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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狗腿附和道:“管他呢,反正他出钱,咱还能趁机报仇,还有肉吃,为啥不干?”
“就是,就是。”
“……”
再说周氏,摊子被砸了个稀巴烂,脸也被划伤了。周捕头才姗姗来迟。
等他带着衙役到现场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他以为被砸的是杨家卤肉摊,没想到却是朱家的。
周氏一看到周捕头,满心的委屈,大声哭诉道:“七堂哥,你终于舍得来了,妹子快被人欺负死了。”
“怎么?你没报上我的名号吗?说出去吓也吓死他!”
“我报了,他们全然不理。还说你算个屁。”
周捕头恼羞成怒、一脸愤慨,啪啪地拍着胸脯说要替周氏报仇:“他娘的,敢在老子头上撒野,他是活腻了。我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你快说他是谁,我一定会把他给揪出来。”
周氏也不认得吴成材,只形容了大概模样。不过围观的人中有认识他的,那人将吴成材的名号报了出来。
周捕头一听到吴成材的名字,脸色一僵,打着哈哈道:“啊啊,原来是他呀。”
很快地,他的口风也跟着变了:“——那个妹子呀,你咋惹上他了。这种人哪是咱们小老百姓惹得起的。依我看就算了吧。”
“七堂哥,你刚才还说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啊哈哈……”
“七堂哥,原来你也怕那个吴胖子?”
“谁怕他。我就是怕你麻烦。”
周氏一听周捕头这么说,也不由得傻眼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周捕头就借口说有事要办,脚底抹油溜了。
众人纷纷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周氏。这真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也有有心人琢磨这事不对味,因为那吴成材刚来时先开口问这是不是杨家卤肉。也有可能那人是冲着杨家来的。谁让周氏居心不良想抢生意,结果却当了替死鬼。
杨家上完梁后,李大姑不小心扭了腰,生意只好再歇两天。
天气愈发干热,算来已经有近一个月没下雨了。如今庄稼正赶上关键时期,即便杨家集附近沼泽湖泊众多,浇地方便,也不是个事。于是里正就和村民们商量,像往常干旱时期一样,去龙王庙求雨。各家各户出钱,买三牲祭品和香烛。另外还有十名童男童女沿街祭拜祈雨。
第一拨祈雨仪式已经做完,没有效果。这是第二拨了。
这一次不知是谁提的主意,竟让村里那些或是没娘或是没爹又或者无爹无娘的孤儿,凑成十个。其中就有小凤小石头等人。古人云,哀兵必胜,他们这是哀人必灵。
因为人数不够,李竹也被拉上来凑数。
李大姑一看这支队伍,就不乐意让李竹去。
“谁说我侄女命不好,自她来了我家,我家日子是越过越红火,我儿的病也好了。咋能拉她凑数。”
有人就帮着劝道:“大妹子,那是肯定的。咱们村不像那些人。都眼明心亮的。这可是做好事,积德的事。你就应了呗。真要灵了,咱们全村人都得感激他们这帮孩子。”
李大姑又问李竹,李竹也答应了。她才不相信祈雨就能下雨。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求雨的十个童男童女,有几个是本村,剩下的都是外村的。缺爹少娘的孩子本就不多,同时还要模样周正,年龄又不能太大,这样倒不好凑齐。
这十个孩子洗涮得干干净净,都穿上了新衣裳,没新衣的也借着穿。额上点个红点。敲着小锣小鼓。齐声唱着祈雨歌: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里如汤煮,
小小儿童哭哀哀,
祈求龙王降大雨。
几个壮汉在前面抬着祭品,孩子走在中间,沿着河边和芦苇荡,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人们。
李大姑手扶着腰跟着人们出来看热闹,杨云杨墨杨老实等人也全跟了来。小白跟着跑了一会儿,就不见了。
有妇人对着李大姑夸李竹:“大妹子,你家就是养人,你瞧你那侄女才来多久,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模样越来越水灵。”
其他妇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咦,她长得跟你年轻时很像哩。”
李大姑虽然嘴上客气,但神色却很得意。
都说侄女随姑,李竹还真有点像李大姑,鹅蛋脸,丹凤眼,白净清秀,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几个侄女中,李大姑最疼她,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祈雨歌不是唱一遍就算,要一直不停地唱。李竹嗓子都快哑了。头上顶上大太阳,沿路还被人当猴看,这真不是一件好差事。
小凤很兴奋,又有些害羞。这么露脸的事她还是头一回做。李竹得空就鼓励她。
这会她又开始担忧起来:“小竹,你说咱们要是求不下雨,别人会不会怪咱们啊?”
李竹安慰她道:“说不定今晚就下了。”
队伍中的孩子们听了嗤嗤笑了起来。不过,他们也能一心巴望能下雨。不光是为他们自己,地里的庄稼实在等不得了。
折腾了一天,李竹险些中暑,她赶紧将灵泉滴进水里,灌了两大碗凉开水,晚饭都没吃就上床睡觉了。
小白不去狗窝睡,非要睡在她屋里。李竹只好随它去了。杨老实已经决定再养一只看家狗。小白沦为了宠物狗。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人们就被炸雷惊醒了。
“下雨下雨了。”杨老实大声喊道。
这雨下了半夜,第二天早上方停。田地已经湿透了,蔫头巴脑的庄稼喝饱了水,变得精神抖擞。
祈雨队的孩子们都觉得这雨是他们求来的。
不管怎么说,杨家集的人看李竹目光愈发和善了。连小凤的待遇也好了一点,她后娘给她煮了个鸡蛋。
房梁上了,雨也求了。李大姑的腰一好转,她们就继续去县里摆摊。
“这两天咱不在,那个姓周的婆娘肯定高兴坏了。”
李竹说道:“那可不一定,她家说不定有啥坏事呢。”
李竹没想到,这事还真被她说中了。两人一到隆福街,就有关系好的商贩上前告诉她们那天发生的事。
那商贩讲得绘声绘色:“你不知道,那摊子砸得跟饺子馅一样碎。那婆娘的脸也花了,肉都抢走了……”
李大姑一打听闹事人的名字,就有些明白其中的缘故了。这周氏是代他家受过。不过,她一脸愧疚之心都没有。抢她家的生意,还含糊不清地冒名顶替杨家的名头,真是活该。
周氏暂时没有来摆摊,据说在家养着呢。
吴成材也没有再来闹事。很快,李竹就听到事件的后续:吴成材和他的跟班抢了周氏的卤肉,那卤肉不知是哪出了问题。反正那六个人吃完又拉又吐,三天下不了床,这不也在家养着呢。
李竹听罢,真想仰天大笑。这事太爽快了。
李竹以为经此一事,周氏肯定得消停几天。没想到,她们恢复生意的第三天,脸上涂些药膏的周氏再次重出江湖。
周氏这次也打听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当她得知自己是替人受过时,顿时气焰大涨。见到李大姑就上前来要赔偿。
“他二婶,那姓吴的要砸的是你家的摊子,俺家可是代你受累,你看这摊子的钱,这药钱……”
李大姑高声应道:“朱家的,我咋听说你趁我不在,打着我家的名号卖卤肉呢?你抢我家的生意,坏我的名号,我不追究你倒罢,你还反咬一口?谁砸的你找谁去,管我啥事?”
周氏胡搅蛮缠,一口咬定要李大姑赔偿。
李大姑趁机进行一番冷讽热嘲,将那新仇旧怨一起发泄出来。
这周围的人也帮着李大姑,时不时地挤兑周氏几句。周氏一口老血含在口中,吐不出又咽不下。
纠缠无效,她便放出狠话:“杨家的,你给我等着。反正那吴成材肯定还得来,我就看你咋收拾。”
晌午的时候,吴成材没来,杨家的狗倒来了。
当小白出现在摊前时,李竹不由得怔了好一会儿。她就不明白小白是怎么找来的,她从没带它来过这里。旁边的小贩们也对这只狗啧啧称奇,有的喂它有的逗它。小白一副拽拽的样子,爱搭不理的。
两天后,吴成材果然带着他的狗腿子杀来了。李大姑一脸警惕,李竹握着早就准备好的扁担,默默地等着他。
吴成材相比上次,脸更黄,皮肉更松,行走起来,像座小山似的。
“大妹子,你们小心些,好汉不吃眼前亏。”
有人知道吴成材的底细,就小声劝李大姑,也有的摊贩赶紧将东西挪远些,生怕殃及到他们。
周氏一脸地幸灾乐祸。
她一看到吴成材,立即满脸堆笑,大声招呼道:“吴公子,咱们上回都说清楚了啊,我这是朱家卤肉,杨家卤肉摊在那边呢。”
谁知吴成材横眉冷眼道:“哼,小爷我找的就是你。你这个臭娘们,竟敢卖坏肉给我吃,害得小爷拉了三天肚子。先给我砸这家——”
☆、第30章 争端
“先给我砸这家!”吴成材恶狠狠地下了命令。
周氏一听这话大声尖叫起来:“我夫家姓朱,这是朱家卤肉,跟我们无关,你要找的人不是俺们!”
吴成材用力推搡了她一下:“可那卤肉总是你家的吧,你用什么玩意做的,让小爷我拉了几天肚子,险些没命。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砸!”
周氏脱口而出:“我我堂哥是周捕头。‘
吴成材呸了一口:“周捕头,他就是一条狗,他算个屁。”
吴成材和他的狗腿子们乒乒乓乓地砸起摊子来。
周围的小贩们全都避之不及,谁也不敢得罪这个恶少。
李大姑和李竹也不禁有些着急。吴成材本就是冲她家来的,上次躲过了,这次肯定跑不掉。等他们砸完朱家的,就该轮到她们了吧。
李大姑悄悄塞给一个闲汉几文钱,请他到衙门悄悄去报案。
与此同时,李竹也在飞快地想着法子。她和李大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将卤肉装到另个木桶里,悄悄转移到隐僻的角落。再将钱匣子放好。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小白伸了个懒腰,卧在地上继续睡大觉。
“老天爷,你们这是欺负人哪。我不活了,你把我打死算了。”周氏的大嗓门仍在继续,她躺在地上撒泼。可惜,她这招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吴成材这样的根本没用。
可 能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吴成材和他的狗腿子们这次没有拿走卤肉,而是将卤肉扔的到处都是。吴成材不稀罕,那些狗们猫们可稀罕了,不多时,隆福街这边就聚集 了一大群狗,既有住户家养的狗,也有没有主人的野狗。另外还有十几只猫儿。别的狗互相争食,大咬出口,只有小白仍端卧不动。
李竹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去吃啊。”
小白耳朵晃了一下,“汪汪,那卤肉味道不好。”
李大姑说道:“都啥时候了,你还有闲心逗狗。”
这时,其他摊贩都纷纷劝道:
“杨嫂子,你们赶紧趁空回家吧。”
“是啊是啊,一会儿他们来了,吃亏的铁定是你们。你别指望衙门。”
李大姑方才就在走与不走之间迟疑了一会儿。如今听人们这么一劝,她更犹豫了。吴成材跟她家有过节,她这次躲过了,下次呢,难不成每次都躲?可是若不躲……
李大姑犹豫片刻,低声对李竹说道:“阿竹啊,你带着钱匣子跑出去躲躲,我一个人应付。”
李竹断然拒绝:“我不走,我也不怕。”
李大姑急道:“我知道你不怕,可你是个姑娘,这帮二流子说话没轻没重的,对你不好。快去躲躲吧,他们顶多闹一会儿就走了。”
李竹站着没动,她看看自己的小胳膊细腿,默默叹气,自己要是有一身怪力就好了。她气性上来,能有手撕吴成材的冲动。
李大姑还在这边劝着,吴成材和他的狗腿子已经出完了气。一群人骂骂咧咧,歪头晃脑地朝这边走来了。
吴成材老远就对着李大姑嚷道:“死老婆子,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胆气,竟然没有吓跑。”
李大姑压着火,对吴成材说道:“吴公子,当初我儿坏了你的事,他也带人将他打了半死,他至今还卧床不起,我摆个小摊子赚点小钱糊口。还望吴公子不要逼人太甚。”
吴成材瞪着绿豆眼,咧着厚唇吃吃地笑道:“哟嗬,这死老婆子说话还咬文嚼字的。我逼人太甚,小爷我就逼你了怎么地?”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又停在了李竹身上,他探长脖子,伸着硕大的脑袋盯着李竹看了一会儿,“叱,这小丫头长得够快的。前次还像杂草似的,这次变成花骨朵了,看得小爷心痒痒。”
李大姑听他出语轻浮,赶紧对李竹使眼色,让她快点离开。
李竹站着不动,这时小白也不睡了,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呼地站了起来,静静地立在李竹身旁,目光犀利地盯着吴成材瞧。
吴成材伸出一双肥手,直往李竹脸上凑:“来来,小妹妹,让哥哥摸一把。”
他的手还离得还远,李大姑就啪地一下打下去:“你给我住手。”
吴成材一脸狰狞,呵呵冷笑着。他的狗腿子抱着肩膀围堵上来,七嘴八舌的,净说风凉话。
而那个周氏也凑了上来,本来她的摊子被砸了,心情很不好,可现在一看李大姑的摊子也要被砸,她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竟也有闲心来看热闹了。
吴成材撸起袖子,骂骂咧咧:“臭老婆子,上次你那短命的狗儿子打了小爷,这次你也敢动手。看来,小爷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吴’字怎么写。”
接着,他壮臂一挥,高声吩咐:“孩儿们,还愣着干啥,去给我砸了这个摊子。”
“嗷嗷,好好。”众狗腿们早就摩拳擦掌,等着这声命令。
周围的人吓得脸色大变,很多人都替李大姑两人担忧。也有少数人等着看热闹。他们平常跟李大姑走得近归近,但那点交情也不至于让他们出头帮忙。毕竟,他们是做生意,招惹上吴成材这类人,以后就会有无穷的麻烦。
虽然没人出头,但也有几个胆大的,好声劝着吴成材:“吴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这两个妇孺吧。”
吴成材气壮如牛,大喝一声:“砸!”
李竹这时也做好准备,手握着一根比她胳膊还粗的扁担,对着小白命令:“小白,咬!”
“汪汪。”小白像是在回应李竹的话似的。
汪音一落,人们眼前一花,就见面前闪过一道白影。
“啊——”
只见小白已经窜上吴成材的肩膀,对着他的双下巴就是一口。
吴成材伸手去捉,小白身影一闪,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吴成材下巴上鲜血淋漓。一边像疯狗似地去踢小白,一边恶声恶气地吩咐:“给我捉住这条白狗,杀了剥皮做汤!”
那帮狗腿不敢怠慢,三人伙同吴成材去捉狗,三人去砸摊子。
李大姑平常做农活,力气很大。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砸。她手挠脚踢,李竹举着扁担,劈头就打。
这三人也怔住了,没想到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这么难缠。尤其是那个小的,别看人小,那劲真狠。
那人去掀卤肉摊子,不想这盆里只剩下了一些卤汤,卤肉早就没了。李大姑发了狠劲,搬起大木盆,狠狠往这两人身上一泼,“来抢是吧,都给你们。”
哗啦一声,那两人被浇了个汤澡。两人瞬间变成了两只僵直鸭。
这还不算,李竹的扁担很快就到了。
“哎哟。我的娘哎。”连挨了几下,这三人也发了凶性。抬腿去踢李竹,李竹灵活闪过,顺手扔过一只木桶向来人砸过去。
现场乱成一团,锅碗瓢盆的乒乓声,人的吼叫声,还有狗吠声。
李竹和李大姑这边战况激烈。
吴成材和小白也撕咬得十分激烈。
小白像是猫逗耗子似的,逗着吴成材绕圈子。吴成材和三个狗腿子此时是满面通红,气喘吁吁。他们追,小白就跑,他们停,小白也停。在跑与停之间,它还时不时抽空去咬一口。
这夏天的衣裳薄。小白的利牙一撕,这四人的衣裳,刺啦作响,身上的裤子几乎没有完好的。
这还不错,小白咬了他们的腿和下巴之后,开始盯着他们的裆部了。其中一个狗腿子要不是护得急,很有可能就变太监了。
小白的这一招,让这些人有了忌惮。这帮狗腿是见软就硬,见硬就软。他们又不是吴家的奴仆,不过是跟着吴成材混口饭吃。哪能因为他把命根子丢了。
渐渐地这些人就有些怕了。追狗打狗也不积极了。
小白一人应付这几人轻轻松松,李竹那边就不好过了。
那三人毕竟是青年男子,真要动起粗,女子哪是他们的对手。
“小白小白,快来咬他。”李竹大声嚷道。
“汪汪。”小白听到主人呼唤,也有点急了。
忽然,他直起前腿,伸手脖子“汪汪”叫了几声。刚才还在那儿抢肉吃的狗们,有几只停了下来。
“汪。”小白再叫。
很快地,就有几只大狗跑过了来。
“呜呜,汪汪。”这些狗们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个对着吴成材的这帮狗腿子,龇牙咧嘴,虎视眈眈。
这些人更害怕了。
周围的人躲得更远,生怕殃及到自个。有些闲汉甚至爬到树上去看热闹。
吴成材也怕了。但又觉得若是就这么算了,他的面子不好看。
于是,便虚张声势地叫道:“给我打,先打死这只白狗。”
“少、少爷,算了吧。”一个狗腿子结结巴巴地劝道。
吴成材恼羞成怒,踢了他一脚喝道:“滚。”
李竹趁机说道:“你们这些狗腿子连狗的地位都不如,甚少我不会踹我的狗。”
那狗腿子冲李竹龇牙瞪眼。
李竹又骂吴成材:“你这种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一帮大男人整日饱食终日,不事生产,上无益于朝廷,下有害于百姓,令父母祖宗蒙羞,你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娘早知道她怀的是如此一摊烂肉,恨不得剖腹自杀。”
吴成材眼冒凶光,伸手就去抓李竹:“小爷我要把你弄到府里好好折磨。”
“汪——”又一道白影闪过,小白飞身起来,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
“啊啊——”吴成材疼得直甩手。
李竹补充道:“你看你,不但人人嫌恶,连狗都看不上。”
“连狗都看不上,还真是。”
“这狗真了不得。”
人们小声议论着。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