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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人偶·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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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说如何厉害,却连那个老家伙也杀不掉!”

“哼,那又怎样?”一个男子说道。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但我看不到他的脸,可我觉得声音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我想回头看他,却不由自主地动弹不得,像是只能从固定角度的镜头里看到这一切。

那黑人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你拿了我200万定金!200万!我对你很失望,我会另外请人接替你的工作……不过,你得把我已经付给你的钱乖乖吐出来!”

“如果我说不呢?”那男子轻蔑地冷笑起来。

黑人满是鄙夷地道:“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这样说话?干掉他!”话音刚落,他身后六名保镖纷纷伸手掏枪。

这时候,镜头突然转过来,对着那男子,原来他就是操纵天禄的那个神秘男子!怪不得我觉得他的声音熟悉。只见他摇摇头,满怀遗憾地说:“想先发制人?这可是你们咎由自取!血溅五步!”不知道这“血溅五步”是招式名还是约定好的暗号,只见他屹立不动,几道血红之剑穿透他背后大门,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绕过他的身体,从那些人面前一闪而过,然后依原路缩回。

“再见!”他温文尔雅地脱帽行礼,然后转身开门,大踏步离开房间,头也不回,一路大笑而去。

“蠢货!为什么不开枪!还不去追!”黑人被他的无理所激怒,高声大喊。而那些手下则一个个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不动。黑人气愤地去推他们,却发现他们早已气绝,轻轻一推之下,就碎成几块,溅得他满身满地都是血。

黑人这才发觉,愚蠢的是他自己。

这时候,又一道红色的利剑从门外直刺进来,虽然看不到用剑的人,但我知道那肯定是黄少铎没错,天下再没有第二个赤血。

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可那剑并不是刺向我啊!我下意识地一摸脸,却摸到了一条热乎乎、粘糊糊的大舌头。

“Ace,别闹啦!”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怪不得我刚才一直觉得视角很别扭,就像是看立体电视一样,明明身处其中,却被强迫只能看到导演想让你看到的东西。Ace见我醒来,就跳下床,摆着尾巴叼来今天的报纸。

“我才不看报纸,看看网上的新闻就够……”我刚要把报纸丢到一边,却被头版头条的大标题震住了:“某国副总统及随行人员被刺杀于宝发大酒店23层总统套房内”。

我连忙打开报纸,压题的彩色大照片更是让我惊讶得差点连下巴也掉下来:虽然没照刺杀现场的惨状,但看那总统套房里的布置以及窗外的景色,分明就是我昨晚梦到的那间,绝对没错!而且,旁边还有那副总统龇着牙的标准照,我对那脸、那牙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我的这个梦,看来并不是梦,而是某个现场目击者的记忆。

我匆匆浏览了一下关于遇害的副总统的报道,看到其中有段“该国总统正出访我国,副总统按原计划应留在国内”的文字,也就是说他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再联想起昨晚梦到的对话,我心中已经对事件的始末有了几分把握,我给吕非彼打电话核实,果然不出所料,那人的确就是吕非彼现在服务的国家的副总统。这下再简单不过了,觊觎总统宝座的副总统,花钱雇凶来暗杀总统,同时来亲自验收成果;或许他还在作着亲手击毙凶手、为总统报仇的美梦,幻想自己能凭这功劳顺利登上总统宝座、得到民众支持,说不定还能以此为借口栽赃陷害别人,借机来铲除异己。但他却没想到,自己雇来的凶手虽然杀不死总统,杀他却是绰绰有余的。

我不管舆论如何评论此事,想必有点脑子的人,谁都会看出端倪吧?我只关心,黄少铎究竟是怎么想的。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对神秘男子是言听计从,不论让他杀谁,一概毫不手软。是他太天真,以为这样就能让那男子大发慈悲,释放他妹妹;还是他在忍辱负重,一面麻痹那男子,一面寻找时机?再或者,他有别的计划?可惜我并遗传有父亲那样看透人心的本领,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所结交的朋友,大部分都和我一样有着开朗的性格,我们高兴时能纵声欢笑;悲伤时也会放声大哭;痛苦时会对朋友倾诉胸中不快,然后忘掉痛苦,以充满阳光的灿烂心情迎接明天。我了解怎么应付那些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了解怎么对付卑鄙无耻的真小人;而我最不了解的,就是怎么和那些城府极深,将一切喜怒哀乐都藏着心底的人打交道。他们平时既不是君子,也不做小人,虽然外表看似木头人,其实在暗地里秘密策划着一切;而让我最不能忍受的是,无论他们在做好事还是在为非作歹,都不肯解释这么做的原因,也不肯把自己的真实心情说出来。黄少铎啊黄少铎,你可千万别是这样!

不管怎么说,呆坐在饭店里是没法抒发胸中的郁闷的,我决定还是带着Ace出去散散心。能很快忘记不快,换个好心情,这也是我的优点。

 第七章 契约兵器

随着世界魔物猎人大会日期的临近,聚集此地的猎人也多了起来。只要不是自己找罪受的苦行僧,大多数猎人都会隔三差五地接受一些赏金任务,因此即使算不上非常富有,至少也保证了衣食无忧。这些财神汇聚此地,使得在这并非旅游旺季的日子里,各种高级饭店的生意也出奇的好。酒店业者偷着乐的时候,恐怕并不见得知晓其中缘由吧?

走在大街上,如果你发现哪个家伙的衣着反常,或是行为举止古怪,没准就是魔物猎人。

其实“魔物”这个说法非常笼统,无论是降妖捉怪也好,驱除鬼魂也好,反正只要是对付稀奇古怪的生物的职业,都可以这么叫。我这个纯属业余的猎人的狩猎范围就更是广泛,从用高科技武装到牙齿的星际悍匪,到无视机器人三定律的凶恶机器人;从坟墓中爬出来的行尸走肉,到专门研究古代法术的邪恶术士……只要是人类无法对付的野心家,都可以成为我的狩猎对象。不过,尽管我的猎物都是A级以上的魔物猎人才敢选择的棘手家伙,我在猎人当中的名声却并不大,在我经常翻阅的《猎人》杂志中,甚至从没有过关于我的报道。也许说我看破名利有点俗,我只是想尽情享受冒险的乐趣,为大家夺回美好的未来,为人们带来安宁和幸福,至于是否有人感谢我,我才不在乎呢!如果整天等着别人去感谢,那才是自寻烦恼。

因此,我在街上认出了许多知名的魔物猎人,而他们却不认得我。其实,猎人这个职业,曝光率还是越低越好,不然人未至、猎物先做鸟兽散,还能捕捉到什么?

我和Ace正在街心公园散步,远远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人神色匆匆地跑过。我认得他,他的绰号叫做“神笔马良”。这倒不是说他姓马名良,而是因为他以地书用的巨笔为武器,擅长绘制各种符咒,所以被称作“神笔”;而“马良”则是后来有喜欢KUSO的无聊人士根据某同名动画片的名字添加上去的,他的真名反而被埋没。他最近因为与永空和尚一同剿灭了盘踞在边远山村、奴役人类的黄鼠狼家族而出尽了风头,但此时为什么却像是被追捕的猎物一样慌张逃窜?我叫上Ace,悄悄跟上去。

他看起来走惯了山路,大步流星,走得飞快,不一会,就来到郊外一片空地。这里杂草丛生,四周还零星散落着一些乱坟和断碑,在给人荒凉感觉的同时,也充满阴森森的气息。我和Ace在视觉屏障的掩护下,找了个好位置,来观看这场猎人与猎物的较量。

他从背包中抽出分为两截的巨笔接在一起,同时回手在背包一侧中的贮墨囊中饱蘸了朱红的颜料。他在空地中疾走,同时挥毫在地上绘出巨大的符咒。我看得出,他在布置一种繁琐的困魔阵法,而且里里外外足足有七重之多。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不敢现身,难道是怕了不成?”他对着空气大喊。我知道他这话并不是对我说的,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能把他逼入如此境地。

“怕?我只是给你点反击的机会罢了,免得你也像他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一阵旋风过后,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形缓缓降落在草地边。都不用看脸,光听声音我就知道他是黄少铎。他的言语中充满鄙夷和不屑,还随手丢过来一个圆圆的东西。那东西骨碌碌滚了一阵,刚好停在神笔马良脚下。那是一颗光秃秃的头颅,虽然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没有丝毫生气,但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愕神情。

“永空兄!!!”神笔马良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然后又干嚎了几声,却欲哭无泪:“你这恶贼!永空兄,我定为你手刃仇人!”听这意思,死者就是同他一起战斗过的永空和尚,两人之间一定有着深厚的感情,甚至是过命的交情。我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哭不出来是因为内心的痛苦更大,就连正常的渠道也无法宣泄。

“不错,愤怒可以增长力量,可这还是无济于事。”黄少铎平静地异常,那成竹在胸的态度,让人不由得另眼相看。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怎么每次见他,他都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神笔马良虽然满怀悲愤,却丝毫不敢怠慢。他双手握紧巨笔,横在胸前,脚下踏定八卦方位,如临大敌,额头微微渗出汗珠,显然知道对方不容易对付。只见黄少铎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永空和尚在一招之内就命丧黄泉,我倒要看看你能挨几招!先给我左手!”

他说出这“左手”的同时,右胸中突然伸出一条超长的血红色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那七重困魔阵,然后将神笔马良的左手其腕削了下来。他这一招的迅速与精确,就连我也觉得意外;如果他是对我用这招,我也只能勉强自保,就连保护身边的人都不能。

马良惨叫一声,却没退缩,而是强忍疼痛,以残存的右手执笔,蘸着左腕的鲜血,在空中书写了一道巨大的符咒,大喝一声“疾”,奋力向黄少铎挥去。

这道“金刚伏魔咒”在黄少铎身前炸裂,顿时金光四射,烈焰冲天,一时遮挡住了视线。马良喘着粗气,趁机撕下衣襟包扎伤口,同时继续保持警戒。我全神贯注感应着符咒背后的动静,突然觉察到了异动,还没叫出“不好”,一道红剑就从火焰中伸出,齐肩切掉了马良的右臂。

“右臂!”黄少铎冷笑着叫道,脸上似乎着了魔一般,显得格外狰狞。此时,一条条红剑收回他身体,原来他是用多条剑交叉在身前,编织成盾,挡住了这威力极大的一击。这赤血虽是魔剑,但似乎另有玄机,本身并非魔物。

马良险些疼晕过去,此刻是勉强支撑才没倒下。

“求生的欲望蛮强的啊!”黄少铎缓缓向前走来,脸上充斥着嘲讽,“当你剿灭那黄鼠狼一家时,你一定也听过那临死前的悲鸣,一定也听到妇孺的哀号,甚至见到过他们哀求你放一条生路的眼神……虽然他们是妖,可他们也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而你却丝毫不在意,和那和尚一起,轻松地将那家族悉数消灭。或许你觉得自己很英雄,可你真有资格这么做吗?!如果你相信力量就是一切,那我就代表力量,来宣判你的死刑!”他的语调越来越高,眼中也涌现了浓郁的杀气。

“你……是那家族的幸存者?你是来复仇的?”马良弯着腰,用衰弱的声音道。看样子,即使黄少铎不再进攻,他最后也会死于失血过多。

“说对了!我要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地狱般的痛苦!我们妖怪杀人顶多是一口咬死吃了,而你们人类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你们不是最擅常用刑么?我要学习你们的优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被凌迟处死,还是想当人豕?呵呵……凌迟的讲究太多了,我怕切不了那么多刀,还是来个简单的吧!”黄少铎狞笑者,尽情休辱着马良。

“士可杀,不可辱!你来个干脆的吧!”马良挺起胸膛,虽然浑身都在哆嗦着,脸上却无比坚毅。

“你想快点死?我偏不让!”黄少铎纵声大笑,显得无比兴奋。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不管我有多少胜算,我都要救下马良这个可怜人。我解开视觉屏障,跳到马良身前,Ace则伴随我左右。

“哦,是兰德尔?”黄少铎并不特别惊讶,而是大言不惭地道:“你老毛病又犯了?在管闲事之前,你有没有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你以为你能战胜我么?”

我对他的狂妄自大和忘恩负义感到气愤,但还是不卑不亢地说:“我有个坏毛病——只会救人,而不考虑被救的那个人将来是否会反过来咬我一口。在《农夫和蛇》的故事中,我只要不当场被蛇咬死,就会选择当那农夫。”

“是吗?可那故事已经注定是悲剧了。”他只是哼了哼,一点也不在意。

“别管我……”马良向前走来,缓缓说道:“我是罪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却赶尽杀绝……永空曾劝我适时收手,我却连那孕妇腹中的胎儿也没放过……如果他是那场屠杀的幸存者,就有资格向我复仇……”说到这里,他脸上淌下两行悔恨的热泪。

“别相信他的鬼话!”我大喝一声,“他的确有杀父母的仇人,却绝对不是你!他父母是怎么死的,他自己最清楚!可他却甘愿听命于仇人,像疯狗一样四处随意杀人。我相信,这些都是他编出来骗你、让你失去生存的意志的!而他要杀你,则是出于别的目的。”

黄少铎不置可否,却一指我:“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很可怕呢,兰德尔·索尼克。来吧,我们一决胜负,反正我迟早都有不得不面对你的一天!”他这番话,等于是间接承认了我的推测。

“这正是我想说的!”我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怀中。现在我要取胜,就只有运用那两件契约兵器了,虽然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来同时驾驭两件契约兵器,但单独使用其中一件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我决定冒这个险。

Ace以为我要用到它了,精神抖擞地迈步上前,没想到我拿出的,却不是那张用来解开它的封印的金色辟邪卡片,而是我的手机。我翻开盖,按下中央的银色按键,魔力传输、指纹检测成功后,手机中传来语音:“mand

input”。我输入号码“999”,然后按下确认键,里面的语音提示道:“standing

by……”。我合上翻盖,高高举起手机,云层中开始出现漩涡,然后黄色的河水卷着泥沙,倾泄而下,从空中奔腾而过,这幻象就是“黄河之水天上来”。

接着,我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抽出一张绘有龙首马身的神兽图案的金色卡片。此刻,我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庄重,因为我手中这张卡片,承载着千古文明。我大喝道“开印!”,黄河之水开始翻涌,一头金色的龙马一跃而出,嘶嘶长鸣。我将卡片在手机侧面轻轻刷过,同时喊道:“最终封印,解除!”伴随着“plete”的语音提示,卡片化作金色光芒四散而去,龙马身上浮现了由众多黑白球体组成的图形。然后,整个龙马的身体凝聚成了那些球体,漂浮在空中,黄河之水奔流而去。

那些球体以从一至十的不同数量各自成组,排成整齐的行列。奇数为阳,球体为白色,代表天数;偶数为阴,球体为黑色,代表地数。一至十的排列顺序为: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

《易·系辞上》曰:“是故,天生神物,圣人执之。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这,就是传说中的“河图”,伏羲便依此演绎出八卦。

我临出门时,父亲交给我绘有龙马、神龟的两张金色卡片以及用异次元空间来连接黄河、洛水的手机程序,并告诉我,这召唤传说中的“契约兵器”的契约。

“为什么叫契约兵器?”我问道。

“天下但凡有灵性的兵器,都会自己寻找自己唯一承认的主人,然后始终相伴其左右,直到主人生命终结、自愿传承或是失去资格。但契约兵器不同,它们伴随宇宙万物的诞生而出现,任何人只能与它们建立契约,而不能成为它们的主人。在多个契约同时生效时,兵器会自己选择最符合条件的主人。河图、洛书,这包罗万象的神物,就是契约兵器之一。你身上流淌着龙的血液,应该能够唤醒并运用它们。但记住,在洞悉天地万物的变化之前,千万不要妄图以自己的意志驾驭它们。”

我自然早就听说过河图洛书的大名,可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与它们建立契约,实实在在地运用它们。如果不是再没有好办法,我也许真不会碰它们。

望着这围棋一样的黑白图案,黄少铎一皱眉,轻轻说道:“河图?”虽然他叫得出河图的名字,但他的声音已不再那么自信,我有了更大的把握。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出招了。“血雨腥风!”无数利剑从他身体中疾射而出,铺天盖地,只见血红一片,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柄剑。我不敢多想,先用最简单的方法,将河图拆解为25白、30黑的小球,然后控制它们反击那些剑。

那些剑的走向固然诡异莫测,但河图分解成的55个小球更是神出鬼没。河图乃八卦之源,构成小球的材质仍然是“阴阳之精”,和我的均衡双刀系出同源,我越用越觉得得心应手。黑白小球像子弹一样,以极高速度飞来飞去,自由反弹,黄少铎渐渐应接不暇,汗如雨下。熟练之后,我还开启了小球上的机关,环绕小球,伸出了细密的锯齿,旋转起来就是威力巨大的锯。这样,我开始占得上风,取得主动,反击时不仅将剑磕开,还斩断了一条条柔韧的剑刃。

断剑落地之后,就变成一滩鲜血。虽然黄少铎还在不断制造新的剑刃,但他的脸色逐渐由红润变得苍白,动作也开始迟缓起来。难道是失血过多的影响吗?终于,他一个躲闪不及,胸前衣服被一个黑色的球锯划开,一张写满红字的白色布条飘落出来。

我一走神看那布条上的字,黑白小球的运动立刻受了影响,速度慢了下来。黄少铎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全力拨打开还在纠缠他的小球,然后化作狂风,呼啸而去。

我上前捡起那布条,上面那几行仓促中写就的歪歪扭扭的字却让我大惑不解:“救救我!我不想被它控制!——黄少铎”。

他不想被谁控制?如果用“他”还好解释,是说那拥有天禄的神秘男子,可为什么这里用的是“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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