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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认识的字时,低头耐心予他解答。
有了孩子在她身边,她也好受了些。
这一日,林嬷嬷时不时地命厨房上一些色香味俱全的点心吃食给赵敏禾。
但赵敏禾心中存了事,依旧没有胃口,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考虑,仍是硬吞了一些进去。
长生人小,却已懂得看人脸色。
小家伙看今日大伙儿的脸色都不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描完一张字,便窝在母亲身边问:“母妃,林嬷嬷今天怎么都不对长生笑了?”
其实连母妃也对他笑得少了,只不过他本能地没有提及起来。
赵敏禾一愣,抿了抿嘴,想了想道:“这阵子外头的东西都涨价了,林嬷嬷在愁怎么给家里省钱呢。”
一旁的林嬷嬷尴尬地上前,堆起一脸菊花的笑,说道:“是啊,小世子。外头东西贵了,府里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呢,花的钱自然也多了不少。再加上,前些日子殿下和王妃都捐了不少东西出去,要是以后东西还这么贵,那府里的日子该开始紧巴巴起来了。”
长生没有怀疑,却端着凝重的包子脸问道:“母妃,家里的日子现在很难过吗?要不然以后长生每日少吃一些,玩具也不要了,还有长生的衣服够多了,以后不用新衣服了。”
赵敏禾哑然失笑,摸着儿子的小脑袋道:“你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少了吃的长不大了怎么办?还有啊,你的衣服都是合身的,过不两个月可都会小了,到时还不是一样要做新衣服?”
长生低了头,皱了自己的小眉头,不明白母妃一会儿说自己会长不大,一会儿又说长大了衣服会穿不下……
下一刻,便察觉到母妃正温柔地说道:“你还小,这些事情自然有大人来操心。”
长生飞快道:“父王说,母妃怀着弟弟们,很辛苦,碰到操劳的事情长生和姐姐要学着为母妃分担!”
提及韶亓箫,赵敏禾眼神又是一暗。
林嬷嬷见状,接过话头道:“既然如此,世子不若先请王妃去休息,等殿下回来了,世子再同殿下商量府中该怎么节俭,如何?”
长生白嫩嫩的脸上一派严肃,点了点头,然后便一本正经地请赵敏禾去里头休息,还道:“母妃什么都不用管,府里府外都有咱们男子汉操心。”
自己还是个三头身的胖娃娃,却偏要装大人样,赵敏禾即使原本心情不佳,此刻见了儿子这个样,也是忍俊不禁。
她肚子大了以后,确实很容易觉得腰酸劳累,此时也没有拂了儿子的好意,便吩咐了孙嬷嬷照顾好儿子,自己由林嬷嬷和钱嬷嬷扶着回了寝居。
路上,林嬷嬷忍不住道:“王妃,殿下与你这么多年夫妻,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王妃切莫自扰,便是为了肚子里的小主子们,也不能折腾了自个儿。”
赵敏禾心底苦笑一声,这次可不是平常的坎儿……
*
赵敏禾不好受,韶亓箫那头也不好受。
他从前一到衙上,便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快些到下衙的时分,好叫他赶快回府陪伴娇妻与儿女。今日却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起码等他想好怎么面对阿禾了再到。
然而天不遂人愿,无论他再怎么祈祷,该到的时刻还是到了。
天边的晚霞渐渐推积,霞光瑰丽,将整个天空渲染上异样缤纷的色彩,看在韶亓箫眼里却刺目异常。
他在大兴宫长长的甬道上沉重地踱步,踌躇地像是赴死的战士。
甬道再长,也有走出来的一刻。
韶亓箫站在大兴宫北门口,双眼茫然无措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被康平捅了捅,他才回过神来。
犹豫半响,韶亓箫一咬牙,没有往璟郡王府方向回家,反而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行去。
大半个时辰后,西市的行云酒楼三楼的一个包厢内,赵攸瀚面对着一个醉得快认不得人的酒鬼,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若不是理智尚在,他真想一拳打上去!
“喝完了就回家去。”赵攸瀚面沉如水,忍耐地说道,“眼下朝中谁都恨不得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来用,谁有闲工夫陪你在这儿喝闷酒!”
双颊酡红的韶亓箫打了个酒嗝,扔了酒瓶扒住他道:“不行!你要是敢走,我马上就去忠勇伯府告诉大嫂,你把我带去花楼喝花酒了!”
赵攸瀚青着脸,嗤笑道:“你那样说了,就不怕阿禾生气?”
韶亓箫又是仰头干完了一小坛松醪酒,一个气味熏天的酒嗝之后,嘿嘿笑了一声道:“我很乖的啊,虽然你带我去了,可我宁死不从,不然哪儿来的底气去告状啊?”
“你!”
喝醉了就知道耍赖了?
赵攸瀚放弃跟一个醉鬼争辩,怒道:“那你赶紧说了!到底是什么事,叫你天都黑了还不回家?”
自己不回家还不止,还将他拖出来陪他喝闷酒。喝闷酒就喝闷酒,偏偏还闷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说,一坐下来就只仰头灌酒,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变成了一滩烂泥。
韶亓箫低了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半响才大着舌头说道:“我瞒了阿禾一件事,一件本来……额……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跟她坦白的事……可是今天被她发现了,我不知道回家了该怎么跟她说……”
赵攸瀚眼底精光一闪,压低了声音,诱导道:“你隐瞒的是什么事?”
韶亓箫想都没想,条件反射似的道:“不能告诉你!我连阿禾都没想好说不说呢。”
赵攸瀚冷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故意冷声道:“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阿禾的事吧?你养了外室,另有了私生子?”
“没有,我这辈子可清清白白地等着阿禾呢!”
这句话听在赵攸瀚耳中,只以为他的意思是他婚前从不胡闹过。
他揉了揉额际,继续忍耐:“那你和阿禾吵了吗?”
要是他不但隐瞒,还敢跟他妹妹吵架的话,看他不教训教训他?!
韶亓箫抱着酒坛,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没有吵架……”
赵攸瀚刚松了松气,就听这个醉鬼接着道:“……不对……是没有吵起来,因为我跑掉了……”
赵攸瀚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举起两只手重新捏起拳头来。
“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她的,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她……知道了以后……把我看成不正常的……嗯……大舅兄,你帮我去告诉她,无论我怎么样,我都会一生一世爱护她的……”
赵攸瀚舒了口气,放下拳头,决定看在他这么自觉的份儿上,还是继续忍耐一下吧。
“嗝~~”
韶亓箫又是一个酒嗝,熏人的酒臭扑面而来,还有他醉得几乎含在嘴里的话。
“还有啊,一会儿你要亲自送我回去……不能假手于人,一定得你自己送!……你还得替我作证我是跟大舅兄你出来喝酒的……没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赵攸瀚又不想忍了!
方才是谁威胁他要去忠勇伯府胡说八道的?!
“我可清楚了,其实男人最会为男人打掩护……我和阿禾吵架了……换了其他人,阿禾以为我跟别人串通好了诓她的……那可怎么办……”
赵攸瀚又一次松了拳头,不过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妹妹什么个性自己还不清楚,怎么会将自己的丈夫想得那么不堪?
……不过妹妹眼下怀孕,也许心思敏感呢?
下一刻,赵攸瀚就呵呵了自己一下,竟然被这个醉鬼带得也那么婆婆妈妈起来。
他扭头对韶亓箫身后的康平道:“你们主子这个样子可没法儿回去,叫店小二上一盅醒酒茶来。”
康平顿了顿,凑上去小声道:“赵世子,要不再叫一盆水来吧,主子身上……这个味道……王妃怀着身子呢,闻不得异味?”
赵攸瀚挑挑眉,面上颇带赞赏地点点头。
康平嘿嘿笑了笑,一溜烟出去了。
第188章()
韶亓箫醉醺醺地被赵攸瀚扶回府中时,倒不算太晚,才酉时二刻而已。
但于韶亓箫而言,这在他回府的时辰里算是晚的了。
也幸好韶亓箫事先就派人回来报过信,否则赵敏禾还真不会安心。
赵攸瀚半撑着人,将他扶到榻上后,才转头对妹妹道:“他喝了不少,你身子不便,就让下人照顾他得了,自己别操劳。”
言罢,赵攸瀚迟疑了几分,又劝道:“我不知你们之间出了何事,但夫妻一场终是缘分,若能相互包容的地方,就包容一下。”
赵敏禾对自家大哥的话还是很听的,当下便回道:“我知道了。等他明日醒了,我会好好与他说说的。”
她这一整日也不是不后悔早上的问话太过直接的。归根究底,他们一家子现在过得好好的,她自己身上也不是没有秘密,何必再抓着他的“前世”不放?那样,反倒搅乱了他们现在的日子。
赵攸瀚上前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温和道:“也别委屈了自己。不管怎样,父亲和我一直是站在你身后的。”
赵敏禾笑着点头。
赵攸瀚又问起她腹中的两个孩子来:“再两个月,我的两个小侄子就该出生了吧?”
赵敏禾含笑颔首:“是呢。陈老太医说正常预产期该是三月底、四月初,不过双胎有可能会早产,陈老太医说叫我从三月就开始做好随时生产的准备。大哥,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母亲都将钱嬷嬷派过来照顾我了,现在她时时刻刻都跟在我身边,该注意什么都有钱嬷嬷替我盯着。”
赵攸瀚随着她的话又扭头去看她身后的钱嬷嬷。
钱嬷嬷立刻上前,堆着笑道:“世子安心,姑娘的身子很好。只要平日养得好,别受刺激,饮食又得当,按姑娘的状况到预产期平安生产都没问题。不过……”她大着胆子抬头看了赵攸瀚一眼。
赵攸瀚挑了挑眉,追问道:“不过什么?”
赵敏禾都来不及阻止,钱嬷嬷就扒拉扒拉全说了,“今日姑娘大约是心情不好,吃得没有以往多。这一天两天的还没关系,但如今姑娘这肚子还正在长,长期吃得像今日那么少,那可不妥!世子你就劝姑娘几句。”
赵敏禾有些心虚地低了头,默默地听着赵攸瀚后面的教育:“阿禾,你跟七殿下吵架归吵架,怎么可以委屈了我的侄子们。明日起,我会叫你大嫂和乐乐隔几日就上门一趟,要是再听到你吃的少了,小心我告诉母亲,叫母亲天天来你府上……”
赵敏禾快要坚持不住时,赵攸瀚总算大发慈悲,放过了她,但还是不免叮嘱道:“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要是想要教训人你就派人回府说一声,大哥自会替你出头,即便那人是皇亲贵胄。”
意有所指,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赵敏禾没有说话,只抿了嘴笑笑。
她懂家人对她的爱护,但她也不得不考虑到后果。这与平常父亲他们喜欢拉韶亓箫进练功房可不同,那些只是小打小闹,即使传到别人耳中也无伤大雅,但若真动了真格,吃亏的只会是赵家而已。
送走了赵攸瀚,她又回到厢房里头。
韶亓箫刚呕过一次,正半睡半醒间着,康平伺候着他喝着解酒茶,但似乎因他的状态,解酒茶倒有一半多撒了出来。
康平着急地念念有词:“王妃,方才殿下在酒楼时就喝了一点儿解救的茶了,只是他刚喝几口就闹着不喝了,似乎没起效。这会儿再不多吞几口下去,明天殿下还怎么去殿中省上职?”
赵敏禾闻言,不禁靠近几步,想要跟着劝几句。
然而她刚一靠近,便被这冲天的酸腐之气冲了个头昏脑涨——韶亓箫本身就酒气满身,又刚呕吐过,普通人闻着就不适了,更何况赵敏禾这样的孕妇!
她飞快捂了嘴,还没来得及远离,刚一转头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下子,可没人再在乎韶亓箫怎么样了,纷纷上前关怀。
林嬷嬷更是上前扶了人,直接命康平道:“快把殿下弄远一些,找几个小厮过来把他洗干净了再说!”
康平傻眼,被林嬷嬷狠狠瞪了瞪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叫人来将韶亓箫抬到净室去,自己左右看了看,发现王妃娘娘这儿插不进去,便一咬牙跟上了。
赵敏禾也只是被这突然的味道给刺激了,待缓了过来便觉得好受许多,只是刚吐过,口中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林嬷嬷又指挥着人给她漱口,完了又递上酸梅等物压一压味道,伺候得周周到到。
赵敏禾坐下来,对林嬷嬷道:“我这里左右无事了,嬷嬷还是去看看殿下那里。我也有点儿累,就先睡下了,殿下那里烦劳嬷嬷多费心。”
左右看他醉成了那样,今日也别想好好谈谈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林嬷嬷应了是,想到她今日午间并未歇晌,挺了那么大的肚子确实该精神不济了,方才吐过之后,脸色也有些苍白,便目送了钱嬷嬷等人扶着王妃往寝居行去。
林嬷嬷心中暗叹:多好的妻子啊,她家主子犯了什么倔!
刚要转身,看着方才两位主子用过的痰盂,林嬷嬷灵光一闪!
有了,反正她是为了两位主子好,撒些小谎应是干系不大。即使最后被戳穿了,两人都不领情,按她这样的资历和年纪,大不了也就冷她一些时日而已。
第189章()
林嬷嬷打定了主意,叫出了留下来守夜的抚音,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抚音惊着脸抬头,喏喏道:“嬷嬷,这么做……好吗?万一王妃怪罪下来……”
林嬷嬷拍着胸脯,直接道:“别怕,有什么事有老奴扛着!”
抚音还是有些犹豫:“可若奴婢动手的时候王妃醒了……”
“就说是老奴的主意!请王妃看在老奴这老人家的面子上,不为难你还是可以的。况且,我可算是看出来了,王妃今日真是累了,方才一躺到床上就睡了,估计这会儿已经睡熟。你动作轻点儿,不会吵醒她的!”
抚音还是磨磨蹭蹭。
林嬷嬷气急地拍了她一下,压低了声音道:“王妃今日脸色本就不算好,脸上不用动,你只要在王妃唇上抹上一些白面粉,叫她一眼看起来很苍白便可。动作快点儿、轻点儿,自然不会惊扰到王妃。”
抚音一咬牙,扭头去了小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细细白白的面粉过来。
林嬷嬷捻了几许在手上摊开,很容易就让掌中附着了一层均匀的霜色。她满意地颔首,对着寝居方向朝抚音努努嘴。
抚音做贼似的垫着脚进去,不一会儿又满头虚汗地垫着脚出来,见了等在外头的林嬷嬷猛地点点头,表示任务完成了。
林嬷嬷这才转身朝西厢行去,腹中盘算着一会儿的说法。
韶亓箫这会儿还在西厢的净房里呢——离寝居远远的,绝对贯彻林嬷嬷那“把殿下弄远一些”的命令。
康平在两个小厮的辅助下,动手给他沐浴。
看着主子昏昏沉沉的样子,还几次都差点儿滑到小池子底下把自个儿淹死,康平一狠心,兜头给他淋了一桶水下去。
这下子,韶亓箫难得清醒了五分过来。
他呛着水,打起几分精神来气道:“康平!你干什么!”
康平手中的木桶还来不及放下,就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一步,嘴里陪着罪:“殿下,殿下息怒!奴婢也不想的,可殿下你醉得也太厉害了,再不把您弄醒,奴婢担心您会自己把自己淹死了。”
“你……嗝~~”
韶亓箫才说一个字,就忍不住又是一个酒嗝。
泛着臭气的酒嗝一升到喉间,韶亓箫忍不住“哗啦”一声将胃里所剩不多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殿下!”康平赶紧扔了水桶,上前扶着他急道,“您怎么又吐了?赶紧洗洗干净,不洗干净的话,若是惹得王妃又一次跟着您一起吐了,林嬷嬷可不会饶了奴婢!”
“你说什么?”韶亓箫摇摇晃晃地从池子里站起身来。
康平瞪了瞪眼,赶紧从身后的屏风上取过一件外袍,弯腰半跪在池子边用力将外袍一甩,将他赤|裸的全身罩在了里头。
“殿下,天儿太冷了,您先别起来,等洗完了再说啊。而且您这么大了,这赤条条的样子……”
韶亓箫踉跄了下,一把抓了康平的手,也打断了康平的唠叨。
“你再说一遍…方才的话!”
“……林嬷嬷不会饶了奴婢?”
“前面一句!”
“赶紧洗洗干净?”
“……中间那句!”
康平总算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您方才回来吐了之后,王妃跟着您一起吐了!嬷嬷生气得不得了,扬言必须把您洗干净了!”
韶亓箫没听完他的话,便挣扎着从池子里爬了出来,一边暗地里骂康平不晓事,重点的事情不说,反倒把“洗干净”这种无关紧要的话说了无数次!
“殿下,您先穿好衣服再出去啊。”康平追在后面喊人,“您就是着急得不在意外头的寒冷了,也不能这么赤条条地出去吧!”
韶亓箫一顿,只好又回身,胡乱换下身上的衣服,随意擦了擦湿透的头发,又飞快地重新换了一套衣物。
他甩了甩因醉酒还有些晕头的脑袋,便大步出了净室,预备飞身回到赵敏禾身边去。
然而,他刚一开净室的菱花门,便发现林嬷嬷已等在外头的小花厅里,笔挺着老腰板,冷着一张脸。
韶亓箫怔愣间,林嬷嬷已疾言厉色地开口道:“殿下,今日你做得太过分了!”
“王妃怀着身子,这段时日的心思再是敏感不过。先不提您早上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甩头离去,晚上这么晚了,还喝得那么醉醺醺地回来。您这么做,置王妃于何地。您可知道,王妃今日都吐了一整天了!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她怀着双胎辛苦,之前的孕吐明明就好了的,可就被你这么一闹,却又开始受罪了!王妃这都快八个月身孕了,吐得全身虚脱可怎么受得住?你怎么就……”
风一般的身影从她身边掠过。
“……这么不懂事……”林嬷嬷慢半拍地停下绘声绘色的话语。
转头看韶亓箫的身影是急急忙忙往寝居方向去了,林嬷嬷不禁喃喃道:“我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好大一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