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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才想加以利用吗?”
“朕有说过不是吗?”他轻巧反问,对自己的所为毫不推脱。
楚氏为天家,可若没有百姓,谁来奉他们为天?
许多事,并非楚萧离身为天子,就能独断专行,决定所有。
所以所谓的帝王术,不过是关顾大局,利用不同的势力相互牵制,最后,为己所用。
如此而已。
“朕遂了你的心愿,让你守护在四娘身边,甚至给了你能够威胁朕性命的权利,这很公平。”
霍雪臣是个人才,楚萧离贪,不想平白放过。
哪怕他也暗自恐慌过,生怕有一日,四娘被其感动,改变了心意,要与之私奔,怎办?
所以他用权利将人绊住,把京城安危,霍家的殊荣,绑在了霍雪臣的身上。
很卑鄙。
为君者,没有哪个是正人君子。
对于这些,其实霍雪臣是知道的。
他早就没得选择了,是舍得慕容紫也好,还是为了霍家都罢。
许多的事情,看似关乎私情,实则,将那些情爱放到大局中去,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身在权利的漩涡中,喜欢一个人,本就是间渺小得无力的事情。
“所以是我……输了?”
良久,霍雪臣低下头去,苦涩的笑着,自问。
慕容紫从开始就没有选择他,她当初在月湖边上那设计的一撞,为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将来打算而已。
楚萧离敢拿性命来赌,他却不敢为情弑君。
所有的牵绊都在改变着他们每个人的所想所为,便是在如是时候,霍雪臣感到从未有过的无措。
是他输了,还是……这场较量从来没有开始过?
楚萧离却在这时开起了玩笑,朗声道,“你若有了四娘以外心仪的女子,朕大可为你赐婚,封你做异姓王,在朕有生之年,让你霍家与关氏和慕容一族比肩,但若没有离开的心思,你就要留在京城为朕所用,保护朕的儿子,保护四娘,你,可敢?”
激将法吗?
霍雪臣苦笑,看向他,恨意在平静无澜的眼眸深处疯狂滋长,“为什么是我?”
因为他爱的人是慕容紫?
起身,楚萧离走近,与他面对面,穿戴着明黄龙袍的周身散发出难掩的阴鸷气息,“朕原本可以杀了你。”
嫉妒这样事情,不分身份地位。
曾经几度,楚萧离直想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令其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上,连他霍家都要灰飞烟灭才痛快。
何尝不讨厌这个人!
君王的气度无法将霍雪臣逼退半分,他本就能够独当一面。
无惧,他反问,“那为何不杀?”
楚萧离莞尔,“没有你的存在,如何让朕感到紧迫?很有趣,不是吗?”
那句‘他不好,还有我’,实在让人介怀到了骨子里。
霍雪臣脸容上的紧迫之色稍缓释,转而笑道,“能让吾皇时时记挂,实在是臣之荣幸。”
楚萧离笑不改色,好心情的问,“所以?”
他逐个字,清晰地、如同发誓般说,“所以只要你记得,我会随时随地,不分昼夜的等你被她厌弃,只要有这一天,我就会带她走。”
但在那之前,他执掌神策营,保护京城安危,他还是御前统领,留在这座深宫里,心甘情愿任楚萧离所用。
……
东宫的事,没得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东莱亲自将关氏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当作大礼,送回仁寿殿。
去到的时候,那眼线只剩下半口气,一张被剪了舌头的血口微张微合,如同岸上快要被干死的鱼,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关氏望了片刻,死不瞑目。
那场面血腥可怖,直吓晕了两个胆小的宫女。
关氏被惊的全身颤抖,无话,转身回了自个儿的寝殿,由得那具尸身摆在殿中,最后还是萧氏看不下去,命人抬走收拾了。
对于儿子残暴的手段,如是告诫,为的是谁?
……
傍晚,夕阳似血。
楚萧离站在北角楼的顶端,举目向着南方远眺。
晚霞将他的眉眼都染红了,那片亦深黑亦赤红的眸底,心思放得悠远而深沉。
身旁就只剩下溟影一人,又回到这座皇宫里来,看了他这非同凡响的师弟绸缪整日。
为的那人,此刻身在何处呢?
“真的要给霍家机会?”
溟影看得真切,楚萧离此举,全然是因为慕容紫。
霍雪臣爱着她,所以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先是无泪宫,然后……是这片天下么?
原来竟有那么重要。
“师兄,你不懂。”将两手搁在石栏上,一扫往日不得正经的神态表情,楚萧离的忧虑深重了许多,“等到四娘再回来的时候,要面对的,可就不如从前那么简单了。”
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知道他在等我(第一更)
夜深深,距离京城以南,百余里外的荒山野岭间。
随着濒临死前,最后一声绝望的惨叫在寂空中散尽,先前激烈的拼杀有了结果。
须臾,星夜下恢复了如常的宁静,徒留一地狼藉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分岔路口上,使得中间那辆完好无损的马车显得异常扎眼梵。
站在马车顶上的怀琰就更不消说了,今儿个晚上就属他风头最盛铌。
他的手中紧握着剑,剑身上还沾有未干的血迹,随着微风轻轻拂来,那柄绝世神兵回应般的发出愉悦的嗡鸣。
只他沉着脸容,初初显出俊逸的剑眉紧锁着,很严肃的模样,看就晓得他不太高兴。
可是,不该啊!
先前遇到伏击,除了花影和月影在马车里保护慕容紫与鬼医,当属怀琰最是神勇!
只见着从官道两旁蓦地涌出诸多训练有素的杀手,几乎同时!!一道白色的电光在夜空闪过,怀琰拔剑迎敌,杀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势不可挡。
于是,连责任心最重的雾影都只能站在旁边,落得个观战的份。
由得他把场面震住。
打完,怀琰才是反映过来,这些人要杀慕容紫,关他什么事?
他又不是她的手下!
可是这一路上实在是烦,自打出了丁家村,经过安都后,类似的围杀,每天总会不分时候的发生。
开始是应接不暇,后而成了家常便饭。
偶时左等右等没见动静,他又心痒难耐,默默的期盼着……
都不知为何心思会变得那么莫名其妙。
宁玉华派来的杀手又还十分的不顶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她就是不收手,源源不绝的把若干废物扔过来送死,斩到不耐烦。
到了临近京城这几日,索性雪影他们都不动了,全由得都形成了反映的怀琰来料理。
如此刻。
默然的把不满统统在心里发泄腹诽一通,罢了,他启唇,狠狠的骂了两个字——
“废物!”
言简意骇得不似本人,颇具喜感。
这全赖鬼医的功劳。
有一日蓝翎对他说,身为男子,话太多会平白惹人生厌,不招女子喜欢,即便将来称霸武林,也会成为仇家诋毁他的诟病。
怀琰左思右想,觉得老妖婆的话说得有道理。
遂,改之。
就成了眼下这个样子。
官道旁侧,离马车最近的地方,雪影斜身靠着一棵树,玉扇被他夹在腋下,空出两手来鼓掌,应和,“少年有为,厉害,厉害!”
利落的将宝剑收回剑鞘中,怀琰厉色横来,不悦道,“何以你们光看着?难道我是你们无泪宫的绝杀不成?”
此话一出,对面的雾影眼睛就亮了起来,盛情邀请,“洛少侠若有意,我无泪宫随时敞开大门欢迎。”
雪影再道,“依着你的剑术,虽然打不过花影,月影大抵是会被你挤下去的。”
此话的余音都还未散完,马车里的月影不服道,“谁说他能把我挤下去?不信我们比一比。”
“就是!”花影站在好姐妹这一边,同仇敌忾,“我信你!怀琰的剑快是快,但有破绽,我跟你说啊,就是……”
“花影给我闭嘴!!!不准说!!!”
听到有人要把他的要害点出来,怀琰急得猛踩车顶。
谁管他啊?
花影在马车里翻了无数个白眼,索性开大嗓门故意嚷得很大声。
为了不让别人听见,怀琰也闹腾得更加厉害。
一时,才刚恢复少许平静的山间复又吵闹不止,不过与先前的打斗相比,多的是欢快轻松的气氛。
路漫漫,从来都没有觉得乏闷过。
就在他们争吵的空隙里,雾影和雪影将挡路的那些尸首抬到一边,清理了道路,扬鞭,继续向着京城方向行进。
明日正午的时候,就能上城中最好的酒楼,来顿好酒好菜了。
怀琰吵得累了,干脆盘腿坐在马车顶棚上,环臂抱剑,夜猫子似的,精神奕奕,再来几波杀手都不成问题。
车内,花影不再与他打嘴皮子架,转而纳闷道,“为何宁玉华派来的杀手不济成这样,路上就没来过能够入得了眼的角色,萧家无人了么?”
脑袋顶上,怀琰张狂道,“那是小爷我厉害,知道不?!”
没人理会他。
蓝翎缩在舒适的角落里,垂着眸子,看似昏昏欲睡,开口却很冷静,“那些哪里会是萧家的人?北狄出了一位在楚国当皇后的公主,只要无错无过,后位就丢不了,对宁玉书来说利大于弊。如此时候,是宁玉华要小紫的命,呵,想不到她对楚萧离动了真心,又是个可怜可恶的女人。”
十一月初八的封后大典还未至,她已着急上火的想要斩草除根。
那些根本就算不上杀手,至多是她砸银子雇的山匪路霸。
蠢材!
真以为天下没有慕容紫,楚萧离就会移情于她?
连形势都未弄清楚,想来这女人的中宫命数,怕是当不长!
听蓝翎一说,沉吟中的月影点头道,“起先我还担心萧家派来高手,我们应对起来吃力。”
论单打独斗,对付一个萧晴子容易。
若然人数众多,音攻又是乱人心神的邪门功夫,任何难以预料的危险都有可能发生。
而宁玉华又只是其中一个威胁,想将宫主置于死地的大有人在。
这会儿被蓝翎大而化之的道了关键,总算放下些许心来。
蓝翎掀起眼皮,将面色无澜的慕容紫望了一眼,“至于说其他人不动,那是因为后位没得争了,都盼着小紫早些回去,和北狄来的皇后斗个你死我活,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故而来路上,便只有被逼急了的宁玉华用尽下三滥的丢人招数。
难道未来的大楚皇后是想,就算不能要了人的性命,能拖延一阵算一阵?
车顶上,怀琰骂骂咧咧,“宫里的女人真一个赛过一个的恶毒,我的小师姐怎么是你们的对手!”
俨然把慕容紫和那些个乌七八糟的归在了一类。
“此言诧异!”蓝翎为其抱不平,“你小师兄的心里只有小紫一个人,她岂是后宫里那些女人比得的?”
“是吗?!”怀琰不服,坏心的大笑了几声,恶意问道,“既是如此,路上的杀手来了那么多,为何不见小师兄派人来保护?别说你们无泪宫会拼死保护宫主,小师兄为人我最了解,他护短得很,真正在意的话,才不管有没有危险,早都亲自来迎接了!”
离京城不过区区百里,没用的杀手不要命的扑来送死,不说他们有多能耐,发生个万一,那是说不准的事。
楚萧离若真的把慕容紫当心肝宝贝,岂有放任不理的道理?
“你这话说得还是不对。”蓝翎风平浪静,连丝毫与他争执的意味都没有。
“宁玉华人在宫里,楚萧离的眼皮底下,她的行事,你小师兄必然有数,你看这些杀手如此不济,你一个人一只手都能对付,他怎会放在心上?”
逮住了自以为的关键,怀琰像是抓着对方不小心露出来的尾巴,附和,“所以嘛,就是没放在心上!”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耐心的纠正他,蓝翎道,“小紫的安危他拿捏有度,在他确保小紫没事之后,假如有另一个他无法疏忽的关键,那么,他宁可不现身。”
“什么关键?”
“他封了宁玉华做皇后,自觉没脸见他心目中的皇后。”
怀琰略作思索,把她话中真意揣摩通透,随之讶然,“什么‘心目中的皇后’,小师兄才没你说的那么窝囊!”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在意到这种程度?!
自己变得那么卑微,他的小师兄可是大楚过的皇帝!
蓝翎继续道,“还有,你可晓得何谓‘欲擒故纵’?楚萧离是成熟的男子,天下王土,百姓命运,尽在他手中掌控,他运筹帷幄,拿捏轻重的本事比你想的厉害多了。”
怀琰不服气,“这话有是个怎么的说法?”
“明知道来人伤不了小紫,于她,楚萧离自觉对不住,想见不敢见,不若借宁玉华的手来惹怒小紫,让小紫亲自回去找他算账,哈哈,你说,你的小师兄是不是个很狡猾,很奸诈的人?”
全天下都被他算计完了,然后,他算计天下的能耐就都用在慕容紫一人身上。
真正的隐患,楚萧离必定会不动声色的清除干净,留下些小打小闹,祸害她的心。
蓝翎说得兴起,改口怂恿话中人,道,“依我看,我们也别回皇宫了,调头找个有趣的地方玩个痛快,总会有人按捺不住,亲自来请的。”
“那可不行!”怀琰又不同意了,“慕容紫回不回去没紧要,你得赶紧为小师姐将毒解了,除了皇宫,哪儿也不许去!”
“你管得了我?”蓝翎不吃他那套,“洛怀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急什么?再说她活着,往后不定会做出什么癫狂的事情来。”
话到此处,外面赶车的雪影搀和进来,装作寻思的说,“我记得这个时节,鹿城有十分热闹的花会,要连办七天七夜,赏花是件雅事,各国的达官显贵都会去。”
鹿城离京城不远,从此地往西走,明日傍晚前准到!
不止蓝翎,连花影和月影都闹腾着改道。
回京城做什么?
皇后又不是她们宫主,沿途听百姓们谈论,夜君还发话要风风光光的大办!
听着都心堵。
赶在嘴架还没扩大前,慕容紫直奔关键,淡淡然道,“你们想去别处就去,我要回京城,看封后大典。”
她心平气和。
马车未停,颠簸的向着京城一寸寸的行进。
怀琰稳稳的坐在车顶上,意味深长的啧了声,感慨,“你这女人虽然讨厌,倒是颇为勇敢。”
明知道是做戏也好,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亲眼看着心爱的男子迎娶别人。
只他有一点想不通,道,“去京城的路有那么多条,虽然说来的杀手不顶事,为何不避人耳目?”
如此张扬,多有些酸味在里头呢。
一路杀回去又能怎样?皇后已是宁玉华的囊中之物。
慕容紫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由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做皇后,最多让后位空着,名分这些,我看得不重。”
去安都之前,她就住在东华殿里,有谁敢多说半句?
她看重的是楚萧离这个人,还有她对他的感情,而非他的权利、地位,还有身份。
“现如今成了这般光景,我心里确实不太舒坦,自然,也不能够给她们任何一个给我添堵的好过,难道你不觉得,让宁玉华知道我每天都会离京城近一些,这样的紧迫感,比直接抢了她的后位,更加能让她生不如死吗?”
“……”怀琰没接话,默默的发指着。
原来这才是她非要走大路的真正原因!
慕容紫在得了蓝翎与她的欣赏目光后,接着对怀琰道,“你呢,也用不着对我同情可怜,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若没有这点能耐,我干脆一辈子呆在丁家村,过缩头乌龟的日子,还来得安稳舒坦些。”
“可是后宫里有那么多女人,你能斗到何时?小师兄能护你到何时?总有一天,你会累的。”
纵使怀琰嘴上逞能,心里早都认可了慕容紫和楚萧离的感情。
曾经何时,他自是期望过小师兄和小师姐能修成正果,毕竟他们之间还有着孖兴在。
奈何情爱无法勉强。
小师姐爱的是承志师兄,一开始就嫁错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比起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小师姐,比起宫里怀着各种目的才去争夺帝宠的女人,这次慕容紫回京完全是为了小师兄。
她……输不起。
若输,便是她一个人的万劫不复。
“放心吧。”慕容紫的话语声从马车里传来,平稳,笃然,不乏柔韧的语调像是陈香的酒,到了时候,总要拿出来饮。
“我知道他在等我。”
所以,她不能叫他失望。
天下已定,后宫的争斗只能由她亲自平息。
只要楚萧离不弃她不顾,她就定回报他自己的义无反顾。
“我就喜欢你信心满满的样子!”蓝翎太喜欢慕容紫这丫头,能够在她身上望见自己当年的影子。
却,这女子又比从前那个爱得有勇无谋,盲目无措的自己坚强太多。
想了想,蓝翎痛快道,“纵然宫里人心险恶,不过不打紧,你若看谁不顺,又嫌得麻烦,我帮你将她毒死就好了,不枉我背负一个‘老妖婆’的骂名。”
慕容紫被逗得哈哈大笑,客气婉拒,“翎姐,你应该对我多些信心。”
蓝翎微顿,接着也笑了,“说得不错,我是真的很期待,你如何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做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奸妃。”
她二人相谈甚欢,车顶的怀琰听着,无意中与赶车的雪影对上一眼。
雪影好意道,“我想,你的担心用在后宫其他女人身上会合适一些。”
怀琰无奈的扯了嘴角,尴尬的笑了。
京城啊,封后大典啊……
原本他还为慕容紫揪心了一把来着,现下忽然之间,他也期待起来了。
一家子的奸臣(第二更)
十一月初七日。
立后是件大事,武德皇帝要迎娶的竟然还是北狄的公主,而与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不久前刚刚登基,做了北皇。
自封后大典的日子定下来,满朝的文武官员每日都沉浸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了铄。
一方面,谁也不敢对楚萧离有所忤逆,毕竟连太傅大人和关国丈都不再朝上公然与他对着干瑚。
况且天下乃楚姓,他们身为臣子,忠君爱国是为本分。
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忧心忡忡。
皇上决定立德妃为后,原因很简单。
事关两国交好,这年头没人再愿意盼着打仗。
哪怕洛怀歆先有了皇嗣,哪怕关红翎是百官心目中适合母仪天下的女子,哪怕慕容紫得尽了帝宠。
一旦将后宫皇族的家事扩大成为国与国之间的事,她们,统统都只能靠边站。
这些天的早朝上商议的都是喜事,其乐融融的氛围。
表象上是如此,私底下谁都揣着心结——他们都认为,楚萧离看起来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他们总觉得,楚国在这位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