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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此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活,慕容紫吩咐她们将吃的放下,借故要睡瞌睡,把人都退出去,这回寝殿。
接着……
转身向外,脸孔上浑然天成的笑脸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怒色,怒极了!
攥紧了双拳,酝酿片刻,她是不甘示弱的对着外面破口大骂,“你才是狐狸精!哼!”
一语罢了,笑惨了头顶高梁上的人。
那笑声空旷,略带几分熟悉,慕容紫抬头去寻,只见着影子懒洋洋的躺在她头顶正上方的位置,两手交叠在脑后,双脚翘着二郎腿,不能再轻松了。“你还没走啊?!”
话出口,她觉出似乎调调太惊喜了,不够矜持,遂又改口,干咳两声,故作威严,“你怎么还没走?”
影子言简意骇,“事情还没成,自然不能走。”
慕容紫好奇,“那是什么事?”
他卖关子,“我告诉你,你帮我?”
“那不行!”她是讲原则的,“你若要去杀皇帝舅父,我也帮你?”
她岂不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影子冷冷一笑,放狂话,“我要杀你舅父,你这会儿都在奔丧的路上了。”
慕容紫狠狠‘呸’了一声,不信!
“不信?”他侧头,居高临下的睨她,疏懒的眼神儿里全是惺忪,没有睡醒的懒散模样,说他要突破重重守卫斩杀北皇……
可是,慕容紫这几天又听说,晚宴当天,刺客去的是藏宝阁方向,触动了那里头的机关才引来***动,并非向着正在举办酒宴的宫殿来。
藏宝阁的机关,她听几位皇子表兄胡天海地的瞎吹:里面只有一条道路可通,其他的,走错了便逃不过一个死!
什么万箭齐发,什么重重毒雾,总之,定能让贼人有去无回。
怀着几分好奇,慕容紫还随表兄们悄悄去到藏宝阁的远处偷看了一回。
隔着老远,藏在大树后远远一瞥,九层宝塔的藏宝阁,中间那层的窗口破了个大窟窿,残砖断瓦把下面的花圃都砸坏了,这几日工匠们还在修呢!
不难想象,影子闯进去那天闹得如何厉害。
加上他还活着出来了。
不觉,想到这处,慕容紫对着头顶上的影子流露出几许佩服。
他抓到她这抹神色,又因着自己在高处,而她站在下面,两个隔着老远的距离,她费力的仰头往上看,模样很呆。
影子忍不住闷闷的哑笑出声,“傻丫头,觉得我厉害就说出来,不丢人。”
慕容紫回神,脸上立刻变作嫉恶如仇,“宵小之辈,无耻之徒,你才不厉害!”
她骂,骂得他黑了脸,咬牙切齿的做出狠相,要下去收拾她。
她一惊,周身跟着颤了颤,兔子似的转了身就往外跑,溜得飞快。
影子躺在横梁上看得眼都直了,小胳膊小腿还挺利索。
先听她在外面应对来找茬的人,他本还想替她出个头,没想到,看着是个呆呆笨笨的,其实脑袋挺灵光。
不愧是奸臣的女儿啊……
影子叹罢,再回味,“宵小之辈,无耻之徒……”
黑沉沉的眼底流转出零星光彩,欣喜有之,憧憬有之,不明就里的浓伤淡愁,皆是有之。
……
晚膳的时候慕容紫被北皇舅舅唤到皇后宫里一起吃。
宁赫姗找她麻烦的事到底还是传遍了三宫六院,慕容紫无心,几句话替其开脱了,可是北皇却以此大做文章,老泪纵横的演了一场苦情戏。
整场戏的主旨是:舅父没用,家教不严,害得外甥女儿跟亲妹妹回娘家还被欺负,舅舅反省过了,改明儿个就把镇国大将军的长子召入宫来,让你们好好相处,你若愿意就封你做平安公主,择日风光大嫁!
慕容紫被吓得半死,吃到一半就找了借口离席。
回到寝殿,照旧把人都撤下,她便开始四处转悠,找影子。
听舅父话里的意思,母亲和国师去了山里,一时半会儿根本回不来,楚国离北狄路途遥远,在路上的三哥哥远水不能救近火。
舅父也是父,依着慕容紫自己的理解,北皇舅舅是要先斩后奏呐!
问她?
她只有一句话,两个字:不嫁!
“影子,你在不在?我舅父要把我嫁人,怎么办啊……你带我出宫好不好?”
她到处跑,到处找,不放过里里外外任何角落,脖子都快仰断了。
溜达好几圈,徒劳无功。
也是,白天骂了人家,现在来有所求,会现身才怪了!
影子也是有尊严的。
外面天渐渐黑了,没有掌灯的寝殿里越来越暗,慕容紫心灰意冷,蹲在空落落的正殿中央,脑袋快埋进跟前地砖那条细细的裂缝里去。
极暗处,影子抱手看她的笑话,等她哭了再出去也不迟。
孰料,让他乍舌的一幕再度发生——
慕容紫只丧气了片刻,脑袋再抬起来时,已然斗志昂扬!
靠人人会跑,靠树树会倒,她只好靠自己。
掌了灯,她又开始在殿里来回转悠,这次目标更加明确——收拾行囊。
找了块四四方方的绸缎在地上摊开,换的衣裳,果腹的点心,遮风挡雨的伞,最不能缺就是银子……没有这样东西?不怕,用珠钗手饰代替。
收到一半,她觉得不妥,把东西都放回原处,尽捡了值钱的玩意儿。
影子看懂了,小丫头八成是想,只要有钱,出去哪儿会轮到她愁没有吃穿这一件?
便是在她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堆长短不一的麻绳,打算全部结起来作为翻墙的绳索时,终于忍不住出声对她打击,道,“你把绳子结得十万八千里,也跑不出去,就算跑出去,凭你这小模样,没走几步路就被人贩拐去卖了,苦日子在后面。”
跑?
有她的好果子吃!
慕容紫知道他一直在,故而他忽然吭气,她没表现得有多惊讶。
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原来人藏在了更衣的屏风后面。
那处她从来不用,自是疏忽遗漏了,他倒是会躲,连她的习性都摸得一清二楚。
不理会,她继续埋头把绳子打结。
影子既然开了口,就没打算看下去。
他从屏风后走出来,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拿起一根她方是结好的绳子,两手轻轻一拉,断开了。
慕容紫微有变色,给他急的,给自己笨的。
影子笑,“就这么还想跑?摔死你!”
她板脸瞪了他一眼,想回嘴,可是心念一转,就变成示弱请求,“那,你帮帮我。”
……带她出宫不可能,影子的事还没扮成,再说把她送了出去,凭她一人,根本不能好活。
于是他给她出了个馊主意——装病。
穿着衣裳往浴池里滚一圈,带她往宫殿顶上一坐,吹夜风。
啧啧,夜晚的北狄皇宫真是巍峨啊,夜景真是美丽啊,一阵阵的风吹得更真是……冷得人要命啊!
慕容紫坐在倾斜的琉璃瓦上,怀抱双手瑟瑟发抖,影子挨她旁侧坐着,喝酒。
据他自个儿说,酒是昨夜去御膳房顺手拿的,他还问她要不要试试,上等的宫廷玉酿。
偷的,她自然不屑。
这天晚上静极,头顶一片深蓝的苍穹,繁星闪烁,颇有意境。
脚底下不时有打更的宫人路过,拖着微微沙哑的嗓子拖沓的报更,声音自低升高,说不出的有味道。
慕容紫坐了一会儿便不觉得多冷了,盛夏的天儿,北狄热着呢。
静得没趣儿,她开始同影子搭话,“你叫什么名字?”
影子没好气,“何时对我这个宵小之辈、无耻之徒感兴趣了?”
她吃瘪,无言的把脸撇向了另一边去。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影子侧眸瞄了她一眼,怄气的模样挺有意思,他道,“暂且不能说,往后有机会就告诉你。”
总有机会的,因为她是慕容渊的女儿。
慕容紫好似听出他话里另有所指,“我爹爹是你的仇人?”
“不是。”
“那为何你好像很讨厌他?”
“他是奸臣。”
她愣住,把脸转过来怔怔的看他,黑瞳里略带闪烁。
“如何?”迎住她复杂的目光,影子寸土不让,“我说错了?”
她根本敌不过他强势,垂下眼帘小声嘟囔,“你又不是皇帝,犯得着那么嫉恶如仇么,我爹得害得你家破人亡了还是怎么的……”
小东西嘴还挺厉害。
影子故意逗她,“我一家三百七十七口人都被你爹害死,只剩下我一人,你说,是不是家破人亡?”
她一吓,“真的?!”
再看他皮笑肉不笑的脸容,霎时醒悟。
“你这人怎么能拿家人说笑?”慕容紫不悦瞪他,教训的口吻,“纵使你有千万理由不喜我爹爹,也不能信口污蔑,如此,你连我爹爹都不如呢!”
影子从没听过这样骂人的。
因为你不喜那人就加以诋毁,故而你连那个人都不如。
好像真的有点这个意思。
他好奇的问,“还有呢?”
慕容紫气不顺,他是诚心找骂呐!
“没了!”她干脆得很。
再多骂他几句,她岂不就不如他了?
影子又笑了,笑声清清朗朗的,好像泉水自山间流过,洒脱愉悦。
他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好看,那晚上太暗,不曾看清楚,今日再见,五官脸貌就都清清楚楚的映在眼底。
细皮嫩肉的面皮儿,轩昂的眉宇,深邃的眼眸,有点坏,有点迷人的美男子形容。
也不知他趁人不备去哪里溜达来,身上的衣裳与白日的不一样,佩剑不曾离身,但终归,和她想象中的宵小贼人,完全不同。
其实,她心里最明白了。
影子不是普通人,且定然要成大事的。
听着他不受任何约束的笑声,她羡慕的轻叹,“唉,如果我像你一样就好了。
好孩子,有眼光
快听听,她这老气横秋的叹息……
影子横过眼色去凉飕飕的看她,“你羡慕我?”
话里真正的意思全都能从那调调里听出来:你又不是我,怎知道我过得好不好,羡慕个屁!
一阵暖风吹来,到了慕容紫身上全成了冷意,她缩了缩脖子,两手交叠抱着臂膀,小心的问道,“你过得不快活吗?”
倘若快活的话,就不会在她叹声后,是这个反映了铌。
影子不语,漂亮的凤目淡淡的望着她,没笑,也没怒色,平静得甚至让人觉着严肃。
一看便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慕容紫的好奇心被极大的挑起,靠近他,她用打量的目光和他对视,“为何不痛快?看你不想是会为衣食冷暖多忧的人,那就是心病咯?唉……身体受伤还能用药治,心病只能心药医,你惨喽~梵”
影子听得郁闷,“你倒是能抓着关键。”
“我猜对了?”她惊喜,眨巴着眼睛,模样儿灵气十足。
继续猜——
“和你偷偷跑进宫来有关?”
问罢了,不等回答,慕容紫忽然想到什么,兴奋得整个人都弹起来,“不会是为了讨好心上人,所以到藏宝阁来偷宝贝吧?!”
那也委实太有情调了!
影子扯了嘴角对她笑,坏坏地,“你觉得?”
她觉得?
慕容紫把他上上下下的望了个遍,似模似样的说,“瞧你长得就是个风流样,雅贼?啧啧啧……瞧上谁家的姑娘了?大臣女儿?是不是?一定是的!肯定还想诓人家私奔吧,哈哈哈哈!”
猜着猜着,她就沉浸到自己的想象中去,美得好似要同那个谁去私奔的人是她。
影子装腔作势,故意道,“我的心上人可没你这般肤浅。”
慕容紫听这话立马不乐意,“我肤浅?我哪里肤浅?!不若你去问问你的心上人,她想不想和心爱的人私奔?除非——”
说到此处,她灵机一动,也近墨者黑的耍坏心,刺激他,“除非你是——单相思!”
影子那张被月光晒得美如玉的脸皮都僵住了。
他面色苍白的哑了半响,勉强辩解说,“你小丫头一个,知道什么叫做单相思么?”
哪知一问又给自己找了不快。
慕容紫抱手,眸色往他斜斜睨视去,老成道,“单相思的意思呢,就是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哎哟~可怜你一片痴心唷……”
随着她话语散在风里,影子也站起来了,满脸受伤,冲她阴霾道,“你自个儿慢慢吹风。”
他走了,不用送。
见他扭身,慕容紫慌了,连忙把他抓住,“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么?这里那么高,你走了,我一个人要如何下去?”
影子负气,“我管你呢?”
她抱着他的手,越发拽得紧,“你不能不管我!我、我……”
“你怕?”摆出冷酷无情的脸嘴,影子狠道,“你怕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放手。”
她耍赖,“我、我不放!”
他理直气壮,“那给我道歉。”
低下头,委委屈屈的小声,“……对不起。”
“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慕容紫抬起头不快的瞪他,结果得来个比自己凶狠无数倍的眼色,只好没出息的把脑袋低下去,用吼的——
“对不起!”
这回可算大声,震耳欲聋,如同寂夜里的一道惊雷,轰响过后向四面八方扩散开。
远处的御林军一触即发,闻得响动便朝着这面来,吓得影子忙把她的嘴捂上,压低了身子,藏进房顶的阴影里去。
急促的步伐声从脚下匆匆掠过,远去……
影子的大掌死死按着慕容紫的嘴,几乎把她半张脸都要遮去,两人缩在宫殿最高处的角落里,又因着她穿了月白的裙裳,他便将她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形把她挡得完全。
姿势有点儿暧昧。
他全然不觉,只把她当作黄毛小丫头,却不知她可急了,一个劲儿的做着细微的挣扎。
“别动!”他用气息凶她。
遂,索性整个人都毫无顾忌的用身体的重量把她老实压住。
慕容紫绷紧了背脊,兀自紧张。
他的掌心干燥微凉,指缝间有骨说不出的味儿,像是常年执剑,因此染了剑柄上的铁纹的气息。
但,也不全是。
还有一些,慕容紫形容不出来,总归是淡淡的香,有些像……龙涎香?
不会吧!
被自己突然钻出来的想法弄得暗吃一惊,她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的望住离得很近的那张侧脸,想从里面搜寻出什么来。
龙涎香只有楚国的皇族才会用,影子他……
冷不防,他转过头同她正对上,若非有他用手相隔,彼此的脸面已然要贴在一起。
她又是一吓,莫名心跳如雷,咚咚咚的闷在胸口里震得厉害,脸皮儿都跟着烧烫起来。
影子察觉,微愣,再而扬起唇角勾勒出一弯风流漂亮的邪笑,“傻眼了?我是不是很好看?”
自命不凡到了骨子里。
收回不小心外露的目光,慕容紫含糊的话语声从他指缝里流出,“你少臭美了!”
“什么?”他假装没听清楚,将耳朵往手背上贴,“你说我就是很好看?好孩子,有眼光。”
她不忿极了,谁是孩子?!
卯足劲拿眼色瞪他又靠近了许多的侧脸,越发热腾的面庞红到耳根子,连骂了好几句都模糊不清,全被他乱加意思。
“哦,你说我不但好看还武功超凡,英姿卓越、斯文俊逸……还有个什么?你说你喜欢我?唉,可惜得很,我有心上人了,对这样还没长大的……小不点儿,委实提不起心思兴趣,不若等你长大些再说?单瞧你的小鼻子小眼睛,长大了应该还不错吧,如何你爹慕容渊曾是楚国的风流雅士,你娘当年亦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那你说,我是不是该对你有所期待?”
一席话,初初时快把慕容紫气得晕过去,讲到中途,她怒火烧到极致,最后反抗不得其果,他说完后,她便也不觉得多气了。
遂,手松开,她笑呵呵的平静道,“尽管往死里奚落我,我爹是慕容渊,当朝太傅,太子见了他都要拜三拜,我娘乃北狄大公主,身份地位谁也动摇不得,我头顶上三个哥哥都是国之栋梁,别说你心上人不屑你,往后我要嫁人,那都没你的份!”
“有骨气。”影子冷笑,被气到了。他真真生了谁的气,断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不似先前说一句‘走了’,丢她一人在这里,自己走得干脆利落就算数。
他生气,收了身形往旁侧躺去,头枕在交叠的双手上,屈腿翘起,姿态闲适,表情如同凝墨,沉得深,不再与哪个说笑,完完好好的收起了心思。
把周遭一切视若无物,冷漠得让旁人霎时不知所措。
绝招如是。
于是就这么静默了——
慕容紫讪讪的坐了起来,抱住双膝,老实得呼吸都压低了许多。
不时,她拿余光瞄他,悄悄的看一眼,他面无表情,她心头‘咯噔’了下,忙往别处看,再隔小会儿,她继续偷瞄,他仍是无喜无怒。
如此反复了几次,影子终于开口,赏了可怜巴巴的她一字,“问!”
她如同得了特赦,狗腿的靠近,水灵灵的眼底闪着好奇的光,问得小心翼翼,“你喜欢的人真的不喜欢你啊?”
回击他的话,她自是清楚哪一句最伤人。
没有边际的星夜下,影子无与伦比的俊庞颓然了许多。
慕容紫心弦微漾,对他报以深深的同情。
“唉……”她抑郁寡欢的替他忧愁,“冤得你长了这样好的一张脸。”
轻巧一语,影子忍不住又笑了。
小丫头,总是能在他最郁结的时候冷不丁冒出如是一句,弄得他连脸都黑不住。
他肃然的表情稍有松动,她立刻钻缝插隙的贴过去,追问,“你心上人的心上人比你长得还好看?”
“我说他比我好看,莫不是你也要去喜欢他?”
早看出她肤浅!
“那也不一定!”挺起胸膛,拔高了话音,她小鼻子小眼里都是认真,“人与人要有比较才知道高低,我只见过你,没见过他,自然不知哪个更好,只平心而论,我觉得你长得确实不错,比我三个哥哥差一点点,能在北狄的皇宫行动自如,有些本事,故而……”
“废话连篇。”影子不耐烦。
何以叫做比她三个哥哥差点?
论武功,她大哥慕容薄得尊他一声小师兄,且还是个外门弟子,师傅给了宁珮烟少许薄面才教其几招,根本上不了台面。
她二哥慕容翊是个书呆子,简直同慕容渊一个模子刻出来,将来必定是朝中最叫皇帝心烦气躁的臣子!
至于她三个慕容徵,呵,太子侍读,储君的左膀右臂?早晚被他收为己用。
若不能?
无非杀了干净,以绝后患。
最后说到心上人的心上人,他的大师兄……
至此,影子俊眉紧锁,不说也罢了。
收回思绪,他问身旁傻乎乎的小丫头,“故而,依你之见,你觉得我很好,假若是你,你会喜欢我,对不?”
这会儿再不嫌弃她乳臭未干,只想求个安慰。
慕容紫何其灵光的小丫头,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