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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一算,仿佛就差一位能够站在武德皇帝的身边,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不过此事不急,慕容家自有女儿在宫中做娘娘荬。
那慕容若文虽然是庶出的,可也沾了世家身份的光,荣赐昭仪之位,列九嫔之首。
在她上面有两位表亲姊妹——德妃和段昭容。
在她的下头,还有个在六局当差的嫡出姐姐。
眼瞅着后宫里两宫太后分庭抗礼,然而一个不留神,保不准会给慕容家占尽先机。
自然了,这些都是百姓的看法。
君臣一家,拿此来津津乐道一番当个乐趣,也算关心国家大事的一种表现。
只在朝中,慕容徵尚公主又有许多说法和意见,支持者有之,反对者更有之,计较到细微处,单单为这个事情,慕容渊都不知道叹息了多少次!
小儿子仿佛专门为与他作对才出生于世,委实是个不孝子!
就着此事,慕容紫在相府小住的时日里,得了闲便与慕容徵打趣,坦图嘴皮子的一时快意,道,三哥哥尚公主一举,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爹,古人诚不欺我也。
别人家的公子娶了公主,那都是要搬到公主府去,从此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无论文武,概不从官。
慕容徵倒好,直接将着公主娶回了相府,每日照旧上朝,风生水起。
一向注重规矩,将‘君与臣’挂在嘴边的老父亲都罢朝数日啦,引好些同僚前往太傅府探望。
慕容徵却不以为然,丢下句‘横竖气不死,你若操心,大可回床前伺候着尽孝’,后而该怎么,还怎么……
讲君与臣?
老父亲何时在心中真的将楚萧离当作皇帝,诚心实意的对起三跪九叩过?
父子二人在为官之道上有根本的分歧,恐怕这辈子都难讲得通了。
不够能够肯定的是,大婚之后,朝中向着慕容相靠拢的大臣会更多。
向他靠拢,便是向楚萧离靠拢,缘此,近来吾皇的心情十分好。
慕容紫呢,让她回太傅府,还不如直接将她打死。
于是兄妹两没事闲话,插科打诨,转眼就到了大婚那天。
武德皇帝毫不吝啬的赠了云晞公主半副銮驾,十里红妆,四十八台的大轿,凛凛威风,更有禁宫精骑护送。
天光微曦时,铮铮铁蹄与奏起的喜乐交织在皇城上空,送亲的队伍自皇宫去到慕容相府,沿路百姓驻足围观,盛况空前。
从没见过那么出嫁的,不晓得的人还以为皇上派兵出征,是要去打哪里……
皇族公主出嫁,果真非同凡响。
……
六局的人在四更天时就来了相府,皇上的赏赐在卯时到,两宫太后的赏赐在辰时到,繁琐的礼节罢了,其他京中内外,达官显贵才能把自个儿准备的礼献上。
筵席在正午准时开,延续至天黑。
许多远道而来的贵客要在相府留宿七日,是为大楚一习俗。
相府住不下,有专门准备的马车送往公主府。
公主府住满了,还有太傅府,再不成,财大气粗的段家鼎力相助。
这日的相府宾朋满座,蓬荜生辉,堪比国宴!
饶是慕容渊对这桩婚事多不满意,待天大亮,还是与二子慕容翊穿戴隆重的前来。
好歹楚萧离那小子是皇帝,这点薄面需给。
慕容紫早早被宁氏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往常天都能放她偷懒,今日怕不能够。
礼待女客的事,便交给她这位在宫中执掌尚寝局、游刃有余的尚寝大人了。
……
自清晨忙到日上三竿,慕容紫唯有一个心得体会:三哥哥成婚,可要比皇帝选妃劳累太多!
她陪着母亲在后院接待各位大臣家的夫人,那阵容绝对难得一见。
不光有五位一品诰命,连邻边小国的王后亦带着一双年幼的子女亲自前来。
好些年初时候秀女落选的京中贵女们齐齐陪同在母亲身边,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欲意借此机会小露一面。
宰相大人与公主的大婚千载难逢,前厅不乏贵族公子和前途大好的年轻官员,待嫁的女子们擦亮了眼睛寻觅,希望能得一如意郎君。
那些前来吃喜酒的男子们,也总想趁着这个时候多多结交。
众人各怀心思,给慕容家的脸面都成了其次,倒颇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直至正午,众人入席,慕容紫好容易得了半个时辰的空闲。
赶忙回屋子里,将染了汗的衣裳换下。
“你们在外头候着吧,我自个儿来就好。”
吩咐了几个丫鬟,慕容紫走进寝房。
相较外面的烈日当头,略显阴暗的房中好容易与她带来一丝松懈的沁凉之感。
听说前厅已有两位年迈的大臣被热得晕厥了过去,听到这消息时,宁氏连忙吩咐厨房将小暑的雪耳莲子汤呈上。
依着慕容紫看,那些贵夫人与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尝了一辈子的山珍海味,怕在此一时,那些都不及这加了碎冰,有解暑功效的汤美味。
真是活受罪!
又想起早晨楚云晞进门后,她得了母亲吩咐,悄悄去喜房里与人送些吃的。
那会儿子她的三嫂一边啃着垫肚子的雪梨糕,一边对着窗子外头渐渐势毒的阳光叹说,选在今儿个真是没错,热死那些爱凑热闹的才好呢!
总算晓得人家选在大暑后两日成婚,做的是这个打算。
慕容紫扬唇一笑,好有趣的人儿。
想着,才将把胸前的锦带拉到一半,身后忽然伸来一双手,将她捂嘴揽腰,硬生生的把人往后拽去!
她大惊,吓得呜呜出声,再而鼻息里嗅到一股熟悉的冷香,楚萧离人已亲热的贴到她的颈窝里,异常黏糊的沉声问,“想我没有?”
他松开捂了她嘴的手,她回首去将他看了一眼,小声诧异,“你怎么来了?”
问罢又觉得不妥,遂再改口,“你是怎么来的?”
楚萧离笑笑,颇为得意,“朕都说了是微服,怎么来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两宫又拿着他这皇帝来回算计,为己谋利。
万岁爷的心里很苦闷啊……
他一苦闷,就会做出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来。
比如扔下三个本就不待见的女人,自己先溜出宫。
见他着一身天青色的便服,锦袍绣带,面冠如玉,长眉入鬓,俊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妖娆散仙人。
慕容紫赏了心,悦了目,对他打趣,“皇上就算不想理会德妃娘娘,也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对不对?你让着淑妃自个儿来,很不给她面子啊……”
枉人家一心一意在宫里打掩护,独占专宠的假象造得如斯敬业!
听她这说法,楚萧离不问也知道小辣椒又将两宫的心思参悟透了。
他脸色略沉,叮嘱她道,“宁玉华这个女人不老实,你且多提防着,等玄成的大婚罢了,我会下旨提早前往安都。”
说到这儿,他又露出没个正经的坏笑,“到时候就只带你去。”
安都乃楚国最大的几座都城之一,漕运四通八达,商贸繁盛,本就有行宫。
楚萧离去这一趟,定要消耗两、三个月。
不带妃嫔去?
慕容紫也抿起唇笑了笑,“你只带我去,我倒是高兴的,不过——”
她往屋外看看,一双黑瞳流转得飞快,“约莫‘圣驾’快到了吧?皇上就是不给两妃面子,这好歹是三哥哥的大婚,近来我父亲尤其不快,我不过见他两回,两回都在冲着吴氏发火气,看着实在可怜,母凭子贵,你在人前抬她一把,好不好?”
楚萧离有十余日没见小辣椒,刚见面就听她央自己对别的女人好,这是个什么说法?
他不乐意,故意板脸道,“慕容渊要给吴氏脸色那就给,他将慕容若文放在宫里的意思还需朕提醒你么?莫不是回家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就想着日行一善了?”
慕容紫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我才没你想的那么大方,横竖你终归要领着她们三人一齐露面,你在我慕容家的大婚上多关顾若文有什么不对?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不抬她,难道给宁玉华脸面?”
在从前,她断不会有太多顾虑和想法。
慕容若文本就为了代替她才入宫,对心爱的人,慕容紫寸土不让,故而她才想做皇后,才想成为后宫里地位最高的女人!
至于其他的妃嫔,她心里早有慢慢将人散出宫去的打算。
若她们在宫外有心上人,成全了便是美事一桩。
若实在顾虑家族兴衰,要留在宫里,慕容紫会一视同仁,尽量照顾她们仔细。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虽还没对楚萧离说,单他早就允诺此生只她一人,等往后她在后宫站稳脚跟再谈也不迟。
她不是大方,做这些只为了自己。
比较起来,你是愿意被人夸善良,还是被人骂你恶毒呢?
定眸在楚萧离俊俏的脸皮上,见着他切实露出几分不理解和不悦,慕容紫反理直气壮,“再说了,你要是对自个儿的女人表现太冷淡,今儿个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是要他们后而说咱们大楚国的皇上不近人情呢?还是如传言中的……不近女色?”
“哪个说朕不近女色了?!!”
楚萧离大诧,搂着人的手不安分的乱摸起来,“朕近不近,你不清楚?”
慕容紫笑,任他为所欲为,“我是清楚得很,怪就怪最近京城都传遍了,皇上独宠淑妃实乃障眼法,其实……”
“其实?”
宫里消息闭塞,奴才只会挑着好听的到主子跟前献媚,因此楚萧离还真没听到这一说。
掂起脚,慕容紫凑到他耳边窃笑着,私语了一句。
说完,楚萧离脸色忽的沉下,咬牙怒骂,“混账!”
关濯这个狡猾的老匹夫,不信楚皇会独宠他的女儿,故意放出这么个离谱的传言,楚萧离一听就明白。
他真的恼火起来,慕容得逞咯咯的笑得不停。
早在听说的时候就想着要拿来消遣他一番了。
“万岁爷,奴婢可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去安都,要不要再考虑带几位娘娘去,做做样子,放宽心。”
“说来朕该好好谢你了?”
“如果万岁爷实在想,奴婢不会拒绝。”
楚萧离眯眼,狐疑的打量小辣椒,她话中有话,他听了出来。
遂,试探道,“那……朕今夜不走了?”
转而他再环视这间屋子,颇满意,“朕看你这里倒也还将将就就。”
“那就不走了吧。”慕容紫干脆应他,又催促,“圣驾该到府外了,你快去,别让一堆的人迎了空,我还得换身衣裳呢,有什么夜里再说。”
楚萧离听话,就着她一推,他乖乖往书房的窗户那方向走,边走边回头来,把不避讳他,开始宽衣解带的人上下望了遍,末了结论道,“四娘你穿着常服的样子……很好看。”
慕容紫没搭话,低头掩去一笑。
她却也还觉得,自己穿宫装都是好看的!
哪知又听楚萧离轻佻的说,“不过比较起来,什么都不穿更好看。”
窗被推开,热风涌入阴凉的屋子,仿佛伴着谁小人得志的笑声。
一只绣鞋凌空飞去……砸了个空。
……
圣驾来到相府门前时,慕容紫跪在人群之后,压根没看见楚萧离是如何在人前现身的。
只似模似样的随着众人高呼万岁,依稀尽头处谁话音朗朗的好脾气道,“朕前来赴家宴,不必拘于礼数。”
抬首看,数不尽的人头攒动,头顶烈日灼灼,不留余地的焦烤着京城,眼看着靠大门那处开始有了动作,不远处不知是哪里有人大喊——
“左大人?没事吧左大人?快喊大夫来,左大人热得晕过去了!!”
一片***动中,楚云晞的恶意戏弄再度得逞。
慕容紫被人潮挤到边角处,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往花圃边上一站,获得少许空间。
举高抬目,看热闹。
左大人?户部的那位?
这是第几个晕过去的啦?真是惨不忍睹啊……
却在这时,还没容她得意够,忽感身后背心被一尖锐之物抵上——
“莫动,不然要你性命。”
【二更完毕,还有个好消息,下周二大更1W=。=掌声在哪里……】
你们的宫主,是个奸诈的小女人
那把的声线犹如掩藏在地底深处的暗河,阴风阵阵,寒彻沁骨,冷静得毫无人性可言。
慕容紫当即一怔!
刺客?杀手?!
在这里取她的性命?!
脑中刚蹦出了这丝危险的念头,立刻又被否定钚。
倘若有心杀她,那么无需说话,此刻慕容紫小命已丢。
由此证明,来人寻她有事,不到迫不得已,不会动手。
她微微侧首,余光勉强能够望见站在身后的人一身并不陌生的粉色衣着荬。
这是宫婢所穿的夏装,说明人自宫里来。
那就都说得通了。
虽说眼前一派如火如荼的喧闹之象,可头顶烈日炎炎,刺眼的强光正好昏花了视线,慕容紫又站在角落处,委实不容易被发现。
飞速整理了慌乱的思绪,她镇定道,“我动了又如何?你真的要杀我?那你主子交代下来的事可就成不了了。”
“临危不乱,不愧是慕容家的人。”女子毫无半点讶异,连这句听似赞赏的话也不带任何情绪。
慕容紫淡淡然的礼尚往来,“敢在众目下要挟我,你家主子也着实敢行人所不能,难道不怕我慕容家反噬?”
女子纹丝不动道,“你不用出言诈我,我并非受命楚国任何一人。”故而,她不怕慕容家。
所以她是——北狄萧家的人?
慕容紫眯起眸子,心里正狐疑着,女子主动报上姓名,“我叫萧晴子。”
果然!
“那日在南广场上弹琴的人是你?”
“没错。”女子靠近了她一些,轻声戏谑,“无泪宫主,你不会武功。”
“那又如何?”慕容紫扬起轻松的笑,已用视线寻到十步内的月影,“你们萧家的野心何止是杀了我就能成的?”
既不杀她,她会不会武功自保又有什么重要?
萧晴子也察觉了她的暗卫,波澜不惊的眼眸挑衅的望过去,唯恐没有与对方交手的机会。
若能在此地大打出手,她求之不得。
转眼,圣驾缓缓从相府正门外往里移来,依稀能看见身着大红喜服的慕容徵,霍雪臣扶着宝剑更是跨进门槛,一双鹰眸警觉的四下环视。
慕容紫蹙眉,“你素日跟在宁玉华身边长居宫中,有大把机会接近我,何以选在今日?”
萧晴子诡笑,“不若你猜上一猜?”
“没这个兴趣。”她果断沉声。
既然是主动找来的,还怕人家不道明来意,徒劳而归?
萧晴子微微露出半分假装的诧异,故意道,“宫主好气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天生如此。”
慕容紫向她扫去,就见得半张稚气未脱的脸容,分明还很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靠近,萧晴子对她气息耳语,“你,不是真的慕容紫。”
——你不是真的慕容紫——
魔音贯耳,晴空霹雳,宛若伪装在顷刻间被猝不及防的粉碎。
慕容紫紧攥的手心全是冷汗,死死紧绷头皮,不让面上显露出丁点破绽!
直接转过身去,她终于看清楚了身后那张干净清秀的脸容。
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的年纪,空洞漆黑的眸子,眉间透着隐约的杀气和狠意。
谁也不会想到,就连慕容紫都感到异常吃惊。
当日藏在马车之内与楚萧离交手的竟是这样小的人儿。
“我不是又如何?”慕容紫轻笑,反问,“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不是?还是说,你想要以此作为手段来胁迫我?”
萧家在北狄的势力深入皇族,难保不会洞悉自己的秘密。
兴许,她们知道的比她还要多!
既是如此,她也没有极力隐瞒的必要。
说到底她是魂穿,这副皮囊这副身骨都是慕容紫,要说她不是,莫非还能做法把她打得魂飞魄散?
她在赌,赌对方无法轻易奈何自己。
“我想要证明你不是的话,就不会直接来找你了。”萧晴子很自信,来意明显,“宫主应该心里清楚,我知道的确实比你多。”
“然后?”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慕容紫看她的目光变得尖锐,“你凭何认为我会就此与你做交易?”
她根本不怕被哪个拆穿,在这世上,谁还能找出第二个慕容紫?
岂料萧晴子的神情变得更为戏谑了,“看来你对自己的事知道得果真不多,我劝你考虑看看,毕竟性命攸关。”
慕容紫一愣。
只听她极为幽冷的说道,“你已做了慕容紫许久,萧家不会揭穿你的秘密,也没有这个必要,你置身局中,是不可缺少的棋子之一,少了你,这盘棋终归不完整。但,这副躯壳原本不属于你,你想活得久一些,最好答应我的要求。”
她的话语说得太真切,以至于慕容紫一时无法反映,更不能再从容应对。
性命攸关吗?
是说她不能与哪个心爱的人自然而然的白首到老?
她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死去?
被萧晴子直视着,目光中满满的全是不加掩饰的窥探,直达人心深处——
“坦白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用禁术起死回生的人,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
暑日火燥得厉害,待到天黑时,人心已然枯萎。
相府中高悬喜庆的红色灯笼,宽大的戏台子上正唱得如火如荼,那声音向远处扩散开,飘出了相府的高墙,让着经过府外的百姓听去了,忍不住生出无尽的向往和憧憬。
外面的人不会晓得,这高高的墙院里正上演的是暗自里的惊心动魄,不着痕迹的你争我夺。
用性命做赌注,赢取富贵荣华,无上的权利。
输家,万劫不复,尸骨无存。
一切的太平和静好,皆为粉饰。
晚宴才刚开始,慕容紫借故有些疲乏,兀自寻了最偏僻的西院角落,小心喘息。
西边自来都是被人避讳的地方,人死了会西去魂赴黄泉,所谓的——阴气汇聚之地。
多亏相府够大,别处热热闹闹,歌舞不断,这被人嫌弃的西院没得作用,成为了今夜最幽清的地方。
慕容紫坐在一颗圆滑的巨石上,眼前是被月光照得闪闪烁烁的涓水,如同天幕上的星河,静美轻灵得不可思议。
耳边除了水流的跳跃声,还能够很清楚的听到身后最大的南院不曾间断的传来歌声、乐声、舞生、叫好声……
无需看,觥筹交错的画面早就停留在脑中,久久不散。
而此时她心似悬在半空,似是而非的恐慌时隐时现,如同荆棘缠身。
她会……无故死去吗?
身后隐有微风拂动,六道无息身影已站定在她身后,低首齐声,“宫主在上。”
站在中间的花影再道,“属下擅作主张唤来雾影、风影、云影、雪影,请宫主责罚!”
慕容紫人在思绪中,更早就习惯了独处的时候随时会哪个现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