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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了,慕容徵怎可能容他们作大,袖手旁观?
身为反对的一方,宰相大人在议政殿上引经据典,舌战群雄,难得的是不但能将人说得僵了,他自个儿还能维护好翩翩仪态。
比口才?
楚家皇族的大管家可不是白做的。
刚开始的两天,朝中紧要是为这个。
到了第三日,随着漫天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的袭来,两宫又被一起牵涉了进去。
忽然皇贵妃就变成无辜的牺牲品,人家什么也没做,因为得了皇上的喜欢,就要被针对?
于是因此博得不少同情分,最叫人无语的是那帮清流纷纷倒戈,感春悲秋的叹说:不过是个女人……
慕容徵和慕容翊望天无语,你们能不能坚定点?
事关两宫,关家无法保持中立姿态,遂加入战局,为自家太后辩驳喊冤!
关氏没错,莫非是萧氏的错?
太后们在朝里各有大臣支持,这下连慕容徵去煽风点火都不用了,文官们吵着,议着,如火如荼。
关氏是先皇的皇后,自古嫡位最尊,什么都不用做,皇上也要敬着一辈子的,再说萧氏的身份,呵,这后面值得深究下去的秘辛可多了。
楚家以武征伐天下,却以文治天下。
只要对国家有好处,大可畅所欲言。
逢着如今太平的好时候,言官的笔杆子硬得很,时时都盯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要是行差踏错,正人君子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楚萧离摆了副仁君的模样,坐在龙椅上任由他们发挥。
最多吵到难舍难分的僵滞时候,他再漫不经心的点一句:那皇贵妃到底还要不要远嫁了?
不要把话扯得太远,这是本质问题。
要是有大臣抓住此,直问皇上舍得不舍得。
无需楚萧离回答,慕容徵等人立刻把矛盾引回去:事情尚未查清,如何能远嫁?
嫁过去那咔塔木的王后就能起死回生了?
要是王后还是死了,皇上失去挚爱,谁来弥补?
发兵咔塔木,也不看看那连巴掌大都不如的地方,你也不怕别国笑话以大欺小,还被耍得团团转!
接着朝上再而吵成一片,就着嫁还是不嫁,是萧太后在背后捣鬼?还是关太后的精心设局?
皇上舍不舍得,都成了后话。
殊不知,在此时候,曦昭的亲信带着兵符,快马加鞭的向着北狄赶往而去。
……
吵到巳时将尽,方才下朝。
楚萧离揉着耳朵回东华殿,慕容紫刚醒没多久,梳洗罢了,坐在一桌清甜的小食前,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握着筷子,不知道先吃哪样好。
模样儿又点呆,眼神都是直的,显然还未睡醒。
她穿着宽松的浅黄色锦缎群袍,坐在青花瓷的矮凳子上,万千青丝松松垮垮的流泻于薄肩之上,垂搭身后,散了周身满地,没有任何头饰。
她嫌麻烦,若有人来,最多挽个发髻,插几支素钗对付。
如此,显得那张粉黛不施的脸孔看上去小巧清秀,一下子仿佛年轻了许多岁。
自那日忍不住干吐一番后,这阵翻涌之感没完没了将她折磨。
说话想吐,不说话也想吐,喝水吐,吃什么都吐,不过好在……胃口真真不错。
吃完甜的吃酸的,酸完了还要来点辛辣的痛快痛快。
当然,吃完了接着吐,乐此不疲。
楚萧离看了又是心疼,又是奇怪,有说酸儿辣女,她这算是怎么回事?
进了偏殿的膳厅,见她乖巧的坐在美食前发呆,他也坐到她的对面去,照例笑着关切,“睡得可好?今儿个还吐得还厉害?”
万岁爷在政事上顺风顺水,每天看朝臣打嘴仗,比看时下红遍大江南北的名角唱戏还精彩,心情甚好。
加之,他快为人父。
慕容紫人都是懵的,闻声抬头,才一看到面前那张温文如玉的俊颜,当即五脏六腑搅和在了一起,筷子落地,她两手捂着嘴巴,直勾勾的盯着万岁爷——
“呕!!!!!”
“……”
楚萧离黑脸,不善的目光直瞪向她起色不大的肚皮。
肚子里的那个是有多嫌弃他啊?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见他苦哀哀的反映,慕容紫一边难受,一边好笑,“你孩儿是故意的。”
楚萧离没辙,起身去到她身边,驾轻就熟的接过月影送上来漱口的茶水,喂到她嘴里,咬牙笑说道,“不得紧要,待孩儿出生,为父有的是心思和精力,好好的教!”
她有孕的事暂且不易声张出去,蓝翎不能时时过来,免得走漏风声。
时才早些时候,借着串门的由头来与她把了脉,只道她脉象平稳,一切安好。
慕容紫把‘一切安好’这四个字记得牢牢的,灌下几口用百合泡的温水,舒服多了。
扶着楚萧离的手,她望着自个儿的肚皮看了看,护短的道,“你可别吓着我的孩儿,翎姐说她闹得厉害,是因为长得好。”
“你的孩儿?”楚萧离诧异,“难道不是我的?再言这小东西才刚满足月,怎可能听得到。”
慕容紫表情认真,“你又不是她,你怎知道她听不到,听不懂?”
楚萧离面僵,哑口无言。
扑哧一声,东莱捂着嘴笑得漏了声儿,忙俯身勾首,“奴才该死!!”
慕容紫又肃色看向他,交代道,“往后不准在我面前说那个……字,不吉利。”
东莱立刻紧紧的闭上嘴巴,凛然状的把头点了头点。
心下无不是汗珠子抖了一地。
天了爷,才过了四天,皇贵妃这般事事小心,弄得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都草木皆兵了。
楚萧离不是没有看出来,东莱昨儿晚上也悄悄在他耳边很小心的浅浅一提。
虽说娘娘的第一胎没有生下来,这第二胎也不必如此谨慎,太过紧张,反倒对自己和腹中孩儿都不好。
可是要他劝她放开心胸,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能大家陪着小心,她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花影重新送了副筷子来,慕容紫接过,对周围众人所想和神态反映混无意识,抬手在满桌温淡滋补的膳食上横扫起来。
现下她肚子里的最重要。
要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再让这个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做她的宝贝。
但见她吃得开怀,楚萧离心里过多的忧虑都一扫而空了。
暗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松了口气,他也拿起筷子陪她一道吃起来。
……
食饱后,坐下休息了片刻,慕容紫提议出去走一走,当作消食。
楚萧离欣然应允,两人换了身御寒的衣裳,一齐出了东华殿,去往左侧的石榴园。
石榴花乃萧忆芝生平最爱,玄徵帝为了取悦心爱的女人,下令让工匠花匠硬生生的在东华殿从旁辟出一片空地,种上几百株石榴树。
到了夏日六七月间,花红如海,美不胜收。
而石榴又有百子千孙的喻意,自从有了这片林子,宫里但凡沾了皇恩的妃嫔,都希望能到这里来祈福,选一颗长得好的树,在上面系红丝带,以表心意。
慕容紫的心思,楚萧离一望便知。
可惜不日前才下了一场雪,寒冬严酷,哪里会有石榴开花的好事情?
屏退了宫人,她逛得一会儿就觉无趣,站在一株相较其他大些的树前,失望的叹声。
“听说孕妇总是多愁善感,以前我不信,现在亲身体会,真是……”
话未尽,一支珠钗置于眼前。
楚萧离笑道,“聊表心意。”
你很好,别那么记仇就更好了
6
珠钗约莫长十寸有余,通身钗身上百花的雕纹精湛细密,钗头缀着一粒粒大小相同的水滴型红宝石,整支钗大概有二十来粒,拿在手里甸甸的。
宝石如血,即便在苍白的天光下依旧焕发出灼耀的光泽瑚。
单独看每一颗宛如谁的血滴,刚自身体里流淌而出,尚留存着鲜活和温度,汇聚在一起看,便像是被剥开的石榴,让人忍不住用手指头去摸一摸,再扯一扯,想试试质感,看看能不能真的摘下来吃了。
又因边缘有三瓣小巧玲珑的金叶子,镂空的雕纹,宛如半边蝶翼,美不胜收,这头钗便还似正盛开的石榴花。
石榴开花,多子多福,极好的铄。
见慕容紫把钗拿在手里打量着,半响也没说话,只神色里渐而透露出舒展和轻盈的愉悦,比着先前放松了许多。
楚萧离问,“可喜欢?”
收回盯住石榴钗的眸光,慕容紫望向他,“你定是猜到我想来这边求个吉利,又料想严冬的林子里无果无花,便吩咐工匠做了这个,我就是好奇,你怎知道我一定会来?”
她若不来,他岂不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楚萧离扬了俊眉,满面了然,“要是连你这点心思朕都估料不到,朕这个皇帝岂不是白做了?”
“少来!”回身背对,慕容紫继续爱不释手的打量手里的钗,窃喜笑道,“上回在玉宝斋我给你同孖兴一人买了块玉佩,你拿这支钗回礼,很合算啊。”
“玉佩是你掏银子买的?”楚萧离侧目,“玄成派人去取的时候,那店家掌柜可是分文不敢收,不过,你三哥还是意思了一下。”
没得让人说他们皇族欺压老百姓就不好听了。
慕容紫侧首问他,“玉佩取回来了?给我瞧瞧。”
“在相府,说是明日进宫就送来,他得了好几天,近来朝中事务繁忙,给忘了。”
近来……
慕容紫光听东莱将朝堂上的嘴架形容了大概,她都觉着好笑!
宰相大人是什么人?
动口不动手的正人君子之典范,哪怕是他错了,也能让人对他理解一二,错,也错得情有可原。
万岁爷又是什么人?
大臣们都是风筝,线全在他手里扯着,要他们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哪怕挣得线断了,风筝飞跑了,最终还是会掉在他的地界上。
——总有收拾你们的时候!
奸臣如是,帝王如是。
慕容紫心有所悟的低头沉吟,她这奸妃的一点点心计,在他们这些人跟前,简直是雕虫小技吖!
末了,楚萧离从后面将她环抱住,低首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沉哑的音调里尽是缠绵,“等玉佩送进宫来,孖兴那块,你亲自给他吧。”
慕容紫浅浅的笑了,“你还怕他长大了不孝敬我么?”
“能多亲近些自然更好。”楚萧离说得直接,又道,“鬼医很讲信用,连日怀歆体内的毒素少了许多,人亦很安静,孖兴每日都去与她请安,听说相处很淡。”
将他凑近的脸容看了看,俊削的侧颜,均缓的沉息,浅覆的眼帘下,隐隐有似关切又似忧虑的光在兀自涌动。
很轻,很微妙,但真实存在。
慕容紫想了下,道,“孖兴是男孩子,将来要承担的远比如今的多,洛怀歆能给他多少,看他们母子造化吧,你这父亲要如何做,又是另一说了。”
楚萧离蹙眉,“如何叫另一说?”
“我还不晓得么?”她冷哼,不悦的斜目扫他,“你成日给他布置课业,他年纪还小,连孩童的乐趣都感受不到,你究竟是将他当作大楚国未来治国的工具那般培养,还是真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呢?”
做皇帝太累,连自己这个人都不是自己的。
慕容紫打心底的疼惜小东西,难得他也懂事,招人疼爱,万岁爷的担心都是白瞎!
莫名就被训了一顿,楚萧离略感酸涩,把怀里的人儿拥得紧了些,他失笑道,“好,今儿个朕就去东宫给儿子暖床!”
美其名曰:培养父子感情。
慕容紫被他不着调的话逗得笑了,默了默,她又变了个脸容,问,“那宁承志心性狭隘、目光短浅,就算武功未废,也不见得是什么英雄好汉,你真的要成全他和洛怀歆么?”
她说的,楚萧离并非不知。
“等怀歆痊愈,要不要跟宁承志走,全凭她自己的心思,再说有师傅和怀琰在,断不会叫她受了委屈。”
听他方了大心的话,慕容紫便什么也不说了。
她只是正好借了个机会把心头想问的问出来,他亦是趁这个空荡对她心里所想做个交代。
真正让楚萧离管着洛怀歆到老到死,她才不甘愿呢!
再者宁承志那个人,善恶难辨,往往看似弱势,没准背后插刀的就是他。
想来,慕容紫不说,楚萧离也有忌讳。
孖兴聪明伶俐,在他老子的熏陶下,已然将天下大人扛在单薄的小肩膀上,励志将来做个英主明君。
故而,等到洛怀歆身子恢复,她必是要出宫的。
待到那时,几道圣旨,一为贤妃发丧,二则再将其追封为皇后,如此,本就是皇长子的孖兴,在地位上就高了许多。
至于中宫,就是为着孖兴的将来考虑,宁玉华也留不得。
如今关红翎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威望渐累,关家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关太后便也不怎么闹腾了。
这些,慕容紫知道,楚萧离早有打算。
而她呢……
垂首看向自己的小腹,她两手下意识的抚抱上去,虽然还很平坦,但在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
她只要放平了心思,平安的将腹中骨肉生下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是最美。
遂,她向身后的男子仰靠去,微抬的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灰白黯然的天空,期许道,“九郎,快到年关了,我想回国公府去看看母亲。”
只这一句,楚萧离先是迟疑犹豫,片刻,他才勉强应道,“好,这几日不太平,等解决了咔塔木一事,朕陪你一起回去。”
说起咔塔木,慕容紫就乐了,“你打算让两宫太后背多久的黑锅啊?”
萧氏和关氏这次是心知肚明,却有苦难言。
皇上在朝前忙活算计,二位太后总不能不支持。
指不定她们都因此冰释前嫌,夜半气得不能寐事,点一盏小灯,齐齐痛骂皇帝这没良心的!
楚萧离全无愧色,道,“有因就会有果,朕那么做也是为了百姓苍生着想,母后们定会体谅朕的。”
慕容紫替两宫飞了他一记眼刀,这个男人,脑子里就没有不算计的时候。
无奈得很!
楚萧离接道,“等此事平息,朕会将你有孕的事诏告天下,到时再将段意珍指给苏德当作补偿,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慕容紫眼眸一亮,“你这打算甚好。”
即便心里怨怪他爱算计,可自古有建树作为的皇帝不都是这样的么?
“我瞧着宫里活得清醒的人,意珍表妹当算一个,这桩婚事是她应得的。”
“不只如此。”楚萧离微凉的唇瓣在她发鬓边轻轻一触,男子魅惑的鼻息拂洒在她面颊上,若有所思道,“来年,朕要废后立新,借此机会,再将孖兴立做太子,最后……”
“最后?”慕容紫不解,给了他个极傻的眼神。
楚萧离对她柔色小小,大掌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自然是把这宫里多余的都散了干净,眼不见,心不烦。”
他要为她散尽六宫!!!
慕容紫瞠目。
在他一口答应为段意珍和苏德赐婚的时候,她有意识,却不敢问。
在她亲眼看到化作‘佟氏’的花清舞落落大方的出现在宫里,众人眼前时,她还是不相信。
早有预料,又不断否定。
多年的高门日子,早将她教养成为不得不顺从男尊女卑法则的世家嫡女。
即便,她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再挣扎,不在多疑……假若有一天楚萧离的身和心背叛了她,她会怎么做?
即便她信誓旦旦的说过‘君已得我,生无二色’的狂话,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可以有很多的女人,只守着一个才是离经叛道!
更何况,楚萧离是一国之君。
“怎么傻眼了?”见她满面不可思议,楚萧离复又扯了扯她的脸皮,眉目间一派柔和之色,“那些不愿意离宫的女子,朕会按照妃嫔的祖制与她们富贵荣华,家中父兄值得提拔,更不会吝啬,不过中宫的位置……”
“你不用同我解释那么多!”打断他的话,慕容紫转身面对他,“你不用对我解释,我相信你!”
潋潋水瞳闪烁,再多说半句都要哭了。
所以孕妇的情绪就是那么容易被牵动的么……
似乎她的反映在楚萧离的意料之中,他笑容依旧,温柔美好,“等朕做到了,你再说这句话。”
从她手里取过石榴钗,插*入发髻中,仔细端详了一遍,他满意道,“很好看。”
慕容紫抬手摸了下,心花怒放,“九郎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最好的那一回,便是连蒙带骗,强势软势,又哄又凶的将她逮回了京城,锁在宫里与他同生共死。
听出她话里真意,楚萧离连连失笑,“是啊,天下是朕之责任,而你才是朕的所有。”
能够完完全全的拥有一个心爱的人,这世间有多少人能如愿以偿?
慕容紫顺从的缩进他的怀抱里,温声道,“九郎,你真好。”
“那是自然。”楚萧离连眉头都不抖,理直气壮地,“不过再好,今儿晚上朕也要去尽为父的之责,爱妃自个儿好睡罢。”
“……”
安心的笑容僵在慕容紫脸上,随后慢慢的化作牙痒的无奈。
你很好,别那么记仇就更好了。
……
结果当夜,楚萧离成了皇宫里被嫌弃的存在。
孖兴得父皇相伴用晚膳,自是十分高兴,间隙,楚萧离考他学问,他亦对答如流,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
——平稳自信的向千古明君的道路再进一步!
可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与父亲共眠?
这样有失气概,坚决不允!
东宫寝房,楚萧离站在一置物架前,打量着摆放在架子上的各种充满童趣的小玩意,包括上次出宫,那一溜儿西游记的人物。
说完来意后,满心期待的等听儿子欢呼雀跃。
身后,孖兴板着小脸,肃色的拒绝了他相陪暖床的好意。
都兴致换上寝袍,打算好好与儿子来个温情秉烛夜谈的万岁爷深受打击,披了貂绒大氅,灰溜溜的回了东华殿。
那边厢,慕容紫用了晚膳,梳洗过后,抱了本书倚在床榻,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楚萧离回去时,她早沉沉睡去,嘴角挂着一丝甜,不知是不是梦到他们的孩儿。
他带着一身寒气,加之她睡相颇为霸道,只好给她掖好被角,洗漱过后去了偏殿,审阅最近大臣们千篇一律的奏折。
皇帝是个需要日理万机的职业。
……
又过三日,早朝上风起云涌。
慕容徵甩出连日暗查的证据,抓了几个散布谣言的北狄暗人关进天牢,一切真相大白!
两宫太后洗脱冤情,咔塔木王后平安无事的消息传来,满朝文武官员随之默了,统统缩了脖子,再不敢吭气。
楚萧离和和气气的出来主持大局,对各家都说了几句安抚的好话。
几句好话而已,谁买账?
到这时众人才反映,皇上素来雷厉风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