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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个月了,她想这次是不是要在劫难逃了?
……
又过四日。
这几天小雪不断,一边化着积雪,一边时不时洋洋洒洒的飘一会儿,冷极了。
好在昭容娘娘折磨人的兴趣来的突然,去得更是快,不过五天而已,就没再找慕容紫的茬。
午后,华庭里。
尚寝大人早早派了小宫女把今日需要记载入册的内容放在她的桌案上。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在后宫也适用。
楚萧离登基将近两年,可头先都在各个边城和封地领兵打仗平乱,年初时候回宫举行正儿八经的登基大典,接着便是南巡,在宫里逗留的日子没多长。
上元节近在眼前,来年的选秀更要早做准备,现下六局里两位尚宫大人还缺其一,往下的各部各司人手都不全,尚寝这边,负责掌执文书的女史一个都没有!
慕容紫的字写得好看,活儿就落到她头上。
索性坐下来写字比在外面操劳要好,烧了小炉子放在脚下取暖,她伏在案上一边写一边寻思该拿自己的肚子怎么办。
母亲说过宫里有人会接应她,顶头的尚寝大人对她不冷不热,柳尚宫虽给了特别关照,拨了单独的一间屋给她住,那也是看在慕容家的面子上。
至于其他的人,巴结的有,贬低的也有,都不熟,更不像。
想了半天,很可能那个人还没打算露面。
就算来人此刻站在慕容紫的面前,又让她如何说呢?
我怀了龙种,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想想都觉着不人道!
她日日都要见人,就算有法子给她落了胎,也保不齐会被人看出端倪,到时候栽赃她一个私通不洁的罪名,这宫里又要多出一缕无主孤魂。
且是说到底都三个月了,每每她夜里感到落寂无助时,只要想到有了小生命的肚子,那都是说不出的慰藉。
孕相,有了他的孩子(二)
找法子落了这孩子,慕容紫舍不得!
可是留下来?那简直天方夜谭,她根本要不起!
把一辈子耗在四面宫墙里成为权利争斗的牺牲品,是她最不甘愿亦最害怕的事。
肚子里的是她的孩子,更也是楚萧离的啊……
只要想到这一点,她就惊恐得寝食难安,心底那一丝丝慰藉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突兀的响起对话声——
“北狄的大公主进宫了?是那位大公主吗?就是太傅夫人!你亲眼瞧见的?”
“自然了!先前尚膳大人就带着我过仁寿殿伺候着,段昭容也在呢,这些我岂会乱说?”
北狄的大公主?
坐在屋里头的慕容紫一愣,说的不正是自己的母亲么!
按说母亲身份特殊,不会贸贸然入京,可再想三哥哥也被楚萧离下旨传召,如今连她都在京中,说不定母亲放心不下,一道来的呢?
刻意在窗外嚼舌根的两个人她都认得,一个是同在尚寝局当差的白昕儿,另一个是尚膳局的掌膳半夏。
白昕儿也是司设,平日最喜与自己较劲,凡事都想在尚寝大人面前争个一二。
就拿自己代了女史一职这件事来说,白昕儿面上没得表示,心里都快妒忌死了。
只这会儿慕容紫实在没心思计较这些,她正愁着肚皮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母亲在宫里就太好了!
起身来到窗边,外面的两个还在拉扯着嗓子大声说话。
“快跟我说说,太傅夫人可如传言中一样?”
“你是问容貌吧?当真没得说的!段昭容的品貌算咱们宫里数一数二的了,放到北狄大公主的跟前,那就是云泥之别!”
“这倒不稀奇,只要见过咱们尚寝局的慕容司设……”
白昕儿掩唇一笑,总算讲到重点,“也难怪连着几日,天还没亮清涟宫那边就把人捣鼓起来折腾,姐妹两一齐在宫里,姐姐做了奴才,妹妹做主子,这奴才比主子长得好,真是——”
话到此就打住了,两人凑在一块儿窃笑个不停。
蓦地,身旁的窗子被推开,慕容紫笔挺的站在里面,神色凝肃,“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白昕儿和半夏相视了眼,半夏佯作吓一跳,抚着胸口道,“原来慕容司设在屋里呢,您怎么没去清涟宫?”
先还在太后的仁寿殿,怎的这会儿又到清涟宫去了?
慕容紫蹙眉。
见她不解,半夏又道,“您不知道么?太傅夫人在仁寿殿用了午膳之后,就被段昭容请到清涟宫小叙去啦!”
看了慕容紫一眼,她再阴阳怪气的故意说,“我还以为昭容娘娘会差人来请司设您过去呢。”
孕相,有了他的孩子(三)
要是段意珍真的好心到这个程度,这些人又怎会有机会跑到慕容紫的跟前来落井下石?
“瞧你这话说得。”白昕儿斜眼瞟向半夏,昂起下巴不慢不紧的说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咱们做奴才岂能说想见家里人就自个儿跑去见?昭容娘娘恪尽职守,对自家姐妹更……不遗余力,我看呐,慕容司设这回怕要落空了。”
“不至于吧。”半夏摆出一张懵懂不知的错愕脸容,“不就是主子一句话的事么?”
她两个是同乡,像这样一起当着慕容紫的面编排她已并非第一次,只不过今日的说话尤为刺耳。
白昕儿在玄徵末年入宫,家里父亲是个小小的地方知县,平时就自以为的高人一等。
眼瞅着尚寝大人很可能会升做另一位尚宫,她心心念念的想高升,慕容紫一来就与她平起平坐,背景还比她高出一大截,她不痛快,时时都卯足了劲找机会对付人家。
往窗前走进两步,她对慕容紫假意安慰道,“见不上也莫要灰心难过,如何你是个得宠的人儿,太傅大人成日出入皇宫,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听在东华殿伺候的小太监说,不日前那父女二人用膳时半句话都没有,僵到这个地步了,谁还会再将她当回事?
昭容娘娘刚晋位就踩着她的头顶欺,为什么?
宫里头的人最是会见风使舵,雪上加霜。
见站在窗前的人儿迟迟不语,白昕儿试探的问道,“你该不会想去清涟宫吧?”
慕容紫霎时回神,轻抬了眉梢反问,“白司设想知道么?”
官奴的身份摆在这里,自己若无端端的去清涟宫是不敬,轻易会被治罪,她才没那么蠢!
冷笑了声,她道,“我也好奇得紧,是有人刻意使了二位专诚将此消息告知于我,还是二位心血来潮,哪儿不去,非要我的窗前讲这番说话?时才是谁说那句‘姐姐做了奴才,妹妹做主子’还有什么来着?该不是在说我与昭容娘娘吧?私下议论主子,这可是重罪。”
白昕儿没想到她会从自己的言辞里反驳,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好在半夏够灵敏,眼见目的达到,说了几句面上的话就把人给拉走了。
‘目送’不怀好意的两人走远,慕容紫的心中灰一时,明一时。
母亲在宫里没错,却并非她想就能见到。
望向灰暗泛黄的天,在北方呆得一段时日了,连她都看得出来,怕是又要下大雪了。
夹杂着寒意的风迎面拂来,她伸手去拉窗户关上,动作刚做到一半,便见了个脸貌生疏的小宫女匆匆走进跨院,抬眼就寻着她望住,“是慕容司设吗?奴婢专诚奉命来给您传话的,这会昭容娘娘陪太傅夫人在锦湖那处赏梅花儿呢,您赶紧过去吧。”
孕相,有了他的孩子(四)
锦湖是后宫一处美地,紧挨清涟宫,旁边有宫廷御用的花匠悉心养护的梅林。
进ru腊月后,林子里的梅树争相绽放,尤为下雪的天儿,纯白纷飞,装饰了结冰的锦湖,冰天雪地的映着一片嫣红,那景色妙绝到极致!
为了在冬日欣赏这里的美景,先帝下旨在锦湖边建了一座造型独具匠心的暖阁。
在路上的时便开始下雪了,慕容紫猜想,段意珍应当是请母亲去那儿赏雪了,至于为何会好心叫着她,还是那句‘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得知母亲在此时,有一刹那,她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可同时她又异常清楚,此事无非两个结果,要么索性拿出楚萧离给她的密旨,连同身怀有孕一并昭告天下,从此她这条命就与深宫仅仅捆绑在一起了。
要么……
那个‘要么’她不愿去想,宁可交给母亲来决定。
怀着重重心事来到锦湖,暖阁近在眼前,沿着湖岸边的来路,对面得一行人踏着雪缓缓走来。
放眼瞧去,那行人当前先有两个宫娥开路,中间才是穿戴略显华贵的贵主儿,身后还跟着一串的太监和宫婢。
看这阵仗定是娘娘了,慕容紫没有多想,往边上靠去,颔首侧身,屈膝作礼。
她心里乱,在穿越后的五年间又从未见过段意珍,压根不知正是来人。
待到段意珍昂着臻首过到她跟前,步子蓦地一顿,挑了眉将眼色向她横来,“唷,我当是谁呢,今日可真是稀奇了,眼瞧着雪越下越大,怎的随便在宫里头走一走都能遇上熟人?”
听这说话的口气……慕容紫覆下的眼婕轻轻颤了颤,暗道不妙。
她中计了!
压下心头慌乱,她中规中矩行了礼数,再自若应答道,“奴婢奉尚寝大人之命前往惠春宫打扫布置,不知会在此遇到昭容娘娘,若有冒犯,还请娘娘恕罪。”
见她如此镇定,段意珍意外之余颇觉扫兴,遂撇开了头颅,懒得去理会她。
身旁的贴身侍婢玉菡上前道,“原来是慕容司设去惠春宫,奴婢还以为司设听着太傅夫人入宫的消息,故而私自前来,想要一会呢。”
慕容紫不识表妹真容,却对玉菡熟悉非常。
那连着的五天便是这个人打头把自己呼来喝去,令她在天还沉黑得不见光亮时,来回折腾于六局华庭和清涟宫之间。
闻言,她面露讶异,抬起头来疑惑道,“我母亲入宫了吗?她……不是该在苏城?”
玉菡怎晓得太傅夫人该在哪里不该在哪里?
问话被不轻不重的推了回来,她哑了哑,很快又尖利道,“从六局去惠春宫一般不行这条路的,你怎绕了这样大的圈子?”
孕相,有了他的孩子(五)
惠春宫尚且无主,今日确实有宫婢们在做打扫,只这条路却不是最近的。
被问及此,慕容紫垂首掩去尴尬一笑,不疾不徐的答,“奴婢望见天在下雪,听闻宫中这时当属锦湖的风景别具一格,于是动了小心思,故意绕原路前来一顾,是奴婢贪了玩性,倒是天有眼,让奴婢遇到昭容娘娘,待会儿回到六局,奴婢定会向尚寝大人请罚。”
言罢,她向段意珍轻轻福身,谢她督促自己之恩。
滴水不漏的应对,让人想从中揪错都难。
段意珍轻慢的哼了一声,不屑道,“不过碰巧遇上罢了,你乃六局女官,不归我管,而我也管不着,只不过我才将亲自把舅母送出宫去,折回到这里就遇上了你,若让别个看到,难免会招人非议。”
合着在这宫里头,慕容紫想见自己的亲娘一面还成了于理不合?
都说后宫无情,可那一砖一瓦本就不是活物,至少砖瓦能够与人遮风挡雨,依着她看,无情的是住在这宫里的人罢了!
敛下眉目,她从容道,“娘娘言重了,奴婢今日实在不知母亲入宫,更不知昭容娘娘才将送了母亲出去,只不过——”
定眸直望向段意珍和将她簇拥的若干宫人,慕容紫云淡风轻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有心人实在要将此事当作奴婢是为了见母亲的私心,从而扣上这罪名,奴婢也只能认了。”
她在这处就只遇到清涟宫的人,说到传扬出去,她断不会乱说自个儿,至于别人就没法保证了。
到那时,慕容紫相信,宫里个个都是火眼金睛,谁给谁使了绊子,一目了然。
紧抓她那一个‘认’字,玉菡劈头直问,“也便是说慕容司设其实晓得太傅夫人入宫,故而借绕路?”
你联想力真是丰富!
慕容紫心里暗骂,却是道,“姑姑真会讲笑,先前我已说了,我从未听得母亲入京的消息,倘若没有在这里遇到昭容娘娘,更都不会知道她来过宫里,又谈何巧遇?”
接着,她半是猜测,半是玩笑的对段意珍打趣说,“除非有人给奴婢通风报信了。”
是在她窗外嚼舌根的白昕儿和半夏?还是那个后来刻意叫她到此的小宫女?
段意珍沉不住气了,讽刺道,“几年不见,司设的口才越发的好,很是叫我另眼相看。”
这么说从前她们见过?
慕容紫不动声色,含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淡语,“奴婢不过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人非草木,尤其在宫中当差,有谁听到家人在宫中而不想见呢?恕奴婢大胆一句,若奴婢早些晓得母亲在宫里,就是落下私自探望的罪名也是要来的,总好过与人误会,遭人落井下石要强。”
孕相,有了他的孩子(六)
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你一丈!
慕容紫没那么好欺负,更不会由人打到跟前来扬威耀武,设计陷害。
她相信母亲不见自己是有理由的,既然入了京城,那就来日方长,这次没见着,下回见也是一样的。
可段意珍借此来消遣她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慕容司设这话是何意思?”
玉菡铁了心想在主子跟前抢表现,怒视慕容紫厉声斥道,“这样冷的天,尚未放明昭容娘娘就起身为太傅夫人入宫一事操劳准备,没得一声好就罢了,司设身份本就特殊,若真如你话中那般兢业,就不该在宫中闲逛,这下可好,自己出了纰漏,却是迁怪到我们娘娘身上,难道太傅夫人入宫就定要叫你来见?”
稍顿,她语态变得尖酸,“你也不看看自个儿如今是个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慕容紫状似客套,落落大方的笑着回道,“自然是与姑姑一般的身份。”
玉菡脸僵,没想到她直接成这样,顿时就没词儿回了。
她与她怎可能是一般呢?
自己只能算段昭容身边的红人儿,是娘娘自家里带进宫里伺候左右的,而慕容紫如何也是正六品的尚寝司设。
退一步说,若在宫外见了她,玉菡还需对她磕头行礼,恭恭敬敬的尊她一声‘表四小姐’。
世家不同于寻常官宦之家,礼数和规矩自成一套。
慕容紫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太傅大人要与她断绝关系,都需她先出了宫,进到慕容家祠堂里,在族中有威望的老人的见证下行过规矩才能作数。
她那身为北狄公主的母亲入宫一趟是何等的威风,玉菡亲眼所见,这会儿心里都还在震撼着。
娘娘这昭容的位分怎么得的,别个不知,她实实在在的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
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越想,玉菡越发觉着没底气,往后的路还长,娘娘要对付谁,自己没必要抢着出头,在宫里保住性命才是紧要。
脑子里生出这个念头,她便在消停之余,面上不小心流露出对慕容紫的畏惧。
这抹神色恰恰被段意珍精准的捕捉到,连身边的人都惧了慕容紫,实在让她恨得心头滴血!
雪越下越大,气氛僵僵然。
慕容紫颇不得趣,好啦……今儿个遂了别个的心愿入了套,虽然没叫她们讨着好,自己也没多痛快。
她速战速决,“没事的话,奴婢先行告退。”
说完端正的拘罢了礼,转身就走。
“慢着!”段意珍沉声一喝,“我可有让你走了?”
眸中绽出寒光,她轻挥了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退下,让我和慕容司设好好说会儿子话。”
孕相,有了他的孩子(七)
待宫人们都退到老远去,段意珍信步来到慕容紫的面前与之近距离的正对。
高傲的昂起头颅,她用不善的目光把人由上至下扫视,而后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还记得玄徵十七年,珍儿随母亲到苏城小住,那时的珍儿与四表姐说不上姊妹情深,倒也算得上相处愉快,你可知,为何我如今要处处针对你?”
还能为何?
自然是为了拥有这座皇宫的那个男人,为了得到他的宠爱。
慕容紫知道自己先前的那番话说得有些重,既然段意珍主动提及她们的表亲关系,她便本着‘不把脸皮撕破,淡然处之’的本意,道,“昭容娘娘完全不得这个必要,后宫有无数女人,奴婢不过是六局里小小的女官,在这宫里,奴婢别无所愿,一心只想安分守己的等到出宫的年纪,求个外放罢了。”
“外放?”段意珍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先前我瞧你见招拆招,应对自如,还在心里叹你与从前不同,越发的聪慧狡黠了,可这会儿你却对我说你在宫里头唯一的念想便是外放,莫非你觉着我很好欺?”
自己乃身份低微的商贾之女,与慕容家只沾了层表亲血缘都逃不过被牵连。
她慕容紫身为慕容家的嫡亲小姐,有何本事能做到躲过这一切?!
倘若能够躲避,又要她这个牺牲品怎样看得开?!
感到段意珍浑身怨气横生,慕容紫不解,“我为何要欺娘娘?在宫里我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奴……”
“你闭嘴!”
忽然粗暴的打断她的说话,与先前的自持相比,此时的段昭容犹如换了个人。
“奴婢,奴婢……你恐怕是后宫里最让皇上放在心上的奴婢!”
她情绪起伏得激烈,满口都是指责和怨念,入宫多久,就挤压在她心中多久!
“你可知我托谁的福气入宫为妃?你可知我蒙谁的大恩晋位昭容?你又可知,为何我晋位五日就连整了你五日,可是不过才区区五日,你以为我真的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段意珍恨死了慕容紫!
入宫做妃子,她不介意,更甚她心花怒放。
因为没有人知道,早在许久以前,她就对如今的圣上芳心暗许。
可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当自己终于能够靠近藏在心尖儿的男子,得到的却是被他利用来接近另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甘心在宫里为奴为婢,以至于她终生被囚于此,更奢想出宫的罪魁祸首——她的表姐!!
短短足月,段意珍饱尝心酸冷暖,命运受尽皇权摆布。
她会在这个鬼地方,全是拜慕容紫所赐!
而悲哀可笑的是,自己的高低起落,竟然全由她最最痛恨的人主导着关键。
孕相,有了他的孩子(八)
“玄徵十七年,我随母亲去到苏城时,舅母正在为刚及笄的你议亲。”
段意珍没来由的提起当年,那些都是如今这个慕容紫所不知的事。
她不知,唯有默然,由得突然爆发的女人说下去。
“那时我们彻夜秉烛,促膝长谈,表姐说想嫁一个温柔体贴,有似水柔情的男子,而我说,我好似已有了心上人,等到表姐自北狄回来就告诉你。”
“是……楚萧离?”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