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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予美何处-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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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叹息的口吻,眼中惋惜的神色,让容焕心中不安,会不会,因为这道疤,殿下再也不喜欢自己了?

少年眼中悲伧的神色刚要聚集,萧元的吻却落到他的伤疤上,很轻柔很短暂的一个吻,却让少年明亮的眼睛沾染了绚丽迷茫的色彩。

“我的焕儿,本该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有汜···我的有汜,他如果活下来,本可以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可是···

萧元眼睛突然像是结了冰,冷而硬,她勾了勾唇角,笑容妖质而诡异,她捏了捏容焕的脸,说:“喝了药,早点睡吧,我等你睡下再回去。”

容焕却眨了眨眼,突然说:“殿下,景先生在吗?我想见他。”

萧元一怔,说:“在。”

她不知何时,容焕与景行止还能私底下见一面了,她还记得不久之前,两人一见,还是剑拔弩张之势。

容焕等了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进来,来人正是白衣羽仙的景行止。萧元正要在桌前坐下,谁知容焕却说:“殿下,我想吃藕粉。”

萧元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容焕,却见他眼神坚持,便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容焕必不会对景行止说话,可是心里却实在好奇,容焕要与景行止说什么。

她皱着眉,走出房中,犹豫了一下,让轻盈将她抱上屋顶,谁能想到南国的孟光长公主也会做这种梁上君子的事?

“我容焕虽然不喜欢你,可是救命之恩却不得不谢。”

景行止站在屋中,却避开了容焕的一拜,略微白的脸上,没有什么喜怒,只是说:“我救你,是因为元儿,你我之间,没有恩情之说。”

他这样一说,容焕脸上刻意表现出来的缓和之意便收了起来,有些嘲讽的一笑,却没有说出激愤的话,而是将方韵与方碍的事情,更加详细的告知景行止。

他说完之后,抬眼看了一眼景行止。

景行止却连眼色都没有变,平淡无波的道:“这些事都是小事,一切都早有安排。”

这样一句话,无论是屋顶上的萧元,还是床上的容焕,都不解其意。

然而景行止却没有再解释什么,直接走出了房间,关上门之后,唇上露出一点笑容,待萧元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景行止抱下了屋顶。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便是,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偷听?”

萧元气闷,一挑眉毛,道:“那你说的一切早有安排是何意?”

——

长安城崇政殿,深夜寂寥无声。

景行止从密道中走出来,白而秀质的面容,带着世间不曾有过的仙气,似乎要乘风而去。

他从那个狭窄的密道缓缓走出来,衣抉翩翩,声音平静:“我这里有一味药。”

原本正在案前批折子的光武帝忽然一震,循着声音望去,便看见景行止,此时冷夜的风吹来,光武帝不知为何,居然赶到冷意。

景行止隐藏在长袖中的手臂抬起,修长五指随意的握着一个洁白的玉瓶,轻轻的放在光武帝的桌案之上。

“此药名叫养子丹。”

“何谓养子丹?”

景行止的脸上出现一种悲悯的笑容,近乎机械化的背诵道:“养子丹,采母体以养胎儿,服食者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有孕,生下健康的孩子,孩子一旦生下,母体亏损,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二月殇。”

话一说完,两人便四目相对。

景行止勾起一抹笑,道:“陛下万不要有用在自己身上的想法,与服此药者相欢,男子之损不亚于女子,或可终身不育。”

那一瞬间,光武帝突然对这个慈悲为怀的男子产生了一种恐惧,那种恐惧是他做皇帝之后多年不曾有过的。

“朕有疑惑。”

光武帝伸手,将白色的玉瓶放在手中把玩,想了一下,问:“自建武五年遇到先生,到如今先生做这些事,究竟为何?”

景行止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前有些模糊,他看着光武帝,却在此时想到了在公主府中的萧元,眼神不觉温柔眷恋。

“我做这些事,只有一个原因。”他那双看穿人世红尘的眼睛似乎透过光武帝再看另外一个人。

“我要让元儿,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他说:“我的冗长苦闷的一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对于陛下,你与你的萧皇后,还有下一世,还有轮回,可我与元儿,只有这一次了。”

他此时的神情和言语都实在古怪,这番言论,是他第一次与光武帝提起,不像是在敷衍光武帝,可是却又叫人捉摸不透。

只是,光武帝在他口中,第一次听到他和阿笳,还有下一世,心中的疑虑便尽数的被欢喜冲散,阿笳啊,他的阿笳。

若是有下一世,他便不负她,好好待她。

“朕将元儿交给你,”光武帝郑重道:“是因为知道,你会好好的待她。不似朕辜负阿笳一般,辜负她。”

景行止怔了怔,嘴角浮出了一丝苦笑,辜负吗?有谁会相信,他从不曾辜负过萧元,无人相信。

前世的事情已经随时光消失殆尽,只是今世,他一定要竭尽所能,将萧元留在身边,即便是背弃佛祖,可是谁又知道,他从不曾向佛,他若真的有佛,那佛便是萧元。

他从不曾辜负她,只是无人作证。

------题外话------

大家伙相信他从来没有辜负过萧元吗?

第六十四章

光武十六年,九月初一。

这是建武年间最大的一件喜事,据宫中当差的老宫人们说,这样的热闹场面,只有当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才有的。

当年陛下迎娶许氏时,正值储君之位岌岌可危之时,加之南国对若羌用兵,内忧外患,国库空虚,许氏做太子妃的大婚典礼,十分的仓促和简陋。

等到一年以后,许氏突然早殇,陛下又迎娶战功赫赫的萧氏女为太子妃,虽然是继妃,可是场面盛大,普天同庆,整个长安乃至北地都在为大婚而欢庆。

萧元本该是安排大婚事宜的不二人选,可是她已经许久不愿意管后宫的事了,若此时是李惠安嫁给姜永夜,她可能还会管上一管,但是方氏,还不值得她费神,直接将大婚的繁琐事务丢给了礼部。

陛下当年与萧皇后的大婚典礼,是在沉音殿举行的,只是姜永夜与方氏的却不行,陛下的意思是直接让方氏在蕴秀宫出嫁,送到太子府之中,再举行婚礼。

依照旧例,萧元本该去蕴秀宫陪陪方氏,可是她却没有,直接带着容焕去了太子府。

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府的门前已经车水马龙,只是一见到孟光长公主的车驾,便全数恭谨得不能在卑微的避让开来。

马车的门被打开,当先跳下马车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随后孟光长公主才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这少年并非是时常跟随在孟光长公主身边的景先生,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个人,一时之间大家伙都不知道如何称呼。

待孟光长公主下车之后,少年抬起头,站在了孟光长公主身侧,露出他的容貌,俊美的脸却带着一条长长的伤疤,凭白的生出一种妖异。

“臣等拜见长公主殿下,愿殿下长安千秋。”

在少年讥讽的眼神之下,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跪地请安。

“起来吧,”萧元抬了抬手臂,淡笑道:“今日是皇兄大婚之喜,诸位大臣不必拘谨,都随本宫进去吧。”

她虽然带着温煦的笑容,语气却冷淡无波,大臣们不敢拒绝,众口称诺。

萧元点了点头,当先走进太子府,她今日穿着正红色的百鸟朝凰深衣,与新娘子的吉服有些微相仿,似乎有些故意的味道。

身后跟着的大臣便两两议论,猜测着孟光长公主这样做的缘由,方氏本该是最亲近长公主那一派的,可是如今看来却有些蹊跷。

“殿下来了,”陛下身边的临海老远的就上前来,将孟光长公主引到里面,陪着笑脸道:“陛下已经到了许久,正在问殿下呢,可巧,殿下就到了。”

萧元却没有什么好脸色,道:“不急,本宫要先见一个人。”

方碍,做为方家前来观礼的辈分最高的人,此时已经早早的到了太子府,萧元环视四周,却不曾见到他。

正要让人去找他,容焕此时却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拨开人群,背对着孟光长公主的,正是方碍。

方碍本来正背对着孟光长公主在与人寒暄,却见众人都垂头闭语,有些诧异,回头便见到孟光长公主,以及她身旁的少年。

方碍太阳穴突突的跳起,在孟光长公主从容的步态中额头开始流汗,正在孟光长公主要靠近他的时候,临海突然上前来,拦在长公主的身前,道:“殿下,陛下等您许久了,还是先去···”

萧元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笑容,仿佛寒冰化开一般,拍了拍容焕的肩,道:“焕儿,你自己去吧。若是赢了,我给你个大将军做,输了,那就让方碍做你的陪葬。”

她似乎是玩笑的口吻,可是少年的眼睛里却积聚起了力量,少年的喉结上下移动,咽了一口水,问:“如果我赢了,我就能做将军?”

“素无戏言。”萧元唇间一笑,微风繁花一般。。电子书下载

容焕眼睛一亮,俊美的少年笑得繁花无光,朗声答道:“那我做大将军了,是不是就可以成为殿下的男宠。”

这一句,声音颇大,毫不掩饰,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萧元无奈的抚了抚额,有些无可奈何的道:“你就这点出息了?再不去,人可就又不见了。”

她看着那些带着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容焕的人,唇上起了嘲讽的笑容,与那些人眼中的不屑相对比,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直接的触怒了长公主,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

只是这少年的身份却让人觉得诧异,竟然是孟光长公主的面首,早几年孟光长公主也是蓄养过一些个模样清秀性格乖巧的娈童的,只是年纪长大却都尽数遣散了。

如今却带着一个面首前来参加太子殿下的婚礼,究竟是何意图。

然而,众人回过神来,少年却已经不见踪影了,而孟光长公主也已经恢复了神色,随临海朝太子府的深处而去。

“父皇这样急着见我,究竟是为了何事?”

光武帝放下茶杯,带着笑容,指了指身边的空位置,道:“先坐吧,陪父皇说会话。”

萧元上前坐了下来,看着光武帝,眼光深深,却没有笑意。她环顾整个房间,却没有察觉到除了光武帝之外还有别的人,临海将她带来就自觉地守在了门口。

“父皇看到太子成婚,甚是欣慰,昨夜便梦见了当年迎娶你母后的情景。”光武帝的手指在茶杯的杯沿画圈,淡淡的口吻,似在追忆,“我们当年是在沉音殿举行的婚礼···”

光武帝顿了顿,看着萧元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寿数,不觉有些伤怀,“父皇知道你素来不耐烦父皇跟你说这些话,父皇老了,人一老就喜欢回忆这些事。”

萧元闻言,忽觉悲伤,如今已经是建武十六年的九月了,他,到底是她的父亲,再有三年零三个月,他就要离开了。如此想,萧元的脸色便好了许多,望着光武帝的眼睛,有了淡淡的温度。

“父皇此生,最对不住的人并非是你们母女,”光武帝叹气,道:“你皇祖母生父皇辛苦,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却一直不得你皇祖父欢心,致使为了保住父皇的太子之位,一直汲汲经营,日夜思虑。”

“索性父皇平顺继承帝位,可你皇祖母却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元儿,这是世间最无奈的事。”萧元不知怎么的,眼眶一红,虽没有泪水流出,但气势却软了下来。

眼前的人是她的父亲,虽然曾经狠心要杀了她,可这么多年来,也算是爱多于过。她永远记得在清山上突然接到他薨逝的消息,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

那时,她还没有姜有汜在身边,她就坐在床头,一遍又一遍的问轻盈,“我父皇死了吗?”

“除了你皇祖母,父皇对不住的,便是你们母女了。”光武帝闭了闭眼睛,看着酷似萧笳的萧元,似在追忆,死在惋惜:“松原上的事,伤了你母后的心,若非如此,她那样的坚韧的性子,为了你再怎么样也会好好活下来的。”

萧元别开了眼,不愿看着光武帝,这事她不愿意想起的事,被光武帝提起,除了沉默不语,几乎说不出话来。

“如是你母后还在,此时也该含饴弄孙了。”

萧元抖了抖袖子,站起身,唇间一抹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松原之事,是我这一生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可你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不是为了我母后,只是为了让我伤心,让我屈从于你的意志。”

“是的,即便是现在,你要杀我要我嫁人,只要你态度强硬,我也不得不听从,你何苦一直拿松原上的事来吓唬我。”

“你何尝真正的绝对愧对我母后,你若真有过那样的想法,便不会时时用她来伤害我。你每一次提起,我都悔恨为何建武五年没有随她而去,我当年若没有听哥哥的话,从崇光殿顶上纵身一跃,岂不了却一身烦劳,六根清净?”

“元儿!”

萧元红着眼睛,质问道:“我当时要死的时候,你在何处,在追忆我母后吗?还是那个美人的床上?你逼死母后,如今也将我一块逼死可好?”

建武五年,萧皇后薨逝那一日,趁众人忙于萧皇后的丧仪之事,孟光公主爬上崇光殿的屋顶上,要随皇后一块去,幸亏当时的光王及时发现,跟着上去,说:“元儿要跳,哥哥也陪着你跳。”这才将孟光公主哄了下来,而那时呢?那时光武帝还在东巡路上,不知呆在那一个美人的温柔乡里。

萧元朝外面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说:“我母后不是被松原上的事伤了心而死的。”

她转身看了一眼光武帝,眸光森森冷笑道:“她跟我说,她再活下去,你得更加厌恶她了。她早点死,你念着她的好,能待我好一点。若她死乞白赖的占着皇后的位置,只怕会跟皇祖母一个下场。”

第六十五章

“闭嘴。”

光武帝忽然重重的摔了杯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暴怒,即便是对着唯一的女儿,陡然站起身,一双眼睛睁圆了瞪着萧元的背影。

他高山一般巍峨的身躯瑟瑟发颤,在萧元的笑声中显得萎顿不堪一击,女子丝毫恐惧也没有,轻轻的说:“你自然有让我闭嘴的本事,可惜···”

她没有说下去,看着鲜血顺着光武帝的嘴角渗出,滴在铺着华贵地毯的地上,将雪白的地毯染成红色。

萧元别开眼,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迈步离去。

在萧元的身影消失之后,景行止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看了一眼颓败苍老的光武帝,闭着眼叹了口气,道:“陛下太操之过急了。”

原本就置办得简单的大婚,因为光武帝的突然吐血而更加仓促收场,太子与太子妃方氏拜完天地就急匆匆的赶进宫侍疾。

这是方韵第二次踏进皇宫,第一次是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命运漂浮不当,第二次却是以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未来女主人的身份,一前一后,可谓是天上地下。

只是这些容不得她开心,光武帝突然病倒,引得朝堂不安,而本该连夜侍疾的孟光长公主却始终不曾露面。

容焕明显觉得自从参加了太子的婚礼之后,长公主情绪有些郁郁寡欢,即便事后他提着方碍的人头回来,长公主也没有展露笑颜,反而呆在北院足不出户。

直到第三日,萧元的懿旨下来,将容焕封为骠姚校尉,随王肃驻守长秋山。容焕借着谢恩的缘由,被放进了北院。

初秋的天气,院子里满是落叶,一派萧索秋意,萧元就坐在那满院萧索里,却并不是颓废寂寥得,反而是煮酒悠然自得。

女子光着脚跪坐在枯黄的落叶之中,正小杯小杯的轻啄着美酒,姿态娴静,却稍显孤寂。在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有人从他身后上前去,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搁着明黄色的圣旨,步伐急促的走到孟光长公主的身边,恭敬的跪下,将托盘举到孟光长公主的眼前,沉声道:“陛下有旨意,请长公主接旨。”

“本宫这就已经跪下了,陛下有何旨意,直接宣旨便是?”

前来宣旨的太监本就不是第一次给长公主宣旨,此时闻言,吓得小脸一白,将托盘交给身后的小太监,自己重重的在萧元跟前磕了三个响头,哭求道:“陛下的旨意何时让殿下跪着接过,殿下莫要为难奴才了,天下父女哪有隔夜仇的。”

萧元一笑,斜着眼看了一眼宣旨的太监,漫不经心的说:“本宫今日还就是喜欢跪着了,你要宣旨就快宣,宣不得就给本宫滚出去。”

她的声音没有厉色,平静得似乎是一潭死水。

宣旨的太监盘算了几下,当即取过托盘,恭敬的放在矮桌之上,低声回禀道:“殿下,这是陛下赐给您五万征天军的旨意,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知道了就是,奴才就不宣旨了。”

萧元看了一眼那明黄色的圣旨,眼中渐渐有了冷意,道:“那就退下吧。”

宣旨太监如蒙大赦一般,脚下生风的退出北院,萧元抬头,对容焕招了招手:“焕儿,你过来。”

容焕一笑,满园春色,如忠犬一般的快步上前,贴着萧元跪坐在她的身边,“殿下。”

“这是五万征天军,你想不想要?”

容焕眼中露出向往之色,紧抿着唇线,坚毅的眉眼日益成熟。

“我要。”

“那好,”萧元喝了一口酒,笑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眼中有些悲伤的光芒飘过,看着容焕的脸,愈发的难过:“只要你别像他一样,丢下我。”

他?是谁?容焕怀着疑问,却又不敢问,直觉得这个他,在孟光长公主心中的地位比任何人都要重要,这让他觉得心里不快,盯着萧元的眼睛,有些情绪便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

少年紧紧的搂着萧元的腰,紧到让萧元发疼,从悲伤中抽离而出,有些诧异的看着容焕。

少年的唇却以雷霆之势压了过来,紧紧的,炙热的吻住她,不同于上一次在金陵的生涩不安,这一次熟稔得有些异常。

然而,惊呆了的萧元尚未回过神来,容焕的舌便与她的舌相缠,好似发现了有趣的好玩的游戏,容焕一直追逐着她的舌头,不依不饶的,不死不休的。

在萧元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容焕从她口中退了出来,尤自依依不舍的揽着萧元的肩,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她的樱唇。

“甜的……”

少年略哑的声音贴着萧元的耳朵,带着低沉笑意。

青梅酒味涩,苦中带甜。

萧元终于回过味来,张口要说什么,却被容焕打断了。

“我要征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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