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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珩道:“小可……”
那人立即制止,道:“小子,别出声,你说得再轻,也瞒不过门外经过的人,来,你可以上得来吗?到上面来。”
赵南珩自然渴欲一见其人,闻言连忙低低说道:“能。”
那人哈道:“小心一点,别弄出声音来。”
赵南珩微微提气,双足一点,跃上柴堆,果然没弄出多大声音。
那人夸赞着道:“轻功也着实不弱,唔,到这边来!”
赵南珩跃上柴堆,只觉上面黝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在黑暗之中,发现角落上正有一对闪闪有光的眼神,瞧着自己,急忙踏着柴堆,弯腰朝里走去。
只听那人道:“小子,你坐下来,告诉我,你是何人门下?”
赵南珩依言坐下,一边低声道:“叫、可赵南珩,峨嵋门下。”
“峨嵋?”
那人显得甚是惊奇,问道:“峨嵋派业已封山,你……到在上卧底,是奉何人之命?”
赵南珩听得一怔,他觉得“卧底”这两个字,甚是新奇,不由摇摇头道:“小可到庄上只是做工来的,没有奉什么人之命。”
那人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紧盯在赵南街脸上,阴嘿了一声,问道:“你练过什么功夫?
赵南珩经过这一阵工夫,已可依稀看到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瘦小老人,但脸密依然瞧不清楚,闻言说道:“小可以前练的是峨嵋派内功……”
瘦小老人截住他的话头,不屑的道:“峨嵋心法,虽是佛门正宗,但非四五十年不为功,你小子有多大年纪?”
赵南珩道:“去年,小可在少林寺蒙百愚老师博传授‘易筋真绝’……”
瘦小老人似乎吃了一惊,奇道:“少林七十二艺,均系由‘达摩易筋真经’上演绎而出,百愚上人怎会轻易传你?何况‘易筋真经’博大精深,也不是短短一年工夫,所得领悟,你小子伸过手来,给我瞧瞧。”
赵南珩伸手过去,瘦小老人在脉腕上按了一会,忽然目露诧异,奇道:“奇怪,以小兄弟的年龄来说,决不会超过十八,何以体内真力,竟有数十年修为之功?唔,少说也有三十年火候,却又泥丸闭塞,夏气不通,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自称峨嵋弟子,何以又在少林学艺?怎会投到这里来的?”
赵南珩这就把自己经过,约略说了一遍。
瘦小老人闭目沉思,喃喃自语道:“凭大觉大师一封信,百愚上人决不会把少林镇山绝学的‘达摩易筋真经’,轻易相授。”
说到这里忽然睁目追:“唔,小兄弟,大觉大师要你不满二十,不准离开少林,你不该轻易下山。唉,你既已离开,说也无用,不过,如果老夫猜得不错,你到了二十岁,应该再上少林寺一次,百愚上人也许有什么交代。”
赵南珩抬头道:“老人家,你说百愚老师傅会和小可交代些什么?”
第七章 寂寂空山惊曙色
瘦小老人摇头道:“这个老朽也只是推想而已,到时候见了百愚上人,自会知道,只是以小兄弟的为人,不该呆在这魔窟之中。”
“魔窟?”
赵南珩惊奇道:“老人家,你说这里是魔窟?”
“唔!”瘦小老人从鼻孔里唔了一声,又道:“你还不知道这里的老庄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唉,这也难怪,小兄弟初出江湖,自然不曾听人说过,其实老朽也昨晚才知道的。”
赵南流几乎不相信自己见过一面,面貌和蔼的老庄主,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禁好奇的道:“老人家,你说老庄主是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他到底是谁?”
瘦小老人摇摇头道:“你不知他的底细,还可相安无事,倘若知道他的来历,只怕你连小性命都保不住了。”
赵南珩将信将疑,忽然心中一动,问道:“老人家,你江湖上的事,一定知道得很多,小可心里有一疑问,不知你肯不肯见告?”
瘦小老人道:“你说!”
赵南珩道:“你老想必听人说过‘罗髻开,峨嵋闭’这两句话,究作何解?”
瘦小老人目注赵南珩,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口中噢道:“不错,峨嵋既已封山,难怪你却仍在江湖走动,原来小兄弟自称峨嵋门下,实非峨嵋弟子,小兄弟在江湖上,以后还是少说峨嵋的好。”
赵南珩被他说得脸上一红,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瘦小老人瞧了他一眼,慨然道:“老朽一生无求于人,也从不轻易受人滴水之惠,不想垂暮之年,还要小兄弟庇护……”
赵南珩张口欲言。
瘦小老人插手制止,接造:“小兄弟既然以此相询,老朽自该知无不言,只是此事关系着峨嵋一派声誉,大觉大师没对小兄弟说起,可见他不令你知道此事,就是要你置身事外。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不知底细,到处可行,知道得多了,就寸步难行,老朽方才说的,实为小兄弟好。峨嵋封山之后,就不该再有峨嵋派的弟子,在江湖走动,这个道理,小兄弟应该明白。”
赵南珩见地拐弯抹角,说了半天,还是不肯直说,心中未免感到失望。暗想:从他的口气,可以听出峨嵋封山,其中果然大有文章,而且也似乎并非出于峨嵋本意,难道会是受到别人的胁迫?
对了,“罗髻开,峨嵋闭”,峨嵋之闭,就是因为罗髻开的缘故,只不知道“罗髻”又是何等样人?
自己非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何况自己去年离开伏虎寺之日,早已立下决心,一定要做峨嵋弟子。
自己从懂事以来,也从未将既经决定的事,再加更改的。
瘦小老人瞧他脸上似感失望,然而又流露出坚毅之色,不由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两页旧纸,郑重递到赵南珩手上,道:“老朽待伤势好转,即须离此他去,这是老朽自幼抄录的指法,虽是残缺不全,但经老朽数十年苦研心得,增补了不少,举以奉赠,只要不遇上一等一的高手,也足可傲视江湖,好了,你下去吧!”
赵南珩手上接过两页旧纸,抬头道:“老人家厚赐……”
瘦小老人摇手道:“小兄弟不必多说,快去睡吧,老朽说话过多,急需运功调息。”
赵南珩问道:“老人家,你的名号如何称呼?”
瘦小老人笑道:“老朽多年不用姓名,此次实为好奇所误,不说也罢。”
说罢,挥了挥手,就阁上眼睛,运起功来。
赵南珩知他不肯多说,也只得作罢,当下把两页指法,纳入怀中,悄悄退下,回到床上运了会功,也自就寝。
*****
这是一个阴霾的早晨,劲急东风,带着丝丝寒意。
天上阴云密布,虽然天色已经亮了一会,但四外及檬漾的还是和黎明时光差不多!
赵南珩一觉醒转,朝窗外望望天色,心头不期“咚”的一跳,暗叫糟糕,自己怎会睡迷糊了。
此刻怕不快要辰时?再不赶紧扫地,稍时准会被骆大叔斥责。一时哪还来得及洗脸,取过扫帚,三脚两步跨出了柴房,迳向前厅奔去。
从柴房到前厅,还有很长一段路,他顺着麻石甬道,跨进腰门,大厅上还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敢情骆大叔还没起来,连其他的下人们,也一个不见。
佟家庄家规颇严,各人有各人的事,他来了五天,平日早晨,也是这般情形;不过,平时是自己起来得早,今天,快辰时了,难道大家都会晏起?
心中想着,不觉闪起一丝疑念!但继而一想,天色昏暗得有如黎明,当然会使人发生错觉,认为还没亮透,春眠不觉晓,自己不是也起来得迟了吗?
他匆匆把大厅前面的一片天井,打扫清洁,开了二门,一直扫到大门。
如今只要再开出门去,扫完庄前的一大块草坪,早晨的工作,就算完毕。他直起腰脊,轻轻吐了口气,放下扫帚,拔开巨木横闩。
两扇黑漆钢针大门,发出隆隆轻响,和兽嚼钢环的叮当晃动,大门开处,一阵阴寒冷风,迎面吹到!
赵南珩不自觉的拉拉衣领,拿起扫把,走出大门,才垮下一级石阶,目光瞥过,蓦地大吃一惊,口中也同时惊噫出声!
原来就在靠近左首石狮子两侧,竟然一边一个,直挺挺躺着两人!
一眼望去,这两人身躯都极为彪壮,身穿黑色密排紧扣衣靠,面貌陌生,显然不是庄上的人。
赵南珩皱皱眉头,丢下扫帚,走近两人身前,俯首一瞧,找不出什么伤痕,但已气绝多时。看他们脸上还流露出紧张神色,生似堪堪走近庄前,就突然死去,连背上单刀,都没有掣出。
昏暗的天空,隐隐动着春雷!
地上躺着两具直挺挺的尸体,给原已极为冷僻的租徕山下,更加上几分使人惊栗的寒意。
这两个是什么人?怎会死在这里?
赵南珩心中打着问号,直起身子,不禁向四周瞧去。
当他目光接触到左侧一片松林,忽然发现林中似有人影,一时无暇多想,纵身向林前掠去!
他目光原是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个人影,身子掠进,只见那人原来隐在一株大树后面。一手扶着树身,仰首上视,对赵南珩的奔近,似乎丝毫不觉。
赵南珩脚下一缓,凝目瞧去,那是一个身穿黑衫的老人,腰间插着一支旱烟管,左手五指如钩,扶在树身之上,手指竟然深陷木中,一脸惊怒的瞧着数步外一棵高大松树之上,他也死了,只是左手深陷树身,没有倒下来而已!
赵南珩瞧得心头又是一凛,暗想:敢情这老者在死前一刻,瞧到一件既惊又怒之事,而且就在他惊怒交并之时,猝然死去的。
他死状也和石狮子前面两个壮汉一样,全身上下,一无伤痕。
当下走近几步,目光顺着老者仰望之处瞧去,只觉那棵高大松树,枝叶茂密,并无丝毫异样!
心中方自奇怪,瞥见松树底下,也有一个青年,两脚朝天,屁股落地,摔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他这一姿势,可以想到正是从树上跌下来的!
由此推断,那个黑衫老者不是青年人的父亲,就是师傅,他眼看青年人从树上跌下而死,脸上才会有那种惊怒神色。
那么这几个人,都是被人杀害的?
这又是什么手法所伤,竟会出手如电,伤人俄顷?
赵南珩胆子再大,此刻也不禁毛骨悚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暗想:这四个人死在庄前,只怕老庄主,骆大叔都还不曾知道,自己得赶快去报告才好!
心念疾转,正待转身退出林去,就在这一瞬之间,忽见庄右一片树林中,忽然走出两个人来!
赵南珩身子往后一缩,藉着树身掩蔽,举目瞧去。
前面一个是中等身材,约有四旬左右的中年汉子,看去为人忠厚,稍后一个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生得甚是英俊。
这两人全是一身劲装,背插长剑,边走边说,正朝庄前走来!
只见前面那个中年人沉思着道:“少林十戒大师,会在林中坐化,实是不可思议之事。”
后面青年人却以怀疑的口吻道:“费师兄,你看十戒大师会不会是被人杀害的?”
那被叫做费师兄的中年人摇摇头道:“不可能,少林寺以十字排行的大师,如今已只有八位,武功之高,在少林寺已属一流高手,哪会被人杀害?何况全身上下,看不出丝毫伤痕……?
赵南行听得心头“咚”的一跳,他在少林寺寄住一年,自然知道十戒大师是八位十字辈中武功最高,人缘最好的一位,他也会无缘无故死在这里?
心念转动之际,那两人业已走近庄前!
前面那个叫费师兄的,敢情一下瞧到石狮前面两具尸体,口中不禁惊噫一声,回头叫道:“虞师弟快来!”
说话声中,身形掠动,倏然落到石狮前面,蹲下身去。
后面那个青年跟踪掠到,惊奇的道:“费师兄,这两人是谁?”
费师兄脸色凝重,目光停在两具尸体之上,随口道:“燕南双杰!”
虞师弟失惊道:“燕南双杰?费师兄,他们就是形意门的鲁氏兄弟?”
费师兄点点头道:“奇怪,怎会丝毫瞧不出伤痕?”
他说话之中略一犹豫,伸手撕开右边一个的衣襟,忽然惊道:“这是什么掌伤?”
赵南珩隐身树后,相隔过远,看不到尸体上的伤痕,但从地惊诧的声音听来,想非寻常手法所伤。
只听那虞师弟急急问道:“费师兄,是不是赤砂掌?”
费师兄摇头道:“赤砂掌虽是阴毒功夫,但击中人身,哪会有紫红掌印?唉,这么看来,少林十戒大师当真也是被人害死的了!”
虞师弟抬头之际,忽然伸手向自己这边一指,惊叫道:“费师兄,快瞧,那边林中,只怕也有人被害呢!”
费师兄依然替死尸掩上衣襟,直起身子,道:“我们过去瞧瞧!”
赵南流心头一惊,慌忙一提真气,跃上附近一棵大树,他堪堪隐蔽好身形,师兄弟两人也已相继走入!
只见虞师弟指着黑衣老人问道:“啊,这又是谁?”
费师兄似乎全身一震,脸上微微变色,低声道:“空中飞鱼神爪孙杰!”
虞师弟好奇的道:“怎么叫空中飞鱼神爪孙杰?”
费师兄道:“这位老人家住在洪泽湖老子山,据说平日钓鱼不用鱼竿,只是隔水用手一招,多大的鱼,都会自动飞起,因此江湖上人就叫他空中飞鱼。”
虞师弟吃惊道:“他这大的武功,还会被人杀害?”
费师兄道:“听说他的老伴孙大娘,武功比他还高……啊,这位老人家果然也是前胸中掌……”
他在说话之时,已迅速解开黑衫老人的衣襟。
这下,赵南珩也看清楚了,这位被叫做空中飞鱼神爪孙杰的老人.胸口赫然印着一个色呈紫红的鲜明掌印!
虞师弟偏头问道:“费师兄,你想想看,师傅老人家可曾说过,当今江湖上,有谁会这种怪异武功的人?”
费师兄也似在沉思之中,闻言摇摇头道:“当今武林虽有不少高人,但如果要在举手之间,能把少林十戒大师和神爪孙杰,这两位一等一的高手,不动声色,置之死地,实在……噢……”
他说到这里,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来了,目光凝视着那只紫红掌印,脸上渐露恐怖,喃喃的说道:“难道会是‘血影掌’?”
虞师弟睁目道:“血影掌?啊,我好像听师傅说过,那是鼠狼湖……”
这一瞬之间,费师兄连目光也流露出无比惊恐之色,低喝道:“不错,准是‘血影掌’……虞师弟,咱们快走!”
虞师弟迟疑地望着他师兄,叫道:“费师兄怎么了?”
费师兄不住的向左右回顾,颤声道:“佟家庄……东……东怪……咱们快……快走!”
他一把拉着虞师弟急急退出树林,如飞而去!
赵南珩躲在树上,眼看那个费师兄如此惊怖模样,不禁暗暗纳罕,心中默记着他们师兄弟两人临去的片断话头:“血影掌”,鼠狼湖,佟家庄……东怪……
他蓦地想起昨晚瘦小老头说过,这里的老庄主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莫非十戒大师、燕南双杰、和空中飞鱼神爪孙杰这些人,都是老庄主杀的?
一念及此,只觉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
同时又想起瘦小老人说过:“你不知他的底细,还可相安无事,倘若知道他的来历,只怕你连小性命都保不住了”。
不错,自己应该设法离开这里才好;但在没有离开之前,最好装作不知,在外出了几条人命,还是进去报信,免得他们起疑,心念疾转,立即拔脚朝庄中跑去!
当他走上石阶,一脚跨入大门,禁不住全身泛起一阵寒意!
因为此刻时光已经不早,但偌大一座庄院中,仍然是一片阴沉死寂,不见一个人影!
平日这时候,骆大叔总是负手站在阶前,府中的人,虽然各做各的事,很少说话,也总有几个人走来走去的忙着工作。
像这样连鬼影子都不见一个的情形,五日来可说从未有过,难道庄中也出了什么事故不成?
赵南珩越想越觉得可疑,眼前这座巨宅,登时有阴森恐怖之感,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向里面进去。
呆呆的在门口站了一会,果然始终不见有人。
天色愈来愈是幽暗,雷声隆隆,天空已经在飘着丝丝细雨,山风吹到身上,寒意渐重!他心念一转,暗想:“即使院中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过去,自己也总得进去瞧瞧!”
当下胸脯一挺,大踏步朝里走去,进入二门,穿过天井,大厅上空荡荡的,沉寂如死。
第八章 江湖到处有恩仇
赵南珩在阶前站定,高声叫道:“骆大叔……骆大叔……”
叫了两声,仍是一片寂然,连半点回应都没有,不禁剑眉一皱,暗想:果不出自己所料,昨晚在中,果然也出了事啦。
正待往里走去,哪知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极其轻微的细碎之声!
他此时耳目并用,警觉极高,这一阵极其轻微的细碎声音,碎然入耳,心头猛地一惊,立即拧腰一闪,横跃三尺,回身瞧去。
只见一只花白狸猫,嘴上咬着一块红布条,打身后经过,被自己蓦然一跳,吓得把布条弃在地上,飞跃而去。
赵南珩不禁哑然失笑,暗叫一声:“惭愧!”转身欲走。
忽然想起那块红布条有点眼熟,好像和小玫儿那天穿的衣服,颜色相同,莫非真是小玫儿身上……
不知怎的,他一想到小玫儿,登时心头大急,无暇多想,一个箭步,掠上前去,伸手从地上抬起布条,正是改儿那件衣服上撕下来的。
他拿在手上,不期有点发颤,再一细瞧,原来布上还有字迹,写着:“那天一回来,爹管得我很严,不准走出后院一步,真闷死了,今天爹带我走了,我会找你去的,小玫儿”
字体歪歪扭扭是用黛笔写成的,有几个字,已被理猫咬得模糊不清。
赵南珩手上拿着这块布条,怔怔的发了一阵呆,这分明是小玫儿写给自己的,看她语气,已被她爹带着走了!
想来是临时匆匆忙忙走的,小玫儿是个聪明极顶的人,她想到他们走了,自己定会先在大厅上找寻,才把布条留在厅上。
又怕不易引起自己注意,所以要撕下自己曾经见她穿过的那件红衣服的布条用来写信。
她对自己……
他心头不禁升起一丝甜意,脸上也有了热烘烘的感觉。
她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上的女孩子,只有她同情自己。
她还说过要叫她爹也去开一家镖局,叫自己当总镖头,虽然这不过是孩子活,但对自己多么真切……
他十分珍惜地把红布条把成小方块,贴身藏好。
在中的人,都已经走了,难怪自己一早起来,就瞧不到人。
那么庄外那些人,全是死在老庄主手下无疑,这位外貌和蔼的老庄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