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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珩快快避开目光,脸上还热烘烘的,轻咳一声,拱手道:“在下尚有人在厅上等候,姑娘有什么见教,就请告赐。”
红衣少女忽然幽幽一叹,侧过脸去。
赵南珩依稀瞧到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中,隐含泪光,不由呆了一呆。
暗想:此女怎的和在罗髻山初见之时,好像变了许多?在自己印象之中,她是个冷漠倔傲的人,如今却好像满怀委曲,不胜幽怨!
红衣少女低低的道:“是的,我应该告诉你了!我也不怕你见笑,我就是为了你,才赶来的!”
赵南珩心头又是“咚”的一跳,但没有作声。
红衣少女续道:“这是半月以前,我听西宁山的报告,说峨嵋派不知怎的,突然有几批和尚,易装下山,而且下山的人中,居然还有伏虎寺长老在内。师傅听得很是生气,说你们宣布封山,乃是两派约定之事,何以又自毁信诺?立时要老令公查明真相。”
赵南珩听得剑眉微微一轩,但又忍了下去。
只听红衣少女说道:“我和姥姥刚赶到山边,就接到二师姐的飞鸽传书,说在江陵附近,一条船中,发现一人,极像峨嵋方丈大觉大师……”
赵南珩不待她说完,急着问道:“你二师姐可曾看到船上还有什么人?”
红衣少女摇摇头道:“不知道,二师姐只说那条船好像是朝南去的,后来忽然失去踪影。”前天……哦,你不是在巴东见到过他……木香主吗?我是听他说的。”
赵南珩暗暗“哦”了一声,木宇真果然就是东华庄的木香主!
红衣少女接着说道:“方才这里马管事发出紧急救援信号,说有强敌来犯,而且来人熟悉庄中布置,所有机关,都无法阻拦得住,姥姥因另有要事,一时无法分身,要我们随同西方教主先行赶来,这才知道来的是四大门派的人,你也来了。”
赵南珩道:“我们得到消息,四位掌门人被安置在这里,才行赶来,不料我们事前,已经有人来了,使用‘玄阴掌’伤人的,并不是我们。”
红衣少女点头道:“是啊,西方教主先前怀疑你们是一伙的,后来冯管事醒过来了,据她说,出手伤人的是一个白发老妪,另外还有几个人,她都没瞧清,才知道这是一场误会。”
她眼角瞟了赵南珩一下,又道:“我请你来,是为了四大门派掌门人,不是罗髻派或西方教劫持的,这一点,西方教主特别的要我告诉你,转告四大门派。姥姥在天亮以前,也会赶到这里。西方教主因这里死伤了许多人,她也作不了主,你们大伙进入东华山庄,罗髻派这个台,也是塌不起。姥姥脾气不好,等她到了,你们一个也休想离开,所以西方教主的意思,是希望你们留下一个人来,当面和姥姥解释清楚,免得双方伤了和气。”
赵南珩瞧她说得不像有假,想了一想,道:“贵派耳目遍江湖,可知四位掌门人下落?”
红衣少女咬着下唇,说道:“我们也在查,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等我知道了,一定会设法通知你的。”
赵南珩拱拱手道:“姑娘如无别要事,在下失陪了。”
红衣少女望着他,沉默有顷,忽然抬眼道:“你和姥姥在山上见过一面,你们中间,由你留下来,最为适当。”
赵南珩道:“这个自有几位老前辈决定,在下不能作主。”
红衣少女嫣然一笑道:“只要你同意,西方教主自会和他们说的。”
赵南珩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
红衣少女欲言又止,终于羞涩的道:“为什么你留下来最为适当,你知道吗?”
赵南珩心头一凛,冷冷的道:“在下不知道,而且在下也不愿看到石龙婆。”
红衣少女笑容倏敛,站起身来,挥手道:“好,你可以走了。”
赵南珩拱拱手道:“多谢姑娘盛情,在下这就告辞。”
红衣少女娇躯微微颤动,气道:“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快走吧!”
赵南珩呆得一呆,转身朝圆洞门走去,两扇朱门,好像有人操纵一般,自动向左右推开。
刚一跨出门口,只听红衣少女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赵南珩,我心里恨死你了……”
“砰!”石门重又阖上,赵南珩心头不期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怅惘;一时只作不闻,举步向甬道中走出。
琼仙已在前面相候,瞧到赵南市,连忙轻轻问道:“你和小宫主谈好了?”
赵南珩不愿多说,含糊的答应了声。
琼仙抿抿嘴,神秘一笑,柳腰扭动,转身道:“小婢这就送少侠出去。”
六角厅上,大家正在焦急,见到赵南珩从左边门中出来,纷纷围了上去。
赵南珩立即把经过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大行大师听说她们半月以前,曾在江陵附近船上,见到掌门师兄,不禁修眉微皱,沉吟道:“掌门人既在江陵附近出现,那么百愚上人和一尘道长,极可能也在船上无疑,只是荆州北带襄阳,南通全楚,又是长江水道要冲,四通八达,真要被人劫持,不但已事隔半月,而且去向不明,真是一件棘手之事!”
赵南珩忽然想起当日在归州客店中,曾听木宇真说过:“长江一带,也出现了一个秘密帮会,叫做朱雀旗,专门掳人勒索,无恶不作,据说主持这朱雀旗的是几个凶名久著,久已不在江湖走动的厉害人物,四大门派掌门人,莫非就是朱雀旗掳去的,也未可知。”
水宇真在当时也许只是推测之辞,但如今想来,四位掌门人莫非真是被朱雀旗掳去了?
心念方动,只见一苇子特须道:
“大师可是相信这四位掌门人,确非西妖所掳?”
虞平目光流动,说道:
“各位老前辈,西妖门下之言,未必可信。”
孟守乾吸了口旱烟管,点头道:
“老朽认为她们小宫主说的,并没有假。”
一苇子道:
“孟大侠见多识广,必有所见。”
孟守乾炯炯目光,瞧着虞平,嘿嘿干笑两声,沉声道:
“虞老弟……”
虞平听他喊声有异,同时和他目光一对,心头不由“咚”地一跳,身不由己后退一步,勉强笑道:
“孟……老前辈有何指教。”
孟守乾瞧他这一步后退,显见心虚,但只是微微一笑,道:“如果老朽推想不错,老弟你……该是……”
他故意上长语气,底下的话,还没说出。
但虞平已是脸色剧变,左手宠在抽中,惊惶的道:“晚辈如何?”
第五十七章 有意安排纵鹤归
孟守乾道:“受了人家的愚弄!”
虞平暗暗松了口气,道:“孟老前辈此话怎说?”
孟守乾哈哈一笑道:“老弟在汉阳听来的消息,只是人家故意安排的陷阱,这叫反间之计,老弟扮演了一次三国中的蒋干,听来的全是假话!”
虞平惶恐的道:“这……怎么会呢!”
孟守乾心中暗暗冷笑,接着说道:“此人故意要老弟把话传到咱们耳中,让咱们大伙赶上龙门坳来,他却走在咱们之前,以‘玄阴掌’杀伤多人,一手制造咱们和西妖之间的误会,如果四方教后援适时赶到,也许会掀起一场更大的互拼……”
虞平道:“这人又会是谁?”
孟守乾道:“此人是谁,老朽一时也说不出来,不过此人也就是劫掳四位掌门人的人了!”
大行大师手中持着念珠,连连点头道:“孟大侠说得极是,咱们可说是棋错一步,满盘皆输,只是目前该当如何,不知孟大侠可有成竹?”
孟守乾敲敲旱烟管,磕去烟灰,侧目四顾,笑道:“有咱们这许多老骨头在这里,总不能要赵老弟一个人留下来。”
一苇子稽首道:“善哉、善哉,贫道正是此意!”
十住大师在三人前面,总究是个晚辈,是以极少插嘴,这时连忙合十道:“贫衲师兄弟,追随三位前辈而来,要留,咱们自然一起留下来。”
突听左壁上首门中,传出蛇蝎夫人娇脆的声音,说道:“要赵小兄弟单独留下来,是我出的主意,原来是一番好意,可惜现在已经迟了,你们即使要走,只怕也走不了啦!”
孟守乾大笑道:“听教主口气,想是石龙婆到了,老朽正想见识见识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
话声甫落,只听一个老妇声音,冷冷的道:“孟守乾,你自问比北海神驼如何?”
要知“北海神驼”原是形意门的掌门人,二十多年前突然神秘失踪,从此就一直没有消息。
此刻孟守乾骤然听到石龙婆提起“北海神驼”四字,当真如闻焦雷,身躯猛震,双目神光暴射,厉声喝道:“我大师兄可是被你害了?”
苍老声音冷嘿道:“放心,他还没死!”
孟守乾急急问道:“我大师兄现在哪里?”
但苍老声音却寂然不再理会。
大行大师目光扫过赵南珩、虞平、侯剑英三人,低低叮嘱道:“待会万一动上了手,你们三人,如有机会,务必夺门先行,不可逞强恋战。”
孟守乾瞧瞧他徒儿,额首道:“大师说得极是,强敌当前,你们如能脱身,尽管先走,在青苔关会合……”
“喀”有壁上首石门突然开启,走出一个身穿黄衣脸情冷漠的汉子,躬身道:“姥姥请诸位到里面相见。”
孟守乾暗暗注意虞平举动,只见他在这一瞬之间,目光连闪,不由暗“哦”一声,他老谋深算,心中一动,立即以“传音入密”朝侯剑英吩咐道:“英儿注意,华山门下姓虞的如有行动,你和赵老弟两人,务必跟住他才好!”
侯剑英不懂师傅在这个时候,何以要自己和赵南珩两人,注意虞平的行动?但师傅既然如此吩咐,就暗暗点了点头。
大行大师手待念珠,面上依然微带笑容,徐步朝门中走去,敢情他因这座东华山庄到处都是机关,木好谦让,是以领头先行。一苇子脚下微停,让益守乾走在前面,自己跟在他后面,接着是十住、十信、十善也鱼贯跨入。
赵南珩还待客气,虞平淡淡一笑,举手笑道:“赵兄、侯兄请啊!”
赵南珩因少林三僧都已进去,自己只好跟着进去。
哪知脚步堪堪跨到门口,身后被人猛力一拉,耳中听侯剑英的声音,低喝一声:“赵兄快追……”
原来虞平在众人鱼贯跨进门去之时,突然身形倒掠,迅速朝左壁上首石门扑去,右手按处,石门顿开,一下子窜了出去!
要知道这座六角敞厅,六道门户,各有启闭的枢钮,自从大家重又回到大厅上之时,总枢钮被关上了,是以画像上的眼珠,也无法转动。
后来赵南流由琼仙带路,去而复回,此刻黄衣汉子又奉石龙婆之命,请大家进去,可见此厅总掣,从那时起,已经打开了。
这一点,虞平想到了,孟守乾也早已想到,是以才会叮嘱侯剑英,暗中注意虞平行动。
孟守乾老谋深算,经验老到,他想到自己一行人,是否能是石龙婆和蛇蝎夫人的对手,丝毫没有制胜把握。
虞平要是能够开启石门,只要自己徒儿和赵南珩两人机警一点,足可跟在他身后,离开虎穴。是以明明发现虞平可疑,而始终没有揭穿他,就是为此,闲言表过。
却说赵南珩突然被侯剑英猛力一拉,转身瞧去,只见虞平以极快身法,窜出门去,不禁奇道:“侯兄,他……”
侯剑英急道:“赵兄快来,师傅要我们盯注地,别让他逃脱”
话声中,人已相继纵起,朝左首石门追出。
赵南珩略一迟疑,只好朝侯剑英跟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敢情虞平走得匆忙,来不及关上石门,也许他只知开启之法,根本不知如何关法?
等赵南珩赶出,那间方形石屋,左首一道石门,也已敞开无阻,只是虞平和侯剑英两人,都已不见。
他无暇多想,穿出石门,仗着目能夜视,掣刻在手,一连穿过几间石室,前面一条甬道尽头,抬眼已可看到出口处透入的天元!
猛听侯剑英的声音喝道:“赵兄,你疯了,怎么和小弟动起手来?”
另一个声音大笑道:“兄弟一点也不疯,姓虞的逃不了,你也别想出去。”
侯剑英怒声喝道:“好哇,原来你是好细!”
那人笑道:“你这时候知道也不迟呀!”
赵南珩心头一凛,双足点处,纵身飞出洞口,略一打量。
此处已在东华山庄高墙外面,只见月光底下,侯剑英已和一个劲装青年打在一起。不由朗笑一声,直向两人掠去,口中喝道:“侯兄请退,此人假冒兄弟之名,还是让兄弟会会地!”
侯剑英听到身后有人发话,心头一惊,刷刷两招,把对方逼开一步,自己也立刻向旁跃退,回头瞧到赵南珩,不禁连退两步,口中“咦”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南市早已瞧清那人一身天蓝劲装,剑眉朗目,唇红齿白,不仅面貌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就是那一身装束,也极相近似,只是左胸绣着一朵白花,这一点,在黑夜之中,侯剑英当然瞧不清楚!
当下长剑一收,朝前跨上两步,拱拱手道:“朋友想来是西宁山辛香主了?兄弟幸会!”
那人朝赵南珩一阵打量,点头还礼道:“兄台是赵南珩……”
话声未落,只听有人闷哼一声,一条人影,从左边树木中飞出。
落到地上,似乎拿不住极,接连后退了几步,脚下一软,仰面跌倒。
辛舒平惊得尖“啊”一声,来不及和赵南布说话,腰身一扭,慌忙抢了过去,一把扶住那人,叫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赵南珩目光河等锐利,一眼之下,已认出从林中飞出那人,正是和自己在巴东论交的青衫文士木宇真!
他敢情伤得极重,口中断续的道:“是……翻翻……天……印……”
辛舒平不再多说,抱起木宇真,匆匆往里奔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赵南珩瞧得一怔,侯剑英已低声说道:“赵兄,我们快追,家师要我们盯住姓虞的,别让他跑了!”
两条人影,迅疾朝林中投去。
却说大行大师等人,由着黄衣汉子领路,穿过一间方形石室,刚一跨入甬道。
只听身后十善大师大喝一声,随手拍出一掌,内力山涌,硬把那扇正在移动的石门给生生抵住,口中急道:“三位前辈请留步,赵小施主他们,怎么没有跟来?”
第五十八章 拼将剑杖合重围
石龙婆突然厉声道:“老婆子无暇和你们多说,你们既敢找上东华山庄来,自然没把石龙婆放在眼里,老婆子要是让你们安然离去,岂不是太便宜了?”
十位大师忍不住道:“石老施主只管划下道来!”
石龙婆厉笑道:“这个简单,只要你们接得住我手中百拐,今日之事,一笔勾消,要是接不住我百拐,就要委屈你们留在这里,让四大门派四位掌门,亲自把你们接回去了。”
孟守干一掂旱烟管,拱手道:“孟茶敬先峰教!”
石龙婆身子动也不动,冷嘿一声,目光环视,冷冷说道:“我是叫你们一起上,接不接得注我百拐,还难说呢!” 一苇子敞笑道:“只怕未必见得。”
立在石龙婆身侧的红衣少女,忽然娇声道:“慢着!姥姥,你问问他们咯,还有几个人呢?”
孟守干淡淡一笑道:“他们留在前厅上,没有进来。”
话声才落,只见蓝影闪动,一个劲装青年,手上抱着一人,飞也似的跑了进来!
大行大师等人,瞧得凛然一惊,那不是赵南珩吗?
他怎会在这里出现?
手中抱着又不知是谁?
正当大家一怔之际,他已经笔直走到石龙婆面前,急着说道:“姥姥快救救大师兄,他……被‘翻天印’掌力所伤!”
孟守干低哦一声,回头道:“他大概就是姓辛的香主了。”
石龙婆从辛舒平手中,接过木宇真身子,把把腕脉,双腮鼓动,松了口气,道:“幸好我早一步赶到这里,真儿还不至于无救……哼,伤人的可是单光斗?”
她一边说话,双手互援了一阵,向木宇真身上不停的按摩,好像把眼前众人,视若无睹。
辛舒手摇摇头道:“方才大师兄发现华山门下由秘道逃出,追入林中,就中人暗算,弟子不知道伤人的是不是单光斗?”
石龙婆水泡限眨了两眨,怒嘿道:“除了性单的老贼,还有谁会这种霸道的硬门功夫?什么?华山门下,从秘道逃了出去?”
大行大师听说虞平已从秘道逃了出去,登时想起方才孟守干说过,虞平等三人,没有眼来,是他的意思,“他们另外有事”。不由目露惊奇,朝孟守干瞧去,只见孟守干面含笑容,微微点头。
辛舒平道:“他们一共有三个人,弟子因大师兄伤势极重,只好把大师兄抱来,请姥姥急救……”
“好哇!”
石龙婆突然抬头,凌厉目光,扫过大行大师等六人,怒声道:“原来你们和朱雀旗早有勾结……”
她双手还在替木宇真不住的按摩,迅速回头去,朝蛇蝎夫人道:请劳教主,快去截住他们,今晚进入东华山庄的人,不论死活,一个也不能让他们漏网!”
蛇蝎夫人盈盈起立,点头道:“好,我就去!”
孟守干突然一摆旱烟管,拦在她面前,大笑道:“教主且慢,小徒等三人,是老朽叫他们退出东华山庄去的,有咱们几个老骨头,留在这里了,还不够吗?”
大行大师等人,业已听清赵南珩、虞平、侯剑英三人,果然已逃出东华山庄,大家心中都深感奇怪,不知盘守干用的什么妙计,能使三人安然脱险。
此时眼看孟守干拦住蛇蝎夫人,不让她出去,也立刻各自暗作戒备。
蛇蝎夫人冷冷一笑道:“唷,孟大侠没有听到姥姥说的话吗?我得把三个小兄弟追回来呀,你还是快让开的好!”
扬手一掌,劈了过来。
她劈出的掌势,既无破空之风,亦无激荡潜力,只是随手推出,轻描淡写!
孟守干面情凝重,嘿然道:“老朽正想领教!”
储运内力,蓄劲掌心,硬接对方的掌势。
蛇蝎夫人好像不愿自己的手势,和孟守干手掌相触,轻笑道:“孟大侠可别忘了我浑身都有剧毒!”
玉腕一挫,掌势突然收了回去。
孟守干听得方自一凛,突觉一股阴柔暗劲,直向自己逼来,心头不禁大惊。暗想:这女魔头当真不可轻视,竟能把沉猛内力,蕴蓄掌心,留而不发,直待掌势收回,内力才暗中涌出。
心念疾转,右掌略向后收,紧接着朝前推去。
要知他一收再推,已把掌力加强到十成左右,但觉对方涌来的暗劲,撞击在掌心之上,势道强猛无比,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却硬把蛇蝎夫人这一掌接了下来。
那知他这一掌虽然接住,耳中只听一声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