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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珩的内力雄浑,但吃亏在对敌经验不足。
应该可以攻进的,平白失去机会,以致红衣女郎反而占了上风,红影飘忽,玉臂挥舞,出手愈快,招式也愈来愈奇。
明明是一招峨嵋派的掌法,等到赵南合同法化解之时,倏而变成武当,或少林家数,所取部位,就有了截然不同。而且袭击之处,又都是人身所必救的要害部位,此种诡异变化,几乎使赵南合同法大当。
但他却仗着内力雄厚,“伏虎掌”大开大阖,使来有如巨斧开山,劲风呼啸,红衣女郎倒也不敢和他硬拼。
片刻功夫,已过五十回合,红衣女郎生性好强,眼看久战不下,无法胜过对方,早已气得粉脸通红,娇哼一声,身形倏地后退半步,双手当胸一合,朝前推来。
这一然正是峨嵋“伏虎掌法”中的“当门柜虎”,发招之人,必须有过人臂力,强劲内功,方足克敌。
赵南珩见她如此托大,不禁激起怒火。足踏丁字步,双掌并胸,运功相待,直等红衣女郎双掌击到,两手倏然从胸前翻起,同样以一招“当门拒虎”,出掌迎击。
这一招,双方招法,完全相同,该是优胜劣败,立分上下!
四掌相接,发出“啪”“啪”两声响,两人掌心,竟然粘在一起!
赵南珩只觉对方掌心,透出一股甚大吸力,如磁吸铁,把自己掌心牢牢吸住,心中方自一惊!
红衣女郎忽然双掌向左右一分,硬把赵南珩双掌引开,娇躯一侧,以极快身法,像乳燕投怀般钻进赵南珩怀中,口中娇声喝道:“姑娘还有这一掌!”
左手一挥,拍的一声,手背业已拂上赵南珩胸口。
这原是电光石火,一瞬间事,赵南珩双掌被她引开,心知上当,再待后跃,已是不及。百忙之中,上身往后一仰,双臂抖动,一时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错落指影,朝她胸前洒出!
双方近在咫尺,出手奇快。
红衣女郎反手一掌,拍到赵南街有胸之时,赵南来十指劲风,也同时在她鼓腾腾的双峰之间洒落。
红衣女郎口中嘤咛一声,娇躯一颤,立时往后便倒。
赵南珩方觉这一掌,来的毫无劲道,哪知拍上有胸,阴柔劲力,突然转盛,变成强劲震力,闷哼一声,接连后退了五步,眼前一黑,同样跟着往后倒去。
***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赵南珩渐渐醒转。只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睡得甚是舒服,身子才一转动。
忽听耳边有人柔声说道:“赵少侠,你醒过来了,觉得怎样?”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得轻极,好像就在自己耳边。
赵南珩不期一惊异,急忙睁开眼来。只见自己果然躺在一张绣榻之上,室中布置华丽,温煦目光,正由窗报中透入,照得分外明敞。
床前,站着一个宫装使女,两道清澈眼神,关切地望着自己,笑靥未级!
心中一阵惊异,脱口问道:“咦,我怎么会睡到这里来?”
宫装使女浅浅一笑,温柔的道:“昨晚少侠和小公主都受了重伤,幸亏夫人及时赶到,把少侠抬到这里,运功治疗,走了还不多一会,吩咐小婢在此伺候。少侠现在觉得怎样了?小婢扶你坐起,试着运运气看,还有什么痛楚没有?”
说着,娇躯一俯,果然伸手来扶。
赵南珩经她一提,顿时想起昨晚自己被红衣女郎逼着动手之事,听她口气,称红衣女郎为小公主,她是罗髻夫人座下最小的弟子。
哦!自己原来还是罗髻夫人运功治疗才医好的,自己打伤了她门人,还管自己疗伤?
从昨日赠药解蛊,以及承认自己代表峨嵋等事情看来,罗髻夫人为人好像甚是正派,真还不像江湖上传说的“西妖”。
心中想着,身子已由官装使女扶着坐起,鼻孔中隐约闻到了一股脂粉幽香,心头不禁一荡。赶忙在床上坐定,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口中说了声:“多谢姑娘。”
立即闭上眼睛,运功调息。
过了一阵,那宫装使女又道:“少侠可觉得好些吗?”
赵南珩点点头道:“还好,没什么了。”
宫装使女跨上一步,双手扶着他,轻声道:“夫人说的,少侠如果血脉已经畅通无碍,只要再以自己内力相辅,缓缓运转,不要过份劳动,三两天就可复元了,让婢子扶你下床,慢慢走动走动。”
赵南珩本待要说:“在下自己走好了,不敢劳动姑娘。”
但话到嘴边,发觉自己气机虽已通顺无碍,四肢却呈软弱乏力,只好由她扶着下床,在室中缓缓走动。
约摸过了顿饭光景,赵南珩渐渐觉得好转了些,但已是走出一身大汗。
宫装使女回头道:“少侠可是出汗了,夫人曾说,等少侠出了一身大汗,就服药了。”
说着,依然扶他上床,取过一粒药丸,倒了一盅温水,侍候赵南珩服下,才道:“少侠快请睡上一会。”
赵南珩感激的道:“市劳姑娘侍候,在下。已实不安,还望向夫人代致谢意才好。”
宫装使女嫣然笑道:“少侠只管安心养伤,夫人再三吩咐婢子,务必小心侍候,少侠毋须客气。”
一面说话,一面笑吟吟地替他拉好棉被。
赵南珩缓缓阖上眼皮,终于睡去。
一连两天,赵南珩在宫装使女的悉心照料之下,伤势业已全好。
这两天之中,他除了静坐运功之外,也思索着剑壁上三招罗会剑法的破解之道,但竭尽心力,依然一点眉目也没有,心知凭自己的武功,就是再思索上二年,也不可能会有奇迹出现。
因此,打定主意,等自己伤势复原,就向罗髻夫人告辞,赶上伏虎寺去,老师傅和四位长老练剑数十年,只要知道这罗髻三剑的情形,也许能够研究出道理来。
这天早晨,赵南珩起床之后,觉得自己伤势,已经复原,这就从壁上取下挂着的倚天剑,在身边佩好,然后又把随身包裹,放到床上。
正好它装使女端着早餐进来,见状忙道:“赵少侠,你要到哪里去?”
赵南珩不慌不忙,向她作了个长揖道:“这两日来,多蒙姑娘照顾,在下感激不尽。在下蒙夫人允许,以峨嵋代表身份。得观剑壁上三招剑法,自惭学艺不精,难以参评透澈,自然更谈不上破解之法,只好告辞,还望姑娘替我通报一声,向夫人面致谢意。”
宫装使女身子一偏,不肯接受他的长揖,一面睁着一双妙目,盯在赵南珩脸上,直等他把话说完,才嫣然笑道:“少侠伤势初愈,怎不多休息几天?就是要走,也不用这么性急,夫人为了替少侠和小公主疗伤,连续施展极耗真元的‘一阴指’,要到今晚子夜才能启关。”
赵南珩作难道:“这个……在下实在无法久留,因为我身上还有许多重要之事待办……”
宫装使女眨眨眼睛,笑道:“婢子听夫人说过,少侠就是无法破解剑招,也没多大关系,因为本官还有一项规定可行,好像……”
赵南珩点点头道:“不错,在下也曾听夫人道及,只是语也不详,不知这项规定,又是如何?”
宫装使女神秘一笑,螓首微摇,道:“婢子也不大清楚。”
赵南珩想了想道:“不用了,在下既不能破解剑招,还是下山去的好,等夫人启关之后,姑娘替我多多拜上就是。”
宫装使女吃惊道:“那怎么成?少侠不辞而别,婢子如何担当得起?”
她说到这里,故意咬着下唇,作出沉吟之状,才抬眼笑道:“这样吧!龙姑婆前天回来,听夫人说起少侠之事,正要瞧瞧少侠呢?待婢子替你去禀报一声,有龙姑婆作主,也是一样。”
赵南珩问道:“龙姑婆又是什么人?”
宫装使女轻笑道:“少侠待会就知道咯,哦,少侠请用早餐,婢子这就替你通报去。”
话声一落,翩然朝门外走去。
赵南珩吃过早餐,宫装使女也掀帘走进,娇声道:“赵少侠,龙姑婆请你过去一谈。”
赵南珩一手提起包裹,道:“姑娘请先。”
宫装使女道:“少侠把包裹留在这里咯,就是急着要走,等见过龙姑婆,婢子也会给你送去的呀!”
赵南珩摇摇头道:“我只是向龙姑婆告辞一声,就要下山,不敢再劳姑娘。”
宫装使女见他不肯,也只得罢了,转身掀起门帘,等赵南珩跨出房门,才悄生生在前引路。
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身子,回头朝四下瞧了瞧,悄声说道:“龙姑婆是个性子急躁的人,我们这里,连夫人都要容让她三分,待会言语上如有冲撞之处,少侠最好忍受些儿。”
赵南珩点点头道:“多谢姑娘关照,在下自当谨记。”
宫装使女迅疾朝前走去,一会工夫,把赵南珩领到一间精舍前面,方一停步。
只听里面有人大声喝道:“琼仙,可是姓赵的小娃儿来了?”
宫装使女慌忙躬身应“是”。
赵南珩这才知道伺候自己的使女,叫做琼仙。
只听里面又道:“叫他进来好了。”
宫装使女身子一侧,凝目瞧了赵南珩一眼,轻声道:“赵少侠请进。”
赵南珩心知那说话的就是龙姑婆了,这就朝她点点头,昂然往屋中走去。左脚才一跨入,便见一个满头白发,腰身怄偻的老婆婆,一手握着龙头拐,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咧着一张瘪嘴,桀桀怪笑道:“你就是峨嵋门下姓赵的娃儿?”
赵南珩慌忙走前几步,双手一拱,作揖道:“在下赵南珩,正是峨嵋门下,叩谒来迟,还望老前辈恕罪。”
龙姑婆一双水泡眼,在赵南行身上一阵打量,不住的点头,晤了一声,笑道:“不用客气,老太婆前晚回来,已经听大师姐说过……唔,人品倒还不错!我老太婆当真错有错着,哈哈哈哈……”
赵南珩不知她说些什么?但听她口气大师姐似乎是指罗髻夫人,心中不禁暗暗纳罕,瞧她一副龙钟老态,少说也有八九十岁,罗髻夫人看去只是三十许人,怎会反是大师姐?
龙姑婆一阵大笑之后,接着又道:“咱们罗髻、峨嵋两派,将近一百五十年来的夙怨,能否和解?看来全在你娃儿身上了!”
赵南珩虽然不知两派夙怨,当年是如何构成?但听对方似有嘉许之意,不禁赧然拱手道:“老前辈过奖,在下愧不敢当。”
龙姑婆怫然道:“这有什么不敢当的?两派夙怨,能够在你们下一代身上,化干戈为玉帛,正是天大好事!”
说到这里,自己颤巍巍在椅上坐下,然后抬手道:“小娃儿,你也坐下来,咱们谈谈。”
赵南珩在下首落坐,抬头道:“在下三日之前,蒙夫人允以峨嵋代表身份,瞻仰贵宫剑壁上三招剑法,在下自惭学识浅劣,未能……”
龙站婆没待他说完,两腮鼓动,例嘴笑道:“你娃儿这点年纪,哪想破解得了罗髻三剑?年轻人有这份志气就好。当年先祖师在日,亲口和万倬云订下两个条件,破解不破解罗髻三剑,其实也并不重要……”唔,老太婆说的万倬云,就是你师祖当年的俗家姓名,你知道不?”
赵南珩还是第一次听到师祖俗家姓名,这就摇了摇头,一面却因龙姑婆说出破解不破解罗髻三剑,并不重要之言,心中不禁感到奇怪。
三日之前,自己也曾从罗髻夫人口中,知道峨嵋封山,就是为了当年师祖败在罗髻三刻之下,峨嵋派一日不能破解罗髻三剑,就得永远遵守“罗髻开,峨嵋闭”的誓言。
这对峨嵋派来说,该是何等重大之事,但龙姑婆却把它说得无关重要轻描淡写,好像不重要?。
不错,罗髻夫人也曾一再提到两派之间,订有两个规定,那天她只说了一个,就是破解了剑壁上三招剑法,才能废止峨嵋派所受的约束。
另外还有项规定,她当时并没说出,好像要到实在无法破解之时,才能适用,而且也同样可以废止约束。不知道这项规定,又是如何?
第四十章 风华挺挺一奇男
不过据自己想来,既然不能破解她们的剑招,就还不能够废止约束,想必这项规定,一定又是一件对峨嵋派十分苛刻的条件,或者根本无法办到之事。
否则师祖何用在六十年前毅然宣布封山于前,老师傅又在一年前,忍痛宣布封山于后?
难道师祖和老师傅都不会按照第二项规定去做?
想到这里,不由暗自警惕,江湖上尔虑我诈,自己经验不够,别让她们在自己头上,按上了峨嵋派代表的名称,糊里糊涂做下有辱峨嵋声誉之事,那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一念及此,顿觉惊出一身冷汗,暗想自己不如早些离开这里,赶上伏虎寺去,才是正经!这就拱拱手道:“在下前晚出手不慎,误伤了小公主,幸蒙夫人不究,反而亲赐疗治,感铭之余,实深愧疚,在下本拟亲向夫人……”
龙姑婆没等他再往下说,便摇手制止,呷呷笑道:“慧丫头平日里眼高于顶,逞强好胜惯了,大概听她师傅说起你接下三记震天琴音,心存不服,才惹出事来。这件事,老太婆听大师姐说过,江湖上说得好,不打不成相识,事情已经过去,你也毋须放在心里。”
赵南珩原本要说出告辞的话来,被龙姑婆中途一拦,却变成了只是道歉的话,但他听了龙姑婆这一番话,心中不禁暗暗好奇。
方才宫装使女还在半路上叮咛自己,说龙姑婆是个性子急躁的人,连罗髻夫人都要让她三分,言语如有冲撞,要自己忍受些儿。
如今听她说话,却是深明大义,不像江湖上许多门派,包庇门下,护短成性,看来她们罗髻一派,敢情僻处蛮荒,又是六十年下山一次,以致中原武林,对她们缺乏了解,才以“西妖”目之。
心中想着,正待开口,龙姑婆眯着眼睛,问道:“小娃儿,你今年几岁了?”
赵南珩道:“在下虚度十七。”
龙姑婆点点头,面上泛起笑容,道:“唔,十七岁,属龙的,倒和咱们慧丫头同庚,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赵南珩觉得她问得奇怪,但只好答道:“在下从小就在伏虎寺长大,没有家。”
龙姑婆瞧着他不住的点头,水泡眼挤成两条细缝,咧开大嘴,上下都没了牙齿,露出两块光板牙床,口中“呷呷”笑出声来,说道:“这就是了,原来大觉和尚早就存下了心,真有意思,大师姐聪明一世,懵懂一时,这会居然落在人家算中了。”
赵南珩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拱了拱手道:“老前辈……”
龙姑婆哪容他开口,摇手笑道:“老太婆知道这是咱们两派一件喜事,你师傅虽没和你说明,其实早就安排好了,哈哈,这还瞒得过我老太婆。”
赵南珩越听越奇,心知其中定有文章,慌忙说道:“老前辈只怕误会了,在下此来,并非泰老师傅之命,老师傅根本就不知道在下找上罗髻山来。”
龙姑婆瘪嘴一咧,呷的笑出声来,道:“你师傅哪会不知道?峨嵋派封山之后,门下弟子早就不准在江湖上走动了,他不加约束,让你找上慈圣宫来,就是含有默许之意。傻孩子,你师傅虽然不好意思开口,其实这也算得上是履行你师祖当年承诺,并没什么。”
赵南珩被她说得心头大疑,一面正容道:“在下离开峨嵋,已经一年,此次远上宝山,恩师确实并不知道,而且老前辈究竟所指何事?在下也一无所知。”
龙姑婆点头道:“你师傅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你答应了,大觉和尚面前,自有我老太婆担当,何况这是你师祖亲口承诺之事,你师傅也不会反对的。”
赵南珩心中冷哼一声,暗想:来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一面冷冷的道:“在下三日之前,曾蒙夫人亲口承诺,在下即使无法破解三招剑法,就可按峨嵋代表之例,允我下山,而且也不把在下此行,记在峨嵋帐上,准予峨嵋在这二十年之中,再上罗髻一次。在下自惭学艺不精,无法破解罗髻三剑,听说夫人尚未启关,才向老前辈辞行来的,不知老前辈要在下答应什么?”
龙姑婆这会眯着水泡眼,听他侃侃而言,一口气把话说完,才点头笑道:“小娃儿,你不用着急,我老太婆又不是推翻大师姐的承诺,当年你师祖万倬云败在师祖剑下,曾亲口答应过两个条件……”
她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第一个条件,你已经知道,就是峨嵋派必须破解了罗髻三剑,才能废止六十年一次罗会开派,峨嵋封山之约……”
赵南珩忍不住道:“第二个条件呢?”
龙姑婆瞧了他一眼,咧着瘪嘴,笑道:“第二个条件,只要峨嵋掌门嫡传首徒,入赘慈圣宫为婿,两派结成姻亲,峨嵋封山之约,也就取消了。”
这个条件,真是匪夷所思,绝透绝透!
试想峨嵋乃是堂堂四大门派之一,掌门人嫡传首徒,哪会入赘向西妖为婿?这是一种莫大的侮辱。难怪师祖和老师傅在一百二十年之中两次宣布封山,明知封山的后果,峨嵋声誉会是一落千丈,一蹶不振,也在所不惜,毅然退出江湖。
赵南珩在离开峨嵋之日,已以峨嵋荣辱为己任,此刻听到龙姑婆说出第二个条件,心头大为愤慨,冷傲的道:“可惜在下不是嫡传首徒。”
龙姑婆道:“小娃儿,这个没有多大关系,你虽非峨嵋首徒,总是大觉和尚嫡传弟子,不然,你师傅也不会把倚天剑给你了,这档事,包在我老太婆身上。”
赵南珩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虽然一直以峨嵋弟子自居,但天晓得,峨嵋派根本没有把自己列入门墙之内,这柄倚天剑不过是机缘凑巧,偶然得到的罢了。
此中情形,不足为外人道,他不愿说,也不屑说,只是微微一哼,傲然道:“婚姻之事,自然要双方愿意才行。”
龙姑婆呷呷怪笑道:“我不是早已说过,一切包在我老太婆身上?其实大师姐早就默许了,不然,哪会容你闯上罗髻山撒野?至于你师傅那里,我老太婆只要去一趟伏虎寺,当面说明白了,这是你师祖遗训,没有不答应的。”
她好像越说越起劲,接着又道:“再说,咱们夷人也不比汉人,哪有这些臭规矩?只要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就行,咱们慧丫头人比花娇,模样儿不用说啦,就是武功也有她师傅两三成火候。咳,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们又是同年的,古人说得好,不打不成相识,嘻嘻,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地成一对!”
赵南珩瞧她说得口沫横飞,一厢情愿,心中更觉可鄙、冷冷问道:“老前辈以为在下同意了吗?”
龙姑婆笑容一敛,目射奇光,诧异的道:“小娃儿,难道你还不同意?”
赵南珩神色一正,点头道:“不错,在下找上宝山,原是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