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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修罗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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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白羽冷冷道:“在下见着这字条时,已是四更天了,但仍然赶来了乌衣巷,贵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至今不明白。”

雍和惨然一叹道:“家师今晚,一直都在客厅坐着,似在等待什么人,约莫三更时分,突闻客厅有打斗之声,兄弟闻声赶来,但见一个青衣人一闪而逝,而家师却已倒卧血泊之中。”

金白羽极其仔细的听着,半晌方才开言道:“在下迟来一步,以致误了王伯伯的性命。”

雍和接道:“由此看来,师父是预先知道有人对他不利。”

金白羽沉忖有顷道:“或许王伯伯有项秘密之事,要对我说,但为敌方得知,是以杀了他灭口。”

雍和惶惑的道:“你所说的敌方又是什么人呢?”

金白羽摇头道:“在下不过是作此推断罢了,究竟王伯伯和什么人结有仇怨,我是一无所知。”

素裳女子悲愤地道:“我爸爸并非无名之辈,等闲之人也奈何不了他。”

金白羽接道:“是啊,在三招五式之下,便把王伯伯杀了,绝不是普通一般的武林人能办得到的。”

素裳女子突然抬剑指着金白羽,娇喝道:“所以我仍然怀疑是你青衣修罗。”

金白羽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你的武功比起令尊来谁个强些?”

素裳女子哼了一声道:“虽然赶不上爸爸,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金白羽冷笑道:“这就是了,如若在下一举手便把你爸爸杀了,你二人又岂是我的敌手?”

顿了顿又道:“你爸虽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我尊重他是父执,绝未记恨在心,同时也没有理由杀他,收起你的剑来,别再来个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神态之中,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素裳女子不自主的把剑垂了下来。

雍和人虽粗鲁,但却极明事理,连连点头道:“金兄说得极是,是我们误会金兄了。”复又转身对素裳女子道:“师妹,咱们请金兄坐下再谈吧。”

素裳女子虽然有些不愿,但并没有反对,缓缓纳剑归鞘,低头行入厅中。

雍和对金白羽举手一让道:“金兄请坐再详谈。”

金白羽大步行入厅内坐下。

雍和为素裳女子引见道:“此位是我师妹王彩云。”

金白羽拱了拱手道:“姑娘对我或者仍有误会,此乃人之常情,在下绝不计较,至于令尊之事,在下定然助你访查凶手便了。”

王彩云冷冷道:“不敢劳动大驾。”

金白羽并不着恼,转脸对雍和道:“令师可结有什么仇家?”

雍和迟疑了一会道:“近年来师父极少出外,应该没有仇家。”

金白羽又道:“近日金陵风云际会,令尊可曾与人合作有所图谋?”

雍和摇头道:“也没有,不过与武当派似乎过从甚密,而且他已加入了百剑盟。”

金白羽想了想道:“这些都不足以招致杀身之祸。”

王彩云没有好气的插言道:“再有就是与你这魔尊煞星,有过交往。”

金白羽轻吁一口气,立起身来道:“在下行事向来只求心安,不求人谅解,以后如若用得着我的话,不妨来找我,告辞。”

因为王彩云与他格格不入,是以立即起身告辞,大步行出厅去。

他没有责怪王彩云的意思,因为,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父母被害的痛苦,是以默默无言的行出了大厅,奔回客寓。

一路之上他默默思付着,猜想不出王天铎为什么找他,是求助吗?或者是有什么秘密告诉他?

由于这件事,再想到王天铎之死,这绝不是一件偶然的事,因为王天铎是太极门的名宿,如不是对方武功比他高出许多,不可能三招两式便失手。

近日江湖风云幻变,错综复杂,使他不由自主的卷入了漩涡,但他乃是意志极坚强之人,明知情势对他甚是不利,可并没有撤身一走的打算。

金白羽回到客寓,尽量摒弃一切杂念,意欲运功坐息一会,但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唯一使他放心不下的,自然是胞妹金韵心了。

在他的意料中,金韵心必定会来客寓找他,可是等了许久,仍未见她的影子,于是再也沉不住气了,跳起身来,行出了客寓,信步向秦淮河畔行去。

秦淮河这地方,与普通一般的游乐地方截然不同,白天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捞鱼虾的渔翁外,极少游人,入夜以后,却是灯红酒绿,一片笙歌,城内的高官雅士,走卒王孙,都在这个时候,轻车简从前来寻欢取乐。

金白羽顺着河堤,缓缓踱着,目光却在河面搜寻着白冷秋的那艘油碧画舫“绮罗春”。

当他目光扫过文德桥时,赫然一艘红色画舫,映入眼帘,舱内之上,刻着长兴号三个金宇,映着朝曦,闪闪发光,心头不觉一震……蓦地,耳际飘来一阵怪笑之声,只听堤下一个沙哑的嗓音怪笑道:“酒家并非强徒盗匪,乃是天龙寺的僧人,屈驾姑娘暂时随我们去,只要青衣修罗交出宝珠,我们立刻放人。”

金白羽急循声看去,只见河堤梆荫之下,一排站了三个喇嘛,将两个女子挡住,而那两个女子,正是他要寻找的金韵心与苏玉蟾,不禁俊眉一扬,重重哼了一声。

三个红衣喇嘛,似乎并未发现金白羽来到,目光盯着金韵心又道:“洒家没有与你为难之意,乖乖随洒家走吧,我们留下你的朋友向青衣修罗传言,料他不会不来。”

金韵心在三个喇嘛威迫之下,脸上并无惊骇之容,微微笑道:“你们不要得意,先报个名来,姑娘要看看你们是天龙寺内几流的角色。”

为首的喇嘛哼了一声道:“洒家唐隆古拉。”

又指着身畔另两个喇嘛道:“那是我师弟郎木与马牙。”

金韵心嗤的一笑道:“名不见经传,只怕是三流以下的角色。”

唐隆古拉怒道:“少废话,你走是不走?”

金韵心扬着脸冷笑道:“你们自己应该估量估量,凭你们三块废料,能请得动姑娘么?”

苏玉蟾突然插言道:“据说天龙八大尊者,已有四位来到金陵,如何不见露面?”

唐隆古拉脸上倏然色变,只觉对方虽是年弱女子,但对本寺的情形,似乎甚是熟悉,心中不禁踌躇起来,沉声喝道:“你们究竟什么人门下,如何识得本寺八大尊者?”

苏玉蟾微微笑道:“你们的用心旁人或许不知,可是瞒不了我,你们明着是追查密陀神珠,实际是来中原扩展势力。”

唐隆古拉怒道:“胡说,本寺俱是出家人,无意在江湖上争雄。”

苏玉蟾冷笑道:“密陀神珠早在十年之前,便已失去,为何此时才着手追查?”

唐隆古拉一怔道:“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第四回四大尊者

苏玉蟾冷冷道:“你们的掌教昂仁巴,把此事一直隐秘了十余年,直到该死的赛空空,潜入天龙寺窃宝,才行揭穿了这项秘密,可是昂仁巴却硬指是赛空空偷了。以便借口来中原胡闹,我说的对是不对?”

唐隆古拉厉吼道:“一派胡言,密陀神珠明明已入青衣修罗之手,这事绝对错不了。”

金韵心接口道:“就算密陀神珠已为青衣修罗所得,那也不是现在的事,赛空空绝未取得真的神珠。”

此时金白羽已行至堤上,耳听金韵心之言,心中大感诧异,她为何也称自己青衣修罗,为何不称哥哥?

此时三个喇嘛又惊又怒,马牙倏然一声怒喝道:“师兄,不用与她们斗嘴了,把她们带回去吧。”

唐隆古拉道:“就这样办,你们一人对付一个,但不可伤她们。”

金韵心与苏玉蟾眼看郎木与马牙,箕张着双掌,缓缓趋近,脸上仍然神态自若,连肩上的剑柄都没摸一下。

蓦地,金白羽在堤上沉喝道:“且慢,你们找的是我,尽可冲着我来。”

三个喇嘛同吃一惊,霍地把行将扑出的身形刹住,金白羽飘身落到堤下道:“在下再次声明,密陀神珠并没在我这里,如果你们一定要找上我,此刻便可一分高下。”

他来得甚是突然,唐隆古拉大感意外,怔了怔道:“你说的是实话?”

金白羽道:“青衣修罗岂肯对你们说谎。”

唐隆古拉沉思有顷道:“洒家不愿落个以强欺弱之名,你可与洒家同去碧云禅寺,把话对四大尊者说明,或许可以没事。”

金白羽仰面一阵狂笑道:“好个以强欺弱,我倒要看看你强在哪里,在下又哪点弱于你们。”

郎木大怒道:“不信你就试试。”

蓦地往前一欺身,挥腕一掌推来,一股强劲的掌风,直撞了过来。

金白羽冷冷一笑,左掌往旁一引,右掌骈指如戟,点向曲池大穴。

郎木只觉对方掌中,似有一股甚大的吸力,把自己的掌力引开。心中大惊,暗道这是什么武功,赶紧潜沉内力,往回一撤。

可是金白羽的指劲已如奔电似的袭到,急抬左袖一格,嘶的一声,大袖顿时被穿了一个大洞。

郎木在天龙寺中,乃是仅次于八大尊者的高手,一招便行出丑,立时激发了那股凶戾之性,大吼一声,挥掌疾进,倏然之间攻出了十一掌。

他暴怒出手,一轮的急攻,当真疾如闪电一般,十一掌绵绵相接,一气呵成。

金白羽被迫得连连退出五六步,心中暗暗震骇,忖道:“天龙寺的武功,果然不可轻视,”直到对方十一掌攻完,他才站稳身子,长长吸了一口气,反臂一掌击去。

一股强劲的潜力,随掌而出,直撞了过去。

郎木沉哼一声,翻掌也打出一股掌风,两股力道接实,地上陡起一股旋风,郎木顿时迫得退了三步。

金白羽并未追袭,仰面若有所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郎木被他一击震退后,似是受了甚重的内伤,全身微微颤抖了一下,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闭上双目。

唐隆古拉大吃一惊,飘身上前道:“师弟,怎么啦?”

只听一个深沉的嗓音,由身后传来道:“他被般若神功震伤了内腑,不可移动他。”

呼呼呼呼,恍似朵朵红云飘闪,堤上一连落下了四个红衣喇嘛。

金白羽看了金韵心一眼道:“妹妹,你和苏姑娘可以走了,这些喇嘛让我来应付。”

金韵心摇摇头道:“来的是天龙四大尊者,你要小心。”

金白羽似是被她这句话激起了雄心,不觉精神一震,目中射出湛湛神光,道:“你不走也行,且看愚兄独斗四大尊者,让他们知道青衣修罗并非是徒负虚名。”

此刻喇嘛已把受伤的郎木安顿好,四位尊者一字排开,为首一个身材高大,虎面狮牙,满脸都是清渗渗的短髯,沉声道:“洒家们的身分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依次是铁拳,铁木,乙木,太乙四尊者,你可任选一位动手。”

金白羽知道眼下之势,除了一战之外,别无选择,不知不觉间,又激起他那股潜在的冷傲之性,冷冷道:“在下向无选择对手的习惯,你们哪个上都行。”

铁拳尊者哈哈一笑道:“很好,那就让你试试洒家的铁拳。”

铁木等三尊者立时一撤身,都退了下去。

铁拳尊者双臂一举骨骼格格一阵暴响,缓缓握拳举到胸际道:“小心接招。”

金白羽挥手示意金韵心与苏玉蟾退到一旁,然后冷冷看着对方道:“尽管进招。”

双方正自剑拔弩张之际,突然,堤上一阵哈哈大笑,缓缓跃下一个人来,头带峨冠,温文儒雅,正是百剑盟主古长卿,对着铁拳尊者拱拱手道:“几位想来就是名震寰宇的天龙八大尊者了。兄弟久仰大名,今天幸得一会。”

铁拳尊者愕然道:“请教尊姓大名。”

古长卿微微笑道:“兄弟古长卿,家住风陵庄。”

铁拳尊者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近膺百剑盟主的古大侠,失敬,失敬。”

古长卿哈哈笑道:“好说,好说,但不知贵寺与金大侠因何事起冲突?”

铁拳尊者看了金白羽一眼道:“他夺了本派的密陀神珠,本寺誓必追回,同时洒家要见识一下中原四大魔尊的武学。”

古长卿暗中哼了一声,忖道:“天龙寺妄想将势力伸展入中原,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表面却不动声色,微微笑道:“这事金大侠有何解释?”

金白羽冷峻的道:“在下没有解释的必要,他要见识四大魔尊的武学,在下当得奉陪。”

古长卿哈哈一阵大笑:“四大魔尊决斗四大尊者,该是一场武林盛事,岂可这般草率。”

铁拳尊者把眼一翻,重重哼了一声道:“难道打架还要找日子?”

古长卿把脸一沉道:“四大魔尊也和你们四大尊者一般,所学各有所长,今天你们是以四敌一,即令赢了,也不是什么光采之事,况且金大侠一人,并不能代表四大魔尊。”

铁拳尊者接道:“话虽不错,可是四大魔尊天各一方,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到齐?”

古长卿哈哈笑道:“实不相瞒,四大魔尊已然不约而同,都来到了金陵,如果四位不嫌兄弟多事,我可以为你传言。”

铁拳尊者乃是一勇之夫,哪知古长卿别有用心,当下看了金白羽一眼道:“很好,就请庄主订个期限吧。”

古长卿目视金白羽道:“金大侠的意下如何?”

金白羽冷傲地道:“在下随时候教。”

古长卿大笑道:“你们双方俱都客气,那就由我来安排吧,本月月圆之夜,钟山之下碰面,到时兄弟当传柬江湖同道,共襄这场盛事。”

铁拳尊者沉声道:“很好,就此一言为定,如若他们不来,古庄主的脸上却不好看呢。”

金白羽插言冷笑道:“你们用不着担心,就算他们三人都不来,金某人同样的把这场比斗接下来。”

铁拳尊者嘿嘿冷笑了两声,领着几个喇嘛飞奔而去。

金白羽轻吁了一口气,转脸对古长卿道:“庄主怎知在下在此?”

古长卿轻吁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兄弟乃是得到下人的传信才赶来的,金大侠的武功虽高,究竟双拳难敌四手,是以兄弟才把话将他们套祝”跟着又一阵哈哈大笑道:“天龙寺的僧人一向自视极高,若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哪会把中原武林人看在眼里。”

金白羽虽然名列四大魔尊,对其他的几位魔尊,一个也不认识,当然也不知道他们的性格与为人,是以对于联手之事,也就不置可否。

古长卿老谋深算,见金白羽沉吟不语,复又道:“你们四位各有所长,比斗之日,兄弟自当稍尽心力,务要用我之长,攻彼之短,如此才能稳操胜算。”

嘴上虽在说话,目光却不住的在金韵心与苏玉蟾的脸上打量。

金白羽忙为他们引见道:“那位是苏姑娘,这是舍妹韵心。”

古长卿拱手笑道:“若不是金大侠引见,兄弟还以为是绮罗春的白冷秋姑娘呢。”

金韵心把脸一沉道:“你凭什么把我比作她。”

古长卿并不着恼,哈哈笑道:“兄弟失言了,金姑娘万勿见怪,不过如若姑娘抹上铅粉,穿上艳装,兄弟不错认才怪呢。”

金韵心哼了一声,迳自别过脸去,显然十分不悦。

古长卿不知趣,复又道:“这位苏姑娘,老朽似乎也见过呢。”

苏玉蟾哼了一声,冷冷道:“不用说了,可能又是什么画舫上见过。”

古长卿暗中哼了一声,哈哈一笑道:“姑娘太过多心了,老朽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苏玉蟾怒道:“这等有关名节之事,也乱说得的么?”

古长卿拱手陪笑道:“姑娘说的极是,老朽果然不该如此说。”

金白羽接道:“一句戏言犯不着那么认真,算啦。”

古长卿讪讪一笑道:“你们谈谈吧,兄弟告辞。”

金白羽道:“有劳庄主了。”

古长卿仍是一脸笑容,踱着方步,缓缓向柳荫中行去。

金韵心扭过身来,没好气的道:“哥哥,你怎么交上这样一个朋友,笑里藏刀,我看了就讨厌。”

金白羽笑道:“你误会了,此人倒是一位仁厚长者呢。”

金韵心冷笑道:“你见他什么地方仁厚来着,分明是一个道地的伪善君子,诡诈小人。”

金白羽轻喟一声道:“你们的成见太深了。”

苏玉蟾插言冷笑道:“你以为他安排四大魔尊绝斗天龙四大尊者是好意?告诉你吧,这完全是借刀杀人之计,无论哪一方赢了,于他都是有利无害,如果是两败俱伤,那就更好了。”

金白羽淡淡一笑道:“你们说的也许对,可是我与天龙寺之事,早晚得了断,一次解决不是更好么?”

苏玉蟾忍不住又道:“你没听他说么,他要柬邀许多武林人来参与盛会,你这些年来,在江湖结怨极多,就算你击败了天龙寺的喇嘛,当你精疲力尽之时,那些仇家暴起向你寻仇,那时怎办?”

金白羽豪迈地一声长笑道:“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然决定了,难道中途反悔不成。”

金韵心叹口气道:“玉蟾姐姐说的都是好话,哥哥你怎么一句都不听。”

金白羽被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心头烦躁异常,寒着脸道:“你怎么也来编排我。”

金韵心嘴唇一噘道:“并不是编排你,事情确是这样嘛。”

金白羽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现在就跟我回客寓去。”

金韵心愕然道:“有什么事吗?”

金白羽沉下脸来道:“为兄再不准你离开我。”

金韵心心里一动,急道:“我和玉蟾姐姐在一块不是很好吗。”

金白羽摇头道:“不行,我结的怨太多了,不放心让你离开我。”

金韵心这才一块石头落地,故意扭着腰肢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何用哥哥照顾。”

金白羽坚决道:“你想想刚才喇嘛们威迫你的事,便知我这照顾并不是多余的。”

金韵心摇头道:“哥哥,我什么事都可以依你,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

金白羽无可奈何的道:“就算你不愿住客寓,但你现在的住址总该告诉我。”

金韵心看了苏玉蟾一眼道:“我们住在离此不远的慈云庵。”

金白羽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道:“我知道了。目前金陵城鱼龙混杂,险恶万分,你最好少在外面跑,为兄一俟事完,便得离开金陵。”

金韵心顺从地点了头,望着苏玉蟾,两人相对神秘一笑。

金白羽胸怀磊落,对姑娘们的小心眼,从不放在心上,随口叮嘱了几句,举步又向城内行去。

回转客寓,已是未牌时分,迎面便遇见谷之阳,背手立在院内,见他进来,冷冷一笑道:“金兄好像很忙。”

金白羽反唇相讥道:“谷兄似乎也没闲着。”

谷之阳朗声笑道:“彼此,彼此……”

跟着把脸一寒,道:“你在金陵究竟有何图谋?”

金白羽冷笑道:“兄台不嫌闲事管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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