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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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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摆了摆,“肯定又腥又臭的,有什么好?”

    丑狐狸??还又腥又臭?

    士可杀,不可辱。

    雪狐圆滚滚的从绿萝怀中窜起来,张牙舞爪,小黑豆似的双眼中火冒三丈,满脸写着三个字“打一架”。

    绿萝早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直搂着雪狐“咯咯“直笑,“南宫先生,雪狐气极了,你就别说了。”

    南宫俊撇撇嘴,往景衍身旁挪了挪,又好奇道:“那丑,呃,雪狐,我看也就是毛长些,白些,再没什么突出的吧?你们怎么都拿它当个宝?”

    绿萝嗤嗤笑。雪狐要抓狂!他以为是每个雪狐都有这么洁白如雪与冰天雪地融为一体的颜色吗?他以为每个雪狐都有柔顺纤长的皮毛吗?没有,它是雪地的王者,独一无二的至尊。

    它的爪子锋利无比,一爪下去能抓瞎虎豹柴狼的双眼,它拥有无比的智慧,即便最有经验的猎人、猎狗都不能近其分毫。它是雪域王国的精灵,是雪域动物的王者。它实在太讨厌南宫俊这人,若不是绿萝摁住它安慰它,它早扑起来毁了南宫俊那张脸。

    景衍墨眉轻挑,呵呵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雪狐传闻生活在冰雪之中,那里环境恶劣,风雪侵袭,而雪狐又生活在极寒之地,极难寻找,而且机敏聪慧,身手矫捷,即便是好猎人也难觅其踪,姑……公子是如何得来的?”

    慕紫清笑道:“确实是难觅其踪。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岩尽关见到了它在雪地中敏捷的飞奔,喜爱不已,便日日等候,又拿着雪灵芝来喂它。后来,在我回京时,它就侯在路口等我,我就带了它来。”

    雪灵芝?

    慕紫清说的轻巧,景衍却是眉毛抬起又落下,他知道,这种雪灵芝极是珍贵,又难以找寻,就是母后宫中也是极其稀有,都当做宝贝似的供着,慕紫清却拿它来喂狐狸。景衍微微侧目,“慕相知道吗?”

    爹爹?

    慕紫清怔了神,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失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自小身体虚弱,师傅就教了我养身的功夫和医术,因此,每年都会去岩尽关寻药,”顿了顿,又道:“我有自己的生意,不用家里的钱,自然爹爹也就不知道。”

    这一讲,景衍饶有兴趣,一支胳膊肘支在桌子上,侧身笑道:“哦?南岳女子经商的不少,可大家闺秀经商的,你是头一个。”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事,”慕紫清想了想,笑道:“就是冲着自己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想孝敬父母,不用父亲的俸禄这点儿理想,”半晌,慕紫清又补充一句,“就悄悄的做个生意。”

    景衍了然,赞赏的竖了竖拇指,“看起来生意做的还不错。”

    “嗯”了一声,慕紫清没有再说话,至少,景衍不会存了爹爹贪污国家的银两的这种意识,虽说只是一闪的念头,但念头也不行。

    景衍捏起手中的杯子,往雪狐眼前晃了晃,“这小家伙,敏捷的很,不知把它灌醉,它还会不会反应快,来来来,喝几杯,如何?”

第三十八章 宴请(三)() 
雪狐听着慕紫清和景衍的对话,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些话它才爱听。于是在崇拜者面前显示了一下它矫健的身姿,健魄的体格。呃,虽然最近被慕紫清喂的胖了些,显得腿有点肉,可这并不影响它的体格之美。对于景衍的溢美之词,它就不谦虚的接受了。毕竟人家说的是真话。但是下一句南宫俊的话却让它差点儿气的吐血而亡。

    南宫俊不屑的斜乜了一眼雪狐,接着景衍的话,“就这?这矫健呢,胖的跟球儿一样,也不知道那些猎人怎么就那么笨,连这么一只胖狐狸也抓不住,还是赶紧回家种地得了。”

    雪狐满眼泪水,太欺负人了,哦,不,太欺负狐了!不行,它今天要决斗,一定要跟南宫俊决斗。

    绿萝早笑的花枝乱颤,抱过雪狐一边死命摁着它,一边劝慰道:“小球球,别生气,咱们不跟别人一般见识,好吗,不生气。”

    慕紫清吟吟一笑,“菜已经上来了,你们都不要吃吗?小球球?”

    “小球球?”南宫俊捂着嘴笑的岔了气,“这名字起的真是贴切,太贴切了!”

    雪狐一听,生无可恋的两腿一蹬,直翻白眼,逗的一桌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景衍夹了几下菜,转过头,好奇道:“南宫兄成亲了没有?”

    南宫俊瞟了眼慕紫清,忙止住了笑,摆了摆手,拧着身子对着景衍,“虽然没有成亲,可我也没打算成亲。你瞧,我现在过的多好,”,又指了指慕紫清,“有个朋友,能谈天说地,还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干嘛要成亲?再说,”南宫俊突然难得的羞涩,“那么多仰慕者,我成亲干嘛呀!没人管的日子无法无天,有人管的日子苦不堪言。”

    景衍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搭在南宫俊肩上,眼神闪闪,“南宫兄,这壶酒敬你。”貌似,他对南宫俊的印象好了起来。

    “一壶?”南宫俊“不不不,酒味道太臭,会把我的衣服熏坏。”

    景衍哈哈大笑,仰头咕咚咕咚,喝完又抹了把嘴,“真是痛快!”

    正欢闹时,大厅中间响起了琵琶弹奏的声音,琴音婉转,缥缈如絮,紧接着是一个女子低吟浅唱: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揖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褋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众人都被这歌声吸引而去,但看一个女子灰布衣衫,发间插着一朵小粉花,柔弱的身姿,略显苍白的脸颊,更显楚楚动人,她清音绕梁却带着丝丝忧伤,众人都沉浸到歌声里。

    慕紫清思绪随着她的歌声飘远,尤其一句“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更是唱的百转千回,柔肠一寸愁千缕,慕紫清不由得轻声呢喃。

    景衍眼皮一跳,微阖双眸,“‘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这句唱的最妙。”

    南宫俊看看慕紫清,又看看景衍,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切换,笑着点头感叹,“瞧瞧,这小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绿萝悄悄的问,“有什么故事?”

    南宫俊扇子“啪”一下打到绿萝头上,斜睨着绿萝,“笨,这都不知道,没看过折子戏?”

    绿萝苦着脸,“看是看过,可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唱个小曲儿吗?”

    南宫轻轻勾了小拇指,“来来来,先生给你念叨念叨,”南宫俊指了指正唱小曲的女孩,悄声道:“她肯定是心里偷偷的喜欢了谁,又不敢告诉人家,只能唱唱小曲排遣排遣。那,在戏里,应该有个泼皮无赖要抢她回去做妾,她死都不愿意,然后又会有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救了她,之后,二人双宿双飞。”

    绿萝听得眼睛发亮,“呀,这得多惹人挂心啊。”

    绿萝话音刚落,一声尖刻的男声突兀的入耳,“娘子,你怎能跑这地方来唱啊,多丢人呀,快跟为夫回家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胖,大肚油头的中年男子一边垂涎着女子说话,一边伸手去拉。他身后的众家丁也一并道:“夫人请回家。”

    女子惊恐叫道:“谁是你家娘子,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坐在女子身旁为其伴奏的老人蹒跚的挡在女子身前,赔笑道:“这位客官,您可能认错人了,这是我女儿若兰,不是您的娘子。”

    中年男子眼珠一转,涎笑道:“哟,岳父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小两口闹个矛盾,若兰就回了娘家,哎,也是我的不是,只顾逞了口舌之快,惹恼了若兰,我给您和若兰赔罪了。再怎么说我和若兰也是拜过堂的,您怎么说不认我就不认我呢。您快让若兰跟我回家吧。”说着就把老人挡开。

    老人挤出的笑僵硬在脸上,惊慌失措,手哆嗦着拽住中年男子的衣角,“你,你胡说什么?我女儿还未许配人家,哪里来的你这样的女婿,你,你——”

    中年男子伸手一扯,便将老人拨在身后,众家丁嘻笑着拉住他,“老爷子,您就别生气了,小侯爷已经给您赔过不是了,您就让夫人跟侯爷回家吧。”

    中年男子拉起若兰就走,若兰脸色更加苍白,哭叫道:“爹,你们这群流氓,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爹,爹爹,救我,爹——”

    老人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想往若兰面前挡,“你们放开我女儿,放开我女儿,我跟你们拼了!”

    老人哪里是中年男人的对手,仅几下就被推倒在地,爬在地上呼天抢地,眼看着若兰就要被拖走,他再次上前扑在中年男子的皂靴前,死死拽住他的衣衫。

第三十九章 宴请(四)() 
若兰挣扎着想要甩开,可胳膊却被家丁紧紧扣住,不能动弹分毫。

    老人回望着大厅的人,哭的悲天抢地,“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真的不认识他们,救命啊——”

    原本大厅中安安静静,现在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甚至有人已经叫嚷着放开若兰,只是无一人阻止。

    中年男子一急,一脚踹开老人,骂了一句,“滚开,老不死的!”,准备大摇大摆的走出德祥楼。

    慕紫清双眸微闪,捏在手中的茶杯晃了晃,突听一声惨叫,“哎哟,我的头!”

    只见中年男子抱着头哀嚎,一股鲜血自鬓角处沽沽而出,染红了他的半张脸,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一众家丁叫嚣起来,“谁,谁伤了我们爷,快滚出来,滚出来!”

    偌大的厅堂里无人支声,绿萝悄悄捅了捅南宫俊,忿忿道:“先生,你说,谁打了他,才好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猥琐的男人显然不是若兰的丈夫,如落入那男人手中,若兰还有好下场吗?

    南宫俊黑眼珠转了一圈,神秘一笑,细长的双眼格外的迷人,“你猜呢?”

    看到南宫俊这副表情,再看自家主子稳如泰山的坐着,原本还在为若兰担忧的绿萝渐渐放下心来。但仍为她捏着把汗,生怕那帮恶奴伤了她。

    景衍眯着眼,斜着中年男子,好整以暇的看戏。

    中年男人哎哟道:“谁,谁砸了爷爷,快给爷爷滚出来!”

    “我!”一个清脆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一个白衣少年身上。

    白衣少年十五六岁模样,手持长剑,眉清目秀,一点红唇轻缀,却又显得娇俏可爱。

    绿萝轻声道:“主子,她好像是个女孩哎!”

    慕紫清不说话,双目紧紧盯着少年。

    若兰趁众家丁不注意,赶紧扶起了老人,悄悄往门口走。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讥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坏爷爷的好事,简直是找死!”又看她水灵俏丽,也顾不得疼痛,色眯眯笑道:“这丫头看着也水灵,不如跟了爷爷,也省得了女扮男装的闯荡啊。哈哈——”

    少年脸上飞起一片红晕,“不许胡说!”

    “胡说?!”中年男人扔掉了家丁递来的手帕,捂着半边脸,涎着脸笑,“那你敢不敢把衣服脱光让爷爷瞧瞧你是男是女啊?”众家丁一边起哄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咚”

    少年朝着中年男人的眼睛就是一拳,男人疼的哇哇直叫,少年笑嘻嘻道:“那得先看你能不能看见了。”

    德祥楼一片欢呼叫好声。

    “给我上!”中年男人一边捂着脸,一边捂着眼睛,吩咐家丁动手。

    “大家消消气,别打了,别打了——”

    德祥楼掌柜赔着笑脸一边拉少年,一边给中年男人赔礼,“大家别打了,到这里吃饭都是缘份——”

    掌柜话还没说完,便被家丁推搡过去,抄兵器的抄兵器,砸凳子的砸凳子。

    少年看起来年纪较轻,身手却也矫健,左躲右闪,再猛刺几剑,虽说没有明显吃亏,但双拳难敌四手,一人对十几人,也是体力不支,在家丁面前渐渐吃力了起来,勉强应付。

    南宫俊笑着对慕紫清眨了下眼睛,“我来凑把火。”话音一落,凌空而起,将少年从人群中像小鸡一样拎了出来,左躲右闪。

    恶奴们被打的晕头转向,南宫俊嫌弃的掸了撞衣衫,又冲着少年挑衅似的微微一笑,“下次练好武功再救人,别再把自己搭进去了。”

    少年像压根没看到南宫俊的挑衅,反而一脸呆呆痴痴,定定的瞅着他,甚至连谢谢也忘了说。

    南宫俊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又冲着她轻轻眨眼,在她眼前摆摆手,“小孩儿,回神了!”

    少年竟冲着南宫俊傻傻一笑,南宫俊摇摇头,叹口气,“这小孩儿傻了。”

    中年男人看二人视他不存在似的,怒骂,“人呢?给我打!把这俩狗崽子给我灭了!”

    景衍拎了壶酒,歪歪斜斜的朝着中年男子走去,边走边喝,“哎,哎,真是好酒,来来,陪爷喝一杯。”

    中年男子哪里管这一个醉汉,躲开景衍,直指挥着众奴挥舞着拳头围着南宫俊,景衍边喝带撞,眼睛都睁不开,就撞到中年男子身旁,一个仰身,直接躺到中年男子背上,“真是好酒,躺着喝更好。”

    中年男子厌恶之极,想躲开景衍,可不知怎么回事,不论他怎么躲,景衍就像是粘到他身上一样。

    景衍靠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腰越躬越低,最后干脆爬到地上,一边哎唷,一边咒骂。景衍索性躺下,翘起二郞腿,闭着眼睛打起呼噜来。

    慕紫清掩鼻轻笑了起来,这燕王,还真是名不虚传,实在无赖的紧。

    绿萝抚掌叫好,兴奋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看到景衍这样撞过来,南宫俊干脆抽出身来,一屁股坐到慕紫清身旁,一边眯着眼睛笑,一边用双手不断捋平眼角和嘴角笑出来的皱纹。

    周围众奴围着景衍想把他拉下来,可是根本无法近身,景衍挑起一条腿在中年男子脊背上转一圈,中年男子就哀嚎一声,痛苦的眼泪鼻涕分不清,只能像只白虫子一样扭动。

    这样反复好几次,中年男子边哭边告饶,“求大侠饶命,求大侠饶命,您再转,我这腰就断了,哎唷喂,求,求大侠高抬贵手。”

    景衍终于伸了个懒腰,跌跌撞撞的起来,“这酒真是好,掌柜的,再来一壶。”

    中年男子见势,在众仆的搀扶下,连爬带跑,消失的无影无踪。

    末羽紧一步上前,扶住景衍,景衍这才睁开眼睛,似笑非笑,仰身躺在椅子上,“咦,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噗一声,笑的前仰后合。

    出了德祥楼,南宫俊走几步便停下脚步,拧着眉,“叫你不要跟着我!”

    少年满不在乎的道:“谁跟着你了?这条街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了?”

第四十章 乌雅() 
慕紫清与绿萝没有坐车,出了德祥楼在街上溜达。

    这个叫乌雅的女子自德祥楼出来后就一直跟着南宫俊,开始时南宫俊还能笑眯眯的好言相劝,可是劝了很多次无济于事,于是便拉下脸来,“乌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老跟着我一个大男人干嘛呀,啊?你脸皮厚,我的脸皮可嫩着呢!”

    乌雅呶嘴耐心的纠正,“我叫不乌鸦,我叫乌雅。我也没地方可去,只能跟着你。”

    “管你是乌鸦还是乌雅,你上别处去,我那没地方收留你。”

    乌雅嘴一扁,变脸像玩法术一样,刚刚还一副死皮赖脸,打死不承认的嘴硬相,一转头的功夫,又变得了可怜兮兮的小猫状,“我承认我就是跟着你,因为我无家可归,只能流浪,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似是考虑了一下,然后又郑重其事的道:“对,一定要报答你的。”

    “切”,南宫俊右手在鼻前一甩,没好气道:“难不成你还要以身相许?!”

    乌雅歪着头考虑了一下,“反正我也不讨厌你,以身相许也可以。”

    “啊——”南宫俊哀嚎,“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乌雅小跑到南宫俊面前,展开头发,认真道:“我是女人,真的,我只是女扮男装。”

    南宫俊“……”

    慕紫清笑呵呵的看着南宫俊一阵风似的跑开,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小清,我先走一步——”

    “南宫俊——等等我——”身后乌雅紧追不舍。转瞬间南宫俊粉嫩的衣衫便消失在巷口。

    ——

    燕王府

    听风轩外蝉声鸣叫,太阳虽落了山,可余热尚存,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景衍端坐在桌案边,披着厚厚的罩衣,仍不住的往中间掩。

    “未羽!”

    “是,爷,”看到此光景,未羽忍不住上前。

    景衍摆摆手,“不用了。”却又轻咳了一声,眉头微蹙,“今天那对父女,查了么?”。

    “出来就查过了,那对父女,是从外地来的,到岳京刚刚半个月,德祥楼卖唱,也是最近几天的事,”抬眼看着景衍,未羽焦躁不安,“爷,让我来吧!”

    景衍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那个乌雅呢?”

    “也是最近从外地来的,具体底细还没有查到。”

    “告诉夙薄,盯紧点儿。”

    “嗯!”未羽双拳紧握,又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后,紧紧盯着景衍,又着急又担忧,“爷!您可不能这么糟践自己!”

    “我没事,没,……咳咳……”

    话音未落,景衍便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难受。未羽脸色一变,上前大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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