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阜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只是我们几家,没有办法击杀马超。冀城坚固,车骑将军轻易也不会攻城,所以我们要等,要等一个好的机会。”阎温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明白了。”杨阜躬身下拜:“我这次出去,一定想办法多联络些可靠的同道,配合车骑将军,击杀此獠,为韦大人报仇。”
“嗯,你要小心些,切不可轻举妄动,白白丢了性命。姜家与你杨家是姻亲,你外兄姜伯奕(姜叙)是抚夷将军,手中有兵,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我们成功的希望会更大一些。你这次去,不妨抽空去历城去一趟,探探他的口风。至于赵家、任家,暂时不要惊动他们。”
“有伯俭居中调停,何愁大事不成。”杨阜点头应是,“我即日出城,先去郿坞见车骑将军。”
郿坞。
“将军,若欲治学,当先读书。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儒生坐在曹冲对面,不卑不亢的说道。他叫董遇,字季直,是弘农人,曾经举过孝廉,做过黄门侍郎,给天子讲过书。精于左氏传,以朱墨做别,善老子,作老子训,是个性格木讷而好学的标准书生。他在许县混得不好,前不久因为附合刘先在天子面前称赞黄老之道,被天子冷落了。这次曹冲在长安建太学长安分院,天子的诏书就是董遇送来的,同时天子也把董遇留在了长安,表面上是支持曹冲的工作,实际是看董遇烦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董遇学问好,可是脾气确实有些迂,他教学生,要求学生先背书,书背不下来不讲,口头禅就是这句“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有学生问他没时间怎么办,他说读书有三余,即“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那些学生烦他无趣,吃不了这个寂寞,搞得他成了学院里的少数派,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曹冲得知他精老子之后,就把他请到郿坞来给自己讲老子,结果他见到曹冲就跟见那些普通学子一样,还是那句话,你先把书背下来再说。
曹冲呵呵一笑,朗朗上口的把老子背了一大段,他前世对《道德经》就颇为崇拜,下过死功夫,七十二章五千言背得滚瓜烂熟,后来与刘先一席谈,才知道自己所背的《道德经》与现行的《老子》不一致,现行的《老子》版本是德经在前,道经在后,里面的不少词句也不相符,所以后来又专门下过功夫,把现行的版本《老子》又给背了下来。可以说《老子》是他所学的书籍中最精熟的一本,比起《荀氏春氏》还要熟得许多。他这么用功倾心于《老子》,一方面是因为老子的学说是法家、兵家、阴谋家之类学术的根源,二来他自己倾向于黄老之术,当然要先把黄老之术是什么给搞清楚了,要不然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董遇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开心得有些忘了身份:“将军果然是神童,难怪刘大人说将军是生而知之,没想到将军连这无人问津的学问都如此精熟,遇今天可是得见知音了。”
曹冲谦虚的一笑:“先生过奖了,冲也就是对这本书熟悉一点,其他的也是半吊子功夫,算不上什么生而知之,还要请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董遇笑得胡子直抖,两只眼睛笑得细成了月牙:“不知将军对老子与易的关系,可有什么心得吗?”
曹冲连连摇头:“先生这可就考住我了,易经我是不通的。”
董遇收了笑容,有些疑惑的看着曹冲:“将军不通易经?那如何能说出那些高深莫测的天文来?莫非是将军觉得遇天资不足,不能理解将军的学问吗?”
曹冲暴汗,心道我那可不是什么易经算出来的,他正要打个哈哈,把眼前这个有些较劲的老夫子给糊弄过去,外面有铃下来报:“马超的使者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先生,先请去休息一会,待我处理完公务再向先生请教。”曹冲如逢大赦,连忙对不依不饶的董遇说道。董遇见他有正事要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下去休息。曹冲松了口气,端正的坐好,又理了理衣服,才对铃下点了点头:“请他进来吧。”
杨阜在外面等了不到片刻,就看到车骑将军府的铃下小跑着出来,走到他的面前客客气气的说道:“将军大人有令,请大人进内回话。”
杨阜愣了一下,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车骑将军可是位次三公的重臣,他又是大汉异姓王、丞相大人的儿子,见自己一个叛逆的使者,用得上“请”这个字吗?
“你是说车骑将军……”
“不错,将军大人请你进去。”铃下这种情况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当下重说了一遍,特别在请字上加了重音:“请大人跟我进去吧,莫让将军久候了。”
杨阜这次没听错,他连忙撩起衣摆,跟着铃下小步急行到内堂,他看到一个面容英俊的少年气度不凡的坐在大堂之上,知道必是曹冲无疑,不用铃下引见,赶上几步拜倒在曹冲面前:“丞相掾天水杨阜,拜见车骑将军。”
第二十三节 姜维
“他的胃口不小啊。”曹冲听完了杨阜转述的马超提出的条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笑了一声,连带着看向杨阜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友善了,又瞟了一眼特意被他叫过来旁听的马腾。
马腾的面色大变,他根本没想到马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马超虽然说要曹冲将他们全部送还冀城,可这显然不是马超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所想要的就是前将军、槐里侯和关中,最低限制也是汉阳和武都两郡。他看着曹冲阴沉的脸色,连忙离席翻身拜倒:“将军,犬子无礼,请将军不要再在他身上多费心思,调遣大军击杀此子就是,腾愿为先锋,临阵招降旧部,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曹冲扯动嘴角无声的笑了笑,他离开座位双手扶起马腾,极力压抑着心中的不爽,很客气的说道:“马老将军切莫如此,此事与老将军无关,冲也不愿意逼你父子反目为仇,圣人还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况且谈判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要求高,我不答应就是了,何必立刻兵戎相见呢,还可以再谈嘛。”
马腾老泪纵横,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他现在不敢再奢望曹冲饶了马超,只希望曹冲不要一怒之下把他在郿坞的家人全部推出去杀了祭旗。听曹冲这么一说,他知道曹冲还没能最后放弃希望,心里才稍安了些。他站起身来,对杨阜大声说道:“你回去对那个逆子说,让他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立刻自缚到将军面前请罪,任凭将军发落,我还能念一些父子之情,用这张老脸为他向将军求求情,否则老夫从此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亲提大军斩杀他于冀城之下。”
杨阜唯唯喏喏,看着暴怒的马腾,不敢回话。
马腾回身向曹冲行了个礼:“将军,马腾待罪之人,不敢久居正堂,这就回去面壁思过。真是惭愧,竟然生下这等逆子,无颜见马家列祖列宗啊。”
曹冲好言劝了两句,请马腾自行方便。马腾连连鞠躬,流着泪伤心不已的退出了正堂。杨阜还跪在下面,一声不吭的等着曹冲发落。曹冲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青瓷碟子里的点心尝了尝,又喝了口香茶,抬起头看了杨阜一眼,示意旁边的孙绍将碟子送到杨阜的面前。
“远道而来,还没有吃饭吧,先尝点垫垫饥。”曹冲拍拍手掸落手上的饼屑,神色平静的说道,没有一丝愤怒,好象马超的那些要求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听过了也就听过了。
杨阜却看着眼前的碟子发愣,他看着一个个小巧的金黄色的饼不知所措,曹冲不仅没有把他赶出去,却赏他吃东西,这貌似有些不太正常。他犹豫的看了一眼曹冲,见曹冲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拈了一只,用左手托着送到嘴前,张嘴咬了一口。
饼很脆,很甜,味道相当的不错,对于赶了一天路的杨阜来说,更是鲜美异常。
“谢将军。”杨阜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顾不得水烫,连忙向曹冲致以谢意。
“义山,你是丞相府的人,是韦大人极力拘留,才把你放在凉州参凉州军事,可是你这军事可参得不太好啊。”曹冲晃了晃身子,坐得更舒服一些,慢吞吞的话中却带着极大的威压。
“回将军。”杨阜凛然应道:“马将军三万大军围城,城中仅有守卒两千余人,众寡悬殊,但我冀城军民并未放弃,属下与从弟杨岳、杨谟、别驾阎大人、从事赵大人等人竭尽全力,一起上城,于城上布半月阵,严阵以待,阎大人更是不顾性命危险,潜水向将军大人求救,我冀州本是想与将军大人一起夹击马将军的。奈何援军虽至,却久久不至冀州城下,城中派出的求援也无一例外的被马将军斩于城下,韦大人也是无计可施,只得为城中百姓计,屈身相从。属下无能,未能识破马将军之计,有负韦大人厚意,不敢请将军宽恕,请将军责罚。”
“你们守不住冀城也就罢了,为何屈身从贼,马超三万大军,你们冀城就算积储丰厚,又如何能支撑得住他这么多人马的消耗?如果没有你们几个大族的支持,他还能呆在冀城吗?”曹冲打量着杨阜有些愤怒的面容,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天水的大族,眼里就只有你们的家族吗?”
杨阜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曹冲,张嘴欲说,又强自抑制住了,他不服气的哼一声:“将军,我冀城诸姓虽然薄有家资,但除了几个家丁护卫并无多少武力,面对着三万羌胡,我们又能如何?朝庭有数万大军都无计可施,将军又怎么能苛责我等?”
曹冲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杨阜,半天没有说话,杨阜也气乎乎的看着曹冲,一时间气氛有些不太自然。曹冲看着他好一会,忽然笑了:“我在丞相府就听说天水杨义山豪气过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看来你今天来做这谈判的使者,怕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吧?”
杨阜一愣,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被曹冲一激,话说得有些露骨了,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低了头,避开了曹冲的眼光。幸好此时马腾不在,看曹冲这样子,应该也不会把这话传到马超耳朵里,否则他一家老小可就保不住了。
“义山,说说冀州城里的情况吧,阎伯俭上次来了一趟,回去之后杳无音讯,他现在可好?”
“回大人,阎大人平安。”杨阜简单的说了一下冀城的情况,他还没摸透曹冲的心思,不敢说得太过直白,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曹冲的脸色,想从他的脸色里看出一点端倪来。可惜曹冲的脸色一直比较平静,也不愤怒,也不生气,也没有欣喜,看起来就象是拉家常一般,并无特别的目的。杨阜心中有些着急,他说完冀城里的情况之后,试探的问道:“将军,马将军的要求虽然高了些,可是将军如果真心想招降他的话,还是可以商谈的,请将军示下朝庭能够答应的条件,我愿意回去再向马将军进言,或许还有商谈的余地。”
曹冲笑了一声:“他现在志骄意满,还能静下心来听你劝告吗?前将军是不可能的,马老将军还健在,槐里侯也临不到他,这个他就别做梦了。他起兵之前是偏将军,我想朝庭能答应他的也不过如此罢了,至于关中……呵呵呵,他想回来也可以,但只能带五百亲卫,在我帐下做个偏将,你回去问问他究竟是愿也不愿。”
杨阜紧跟了一句:“将军,这个条件,马将军一定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就不答应吧。”曹冲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说道:“韩遂已经起兵回金城了,这里只剩下马超,你觉得他一个人能挡得住我的大军吗?既然不愿降,那就打吧。不过,你冀城的百姓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了。”
杨阜大喜,连忙向旁边挪了几步,趴在地上,颤声说道:“将军,如果将军决意剿灭马超,杨阜愿意效劳。”
“你?”曹冲看了他一会,忽然笑道:“义山,你可是马超的使者,怎么会这么想,你不担心你在城中的家小吗?”
杨阜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呯呯有声,然后抽泣着说道:“将军,阜等深受韦大人的优遇,无以为报,韦大人被杀,阜等痛彻心肺,日夜所思就是怎么为大人报仇,奈何城中实力不足,马超又不准我等随便出城联络,这才隐忍至今。我此来谈判,就是阎伯俭出的主意,想一探将军的心意。如今将军想要击杀马超,阜等求之不得。如能报得此仇,纵使家小尽数被马超屠灭,也在所不惜。”
曹冲吃惊的看着杨阜,有些不太敢相信他的话,这人为了替韦康一个外人报仇,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这也忒狠了。他看着泣不成声的杨阜,犹豫了片刻,问道:“你们有多少实力,准备怎么报仇?”
杨阜又在地上磕了个头,沉声说道:“如果将军有意,阜愿回城之后与阎伯俭商议,联络诸姓,与将军内应外合,袭杀马超。杨阜得报大仇,将军得成此功。”
曹冲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义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的做法极不妥当。城中有马超三万羌胡,你如果行事稍不慎,就会走漏风声,马超杀了你们只是举手之劳。冀城坚固,马超据城而守,我就是想和你里应外合也无能为力,到时候冀城的百姓也会遭到报复,韦大人可就白死了。”
杨阜急道:“将军,我等也有数百人,如果击其不备,未必没有成功的希望,纵使有差,将军在城外也无甚可担心之处。冀城的百姓已经遭了马超的暴虐,又怕什么报复?只要能为韦大人报仇,我等不惜此身,请将军也莫作妇人之仁。”
曹冲有些不快,你杨阜为了韦康报仇,可以不惜身家性命,可是我不能不防止你不成事反而连累了冀城的百姓,我可不想拿到的手是个残破之城,现在什么最值钱?劳动力啊,是人命啊,如果冀城被马超杀个鸡犬不留,我拿到冀城又有什么意义。
“义山,此事可以从长计议,你这个法子太冒险,就不要考虑了。”曹冲拦住了还要再说的杨阜,接着说道:“就凭你们几家的家丁想要在冀城里袭击马超,成功的机会实在太小,我不会同意的。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力量,想好了再跟我说。这两天你就在郿县住两天,有什么想法随时来找我。”说完,他不待杨阜再说,起身离开了。
杨阜呆在那里,他有些搞不懂曹冲的想法,他自愿破家报仇,曹冲又不担什么风险,他大可以装做不知道这件事,万一事败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也不至于和马超翻脸,成了可就是他的大功劳,他为什么会不赞成呢?当真是妇人之仁?一旁的孙绍看着杨阜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上前弯腰扶起杨阜:“杨大人,我家将军做事,向来不愿意冒无谓之险,要么不打,要打,就打必胜之仗。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杨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杨阜扭过头看着孙绍,见孙绍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稳重,不由得有些奇怪,连忙拱了拱手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号?”
“小子吴郡孙绍,现任将军门下书佐。”孙绍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江东孙郎的儿子,果然是人中龙凤。”杨阜吃了一惊,连忙拉着孙绍问道:“还请阁下多多指教。”
孙绍连忙还礼,有些惶恐不安的说道:“大人言重了,孙绍年少无知,岂敢指教。我家将军只是敬重大人,不愿大人冒险罢了。大人如果有妥善的办法,将军不会坐视不理的。惭愧惭愧,小子胡言乱语,告退告退。”
孙绍说着,退了两步,让开了杨阜的手。杨阜看着孙绍紧张的样子,暗笑了一声,果然有什么将军,就有什么书佐,连孙伯符的儿子都这么小心,看来这个曹车骑确实是不冒险的人,与外面传闻的颇不相符。他抚着胡须想了想,与孙绍打了个招呼,退了出去。
曹冲把庞统、马谡、贾诩请来一商议,刚对杨阜的诚意表示了一些质疑,庞统就说道:“将军过虑了,我大汉象这样的忠信之辈并不少,韦大人既然是他的上官,他们之间就有君臣之义,杨义山破家为韦大人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将军想想阎伯俭就知道了,他也是天水旺族,在冀城的家人可不比杨家少,不是照样从城里潜水出来报信。”
曹冲有些意外,他不太敢相信的看着庞统,又看了一眼贾诩。沉默的贾诩点了点头:“庞大人所言甚是,杨义山深受韦大人父子器重,他当初做上许吏到许县去,就是老韦大人的推荐的,他能做出此事,不足为奇。本来他也是个足智多谋之人,当年丞相大人与袁本初相攻未分胜负,他就能看出丞相大人必胜,可见一斑。”
曹冲见老狐狸也这么说,倒有些信了,看来自己对忠信的看法跟这些人还是有些差异,他笑了笑说道:“只是他这个点子,可有点不妥啊。”
贾诩附合的笑了笑:“将军所说甚是,杨义山这是报仇心切,有些乱了方寸,将军可以先应了他,安安他的心,他一定会想出更好的办法来的。杨家虽然是不是天水顶尖儿的大族,可是他和四姓之一的姜家是婚姻关系,他的外兄就是历城守将、抚夷将军姜叙姜伯奕,四姓之间也都有关联,将军如果在这件事上帮了忙,将来对安抚汉阳的民心,可是有莫大的帮助。”
曹冲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来,问贾诩道:“先生说天水四姓里有个姓姜的,不知这姓姜的里面,可有个叫姜维的?”
“姜维?”贾诩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诩未曾听说此人。将军不妨向杨义山打听一下,他应该很清楚。”
“呵呵。”曹冲干笑了两声,把话题扯了开去:“那就让韦仲将去和杨义山谈一谈吧。”
贾诩微微一笑:“韦仲将正是合适人选,有他去和杨义山谈,此事大妥。将军,马超虽然狂妄,可是目前我军准备尚未充足,益州诸军也没有截断他的后路,还是要与他虚以委蛇一番为好。”
曹冲没有说话,他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呢。李严和孟达的调令虽然已经出去了,但他们要到达辖地并完成任务,只怕没有半年时间做不到。而且关中的新政刚刚开始,千头万绪很复杂,这时候和马超打仗,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贾大人说得对,马超有坚城精兵,一时半刻不易攻取,城中著姓既有此意,何不因势利导,可以大大减少我军的损失。”马谡见曹冲沉吟不语,也附合贾诩的意见说道,他这段时间跟着贾诩、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