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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纪-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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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他,仇视朝廷的伪君子姿态,让自己父亲在京城郁郁而终,甚至自己都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而同时,他更是开始恐惧朝廷最终会卸磨杀驴,哪怕许家历来都是一脉单传,哪怕他都已经将自己唯一的儿子放在京城做人质,可朝廷似乎还是不能对他信任,种种情绪堆积之下,他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深居简出,躲在幽州府城,开始策划着今日的动乱。

    而谁又能想到呢,这一切的开端,竟然只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六岁孩童,在学宫门口递出的那一拳呢?

    顾苍一直等到对方消化完了这个震撼的消息之后,这才接着道:“当然,他本不必如此的,只要他能够退这一步,交出兵权,那许家还是那个大凉第一显耀的世家,世袭一等柱国公,甚至可能更进一步,他许锦棠以后就是当朝皇帝陛下的亲舅舅,只要他们能够安分守己,不再牵扯进任何的党争,始终保持中立,那我敢说大凉有多少年的国运,他们许家就有多少年的显赫,只可惜,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不过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这也正是为什么当年顾苍会对顾玄说出那句话,老三是成也许家,败也许家。

    顾黎最大的优势,便是来源于母族的滔天权势,手握兵权的许家,可也正因为如此,只要他母亲的娘家人放不下这份权势,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做皇帝,因为顾懿根本不可能给大凉的后世子孙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隐患,让外戚专权!

    “但我还是要感谢他,因为如果没有他,这新政又怎么能推行得下去呢?”

    老人安静地看着他,嘴巴微张,神色已经变得有些呆滞了,他刚才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所提前算计好的?

    许家的没落,不过是他用来达成自己目的的一步棋而已?

    那许家几代人的忠诚,算是什么呢?

    那在战乱中死去的这些人的性命,又算是什么呢?

    不惜搞得天下大乱,只为了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将他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便是帝王心术么,这便是王者的心性么?

    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能满足自己,那么一切都可以牺牲。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当朝的皇帝陛下,会如此疼爱这个儿子,是了,是了,是了,这样的疯子,才的确是大凉未来最好的选择!

    老人想到这,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他有无数的话想说,他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但他开不了口,他有万般的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哪怕他再不愿意点头,也必须要承认,一个强大的帝国,绝不需要一个软弱无能的领导者。

    顾苍看着老人眼中的神采渐渐地黯淡了下去,知道再说下去,只怕他将彻底崩溃,于是将话头一收,道:“好了,今天来,苍不过是想问老将军一句话,敢问老将军,在事后能稳住幽州的局势么?”

    老人浑身一抖,瞬间明白了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朝廷要展开反击了,而一旦他们对许锦棠动手成功,幽州必然会生乱子,而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站出来,替朝廷压下所有的乱象,这个人能是谁,那就只能是他罗惊云!

    老人的面色变得十分凄苦,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小声说道:“太,太子,不知,这,许家,他们。。。。。。”

    其实顾苍刚才所问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他一些勇气,让他知道了,暂时他对于朝廷而言,是一个有用的人,所以他才敢在这种时候去问许家的下场,而之所以要问,还是因为那份知遇之恩,更是因为他这个做长辈的,绝不愿在许尽忠归天之后,再眼睁睁地看着许家绝后。

    顾苍低着头,轻轻地搓着手,哪怕都已经被炭火燎得有些疼了,但手指依然毫无血色,而且一如既往的麻木,麻木到让他甚至感觉这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再过两天,等到局势明朗之后,看在许家先辈们的功劳上,我会亲自去找许锦棠,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他不再挣扎,他那个还在京城的儿子,就还是朝廷的柱国公,而他们许家,也仍然是我大凉的世家豪阀,生生世世的富贵,只要大凉还在,就不会少了他们。”

    老人静默半晌后,突然伸出手,向顾苍长揖及地,这次却不是武将的通俗礼节,而是最为正统的文人之间的礼节。

    “罪臣,愿为太子所用,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行啦行啦。”

    顾苍颇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规规整整的信笺,向对方递了过去,笑道:“临行前,我草拟了一份名单,这些都是之后幽州的可用之人,麻烦您老人家帮着看看,替我查漏补缺,也替幽州好好选选人才。”

    老人低下头,伸出手,恭敬地接过之后,这才直起身子,将其打开后,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上面,开篇写的便是朝廷未来对于幽州军,哦不对,应该是整个大凉各地军队的重新编制和彻底地改革,具体取消了什么职位,又新添了什么职位,原先的什么职位与什么职位合并到了一起,包括具体的管辖范围,职责所在,都有专门的注解。

    在幽州这边未来的各个职位旁边,都已经写上了未来会担任此职位之人的名字,从上至下,几乎涵盖了整个中上层的官员,而且其中不少人,本来就是他在玉阳军的属下,但这张纸上所显示的内容和批语,好似比他罗惊云都更了解这些人的能耐或者说长处到底在哪里,具体的上限是什么,具体的下限又是什么。

    这其中,也的确有些人的位置是他认为高了点,但也有些人,是他认为可用,但没上榜,或者职位不够高,有些屈才的,基于刚才所说的“查漏补缺”四个字,他便直白地开口道:“嗯,太子请看,这几个人,老臣认为,实难堪大任也!”

    说着,老人便伸出手指,在纸上依次指出这些人的名字,并且开始按照自己的了解和记忆,讲述他们一些生平所做之事,曾经的履历来作为参考的依据。

    顾苍一边认认真真地听着,一边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等对方说完了,他这才道:“嗯,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依照罗将军所言,这几个人确实有待商榷,还需进一步地考核,但罗尘此人,我认为还是可堪大任的,所谓是举贤不避亲,不要因为他是你本家的亲戚,便刻意打压,每个人才,对于大凉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我想他们也很愿意在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来,再说了,年轻人需要一点压力才能爆发自己的潜力,所以我看这位置可以先允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加上事实就是如太子爷所言,罗惊云既不敢推辞,也不愿再推辞,便赶紧说道:“那老臣代他多谢太子的栽培!”

    接着,老人打起精神,又开口道:“还有这人,他原本是属于地方军的一个校尉,名叫杨帆!”

    一说起这个人,老人便忍不住面露厌恶鄙夷之色,完全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烦。

    “此人好大喜功,从来不知该如何做好自己的事,整日只会钻营那些蝇营狗苟,幻想着如何升职,为了讨好上级,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妻子作为贿赂的礼物,乃至于将父母居住的房屋都变卖了去送礼,如此行为,实在是让人所不齿,而且在许,嗯,在这件事上,他几乎是立马便站到了那边去,甘愿充当威逼凉州的马前卒,根本毫无立场可言,而您所新编的这‘少将’一职,领数万人兵马,与将军同,又怎可轻易地给这种人呢?”

    却不想,顾苍竟然摇头道:“您此言差矣,此人无非是想一展所学,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而已,他将自己的妻子作为贿赂上级的礼物,变卖家产,让父母借住亲戚家中,种种行为,固然让人所不齿,但追本溯源,不也是因为没人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么?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只是因为出身卑贱了一些,又不慎开罪了上级,所以一直被人所刻意打压,他明明有独当一面的帅才,却因此而憋屈地做了十年的小兵,他等不下去了,这才做出如此无奈之举,至于此人的立场是否坚定,那完全取决于谁能给他一个他想要的位置而已,只要朝廷信任他,我相信他是不惜以死相报的,说句老实话,若非还想再打磨他一下,以他之能,做少将都是委屈了。”

    一番话将前因后果,包括这个人都剖析得清清楚楚,老人根本无言以对,呆愣了一下,只好岔开了话题道:“既然太子心里有数,那对于此人,老臣也不再多言了,不过还有一人,老臣想举荐,此人乃是原玉阳军的千户马璋,他。。。。。。”

    话未说完,顾苍便直接一伸手,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叹息道:“唉,老将军,此人就不必多提了,他一直都嫉妒你那干儿子曹焱,暗地里可是偷偷地下了不少黑手,这些您恐怕都不知道吧,此人其实心眼狭小,阴毒非常,什么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其实不过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对于此人,我不但不会录用他,而且一切平定下来之后,还会清算他的罪孽的!”

    老人一愣,他也不傻,出于对眼前这位太子爷的信任,他脑子里把很多事一对上,瞬间就明白了,有好几次曹焱在外面被弄得很是狼狈地逃回来,原以为都是运气不佳,或者是他自身本事不够,可笑自己还曾经怀疑过这位干儿子是否能堪当大任,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人做出这种事,但细细一想,他转瞬间又感到一阵恶寒和恐惧。

    自己的部下干出的腌臜事,连自己都不清楚,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

    朝廷到底在幽州布置了多少眼线,才得以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都打探得这般清清楚楚?

    怪不得对方一直表现得如此从容和自信,这就跟行军打仗是一个道理,如果我方连对方主将晚上吃了几根面条都知道,那还愁打不赢么?

    一念至此,他也不再多言,将信封恭恭敬敬地推了回去,然后道:“如此,那便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说着,他又拜倒在地,沉声道:“太子高义,请受老夫一拜。”

    顾苍并未阻止,而是坦然地接受了。

    罗惊云不敢起身,而是趴在地上继续说道:“想老夫以罪臣之身,却蒙太子不计前嫌,不加追究,反倒是得君行道,委以重任,罪臣诚惶诚恐,不敢有他志,但念此身为朝廷戊戍边,生生世世,永为大凉护一地平安!”

    话到了这里,该说的,便已经说完了。

    炉子的炭火已经变得暗淡无光,虽然还在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但随着话题的推进,也已经到了要熄灭的时候了。

    顾苍撑着膝盖,稍稍使劲,从地上慢慢地站起身来,饶是如此,脑中仍然有一阵眩晕感袭来,轻轻地晃了晃,差点倒下,幸好是地上的罗惊云察觉到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扶住了他。

    “太,太子。。。。。。”

    他哑着嗓子,有些惊诧地喊道,因为他实在是没想到,国之储君,大凉未来的帝王,会虚弱成这个样子,偏偏手段又是如此的可怕,简直让人胆寒。

    “多谢。”

    顾苍说罢,轻轻一扯,后者识趣地松开了手。

    “我还有事要做,这便走了,不过右将军。。。。。。”

    他看着老者的眼睛,停了数息之后,这才缓缓地吐出了十三个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好自为之!”

第十三章 尉迟立德() 
卫国京城。更新最快

    在城中大批的男丁都随着远征的军队一道出发之后,这往日里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人口极其稠密的京城皇都,竟然破天荒地显得有些冷清了起来,很多旧时花团锦簇的繁华街道,现在老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

    但在这座算是卫国立国之根基的庞大城池之中,现在唯一还有一处地方,尚可见昔日的繁华盛景,那就是在紧挨象征着帝王威仪的皇宫禁地,占地非常庞大,规模恢弘到甚至还在兴建之中的黄天教中央神殿。

    因为家中的男丁们都因为各种理由而被强制带走了,也明白他们大概率是要上战场搏命的,所以无论是家中恩恩爱爱的妻子,还是那爱儿心切的母亲,都会结伴来此,为自己远在他乡,生死不知的丈夫和儿子祈福,希望着他们能够顺顺利利,平安归来,而且这还不光是城里的平民百姓们如此,就连那些将种世家,豪庭门阀的贵族小姐和夫人们,也都时常乘坐着主动降低了几个品阶的马车跑过来祭拜“唯一神”,为族人们祈福。

    在代表着一国中枢的京城,都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可见黄天教在卫国境内的影响力,可谓是登峰造极,几近弥漫全国,完全是势不可挡,无怪连端木朔风这样的人,也暂时拿他们没有办法,反而要寻求合作。

    其实依照黄天教的教义,神殿并不强制来访的信徒们每次需要供上多少香火钱,只是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诚心,同时也害怕神灵的怪罪,所以他们一般也不少给,那些大世家出身的贵族们,每次一来的打赏更是都在百两上下,至于普通家庭送来的诸如白米,香油等等,他们也都一并收下,并不会因为供奉财物的多寡贵重而区别对待,故此才深受百姓们的爱戴与拥护。

    今日位于整个神殿中间的那一间,最重要,同时占地规模也是最庞大的,但因为人手资源不够,现在都还在修建之中的主殿空荡荡的,安安静静,别说游人了,就连往日会自发地操劳七八个时辰的虔诚工人们都没在,这倒并非是到了什么特别的日子,而是很明显有大人物清场罢了,而且对方的地位一定极高,甚至可以说是现今卫国权柄最重的那一批人,不然他们既不敢,也没那本事在这里做出这种明显违背黄天教的意愿,还会得罪大批信徒引起争端的事来。

    却见在那还未正式开始修建的巨大穹顶的正下方,有一须发皆白,但双目炯炯有神,身形挺拔,不怒自威的老者,正站立于神殿的中央,头顶的阳光毫无阻碍地照射而下,正打在他的身上,美丽的白色光晕将其围绕,顿时衬托得他的身姿愈发的高大,整个人的气势威严,如那护法金刚一般,他仰着头,看着面前这座高达十丈,耗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和武力才修建而成的巨大神像,默然无语。

    都已经到了环境最为庄严肃穆的主殿了,他竟然没有去上香,更没有如那些外面的善男信女们一样朝着神像下跪拜倒,虔诚地念诵着京城百姓耳熟能详的教义经文,而是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负手站于屋子的正中央,甚至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纠结和由衷的厌恶。

    此人不是寻常人,他复姓尉迟,名立德,正是卫国开国大将军尉迟林的后人,卫国第一世家的子弟,也就是现在应该正在大凉的凉州关隘外摩拳擦掌,准备带兵攻城的尉迟惇的本家叔叔,只是不知为何,眼看正是大卫用人之时,他竟然还留在京城之中,并且有闲心跑来此处。

    “啪嗒,啪嗒!”

    正在尉迟立德站在屋子中央,仔细地打量着神像以及神龛布置的时候,从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却见有一个穿着款式偏正式的文人长衫,身上的官威非常浓郁的中年男子,从旁边太阳照不到的黑暗之处缓缓地走了出来。

    从端木朔风在京城正式登基,然后移驾祁连城,出兵攻凉之后,此人乃是现今在京城坐镇和主持政务的地官之首,其重要性和自身的能力,那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地位几乎与大凉的尚书令张伯仁等同,当然了,在卫国,他暂领的,却是大司徒一职。

    此人名为谢实,也是豪阀子弟的出身,非常显贵,当然,在卫晋两国的官场里,若不是世家子弟,也根本就走不到这么高的位置来。

    他一边走,一边问道:“尉迟将军在看什么?”

    尉迟立德看着面前这座将雕塑脸上的悲悯表情刻画得栩栩如生,连他也不得不赞叹一声鬼斧神工的巨大神像,冷声道:“在看我大卫的笑话!”

    区区一个虚构仙神,哄骗百姓的民间教会而已,他们聚集的神殿,竟然能与象征着皇权的皇宫并列,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呢?

    谢实没有附和他的话,反倒是笑道:“尉迟将军似乎对此很是不满?”

    尉迟立德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冷不丁地瞥了对方一眼,沉声问道:“难道你就看得顺眼?”

    “我自然是看不顺眼的。”

    谢实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光是我,就连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其实也看不顺眼。”

    “但。”

    他突然轻喝了一声,然后又停顿了片刻,接着才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他们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他们被需要,就好像我谢实之所以侥幸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也是因为陛下现在需要我,这场仗的背后,如果没有黄天教来安抚百姓,国内只怕早就已经大乱了,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起码我就应该感谢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有需要,我甚至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对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胡闹!”

    前面都还好,可说到了这里,尉迟立德气得连胡子都翘起来了,他转头怒斥了起来。

    “难道你堂堂大司徒,就被一个狗屁倒灶的教会,一群神神叨叨的骗子牵着鼻子走?”

    谢实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对方伸出了一根手指,稍微摆了摆,柔声道:“只不过是暂领大司徒之职罢了,等那位吴先生回来之后,我还是一个小小的郎中令而已。”

    说起吴珩,尉迟立德的脸色很明显地垮了一下,明显是对这个人有些畏惧和反感,哪怕他很快便整理好了面部的表情,但之后给人的感觉,却是僵硬了些许,气势也低落了不少。

    “说吧说吧!”他完全是故意摆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问道,“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谢实转过身,抬起头,从下到上,打量着面前这座建筑风格其实与南地传统极其不符合的大殿,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就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出丝毫的起伏。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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