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青年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了,他一早就看出来方灵姬易容了,他也想过方灵姬的本貌可能很漂亮。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级别!虽然还是个萝莉,但……但……!
咚,东青年忽然跪下了,膝盖结结实实的砸在地板上,声音像在打鼓一样。他乱发披散,两眼流出悔恨的泪水,好像下一刻就会说出一句“教练,我想打篮球”之类的话。但见他眼泪汪汪喃喃自语:“是我,是我丢脸,妄自尊大说自己色道无双,没想到天仙在侧竟然有眼无珠!我、我——”
他忽然看向杨奇,以朝圣一般虔诚的语气道:“杨掌门,您的移花宫,还缺护法么?我这而还有一个酸秀才、一个小毛孩和一头大黑牛能当成贺礼一道送上……”
“去死吧你这混蛋!”“丢脸都丢尽了啊!”“赶紧把老大的位子还给我!我不要南伯起这破名字!”三个逗逼立刻上去围住东青年拳打脚踢,那真是拳拳到肉啊。东青年护住头脸左右打滚,同时还艰难道:“南伯起你死心吧,一辈子都是南伯起!对了,杨、杨掌门,看门也行啊,考虑一下吧——”
“住手。”这时候开口的不是别人,而是黛娘。她缓缓站起身,对四个逗逼道:“酒色财气四比全输,按照你们的规矩,现在该做什么?”
四个逗逼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只见他们唰的一下跃回二楼露台,再次由矮到高站成一排。
“武功。”
“名声。”
“财富。”
“全是你们的了!”
发表着海哔王一样的讲话,四个人忽然把衣服一扯,竟然一下脱的光洁溜溜。所有的女人立刻开始尖叫,罗雨溪和方灵姬也“呀”的一声闭上了眼。
“说过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就一言一词都要遵守。”
“说过输家就要光着屁股出去,就一丝一毫也不留下。”
“杨兄弟,今日相逢甚是高兴。山长水远、江湖路宽,山水有相逢了!”
“若有难处,莫忘了找我们风、尘、四、侠——!”
唰,四人展开轻功掠过大堂,瞬间就来到了大门口,肩并肩的往外走。虽然一丝不挂,但走的豪迈坦荡气势不凡。
“杨兄弟,”东青年最后回过头来留了一句:“男子属阳,修纯阴内功殊为不易。每过一坎则难度倍增,这是一条荆棘路。送你一条消息:除了虚剑圣和欧冶子外,香草坊的香草女也要来了。若能购得灵药,自然事半功倍。走了!”
说罢,四人齐齐开步,走向外边。
罗雨溪和方灵姬看的又是好笑又是咂舌,不由道:“不用拦下他们吗?”一代江湖高手,竟然光洁溜溜的走上大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算现在已是深夜,也不能这样吧。
杨奇却摇摇头:“不用了。”
看看那大摇大摆的江南四大才子式步伐,和后仰的华武式姿态,杨奇不由微笑:“这就是风尘四侠的骄傲。”
正在这狗血力爆表的时刻,黛娘却忽然开口了:“你们四个是不是忘了什么,那墨麟脂的烟气熏黑之处,要么擦干净,要么赔钱百两,选吧。”
于是大摇大摆往外走的四逗逼齐齐一个立定、向后——转、起步——走!
只是华武已经变成了华文,脸都快抬不起来了。
394 金扇公子?不是金扇公子?(昨晚……忘了发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奇出门了。而在他出门的时候,四个身穿低等下人服装的男人正撅着屁股到处擦灰。烟尘这种东西,真不是说想擦就能擦得干净的。不信的去厨房清个油烟,哪怕有抽油烟机呢,也依然到处都油腻腻的。
那么大一个大厅,那么一大堆烟,不知擦到何年何月才能搞定。这四个家伙现在身无分文,没搞定好烟灰之前又不准出门,财产数锁定为零了。一身低等下人的衣服还是租来的,而且黛娘每天算高利息,总之这四人基本是卖身在这里了。
啥?杨奇为什么不代为垫付?
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屁股自己擦,这也是风尘四侠的骄傲啊——反正腹黑的某人就是这样解读射过来的八道目光的,哪怕其中有几道已经进入泪目状态了。然后他淡定的背对他们挥挥手:“四位,节哀。”便抛弃了四个陷入劳务纠纷的男子,来到了繁华的八方城。
虽然只隔了一夜,但是情况大不相同。现在有一个超级豪华的住处,身上又有了银子,更兼把两个女徒弟安置在妓/院里(咦?这说法有没有很猥琐的感觉?)没有拖油瓶,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真心舒展。
“我算算,一、二、三……啊,一共两万多两银票,四个逗逼够有钱的啊。”昨天一场比试给杨奇带来的其余好处就不提了,先说金银的收入就很是不菲。各色银票加在一起,再算上他自己原本就有的,差不多快三万两了,买艘船足够了。
然后,这四个逗逼最值钱的东西并不是钱,而是各种随身物件。各种字画古玩,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都比钱值钱。比方说昨天晚上烧的那个墨麟脂,那么一烧就烧掉了好几百两银子,真够奢侈的。这些小玩意都卖掉的话,应该也能让资产翻倍了。
资产翻倍,好似很牛,但其实就需求而言好像还不怎么够用,主要就是因为东青年最后提到的那个香草坊。
“香草坊,听名字像个买奶茶的。”杨奇一路走一路找,打听一下这香草坊在哪。
内功修为过了十年之后,杨奇也发现难度在翻倍。一开始能够以牛到天上去的速度一天换一年,五年功力之后就困难了些,大概三天换一年。过了十年功力的关卡后难度继续提升,估摸一下得八/九天才能换一年。
这速度当然也很劲爆,说出去能吓死人。但再往后呢?十五年、二十年以上功力呢?体质不合,难度开始显现了。杨奇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想了两个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第一个办法就是香草坊。
说到这香草坊,在江湖上可谓是鼎鼎大名了。昨天夜里和四逗逼一打听,杨奇算是明白了,如果把这个江湖比作一个网游,那么总有一些地方像网游商城一样给高v人群提供外挂,香草坊就是其中之一。吃下去能增长功力多少多少啊,吃下去能辅助修炼几倍几倍啊,吃下去能让人金枪不倒夜战群娇啊等等,都是让阿宅变现充的本事。
其价格嘛,也往往能让现充变阿宅。
香草坊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建筑,它没有固定的店铺,而是因人而变的。据说是一个名叫香草谷的地方,有一位名叫香草女的姑娘,不定时期的出来贩售一些奇花异草。而就在虚剑圣欧冶子联袂出现的时机中,这香草女也要现身八方城。
“具体在哪买卖奇花异草啊?”杨奇东南西北的到处转悠,八方城商业发达,可能的卖点真不少。杨奇一边四处晃悠,一边在脑子里思考风/骚四下流那里弄来的武功秘籍。战胜了这四个逗逼之后,简直就像是打boss大爆了一样,各种素材资源爆了一地,各门各派的武功就爆出来七八本。
有剑法刀法、有拳掌功夫、有轻功暗器,有一本内功,最有趣的还有一本护体功夫,叫“铁掌化刃”,非常独特。这些都是曾经向四逗逼发起挑战最后输到光屁股走人的人留下的东西,就武功档次来说,还在逍遥心法之上。能在大世界拿个信物,也必须有两把刷子才行。
当然还有四逗逼自己的功夫,这才是重头戏。昨夜和四逗逼交流共进,聊了不少习武的心得体会,互相都有很多收获。聊天中了解到,这四逗逼都是战争孤儿,从小靠拾荒长大的,结拜之后四处学武,拜不到师父就偷学骗学,是十足的杂家。这样的人往往难成大器,但四人还真有天资和运道,竟然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所以这四逗逼的功夫的确是好材料,能带来很多灵感。
而杨奇现在就在拆解这些武功,将它们化作素材。不仅是武学的素材,还有内功的素材。没错,杨奇不仅仅想精练自己的武功,还想精练改造自己的内功。
他可没有前人怎么练自己就怎么练的循规蹈矩的想法,既然武学能走自己的路,内功为什么不行?
人生来世上,阴阳兼备,就算男人女人有所偏重,也不能差别大到这个地步。我才不信男人不适合练冰寒一系的内功呢,只不过明月神功开创者可能是女子,所以男子修炼起来障碍颇多罢了。就如同至尊功开创者为男子,女子修炼起来有很多关隘一般。
如果真是个普通的习武新手,就是知道这一点也没辙。但杨奇就不同了,随着太上灵情道的进展,境界越发高超,他不认为自己比开创明月神功的先人差到哪去。既然前人能开创,我为什么不行?我不仅要做,而且要创造最好的功法!
内功不比武功,不能随便更改,改出毛病来的话就废了,所以杨奇倒也不急着动手。现在的计划是尽可能全面、详细的了解内力运作的规律,尽可能的收集各种内功最好是各种神功,以便于分解成材料。
人身上有多少穴位?每一个不同的运转方式能带什么效果?这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就像解码人类基因图谱一样,但完成解码的话就真心屌爆了,就像掌握了编码程序的技术宅一样,可以编译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武术。
按照工作量来说,可能需要很久很久,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如就从现在开始攒素材吧。
正一边在脑子里运转破解程序,一边半走神的在街上逛着,忽然眼前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杨奇暂停了破解进程抬头看去,只见前面的路口转出来一队华服锦袍高头大马的家伙,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这倒没什么,那里都有炫富的,但其中一个人让杨奇的眼睛微微眯起。
看那拿着扇子左扇扇右抖抖的骚包样,不正是那金扇公子么。就在这大街上,杨奇与金扇公子相距不超过十米的偶遇了。不过最终那金扇公子只是春风得意的骑着马与他擦身而过,却没有什么表示。他的心跳、眼神、动作、神色,乃至与浑身血气,一如平常毫无波动,根本就不像是看到一个断他一臂的人的样子。
杨奇鼻子一抽,嗯,气味不对,根本就不是那个被打爆胳膊的家伙。
印象之中这是第三次遇到金扇公子了,第一次在异奴拍卖会上,那一次虽然有点印象,但非常模糊。现在再去回忆纯傻子状态下的事情,就会有种雾里看花一样的朦胧感,好像是半梦半醒半迷糊的时候遇到的事一样。第二次印象比较深刻,那一次对金扇公子做了全方位的观测,各项特征也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杨奇可以很确定的说:眼前这个金扇公子,和移花村那个绝不是同一个人。即便没有发现易容的痕迹,但除了长相以外的其他所有指标都完全不同。最明显的是,上次的金扇公子有四十年功力,而眼前这一个,只有三十多年,差上一截。
“看啊,他就是添金阁执事金扇公子,这次跟随添金阁阁主金老爷一起来到八方城,肯定是有大事啊。”
“你不知道吗?添金阁金老爷要和赌王钱万两对赌,两个富家翁对决,绝对的大事!”
杨奇听到四周有人在耳语,交流着关于金扇公子、添金阁金老爷等等的情报。而他脚下一动,已经不动声色的跟了过去。虽然这金扇公子完全没认出他——也可能完全不认识他,但是在这个人身上或许能找到移花村那次行动的线索。绣玉身中十邪散魂之毒,虽无性命之忧但也总是闹心。如果能顺藤摸瓜找到解药自然再好没有。
金扇公子一路纵马奔向东城门,杨奇在后面悄悄跟踪。步伐似缓实快,每一个人看去都觉得是在普普通通的散步,但偏偏速度绝伦。
正这时,从东门赢面过来了另一个车队。这车队没什么鲜明旗帜,也并不豪华,就是很庞大。有一辆非常特别的马车,八匹马一起才拉得动。这马车有八个车轮,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帆布罩起来的长方体,高一米七,宽两米五,长有接近四米,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压的车板咯吱咯吱响。
这一辆大车,就把整个大道占去了一多半。
395 又见“张伟”()
“让开让开!”金扇公子的队伍鲜衣怒马,毫不相让,正正冲上去。在他们看来,明显是某个运货的商人。看看车驾、马匹,都土不拉几的豪不起眼,便完全没放在心上。“快点闪到一边去!”当先一人挥起鞭子抽向了那八匹马。
“大胆!”车队中立刻有人迎了上去要制止,但拉车的马脸上挨了一鞭,当即痛嘶一声,带着整个马车都晃了晃,偏斜了方向冲向路边。
咔嚓,马车的右前轮压在一块石头上一掂一震,车轮轴竟然一下子断裂了。这一下子引发了连锁效应,右侧的轮子一个个碎裂,马车开始倾倒,车上的长方体神秘物顺着斜面往外滑落,砸向了路边的行人。
“呀——!”那长方体太大,很多男女老少都被笼罩在打击面内。其中还有两个孩子,惊声尖叫但慌乱之下已经躲不开了。
这时他们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忽然出现在倾斜的车身旁,如同一直都站在那里,正是杨奇。只见杨奇伸出双手抓在了长方体的边缘,触手之处冰冷坚硬,手感粗糙,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而不是堆放的货物。
“嗯?”杨奇眉毛一挑,意外地重啊。难怪这些轮子一个个撑不住断裂了,真是很有分量。
杨奇微微吸气,双臂同时用力,龙象七层五吨巨力在双臂间爆发,如同千斤顶一样从最巧妙的角度顶住了庞大的冲击力。咯吱吱,细微的爆碎声响起,杨奇的脚在青石板路上踩出两个印子,更有龟裂的细纹沿着脚印蔓延出去。
车板咯吱吱响了两下,总算是被阻住了势头。杨奇再提一口气,双臂一推,将长方体推回了原位。轰隆,马车总算是稳住了。因为这一侧还有两个车轮完好无损,所以不动的话倒也稳得住。
“呼,真挺沉的。”这个长方体重量恐怕有十多吨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抬上车的。看看那八匹拉车的马,虽然长的不起眼,矮矮胖胖的跑不快,但是特别结实。恐怕也只有这种负重型的马匹,才能拉得动这种车。这马匹虽然不起眼,但绝对不便宜。
“哼!”金扇公子一行人发现差点出事,也不再逗留,纵马就从一边跑了过去。那金扇公子还看了杨奇一眼,但目光中没有一丝特别之处,看来他真的不认识杨奇。他只是有些好奇,但不知这长方体具体情况的他也没觉得如何,没什么表示就跑远了。
“你们怎么这样啊!太不讲道理了!”有人冲着金扇公子的背影愤怒的叫了一句,声音还有些耳熟。杨奇侧头一看,那个恨恨的挥着拳头的人,不正是那老实孩子么!
“张伟?”只知道这个名字,所以只能这么叫了。虽然不是真名,但想来这女汉知道是在叫她吧。
果然那女汉如同脑袋被人砸了一锤子似得一缩脖子,然后猛回头,看到杨奇之后也长大了嘴巴瞪着眼:“啊!是你!”故人相见——呃,虽然也没几天,而且也不是特别愉快的故人,但也算是一个预料之外的再会吧。女汉走过来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目光冷了下来:“又是来看热闹吗?”
在她心中杨奇的形象算是崩毁了啊……不过她说的倒是没错,我还真就是来看热闹的。“是啊,这么大热闹不来看看才奇怪吧。”杨奇拍了拍长方体:“虽然好奇这个是什么,但是我还有事,先走了。断了两个轮子,所以还是小心点行使吧。”说罢,杨奇继续跟踪金扇公子。
“不用你假好心!”女汉微不爽。
杨奇顺着路一直往前走,经过了女汉车队的中部时,忽然浑身一个机灵侧目看向了其中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宽敞。他能感知到车里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没什么修为,也没有不得了的血气。但不知道为什么,远远的还没什么感觉,可是走入这马车周遭三米以内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存在感。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膨胀性的存在感。好像车里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座火山、一座休眠的火山一样,静静中带着爆炸的潜力。杨奇豁然回头看向那边,但那存在感瞬间又消失不见,宛如错觉。那重窗帘之后似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与杨奇对视了一瞬,如同两把神兵在空中碰撞。
然后杨奇步伐不变继续前进,转瞬间便远离了。“江湖中到处都是奇人啊。”这是杨奇唯一的感叹。
但在他走远之后,车队重新开始行动。在那大车经过刚刚出事的地方时,里面却传出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停。”
于是,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
有人从车里挑开了窗帘,一道目光从车窗中射出,钉在了路面上。原本有几个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的围观什么,此时被莫名的庞大压力吓了一跳纷纷离开。人群散去后,路面上露出了两个脚印,正是杨奇刚刚踩出来的。
车中人仔细看了半天,然后开口道:“韩儿,过来。”
女汉立刻靠过来恭敬道:“爷爷,怎么了?”
“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呃,算不上认识。几日之前在青山镇投宿时,因为一点小事见过一面说过两句话,连姓名都没有通报过。”女汉不想多聊那一天的狼狈经历。
“留意一下这个人。”
“您是说……”女汉有些愕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道:“对了,他的徒弟曾说过他力气很大,难道真是……同族?”最后两个字,女汉的声音很低,好像生怕被人偷听走了一般。
“宁可信其有。”车中人指着地上的脚印:“这个,绝不是凭内功踩出来的。”
“那我立刻追上去!”女汉拔腿就要追。
“不急。”车中人制止了他:“既然来到八方城,总会见面的。先走吧,落炉才是大事。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毛躁躁的毛病,我就能放心了。”
“是。”女汉一缩头,讪讪的笑了。
话分两头,再说杨奇这边。对他来说,跟踪金扇公子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警匪片中的跟踪者生怕跟丢了目标,总是保持在目视范围内。一旦目标回头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