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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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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沈如娴她有办法吗?只有陪着笑脸说:“要留他又何必急在一时?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也得先看看他可有同行之人。”

“有同行之人又怎么样?”

“有同行之人就来个策划。”

“没有同行之人呢?”

“没有同行之人也暂不出手。”

沈如婉毕竟聪明伶俐.她一点即透。

“你的意思是到了外面再动手?”

“不错。”沈如娴婉转地说:“但是,在市镇内打打杀杀太过惊世骇俗,我们何不到城外再拦下他呢?”

“好吧!”

沈如婉气吐了,脸霁了,心头的怒火终于也平息下来了。

太阳孤独成性,静静寂寂地猛张着血脸,努力地挣上山头。

鸟雀习惯合群.叽叽喳喳地招呼着同伴,在一起找寻食物.

早晨空气清新,景色宜人,“伏虎金刚”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甜睡了一个漫漫长夜。

已经是朝气蓬勃,精神焕发,是以提起轻松的脚步继续那未完成的行程。

裹着蒙蒙的薄雾,踩着长长的影子,他直奔西门。

“出了城,过了关,前面来到百花山,百花山上百花有,独缺蔷薇同牡丹……”

由于心情愉快,口中不禁哼起了乡野理俗的小调。

“二月里来水仙开,小妹妹心中勿疑猜,哥在外头挣钱财,等腰缠万贯才回家来呀嗨……”

练武的人感应都要比一般人来得快,来得灵,“伏虎金刚”在未出城时就已经发觉身后也有人在赶着路。

但是,晨雾迷离,虽曾回头探看却看不出来人的面貌。

其实,那是好奇心所使然罢了.他只不过随便地看看,有路,就有人走,何况这乃是一条阳关大道。

他有事,别人当然也有事,昌化乃是一个大城,何况现今出城门并不太远。

只是“伏虎全刚”万万没有想到后面的人竟然会是来寻他晦气的冤家对人!

话还得说回来,就算“伏虎金刚”看清了对方的面貌,想到了来人的身份又该怎么办呢?彼此照样地要拼斗一场,只是战事早一点爆发而已。

说到就到,又几曾何时,那个时辰终于来临了。因为,大路前面不远处,已经显示出一片绵亘的山坡地。

“黑白双娇”等的就是这种地方,广大、辽阔、宽敞,动手方便,施展灵活。

姐妹二人默默地互望一眼,彼此不由会之在心,于是,立即运动回气,继之腾身而起,一个箭步,像蜻蜓点水般,像燕子掠波,三级连续跳,最后翻过了“伏虎金刚”的头顶,泻落在对方身前五尺之处!

“伏虎金刚’见了悚然而惊,他止步不进,并且还倒退二尺,凝神戒备.以待应变。

当他看清了来人乃是何许之人的时候,不禁脱口地说;“啊!

是你们。”

沈如婉舒出了一口气,然后冷冷地说:“不错,正是我们。”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还用问吗?”

说话的依旧是沈如婉.因为她心中有太多的怨气.是以含着轻蔑的口吻说:“当然是要湔雪那掳人之恨了!”

“伏虎金刚”听了脸色一变说:“你们要以多为胜,二打一个?”

“有何不可?”沈如婉满心踌躇.她终于逮到了报复的机会.是以理所当然地说:“从前你们不也是两个找我们一个?”

“伏虎金刚”气短了,语结了,他霍地拉出肩头上的虎尾鞭。

迎风一挥,黑影弥漫.抖手就朝“黑娇女”沈如婉的心口滚去!

庄与庄之间有嫌隙,人与人之间有梁子。因此,今日这场争战,看来已经是无法避免。

既然难以解开,何不先发制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论功力,“四大金刚”个个艺精能强,他们体态威武.他们气势磅厉,傲啸武林,牌睨江湖,一般的人皆称以外号而不名!奈何,今日的对手乃是沈如娴姐妹。

因为,沈家庄乃是武林之中三庄一帮方鼎之一足,“黑白双娇”在辈份上虽然矮了一代,但是,在虎父耳提面命,箕裘亲备之下,岂有犬女,焉出庸才?

况且她们曾经打过一场,你有多少,我有几何?各人心头有数,已经是知己知彼的了。

以一对一“伏虎金刚’尚无必胜之望,假如再容“黑白双娇”共同联手,自已哪里还有机会可言?

是以他抢先出于,趁对方疏忽无备,侥幸若能伤到一人,那另一个人就会分心,这样,或可勉强维持一个二平之局。

话分两头,事论先事,且说沈如婉果然未曾料到对方说打就打,但是,她毕竟是名盛江湖的“黑娇女”.手底下当然不会没有两下子。

纤腰轻拧,金莲倒踩,娇躯犹如水漾荷花般地荡了开去。此其一。

再说沈如娴,她见对方出人不意,骤然发难朝她二妹攻了过去。也就毫不迟疑,右手一翻“呛!”的一声龙泉宝剑退鞘而出。

同样的迎风一晃,却不是黑影弥漫而是光华暴涨,兜头向“伏虎金刚”的肩头指去、此其二。

“伏虎金刚”’为求自救躯于猛扭,掌腕疾旋,钢鞭舍却原先的目标而改转沈如娴的剑身,既格又撩!

“卑鄙无耻!”

沈如婉吐吐气,凝凝神,她暗暗地谩骂了一声,含恨拔出了长剑、蕴怒猛刺向对方,凌厉而辛辣!

难怪她,礼尚往来嘛!

每个人的动作,每个人的意念都在电光石火之际,或有先后,却是难分,笔拙墨饨,书更不易。

沈如烟的剑身不能、也不会被“伏虎定刚”的钢鞭所撩着,不然的话.非但自己的体力比不上对方的雄劲,而轻灵的宝剑也抵不住那沉沉的兵刃。

是以.她改辕易辙,她逸旁转侧,右臂一回一圈,剑尖顿时换了地方,压低一尺,迂向对方腰腹之间的巨阙大穴!

一支青锋尚未躲过,而另一柄宝剑又疾速而至。但“伏虎金刚”又岂是泛泛之辈?他壮如后汉翼德张飞.他勇像初唐宝林尉迟,钢鞭擎天划地,身形圈旋连,任你青锋,任徐宝剑.不碰还好,碰到时不见折裂,亦会随风而去,有人说,那是“飘”。

可是,他所忌讳的事终于来临了,那就是伤不到对方,人家即会联手,如今果然。

“黑白双娇”的身形宛如蝴蝶穿花.翩然飞舞,好作黄鹂绕树,栈恋不去。

“黑白双娇’的兵刃一若浪花翻飞,层起波落,犹似水箭激射,前仆后继。

时间一长,“伏虎金刚”感到计穷了,力绌了。

但是,他咬牙硬挺、他憋气苦撑,结呆到最后熬不下去,牙还是松了,气还是散了。

渐渐地.“伏虎金刚”喘息了、息喘如牛,慢慢地,“伏虎金刚”出汗了.汗出如泻!

学武的人握兵刃,一像学文之士挥笔管;学武的人用体力,一像学文之士用脑汁.

久而会累.久而会竭,“伏虎金刚”如今正是个样子,他手式迟钝,他脚步漫乱。

“瑟”的一声过后,“哇”的之音接着而起,山倒塔坠,血飘液流,“伏虎金刚”的大腿上又中了沈家庄人的一剑;第一剑是伤在二爷沈逸峰之手!

不过,平均得很,这次伤的是左腿,一左一右,二不吃亏!

沈如婉寒着粉脸拔出青锋,她拟再补上一剑,却让谦仁的沈如娴抬臂给阻止了。

“金刚神,你走吧!我们之间的账算是伸直了!”

“伏虎生刚”略一喘息,路一休息,然后颤巍巍的撑起身子,说:“承教了,我们后会有期!”

这句话是场面话,也是狠话,但是,他却说得没有火气.因为“四大金刚”虽然艺生精深,虽然吃相可怕,但心性却是不恶。

当年只贪一份武功秘籍打赌而输给了石镜涛,江湖人重信诺从此不得不为石家庄效命了!

何况.对方是以二打一个,纵然落败,却无关于面于.又何况,自己兄弟也曾经一般地打过人家,正如沈如娴刚才所说,彼此之账算是伸直了,不错,这叫一报还一报!

“伏虎金刚”蹒跚地走了回头路,“黑白双娇”则一本初衷,继续地前西南而行。

如今再来谈谈“冰山蛤蟆”龚天佑的遭遇。

石家庄的福寿党之中,原有三位供奉,一个叫“催魂手”廖不一,一个乃“矮和尚”潘松秋.另一个就是“冰山蛤蟆”龚天佑。

廖不一和潘松秋,他们乃是魔中之魔,煞上之煞,武林中闻而丧胆,江湖道见而忘魂。

后来,经地狱门到意地安排和布署,也就顺利地被“请”了过去。

一个隶属十殿转轮王.一个辖在八殿都市王。

在阴曹内,蒙菩萨谆谆的教化,受殿主殷殷的开导,人都是有良知和理性的,他们不由顿悟前非而个性大改!

离开了地狱门,投“生”后,石镜涛就削尖脑袋,思千方,谋百计,才把这两位“瘟神”,这两位“恶煞”聘进了福寿堂。

但是,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万事不再凭一己之好恶,都经考虑,皆须加思量,伤天的不作,害理的不为。

一次,为了石子材,为了沈如婉,石家庄和沈家庄彼此就大动干戈。

在石镜清的意念中,他浩浩荡荡、他招招摇摇地带领着大队人马,那么定是稳*胜券,谁知,麦无铭竟然请出了地狱门中三位殿主。

廖不一和潘松秋一见转轮王徐至瑜和都市王罗于中之后,二人就未曾交手即双双地退了去。

可是,石镜涛已经骑虎难下,“梁山”*上,奈何靠本身和门下之力却不是麦小云兄弟和沈氏四雄之敌“伏虎金刚”腿上的第一剑就是在那个时候中的。

就这样,他们父子也顺理成章的进了地狱门。

从今以后,非但石家庄的福寿堂.就是整个石家在也以“冰山始蟆”龚天佑为独尊了。

后来,石镜涛倒反出地狱门,福寿堂中又加进厂 个“红花鸟”卓小伦,但是.他进来也晚,而且功能不足,声望也比不上龚天佑。

因此,去幽冥教的差使就非“冰山蛤蟆”莫属了。

“供奉。”石镜涛虚心地说:“无论如何,劳烦你跋涉一趟……”

“怎不教革供奉去?”龚天佑一脸肃然接口说:“卓供奉同幽冥教主关系也深。”

石镜涛生硬地笑笑说:“卓供奉力所不逮,实在有其困难。”

“那你呢?你自己走一趟也无不可呀!”

“我也有困难在身。”石镜涛从旁曲意地解释说:“ 譬如庄内万事待兴,而小女素心于归之期也迫在眉睫。”

他是一世之枭雄,自得悉了幽冥教主的前身乃何许人以后,就不再作无把握的冒险,因此才有上面的说词。

“你们都有困难,难道我就没有?”

“供奉功高名大声望隆,只要供奉的旗马一到,幽冥教主必会尊重供奉,听取供奉的意见,那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石镜涛左一声“供奉”,右一声“供奉”,最后又奉上了一项高帽子,真教人难以消受啊!

“叔爷,你走一趟嘛!”石子材又及时地加上酱醋,他夹缠胡赖地重复说:“叔爷,你就走一起嘛!”

“好啦,好啦,烦死啦!”龚天佑没好气地说:“就算舍命酬知已,也总得让我休息几天,静养几天呐!”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石镜涛奉承地,也欢畅地说着。

在石镜涛父子相互央请之下,龚天佑终于点头答应了,但是,到他出门动身的时候,那已经是暮春季节了。

第十二回 江胜海力战鬼魅

走还不到一天.第二天巳牌时分,在嵊县南边的大道上,又是巧事,两面相对地他遇上了麦无铭。

其实,这井不能算是巧事,只要不是年差,不是月差,只要一个北上,一个南下,二人若是相对而行,那他们迟早会在途中碰头的,所不同的乃是时日和地点而已。

麦无铭欲去的地方正是石家庄,欲找的人也正是他和石镜涛父子。

如今,不期而然地记上了,而且,对方又只是一个人,这就省去了不少的时间和麻烦。

麦无铭发现较对方为早,但他并不声张或立即采取行动,仍旧一如平常地走着走着,待到了适当距离的时候,才纵身而起,一式“玉龙飞天”,然后冉冉地降落在龚天佑身前七尺之处!

“龚天佑,我们终于又遇上了。”

“啊!‘飞天玉龙’是你!”

龚天佑毕竟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魔头,他只不过一时大意,才失去注意,对方这陡然一动,也就立即警觉了过来。

在石家庄的时候.龚灭佑诸多的左推右拖,迟迟不肯南下,中心所忧虑的幽冥教主尚在其次,最大的原因,就是怕遇见麦小云兄弟。

因为,这是虎山之行,他们破了地狱门,而麦氏兄弟既是地狱门的成员,闻讯之下,事况紧急,哪有不赶去九华的道理?

如今,果然。

“不错,是我。”麦无铭淡淡地说:“我要找的正是你们,现在既然是狭路相逢,你也就不必多说,出手吧!”

言简意赅,干脆利落,这就封住了“冰山蛤蟆”龚天佑之口。

龚天佑当然是无话可说了,除非他拖延时间,无话找话说。

“好!那你小心了。”

目瞑气敛,神摄功凝,水泡眼微微地歙动,喉结骨隐隐地跳跃,龚天饰非但运上了一般的功力,暗地里达“蛤蟆功”也预先酝酿布署了。

这能怪他?他当然要尽其所能,竭其所学,彼此曾经交锋数次,拼斗数次,而自已皆落下风,那是性命交关,生死之敌啊!

麦无铭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因此,他也运起了周身功力,佛门禅学。

起先.他们随意的转动,随意的比划,如孩童在嬉戏,如彼此在喂招,不着边际,没有火气。

继之,威发了,力显了,双方拳来脚往,兔起鹘落,打得激烈异常。

仅如草偃尘扬,譬如沙飞石走,又譬如阳光黯然失色!

最后,两个人又静下来了,又面对面地兀立着了,这表示釜将破,舟将沉,彼此要孤注一掷,接下去必然会风云变色.石破天惊!

果真.龚天佑的喉头开始‘咯咯”出声了。

果真.麦无铭的星眸也开始神光闪烁了。

静、静、静、静得令人窒息,静得令人心悸。

吹拂着的和风停了,摇曳中的树枝停了.小草折腰,野花低头,连早生的夏虫也噤声不响了,万籁俱寂!

倏然间,龚天佑的身形陡地飞了起来,“蛤蟆功”出现了!

麦无铭双足倒踩,膝肘剧张,他也是腾身而起.接着两臂一圈一扬.“菩提”掌顿时施展出来了。

但是—一

龚天佑不朝前扑,不向下压,却是手划腿弹,觑后面倒窜而回,从来路飞奔而去。

麦无铭功散气吐,他不禁咄地一声轻笑了起来,受骗了,被戏了,就摇摇头跟了上去。

他心中并不焦急,因为,常言说得好:“走得了和尚,却走不了庙。”是以不快不慢,不即不离,石家庄距此并不太远!

可是,意外的事情再次出现在麦无铭的眼前,那就是去石家庄的岔路已到,但龚天佑竟舍却不进,直由大路朝北而去。

龚天佑为什么不回石家庄呢?

原因有二,一:石家庄如今已经是一座空城,“四大金刚”和“石家五蟹”求才外出尚未返回,而石家庄父子在日前伴同石素心去了金陵,纵然回去也找不到得力帮手。

二:自己甫才出庄,既没有欲到的地头,又没有拟见的人物,若是这般灰头土脸地逃了回去,那个台怎么坍得起,那个人怎么丢得起?是以他不在外面兜兜圈子又待如何?

这些只是龚天佑葫芦中所藏的玄机,麦无铭则并不知情,并不了然。

他以为对方的行为有悖常规,不合逻辑,因此,唯恐对方逸去,就不得不加快脚步,往前紧追了。

奈何此地乃是石家庄的周遭,龚天佑对地形了若指掌,他东转西转,七弯八拐,麦无铭依旧追赶不上!

一个奋力亡命,一个锲而不舍,如火之恋油,如影之随形,连接着,相对着。

直待进入了江苏地面,龚天佑才算摆脱了麦无铭的追踪。

可是,好不容易地躲过了“玉龙”的触须,“青龙”的趾爪又在一旁伸展着了,那是麦小云。

麦小云在吴兴客串了“大夫”,医好了林大娘的病,也做了现成的“冰人”,促成了林崇文和尹冰洁的好事,就继续的往北赶着路。

他可没有发现匆匆而来的龚天佑,但龚天佑却是惊弓之鸟,以为两条龙一前一后,兜捕于他,围剿着他;这曾经有过先例,那是在诸暨的时候,自己就因此也进了地狱门。

于是,管不了幽冥教,管不了石家庄,毕竟人的性命只有一条.不逃更待何时?

他就凝气屏息,马不停蹄地一味朝北边窜去。

大凡天下邦国,皆以武备建国,农耕立国,或也有畜牧者,但却不多。

而炎黄华夏,泱泱大风,更以诗画丰国,礼教传国,是以外族向心,邻邦崇敬致年年来朝。

三月天,人们过完了年,结束了那悠闲享乐的日子,男人开始去田中翻耙布秧,女人也在家中撷桑养蚕,孩子们一样的没有空,他们必须水田家中两头跑,来回地送茶担饭,还得做些杂碎琐事。

“正月嗑瓜子、二月放鸽子,三月上坟坐轿子,四月摘梅子,五月吃粽子、六月扇扇子……”

辰牌时分,大路上往来的行人当中,有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孩子,他臂弯里挽着一只吊篮,看样子正是送点心去农出给工作中的父兄充饥解渴,口中朗朗地高念着时行的小调。

“七月老三拿银子,八月月饼嵌稻子,九月……啊!”

另一个提着水壶,跟在后面十来岁的孩子接上了口。忽然,他脑袋一恻,两眼前路边的水田中一阵凝视,稚气的睑上顿时现出了惊奇的神色,口里的小调打住了。

像发现了宝贝似地喊了一声说:“哥,你看,你看,水田中有一尾鳗在游行呢!”

稻田中经常有青蛙、田螺、泥鳅、还有蟹什么的,有时也有蛇和黄鳝出现,鳗却是绝无仅有!

“在哪里?”

那个被称呼“哥哥”的孩子立即止住了步子,环首也向水田中搜寻起来了。

儿童的天性都是好动的,好奇的,好胜的,尤其是乡下孩子。

在平时,他们什么都捉,池沼里的小鱼小虾,河塘边的蟛蜞青蛙,还有蟋蟀、蝉,连屋角上的麻雀也捉!

“在那里,在那里……”

较小的孩子用手指指着在水田秧苗缝中浮动、游移的一条黑漆漆的东西,认真而郑重地说着。

“嗯,不错,果然是一条蟹鳗!”较大的孩子兴奋地说:“我下去把它捉上来,中午叫阿母烧汤吃。”

他放下臂弯中的吊篮,卷起了裤脚,随手掀开吊篮的盖子当作工具,遂缓缓地跨入水田之中。

“蟹鳗”,乃是河鳗中的一种,淡水河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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