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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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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弘本能地伸出手,死死地再次抓住了绎儿的手腕,不想绎儿一个翻腕,将匕首的利刃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待谢弘发问,立刻大声叫道:“来人啊——”

她的话音方才落下,一众人冲开了门进了屋子,看着眼前的情景,立刻傻了一片。

在这傻住的人里面,唯独只有一个在伪装着震惊的表情,那就是祖泽润,他表现出了无比的愤怒,虎得拔出了佩剑,扬剑指向谢弘:“你想干什么?”

谢弘到了这一刻才明白绎儿的用意所在,他不能置绎儿的苦心于不顾,只能继续把这出戏演下去,于是将手上的匕首逼得更紧了:“都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他分明从祖泽润的眼中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三个人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他表现出了对绎儿生命的威慑,祖泽润就不得不为妹妹的“安全”考虑,放他“生路”。虽然这样做并非上策,可是眼下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考虑了。

伴随着祖泽润的暴喝声,院子外面守候的侍卫们也都冲了进来,手中的刀剑枪戟寒光闪作了一片,在这片寒光闪耀中,一个人的身影分明凸显了出来。

因为豪格并不放心祖泽润独自前来说降,于是派了德希前来,不想德希才下马背,便听见院子里祖泽润的吼声,连忙带人冲了进来。看见绎儿被谢弘制在怀中,匕首加身,德希先是一惊,好在他的脑子反应还算快,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厉声喝道:“你放开我家主子,我放你一条生路!”

“主子?”谢弘冷笑道,“凭她?一个卖国求荣的软骨头?也配?”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德希火大,呵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最好弄清楚!你胆敢对我家侧福晋主子不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德希,你不要管我……”绎儿适时地打乱德希的思路,挣扎着叫道,“快点去禀告……”

“别动!”谢弘狠狠地用匕首的锋刃抵住绎儿的脖子,“让他们往后退,把道给我让开。”

德希甩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随从,自己慢慢往前靠近。

“站住!你别过来!”谢弘威胁道,“她的命在我手里,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德希知道硬逼也不是办法,毕竟自己的软肋被别人拿在了手里,要是绎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也就不用打算活着回去交差了。他退而求其次道:“你想怎样?”

“让他们放下手里的兵器,让开一条路。”

“德大人……”几个侍卫不知如何是好。

德希一挥手:“都把手里的兵刃放下!”

叮叮当当的兵器应声丢了一地,见还有几个迟疑的,德希吼道:“都聋了?给我把刀剑都给我放下!”

“让他们闪开……”谢弘见他们都撤下了兵器,于是逼进一步。

德希挥手道:“都闪开……快点!”

一众人稀稀落落地闪开了,谢弘押着绎儿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去,出了门口便反身冲他们叫道:“都给我站远一点!不许动!”

德希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囚笼中的困兽脱离牢笼,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不是他没有力气,而是投鼠忌器的不敢用力。他的内心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还要故作镇定,盼只盼着豪格接到消息赶紧过来解围,毕竟他一个奴才很多的事情是担不下来的。

正在此时,他斜眼瞧见祖泽润已经夺过了一个卫兵的弩箭,扣上了扳机,尖利的箭尖发出的寒光让他打了个寒战,连忙伸手挡过去:“不可!”

祖泽润甩开他:“你干什么?”

“会误伤的。如果主子有什么差池,咱们怎么交待!”德希丝毫没有洞穿祖泽润苦肉计的所在,还以为祖泽润救妹妹心切有点冲动过头了,“我已经让人去飞报贝勒爷,就是放这个小子走,他也断然出不了盛京城的。”

说话间,谢弘已经挟着绎儿上了马背,他无暇去听德希和祖泽润的争执,扬鞭催马,胯下的骏马扬起四蹄,长啸而出,绝尘飞驰。

眼见着祖泽润和德希等等一众人被越甩越远,绎儿方才紧张的心稍稍缓解了一些,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了谢弘的怀里,出乎意料的是,谢弘居然腾出一只手,用力抱紧了她。

“你信我了?”绎儿苦笑一声,眼角的泪水已经被疾驰的风吹干了。

“你有苦衷。”谢弘的声音哽咽难当,“也许我本就不该为难你,乱世之中,你一个女子……”

“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软骨头,我三年前就应该死了。我宁愿我死了,然后活在你心里……”绎儿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会懂么?”

谢弘狠狠地抽了一鞭,马蹄几乎腾空了一般,与此同时他坚定的说道:“我带你走!如果注定走不了,就一起死吧!你会怕么?”

“只要和你在一起,生或者死,我都不会畏惧。”绎儿听见他的允诺,心里油然泛起了一丝暖意,“可惜,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绎儿了,大明是容不下我的,我已经被……被玷污了……是真正的残花败柳……你应该听见了,刚才……”

“我要带走的不是什么侧福晋,不过是我的妻子而已。”谢弘更加的坚决,坚决到执着,不顾一切。

“弘……”绎儿的口中,这个字现在有千斤的沉重,“能见你一面,我死而无憾……”

眼见着将到城门口了,一彪人马却横挡在了面前,多尔衮横剑立马伫立正中:“把她放下,本贝勒饶你不死!”

“她是我的护身符,我怎么可能留下她!你们最好不要挡我路,否则后果自负。”谢弘抽出马鞍旁配的短刀,横刀向前,一副强硬的态度。

“大汗有令!如果你不放她,就只好玉石俱焚了。”多尔衮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我看你们是不是敢!”谢弘冷笑一声,有绎儿在身边,就是死,也没有可惋惜的了,死在一起,也是一种乱世的团圆。

“弓箭手!”多尔衮一挥手,身后一排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刻剑拔弩张瞄准了两个人。

绎儿装作挣扎的同时,亮出了怀里的银锁:“十四叔……”

多尔衮看见着银色的反光,凭着他的直觉和敏感,立刻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这全不是绎儿被人劫持那么简单,答案是,绎儿让这个明军的将领劫持了自己,继而通过这种手段要挟自己和所有掌权的人,目的只是为了救这个“劫持”她的男人。眼下里,她的面前已经没有了出路,她也深知这一切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于是她拿出了只有他们俩才明白的底牌,用富绶来要挟他,要挟他放这个男人一条生路。

“要放箭,就快点!”谢弘并不清楚为什么一向以坚定果断著称的多尔衮会临场犹豫起来。

此刻,绎儿紧紧地盯着多尔衮,用一种泪眼朦胧的神情,加上晃动在胸前的银锁,软硬兼施的向他要着答复。她用眼神告诉多尔衮,如果他不放过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自己也会随这个男人一起死,玉石俱焚的结果是,她死之后,凭着她在豪格府中积累下来的“嫉妒”和“怨气”,就足以让富绶无法平安的活到成年。她相信,多尔衮的聪明是不会枉顾这一点,拿富绶的性命开玩笑的。

多尔衮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他的软肋被击中了,哪怕冒着被皇太极重处的危险,他也不能无视这个女人索要的结果:“只要你把她留下,本王可以做主,让你走。”

“我凭什么信你?”谢弘的目的是带着绎儿离开,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丢下绎儿不管。

“本王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出城之后,必须将祖姑娘留下。”多尔衮终于还是在利益面前退让了,他挥手让身后的侍卫队让开了一条道路,“本王言出必行!”

谢弘策马冲出了城门,多尔衮也纵马追了出去。

两匹马,三个人,在这天地之间的平原上像是在比赛,和时间比赛,和生命比赛。

“本王已经履行承诺了,你是不是也该遵守约定?”多尔衮紧追不放。

“如果我说不呢!”谢弘猛得抽了两鞭。

“祖姑娘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带着她,只会给你自己增加拖累而已。”

“这个用不着你管!”谢弘吼道。

“谢弘,你不要执着了。你不能不走,我不能不留。”绎儿留恋不舍地吻他的脸,他的唇,泪湿了眼眶,洒在风中,“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废国家大事。如果是这样,我宁可现在死在你面前,我不想拖累你。你难道忘记了督师的遗愿么?督师的忠魂尚且能守卫辽东,何况是你我呢?”

“绎儿,我不能丢下你,你做不到……”谢弘仍旧锲而不舍。

“如果你还期望给我幸福,那么,平辽之日,便是我们破镜重圆之时!”绎儿一狠心,挣脱了谢弘的怀抱,落下马背,“我在辽东等着你!等着你……”

谢弘回过身,却无法让胯下飞驰的骏马停下飞驰的四蹄,绎儿仿若是一阵风,迅速的从他的面前往后倒退着,他伸出手去,竟然像梦一样,什么也抓不到。他想叫出来,却被泪水和喉咙涌上来的气结堵住了胸腔,完全无法出声。他撑着虚空的手,看着往事在眼前一一闪过,定格在那个被自己撇在身后的那个影子,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想回头,想放弃一切和绎儿死在一起,可是他不能辜负了绎儿的一片苦心,不能辜负了她忍辱偷生的付出和等待。只要她还活着,他就还有希望,他的心里深深的将一个承诺埋了进去:“绎儿,等着我!等着平辽之日!我谢弘生当复来归,死亦长相忆!”

绎儿在跌落马背的一瞬间,给了他希望,却让自己彻底的绝望了。失力地摔向地面,她的眼中还是他的影子,他的面容,如果自己真的是要死在今日,只愿能定格在这一刻。

多尔衮纵身从马上跃下,护着她摔在地面上,就势滚落在了尘土飞扬的大地上。

“绎儿,你怎么样?”多尔衮喘息未定的扶着她坐起身来,却发现她除了一脸灰土之外,伤郁的近乎呆滞的眸子下,只剩下两行清泪无尽的冲刷下来。

他伸出手去,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却被她躲开了:“你……”

绎儿望着谢弘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成了一个小黑点,这中间,居然一句话也没有。

“绎儿,你……”多尔衮顾不了她的反常,将她扶了起来。

绎儿几乎是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突然将他搡在了一旁,自己疯狂地向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奔跑起来。她的心里满是痛苦和累累伤痕,可是她无心去舔舐。她多想远远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和谢弘一起远走高飞。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泪水全是她的苦,全是她的痛,她的发泄。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乱世,为什么要过着这样屈辱的生活,为什么她耗尽了全身的力量,也无法改变这个时代。

她疯狂的跑着,好像只要足够的快,就可以把所有的痛苦过去忘记掉重新开始。她拼命的跑,好像只要足够的努力,就可以把这老天爷赐予的一线逃亡的生机牢牢的攥在手里。她忘记了她是一个傻瓜,就好像那围猎场上狂奔的小鹿,她的努力终究是徒劳,她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牢不可破的被钉死在了这片土地上。而她的力量,终究会用尽的。

她的脚开始发软,再也不听使唤,“扑嗵”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不欲生的感觉撕咬着她的浑身上下,让她的意志都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体重新站立起来,于是颓然地倒在大地上,任风沙漫天的拂乱了她的发,收干了她的眼泪。

“绎儿……”多尔衮追上了她,从身后一把抱起她来,“你别这样!没事了……有我在,不会有事了……”

绎儿“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低着头,垂脸向着大地,灰土沾了她一脸,却宁死也不回头看多尔衮半眼,哪怕是一瞥,她歇斯底里的大声叫着:“啊——”

“绎儿……”多尔衮使劲地扯她,想将她摁进自己的怀里,却根本无济于事。

绎儿仰起头,冲着谢弘离去的方向纵声的嚎啕,完全置多尔衮意图安抚的怀抱于无睹。她清楚的知道,那个属于自己最安全最温暖的怀抱,已经消失在了天的那一边,那个人的身上,在他的怀里才能不畏一切,在他的怀里永远都不会有“怕”的字眼,那依靠却去了,也许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回自己身边来了。

可身后这个看似安全的怀抱,或者说她曾经以为的他乡净土,充满了权欲的阴谋和贪婪占有。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她无法躲避,而又竭力想逃开的陷阱。她不会再相信这个人,相信他,等于把自己交给死神,交给不公的命运。

肝肠寸断,她直哭的昏天黑地,在晕厥的那一霎那,眼中只是那再也望不见的,消失在天地一线的影子。

第三十九回

 渺莽云水,惆怅暮帆,去程迢递。夕阳芳草,千里万里,雁声无限起。梦魂悄断烟波里,心如醉。相见何处是?锦屏香冷,无睡,被头多少泪。

绎儿从昏睡中无声的醒过来,张开了眸子,无神地看着帐顶的宝相花。

一旁守护着的尼思雅大约是因为太累了,早已经趴在一旁睡着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有点怕人,孤独在顷刻之间包围了绎儿冰凉的身体。她微微挣动了一下手指,确定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因为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存在了,好像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死去了一般。她的心底被掏空了,原以为把这一切发泄出来,她会好受的多,可为何现在清空了所有的抑郁,却更加空的难受。泪水,早已经哭干了吧。

绎儿解嘲的笑了笑,不想惊动熟睡的尼思雅,自己小心翼翼地翻身坐起来,抬头正看见窗外寂静的夜色。

这夜色多美,如水一般的宁静,一弯弦月独自悬挂着,照亮所有人的梦境。

富绶的小吊篮在微微的晃动着,是他在睡梦中翻身或是踢腾着什么么?

绎儿下了炕,光着脚踱到吊篮边,伸手想去抱抱熟睡的富绶,却在伸手的一刹那,怔在原地。

吊篮里空空如也,非但富绶不见了,就连放在他身边的小玩具也都不见了。

“如雁!”绎儿慌了,站在原地大声的叫起来。

尼思雅被从睡梦中惊醒,慌手慌脚地跑过来:“小主!”

“富绶呢?富绶呢……”绎儿紧紧地攥住如雁单薄的肩膀。

“小主……”尼思雅的眉头拧在了一处,一脸的为难,“三阿哥……”

“你快说!富绶呢?”绎儿心急如焚,“他到哪里去了?”

“福晋让人把三阿哥抱走了。”尼思雅把头埋的很低。

“为什么?”绎儿追问道。

“说是宫里娘娘的旨意,说……说怕小主的反叛之心连累到三阿哥,所以不让小主再接近三阿哥。三阿哥以后由福晋照顾。”

“什么?”绎儿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罪名太莫须有了,但凡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呼吉雅在公报私仇,“贝勒爷呢?他答应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算什么?你就这样把富绶交给别人了?他是我的儿子,我这个亲娘还没有答应,他们凭什么?”

尼思雅跪了下来,哭道:“小主,你不要为难奴婢……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去叫贝勒爷来!我要见他!”

“小主……”尼思雅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奴婢不敢……”

绎儿甩下她,光着脚往门口奔去,打开门的一瞬间,两柄佩剑就格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绎儿吼道。

“贝勒爷有命,没有他的旨意,小主不得离开房间。”两个侍卫正色回答道。

“让开!”绎儿的眼睛里闪现了一抹不可违逆的杀气。

“小主就是杀了奴才,奴才也不敢违逆贝勒爷的命令。”两个侍卫的态度也格外的坚决。

“你……”绎儿拨开佩剑就冲了出去。

两个侍卫追上前去扯住她:“小主不要为难奴才!这是贝勒爷的命令!”

“放开我!”绎儿拼命想要挣脱他们的手,“这是什么道理!富绶是我的儿子!要带走他,也要我这个亲娘先同意!豪格——你这算什么!算什么!”

“小主……”

“放开——”绎儿努力地挣扎着,却因为虚弱抵不过两个侍卫的拉扯,“豪格——豪格——有什么错,我一个人承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富绶……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你出来!出来——我要你当面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终于她还是被两个侍卫架回了房间,房门掩上的一瞬间,她抵在门板上,失力地滑了下来,跪坐在了冰凉的地上,声嘶力竭:“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富绶……富绶是我的儿子……你怎么可以给别人……怎么可以……富绶……”

她蜷缩在门的投影里,尽量不占用更大的空间,像一个受伤的小刺猬,紧紧的团在一起,用坚韧的刺去防御将来的伤害。她抽噎着,冰凉的感觉充斥了全身,现在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为了她的冲动,她的痴情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她救了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却失去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她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应付,积累下的一切,就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了。她无声的流泪,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这一刻只有她自己,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的大吵大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让身在呼吉雅房间里的豪格无法继续睡下去。他睁着眼睛,望着莫名的地方,拧紧了眉头。

呼吉雅侧过脸揽住他的肩膀,不紧不慢道:“怎么?舍不得了?”

豪格长呼了一口气:“没事。”

呼吉雅半支起身子,去看豪格的眼睛,冷笑一声:“你要是舍不得,大可以过去安慰下。不过,这府里以后也就不用再说什么规矩了,仗着受宠,就可以为所欲为,还要规矩做什么。阿诨当然是可以例外的,这个府里你是主子。”

“这种话,你没有必要拿出来说。”豪格侧过身,回避她的眼睛。

呼吉雅勾了下唇角:“你不要到最后倒是埋怨起我来,把富绶交给我,是宫里额娘的意思,你自己也是亲耳听见的。你先前对她怎么样,她又是怎么回报你的,我想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念着她也为家里添了子嗣,这才饶过她一死,但是有罪当罚。她是富绶的额娘,自然不能再将她贬为粗使的丫头,可是也不能不加以惩戒。软禁她是你下的命令,要解除也不过是你自己一句话而已。”

“行了,睡吧。”豪格闭上眼睛,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

呼吉雅咬了咬嘴唇,重新躺了下来,眼睛却盯着桌上的拨浪鼓出神。想起那个小子,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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