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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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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德希瞠大了眼睛,嘴也张大了合不拢。他何时见过他的贝勒爷如此救过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甚至根本没有避嫌的意思,弄得奴仆们哗啦啦跪了一地,连头也不敢抬。

豪格烦着他的“吃吃啊啊”,喘了口气:“出去!”

“啊?”德希没反应过来。

“你们都出去!”

“嗻!”德希忙挥手带着一帮奴仆退了出去。

豪格盯着怀里的绎儿依旧苍白如纸的容颜,心潮难平。他不能眼看着她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疯狂的为一个女人,眼前却让他震惊了。原来绎儿在他心里却是这样一个血脉相连,牵一发动全身的地位,一点一滴中,他一直想要征服她,反不料被她轻易的俘获了。

“你想死?休想!”他轻骂一声怀里的柔荑,继续用刚才的方法一点一点地把参汤喂下去,直到参汤全部喂完,他才松了口气。

他失力地倒在了床上,绎儿枕着他的胸口沉沉的依旧昏迷着。

他长吁了一口气,绽出疲惫的一笑……

身已如浮萍,可命运还不放过她。

她靠在枕头上,目光呆滞。本来已经是万念俱空,又何必在乎一副皮囊。于是乎,面前的食物、汤药在她眼里视若无睹。

她只是不明白,死神为什么不收容她这个破碎的灵魂。

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了,夏日的气息已经闷热可见了。衣衫因为闷热的空气被汗浸了个透,她却丝毫没有感觉的麻木。

“来!喝药!”豪格耐着性子舀了一勺药汁递到她唇际。

她紧闭着双唇,没有半点反应。

“张嘴!”

她索性撇过脸不看他,也不启唇。

“不喝?”豪格扭过脸深呼了口气,又转向她,“那说话……”

她却仍是连眼皮也不抬。

豪格放下了药碗,挥手屏退左右,凑到她面前:“我一忍再忍!你到底想怎么样?”

“让我死。”

“这不可能!你为什么要死?就因为一个孩子?我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在乎?”

她不看他,又沉默下来。

“你回答我!”豪格压抑不住连日的恼火,粗暴地托起她的脸,重复着与生俱来的霸道,“这个孩子就那么重要么?你不是恨我吗?既然你恨我,那这个孩子没了你应该高兴啊?为什么还整天没个好脸?除非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她唰得一下抬起了眼睛正视他,瞠得老大。

“果然是这样!”豪格忍着怒火中烧,竭力扮出不屑的嘲弄,“我早就知道你嫁我之前就不是处子之身,可我从来没有为此针对你!看来福晋恰是做对了!你居然把野种带到府里来了!”

一个耳光竟愤然地甩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你敢打我!”豪格盯着她愤怒的眼神,油然在心底漾开一缕安慰的涟漪,她动手了,她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

绎儿阖上眸子,等待着她暴跳如雷的盛怒爆发,绝然的平静。

豪格望着她:“你打我,说明你是清白的!我信你!”

“可是,我恨你!”绎儿无情的给他打击,淡然的笑着,置他的坚定如同儿戏。

他不再辩驳什么,黯然起身踏出房门,却与前来探望的泽润的妻子沅娘打了个照面。

“贝勒爷万福!”沅娘冲他一礼。

“你来得正好,快去劝劝她!”他浓浓的眉头一皱,挥手示意。

“我正是为此来的!”沅娘信心十足的一笑。

他侧过脸看着沅娘的背影隐入门帘后,方才转身,便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孔,继而警惕道:“你是何人?”

“回贝勒爷的话!小僧是小红螺寺缘化禅师的弟子,”面前的沙门双手合十,“是祖家的世交!”

“即是世交,就帮忙劝劝侧福晋。”他吁了口气,撇下个命令的眼神,疾步去了。

沙门望着豪格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平和之余,嘴角扬起了一丝莫名的笑。

“你不该来……”绎儿终于转脸面对了沅娘的垂泪愁容,因为虚弱而深陷的眼眸,枯黄的脸颊没有一点生气,“我欠祖家的都还清了……”

“三妹!”沅娘握着绎儿枯瘦的手腕,抽噎道,“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我们……可我们又何尝不恨我们自己呢……妹子心里的苦,嫂嫂都知道……你就算不认祖家的人,可也不当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你不懂……你不会明白的……”绎儿长叹一声,轻轻挣脱沅娘的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祖家的人……”

“三妹……我可以走,可是……”

“你好好照顾泽润哥哥和我娘,就说,绎儿不肖……走吧!”

“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你一定要……”

“我不想见……”绎儿苍白无力的缓缓道。

“这个人,你非见不可!他是受人之托,带来一样东西,你一定认得!”沅娘不由分说地冲着门外叫道,“天梧师父,进来吧!”

年轻的沙门双手合十地紧了屋,来到床边,施了一礼:“女施主,有礼了!”

绎儿不看他:“我不是你的施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贫僧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有人托贫僧带了一样东西给女施主。”沙门一笑。

“什么人?”绎儿轻咳了两声。

“一个女施主认识的人,他托贫僧带东西的同时,还托贫僧带句话给女施主。”沙门的话不紧不慢,却在不经意间吸引了绎儿的注意力。

绎儿转头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我认识的?”

“女施主见了东西自然就知道了。”沙门从袈裟里取出一个小东西,递了过去。

是一个被血染红了一半的护身符,它的缨绳在沙门的手中随风而动。

“祺……祺哥哥……”绎儿一惊,颤抖着擒在了手里,一把贴在了胸口上,泪如雨下,“他……他活着吗?他在哪里?”

“他就在女施主身边,寸步未离。”沙门答道,“他让贫僧带句话给女施主,让女施主以性命为重,不要妄执,好好活下去。”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绎儿伸手去抓沅娘的手,急切地求道,“我要见他……你带我去见他……”

“女施主,他有言在先,女施主务必养好身体再去见他,否则……”

“非我不想养好身体,而是难以解脱。愿天梧师父慈悲,赐我解脱法门,否则我难以支撑……”绎儿哭道。

“女施主已有求生之念,善哉善哉!”沙门点头,“那贫僧问你,女施主声言要解脱法门,那么谁给了你束缚?”

“没有人。”

“那还要什么解脱?”沙门反问。

“……我明白了!”绎儿恍然领悟的以叹。

“离心无别有佛,离佛无别有心,念佛即是念心,求心即是求佛。所以者何?识无形,佛无形,佛无相貌,若也知此道理,即是安心。”沙门一竖手掌,“女施主若能参悟,便可以超脱凡尘。贫僧先行告辞了!女施主珍重!”

“等等!”绎儿叫道,“师父俗家名讳可否相告?”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出家人四大皆空,何来姓名?”沙门回首一笑。

“你认识祺哥哥,那你一定是……”绎儿喘道,“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女施主何必强求?待见到赵施主,你自然会明了!”沙门一礼,飘然出门。

手里那染红了一半的护身符静静地躺着,血色何暗黄的符纸构成了静与动的矛盾。这血是什么时候染上去的?莫非是遵化城外,那场全军覆没的恶战么?童年的守护神,她的丈夫居然至今寸步未离,她却执着地认为他死了,进入了六道轮回?她真的好傻!她早该想到,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死?他还没履行他走时的承诺呢?

她握紧了那一道护身符,流淌着身逢劫难之后的感激之泪,吻着那一纸赵祺的温暖;“祺哥哥……我答应你……我……”

她无论如何,也要撑到见到赵祺一面之后再死,这样她才能安心的去。

“三妹,为了赵公子,你也要暂且活下去啊!”沅娘端起药汁,递了去,“来!”

绎儿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启了紧闭的嘴唇……

第十回

 沙场上,乌云蔽日,沙尘漫天,四处弥散着硝烟和硫磺的刺鼻味道。

谢弘一脸烟火尘色绰枪马上,凛然是视死如归的神情。

风掣旌旗,发出哗啦啦的巨大声音,加上战鼓喧天的振聋发聩,连喊杀声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两军如席卷之势向对方冲去,一时间,短兵相接,矢石如蝗。

谢弘左右的俾将相继倒下了,可他全然不顾满身的鲜红坚毅的仍旧纵马驰骋着,不避箭雨,不避扑面而来死神召唤,硬是在一片银光闪乱的搏杀中闯出生路。

迎面而来的金军铁骑纷纷落马,身后是一条血路。

他义无反顾地挺枪冲向对面的敌人,可敌人却先他一步,手中的长戟猛然扎穿了他胸口的铠甲。

血溢出来了,以最快的频率纷纷零落到马背上,地面上。

漫天的黄沙开始变成了胀目的鲜红,是血,是鲜血,更是热血。

谢弘的嘴角溢出血流,一双不言败的倔犟眸子努力瞠大了逼视敌人,他的喘气声是那么清晰,越来越微弱,仿佛夹着血丝样的揪心的痛:“把……把绎儿……还……还给我……豪格……”

银枪绰然落地,“哐啷啷”一声,划破了长空,变振聋发聩为寂静。

“不——”绎儿惊得叫起来。

是梦!是噩梦!

绎儿一头淋漓的虚汗,出于极度的惊悸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惊恐未定的咽着唾沫失措的大叫:“不——不要——不要杀他——不……”

“你怎么了?”身旁的豪格也被她的叫声惊醒了,挺身坐了起来,伸手去搭她的肩膀。

她一激灵,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抖抖嗦嗦的把所有的锦被全裹在了身上,畏缩到了角落里,全身发抖:“你别碰我!别……别过来……”

“你只是做恶梦了。”豪格安抚着向她探出手,“来……”

她死命的摇头:“不!不!不!你别杀他!别杀他……”

“你……”豪格却要解释什么,竟噤了声,惊愕的看着她。

面前的绎儿,两行清泪簌簌而下,脆弱的如同惊弓的小鸟,垮了双肩,抽噎着微微颤抖着,然而刚刚愈合的皴裂的双手依旧紧紧的攥着裹在身上的被头。

“绎儿……”他很少着意去喊她的名字,这一刻却突然间发现唤她的名字居然由心底深处漾起一丝温热的感觉。

“我求你……不要杀他……”绎儿啜泣着,没敢抬头,病体未愈的虚弱让她软了下去,声音也微弱了下去。

“我不杀他……”他不知为什么而承诺,只是直觉着就这么答应了,轻轻扶起软弱无骨的虚弱柔荑,温柔的揽在了怀里,“没事了……”

“你答应我了……你……要守信用……”她终于抬起饱含眼泪的眸子望向他那张对她而言尚且陌生的脸。

“嗯。”他怀着复杂的感情紧紧的抱着她,用密不透风的温暖去温暖她冰凉并脆弱的身心,“你放心!”

她心下一松,整个人也就此沉沉睡去……

浓烈的藏香让她从头痛的沉沉中醒来,虚弱的支起身子:“这……这是怎么了……”

“三妹,你可醒了!”沅娘从佛龛前的蒲团上站起身,来到床边扶着她,“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怎么了?”绎儿扶着胀痛的太阳穴问道。

“你昏睡了三天三夜,米水未进,还在发烧,可把人吓死了!”沅娘惊魂未定的直念佛。

“外面在干什么?”绎儿努力瞠大满是眵目糊的眼睛去看门外来回晃动不息的影子,嘈杂的钟鼓磬钹声吵得她头更眩晕的厉害。

“你这样子,太医来扎了针也不起效用,我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沅娘替她掖好被头,轻柔的叹了口气,“请了寺里的喇嘛来给你做法祈福啊!”

“祈福?”绎儿哭笑不得,她要是真有福祉,便不会到了今天生不如死的地步了。

“寺里的老法师来看了你,说是你心中有心魔作怪,所以才会昏睡不醒。”沅娘解释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么?”

“心魔?”绎儿心里暗自好笑,她看门外晃动不息的喇嘛,觉得他们才是魔,他们心里才有魔,又听沅娘问,赶紧摇头,“让他们歇了吧!我好多了……”

“那好啊!”沅娘倒是好骗,忙乐呵呵的起身开门,“法师,她醒了!”

门外的钟鼓声终于告一段落了,绎儿垂下头,深深吸了口自外面而来的新鲜气息。

“善哉善哉!”一个苍老的声音应声进了门。

“法师请!”沅娘施了一礼。

一个雪白胡子的老喇嘛缓步进了门,双手合十来到绎儿面前:“女施主可觉好些了?”

“其它的不妨了,只是乏力。”绎儿由沅娘扶着靠在了床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满脸褶子却看不出年纪的老喇嘛,“有劳尊师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施主虽然是醒了,但依老衲看,心魔还是未解啊!”老喇嘛也上下打量了绎儿一番,捻着雪白柔软的胡须。

“何以见得?”绎儿心里一沉,难道他真能看出来?

“执心是佛者为魔,起心即是妄,净心在妄中,烦恼即菩提。”老喇嘛说的字字句句都谦和温暾的沁入五脏六腑,“女施主,心里有结,又执着着不肯去解,藏着掖着不予人看,久而久之就成了魔了,是为心魔。不知老衲说的对否?”

“禅师如何知道我的心事?”绎儿沉下心来。

“若起真正般若观照,一刹那间,妄念俱灭,若识自性,一悟即至佛地。人的自性常常受到外界的污染而迷惑,丧失,只有屏除利欲得失,超越是非道理,自性便见。”

“禅师在与弟子说禅么?”绎儿一笑。

“未也。女施主不把心魔倒空,老衲从何处说起?”

“好一个倒空。”绎儿强支着坐直身体,“弟子若把心魔说出来,禅师可愿未弟子开解?”

“老衲愿意救女施主于苦海。”

“我前几日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一个人去杀另一个人,而我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死。这个梦就是我的心魔。”

“两个人,女施主都认识吗?”老喇嘛缓缓垂下松弛的眼皮,细念着佛珠。

“是的,死的那个人与我亲同一体。他若死,我,我不独活。”绎儿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是否相生相克?”

“他们有相克的一命,但死的那个人却不是因为另一个人而死的。”

“此话怎么讲?”绎儿不知觉的探身近前。

“他们可能会有相克相灭之机,但是因为一个人在中间,所以,一切刀锋险境都因为这个人而化解。”

“是谁?”

“正是女施主本人。”老喇嘛张开炯炯有神的眼睛,长长的眉须轻悦的颤了颤,“女施主是那个被杀的人的贵人,有女施主的庇护,他不会死在这个对手手里。”

“那他会有危险么?”绎儿急迫的追问。

“他的险能否化解,全在于女施主的意念是否坚强。”

“如果,我死了呢?”绎儿咬着因为失血过多而粉白的唇。

“你们生死相连,命运相系乃是前生结下的因果,这是天命。哪一个死了,另一个也独活不久。”

“多谢禅师点化,弟子的心魔想是解开了。”绎儿眉头一舒,苍白的脸上终于绽出笑意。

为了谢弘,她决不能死。也许真有一天,她要救他,她是他的福祉啊!

“女施主慧根不浅,倘能平心静气,识得自性,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但若要妄执,生了怨念,便是佛祖临凡,也难以相救了。”

“多谢禅师教诲,弟子谨记在心。”绎儿双手合十还礼。

“如此甚好。以后有难以开解的意念,如若不弃,往小红螺寺一行,老衲愿意随时效劳。”老喇嘛平和的一笑,站起身,“告辞了!”

“嫂嫂,你替我送送禅师吧!”

“好!你休息吧!”沅娘见绎儿神情气爽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是落了地了。

“格格!格格!贝勒爷回来了!”纳蝶兴高采烈地冲进厅门。

“哦?”呼吉雅扶着桌案径自站起来,待定了一下神一望两侧,两个侧妃也几乎同时表现出兴奋,仿佛捞到了一个天大的好处,于是她的嘴角轻轻一抽,“咱们出去迎接吧!”

“福晋,”步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上那个小妖精?”

雅木暗下里抽手拉了拉她的袖底,步云赶紧噤了声。

呼吉雅没动声色,只作没听见,由纳蝶扶着往门外去了。

大门两侧的甬道上,管家早已带领着上上下下全部的奴婢老妈子垂手立了半晌了,一径低着头,鸦雀无声的。看见呼吉雅和两房侧福晋来了,管家慌忙迎上去打千儿:“奴才请福晋和两位侧福晋主子安!”

“起来吧。”呼吉雅捋着前襟铜纽上璎珞,正色道,“爷到哪里了?”

“应该快到街头照壁了。”管家回禀,“奴才已经让全府的奴才丫头老妈子依礼迎着了。”

“嗯,不错。”呼吉雅顺口赞了一句,“走吧,咱们门口候着吧。”

“嗻。”管家偷眼寻不见绎儿,瞧着呼吉雅的脸色,本是到嘴的话,也只能识相地咽了下去。

正说着,门口的侍卫们恭声大叫:“奴才恭迎贝勒爷凯旋回府!”

紧接着,呼啦拉得跪了一路,声势浩大:“奴才(奴婢)请贝勒爷安!”

“都起来吧!”豪格轻装简从的领着德希和两个俾将一路走进来。

“臣妾请贝勒爷安!”呼吉雅和雅木、步云迎上去屈膝请安。

“起来起来!”豪格心情本倒式不错,抬眼望去,不见绎儿,心生不悦,嘴上却没说什么。

“阿诨一路上可好?”呼吉雅笑着牵了他的胳膊,嘘寒问暖,“千里迢迢的,辛苦了。”

“这次仗打的顺手,没怎么费力。”他被簇拥着,得胜的骄傲让他暂时忘却了刚才的不快,“只有些乏了。”

“妾身这就让人准备热水去,好好沐浴一下,解解乏。”雅木讨好道。

“对了,再让人弄点东西,早饿了。”他顺口道。

“嗻。”雅木得逞的一笑,抓住了时机,“爷在我那里歇了。你们快去准备一下。”

“嗻。”几个婢子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呼吉雅没有作声,冷冷地看着雅木目空一切的趾高气昂,并不恼火。反倒是步云,细小的编贝,早已咬得老紧了,悔得厉害。

豪格并不搭理话,由着三个女人剑拔弩张的暗斗,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情:她为什么不来迎接?是不懂规矩还是赌气?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想着想着,不知觉得已经进了雅木的房间。

雅木殷勤地伸了手上来为他宽衣解带:“爷一路辛苦,妾身的心也随着爷一路辛苦着。如今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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