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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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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撤!”

“伯父,您的伤怎么样了?”绎儿布置完严密的防务,急忙赶回府去探望祖大寿。

“我的伤还好,只是城防……”祖大寿支撑着坐起来。

“伯父放心,城防万无一失,只是……城中的粮饷只够支撑数月,眼见着冬天就到了,将士们的后备怕是……”

“辫子军那边动向如何?”

“暂时还不太清楚,”绎儿答道,“我已经派人打探去了!”

“报——辫子军分兵正向宁远进兵,其余原地待命!”探马飞报。

“难道金军要围大凌河?”祖大寿沉吟了一句。

“可他们还不动手,难道是要迷惑我们?”祖泽润不解。

“围点打援。他们是要牵制我们。伯父,我们现在怎么办?”绎儿冷静道,“看来……”

“想救援宁远,无论是现在的局势还是时间都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只能求自保了。”祖大寿分析。

“向锦州求援!”祖泽润望着父亲,“我马上就动身!”

“不!我去!泽润哥哥,大凌河这里兹事体大,不能少了你。”绎儿站起身。

“绎儿,如果不出我所料,你行到路程的一半,大凌河就会被围,到时你自己估量去办!”祖大寿嘱咐。

“是!绎儿谨遵将令!”绎儿应道……

“大凌河被围的消息我刚刚得到,正在和三桂商量对策。”吴襄捋着胡子,颇为为难。

“金军假围大凌河,断了内外联系,其实是实取宁远。关外宁远算是一个孤城了,除了前屯卫和大凌河、锦州可以联系求援,现在大凌河被围,前屯卫兵力不足,只有锦州可以救援。但是,大凌河被围,不日城破,那宁远和锦州就少了一座屏障。现在是先救宁远还是先救大凌河,是个大问题。”吴三桂分析道。

“先救宁远,大凌河还能支持几个月,宁远一旦失守,等于断了我关外大军的粮道。”绎儿决定以大局为重。

“三妹好见识。”吴三桂笑道,“爹,我们立刻出兵宁远。”

可是,锦州的援军派出才行军至一半,就传来宁远挡退入侵的金军的消息,这样,援军只好出师未捷先回师了。

“等过一天再出兵大凌河吧!”吴襄心疼疲惫的援军。

“爹,我看还是一鼓作气,顺道解了大凌河之围吧!”吴三桂说道。

“这支去宁远的援军来回奔波,已经是疲惫了,怎么能再去大凌河和以逸待劳的金军交战,这是兵法大忌。”吴襄不同意。

“岂不闻兵法虚虚实实,现在金军一定料我疲敝,不敢出击而放松,我军正可以乘机以奇兵袭之。其实我当初提议先救宁远,就知道要半路而归。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麻痹敌人。爹,机不可失!”

“我意已决,你不用多说了。”吴襄掉转马头,扬起一阵烟尘……

听说宁远安然无恙,绎儿心理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不经意间想起了腰间的玉笛,心中震颤了一下:“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她推开窗户,仰头却见一轮满月,于是记起明天便是袁崇焕的祭日,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过了一年。祖大寿说过要在八月十六为袁崇焕和众多阵亡将士们祭奠亡灵,连灵位都是准备好的,可而今,自己却回不了大凌河。其实,即便身在大凌河,而今被金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谁还有心思忙这些。

“三妹,”吴三桂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绎儿身后,“娘喊你去赏月!你在想什么心思?”

“没……没什么,我在想明天救援大凌河的事!”绎儿笑道。

“明天的事已经安排好了,你还担心什么?”吴三桂一揽绎儿的肩,“走!娘还等着呢!”

“哦!”绎儿漫不经心地答道。

“今天是中秋佳节,你别再想那些不快的事了。”吴三桂如有所指。

“唔……没有啊!”绎儿矢口否认。

“你还瞒我!明天是督师的祭日对不对?”

绎儿惊异地看着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真的难以想象,她心里想的一切,几乎都逃不过眼前只比自己大几岁的表哥。

“你从小就是这样,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我当然一眼就看穿了。”吴三桂若无其事的笑,“我想,明天如果能解围大凌河,可能是对督师最好的祭品,你说呢?”

“恩。”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你现在急也无济于事,咱们得等待时机啊!走吧!娘还等着我们呢!”

然而,这样一等就到了十月末,在几次救援无效的情况下,吴襄父子在绎儿面前提及救援之事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干脆销声匿迹了。绎儿已经在焦急中失去了耐心,于是,再三的踌躇下,她终于跨进了吴夫人的房间。

“这可不行!外头兵荒马乱的,姑妈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回大凌河,这太危险了……”吴夫人听完她的想法,摇头道。

“姑姑,我不会有事的。我不能在这样耗时间了,时间拖的越久,破城的可能就越大,我得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你能有什么办法?”吴夫人扯住她的手舍不得放,“傻丫头啊!你能从大凌河出来保住命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你怎么还能回去送死?”

“我没去试怎么知道没有办法。”绎儿倒是不松口,“关宁铁骑的精兵都在大凌河,现在他们的性命都在绎儿手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放弃。我只是来向姑姑道个别,马上就动身走。”

“绎儿!晚上我再催催你姑父,他若明天还没有答复你再走不迟,好吗?”吴夫人扭不过她的倔强。

“那——好吧!”绎儿犹豫着应下来,“我就先回房了!”

“好。你顺道帮我把三桂叫来,我有事要找他。”

丫鬟打起门帘:“老爷,公子,表小姐到了。”

“三妹,你怎么来了?”吴三桂抬头叫道。

“哦,是姑姑让表哥去一趟……”绎儿一边说,一边四顾了一下右首椅子上的人,顿时噤了声。

“绎儿……”谢弘自椅子上起身,全然失了神一般。

“表哥,姑父,我……我先下去了!”绎儿不敢在看他,落荒而逃地扭头就走。

“绎……”谢弘终于把声音又咽了回去,只是望着她的背影伤感……

夜幕降临,绎儿推窗而坐,心中像打翻了调味瓶,说不出的胡乱滋味,手中摩挲着的红萼笛,有些温润的光华。

难道他们的缘分真的未尽吗?还是冤家路窄?

房门被风吹的“哐当”乱响,将她本已经混乱的心绪弄得更无可收拾。

当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抬手关门之间,却被那熟悉的身影占据了整个的视野:“绎儿!”

“你……”绎儿在一怔之后,下意识地要将门关上,却被谢弘抵住。

“你干什么?”绎儿定了一下神,冷冷的甩出一句。

“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谢弘质问。

“你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你放过我!我求你!”绎儿强忍着泪叫道。

“你跟我回去!你好残忍!你知不知道?”谢弘用更大的声音叫道,“你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谢弘,我们的缘分尽了!你走吧!”绎儿争辩。

“不!没有!你的眼神告诉我没有!”

“够了!”绎儿用力关上门,“你走!走啊!我不想再见你了!永远不想!”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谢弘的泪水压抑不住。

“不!你没有错,有错的是我……”绎儿用尽最后的力气哭道,随即整个人瘫软在了门板上,泣不成声。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谢弘无味的念道,人却渐渐远离。

“……为伊消得人憔悴……”绎儿的泪水顺颊而下,她压抑不住猛得拉开门,想要叫却叫不出声。她想歇斯底里地叫,可是却哽咽在了喉咙口:“弘,你回来!我可以抛弃一切,永不言悔!”

第二回

 谢弘当然没有听到绎儿的心声,他无言地上马,绝尘而去。他不相信,不相信绎儿的决然,因为他在绎儿眼中分明看见了忧伤的泪珠。他相信,相信当这滴泪珠酝酿成形的时候,一定会再次落到他的怀里。

上天也许是见怜他们的分离,当绎儿携吴襄的书信前去曹文诏的大营求援的时候,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姑娘请留步!”卫兵横戈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是来求见曹文诏将军的,我有军机要事!”绎儿风尘仆仆地跳下马。

“请在门外稍候片刻!”一个卫兵一礼后转身进了辕门。

不一会儿,一个肤色黝黑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将军迎了出来:“姑娘何事?”

“我从锦州来,要见曹文诏将军,有要事禀告。”绎儿拱手一礼,并取出了书信。

“请进来说吧!”少年查验了一下信封上吴襄的字迹,将手向门里一伸。

“谢谢你了!”绎儿也笑着答礼。

“姑娘芳名?我也好禀告叔父!”少年灿烂一笑。

“你就是曹文诏将军的侄子曹变蛟吧?”绎儿打量了一下少年笑道。

“正是。姑娘是……”曹变蛟也看了看绎儿,记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我姓祖,名泽汐,是祖大寿总兵的侄女。”绎儿应道。

“哦!你就是祖姑娘啊!”曹变蛟眼睛一亮,既而热络起来,“常听军里的人说起,今天总算见到了!”

“哦?我在军里那么出名吗?”绎儿调皮地一扬眉。

“我们参军大人可是常把你挂在嘴边上啊!”曹变蛟笑得开心,全然一副大男孩的天真,“哎!我带你去见参军大人?”

“我是来办公事的!又不是来玩!”绎儿倒是挺喜欢他的天真,像哄弟弟一般的口吻,“改天吧!”

“反正我叔父也不在,出去巡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坐着等也是等,到处走走也是等嘛!”曹变蛟倒是不依不饶,“走走!我引你去见他!”

“哎——”绎儿扭不过他,只能顺着他的孩子气。

“他是什么样的人啊?”绎儿好奇的问。

“你见到他不就知道了!”曹变蛟一副神秘的样子,一指眼前的城楼上,“喏!在那儿!”

绎儿抬头去看,却看不真切:“还是上去看吧!”

“我就不去了!我忽然想起叔父临走还吩咐了一件事让我办呢!”曹变蛟却临阵脱逃。

“那我也不去了!”绎儿转身要走。

“把姑娘一个人晾在中军,我还有点不放心呢!”曹变蛟笑的诡异。

“哦——原来是找个人监视我啊!”绎儿恍然大悟,“好啦!你去吧!我就入乡随俗了!”

“回见!”曹变蛟拱手一礼,笑着走了。

望着他远去,绎儿耸肩一笑转身往城楼上去:“这小子!算了,全当在城楼吹风了!”

远远的,风拂过脸颊,有一种特别凉爽的感觉,让绎儿不由想到了“天凉好个秋”的意境。当一个侧影出现在她的眼帘中时,绎儿脱口而出:“谢弘!”

谢弘转过脸,神情中并没有惊异,而是平和中充满让绎儿熟悉的忧郁。可是,在他看见绎儿的一瞬间,眼神里油然生出一丝激动,他带着冲动地口吻:“绎儿,真的是你吗?”

绎儿此时忘了一切的一切,头脑中只有谢弘的影像,那么清晰,那么模糊。模糊是因为泪,因为泪水迷惘了双眸,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潮,发足狂奔,一下子扑到了谢弘怀里,泪水冲刷下脸庞:“弘,我想你……我想你……”

“我知道绎儿……我知道……”谢弘喃喃地拥紧了怀里的温暖。

绎儿仰起脸,卷睫上挂满了泪珠,手轻轻地,带着怜意抚过谢弘峻瘦的脸颊。

“你终于回来了……”谢弘长久忧郁的脸上终于绽出了久违的笑,“只要你重回我身边,我就是死了,也愿意……”

“你从锦州把我的心带走了,你知道吗?”绎儿仰着头,泫然而泣。

“我知道……”谢弘轻轻地说,旋即低头吻上了绎儿的菱唇。本是轻柔的吻,却因为两人久别的重逢而变的热烈难以抵挡,贪婪的吮吸着彼此的味道,久久不愿放手。

城头疾风吹过,十二月的寒冷分割不了他们的热烈。

良久,谢弘松开了绎儿,绎儿几乎是虚脱地偎在他的怀里:“是你告诉曹变蛟我们的事的吗?弄得人尽皆知的……”

“捕风捉影吧!要不,就是我说梦话时,说漏了嘴……”谢弘吻她的脸,“我没想到你会来!更没想到在这里和你重逢!你知道吗?你在锦州那样对我,我有多痛苦……”

“其实,这次我是带了紧要公文来的。大凌河被围你是知道的,现在破城在即,锦州援兵几次都上不去,只好来这里求援。”

“曹将军巡营去了,可能今天晚上才回来,你要是能等,就等等。”谢弘醉心于绎儿的芳馥,“说实话,我不想你走……”

“我等就是。”绎儿凝望着他。

“可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救援的事恐怕不容易成功。”谢弘叹了口气。

“为什么?”绎儿一惊。

“现在朝廷里有人掣肘,曹将军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当做把柄,没有天子的圣旨,曹将军怕也不能擅自调动军马,否则,督师的前车之鉴就是他的下场。”谢弘解释道,“而且今天早上兵部刚派了命令,要我们坚守勿动,不许擅自出兵。”

“那……一点希望都没有吗?”绎儿的眼睛忽闪了一下,暗淡了。

“我不知道……”谢弘心中也没底,“你亲自问曹将军吧!”

“祖姑娘,恐怕这……不易为。早上我接到了兵部的军文,恐怕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眼前的曹文诏有着健壮的体魄,古铜色的皮肤下裹着沉着与坚毅。

“你怕死?”绎儿不愿承认现实的残酷,竟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三个字。

“祖姑娘,话不能这么讲。我曹某若是怕死,就不会敢来带兵上战场,原先和袁督师入卫京城,你也是见过我的。我向来是身先士卒,从不落后。而今我不是见死不救,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兵部盯着我,我动弹不得。”

“曹将军……”绎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长这么大,只对父母家长跪过,若说除了父母,你是袁督师以外的第二个人……我求你,为了大明的将士,为了大凌河的安危……我求你了……”

“祖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曹文诏心里也酸,忙伸手去扶。

“不!曹将军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绎儿强道。

“姑娘就是逼死曹某也没有办法啊!”曹文诏进退维谷。

“兵部有公文到了!”曹变蛟从外面急匆匆进帐,谢弘和曹文诏对视了一下,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念吧!”曹文诏说道。

“哎!你……你念吧!”曹变蛟把公文塞给谢弘。

“兵部命令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准备启程,调往中原,配合陕西和山西的战局。”谢弘浏览了一下,淡淡地说,“要赶紧准备了。”

“放着辽东的辫子军不打,又折腾到山西做什么?”曹变蛟高叫了一声,大为不满。

“变蛟,你……”曹文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去看祖绎儿,“祖姑娘,你也看到了……”

“那我回去了……”绎儿全然一副颓废的态势站起身。

“回锦州吗?”谢弘追问。

“不!我回大凌河!”绎儿的泪已经哭干了一般,眼神呆滞,“曹将军,我告辞了!”

“祖姑娘,你……”曹文诏很是担心绎儿的精神状况。

“我先送她回去,然后尽快赶回来。”谢弘叹了口气,曹文诏默默地点点头……

两马并肩在山路上走着,绎儿一言不发,眼角还挂着未被风干的泪痕。

谢弘仰首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兀自道:“绎儿,要下雪了……”

“下就下吧!”绎儿神情黯黯的,说话也没了力气一般。

“你还是别回大凌河了,我不想看你去送死。”谢弘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我答应过督师,要照顾郁妹一辈子,我不能食言。如今,她被围大凌河城中,我不能眼看着城破人亡。何况大凌河的将士都是一顶一的好汉,他们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救他们,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那我呢?你死了,我怎么办?”谢弘问地尖锐。

“我不知道。”绎儿不敢看他的眼睛。

雪花纷纷而落,大如鹅毛,一片片冰冷着绎儿的心。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连山路都看不见了。

谢弘的马前蹄滑了一下,将他冷不防摔了下去。

“谢弘!”绎儿忙跳下马伸手去拉,“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只恨这里不是悬崖,不然我就一了百了了,用不着看你死了!”谢弘掸掸身上的雪站起来。

“不许胡说!”绎儿忙捂住他的嘴,眼中充满了恐惧。

“不许我胡说,只许你胡说!”谢弘扒开她的手,暖在怀里,“今天怕是走不了了,雪要封山了,天也快黑了,会出危险的。还是赶紧乘着还有点亮找个地方避避风雪吧!”

“恩。”绎儿点点头,回身去牵缰绳。

红红的火堆点了起来,带来了一丝温暖,火苗儿也映红了绎儿的脸。

绎儿盯着火堆,抱着双膝,神情痴痴的。

“饿了吧!”谢弘递过来一串烤肉,“吃吧!”

绎儿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小口,凝望着他笑。

“好吃吗?”谢弘问她,脸上尽是小孩子的认真。

“恩。”绎儿应了一声,“你也吃啊!”

“我不饿,”谢弘一边说,一边将烘干的翻毛大衣,小心地披到绎儿身上,“你别着凉了。”

“我吃不下,心里堵得慌。”绎儿放下烤肉,偎到他怀里,却被谢弘推开了。

“我的衣服还没干呢,小心着凉。”谢弘柔声解释。

绎儿忙去握他的手:“这么凉!你会受风寒的!还不快把湿衣服脱了!”

“我没事!”谢弘无所谓的笑笑。

绎儿执拗地去扯他的衣结,谢弘一把抓住:“你看!你又犟起来了!”

绎儿不理他,只兀自去褪他的衣服:“我早说过,你这个南蛮岂是我这个北夷的对手。”说罢便回身去烘衣服,却被谢弘拦腰抱个满怀,传过的一阵酥麻的痉挛骗不了她的心,惊得手里的衣服也落了地。

“弘……”绎儿的呼吸一时不均匀了。

谢弘埋首在她的藏在毛领子里的颈畔,纠缠着吮吸她的味道。

“嗯……你……别……”绎儿的呼吸愈发的急促起来,虽然她竭力的控制。

“我有一年没有这样抱你了,都快把你的味道忘了……”谢弘喘息了一下,放开了她,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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