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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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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谁啊?”祖大寿被他拖拽着有些踉跄地问道,“这么急?火上房了?”

“见了你就知道了!”满桂卖了个关子。

“是不是孙大人来了?”祖大寿估摸着又问。

满桂却不理他,径自往前走。

眼看到了内城的城楼垛口,一大群人正围在那里看热闹似的,祖大寿愣了一下神,于是大叫道:“喂!干你们的事去,别误了工时!”众人听到这洪亮如钟的叫声,立刻散开了。

这时,满桂方才松了手,冲着前面高叫道:“哎——蛮子,你要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蛮子?”祖大寿伸长脖子看去,众多高大的壮汉中,依稀出现了一个身量相对而言矮小又单薄的背影。祖大寿的心里奇怪:“这身量绝不是孙承宗大人,孙大人高大健壮,即使年迈,也不至于如此吧!更何况数月未见,莫非……”

他正想着,来人却已迎面向他走来,带着一脸笑意:“足下就是祖大寿将军吧!”

祖大寿这才看清,来人的确不是孙承宗:“在下正是!不知先生是……”

午后的阳光映照在来人的笑脸上,他一身儒装打扮,不知为什么在温和的目光中有着一种特别的犀利和冷峻。来人笑盈盈地一拱手:“在下宁前兵备佥事袁崇焕,奉孙承宗大人之命驻守宁远城。幸会祖将军!”

“原来是袁大人来了,属下失礼!请大人恕罪!”祖大寿吓了一跳,连忙下拜行礼。

“免礼了!袁某这儿不兴这个!”袁崇焕一把扶住他,很是温和,看着祖大寿不由称赞,“祖将军果然是大明的虎将!”

“袁大人过讲了!请入城到寒舍一叙!”祖大寿连忙招呼。

“那倒不急!正好我这儿有份筑城的图纸,你来看看!”袁崇焕展开手中的图纸,招呼祖大寿,“宁远的地形我已经考察过三次了,拟了个规格:城墙高三丈二尺……你看,刚才你尚未到时,我已经让人量过了,城雉要加高,加高六尺……对了!内城可以了,外城的城墙墙址宽度不够,最好能再加宽三丈。现有的城基推了重来……”

“推了重来?”祖大寿脱口而出,“大人……”话刚出口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袁崇焕和满桂交换了一个眼神,袁崇焕笑道:“将军有疑问?”

“我……”祖大寿有些犹豫,抬眼去看满桂。

满桂见状,知道祖大寿一时开不了口,于是打圆场:“我看时候不早了,该用午饭了!走,大寿,咱们到你那里蹭顿饭,边吃边说……”

“也好!祖将军如果不介意,咱们吃饭时再谈?”袁崇焕也会意一笑。

“好!”祖大寿也不迟疑,“大人,满兄,请!”

“袁大人,末将敬您一杯!”祖大寿斟了一杯酒,“算是为大人接风洗尘!”

“那就多谢祖将军盛情了!”袁崇焕仰脖痛饮。

祖大寿颇为惊讶,他见过的文官多如牛毛,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像袁崇焕这样豪爽痛快的人:“袁大人好痛快!”

“袁某虽然生在南方,可是性情却一向豪爽,不喜欢拐弯抹角。刚才城上,祖将军似有疑虑,不知是何?”

“这……”祖大寿有些支吾,还是不太放得开,又去看满桂。

“你说吧!看我做什么!袁大人都说了,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还支吾什么?”满桂埋怨。

祖大寿看看满桂,又看看袁崇焕真诚的目光,狠狠心:“大人,末将思来想去,总觉得筑宁远城不妥!”言讫,他闭上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等着袁崇焕的责骂。

不想,袁崇焕一笑,并无丝毫地责怪:“有何不妥?请祖将军直言!”

“末将以为,宁远城小,粮草难以大量储备,根本守不住。”祖大寿一古脑儿道了个痛快。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工期已经怎这么长了,可城才筑了十分之一,原来是祖将军和袁某消极怠工啊!”袁崇焕笑道。

“请大人治罪!”祖大寿一听这话,立刻起身跪下请罪。

“将军快请起!袁某也没说要治将军的罪,所谓‘不知者不为过’嘛!”袁崇焕扶起祖大寿,“其实朝里很多人都不明白筑宁远城的用意。这些我都知道。但你是大将,又在宁远筑城多日,难道没有看出宁远的地势依山连海,易守难攻吗?粮草可能储备量不是很大,可只要保障后方的粮道不被扼断,前屯卫以及山海关都是可以支持的。再者说,一个领兵的统领会轻易让敌人扼断自己的粮道吗?”

“大人,真的能守住?”祖大寿仍抱着怀疑。

“只要不是自己放弃,袁某可以向你保证,一定守得住!”袁崇焕的目光坚定,握着祖大寿的手臂格外有劲儿。

祖大寿的眼中闪动起了泪花,似乎从袁崇焕的眼神中找到了一丝安慰和期望:“大人,我不是怕筑城辛苦,只要守得住,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没有二话说,我……我是再也看不得国土沦丧了……那都是弟兄们拿身板儿性命一寸寸量出来的啊……”

“你放心!只要我袁崇焕在一天,努尔哈赤就休想从宁远过去,要过去,除非我袁崇焕死了,从我身上踩过去!”袁崇焕的眼中也闪动起了泪光。不同的是,那是彼此信赖而坚定的泪光……

第五回

 朔月时节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屋外的院子里银装素裹的,天上的雪花还在纷纷飘落。一径远去的脚印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便被湮没寻不见了。

虽然已经度过了辽东最冷的月份,但是宁远因为靠近海边,猛烈的海风还是让人一时间享受不到大地回春的温暖。

谢尚政裹着厚厚的棉衣和狍子皮大袄,偎在炭炉边呵着手,嘴里还在埋怨着:“今年真是有史以来最冷的天气了,都二月份了,怎么还那么冷啊!”

“你在屋子里围着炉子还不知足,你看看外面无家可归的老百姓,他们又该怎么办呢?”袁崇焕合上手里刚刚批复的公文,呵着冻手又翻开另一本。

“依我说啊,你忧国忧民的也是白搭!”谢尚政呷了口茶,“你看看这宁远东门外的那些个惨景,真是不忍去看。这些什么拱兔、宰赛,还有那什么炒米……”

“是炒花!”袁崇焕好笑,“怎么连炒米都出来了!”

“谁让他们把名字起那么拗口的!”谢尚政找理由为自己辩解,“这些个蛮子部落可比咱们吃的饱过得逍遥,没有了就去抢,弄得民怨四起的。朝廷的大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整天不知在忙什么。反正不抢他们的,他们眼不见心不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孙大人前些天来了信,说是已经派尤世禄尤总兵前来宁远,跟咱们合兵一处,准备把这个家门口的祸患给彻底解决了。”袁崇焕抻了抻手臂,起身踱到了炉子边去暖手,“这两天应该就到了吧!”

“谁到了?”门帘一打,满桂掸着刚从头上拿下来的狍子皮的帽子,大步流星地进了屋。

“耳朵还不错嘛!”袁崇焕笑道,“今天东门外怎么样?可安分啊?”

“目前为止,还没什么乱子。”满桂搬了个小札凳坐到了炉子边,一边扒拉着火堆里烤得香气四溢的白薯,一边应道,“我让大寿盯着呢!哎,你刚才说谁要到了?”

“尤总兵要跟咱们合兵一处,准备把门外的麻烦给彻底解决一下。”

“那敢情好!再不解决,我就要去找孙大人理论去了!”满桂大喜过望地笑起来,一时忘了白薯的诱惑,“说实在的,好久没上战场了,手都痒痒了!你不知道,我的巴尔斯光吃草吃的都长膘了!”

谢尚政闷着头笑他讲话的拙朴,不敢让满桂看到。

“你怎么了?呛着了?”满桂倒是大大咧咧地满是关切。

“没没……我是高兴的!”谢尚政忙忍住笑解释。

袁崇焕使了个眼色给谢尚政,嘴上却说着:“等尤总兵一到,咱们立刻商议作战计划。”

“还要什么作战计划,冲出去杀他个五十里一百里的人仰马翻,不就结了!”满桂直爽地想到什么说什么。

袁崇焕摇摇头:“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们是要止戈为武,不是杀人就解决问题的。”

“什么叫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什么又叫止戈为武?”满桂摸不着头脑,“都止戈不打了,还怎么‘为武’?止了戈,那就不叫武了!”

“哈哈哈哈……”谢尚政再也憋不住放声笑出来。

满桂皱了眉看他:“你笑什么?我不耻下问错了么?”

“没错没错!不耻下问你用的很对!”谢尚政怕他多心,连忙抽身要走,“我走了!还有些事要做!大哥你在这里慢慢‘不耻下问’吧!元素一向很有耐心,让他给你慢慢解释吧!”

满桂看着他笑着出门,有些隐约的不快,嘟囔道:“我最讨厌他这样,有话闷着不说,真不痛快!”

“他就这个德性,不过也没恶意。”袁崇焕圆场道,“我刚才的意思是说,要收服那些人的心,而不是杀了他们就算完事的。如果能让他们为我们效力,那对咱们平辽是有大用处的。”

满桂闻言,饶有兴趣:“这话怎么说?”

“他们都是蒙古的勇士,就是你们说的‘巴特尔’。善于骑射,精于奔袭。如果能收编到你的部下,训练成精良的骑兵,你说,咱们平辽是不是指日可待?”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满桂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读书人的见识果然比咱们粗人高许多!”

“大人!”门外一个校尉打个报告进了门,“尤世禄总兵已经到西门外了,是不是开城门迎接?”

“这么快?”满桂喜出望外,一把勾了袁崇焕瘦削的肩背,“走!咱们快去看看!最好今天就能把这事办了!”

袁崇焕欣然一笑:“走吧!”

一行人迎到城门口,城门洞开,旌旗招展中,满桂孩子气地撇开在后面“行动缓慢”的一众人,飞奔到前面,老远的抱住了一个挺拔精干的人影,人来疯一样爽朗的大笑:“率教啊!咱们安达好久不见啦!哈哈哈……”

“哈哈哈……”那个人影也动情的用力抱着他,还加上几分力道用力拍了拍他的宽阔的背脊,“你还那么结实啊……”

“满叔叔!”旁边的少年将军也兴奋不已地叫了一声。

“哎呀——”满桂闻声眼睛一亮,腾出手去搂那个少年,“祺儿也来啦!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啊!哈哈哈……最近老实练功了没有?可偷懒了?”

“有爹监督着,祺儿哪里敢偷懒。”少年将军漾着灿烂的笑,“满叔叔可好?”

“我自然是好的!睡得着,吃得香嘛!”满桂忽得话锋一转,呵呵笑起来,“倒是那个小祸头子许久没见了,这次小别的,怕是又冲你哭鼻子了吧?”

“绎妹还好,只是说想满叔叔。”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呀,除了你,能想起谁来啊!赶明儿嫁给你了,怕是连她自己姓什么,都能给忘了。忘了也不打紧,反正跟着你姓了也无妨!怕是还乐意得很呢!”

“满叔叔……”少年将军腼腆的红了脸支吾。

“率教,你看看你宝贝儿子的脸哇……又被我说中了心思不是?”

“哈哈哈……这个臭小子……”

说话的工夫,一众人已经迎了上来。

一同来此的总兵尤世禄呵呵一笑,口气里无不是埋怨:“哎!我说满桂将军,我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儿,你没瞧见呐?”

“瞧见啦!早就瞧见了!”满桂松开赵家父子,回头一笑,“不过你这个规格的人物,我够不上寒暄啊!你现在是总兵了!蛮子都还没跟你说话,我怎么好多嘴!”

“哎——这个满桂啊!”尤世禄指着他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被率教调教了,也这么滑头了?”

“什么话这是?”赵率教见机辩驳,“我什么时候滑头了?我可没你滑头,到现在也没混到个总兵当当!”

“哈哈哈哈……”满桂看着尤世禄吃憋的样子,开怀大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尤世禄自知不是对手,咬咬牙冲赵率教笑道,“明儿就让袁大人把你弄去打先锋,省得在这里胳膊肘向外,拆我的台!”

“哎!率教的胳膊肘是向我这里的!”满桂横拦在赵率教面前,“哪个说向外了?我们俩安达情深,不要你支使,我们一起去打先锋!”

尤世禄解嘲的笑了笑,向着袁崇焕一拱手:“袁大人,尤世禄奉孙大人之命,挟副将赵率教前来宁远效力!”

“快免礼!免礼!”袁崇焕还礼,一抻手,“请!”

“袁大人!”赵率教也拉了赵祺,上前来行礼,“末将赵率教!这是末将的犬子赵祺!”

“袁伯伯!”赵祺谦恭的一礼,“祺儿有礼了!”

“哦,是……”袁崇焕瞧得眼熟,仔细一打量,蓦得恍然惊觉,正要发问,却被身后祖泽润匆匆跑来大叫的声音打断了。

“袁伯伯!”祖泽润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城东……城东的敌人退走了……”

“退走了?”尤世禄正在和满桂寒暄,听到了,两人一怔。

“刚退走……像是往大凌河的方向……”祖泽润用力咽了几口唾沫,稳定下来。

“走!咱们赶紧回去商量一下,最好赶在他们渡过大凌河,到达金军地盘之前把他们拿下!”袁崇焕深吸了口气。

“事不宜迟!走!”尤世禄也点头称是。

一个时辰之后,宁远的东门洞开之际,袁崇焕站在城头上,远远的目送满桂和尤世禄的彪悍铁骑纵队而出,消失在茫荡荡的一抹夕阳的余霞中。

海天之间,只留下,一道裂开的血口子,渐渐化清浅的橘红为深灰的赭红湮没在了海底。

当这抹赭红再次出现在天穹的时候,祖泽润大步流星地闯进了大厅,兴奋的叫声里有些嘶哑:“袁伯伯!袁伯伯!咱们打了大胜仗了!满叔叔他们降服了那些蒙古蛮子了!哈哈哈哈……”

袁崇焕有些出乎意料:“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祖泽润的脸因为激动而充血,胀得通红的。

“有这么快?”谢尚政在一旁也张大了嘴巴,“才一天而已啊?”

“要不怎么配得上‘关宁铁骑’的称号呢!”祖泽润满是自豪的陶醉感。

“他们现在到哪里了?”袁崇焕站起身,“什么时候能回来?”

祖泽润一指门外:“已经回来了!在校兵场呢!”

“在校兵场做什么?”谢尚政大惑不解。

“当然是校练新收编的这些部落骑兵啦!”

“还真是急性子啊!”袁崇焕哈哈一笑。

谢尚政也笑起来:“可不是!要不然怎么跟你这么对脾气!”

“袁伯伯!快去看看吧!”祖泽润等不及了,一把拉了袁崇焕的手,“去迟了就见不到那股子威风劲儿了!”

这一边的校兵场上,满桂正威风八面的站在台上,黑红的脸上微微沁着细密的汗珠,呼出一口白气:“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了,以后就按照现在的样子编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许随意调换。谁要是擅自更改,军法从事!”

“将……将军……”几个新降的士卒怯怯的在杂编的队伍里叫出来。

“什么事?”满桂也没有什么将军的架子。

“我们……我们想换个分队……”一个瘦长脸的蒙古兵舔舔嘴唇,“我……我想跟我安达分在一起……”

“为什么?”满桂甩着手里的马鞭叉腰站着。

“我们怕……怕……”另一个蒙古兵怯生生地环顾四周不相识的陌生面孔。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怕的!”满桂朗声说道,“我告诉你们!不论是新兵还是老兵,本将军统统一视同仁!谁要敢恃强凌弱,仗着自己是老弟兄欺负新来的,本将军严惩不怠!”

下面一下子鸦雀无声的寂静了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台上的满桂,聆听他的训示。

“下面,由我代为宣布军法纪律,军法无情,都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着。”赵率教和满桂交换了一个眼神,站到了台前,清了清喉咙,“你们是每十个人为一队,如果十人中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的人临阵脱逃,那么这十个人全体都将被处死。如果有一个十人队抱着侥幸的心理全体出逃,那么,百夫长之下的其余的人全部都要处死。”

台下有了一丁点的骚动,不敢弄大了,慢慢的又低了下去。

“上了战场,如果十人队中有一个人或者更多的人奋勇前进,勇敢战斗,而其余的人不跟着前进,所有的人都要死。”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甚至有些沉闷的死寂。

“如果被迫退下来后,不再组织起来重新冲上去,同样是全体处死。”赵率教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怜悯之情,严峻的有些让人害怕,“战场上,难免有死伤,十人队中,如果有人受伤或者被敌人俘虏,哪怕是一个人,也得去救。否则,无视战友生命的人,他也没有权利活着!回来一个杀一个,回来两个杀一双!至于什么鸡鸣狗盗,霸市扰民的,也不要存什么侥幸,就一个字——‘死’!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下面的声音里虽然有些怯怯的,但是也算齐整洪亮。

“好!”满桂扯着嗓门大叫了一声,“本将军给你们五天时间适应,五天之后,再自由散漫,目无军法,立斩不赦!”

“是!”

“好了!现在都回各自的大帐休整,让你们的十夫长给你们再把军法掰碎了讲,就是吃饭睡觉的零碎也都给本将军嚼巴透了!后天,本将军亲自检查!”满桂一挥手,“各队带下去吧!”

“是!”

满满当当的人群缓缓的退了出去,满桂抻了抻手臂,一搭赵率教的肩膀:“都折腾完了,怪累的!咱们喝两盅去?”

“咱们还没去袁大人那里复命呢!复过命再喝不迟!”赵率教提醒他。

“哎——哪儿那么些规矩?我跟蛮子铁着呢!迟点去,他不会计较的!”满桂酒瘾上来了,酒虫直痒痒。

“满叔叔,爹,袁伯伯刚才来过了,”赵祺适时地开口道,“袁伯伯让你们回府衙去,说是给你们备了庆功酒!”

“那敢情好!还是蛮子晓得我哪儿痒痒!”满桂眼睛一亮,“走走走!不醉不归!”

酒过三旬,满桂的脸更加的黑红了,刚刚喝到兴奋之时,手中的大酒碗也紧攥着不放,只差抱着酒缸了:“来来来!喝啊!别客气啊!喝——”

“来来!”袁崇焕端起了酒杯,倾身递去,“蛮子敬你一杯!”

“是一碗!”满桂夺了赵率教的酒碗递了过去,“敬我得用碗喝!”

“哎哎哎!”赵率教知道他有些迷糊醉了,忙去拦他,“袁大人哪能这么喝啊?你醉了!”

“不行不行!”满桂执拗地挣开赵率教的手,直晃大脑袋,“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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