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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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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船?”谢弘心里一紧。

“海雾太浓,一时也看不清楚。现在外面……”汪翥戴正了头盔迈出门槛。

“外面正刮着偏北风!”谢弘先一步答道。

“偏北风?”汪翥一惊,收住了脚,浓黑的卧蚕眉拧在了一处。

“是!对我们很不利!”谢弘沉下声音,却留着坚毅。

“营中的乡民呢?得把他们赶紧撤上船!”汪翥临阵不乱。反而更加的冷静。

“我已经让林湘去办了!”谢弘应道。

“好!做的很好!”汪翥没料到谢弘有如此的果断,因而惊讶之余多了几许赞叹,“我已经让人传令升帐了,我们必须赶紧想出对策,时间不多了。”

“我只是不明白,辫子军怎么会有海船?”

“我以为应该是借助海寇的船吧。”

“报——大人!敌军已经向我西北岸的码头迫近了,还有十里就要靠岸了!”

“大人!时间紧迫,我先引军抵挡一阵,截住敌军,拖延时间!”谢弘行礼请命。

“哥!我也去!”汪若直也一并请命。

“大人!我跟他们一起去!”林翔凤匆匆赶到,“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也好!你们千万小心!”汪翥权衡了利弊,点头应道。

“走!”林翔凤一挥手,引着两人带过一席劲风。

第四十八回

 海风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猛烈了起来,隐约从北边裹带着来自桃花岛的血腥味儿,一股脑儿充满了每一个人的胸膛。

重重的海雾一时间散去之后,高大的金军船舰横列在了宁远水师的面前。

凛冽的北风吹得宁远水师遍身寒意,吹得逆风中的战舰一个劲儿的往后倒退,仿佛怯懦于金军倾轧而来的夺魄杀气。

“传令!全体转向西南列阵,准备迎战!”林翔凤高声下令。

身侧的传令兵高举火把,摇晃着手中的黑布,或遮或掩地向两侧的纵队传去忽明忽暗的信号。

船舰停止了畏战的后退,然而,金军船舰借着偏北风的强劲有力节节逼近,已然到了彼此佛郎机炮的射程范围内。

“点火——”汪若直一声令下,一行水手齐齐点燃了水底龙王炮的线香引信。

引信一路呲闪着火花燃向水底,轰然连续的十几声爆破之后,海面上十几丈高的水柱冲天而出,俨然成了水做的屏障。

“开炮!”林翔凤振臂大呼。

火炮的轰隆响开了一片,海面因为炮弹的坠落而掀起滔天巨浪,船甲板上,水手们东摇西晃中全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架起了鸟嘴铳向着敌船射去,子弹在敌船的船舷上溅起分外炫目的火花。

“炮火太猛了,他们又是顺风,这样下去,吃亏的是我们!”汪若直把着船舷勉强站定,扯着喉咙大声地冲林翔凤喊话,“得想办法!不能硬拼啊!”

“我当然知道!”林翔凤躲开了敌军轰雷炮的铁蒺藜大声应答,“可是炮火太猛,来不及转向!”

“我看不如索性转向偏北,这样,我们的速度就快多了!不然……”汪若直挥手投去火弹,在夜幕中炸开一个霹雳,“不然,怕要全军覆没了!”

一枚枚天火球凌空飞来,甲板上顷刻间腾开了一丛丛的火光,燎原了一片。

“快!快把火灭了!小心佛郎机炸膛——”汪若直忙的焦头烂额。

“快!传令两侧的纵队分左右两翼,转舵正北,包抄敌船!”林翔凤大声命令。

“什么?正北?”炮声太大,传令兵听不清楚。

“对!正北!”林翔凤再次确定。

传令兵举起火把,刚摇晃了几下,一支冷箭从前方窜出来,正中传令兵的胸口。传令兵喷出一口血,一头栽倒在了甲板上,手中的火把脱手而去,在夜穹中划了一个明亮的弧线,堕入了大海。

“什么?信号中断了?”这一边第二纵队的船头,谢弘瞠大了眼睛大声地问瞭望兵。

“是!只受到左右两翼转舵,后面……后面就断了!”瞭望兵扶着瞭望台上倾身答道。

“快看!又有信号了!”一个水手大叫。

“能听清楚海螺的声音吗?到底怎么说?”

“是!是……是正北!左右……左右包抄……”瞭望兵努力试图看的更清楚,可是双方炮弹激起的水柱不断扰乱这他的视线。

“传令!转向正北!”谢弘回头大声命令。

“是!转向正北——”

天火球铺天盖地地飞来,赖着逆风的倒退,勉强避开了敌军的锋芒,然而,甲板上已经焦糊了一片,湿淋淋的发出黯然的灰黑,溢着搅拌着血腥味的海水。

“准备!开炮——”谢弘的手臂用力的挥下的同时,两枚炮弹从佛郎机滚烫的炮筒中射出,清晰精确地落在敌方的主舰上,爆出一声巨响后,腾起一片火海。

“打得好!”这一边船上,林翔凤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同时示意自己船上的炮手,“快!开炮!狠狠的打!别让辫子军喘息!”

“打!”汪若直高声下令。

“砰砰砰”又是几枚炮弹腾空滑向金军已经着火的主舰,只见得木片铁皮四飞,模糊的血肉迸落到海里,在海面上浮成一片鳞白的光影,映着亢奋的火红。

“剩下的小喽啰就交给我吧!”汪若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正当林翔凤开口,一声尖利的叫声划破了原来单调的轰鸣。林翔凤刚要回头一探究竟,只听得身后一声轰鸣巨响,船身猛烈的一震,一阵气浪将他掀起到半空中,又重重地砸在甲板上。

他支撑着半情形的意识爬起来,眼前却已红了一片看不清楚:“怎么回事……”

“将军!我们身后有敌船埋伏!”

“林大哥!大哥!”汪若直几乎是爬到他身边,一把抱起他,“你怎么样?”

“我……我……”林翔凤忽然感到一阵他的意志几乎抵抗不了的巨痛,死死的咬着牙,铁青了脸,“没……没事……”

他正说着,眼前泛起一层白雾,向他们迎面包裹而来,他本能地一把捂住了汪若直的口鼻:“小心!有毒……”

汪若直被捂的险些窒息,带到海风吹散了毒气,他睁开眼睛,身边已然倒下了层层叠叠的尸体。

直到林翔凤的手失力的落了下来,汪若直才陡然清醒,发疯似的狂叫:“林大哥!大哥——”

林翔凤紧闭着眼睛,唇际一大滩黑红的残血,奄奄一息。

“大哥——”

“将军!辫子军上来了!”旁边的伤兵支撑着叫道。

“你照顾林将军!其余的跟我上!”汪若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拔出了佩刀,挺身冲了上去,“放马过来吧!老子跟你们拼了——”

“谢将军!林将军他们好像出事了!”瞭望兵大声叫道,“那边的信号灯全都没了!甲板也着火了!”

谢弘冲到船舷边,放目望去:“快!转舵增援!”

“可是,我们一动战阵就乱了!”身边的校尉提醒。

“废话!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谢弘吼道,“你没看见那边船都要沉了——”

“我们的任务是包抄消灭敌军侧翼,其余的不干咱们的事啊!”

“扯淡!”谢弘气不打一处来,恨死了校尉的纸上谈兵,“咱们的主力都要被敌人灭了,你还抱着这个死命令不放!有什么事我担着!执行命令!”

“是!”

“向对面的王将军发信号,让他收拢纵队向主舰集结,增援主舰!”谢弘同时下达指令,“立刻发信号!”

“你与王将军是同级,没有权力命令他啊!”校尉又开始忠言逆耳。

“主舰被敌军重创,现在水师各舰一片混乱,我不挑头就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谢弘火大。

“属下是担心……”

“闭嘴!在你没有想出有用的话之前,你最好别浪费时间!”谢弘大声呵斥,“还不去——”

“是!”校尉应了一声,大声发令,“转舵正西,准备开炮!”

“转舵正西,准备开炮——”

被敌军偷袭击中的主舰正在重创之下一点点的往下沉,破败焦灰的甲板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残缺不全的尸首。汪若直被五六个金军合围在中间,乱刀在火光中闪着夺命的寒光。

汪若直的浑身上下血流如注,尽管他奋力地砍杀着面前的敌人。他从敌人身体的缝隙间看到,自己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的在敌军的合围中倒了下去,血泊交汇倒了他的脚脖子旁,由滚烫变为了冰冷。自己也像是被冰冷摄走了灵魂,越来越不支,视线也越来越低,很快就要接近船甲板的地面了。

“哐——”得一声,一个来自侧面的冲击力重重的撞在了残破的主舰上,突如其来的惯性将汪若直身边的敌人甩出了好远。

汪若直透过淋漓的鲜血,看到了谢弘身先士卒挥刀跃上主舰的矫健身影,他伸出手去:“凌焯——”

“若直!快!”谢弘挥刀砍杀了几个金军,一把架起他,“你先走!我掩护你!”

“还有林将军……”汪若直虚脱地踉跄着站稳。

“我知道!你们先走!”谢弘把他交托给身后的排刀手,自己跃身迎向蜂拥而至的金军。

方才冲到昏迷的林翔凤身边,五六个金军的刀剑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他的身前身后,赖是他将手中的刀上下翻飞的掩护的好,才勉强应付得了,然而已经腾不出手去救林翔凤。

“将军——”校尉不知何时也上了眼见将沉没的主舰,从敌人身后挥杀了几刀,“你快带林将军走!”

“不!”谢弘挥手翻腕从一个金军的胸膛里抽出鲜血淋漓的刀,“你先带他走!我来掩护!”

“可是——”校尉不及言语,慌忙截住了被谢弘推过来的气若游丝的林翔凤,“将军——”

“执行命令!”谢弘甩下一句话,奋然扭身挥刀向一批刚登上甲板的金军砍杀而去,“走啊——”

七八各金军疯狂的叫嚣着扑上来,他们已经杀红了眼。

一将纵身一跃,将谢弘扑倒在地上,厮打在一起,刀剑的寒光在谢弘的身前脑后流星样的纷纷落下。

那将套着铁臂的手在厮打的间隙里,虚晃一招死死的扼住了谢弘的脖子,扼得他一阵窒息发闷的恶心。谢弘本能的腾出手去掰对方的铁手,却被铁手上的蒺藜扎得满手鲜血,根本无法用劲。

一冽寒光闪过他因为窒息而瞠圆的眸子,重重地向他的心口刺来。他一激灵,爆发的求生欲望使得他奋力搡开了对方,滚到了一边,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却也在滚动中被利刃弄得伤痕累累。

他强撑着抓了一把滴血的剑插在甲板上,努力踉跄着挺直了脊梁,噙着冷笑抹去了脸上的鲜血:“一起上吧!我没空一个一个收拾!”

恼羞成怒的金军怪叫着举刀架剑冲了上来。

“快!快开炮!向辫子军开炮!”汪若直急喘了几口气大叫道。

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汪若直糊里糊涂的被佛郎机炸膛的起浪掀到了将沉的主舰上。

“若直——”谢弘与他近在咫尺,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叫的苍白,疲于应付金军根本无力救他。

“凌焯……”汪若直气一紧,昏死了过去。

“若直——”黑暗间,战友生死难卜,眼见着尸如山,血如海,谢弘痛心拔脑,愤然横剑纵身向迎面的金军杀去。

雪白的剑尖像是暴风雨一样有着不定的节奏和轨迹,仿若一股旋风刮过,在夜半的空中闪烁着耀眼的白亮漩涡,夜风在他的身边发出颤抖的声音。

剑是报仇的道具,它的落脚处必是一掊鲜红的洒落。

剑锋与剑锋迸溅出火花,然后甲板便成了血的湖泊。

报仇的欲望充塞了他的每一个毛孔,此刻,它比饥饿更让人难耐。他知道真正饥饿的不是他的肚肠,而是他手中嗜血的剑锋。

当他最终站住脚的时候,分明感到了剑尖在最后一个金军士兵的颈骨上遭遇的阻挡,伤口鲜血迸裂,利刃亢奋的发出龙吟。于是他狠狠地一用力,剑锋在敌人的喉结上打了个滑,便从颈项的后面穿了出来,绽放了血红的奇葩。

力竭了,他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剑被敌人身体的筋骨肌肉吸住了,半点动弹不得。

一个巨大的浪尖横打过来,冲刷过他疲惫之极的身体,一个站不稳便没在了浪里。

半倾覆的船七段八续,一下子“嚯”得一声裂开了,他奋力抓住了一块悬空的甲板,吊在了生死一线。

海浪带来咸涩的血腥味将汪若直从晕厥中惊醒,他振作着向谢弘那里爬去:“凌焯……凌焯……你……坚持一下……”

一寸、两寸、三寸……

谢弘紧攥的沾满鲜血的双手离他越来越近,汪若直陡然燃起了极限的力量,绷直了手臂递了过去:“凌焯……抓住我——”

只在他的的手离谢弘的生命只有半寸的一霎那,甲板铿然砰然迸落了,汪若直的手凌空举了出去,却只抓住了呼啸而过的海风……

※※※※※※※

很高兴有人抽空看我的文,也很希望大家能多和我进行交流,毕竟现在我还不知道大家对我写的内容有什么样的感想。我建了一个QQ群:38340939,希望大家能多多参与进来,告诉我你们看了文以后的感觉,以及你们的宝贵意见!在此顿首!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四十九回

 庭院里的梅花早就零落了,现在已是绿叶缀满了枝头,依稀在绿葱葱中能寻见不起眼的小青梅儿。

绎儿趴在楼梯的扶手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天井上方的天空发痴,神儿都不知飞去了何方,却在瞧见枝头的青梅时,心里蓦得一颤。

嘴里似乎仍残留着去年海船上吃梅子的酸味,眼前也浮现起那一张明媚调皮的笑脸。

“梅子!晕船的人吃了以后会好一些,至少不会吐成这样!”

话音仿佛还没散去的萦绕耳畔,夹带着心里砰啪的乱跳。

她只觉得脸一热,便晓得脸又红了,忙不迭用手去捂双颊的绯红,耳畔却又是他的声音:“哎!你的脸也会红哎!我以为你这样大大咧咧的人不晓得什么叫脸红呢!”

她努力摇晃着脑袋,下意识地捂起耳朵,闭上眼睛轻声念叨:“讨厌!怎么回事……想他干什么……”

然而,记忆却如柳絮沾在了发丝上,甩也甩不脱,反而被她自己一点一点的逐个拾了起来。她想起了两人在兵部会武宴上的大大出手结下了梁子,想起了月夜海滩上厮打后被他强吻的惊怔,想起他从狼群里救自己时的坚毅,想起血战金军后密不透风的相拥,还有那个忘情的长吻后含糊着甜蜜的喃喃:“绎儿……我爱你啊……”

爱是什么?绎儿想不明白,却又不好去问人,只一个人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梳理,一心想理出个头绪。

“小姐!”雁奴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身:“什么事?”

“吃饭了!”雁奴把托盘里的饭菜往她面前一递,“没看见奴婢手里的东西吗?”

“没看见又怎么样?”绎儿径直走到床边,仰身倒在了床上,枕着双臂出神。

“小姐,你这两天越发的不对劲儿了,总是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冲着屋子傻笑,你怎么了?”雁奴关切的放下了托盘凑到床边,“是不是病了?”

“没有啊!”绎儿烦她,翻了个身朝着里面,拨弄着床头的布老虎。

“那快起来吃饭呐!”雁奴拉她的手。

“哎呀!我没胃口,不想吃!”绎儿挣扎着甩开她的手,“你自己吃吧!”

“好吧!小姐,依我看,你多半是病了,回头让医士来瞧瞧吧!”雁奴端起碗,一个人扒起饭来。

“瞧什么?我好着呢!”绎儿白了她一眼,又心血来潮的翻身坐了起来,冷不丁咂摸了一下小嘴,“哎!我想吃酸梅子了,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

“不吃饭吃梅子?”雁奴张大嘴。

“哎!饭掉出来了!”绎儿好笑,“干嘛!吃梅子跟吃饭有什么瓜葛?毛病!去啦!”

“哦!”雁奴放下了碗,一溜烟出去了。

绎儿复又躺了下来,望着帐顶的宝相花木雕傻傻的出神笑着。

“三妹!”人未到声却到,线娘一挑帘子进了屋,三两步到了床前,一把把绎儿扯了起来。

“干嘛啊!”绎儿嘟囔了一句,揉揉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口,“想吓出人命啊!”

“我听雁奴说你不吃饭,要吃梅子?”线娘一脸怪异的紧张。

“是啊!怎么了?”绎儿蜷着腿坐着,手里颠来倒去的玩着布老虎。

“你从小就不吃梅子的,今天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吃梅子了?”线娘一把不由分说的抓过她的手搭起脉来,“来!我看看!”

“我没病!雁奴瞎诈唬啦!”绎儿扭捏着甩脱线娘的手,“不过吃个梅子,至于么?”

“你老实说,你和瑞蓂不是做了什么越轨的事吧?”线娘的眼睛里酝酿着担心的和疑惑,“这不是闹的玩的!我知道你们要好,可也不急在一时嘛!”

“我们能做什么越轨的事?二姐!”绎儿提高了嗓门强调,“我只是憋闷的想吃梅子!”

“真的?”线娘半信半疑。

“喏!你看呐!”绎儿捋起袖子,亮出玉臂上鲜亮的守宫砂,“行了行了!”

“你可吓死我了!”线娘在她的脑门上狠狠一戳,“我差点以为……也怪我多想!瑞蓂一向是中规中矩的人,想来不会做这种事。都是你,平时古灵精怪,胆子又大的出奇。我是担心瑞蓂被你……”

“是你想的多啦!”绎儿尴尬的无奈,顺手理了理发上的五彩缨绳,“姐,你帮我松松!雁奴今儿早上给梳太紧了!”

线娘轻吁了一口气,粲然一笑,从妆台上取了梳子拆开了绎儿的发髻:“时间过的真快啊!我这嫁出去才几年啊,你这个丫头片子也许了人家了。奶奶原先还担心你呢!”

“担心我什么?”绎儿想回头去问,却被线娘摁住了转动的脑袋。

“别动啊!”线娘一边梳理着她光滑黑亮的青丝,一边笑道,“担心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扎上这个缨绳啊,怕你的恶名早就远播千里了,没人敢娶你!”

“呵呵……”绎儿捂着嘴笑起来,“我不过就是外表上凶巴巴的吓人罢了!哪里够得上恶名啊?”

“你还真是皮厚!知道么?那些教引嫲嫲只要一听说是来教你的,给再多的银子都不敢来呢!现在这个还是你姐夫求着来的!”线娘伏在她的耳边笑道,“听说还是出了名的厉害呢,现在又去奶奶和娘那里哭诉了,死活赖着说不再教你了。你也是够厉害的了!”

绎儿洋洋得意的笑起来,昂着头,扬起月眉儿:“那是!能降住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你就是嘴狠吧!拜门的时候,我要告诉瑞蓂,成了亲好好整治你这些个毛病!”线娘轻佻嘴角,威胁样的眯起眼睛。

“哦!你看祺哥哥舍得么?”绎儿胸有成竹。

“你个死丫头!”线娘斗不过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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