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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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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清军看见他们,一通唧哩哇啦的叫喊,奔着他们就砍杀了过来。

“变蛟,你先走!”谢弘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曹变蛟,“快!”

“你先走!我来掩护!”曹变蛟不让。

“少废话!快走!”谢弘甩开他,一个箭步冲向了杀奔而来的清军,只一瞬间便被人群淹没了。

曹变蛟含着手指长吹了一声口哨,他的黄骠马立刻风驰电掣地从废墟的院角冲到了他的面前。他翻身上马,纵缰向那一对清军冲去,矛头冷风速扫之处,五六个清军鲜血四溅地倒将下去,人群顿时露出了一个缺口。

曹变蛟抓住时机,伸出手去:“大哥!快!”

谢弘心领神会,虚晃一刀,拉住他的手腕,飞身上了马背,又狠狠拍马向前。

黄骠马载着两人,硬是高高跃起,冲破了大门。

街道上尸横遍野,血的鲜红将地上的青石板几乎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连上面寄生的青苔都因为喝足了血而红的亢奋。

两人一马才刚刚现身,便又引得街道里四处烧杀的清军轰得聚拢了上来,带着浓重的杀气,挟着长刀短剑一并乱刺过来。

谢弘看准了机会,纵身将一路飞马而过的清军骑兵踹下了马背,自己一扯缰绳杀回了头:“变蛟!”

曹变蛟横矛又是几下,杀开了一条血路纵马并着谢弘:“走!”

一路横冲直撞,两人也不知道挂了多少彩,杀了多少人,就这么冲进了中军行辕所在的大院。

院子里流血浮丘一般,满是狼藉,尸首更是不计其数。两人立足未稳,院中的清军有如天降潮水样涌了出来,将两人复又拖入了地狱。

好容易杀到两个人成了血人,终于可以冲出去的节骨眼上,回马之时,不想剑拔弩张的弓箭手早已恭候多时了。

两排弓箭手的身后,马上的人阴测一笑:“识相的放下武器,乖乖受降!否则,这弓箭可不长眼!”

“你做梦!”曹变蛟横矛向前指去。

“曹总兵果然是名不虚传,强硬得很啊!不知道和本王的弓箭相比,哪个更厉害!”

“多铎!你别白日做梦!想要我们投降,下辈子吧!”谢弘横刀相向,嘴角挂着冷蔑的笑。

“放箭!”多铎一挥手。

刹那间,飞矢如蝗,带着一股扼杀生命的强劲和风的呼号,直逼两人。

两人奋力拨落纷纷而至的强弩之余,身上也不免中了七八箭,曹变蛟的一箭更是正中肋下,血流如注。

谢弘抢先一步,纵马迎上去,挥刀划了几个漂亮的弧线,一排清军应声倒地。

多铎弯弓上箭,危及射出,谢弘反手便将手中的佩刀飞了过去。

乘着多铎躲闪的当间儿,两人纵马便走。

“追!”多铎大声喝道,“抓到曹变蛟,本王重重有赏!”

曹变蛟胯下的黄骠马本是饥饿相迫,勉强拼到这时,已经到了虚脱的边缘,速度越来越慢,快要赶不上谢弘纵马飞驰的速度。眼看着迎面处有了出城的契机,却不了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一彪人马杀到正好挡住了去路。

多尔衮一身亮得逼人的银甲,端坐马上,笑吟吟的看着两个血人:“曹总兵,此时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多尔衮!要我受降,你死了这条心吧!”曹变蛟忍痛一把拽出了深刺如肋下的箭杆,狠狠地摔在了地下,泄愤一样,“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吗?”多尔衮似乎没有半点意外的神情,“你先别急着跟本王玩命,先看看这是谁!”

话音方才落下,一个五花大绑的身影被推到马前。

“明瑚!”曹变蛟的脑子里顿时“嗡”了一声。

“变蛟!你别管我!快走啊!走啊……”左明瑚用力挣扎着,大声冲他哭喊道,“快点啊!”

“曹总兵,你可看清楚了。你若是降了,她还有命。若是一味强硬到底,等着要她命的人可就不是本王一个了。”多尔衮冷笑一声,“倘是为她打算,你心里有她,你最好想清楚在决定。”

“你卑鄙!”左明瑚用力去撞多尔衮的马,却被几个清军更加用力地摁押住,“变蛟!你走啊!你怎么这么洠С鱿ⅲ∽甙。∧阋歉瞿腥耍涂熳撸 

“想让他走?哪儿走?”两人身后一阵多铎的冷笑声响了起来。

曹变蛟方要说话,只听身后一个探马飞报而来:“报——王爷,肃郡王已经俘获了洪承畴!”

“曹总兵,你都听见了,还是不要再麻烦我的手下动手了。你是个难得的虎将,本王是爱才的人,不想害了你。”多尔衮不紧不慢,“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本王相信,你比本王更懂。你对大明朝已经尽了力了,天下人不会再归罪于你,你也可问心无愧。你若归顺我大清,自是有高官厚禄,为我大清的开国元勋,裂土封侯。男人顶天立地,总该做些大事业。你说呢?”

曹变蛟合上了眼睛,黯然的将执矛的手高高举起,顺势一松,长矛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变蛟!”谢弘几乎不敢相信,一向忠诚无比的曹变蛟会在多尔衮的三两句允诺下放弃死守的道德。

“曹变蛟!”左明瑚一时间万念俱灰,“你这个懦夫!是我左明瑚看走了眼,此生所托非人,还有什么面目苟活人间,惹人耻笑!”

歇斯底里地吼完了这一声,左明瑚用尽全身的力气甩脱了押着她的人,挺身撞向一个清军的枪尖,锐利的枪尖刺穿了她柔弱的躯体,径直栽倒了下去。

“明瑚——”谢弘夹着无比的悲愤吼出来。

鲜红的血从左明瑚的白衣下渗透出来,仿佛绽开在画卷上的莲花,粉红,绯红,深红,看不见了……那一朵繁华过后,梦残凋零的花朵,好似一颗流星滑落天际。

料峭的春寒将她紧紧拥抱了,僵冷了她的柔弱,凝结了她眼角悲愤的泪水。

“锵”得一声清铮打破了须臾的死寂。

曹变蛟拔剑出鞘,横架上了自己的脖子,高声呼号道:“皇上,末将力竭矣!唯有一死,以明末将的赤胆忠心!”

“不——”谢弘纵身扑了过去……

锦州城中,关宁铁骑的精英们齐集于祖大寿的面前,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能听见的只有风掣旌旗的声音。

祖大寿抬眼最后凝视了一下中军高举的旌旗,看着那个大大的“明”字,重重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绰然而下。

这是为大明流的最后一滴眼泪。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按着佩剑,努力镇定的睁开眼睛,纵马向着城门口的方向挥鞭,只用苍老而颤抖的声音高叫道:“走!出城!”

两扇破旧不堪布满沧桑与血泪的门打开了,镏金的铆钉上红色的血迹不曾褪去,在这缓缓打开的瞬间,失去了光华,成了粉末。

往事,灰飞烟灭了。

对面是齐整的八旗铁骑,五颜六色的旌旗在阳光下迎风招展。

祖大寿忽然定住了脚步,不再前行。

他想回头,却又不敢不忍,他知道身后是什么样的风景。

因为,回首夕阳已含山。

“爷爷,你看!”祖克勇并辔一指对面队列中闪出的人脸,“是大伯他们!”

队列中,祖泽润、祖可法、祖泽洪等相继下马,迎着这边一路跑了过来。

来到近前,祖泽润先一步跪倒在祖大寿面前,声泪俱下:“爹,儿子不孝……”

“爹——”祖泽洪和祖可法也紧跟着跪了下来。

祖大寿不由得老泪纵横,颤颤巍巍下了马来,扶着儿子的肩膀分外感伤:“起来……都起来……”

父子三人沉浸在久别重逢的伤感中,却被一个身影的下拜打断了:“请受豪格一拜!”

祖大寿慌忙扶住豪格:“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王爷快快请起!”

“刚才一拜,是替皇阿玛向您问安。”豪格握住祖大寿的手,回指向着身后,“至于向伯父的问安,本王以为让绎儿来表达更好。您看!”

正黄旗下,铁马军中,绎儿一身陌生的异族装束端坐马上。她的神情静谧冷淡的如同另一个人,眼睛虽然注视着这里,却又似远远的眺望。

“侧福晋。”一旁的范仲秋只当她是因为长途劳顿,有些恍惚,赶忙提醒她。

绎儿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转而复杂起来,满不是滋味地跳下马,往祖大寿那里走去。

十一年的分别,已经不知从何话起。十一年的恨,她以为会深深的刻入骨髓,永世不忘。没想到,此时重逢,居然吐不出咽不下。

血浓于水。在自己的父亲常年不着家的情况下,伯父在她眼里一直如同亲生父亲,甚至比生父有着更深厚的情。所以,当祖大寿逼她嫁给豪格之际,这份恨也变得无比的深厚。然而此情此景,恨在哪里?她突然竟找不到了。

曾经想过怒斥,痛哭,甚至拔剑砍杀,没想到而今只是平静的什么也不想做。

风撩起她外套的袍襟,使她看起来单薄的轮廓在万马军阵的映衬下,更加的孤独。而她来到近前,屈膝叩拜的眼神也让祖大寿百感交集:“绎儿给伯父问安了。”

祖大寿颤抖着枯瘦的双手扶住了她的肩,强忍住盈眶的泪哽咽:“起来……快起来……”

“您受苦了。”她的眼眶立时红了一片。

祖大寿饱经沧桑的手摩挲过侄女阔别十一年的容颜,想着她幼时呀呀学语粉雕玉砌的笑脸,想着她亭亭玉立时的顽劣可人,想着她出阁后娇蛮不改的任信,想着……想着她一身重孝跪在中军帐请战的坚毅,想着她屈辱再嫁时的绝望,想着她十一年未知的沉寂生活,她的泪水究竟流了多少。他的思绪和目光一同停留在了现实中,她的脸上,有些陌生的脸,而今却流着永久不变熟悉的热泪。他的心里一阵纠结的痛,于是用力把她抱进怀里:“好孩子,真正吃了苦的人是你啊……”

绎儿再也无法自持,放声大哭出来,抱着他巍巍苍老的身躯,好像抱着自己无尽的回忆,一腔痛苦顺着眼泪洒在风中。

“爹,该走了。”祖泽润欠身上前,伸手搀住他因为大恸而虚力不支的身体,劝慰着。

祖大寿长叹了一口气,哑着喉咙沉沉道:“走吧,走吧……”

绎儿扶了他翻身上马,回首锦州洞开的城门口,旌旗下鱼贯而入的清军,还有被践踏在马蹄下的绣着“明”字的大旗,她的耳边分明听到了一声轰然倒塌的巨响,震撼着她原以为早已麻木的心。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的声音,一声声,一点点,那么清晰。

天地间,飞马绝尘,穿梭于日月的光晕下,仿佛时间的飞逝不回,再也看不见身后的归路。

谢弘仰着头,望着通向自由仅有的一扇窗,深深吸了一口气,聆听着窗外悠扬的丝竹管弦歌舞升平,绽出泰然自若的一笑。

一个脚步声停在了门外,定了片刻,“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谢将军。”

谢弘半侧过脸去,禁不得回头:“天梧师父!”

天梧反身掩上了房门,放下手中的食盒:“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谢弘看着桌上的饭菜,索然无味。

“王爷让我来劝降你,但我知道,你不会降。”天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递给他,“我之所以还来,是为了告诉你,少夫人来了。”

“什么?”谢弘先是一怔,又强逼自己平静下来,扬脖灌了自己一口酒,“她为什么要来?”

“是皇上派她来的。”天梧叹了口气,“她自己也想来。”

谢弘自然猜得到绎儿此来的真正原因:“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不想她看到我死。师父能不能……”

“我不说,她也会找到这里。”天梧淡淡的涌现实击碎他的希望,“对于她而言,为了你,不存在任何障碍足以让她却步。你要死,她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是败军之将,唯死而已。”谢弘已然看破了生死,变得异常的平静,“我答应她平辽之日再与她破镜重圆,既然平辽已经不可能了,执着也失去了意义。”

“平辽在她嘴里不过是一种期望,她真正希望的,是你能够活下去。”天梧一语道破,“平辽之约,她早已经死心了。哪怕不降,也不用非死不可。这天下,多少的事情都可以殊途同归,你何苦伤她的心呢。”

“这是在劝降我么?”谢弘转过身来,微微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国破家亡,我不想做一具行尸走肉麻木的活着。清醒的死,是我仅剩的尊严。”

“所谓气节,无一例外成为权力的敌人。气节的提倡者正是气节的屠杀者。”天梧若有所悟,“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人们往往盛赞它在水面上‘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洁,可是,它只是一个迷惑人性的诱饵,要知道,让人窒息的泥潭终究是让人窒息的。”

绎儿现在的感觉正如天梧所说的那样,面对歌舞升平的接风宴,她的呼吸都被鲜血浸淫着。看着身材姣好的舞妓手中闪着银光的刀具跳着代面舞,她依稀能够幻听到战场上厮杀的惨叫和轰然迸发的炮声。舞妓头上鲜红的头巾飘舞在夜风中,也好像鲜血肆意的战场上,被敌人砍下的头颅和躯体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被丢弃在地上,层层叠叠的伴着亡魂的哀号阴森森的哭泣着。

“绎儿,来!”豪格兴致勃勃地用匕首片了块肉递到她的面前。

她惊悸的看着夹着血丝的羊肉,按住了呼之欲出的心跳,惨白了脸,一阵恶心。

“你怎么了?”豪格错愕着看着她,全不理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搂住她的肩关切,“病了么?”

“大概是受了风寒。”她慌忙找借口搪塞,“不太舒服……我先回房休息了。”

“我送你吧!”豪格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她站起身来,“你还有公务,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也好!散了酒宴,我来陪你。”豪格对这寒暄的没完没了的酒宴也有点扫兴,碍着是多尔衮派下的差事,不得不硬着头皮推杯换盏。

“嗯。”绎儿应了一声,抽身而去。

“王爷!”德希挨到了豪格身边,“睿亲王叫您过去。“

“什么事?”豪格正在恼火。

“说是让您今儿晚上多注意点,可能会有人劫狱救人。”德希附耳道。

豪格半侧过脸去看主席上频频举杯的多尔衮,大为不甘的哼了一声:“劫狱救人?谁吃饱了撑的!”

“说的也是。”德希也不甚理解,“侧福晋好容易来了,睿亲王也该体恤王爷的心情才是。这样吧,王爷您辛苦下,上半夜转转,下半夜交给奴才办。”

“嗯。”豪格心结一解,乐呵呵地捶了德希一拳,“还是你小子机灵!洠О滋勰悖 

主席上的多尔衮装成醉眼朦胧的样子,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漾着混浊的笑,适时地端起了酒杯,跌跌撞撞地向着一旁的祖大寿敬去:“来来……本王敬……敬祖老先生一杯……”

祖大寿佝偻着背,慌忙应付:“不敢不敢!王爷是贵胄,该是老朽敬王爷才是。”

“哎——”多尔衮故意喷着酒气嘿然笑道,“令侄女可也算我爱新觉罗家的媳妇……自家人……不……不用客气……”

“老朽已经不胜酒力了。”祖大寿回头递了个眼色给祖泽润,“就请犬子替老朽谢敬了。”

“老先生看不起本王?”多尔衮眯嬉起长长的眼睛。

“不敢不敢……”祖大寿无奈地只得梗了脖子灌了一杯下去,“老朽谢王爷盛情。”

“哈哈哈……”多尔衮也一饮而尽,借着酒劲醉醺醺地倒了下去。

“哎!王爷!”祖泽润手快,一把架住了他,“快来人啊!王爷醉了!”

多尔衮昏乎乎含糊着:“招……招呼不周……大家自便啊……自便……”

昏黄的房间里,绎儿换上了紧身的短打装扮,站在剑架前沉吟了半晌,狠狠地拔剑出鞘。

剑在她的手中快活的龙吟着,好久没有听到如此快活恣意的声音了。

看着剑锋闪出的清冽寒光,她的一双凤眸里满是坚毅的刚强。

“侧福晋!”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她一挥手,用掌风打灭了烛焰,立时黑了一片:“什么事?我睡了,不打紧的话,就算了。”

“睿亲王听说主子身子不适,特地派太医来请脉。”

“不必了,我洠裁创蟀痪蹙秃昧恕!彼槐叽蚍⒗慈耍槐呗槔厥粜淇冢疤嫖倚还G淄酰鼗熬退滴椅薨!

“嗻!”

她仔细听得脚步声去远了,这才松了口气,打开一旁的窗户,跃身从窗户里潜出了房间,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再轻捷的一个纵身上了房顶,唯恐被发现,于是半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藏在屋脊的阴影里往关押俘将的院子而去。

攀着墙头,踩着瓦砾,她摸索了一段,有些辨不清方向,便停了下来,察看方向。

一只手不动声色地从她的背后拍了上去,她惊得“啊”了一声,不等再出声,就被伸手的人捂住了嘴。

“嘘!是我!天梧!”那个人轻声说,随即松开了手,“少夫人,你没事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绎儿轻声问道。

天梧一笑:“我知道你要救谢弘将军,已经在这里等你许久了。”

绎儿愁眉一舒:“那正好,你应该认得路吧?”

“下午我已经见过他了,他说,不想你冒险救他,他唯有一死殉国。”

“是生是死由不得他!”绎儿咬牙道。

“不过,现在肃亲王正在那里巡查,你要去,万一被认出来……”天梧也洠捣炊缘幕埃皇翘嵝选

“没时间了。”绎儿眉头一拧,果断道,“这样好了!你帮我引开他,我自己去救曹将军和谢弘!”

“那好!”天梧伸手拽了她,“跟我来!”

两人在房梁上跑了一段,最终停在了一个跨院的内厅屋顶上。天梧把她的往下摁了摁,让她伏在屋脊背后,自己伸手抓了块碎瓦向巡防的士兵的视野中一丟:“他在东屋,你抓紧时间!”

“啪!”得一声,瓦砾清脆的迸碎在地上,巡防的士兵立刻警惕道:“什么人!”

天梧现身在屋顶上,向着巡防的士兵甩出两枚柳叶镖,两个人应声倒地。

“来人啊!有人劫狱!”一众士兵大声的呼号起来。

天梧跳下地来,一边招架,一边退走。

豪格闻听打斗之声铿锵作响,连忙带着德希抢步出门:“怎么回事?”

“禀王爷,有人劫狱!”

“人呢?”豪格寻着士兵扎堆的地方看去。

“在那儿!”

“爷,上房了!”德希眼尖,抬手一指蹿上屋顶的人影,“他往南边去了!”

“跟本王去追!”豪格一挥手,“一定是明军的漏网之鱼!务必活捉!”

德希道:“爷,奴才去就好了!不劳您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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