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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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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想起了风雪交加的大凌河,那相互依偎温暖着的缱绻。她爱他,深深的爱他,为了他可以去死可以重生,“生生死死随人愿”原也只是为了他。此时此刻,她不想挣扎,只念着这份愈发浓烈的甜蜜向下跌去。

未及她摔在地上,便听得头顶上有声音道:“怎么?当真要去梅树根上与我相见么?”

她愣了一下,定睛看去,正看见豪格一脸顽皮的笑意:“你……”

豪格揽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嬉笑道:“从来没听过你唱曲子,虽然听不懂,但是挺好听。”

她埋首在他的貂毛端罩上,贴紧了他的肩有些悸动:“谢谢你……”

豪格吻她的脸,柔声道:“要谢我,哪有那么容易。这院子里的梅树冰灯打理起来可是费劲,你一句话就谢得了么?”

“那要如何?”她的脑子里空白了一片,只能由着他牵着走。

“把眼睛闭上。”豪格笑道。

“做什么?”

“要你闭上就闭上,哪来那么些废话。”豪格不容置喙的口气干脆得很。

她将卷睫轻轻垂下,仰起小脸来向着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用心。

豪格看着她傻傻的模样,闷声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望着她笑道:“把我给你钥匙拿来。”

绎儿依言将袖笼中的钥匙递了过去,自己也偷偷的眯起眼睛想一看究竟,竟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不许偷看!”

“我没有啊。”

“还狡辩。”豪格孩子气道,伸手取出汗巾,蒙住了绎儿的眼睛,“一点不乖……”

绎儿只觉得眼前朦胧了一片,面前的豪格似乎用钥匙打开了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了什么,继而发髻上一紧:“是什么?”

豪格笑道:“你猜!”

绎儿伸出手去摸,指尖立刻触到了一丝温润的光滑,迟疑了一下道:“是东珠?”

“嗯。”豪格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不错,答对了,有奖励。”

“可是东珠是不可以随便戴的,如果让福晋知道……”

不等绎儿说完,她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被豪格紧紧地抱了起来,他满不在乎的朗声笑道:“知道便怎样?我爱给谁就给谁!什么是规矩?我就是规矩!”

绎儿还想说什么谏言,不及出口,便被豪格的吻给堵了回去,热烈的感觉燃烧了她的一身,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豪格将她拦腰抱起,满是预谋得逞的赖皮口气道:“今天晚上,用你自己谢我……”

她的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却能清楚的从彼此湿润的呼吸中感觉到那份真实,感觉到豪格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宠溺和眷恋,辗转纠缠在一处。肌肤相亲,间不容发,细滑的游弋,粗重的抚弄,如同在池塘莲叶间追逐的鱼儿一般,若即若离,分明捉不住,却又无法释然。藏在他的怀里,他的阴影里,她疲惫的心有了依靠的地方,于是乎,她放下了一切的戒备一切的苦痛,抱紧了他。他滚烫的胸膛融化了她身体的冰凉,也开始向着她的原先冰冷封固的心蔓延过去,而她已经完全抵挡不了了。

豪格拆开了蒙在她眼睛上的汗巾,贴在她湿漉漉的鬓发边呢喃着:“……毕瑟月波碧雅姆必……瑟月波……”

她对着不太适应的光亮眯嬉着眼睛,柔柔地在他的怀里问道:“你……你说什么……”

豪格勾着唇角笑起来,细碎的胡茬儿从她嫩滑的脸颊上糙糙的摩挲过去,她脸上的两团红云顿时被渲染开来,仍不甘心地又问:“你方才说的是什么……什么意思……”

“我说……我好喜欢你……好爱你……”豪格捧着她的小脸又是深深的一吻,“我不要你听懂,我只要你能用心感觉得到……”

绎儿的眼眶里突然有一种湿润的冲动,反身将他紧匝在了自己的怀中,悸动道:“我……我也好喜欢你……”

她全不知,这一时的不假思索恰恰打翻了自己一直以来努力恪守的平衡,一切在这瞬间都变了,再不由她的理智所能掌控。她正如他当初强娶她之际所说的那样,此时此刻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女人。纵使她拼尽了全身的气力,所有的努力,这一刻似乎都成了白费。这个就是所谓的宿命么?冥冥中早已经安排定了结局?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豪格已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熟睡之时仍然不忘紧紧地揽着她,生怕她会乘自己熟睡之际溜走一样,满是孩子气。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主子……”

绎儿生怕吵醒豪格,于是应道:“什么事?”

“小主,贝勒爷睡了么?”侍卫怯生生道。

“嗯,刚睡着。”绎儿伸出手,挑开帐帘,“怎么了?”

“回小主,府里出事了,请贝勒爷速回。”

“出了什么事情?福晋不在么?”

“回小主,大汗派了人来,把府邸给围了,说是福晋的娘家谋反,要一并拿福晋问话。”

绎儿一怔,眼下是定然是要从速回府了,可是看着豪格熟睡的样子,她真的不忍心将他叫醒,于是吩咐侍卫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备马,我这就侍奉贝勒爷起身。”

侍卫应声走了,绎儿小心地挪了挪身子,轻柔地唤道:“贝勒爷……”

豪格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依旧睡的很安逸。

“爷……”绎儿只得推推他,“快醒醒……爷……”

“嗯……”豪格懒懒地应了一声,很不松爽嘟囔道:“……怎么了……”

“府里出事了,父汗派人拿福晋问话。”

“拿去就是了……”豪格觉得她是小题大做,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睡吧睡吧……”

“你听我说,你姑姑莽古济公主谋反了……”

豪格嗡得一下被“谋反”二字给惊醒过来,整个人虎得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的姑姑,福晋的额娘莽古济公主谋反了,现在父汗已经派人到府上了,要拿福晋去问话。”

第八回

 马车在贝勒府门前停住脚,不消下车便可以隔着车帘感觉到车窗外的灯火通明。一阵马嘶声传过,很快的,德希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贝勒爷请速下车,正堂里宫里的人正等着。”

豪格低低地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直起了脊梁便要下车。

绎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下一慌,带着揪痛的感觉让她无法呼吸,腾出一双手来,一把攥住了豪格的手:“爷……”

豪格抬眼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的复杂的情绪,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反握了一下绎儿的手,迅速的抽出手去,弯腰步出了车门,跳下了马车。

绎儿的手心被一阵寒风灌满了,她的心也无法安然的保持平静,整个人紧跟着钻出车门,跳下马车的一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贝勒府门口已经被宫里来的善扑营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明晃晃的火把把个夜晚点亮成了白昼,虽然刀剑尚未出鞘,可是每个侍卫脸上一脸冷峻的表情带着无以伦比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豪格在几个侍卫的拥簇下,疾步进得府门去,绎儿迟疑了一下,脚也不由自主的僵在了原地,是进是退一时没了主张。

正在此时,一双手搭在了绎儿的胳膊上:“小姐。”

绎儿循声侧过脸来:“雁奴。”

雁奴已然做了妇人的妆扮,不过眼下里却没有初为人妇的喜悦,倒是一脸的紧张:“福晋还在正堂上和宫里的人纠缠,可是善扑营的侍卫已经从她房里搜出了诅咒大汗的木头人了,事情恐怕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这次宫里来的人言辞甚是强硬,大有连贝勒爷也一并质问的意思。”

绎儿听她这般说来,心里倒是稍稍缓和了一下,眉心微蹙:“宫里来人是如何说的?这谋反之说究竟如何挑起来的?”

雁奴沉了口气道:“听说是福晋娘家的一个奴才叫做冷僧机的人在刑部告发的,说是福晋的母亲还有她的舅舅伙同一众人曾经在佛前跪焚誓词,要夺御座。刑部将这个事情报告给了大汗,大汗非常震怒,于是下令彻查。”

绎儿努力平静下来道:“单凭一个奴才的话,如何能定这么大的逆案?只怕这背后另有隐情。”

“小姐说的不错。”雁奴压低了声音附耳道,“我听说福晋的继父也曾经对国舅爷说过同样的话。”

“国舅爷?”绎儿满脑子也翻不出这么一个国舅来,“哪个国舅爷?”

“就是阿什达尔汗。”雁奴连敬称都懒得说了,“还有一个人也去大汗面前证明确有此事,那个人叫达雅齐。”

“我明白了。”绎儿平了一下呼吸,依稀理出了条理。

这个事情的确是有些蹊跷,就算这个谋逆事情是真的存在过的,当事人之一的莽古尔泰已经死了两年了,为何到了此时才被揭发出来。而且饶有意味的是,告发的人恰恰是都是在佛前跪焚誓词结盟谋逆的当事人。冷僧机作为莽古济的家奴,对主人不满或获罪于主人为求活命告发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但是作为莽古济的丈夫琐诺木杜棱又为何要告发自己和自己妻子犯下的灭族大罪呢?这根本是无法说得通的,也是万万不合情理的事情。

撇开这些不论,证人之间的相互印证也是巧的有些离奇。冷僧机告发在先,紧跟着,立刻就有阿什达尔汗和达雅齐连续告发证明于后,且是翻出了陈年旧事,两者并无直接关系,却有重合的丝丝入扣。告发和证据从各自的方面相互印证,入情入理,作为中间信息接受者的皇太极真的对此一点也不怀疑么?他居然第一时间里就震怒异常,而且立刻着手彻查此时,查抄几个被告发者的府邸,分头拿人审问,丝毫没有一丁点怀疑的迹象,莫非是事前安排好的么?

绎儿想着想着,心里一阵发寒,一股子凉气顺着她的脊梁往上窜去,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却待此时,不远处一队人马飞骑近前来,隔着老远就冲着门口善扑营的侍卫大叫:“传大汗谕令,只需将罪证带回宫中发落,相关人等暂交由豪格贝勒羁押,听候处置。”

门口的善扑营侍卫应声往府门中跑去,一路跑一路高叫着:“大汗有谕令!大汗有谕令……”

绎儿听着这样的谕令,脚下一带劲儿,提步就往府中跑去。

雁奴全没料到她会有这样失控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紧跟着追了过去。

绎儿一气在长长的甬道上跑着,在这一刻,这个世界彷佛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这个长长的甬道。穿过一进一进的门,距离前面的正堂也越来越近,此刻,她的心里也好像有一个不可名状的东西也一径往心底深处拼命的钻,钻得她无处可以避让。

一头扎进了正堂的大门,她的脚步差点因为过于急切而摔倒,勉强扶住门框站住了脚,定睛往里面看去,正对上了呼吉雅布满血丝的眼睛,呼吸为之一窒。

那种怨怼的眼神让人无法忘怀,甚至是铭刻在脑海里,永世也别想从脑海里除去。那双眼睛背后毫无隐藏的透露出了无尽的委屈和对命运不公的忿恨,这中间还夹杂的痛惜,极端的妒嫉以及怨气冲天的味道,让人惧怕,让人战栗,让人不敢面对。

绎儿强按住几乎跳脱的心,回避过呼吉雅的眼睛豪格那处看去,正看见他铁青的脸色,手中是一个木头小人,上面还扎满了令人发指的银针。

看这小木头人万箭穿心的痛苦模样,难道这就是诅咒皇太极的木头人么?

不知怎的,绎儿突然有一种为呼吉雅的命运叹息和担忧的感觉,手心里不觉得湿了一片。

“这个能给我留下么?”豪格的声音低沉的有些让人觉得压抑。

宫里的侍卫头领回话道:“大汗有谕令,一律带回宫中发落。”

“这个应该和宫里没有什么关系,是我府上的家务事。”豪格的口气里有了一些为难的情绪,“该是哪里的事情,就在哪里了结。”

“贝勒爷不要为难属下了,属下奉大汗谕令,不敢有丝毫的违背。”侍卫头领也是难办。

“好吧。”豪格也不便再勉强什么,只将手中的小木人放到了侍卫头领的手中。

小木人在他的掌心里翻了个个儿,露出了背后的一行墨迹,赫然在目的竟是几个醒目的字“……腊月初二日……”。

绎儿整个人傻在了原地,一双惊悸的眸子瞠得老大。

原来这万箭穿心的小木人儿竟是自己!

呼吉雅俨然是看到了她的震惊模样,嘴角噙了一抹冰冷中略带神经质的笑意向她的那对眸子看去,一字一句道:“你看到了?没错!那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哈哈哈哈……”

绎儿的身子在宽大的衣袍中颤动了一下,勉强撑住了神,平静下来道:“多劳福晋惦记了……”

呼吉雅的脸色一阵发白,不断抽动的嘴角,怨怼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如同鬼魅。

豪格清了一下喉咙,转脸对宫里来的侍卫头领道:“既然都办妥了,就请回复父汗吧。至于如何处置呼吉雅,我会听凭父汗的安排。”

侍卫头领躬身应命,于是领着一众人往门外而去。

本来被灯火照亮的甬道和院落一下子又恢复了夜的晦暗,而正堂中忽明忽暗的灯火,让整个府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把福晋扶回寝室,多加派几个人把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豪格不紧不慢地用平静的口吻吩咐道,“阿济尔暂时由奶娘带着,交给绎主子照顾,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探视福晋。”

“不!不可以——”呼吉雅一下子像疯了一样从冰冷的地上跳起来,挺身护在自己的儿子身前,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瞠圆了眼睛,甚是吓人,声音也愈发的尖利,“你们谁敢碰他——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照顾!不用这个狐狸精照顾!走开——走开——”

“把福晋架开!”豪格的调门儿顿时高了好几分,看来他已经压制不住怒火了。

几个嬷嬷战战兢兢地上前去拉扯呼吉雅,到底是自家的主子,也都不敢用劲。

呼吉雅不顾一切的发疯似的挣扎,将她们都甩在了一边,大声呵斥道:“滚开!都滚开——不要碰我儿子!不要碰我儿子!不然我杀了你们——滚开——”

“福晋,我会照顾好阿济尔的,你先冷静一下……”绎儿知道豪格的用心良苦,如果阿济尔交由其他几个女人照看,凭着这些年呼吉雅的作为,就足以让阿济尔倍受折磨,或许只有她不会真正和呼吉雅计较什么恩仇,更不会挟私报复到孩子身上。

“你闭嘴!你这个贱人——”呼吉雅恶狠狠地向她吼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抢走阿济尔的!你会害死他的!会害死他的——”

“我发誓,不会的……”

“不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呼吉雅歇斯底里地叫着,泣血锥心的调子,让人由衷的恐惧,她的一双手在空中乱划,“你这个表里不一的贱人,从你进府开始就是一场阴谋!你和外面的野男人串通一气,先害死我,下一个就是我阿诨,然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绎儿被她一通话弄得进退两难,莫非她还要和一个已经魔怔了的女人费尽口舌的解释么。

豪格显然不想再就此纠缠不休下去,紧走几步,一把攥住了呼吉雅的衣领,将她摁住,侧脸道:“还不动手!”

几个嬷嬷立刻从呼吉雅的身后将早已经哭傻了的阿济尔强行拖出,呼吉雅挣扎着,拼命想甩开豪格的桎梏,却被摁得更紧,破口骂道:“你的心被这个狐狸精吃了么?啊?阿济尔是你的儿子,你想害死他么?放开我——阿济尔……豪格!你这个色迷心窍的蠢货笨蛋!你就等着有一天这个狐狸精把你也给害死吧……我一心为了你,却是这样的下场,你连你最亲的人都可以不相信……逆耳的忠言你不要听,这个狐狸精一句话,你就丢了魂儿了……放开我!放开我!你把阿济尔还给我……啊——”

绎儿看着被哭叫着抱出去的阿济尔,听着呼吉雅撕心裂肺的号啕,心里好像堵了块大石头,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口气上不来又不去。

她本应该兴灾乐祸不是?呼吉雅终于也尝到母子被强行分离的痛苦了,算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可为何她的心全格外凄怆起来。

豪格见她不动,甩了个眼色给一旁慌了手脚的雁奴,雁奴会意的扶住绎儿的胳膊道:“奴婢先行告退了。”

不待绎儿返过神来,已被雁奴拉出了厅门,往自己的院子疾走。

还没等进到院子里,便听见了富绶委屈的哭声。雁奴抢步进了院门去,看见摔坐在地上,怀里的嘎拉哈被扔了满地的富绶,一时口无遮拦的冲阿济尔火道:“你这小崽子怎么油盐不浸呢!你干什么你!”

绎儿疾步上前喝止道:“雁奴!不得无礼!”

雁奴愤愤的扶起哭得十二分委屈的富绶,心疼道:“绶儿乖……额娘已经来咯。不哭不哭……”

绎儿沉了呼吸,提步到气呼呼的阿济尔身边,伸手接过奶娘递来的帽子,刚要给他带上,就被阿济尔甩在了一边。

阿济尔胀红了一张小脸,咬牙骂道:“别碰我!滚开!”

“小主……”几个嬷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径看着绎儿。

绎儿微然一笑,轻轻挥手示意一众人退下。

几个嬷嬷刚刚抽身要走,阿济尔便像挣脱笼子的野兔,撒腿就要跑。几个嬷嬷慌忙扑过去摁住了他,阿济尔扭打着叫骂:“放开!你们这些臭奴才!翻了天了你们……”

绎儿摆手道:“放开他。”

“小主,放开他他会跑的。”

绎儿不紧不慢地弯腰拾起了阿济尔的帽子,掸着上面的浮灰,向着阿济尔扫了一眼:“他就算跑又能去哪里?遇到他阿玛,还不得送回这里来。他阿玛火气还没消,再行忤逆,不是火上浇油么?我不怕得罪他阿玛,可是他额娘呢?”

阿济尔的眼神闻言缓和了些许,到底是十岁的人了,孰轻孰重的权衡道理也是懂些的,却仍就踢腾着双脚嘴硬道:“我爱怎么样,你管不着。”

“这府上论大小尊卑,你阿玛是主事的,我身份卑微自然管不着你,也不敢管。”绎儿将手中的帽子递过去,“你们女真的男孩子八九岁就当家了,你而今已有十岁了,凡事你都可自己做主。我不会越俎代庖,你是大人了,自己计意也好。你说呢?”

阿济尔的手在袖管里抽紧了一下,迅速地抬起来,狠狠地夺过了绎儿手中的帽子,却迟疑着曾迈动步子。绎儿轻走几步踱到房门口,吩咐道:“不用管大阿哥,都散了吧……雁奴把绶儿抱进来吧,别着凉了。”

院里的一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很快冰冷的院子里只剩下阿济尔一个人傻站着,一动不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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