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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王府安静得可怕,越是这样,燕君越是觉得有大事发生。
到了第三日的清晨,消失两日的麒麟王终于回到了王府。
“我们走吧!”
燕君早早地就收拾了行李,在见到他之后,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
麒麟王没有直接带她出城,而是将她带往军营,属于他麒麟王的军营,黑麒营。
初到黑麒营,燕君十分震惊。
整齐划一的军姿,纪律严明的军纪,肃穆凛然的军容,无一不让她震撼。这是怎样的一支军队才有的面貌?她忽而想起聂风曾言,楚国之内,除了他,唯有麒麟王是真正的英雄。
她现在相信了。
他不止是个英雄,还是个有野心的枭雄。
眼前的所有足以说明一切。
麒麟王英伟的身姿站在大军之前,手持宝剑向天:“聂氏一族,乃我楚国忠良。当朝国君昏庸,竟然要斩杀忠良,我等该当如何?”
“救忠良,匡扶正义!”
响彻天地的喊声充斥着燕君的两耳,她的心被深深地震撼。
麒麟王,他要反!
聂风,你看错人了,麒麟王是英雄不错,但他同样是皇宫里长大的王爷。凡皇宫里出来的人,哪个没有被权力欲望浸透过?
麒麟王隐忍数年,秣兵厉马,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巅覆乾坤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到了,他如何肯错过?
或许正是他们的到来,加速了他造反的进程。燕君的心怦怦跳动地厉害,一场战争即将拉开序幕,而她就是这场战争的见证人。
第三卷 三国之战 019 赵穆来了
黑麒营的士兵化整为零,装扮成普通百姓分批前往楚城,黑麒营的士兵人数不多,不过十万人,可燕君看出来了,他们都是英勇善战之辈,以一抵五,胜过五十万大军。
可怕的实力啊!
燕君开始有些担心,倘若麒麟王真的将楚王驱赶下台,取而代之,那么三国的实力又会重新洗牌,变为更加牢固的三足鼎立。到时候,她又将何去何从?
也是从这一刻起,燕君的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念头,想要在这世间立足,她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独一无二的,不受任何人制约的。
二月的天,草长莺飞,仍带着寒意。
邕城,通往楚城的最后一座城池。
麒麟王一行不过数十人,便衣骑马入城。一路上顺风顺水,没出什么岔子。
待入得城内,为掩人耳目,麒麟王身边的侍卫改为暗卫,乔装隐迹于百姓中,暗中保护麒麟王的安全。
燕君则跟随着麒麟王入住邕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可巧的是,这家客栈的对面正好是一家镖局。燕君在进入客栈前眼尖地看到了独属于天下第一镖的标记,意外之余,她心中做了一番盘算。
“就坐这里吧。”
麒麟王的一句话,将燕君的视线从对面的镖局拉了回来。他没有选择到雅间用餐,而是坐在了人来人往的大堂,燕君有些讶异,这不像他的风格。
麒麟王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说道:“明日聂家三族问斩是件举国轰动之事,在这里能打听到最新的消息。”
燕君暗暗点头,不愧是老江湖。
环顾了下四周,客栈内三三两两地坐了不少客人,隐约间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听说了没,大王明日就要处斩聂将军的家人,而且祸及三族,真是可怜。”
“都说聂将军投靠了秦国,这才导致太子殿下被掳,大王为了赎回太子,割让了数座城池,也难怪大王会勃然大怒。”
“说聂将军投靠秦国,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聂将军忠义勇武,是我们楚国的守护神,如果连我们的守护神都抛弃了我们,那我们楚国还能有什么指望?”
“对,聂将军的为人众所周知,他一定不会出卖楚国。”
燕君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不由地替聂风感到欣慰。他牺牲了韶华的青春,常年驻守边疆,驰骋沙场,总算没有白费,他依旧受到百姓的爱戴,得到百姓的信任。
额头处,一个手影向她伸来,燕君骤然回神,挥掌扇了过去。
“你干嘛?”她警惕的眼神瞪视着麒麟王。
麒麟王坐在她的身侧,不是滋味地看着她,道:“你就这么关心聂风?还是,他才是真正存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倘若真是如此,本王须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救人了。”
燕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王爷是做大事之人,岂会真为了儿女私情而冒风险?”
麒麟王收敛了眸色,似真似假地说道:“你不相信本王是因为你才救人?”
“王爷倘若真心救人,就不会等到最后一日。更重要的是,以王爷大英雄的本色,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因私忘公。你如此做,不过是想麻痹楚王设在王爷身边的探子罢了,不是吗?”
麒麟王忽然放声大笑,双目之中泛着异样的光芒,让人读不懂心思。
“有时候,女人太过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不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燕君当仁不让地回了他一句,随后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客人中间。
麒麟王注视着她冷傲的侧脸,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饭至中途,客栈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客栈外。
燕君闻声望去,马车上率先跳下一人,在见到此人的面目时,燕君不由地微微一愣。久违的老熟人,想不到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会在此见面。他身后的马车帘子一角掀开,露出另外一张熟悉的脸,两腮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嘴角梨涡浅挂。
“赵穆。”燕君在心中默念,见到他,她不由地回忆起初到楚国的那段时日,仿佛就在眼前。
客栈的小二候在马车旁,殷勤地为赵穆引路招呼。
“七王爷,这是哪阵风将您给吹来了?您可是好一阵子没有来了。”
赵穆冲他甩了甩手,不愿搭理,径自往客栈内迈步而入。他双目一扫,很快就注意到了燕君所在的一桌,眉目舒展,大踏步地往他们方向走来。
“皇叔,您可真是稀客啊,什么时候入了邕城,怎么也不支会一声?父王听说皇叔快至楚城,特意遣我来迎接,这一路可把我颠簸的,好久没有出远门了。”
赵穆一边走,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看似漫不经心,有心人听来却是别有文章。
麒麟王此次微服出行,几乎没有惊动任何地方官吏,可还是让楚王掌握了他的行踪,派遣赵穆前来试探。楚王之心,深不可测啊。
燕君细细打量着赵穆,大半年不见,他的个子长高了不少,还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但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多了些深沉。他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听着稚嫩,毫无心机,实则一语道破了他的来意,也起到了试探麒麟王真正目的的用心。他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好玩任性的少年,他正在逐步走上他皇兄们一样的成长道路,正被慢慢地卷入政治漩涡。
赵穆视线偏移间,忽然看到了燕君,他眸光忽变,指着她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燕君微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嗨,小七,好久不见!”
燕君此时是男装的打扮,所以赵穆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脸色一黑,上前道:“好你个君彦,小爷聘你来府里当差,你却半路逃了。你说,你该当何罪?”
燕君好笑地挑了挑眉,她的真实身份都已经暴露了,他怎会不知她为何突然离开的理由呢?不过听他这语气倒不像是将她当作外人一般看待,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小七,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在你那里当差这么久,你连一两银子的报酬都没给过我,试问这样吝啬的主雇,我哪里还有热情继续做下去?”
赵穆脸色有了转变,充满希冀地说道:“那这次小爷先付你工钱,你再来小爷府里当差如何?”
这下换燕君无语了,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麒麟王一直关注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对于他们特殊的关系很是好奇。事实上,他并知道燕君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和聂风关系不一般的女子,又从她与南宫神野之间的婚约,推断出她极有可能是燕国某位大臣或富商家的千金,哪里会想到她就是燕国送来楚国的质子,假冒的燕太子?
“穆儿,你们认识?”
怕赵穆不小心说漏了嘴,燕君抢先回道:“是这样的,我早先在楚国落难时,曾在七王爷府里当过差,所以就和七王爷认识了。后来我因一些私事离开了楚国,临行前来不及跟七王爷告别。”
赵穆眼神微闪了下,没有打断她的话,掀袍在他们之间坐了下来。
“总之,你就是没有诚意,倘若真将小爷当朋友,就该抽时间来看一下小爷。亏得小爷还时常打探你的消息,确认你是否平安。”听他的语气极为委屈。
燕君抿嘴一笑,笑而不语。不管他是否出自真心,她都领了这份情。
那边麒麟王深沉的眸子转了转,说道:“穆儿,你父王遣你来,可还有其他事?”
赵穆听他这么一问,随即整肃了神情,回道:“皇叔,小侄有一言,不知该说不该说。”
他顿了顿,观察着麒麟王的神色,继续说道:“这些年,皇叔虽然人在边关封地,可是父王无时不刻不在关注着皇叔。从皇叔的黑麒营建立之初一直到现在,父王对于皇叔的兵力状况了如指掌,此次皇叔调动了黑麒营半数的人马,随后不知去向……敢问皇叔究竟有何大事非动用黑麒营不可?”
麒麟王黝深的眸子猛然一沉,使得周围的空气在瞬间凝结,没有人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思,只有那无边的寒意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许久,他忽而放声大笑,笑得狂肆。
“回去告诉你父王,本王此来是来助他一臂之力。秦国新君上任,对楚国虎视眈眈,楚国又出了叛将聂风,再无猛将可用。国之将倾,社稷安危,身为楚国王室的子孙,自当尽一份绵力。”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转告他,本王是赵氏子孙,心中所思所想皆是楚国的强大和昌盛。有他在一日,本王绝不踏足楚宫半步!”
他的话语铿锵有声,让燕君心里一惊。难道她猜错了,他此次前来并非夺权夺位?那他率兵前来,究竟是为了哪遭?
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凉意,脑海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很不喜欢事情不在掌控中的感觉。或许,她是该做些什么,有所准备,以免事情突发其来,她无法做出反应。
第三卷 三国之战 020 擦肩而过
趁着麒麟王叔侄俩叙旧的间隙,燕君走出了客栈,她在大街上兜转了一圈,甩掉身后跟随的尾巴,这才暗中回到了客栈对面的镖局。麒麟王果然对她心存芥蒂,无论她走到哪里,都遣人暗中跟踪。可他如何能想到,她最终的目的地其实就在客栈的对面呢?
进了镖局,一镖师前来招呼。
“客官,请问您是来保镖的吗?”
燕君细细地打量了他几眼,点头道:“保镖。”她的眼睛也没闲着,往镖局里面瞄了几眼,单单只是看到镖局的布置,燕君就能断定此处定然是天下第一镖新开的分镖行。
镖师也在同时打量着她,他在邕城中待了数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少年,不由地多看了几眼,答话时却是十分慎重:“敢问是什么镖?送往何处?”
“我要保的是人,五十口人,送往燕国。不知贵镖行收不收?”燕君盯着他的脸,看到他的脸色逐渐变化,显露出犹豫之色。
镖师不自觉地往大堂门外瞄了眼,客气地说道:“客官请稍后,此单生意颇大,小人无法作主,这就去请示我家少镖头。”
少镖头?
不知负责此处的少镖头是不是她的老熟人,燕君的兴致愈加浓厚,冲他点点头:“去吧,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没什么耐性。”燕君听到少镖头三字,倒是没有将它跟自己的徒弟何润之联系到一处,因为往往镖行合并一些新的镖局时,那镖局原来的镖头和少镖头的头衔还不容易被纠正过来,镖师们称呼他们原来的镖头和少镖头的头衔也是正常之事。
“是,请客官先用茶,小人去去就来。”镖师好脾气地退了出去,独留下一名伙计招呼燕君喝茶。
此地的分号规模虽小,但五脏俱全,镖师的待客态度也颇为让她满意。燕君不由地欣慰,这段时日她将镖行的事务全权交给何润之来打理,他年纪虽幼,却确有经商的才能,将镖行的业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得不说她有识人之明。
整间镖局不过前后两进房子,镖师从前堂出来,通过一段长廊便来到了后院。在后院东南边的一间厢房中,正传出两人的说话声,镖师犹豫了下,不知该不该进去打扰。
“润之,近日真的没有见过你师傅吗?那她能到哪里去?”这声音淳厚中带着丝丝的急切和忧虑,镖师从未听过,想必定是少镖头的好友。
他继续往下听,便是他们少镖头略显稚嫩低沉的声音:“穆大哥,你也别急,师傅向来都独来独往惯了,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润之,此次的情况不同……她极有可能是和楚国战神聂风一起离开的。明日聂家三族都将被楚王斩于街口,我怕她会一时鲁莽,帮着聂风劫法场。楚王故意在街口斩杀聂家三族,为的就是引聂风出现,到时候肯定在法场四周设下天罗地网……”
那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镖师听不真切,不由地凑近几分倾听,脚下忽踢至了门框而不觉。屋内的人却已察觉到了动静,朝着门外一声呼喝:“谁在外面?”
镖师心中一凛,有些被吓到,但随即想到自己是光明正大而来,并非偷听,便整肃了心神,推门而入。
“少镖头,门外有一人前来托镖,说是要保人,五十余人,前往燕国……”镖师说到一半,转眸间看到了少镖头身边的白衣男子,不由地愣住。从前他一直以为少镖头是他所见过最为俊朗出众的少年,可是今日一连见了两位丰神俊朗的男子,而且一个比一个惊艳,不由地惊叹。
“燕国?”白衣男子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字眼,晶莹的眸光乍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怎么可能会是她呢?不会是她。
穆青云长长一叹,转头对何润之说道:“润之,若是有你师傅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再往别处找找,或许能找到她。”他的神情逐渐黯淡,她失踪了一个月之久,音讯全无,这三十多个日日夜夜,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种煎熬。
“君儿……”他低低唤了声,落寞地转身离去。
“穆大哥……”何润之本还想唤住他,可是看他一脸的消沉和落寞,他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安慰他,只能静静地目送他离去。
他长长一叹,他何曾不在寻找他的师傅?只是师傅临走前交待他要好好打理镖行,他不曾忘记,相比较于漫无目的地寻找她踪影,倒不如将镖行尽快地在三国之内扎下更多的据点,到时候无论师傅走到哪里都能见到镖行的分据点,那么她想联络他也方便了许多。
心中坚定着这个信念,才使得他更加卖力地推进镖行在楚国的发展,待到镖行在秦国和楚国立足了脚步,那么最后一个目标,就是燕国,师傅出生的地方。
想到此,何润之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镖师在旁观察着少镖头的反应,见他迟迟没有吩咐,便大着胆子再次询问道:“少镖头,那名托镖的客人还在前堂候着,不知少镖头是何决定?”
何润之闻言,回过了神,略一沉吟,便开口道:“你先去招待客人,我随后就去。”
“是,少镖头。”得了少镖头的回应,镖师心里变得敞亮,立马回去招呼客人。
燕君坐在前堂等了稍会儿,开始有些不耐烦,倒不是觉得镖局怠慢了她,而是她不能在此耽搁太久的时间,要不然麒麟王就该起疑了。她走出了前堂,独自踱步到长廊上,好奇地观赏着长廊两边的风景。
相较于骊山下的总镖行,这个镖局的确是太过局促和狭小了。
再往前走了几步,她就听到了后院厢房中传来的说话声。
“润之,若是有你师傅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再往别处找找,或许能找到她。”
她的双脚骤然顿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是他!青云!
他竟然一直在寻找她,而且此刻就在厢房内,和润之在一起。
心潮不住地翻涌,有两个声音在不断地交错挣扎。
“去见他,告诉他你也很想念他。”
“不能见他,你现在已经不是干洁的身子,你配不上他。”
“见他!见他!见他!见他!”
“不能见!不能见!不能见!不能见!”
……燕君脑中一片哄乱。
白色的衣角飘出了厢房门口,燕君心中一惊,以极为迅速的动作转身飞奔,到最后,她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来面对他,选择了逃之夭夭。
穆青云从厢房内走出,余光瞥见一抹青色的身影一晃而过,消失了长廊的尽头。他神色一顿,微微蹙眉,究竟是何人如此不懂规矩,在镖局之中畏首畏尾?
他快步追赶了几步,待追至长廊尾时,已不见任何身影。
莫非是南宫神野派来监视他的人?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神色下沉,露出不悦之色。
南宫神野,你私藏君儿在天道门中,究竟想要做什么?如今君儿不知所踪,倘若她有什么好歹,我定饶不了你!
即使你曾经对我有过恩惠,我也不会再有所顾忌!
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穆青云轻甩袖袍,毅然离开了镖局。
在他离开后不久,燕君自一棵高树后徐徐踱步而出,她紧捂着自己的嘴,泣不成声。湿润的眼眶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一阵阵地刺痛。她到底该如何面对他?难道此生真的再不相见了吗?
“师傅?!”身后传来了何润之惊诧而欣喜的声音。
燕君挽袖擦干脸上的泪水后,这才转身面向他,可是她眼里明显的湿意和红润又怎能瞒得住他?
“师傅,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何润之看到她这样子,不由地呆了下,随即想到了什么,欣喜地说道,“方才穆大哥刚刚离开,你没有碰到他吗?他可是到处在找你呢。他现在应该还没离开多远,我这就把他叫回来……”
“不要!”燕君急急地扯住了他的手臂,摇头道,“不要找他,也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为什么?”何润之不解。
燕君痛苦地拧眉,摇头叹息道:“你别问这么多,我现在不想见他,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下落。”
何润之愈加疑惑,不安地问道:“师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
燕君苦笑,再度摇头道:“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
怕他继续追问,燕君转移了话题道:“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