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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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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姐欢快声儿道:“今儿天好,去园子里走走。”

惠姐平素是不大*搭理邹姨娘,没有子嗣,也不得父亲宠,没什么前途,今个偏赶上心情佳,同她多说了两句。

邹姨娘心里嘲嗤,脸上却一副亲近模样,拉了她的手,扯过一旁,悄声道:“我有句话同姑娘说,姑娘心里知道就行,跟旁人别说是我说给姑娘的。”

惠姐看她神神秘秘的,好奇道:“你说吧,我不说就是。”

邹姨娘悄声耳语几句,就看惠姐立时脸色都变了,差了声儿道:“是真的。”

邹姨娘看看左右,无人经过,小声道:“可不是真的,都换了贴了,就等着下聘,年下完婚。姑娘和娴姐住一个院,难道不知?”

邹姨娘看惠姐一副失魂落魄,不屑,暗自称愿,又下舌道:“娴姐的嫁妆太太都预备下了,太太私房钱陪了不少,喜服还是花大价钱找御绣坊的大师傅做的,专门仿照宫里的花样绣的。”

说完,看她脸,又加了句:“嫡女就是不一样,看大房庶出的容二姑娘嫁妆中的绣品都是府上绣娘绣的。”

惠姐脸色越发难看,咬得唇竟有点发白,才相信是真的。

“姑娘没事我先走了。”邹姨娘看她这副样子,心想:怪道外间传言,惠姐和那方公子有一腿,人的名,树的影,非空穴来风。

又小声嘱咐道:“可别说是我说出去的,看太太责怪,娴姐知道该羞臊了。”

惠姐呆呆的也没留意邹姨娘什么时候离开的,犹自站着,死命扯着手里的帕子,她想不明白,明明方公子求娶的是自己,都说好了,怎么临时变成了娴姐儿,对了,一定是嫡母从中作梗,或是媒婆没说清楚,这一想,忙就一路小跑去上房找嫡母王氏,连小蝶在后面直唤姑娘等等,也不理。

王氏正瞧娴姐的嫁妆单子,又提笔加了两样,心道:娴姐的嫁妆不能太俭省了,方家是什么人家,少了瞧不上眼,娴姐自己也抬不起头。

正低头琢磨,就见眼前砖地上出现一双红绣鞋,金丝线锁口,绣大朵牡丹,花蕊上还缀颗珠子,知道是谁了,王氏嘴角一撇,徐徐抬起头,那抹冷笑已收起,换上一副慈*的面容,和声问:“是惠姐啊,没去找娴姐玩?”

惠姐定定地看着她嫡母,脱口道:“姐姐要嫁人了是吗?”

王氏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道:“你听谁说的?你姐姐是有一家来求婚,指名要你姐姐,她婆婆啊,出身清贵,诗礼人家,就喜你姐姐这样大家闺秀,说端庄稳重,上赶着求着我们家,要娶你姐姐。”

惠姐不信,道:“听说姐姐许了方家,阖府都知道了,母亲因何瞒我一人?”

王氏暗骂:这又是那个长舌妇,乱嚼舌根。

心里骂,脸上却带笑道:“方家求娶你姐姐,这婚事是你爹做主订的,我原不大愿意,怎奈你爹看好这头婚事,说名当户对,年貌相当,硬是定下了 。”

惠姐极度失望,犹不甘心道:“方家却是求娶的姐姐?”

王氏忍着性子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不然府上还有那位姑娘堪配方家。”

惠姐脸一红,知道嫡母暗讽自己,心中有气,嫡母给她订蔡邑伯孙家婚事,她就彻底看透嫡母心思。

于是抬起头,轻蔑地撇嘴道:“女儿不信,方公子相貌堂堂,会相中姐姐,依女儿猜定是弄错了。”

娴姐是王氏亲生,做母亲的那有愿意听说自己女儿不好的,但这庶女难缠,还是别在娴姐大婚前惹出事来。

虽不好发作,然说出话来却带刺,道:“娶妻娶德,方家看中你姐姐行事沉稳,大方,方家娶的是当家主母,不是纳小星。”

惠姐的性子是有话藏不住的人,此时,看嫡母绕着弯贬低自己,羞臊自己,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微扬声道:“方公子与我已有约,特请媒人来府上提亲,怕母亲弄错了,此事找方公子一问便知。”

王氏终于忍不住,这庶女没羞没臊,大胆放肆,沉脸道:“这种话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说的,莫让你父亲听了去,让你父亲听了,还不打断你的腿。”

惠姐无一丝惧色,嘲弄地道:“怕是母亲瞒了方公子?是也不是?”

说罢,大胆挑衅看她嫡母。

王氏怫然,怒道:“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家岂是那方公子做得了主的。”

惠姐对她嫡母极度失望,早前听说嫡母有意把娴姐嫁入方家,还存几分侥幸,现在娴姐和方公子一嫁一娶,木已成舟,一急,也就顾不得什么,大声道:“既是方家公子看不上姐姐,母亲就不该死赖着方家,婚姻你情我愿,女儿不怕说句出格的话,姐姐根本就配不上方家公子,就是想高攀,也要看自身本钱。”

王氏在好的脾气也忍耐不住,大声打断她,道:“够了。”王氏这声大了点,惠姐一愣,方收住话头。

王氏愤然,厉声道:“你姐姐在不好,是嫡女,身份高贵,方家是何许人家,怎会要妾生的下贱货色,你在这里搅闹也没用,这事找你父亲说去,你娘也早知道,你娘倒是比你有几分自知之明。”

惠姐听她嫡母刻薄,口口声声庶女下贱货,脸涨得通红,礼也不行,径自走了。

这里,把王氏气得够呛,捂着胸口的手抖得厉害,吴善保家的见状,劝道:“太太不用和她小孩子家一般见识,姐儿的婚事已定,料她也翻不出大天来,只需如此这般……。”

二人在屋里低声嘀咕,王氏的气方消了。

道:“若不是看娴姐的婚事将近,不想惹是非,我早就家法这孽畜,还容她张狂。”

惠姐一赌气出来上房,蔫蔫的走着,不知怎地一抬头,却走到三房小偏院门口。

偏这时,佟氏打西面走来,看惠姐站在门前,唤了声:“惠姐,怎么不进去?”

惠姐看是她母亲,本来气不顺,生硬地质问道:“我姐姐许配方公子,你一早就知道。”

佟氏对她不尊称自己母亲,却用你字,也不生气,和气道:“听说了这事。”

惠姐听母亲说知道,气上来,道:“既是你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

佟氏暗自一皱眉头,仍和气地道:“你姐姐的婚事,你早晚也会知道。”

惠姐生气中口不择言,责怪道:“难道你不知方公子喜欢的是我,反帮嫡母瞒着。”

佟氏倒也不是刻意瞒着她,只觉得惠姐喜欢方公子是痴心妄想。

于是好言道:“你虽与方公子情投意合,却不合适,还是熄了心。”

惠姐一听,气得小脸发白,道:“我恁就不合适,就为我是你肚子里出来的,论长相我那点不如姐姐?”

佟氏心道:只出身不如她,这点就够了。

这话在心里却没说出来,耐心劝道:“你看大房的容姐才貌也算出挑,可却选嫁中等人家,过门只要夫妻和美,督促丈夫上进,日子不见得比旁人差。”

惠姐不屑道:“容姐夫家比贾家差远了,像二房的芸姐姐的夫婿一副穷酸样,赖在娘家住,谁瞧得起?”

佟氏与她想的正好相反,她看好二房芸姑娘的婚姻,她相信芸姑娘将来必有番大富大贵,道:“芸姐小夫妻恩*,我看就不错,芸姐也是明白人,老太太也疼她,谁敢瞧不起。”

惠姐听不进去母亲的话,抱怨道:“你既生了我,就该为我谋个好前程,不说帮我,反拦着是何意,你当初就不该生我。”

佟氏暗道:她母亲真就不该生她,心高命薄几个字在嘴边,动了动唇,咽了下去。

惠姐说完,也懒得看她母亲,掉头走了。

佟氏在身后喊了两声,惠姐也没搭理。

佟氏有种预感,这惠姐可别在惹出什么事来。

才要进院门,前面一个丫鬟走来,见佟姨娘招呼道:“姨娘慢走。”

佟氏认出她是贾成仁的贴身丫鬟,好像叫什么芳的,就住了脚,那丫鬟上前行礼,恭敬束手道:“爷吩咐姨娘准备,爷今晚要过来。”

佟氏微微一愣,这贾成仁三五日没在后宅露面,听意思晚间是要歇在自己房中。

不禁狐疑,他那怯症不知好没好?阴霾地想最好永远不举。

也不好问这丫鬟,问这丫鬟也未必知道,这种事,姓贾怎好说出去。

想着,脸不由绯红。

那丫鬟见了,疑心这佟姨娘听见男人要来,动了春心。

心里暗笑。

☆、38男人尊严

惠姐赌气回房,闷闷不乐。

小碟看姑娘失魂落魄,转动眼珠,出主意道:“姑娘就该当面问问他,千说誓万说誓,怎么临了就变卦了?”

惠姐一下子抖擞了精神,可不是,自己怎么没想到。

又一想,泄了气,深宅大院怎么出去。即便出去,那府里一定也是比她家还严,怎么进得去?

这主仆正想法子,吴善保家的带着两个老嬷嬷进来,先给姑娘请安,后道:“太太特请了陈嬷嬷和袁嬷嬷教姑娘规矩,姑娘今个起就安心学,不用去上房请安。”

惠姐主仆正挖空心思想出府去,王氏早算计到,未等她有动作,先下手把她看起来了,明是为她好,实则变着法的不让她出去。

自这日起,这两个嬷嬷不离惠姐左右,行动坐卧,片刻不得自由,足一个月,惠姐连小院都没出过。

王氏也为娴姐专门请了京城有名的业师,从言谈举止,夫妻相处之道,连房事都详细分说。

娴姐不笨,学的用心,不上一个月,动止与前大不相同。

这是后话。

在说佟姨娘,让惠姐一顿褒贬,进了屋子,往炕上一歪,阖眼不动,挽香也不敢惊动,以为姑娘睡了,和秋荷两个,悄悄退出去。

佟氏有心事,那里睡得着,犯难,贾成仁晚间过来,是何意?难不成怯症这几日治好了,一激灵,睁开眼,眼神慌乱起来,心也跟着凌乱。

直到黄昏时节,屋子里光影移动,光线一点点暗下来,挽香轻手轻脚进来回说:“主子,晚膳送来了。”

佟氏没什么胃口,嗯了声,没起来,挽香又加了一句:“哥儿从学里回来了。”

佟氏一听,无精打采起身。

进到堂屋,看晚膳已摆在桌子上,祯哥已规规矩矩坐好,等在那里。

佟氏暂时压下不快,带着微笑,轻盈走过桌旁坐下。

祯哥见母亲出来,站起身,低低唤了声:“母亲。”待母亲坐下后,方坐下。

祯哥规矩懂礼,倒是个省心的孩子。

母子二人坐下来吃饭。

佟姨娘把几碟祯哥*吃的菜往他跟前推了推,笑问:“中秋节学里可有假?”

祯哥道:“往年放假,学生回家团聚,热闹几日。”

佟氏道:“夫子也家去。”

祯哥不解,不知她问这话何意,道:“夫子家乡离此甚远,年节都不家去。”

佟氏好奇,夫子为何不接家眷进京,而是留在老家。这念头一想就过去了。

吃过晚膳,祯哥告退,回房温习功课去了。

佟氏喝了会茶,总觉心神不宁,移莲步出去,立在台阶上,廊子里风凉,站了一会,抬脚往祯哥房中走去。

轻打帘子进去,祯哥房中琉璃灯点了好几盏,照得满室通亮。

祯哥坐在炕桌前,抄写着什么,两边丫鬟,一个巧珊打着扇子,窗扇已放下,大概是怕有蚊虫叮咬小主子。

另个丫鬟唤作春梅的正剥新鲜荔枝,白生生的荔枝肉放在炕桌上一个芙蓉石海棠纹碗中,备主子空闲吃。

佟姨娘眉心轻蹙,一心不二用,这俩丫头令祯哥分心。

俩丫头看姨娘进来,都规规矩矩闪开,一旁站着。

祯哥唤了声:“母亲。”就要下地,佟氏几步上前,道:“哥儿接着学吧,我无事过来看看。”

说吧,隔着方桌坐在祯哥对面炕沿上,对地下俩丫鬟道:“以后哥儿做功课,你二人不用进来侍候。”

那俩丫头偷偷互望了一眼,吐吐舌头,低声答道:“是,主子。”

就退下去了。

佟氏随手翻看方桌上的书本,祯哥有点紧张望着母亲,佟氏知觉,抬头看他笑道:“哥儿每日课业都这么多吗?”

祯哥闷声答道:“是。”

佟氏想古代孩子辛苦,课业繁重,靠科举出仕,光耀门楣。

佟氏随意翻看书,一页纸张从书里飘落地上,祯哥大惊,忙弯腰拾起,佟姨娘眼风一扫瞬间,见是一副画。

伸手微笑道:“给母亲看看,画得什么?

祯哥似极不情愿,红脸递过去,不敢看她。

佟氏接过,只一眼‘扑哧’笑了,这是一幅速写。

画上人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令人发笑的是这女子薄唇上涂得鲜红,看样子凶恶,像是要吃人。

佟氏在一细看,觉出不对,这女子面貌特征有点像自己,越看越像。

不禁莞尔,抬头笑望着祯哥道:“这是画的母亲?”

祯哥脸似红布,喃喃地道:“儿子画着玩的。”

佟氏笑道:“画得神似,功底不错。”

祯哥更囧。

佟氏刚想说几句玩话,解解祯哥尴尬,外面似春梅的声儿;“爷来了。”

这一声,打断了母子对话。

佟姨娘起身,对祯哥道:“哥儿写完,早点歇着。”

祯哥答应一声:“是,母亲。”

佟氏出了门,沿回廊走回堂屋,见秋荷在东间门口站着,看她进来,朝里一努嘴,悄声道:“爷在里面。”

佟氏略顿,就迈步进去东间,见贾成仁负手站在靠墙一张红木长条桌案前,上面摆着一把桐木古琴。

听见声响,贾成仁回身,佟氏一见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全身神经立时收紧。

贾成仁看出她的紧张,道:“去祯哥屋里了?”

“是,看祯哥课业。”

佟氏离他很远站着,脸上肌肉紧绷,硬生生扯出笑来,笑得生硬,让贾成仁看着不舒服。

贾成仁又回头去看那古琴,背着身子,佟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声儿平平地道:“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缓慢转回身,眼底阴霾散去一些,语气和缓地道:“给爷弹一首曲子。”

佟氏一愣,暗道不好,她那会弹琴,穿过来,就看桌上摆着把古琴,她碰都未碰一下,当摆设放在那,不禁暗悔,要知道今儿这把琴惹祸,还不如早收起来。

不知这琴有什么故事,勾贾成仁念起旧情。

无奈只好道:“妾昏睡中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曾试着弹了两回,手生疏得很,爷恕罪,爷要是愿意听,不如明个找两个唱曲的,爷点几出*听的曲子。”

贾成仁眼中闪过不快,似信非信

走去北炕上,坐下,佟氏见他不悦,不敢太过得罪,忙上前蹲身,替他脱了靴子,贾成仁斜歪在炕上,命令道:“上来。”

佟氏不敢违拗,这厮招惹不得,那晚在小妾面前丢了脸,如今怕心里正憋着斜火。

佟氏爬上炕,总不愿和姓贾的挨在一起,又不能离的太远,这厮敏感多疑,惹火了不知要怎样折腾自己。

灵机一动,跪在贾成仁脚边,弯身给他捶腿。

佟氏夏天穿着单衫,剪裁合体的衣衫勾勒出她好身段,贾成仁眼眸略低几分,瞥见她鼓胀的酥胸,伸手撩开她衣衫,在她腰间嫩白肉上使力拧了几把,疼得佟氏直抽冷气,强忍着疼。

贾成仁看她不吭声喊疼,又下死力拧了两下,冷声道:“叫呀?你怎么不叫?”

佟氏吃疼不过,也不想惹恼这厮,自己受皮肉之苦,‘啊、啊’叫了两声,终是不敢太大声,这大宅门,院连着院,屋连着屋,若被别房听了去,背地里不知要怎样笑话。

贾成仁这才松开手,没在纠缠她,道:“唱个小曲给爷听听”

佟氏低声道:“爷要听什么?”

贾成仁想都没想,顺口道:“你平日唱的,哄爷高兴的,让爷恋着你,离不开你这浪货。”

佟氏想说不会唱,可看贾成仁板脸,又咽了回去。

迟疑张口,却不想小调自口中溜了出来,这大概是前身佟姨娘的记忆。

少时,清凉的夜色中飘来一女子吴侬软音歌声儿,婉转低回,细听唱得是:“来时正是浅黄昏,吃郎君做到二更深。。。。。。。”

唱到这里,佟氏突然停住,她顺嘴唱出,唱了两句,才砸吧出其中滋味,这是□裸的淫词小调,不由脸腾地红了,不敢抬头看贾成仁。

却听得贾成仁不悦声道:“唱啊,怎么今个倒害起羞来,素日你是怎么勾引爷的。”

佟氏听他声儿明显不耐烦,不得已忍羞唱:“芙蓉脂肉,贴体伴君;翻来覆去,任郎了情。姐道情哥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小阿奴奴做个野渡无人舟自横。

唱到最后,佟氏面红耳赤,声儿低下去。

门外丫鬟听得里间主子低吟浅唱,细听却让人脸热心跳。

佟氏唱完,低头,静静屋内,闻男人的粗喘声,佟氏知道要发生什么,不由慌乱地朝贾成仁双股间扫了一眼,只这一轻轻一瞥,却也没逃过贾成仁幽深的眸。

佟氏见他身下平平的,没有异军突起,才放了心,继续不紧不慢地给他捶腿。

贾成仁只觉男人的尊严被这女人剥得干净。

暴怒喝声:“滚。”

佟氏忙爬下地,贾成仁阴冷地低低说了句:“你去里间安置。”

佟氏爬下炕,趿拉着绣鞋,来不及提上,又不敢走得太急,怕又惹这厮生气。

心里急,脚下却款步轻移,总算进到里间,靠在板壁上,松了口气。

不敢关门,就移步榻上倒下去,觉得身子绵软无力,不知是否惊吓紧张之故。

佟氏就这样平躺着,不敢翻身,怕弄出响动,惊扰外间那男人,夜渐渐深了,贾府归于沉寂,谯楼鼓打三更,佟氏侧耳听着外间动静,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贾成仁细微的鼾声,她才放心的睡着了。

☆、39主仆定计

次日早,佟氏醒来,伸了个懒腰,手举在半空却定住,忽悠想起昨晚贾成仁睡在外间。

侧耳细听没一点动静,忙穿好衣衫,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探头一看外间炕上空空的。

佟氏才放心大胆出来,看来贾成仁早走了,炕上衾囊归置得整整齐齐,朝堂屋门看了一眼,贴身丫鬟挽香睡在堂屋北炕上。

她出了东间,见挽香已起来,预备洗漱东西,看主子出来道:“爷早起走了,走时说了,以后进内宅就歇在姨娘屋里。”

佟氏正端着茶盅呷了口茶水,一听,差点喷出来,咽得急了,一下呛住,使劲连咳几声,挽香不知何故,忙过来替她拍背,道:“主子太性急了。”

好半天,佟氏才缓过来。

昨晚是挽香值夜,天蒙蒙亮,挽香就不敢深睡,当丫鬟的就是睡觉都得警醒点,夜里主子端个茶,要个水。

贾成仁起早上朝,挽香服侍爷洗漱了,却没见姨娘出来,想是昨晚闹了一夜,没起来。

挽香心里替主子高兴,爷冷落主子许久,听昨晚的意思,好像二人重修旧好,一夜缠绵,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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