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玉霖忽然笑了,他似如嘲讽一般轻哼,“你终究是受不了自己的肮脏,选择埋葬。好!好!好!樽前毒酒饮长恨,那便恨吧!不要指望我会留一滴眼泪来祭奠你。恨了一辈子,终于盼到这一天,真是高兴!”
每一个字几乎都是齿间痛彻,眸光中似是阴狠讽刺,却隐隐带伤!
记得五岁的时候,就听宫里的太监们说过,母后不检点。
从那时起,他便恨上了自己的母后,而且被皇子们私传野种,对于幼年的他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十年,他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和母后算计别人,当他觉得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却被另一件事实给践踏了心灵。
原来,自己确实不是她所生,只是这个女人为了报复自己的父亲,将刚刚出生的自己带来宫里,来换得她赢赌局的筹码。
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骗局,他只是一颗棋子。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他嘴上虽一直在自语着恨,脑海中却是曾经一些温馨的画面。
记得他和那女人刚刚搬进冷宫的时候,便被九皇兄给教训了。
三九天气,被人强行压在冰毡上跪着,还要忍受鞭子的刺痛,那时候,他只想杀了九皇兄。
而那女人赶到后,为了他,却像九皇兄下跪,仅仅是为了自己免受皮肉之苦。
记得在冷宫的日子里,他们常常没有东西吃,那女人想方设法算计太监宫女,弄来的水果,还有点心,她基本上都不怎么吃,说没胃口。
其实,就算是棋子,她还是护着自己的。
这十多年来,那女人处心积虑为了爬上那个位置,利用自己,报复自己的爹,可她这些年来,日子也并不好过。
为什么,自己会帮她找借口,就因为当年旧事么?
一个“单纯”的女人只是因为爱,所以,可以原谅?
曾经的怨啊,愁啊,几经哀凉,便是有人相伴,心却是荒芜的。
或许,自己可以不恨她……
长睫下那双妩媚的眼睛再也没有光彩,而是被深深掩盖。
现在没有人会那般风情万种的恶心自己,她也不会用各种手段来管理后宫,不会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中运筹帷幄,排除异己。
忽然觉得她不该死……
风玉霖倾身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那已去的芳华美颜,苦笑了一下,终是决定离开。
临走时,他探手将那女人额前的发丝拨了拨,低声道了一声,“母后,你走好。”
也在这时,风玉霖发现枕头下似乎有东西,他眉头微敛,摸了摸枕头下面,竟是一封信。
字迹尚新,应该是近日写的。每个字看下来,似乎人还没去逝去一般,只是,回望一眼,那人已然睡去,而且再也不会醒来了。
风玉霖缓缓向门外走去,当他将门推开的一刹那,阳光照亮那一双含泪的眸,深沉,悲凉,似乎没入心底,窥探了那内在深处的心痛。
原来她对爹的爱想转嫁给自己,只是那蛊毒根本不能解,最亲近的男宠,却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人生那般孤寂,不若乘风而去,图个轻松坦然。
只是风玉霖看到母后的决定,还是有些不忍的。
毕竟凤颀是凤笙和自己是三兄弟,要那般处置凤颀,太残忍了。
母后啊母后,你对凤颀不仅仅是占有欲吧,日久生情,还是不舍的是吗?你终究是恨他骗了你,或者说背叛。
想想这么多年来,对于凤颀,自己的弟弟当了男宠,呵~~罢了,他与那个原本的家早就没关系了,何来兄弟之情。
近日天公不作美,连日阴雨。
太后出殡之后,凤颀失踪了,而宫中私传是被风玉霖亲手废了武功,送走了,至于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
之后小四也失踪了,好几个妃子催着公公找她,可都没信儿。
冬日寒雪,漫天飞散。
在香雨楼遭劫之前,姬先生已经奋力赶来,只是到达的时候,这里尽是死尸,找不到一个活口。
整个香雨楼都是狼藉一片,好在没有冷书傲他们的身影,怕是已经逃了。
追风!还是叫你姬方,太狠了!
第79章 第七十九话:辗转逃亡之曲盛
“书傲,快下来呀,树枝要断了。”
“老姐,你真好看。”
“书傲,别只顾着说笑,小心些。”
“老姐,你看,这花可是树上开的最盛的,拿着。”
……
“书傲,我不走,若我走了,怕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书月,你活着,我才能活。求你!快走!”
“书傲!”冷书月猛然睁开眼睛,全浑身麻痹的动弹不得,眸底泛泪,默念着,“书傲。”
这时,门帘被人挑开,还是那熟悉的率性女子,小四。
“月姐姐……”小四看了一眼床上憔悴的冷书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道,“还是,没有知觉?”
“嗯。”
小四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冷书月苦笑,“已经习惯了,不用担心。”
“孩子……”
“小四,这是天谴。姐弟乱伦,上天又怎么会恩赐一个孩子呢?我当真是傻。”
小四发现冷书月安静的有些反常,那是种不同以往的淡漠。
这些天,冷书月的饭量都很好,小四在这点上本应该放心的,可是依着冷书月的性子,这不禁让惆怅悄悄爬上了小四的眉梢。
“小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冷书月淡淡道。
小四将药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平静的说,“月姐姐,你只要跟着小四走就好,其他就不要想了。”
冷书月淡笑,良久,道,“好。”
门帘被撩开一道微光,有些刺眼,冷书月蹙眉向外望了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叹气,转而回身喝了药又睡了。
外面的风很大,小四却站在船头静静的看着远方,目光柔和的没有温度,仿佛能看穿世事寻常。
回想起血洗香雨楼那夜,残忍,可怖,她甚至都不敢去回想,脑海中那一双犀利的眸子似乎寒意可以直达人的心骨,只是一眼,就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追风,不,应该是姬方,当他带着大批死士闯入楼里的时候,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那般肆无忌惮的斩杀,似乎谁都不能阻挡他的去路,否则,后果便是死。
香雨楼的姑娘们死死伤伤的,逃出去的人连一半都没有,而后面的人就如虎豹一样穷追不舍。就是十个冷书傲也没法抵挡这拨来势汹汹的杀戮,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孕妇。
最终,小四再冷书傲眼里看到了绝望,他拼着命让自己带着冷书月逃了,逃走的那一瞬,她看到了冷书傲为了挡住妻子身后的袭击,背上硬生生受了一剑。
自然,冷书月没有看到,她下身直冒血,小四一路半是拖着半是搀着才勉强带走她的。
而冷书月并没有感激她,反而眼里是冰冷与愤恨,还有几分悲凉的无奈。
小四明白,那样的场面冷书月不想离开冷书傲,因为她知道,很可能这次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书傲求她走,她没有办法,小四拖着她生生让他们分开,那一刻,她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帮书傲,还要受人摆布,不得自由。
终究,冷书傲失踪,听闻香雨楼一夜荒凉,再无人烟。
如今,小四只能听从冷书傲之前的吩咐,带着冷书月逃开夙津,至于以后,只能边逃边打算了。
而她,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找人。
风越刮越凌厉,小四打了个寒颤,缩缩脖子,掀帘进了舱。
看了一眼睡着了冷书月,似乎在做一个可怕的梦,脸上的表情很是难过,隐约听到些拼凑不齐整的句子,“书傲,我不走,不走……”
“不,你会死……”
“死在一起……”
“书傲,你若舍了命,我不会……珍惜……自己的……命……”
床上的人脸上毫无血色,这些日子冷书月就是这样活着的,很痛苦。
小四看在眼里,却只得无奈,人生自是有情痴,天涯各方愁上愁。
便是自己,也有自己的惦念,烦忧。
曾经以为那只是一抹奢华而虚无的幻想,而如今,却切切实实的扎痛了自己,难以呼吸。
她这才知,原来情字这般灼人心,这般折磨人的思想,灵魂。
也不知何时,那红色便是一种特有的象征,若是遇着旁人谁穿了件红衣,她总是会多看两眼,先是微惊,继而落寞的颓败。
大起大落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如今,只是一个沉重的烙印在心底,谁也奈何不了,若想彻底挥之而去,最终只会痛如皮肉扯裂,令人终生难忘。
听说曲盛城有个茶楼,叫醉君楼,倒是名儿熟悉的很,自己先祖那一辈可是常常去醉君楼,如今这茶楼已是名闻天下,想必他也会去吧,若是他还有那番兴致的话。
人说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之处,他们应该不会去招惹醉君楼的人,而且也想不到两个弱女子敢去那种鱼龙混杂的酒楼。
这只能说,先祖留下了如此佳处,真是玄妙,玄妙!
酒肆美人醉,轻舞弦上歌,一点不假。
只是小四身旁这美人安静的令人有种窒息感,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快凝结成冰块了。
“月姐姐,这里还住的惯么,要不要再添一床褥子。”
“不用了,你也歇了吧。”
似乎在这一瞬间,小四才看到了冷书月唯一的一点情绪,她似乎有所在意有所求了。
小四长吁一口气,也许她真的学会去面对了,是的,她应该懂老哥的用意,只有她活着,一切才又生的希望,否则,老哥只会一心求死。
只是,老哥有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了,那般凶险的情况下,还挨了一剑,真是要命。
南宫宁若不是凤楚然及时赶到,怕早已是刀下亡魂。
老哥,祝你好运。
人在江湖飘啊,怎能不挨刀啊!还真有几分道理就是了。
夜里,不知谁家的猫叫,吵的小四睡不着,她心想着,醉君楼原先还只是个酒肆,如今这才转型为客栈不久,环境就这么差,那以后可怎么住人啊!真是要不得,要不得!
星光无限好,小四躺在屋檐上,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和老哥耍赖斗嘴的日子,之后的种种,和那人在屋顶上各自静静眺望着远方若有似无虚无缥缈的一些东西,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仿佛就能坐到永远,没有尽头,相伴始终。
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她最信任的月姐姐竟然骗了她。
她已经可以走路了,虽然还走的不稳,这大半夜跑出去不怕染风寒么,罢了罢了,由她去吧。
只是,她为何背了包袱?
难道是?
这怎么可能,她是一路就在筹划此事么?
月姐姐啊月姐姐,你怎的这般辜负老哥的心意,若是出了岔子,老哥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况且老哥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不过以月姐姐的性子怕是直接带回来还会再走一次,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好了。
如此想着,小四便悄悄的跟在了冷书月的身后,凭着她的轻功,冷书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只是步伐加快了些,似乎急于去找什么,目光锁定前方,整个人是紧绷的状态,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
夜静的可怕,只有那只无法让小四入眠的猫叫声断续叫唤着,让人听着有些怕,有些烦躁。
第80章 第八十话:月下再遇之非他
寒月凄凉,稀少的光亮从树枝间洒下,似乎将那月之冰冷沁透入骨
冷书月疾步走着,时不时的向四周张望,那紧张的样子就像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般,谨慎之极。
曾记得年少时的书傲,倔强的护着那块传家玉,视如生命一般。而今,她又怎不知那玉到底代表着什么。
在宫里,书傲曾以为酒后乱性勉强了自己,一把剑横在脖间,不顾生死。
那时,冷书月明白,书傲是怕自己伤心,而事实上,自己只怕书傲会受伤。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弟弟的想念,早已变质。
在宫中细细碎碎的记忆一点点涌上心头,是凌迟一般痛楚。
她满心的思念随着脚步的加快,愈发浓烈。
“书傲,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你说过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我不信小四的话,一个字也不信,你不会躲起来不见我的。你一定在附近对不对?”
“对不对?”
冷书月这般想着,随之也喃喃念着,泪水放肆的涌落,迷蒙了视线。
她从来没有这般后怕过,那种无措和彷徨就如影随形,挥散不去。
她一定要找到书傲,这么久了,书傲一定会赶来的,他定是顽皮,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可是,冷书月却不想等了,她要见到书傲,立即,马上,一刻也不能耽搁。
乌云渐浓,将仅有的月光一点点吞噬掉,天地黯然。
疾走的冷书月不管不顾的在林子里寻找那抹她朝思暮想的身影,裙角划破了,也不当回事。
耳旁除了风声之外,就是鸟儿空灵的叫声,再无其他。
越是想念,泪水越是无法控制,本就虚弱的冷书月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摔倒在地。
晕眩感只是一瞬,好在没有失去意识,冷书月努力的起身,可无论怎样努力都爬不起来,两只脚被扭到了,痛的她直掉泪,她负气的哭出声来,又是气自己没用,又是伤心见不到爱人。
最终拍打着那不争气的双腿,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之极。
小四担心的跑出来,却看到冷书月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这时,冷书月也愣了愣。
青衫儒雅,含笑而至,他似乎从来都是这般,不被任何事物所惊扰的仙者,姬先生,为什么是你!却不是他!
“书月,你看起来很狼狈。”姬先生还是那般淡然的看着冷书月,只是眼底还是有些无奈与不忍。
赶过来的小四连忙扶起冷书月,有些好奇道,“姬先生,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太晚了,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吧。”姬先生回了一句,却站在冷书月身边皱了皱眉,终是蹲下身来,“这样太慢,让我背你。”
这样的动作,神情,冷书月总觉得似曾相识,她紧抿着下唇,还在神游,一旁的小四轻轻扯了扯冷书月的衣角,提醒道,“月姐姐,姬先生还等着呢。”
冷书月恍然回神,点点头,这才让姬先生背起她。
一路的沉默,小四都觉得有些诡异,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是第一次感到,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算了,先到醉君楼再说吧。
三人很快就到了醉君楼,姬先生很是担心冷书月扭到的脚,忙用烫过的毛巾为她热敷,站在一旁的小四愣愣的看着,倒是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
小四歪着头,笑道,“月姐姐,有姬先生在,我可就不用操心喽,以前老哥就这样,我倒省事了。”
冷书月觉得似乎被说中了什么,恍惚的点头。
姬先生手指动了一下,又浅笑着拿下毛巾,为冷书月盖好被子。
“书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好好休息。还有,书傲他,”姬先生顿了顿,冷书月目光一下子集聚起来,死死盯着姬先生。
“他没事,你放心吧。”姬先生话音一落,冷书月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还是有伤在身?那晚南宫宁他们怎么样了,香雨楼呢?太多的疑问,只是,一时间冷书月愣神的不知该如何问,一时涩然,无力的呼吸,没有多话。
姬先生笑的有些宠意,“你啊,都不像以前那个沉静的冷书月了。”
待话音远了,冷书月才意识到姬先生已经出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乱了,还是今天脑子不够清醒,总觉得有些昏昏沉沉,千丝万缕,错乱不堪。
幸而书傲没事,这就好,就好。
小四摸摸下巴,啧啧嘴,“月姐姐,你不觉得……”
后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姬先生在门外叫了一声小四,于是,小四耸耸肩也出去了。
半夜里,冷书月有些睡不着,她坐起身,微微叹气。
长睫垂下,将交错的光影投散开,有股落寞的味道。
墨发听话的服帖在肩上,似乎在安慰着她。
“书傲,我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纵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冷书月还是昏昏沉沉的陷入梦中。
梦里,她还是冷家那个沉默寡言的姐姐,书傲还是孤傲轻狂的弟弟,他们相依为命,相守相依。
迷糊中,她感到自己被温暖包裹着,今夜冷书月睡的很安稳。这种感觉似乎回到了一年前,那时,她和书傲还过着舒心无忧的日子,有时吵吵闹闹,有时开怀不已。
心烦的时候,会到书傲房里坐着,也不说话,而书傲便拉着自己与他同塌而眠,打趣说笑。
曾经的一切好像变的很遥远,恍如隔世,那些日子早就被这一年的分分合合,勾心斗角,嗔痴情爱,伤痛颓败给磨的殆尽不再了。
“书月?”一个试探的声音打散了冷书月的思绪。
从早上开始,冷书月就开始发呆,这会儿不是姬先生,冷书月还不知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呢!
外面阳光甚好,姬先生挂着微笑进门,似乎将带来的阳光碎屑洒满内室,他笑意温暖,步履洒脱。
这个人总是和以前一样,看不出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可是这次又有点不同,只是说不出是哪里。
冷书月可不又发呆了,小四摇摇头,偷笑。
“月姐姐,姬先生问你话呢!”
小四声音大了些,倒有几分泼妇的架势。
冷书月啊了一声,就连那淡淡的忧愁也被惊的从眉间散了开,她抱歉的笑笑,有些不自然。
“今日可感觉好些?”姬先生还是他惯有的作风,不去拆穿别人的心思,一举一动,温文尔雅。
被子里的茶有些烫,姬先生也不急于喝,轻扫一眼,继续看着冷书月。
冷书月已然恢复了平时的清冷,点点头道,“好些了。”
小四看着这俩人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没好气的在冷书月床边坐下,将冷书月的被子拉好,婆妈了两句,“月姐姐,先喝药啊,不然病重了,我又得挨骂!”
这时,姬先生倒是先笑了,那笑容堪似初雪恍然,淡而轻傲,不羁中带有些无奈。
“书月,这小丫头当真是心直口快的人啊!”
姬先生话音一落,小四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借口说有事就出去了,冷书月总觉得很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只是她第一次面对姬先生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她便漠然的喝药,好像屋里空无一人一般。
“你们打算去哪里?难道要一直住这里?”
姬先生问完,若无其事的轻抿了一口茶,这茶味道太淡了,于是,他又轻轻放下茶盏,等待冷书月答话。
冷书月垂下头,凝眸看着窗外的落叶,眼底是一望无际的平淡,“我想找他。”
姬先生脸色一滞,又道,“他不宜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