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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爷脸都白了,放下茶碗低声对王六一说道“王长官啊!这不行啊,哪有这么漫天要价的?这不把人都吓死了吗?”
王六一却胸有成竹的摇头笑道“先看看,先看看吧!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股票卖给人家了,那就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愿意多少钱出售也是人家的问题!咱们可不能乱插手啊!”
“卖贵了,百姓不买不就行了,卖便宜了,自己吃亏呗!咱们操这个心干嘛?”
“哎啊!哎呀……话是这么说,可是……”众人交头接耳、抓耳挠腮不知道应该怎么组织语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二级市场的开门红并没有出现,人群聚集在市场门口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伙计,面色都有些尴尬。
三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人群中开始出现了嗡嗡嗡的议论声音,那些如阿庆嫂一样的悲观主义者,那些心理阴暗之徒开始眉飞色舞的叨叨开了,他们好像在为自己的睿智称赞一样趾高气昂。
“我说什么来着?不行,就是不行啊!这种东西,就是那些大老板们玩的,咱们小民百姓才不傻了吧唧的往里扔这个钱呢……”
“瞧见了吧,这就是个赌场,跟以前炒南票的赌档一样,都是骗人的!吃一堑长一智,不长脑子早晚钱还让人圈走了……”
人群议论纷纷,高台阶上的众位商家脸色也都变了,冷汗顺着脖颈后背就往下流。唯一冷静的就是王六一还有股市里的那些工作人员。
一个小时过去了,就在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吵成一锅粥的时候,从人胡同里突然走出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个背着麻袋,手里还拖着两个麻袋的乞丐。
“哎?这不是柳臭虫吗?你上这捡破烂来了?”
“哈哈哈,臭虫啊,你来玩了,刚刚开业的时候撒过喜钱,你的那些同行都已经抢光了,你怎么才来呢?”
“这柳臭虫这废物,吃屎都赶不上热的!哈哈哈……”
人们笑着闹着,在这么一个严肃的关口,嘲笑一个最低贱的人,正是缓解情绪的最好办法。
乞丐早就已经习惯了人们的嘲笑的侮辱,他古井无波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拖着麻袋向前,从人胡同里居然走出了千里走单骑的气势。
刚到股市第一阶台阶前,上面早就心烦意乱的贾老板就怒气冲冲的吼道“保安呢?干什么吃的,这种人怎么放进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冲了喜气那就更没人来二级市场买股票了!”
柳臭虫抬头看了贾老板一眼,突然咧嘴一笑“轰我干嘛?我是上门买股票的,你难道还要把主顾往外轰……”
“就你……哈哈哈哈……”贾老板捧腹大笑,一个肮脏的乞丐,苏州城里的讨饭花子居然说自己是上门的主顾,这真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了。
可是才笑两声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诡异的发现周围的老板们居然没有一个随声附和他,更让他后背汗毛乱炸的是,这个柳臭虫怎么如此的面熟?声音也如此的熟悉?
定睛观瞧,柳臭虫脸上横七竖八抹的都是污泥,身上的衣服破烂流丢的油泥都快成铠甲了,批头散发上面插的都是草棍。
但是这家伙笑起来怎么那么阳光,那么自信,而且牙还那么的白?
周围的那些大老板们也傻了,桑爷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柳臭虫?柳臭虫!柳臭虫……”这个名字越念叨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古怪。
至于盐商温财神,此刻连吸了三口鼻烟,呛的他连打四五个喷嚏。之后脑子一片清明,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
王六一笑了,他站起来冲柳臭虫拱手说道“开门都是客,来的都是财!您有钱,我还有股,就冲您是二级市场第一位买家,?
4000
??天您的交易手续费,全都免了!”
“好好好……这买卖做的大气,你大气,我也大气……头上黑板上挂盘的股票,我今天全吃进了!”
刺啦一声,柳臭虫撕碎了麻袋,里面滚出一捆又一捆的南票,居然全是五百面额一张的。
轰!整个大街一片沸腾!
“柳臭虫……他他他……他怎么这么有钱?”
股市内的交易员不敢怠慢,一个个吼的惊天动地“2100股桑氏股份,成交了……福昌丝绸3200股成交了……秘制瓷,4500股成交……”
“001交易席位再次抛出太湖盐业股票11000股……”
“006交易席位抛出徽州酒楼6100股……”
“007交易席位抛出鼎香茶叶21000股……”
“1。2元……1。3元……1。4元……涨停!涨停!涨停!”
“桑氏股份涨停了!福昌丝绸涨停了!秘制瓷涨停!太湖盐业涨停!徽州酒楼涨停!鼎香茶叶涨停!”
轰隆隆……人群沸腾了,他们眼瞅着涨停涨停涨停的粉笔字写在黑板上,两个小时不到仅仅柳臭虫一个人,耗资345万元巨资,把三十只股票一口气全部拉到了涨停。
1422 变身大戏法()
柳臭虫的麻袋就跟布袋和尚的大口袋一样,里面有掏不尽的现金,一捆又一捆全是五百、二百元的大面额钞票。
乐天银行的专业人士就在现场,开始还有人怀疑这些都是假钞,可是点验完之后人们才知道那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钞票了。
“柳臭虫是江洋大盗!”人群中突然有人吼了一嗓子,这一嗓子提醒了在场的百姓,那些羡慕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的人,顿时齐声高喊“没错!一个臭乞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一定是抢来的!他是江洋大盗的眼线”
“抓他去官府!抓他”
柳臭虫无恐无惧,无怒无喜,只是淡淡的看着头顶上那一片涨停的数字“一天就赚了四成哦,着天下还有比这更好发财的东西吗?”
“住嘴!你们这帮睁眼瞎都给老子住嘴!”桑爷突然爆发了,他站在台阶最高点跳着叫着破口大骂。
“你们懂个屁!有眼不识金镶玉,都是睁眼瞎”
盐商温财神,整了整衣襟走到柳臭虫面前恭敬施礼道“见过踌躇先生您您您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啊”福昌丝绸的贾老板当时惨叫一声眼睛一翻就昏厥了过去,他也不是傻子到现在终于明白柳臭虫就是柳踌躇,这二人就是一个人了。
“踌躇先生?丞相特使?股市缔造者?”如秋风刮过丛林,万籁寂静,人们谁都不敢说话了。
王六一恭敬的捧着一个大铜盆子,两旁两个伶俐的小伙计伺候着,帮柳臭虫梳头、洗面,然后入内更衣。
一刻钟后,那个白衣飘飘的踌躇先生又出现在了大家面前,现场气氛无比尴尬。此刻贾老板刚刚被自家伙计掐人中,给掐醒了。
抬头就看见踌躇先生冲他一笑,这没出息的家伙嗷的一嗓子,扭头又混过去了。
柳踌躇站在大门口台阶最高点,抬手对苏州万民说道“我就是柳臭虫,你们所熟悉的那个乞丐,但同时我也是柳踌躇,丞相派来拯救江南经济的特使”
“你们想知道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吗?我告诉你们”
柳踌躇背着手在台阶上踱步,他把整个南票危机中,自己的所见所谓,所做所想都一一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自己以前就是乞丐,妥妥的苏州城最低贱的乞丐,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财产,只
4000
一个破稻草窝棚。
但是柳臭虫有一颗善于思考并且不随波逐流的心,就是靠着这颗心,他能够在混乱中找到蛛丝马迹,在一切不合情理中找到事实的真相。
“我可以坦白的告诉大家,我从始至终都坚信一点,那就是丞相败”柳踌躇口气坚定,手势夸张,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十足。
“为什么呢?因为我知道,丞相在面对罗刹鬼数万大军逼来的困境中,都没有忘记咱们江南的百姓,他都拿出真金白银来救市!”
“甚至真金白银不够了,丞相从南洋调运稻米来救市!丞相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什么?”
“那时候我并不懂,这里面深深的门道,但是我能感觉到,丞相是真心要救我们的,否则他怎么会一边考虑打仗,一边还要考虑江南的钱票呢?他就不能安心打完仗再救市吗?”
“就冲丞相这颗心,我就信他!坚信无疑,我坚信行如此大善之人,神佛都会保佑他,中华国运只要没丧,就一定会保佑丞相,就一定会让丞相万胜!”
“因为我心是定的,我心如铁石,所以在你们把纸币弃之如履的时候,我却一点点的把他们收集了起来在赌档中你们一个个买进卖出的时候,我却只是买进纸币!”
“你们心中装满的是**,而我柳臭虫装满的是信念,是坚定的信念!”
柳臭虫喊的声嘶力竭,下面万民一个个被骂的面面相觑。
“丞相是什么?那是隐龙在天!整个中国还有谁能带着大军跟洋鬼子拼高下?你们一个个都是消息灵通的上等人,而我只能捡你们看剩下的报纸,蹲在酒楼墙角偷听说先生的故事”
“可是就这样,我都知道丞相和法国人干,结果打赢了,跟奥国干最后也赢了,现在跟罗刹鬼干还是赢了!”
柳臭虫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心窝痛心疾首的吼道“问问你们自己的心!问问你们自己的心!这样的丞相你们不信,你们还要信哪一个?你们究竟要信谁?”
“呸”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你们信的不过就是贪嗔痴,你们信的不过就是自私自利要赚尽天下的钱财,你们不配谈忠诚!”
“你们觉得股市不好?哈哈哈愚蠢的家伙们,现世报说的就是你们!”说到这里柳踌躇突然大吼一声“请圣旨!”
“请圣旨”身后一排伙计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紧接着长街尽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名华族海军军官穿着崭新的军服,骑着战马一路疾驰而来。
战马穿过狭窄的人胡同,两边的百姓吓的纷纷往后退急速躲避,战马上的军官正是普鲁士留学来的邱威,他后背一个明黄的包裹,里面裹着一个长条形的物体。
战马如龙,人如风!邱威根本就没减速,冲到台阶前面翻身跳下战马,然后顺手一拨马头,战马乖巧的自己跑到了一边去。
手里捧着明黄的包裹,邱威大步流星走上股市正门口“圣旨到!苏州官民跪接!大清国皇帝陛下上谕!”
维持秩序的当地官府好像已经得到了消息,此刻衙役帮闲们正散布在人群之中,一听邱威的声音赶紧吼道“跪下,都跪下!瞪着瞎眼珠子你看什么呢?赶紧给皇上跪下”
连骂带打,好半天才让这些看傻了的百姓跪倒一地。
邱威环视四周嘴角一翘“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旨挺长,百姓大部分都听不懂,但是能猜到个四五成。
这里面说的是皇帝很赞赏苏州股市这种民间自发救市,度过钱荒的举动,也希望股市要照章纳税,要严格仔细不要做假账什么的。
说来说去,就是对股市殷切嘱托和鼓励,直到最后邱威太高声调喊道“特许苏州股市悬挂明黄店招以示恩宠,钦赐!”
1423 燃爆二级市场()
人群彻底崩塌了天,谁能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大清国的同治帝,他们的皇上居然如此大张旗鼓的来站台撑腰了。
明黄色那是皇家专用的颜色,从来没听说过帝王赐给一个商家明黄色专用权的,史上记载赏赐杏黄色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中国几千年来忠君的思想在此刻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一座市场居然能有皇上担保,这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人群中也不知道有谁大吼一声“坏了,明天股价还得涨停!今天不买明天亏死老少爷们上啊!”
这些二级市场的热情被顿时点燃了,人群一浪接着一浪的往上涌,人都盯着黑板上的字迹变化,一旦有那个交易席位往外抛出哪怕一百股,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争抢。
股市疯了,苏州城也疯了,邱威在战场上都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吓的他拽着柳踌躇就往旁边躲。
此刻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柳踌躇还有王六一,再加上江南的重商们已经圆满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全都爆了一个开门红。
他们让开大门躲在了两侧人少之处,眼看着数百身强力壮的伙计在人浪中艰难的维持秩序,眼看着黑板上抛出的那些股票被一笔笔的吃进,人兴奋的浑身颤抖。
他们忘记了饥渴,忘记了时间,整个人都陷入到亢奋的状态之中,二级市场的疯狂让人害怕,民众巨大的购买力突然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江南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钱荒一样。
“怎么这么多钱?老百姓手里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钱?这是怎么事”
柳踌躇叹息道“眼下的局面,其实丞相和乐天银行的那些大掌柜们早就已经分析过了,咱们江南哪里有什么钱荒?中国会有钱荒吗?”
“中国几千年的积累,淤积在民间的财富多的数不胜数,只要能调动起来怎么可能有钱荒?江南市面上的流通货币,南票其实只占了三成,剩下七成还是实物金银,那你们说三成的纸币为什么会造成如此大的金融危机呢?”
“居然能让市场上的流通货币近乎于枯竭?仔细思考还是咱们自身有问题的,从咱们国人看待金钱的态度上就有问题”
“我且问你,如果不是这次南票危机,如果不是你们周转资金出现困难,你们会入这个股市吗?你们会允许自己的家产曝光股民都知道你家有多少固定资产?”
一句话问傻了在场重商,桑爷长叹一声“是啊,如果我手里周转资金足够,我何至于把家产露白?我宁可选择买卖做小一点,我也不想让人盯上啊!”
“看看,这就是咱们中国自古以来的传统,说到底还是商人没有地位,你们有钱,可是你们保护的住你们的钱吗?土匪、盗贼、天灾**,甚至贪官污吏还有恶王,这些都能让你们瞬间倾家荡产”
“呵呵,你们一辈子的精力,得有一多半用在怎么藏钱,怎么躲避外面贪婪的目光上,真正扩大经营的心思能有四成也就算不错了!”
柳踌躇长叹一声“所以几千年来,中国有钱人都喜欢买房子置地,家有万亩良田当小地主然后送子女去当官,因为你们知道只有当官才能保护你们自己”
“剩下的真金白银,这些浮财,你们当成是不敢暴露的原罪,你们要找坛子、箱子把金银藏起来,埋在土里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是整个市场上流动资金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
“一场小小的南票危机,纸币暂时失去了货币,可是非但没有逼出真金白银出来救市,反而让更多的金银选择了躲藏避险!”
“你们啊!你们可曾想过如果这次丞相彻底惨败,军事上惨败,经济上还惨败,那么市场的恐慌会放大一百倍,民众藏起来不敢花的金银会更多”
“到时候便宜了谁?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洋鬼子银行家,还有北面的那些大人物们,早就准备好了的金银,想要趁机喝血呢?到时候你们没钱就得去借,到时候你们就得用你们的实业来抵押!”
“卖国啊!那才叫卖国呢!到时候咱们全都是给洋鬼子打工的奴才!”
咣当一声脆响,刚刚清醒过来喝了一口热茶的贾老板又被柳踌躇这杀气腾腾的话给吓晕过去了,柳踌躇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这种胆量还做生意呢?这要是遇上洋鬼子的刺刀,还不得把全部家产都奉献出去啊”
听话要听音,在场的商人都已经是修炼成精的人了,这句话一如耳顿时感到一丝怪异的味道。
“踌躇先生,现在股市也快到收市的时间了,一天水米未进,我们何不去酒楼把酒言欢,在下还有很多话要请教呢!”
酒宴就设在上市公司徽州酒楼内,这里是正经的徽州师傅掌勺,臭鳜鱼做的那叫一绝,今天柳踌躇坐首席,传圣旨的邱威坐二席,剩下就是王六一和众位商人众星拱月。
酒菜跟流水一样往上端,压箱底的绝活全都掏出来了,徽州酒楼今天一天融资70万元,足够他再开两家分了,大掌柜笑的后槽牙都看见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桌子上已经摆不下菜品,包厢内伺候的伙计们全都退出以后,江南第一股的持有人桑爷,推开凳子领着大家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特使救我等求丞相慈悲救救我们啊!”
邱威和柳踌躇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淡淡一笑“诸位财神爷这是何意啊?刚刚发了如此大的一笔财,转眼就说有祸事?别开玩笑了,喝酒啊,喝酒!”
“特使大人救我,踌躇先生救命!求丞相开恩救命啊!”桑爷等人非但不起来相反更加用力的磕头,咣咣咣的震的楼下天花板都落灰。
“我们是发财了,我们也确实度过了眼下的危机,可是以后怎么办?我们每一家上市的商,可都把家产的老底给公布出来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有多少家底,求丞相救命,求丞相活我啊!”
1423 财不露白()
上道啊,跟聪明人交流就是好,真上道啊!不过几句话而已,潜台词什么的就全都听明白了。
柳踌躇为什么要提及中国人那种窖藏金银的坏习惯?其实说白了就是要点醒他们,点醒这些商人们他们意识到这几千年来,官僚们是怎么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的。
在中国大一统封建王朝中,商业是四民最低的一层,历史上很少见有巨商得到善终的,比如沈万三,比如胡雪岩。
无论你曾经立过多大的功劳,只要你富可敌国,那么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是财神爷,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是一头肥猪,可以任意宰杀的肥猪。
这个道理江南的商人早就懂了,就比如说桑爷,对外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少的财产,哪怕南方闹长毛的时候,他也只是拖家带口逃难到广东避货。
而桑爷家中的桑田在那十多年里,一直处于无人,谁愿意占就占的状况。但是没人知道桑爷就在那万亩桑园里,窖藏了十多万两白银,这些白银还有他手上的地契就是他东山再起的基础。
长毛被打败了,桑爷回到家中,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桑爷想要收回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