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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大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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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田依然双目炯炯,神光外射,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血迹,眉须却无风自动,凝视着金太子。

金太子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道:“好,好剑法。”

龙在田嘴唇翕动了一下,没有作答。

金太子又环视全场一下,冷冷地道:“明日午时,咱们大金国七人,就在下关的擂台竞技场一会贵国高手,这纯将是武林比武,一较高下,双方俱不得借重官方势力。如果是有种的,明日午时,这面宋旗,你们就从我们手中夺回,那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静默了一会,龙在田大喝一声:“好!”声若行雷,大家俱为一震。

金太子再点点头,阴蛰地道:“好,很好。”返身就走。

我是谁怒道:“你想走,你已受伤,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金太子“嗯”了一声,缓缓转身,夏侯烈展身欲动,金太子却摇了摇头,夏侯烈当下不动。金太子冷冷向我是谁问:“你侍怎地?”

我是谁忽觉沈太公扯了他一把,并向他耳边疾道:“听龙大侠的话。”只听沈太公抢在我是谁前面明声道:“好,今日不是你忌辰也迟不过明日,咱们明天正午在下关城擂台竞技场上,不见是乌龟!”

锡无后反讥一句道:“带兵马军队去的不算武林好汉!”

信无二怒叱道:“这种王八干的事大宋国人绝不干!?”

金太子居然毫不动容,冷冷地道:“好,很好。”才返身走。

宁知秋因目睹两名近卫惨死,怎肯放过金太子,当下抢身而出,龙在田作势一拦,宁知秋急道:“大哥,那金太子已被你所伤,那夏侯烈看来伤势也不轻,沈老前辈又缠得住那秃驴,其他几人,咱兄弟还应付得来道,不能放虎归山呀——”

我是谁十分同感,便附和道:“是呀——”

龙在田铁青着脸,摇了摇头。这时金太子一行七人已经消失不见,龙在田才回过头来:

“你们有所不知——”

忽然鲜血长喷、萎然倒地,信无二、宁知秋及时扶住,我是谁、沈太公莫不动容!

龙在田脸色灰败,道:“咱们先回包二弟那儿去——”

“四师弟”长剑似毒蛇一般,刺到了方振眉的胸前,偏偏就在那时候,方振眉的手就在蛇的七寸一啄,“叮”一声,长剑断折。

长剑一断,“四师弟”已一个反肘,击向方振眉。

方振眉一滑步,已到了“四师弟”身后。

同时间“三师弟”的长刀,已由上而下,直劈方振眉的门顶,就像巨鹰怒攫,势不可当。

偏偏方振眉的手就像是箭,一箭射在刀柄上,刀飞脱,“夺”地钉在车顶上,再也下不来了。

“三师弟”的身子立时似一只急旋的碟子,双手急切方振眉颈间死穴。

方振眉一闪身已到了“三师弟”的身后,他的手没有作什么,只是像打破一只碟子一般地一甩,“三师弟”便撞向“四师弟”,二人攻击招架在一起。

“二师弟”手上的雁翎刀本已断了,但断刀一动,打出来的却是十数点星光,宛若飞蝗,直袭方振眉!

恰恰方振眉的手就像天罗地网,十数点星光都同时没入他手里。

但“二师弟”的断刀此时才发动,一口气攻出八刀。一面大笑道:“你中计了,你用手抓住我的暗器,必中奇毒,半个时辰内——”

这时方振眉手中的星火,却一点一点地飞回来,每一点星火,撞歪“二师弟”一刀,撞到了第八下,“二师弟”八刀皆空,方振眉却安然无恙。到了此时此境,“二师弟”再也说不出话来。

然而方振眉手中的星火,还有五六点飞射而出,“二师弟”对这些暗器十分忌畏,躲得过这五六点星火时,早已退出篷车之外。

顷刻间,“四师弟”断剑,“三师弟”断刀,“二师弟”被逼出车外,就只剩下“大师兄”面对着方振眉。

方振眉对他笑笑道:“这位使剑的出招辛辣,能把‘长蛇入洞’使得如许诡急的,想必是‘西域神鹰’、‘西域金燕’二位前辈的四弟子‘青松子’无疑。使刀的那位一招‘力劈华山’,却具西南‘滚堂刀’的风味。想必是‘神鹰、金燕’二位前辈的三弟子‘青叶子’。另外那位暗器高手,必是‘西域双仙’的二弟子‘青峰子’了,那阁下必是——”

“大师兄”冷冷地道:“青烟子。”

“大胡子”张镇缺惊道:“他们是——他们是郭静峰、展飞霜那两个老怪物的弟子!”

“大师兄”脸色一变厉声道:“家师名讳,岂容你这小丑大呼小叫!”

长剑出鞘,张镇缺勉力一闪,青烟子的剑却比他的身法快多了,方振眉忽然一掌拍在车壁上,车顶上那柄嵌着的刀立时震落,恰好又撞开青烟子的一剑。

方振眉道:“青烟子兄,这位张兄弟并非江湖中人,而是虞将军的家将,不晓得江湖忌讳,冒犯两位师尊,请看在在下份上,饶他一次吧。”

青烟子看见方振眉露了这一手,颓然道:“就算我要计较,也奈何不了你。”说着黯然行出车外.方振眉忙道:“阁下的‘轻烟剑法’实在是高绝无双,承蒙相让。”青烟子在他说完那句话,转身行向车外时,忽然剑出鞘,剑鞘如箭矢般掷向方振眉,手中长剑已向方振眉刺出十数招,连一丝风声也不带,果真如一缕轻烟,快而无踪。

青烟子这下突击、实是攻其无备。

偏偏就像给方振眉算准了似的,方振眉一面说话,一面随乎抓住剑勒,就以剑鞘接下青烟子的十数招剑招。

青烟子一轮抢攻不入、额上己冒汗,最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已不能收招,一旦收招的话,自己立时被对方乘虚而入,每一式俱能致自己于死地!

青烟子惊骇无比!他惟有一招比一招快的攻下去,却见方振眉温厚地微笑,忽然收招,长身而退。青烟子收势不住,向前抢了几步,前趋得差点摔倒,急把长剑插入车底,稳住步桩,喘息不已。

方振眉微笑地望着他。他那番话才刚刚讲完。但刚才片刻过招,对青烟子来说,毋宁是在阎罗王面前打了七八个转回来,惊魂未定。

青松子、青叶子、青峰子三人齐站立在青烟子身旁,合觑一眼,正欲合击方振眉。

青烟子用手一拦,道:“咱们四人联手,也绝非其敌手。”

四人怔惧地望着方振眉。

方振眉笑道:“后会有期。”笑着与张镇缺下车,与那二十余名大汉会合。

这下不但是张镇缺呆住了,连青烟、青松、青叶、青峰四子都瞪住了。

青烟子怒叱道:“且慢!”

方振眉笑着止步:“何事?”

青烟子道:“你国我们在这里,是什么居心?”

方振眉笑道:“怎么?难道诸位定要与在下一道儿拜见虞将军吗?”

青烟子与三名师弟对望了一眼,青峰子道:“你要放我们走吗?”

方振眉笑道:“我什么时候擒住过你们?”

青峰子目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青叶子道:“我们把你劫持来此,你不想报仇吗?”

方振眉笑道:“劫持?如果不是我自己想来,你们能劫持得住我来吗?”

青叶子的目中闪过一阵恍然。

青松子更急切地问道:“那你不要追问谁指使我们来的吗?”

方振眉笑道:“如果我问你们,你们会告诉我吗?如果我现在上车,你们还会带我去吗?如果不会,何必相强呢?我不如随张兄弟去拜见虞将军更好。”

“算盘先生”包先定是“淮北四义”中的老二。在武林中三大使算盘的高手:锡无后,信无二与包先定,要算包先定的武功最高,为人最忠厚,性情也最和蔼,而且是个博学沉着的人。

可是现在他脸色凝重,额顶都是豆大的汗珠,厅中虽是聚集了淮北各大武林高手,以及江南我是谁与太湖沈太公,惟独医术是没有一人能及他的。

包先定巴给重伤的龙在田服下数十种不同的药物,正以本身真气替龙在田冲破聚积在“少阳”、“任督”二脉的瘀血。

我是谁、沈太公、信无二、宁知秋及一干武林高手都在焦急地静侯。

好一会,包先定的手掌才自龙在田身上离开,脸色沉重,径自运气调息,又隔了一会,包先定与龙在田先后睁开眼睛。

龙在田疲乏地流目四周,看了厅中的每一人一眼,又叹了一声。

包先定缓缓起身,关切地道:“龙大哥,你受的是‘轻烟掌’伤,伤处愈轻,内伤愈重;而且散延愈广,不弟药物及联合大哥的浑厚内劲,大概已把它镇住了——不过,这伤尤重,大哥在三个月之内,不宜动武——”

龙在田双目一睁,神光暴射,笑道:“二弟,为了愚兄,辛苦你了。”随后叹而笑道:

“哈哈,三十月,三个月的调养,而我们,我们明日就为大宋一战,生死毋论了!”

宁知秋道:“明日一战,金太子也受重伤啊。我是谁大侠足可应付夏侯烈。沈前辈可战胜西藏喇嘛。包二哥也未必不及那女真族僵尸。信三哥则必胜那锡无后。至于那两个蒙古顽儿,小弟也是可应付了。咱们怕他什么来着了!”

龙在田苦笑道:“四弟有所不知。为兄在半空一招‘长虹贯日’,倾力而出,以求速战速决,否则久战不下,必不是其敌手。

岂料金太子武功的确高不可测,竟然已练成‘西域双仙’的绝门‘轻烟神掌’,居然以指钳制为兄剑锋,并在电光石火间印中我一掌——不过他的‘轻烟神掌’毕竟不如‘西域双仙’的绝世无伦,为兄的‘龙泉剑’也译锐无比,令他手一松,眼看就要刺人他前胸——但还是让他闪了开去。唉,为兄欲以贱财躯换其一命,也未能如愿。”

包先定喟道:“可是金太子怎不乘胜追击。而让你们能安然身退呢?”

龙在田苦笑道:“当时为兄以一口真元逼住伤势。金太子在百忙中的一掌,也只是咯为拂中而已,他也可能并不肯定是否已经命中、而为兄又坚持不倒,他可能反以为小觑了为兄。另一可能是他毕竟负了小伤,所以要求明日思求破解之法后再战。

不过那时候若他再乘胜追击,为兄必死无疑,再加上他随同六人之力,在场中只怕无一人能有幸免。”

宁知秋长叹道:“好险!”

我是谁道:“他奶奶的,明日我与他一故决生死!”

沈太公道:“以金太子的机智,明日一战,若无把握,他是不会轻易许诺的。”

龙在田长叹道:“老夫也知道令能拖延一天罢了。请怒老夫直言,‘淮阳镖局’李尤大‘淮北第一家’丁东庭不幸惨遭毒手后,淮北的黑白二道诸高人,就算能与锡无后一战的人也甚少。这拖延一天,只求商量战策,以及会合包二弟。还有,如果方振眉公子,能在这一天内赶到,那我们的战况便或有胜机了……”

包先定沉吟道:“明天一战,约在何时何地?”

信无二道:“明日中午,于大广场擂台。”

包先定悄声道:“明日上午时.虞将军不是约我们在‘五龙山’山神庙商议军机吗?”

龙在田猛然一醒,沉思了一会,道:“二弟提醒得好。可是明日一战虽死仍战,因关系到大宋国誉,宁死不能爽约。而今金之高手已在下关,虞将军身负国之大任,应从速退出下关,于采石练军才是。但是明天……明天我们派谁去通知虞将军是好呢?”

包先定慎重地道:“此事重大,不是人人可以胜任。我是谁大侠、沈前辈及信三弟皆非于明日出力一战不可。宁四弟功力较弱。又有家眷,不应作无谓牺牲,而且他又精明可信,应由他通知虞将军。”

龙在田颔首道:“好,就这么办,只怕四弟不肯离我们而去。”

包先定道:“为一国之大任,个人感情应置于后,这道理四弟是懂得的。”

龙在田长叹道:“要是方振眉大侠能赴来就好了。”包先定道:“大哥,你认为方大侠是金太子之敌吗?”

龙在田沉吟了一会,望向厅外远方,缓缓地道:“我不知道。

但如果说中原里还有人能制住金太子,能与之一战的,方振眉必定是其中一个。”

第八章一段惊心的话

二十余匹快马自下关城郊急奔采石。

已近黄昏,快马转入一道山峡,山峡上站有无数哨兵,再转一条狭道,道旁茅草高耸,隐有伏兵无数。

“大胡子”张镇缺似对虞将军这些训练出来的精军十分满意,一路上不断说明兵力的部,方振眉也倾耳静聆。

日暮时刻,已抵达虞允文将军之大营,虞允文身边之奇書網電子書另一爱将“飞椎”查禄出营相迎,见方振眉,十分吹喜,长揖拜见。

方振眉忙下马相扶,不让他施礼。虞允文将军也已在帐中。

等候多时,见方振眉,更是欢欣。

方振眉本于三年前,曾在某次虞允文遇难时,倾力相救。虞允文一来感激方振眉救命之恩,二来对方振眉坚拒不受赏,对方振眉的武功人品等,极为赏识钦佩,曾以高官许之,无奈方振眉豪不动心;至于方振眉也觉得虞允文文武双全,又无高官架子,为人毫爽,为国尽忠,所以也十分心仪。

这次金侵淮北,方振眉此来正要与龙在田会合,再会同虞允文,不料阴差阳错,青烟子等要劫持方振眉,方振眉佯被暗算欲探其巢穴,但虞允文军力四布,早已发现方振眉已至下关,虞允文正大为奋悦,不料又闻方振眉被人所乘,急派爱将张镇缺营救,殊不知反而误了方振眉之计,造成了方振眉未遇龙在田,倒先会见了虞允文。

张镇缺营救方振眉之经过始未,张镇缺因知主帅定必十分心急,早已先遣快骑详加报告了。虞允文一见方振眉来到,喜而笑道:“兄弟,想煞为兄也!”

方振眉上前拜见,虞允文趋前扶住,笑道:“咱们情同手足,还来这套,岂不是小看我虞允文人乎!”

方振眉笑道:“我一下淮北就劳将军遗人相救,拜谢总是天经地义的事。”

虞允文大笑道:“兄弟你不谈这个还罢,若谈这个,倒是为兄误了你兄弟一次大事。兄弟你做事,真教人莫测高深。”

方振眉谦和地笑道:“此乃小人多诈,虞将军烛照自明。”

二人欣然大笑。“大胡子”张镇缺、“飞椎”查禄二人也陪席在座。方振眉只见营帐内烛光高照,营帐彼风吹得绷实实的,随着烛影而顿错晁动,营外两排持戟武士,个个熊腰虎背,轩眉锐目,正是为国出力,尽忠尽义,保卫江山的大宋好男儿。营内熊胆虎酒,琼浆玉液,正有征人的豪迈与悲壮,当下举杯与虞允文等畅饮。

不过二人虽久别重逢,但大敌当前,江山未复,二人都不求酣醉,只带三分酒意。虞允文与方振眉于夜色山风中上虎冈,远眺山下,其时风急云低,凄月当空,只见山下营帐数里,灯火点点,对岸又有隐隐营连,不知有多少军队。

虞允文长髯飞动,指着远方道:“这是我们的国土,而今被金人所占领了,我们一定要拼尽了一切,把这大好河山收复。”

方振眉仰视长空,白衣于山头上翻飞,眼见虞允文的部下守备森严,井井有条,但征战经年,又正临国破家亡之际,大家的心头都是冷肃的、沉重的。

远处不知何人吹萧,江水映动灯光、两岸对峙得十分凄楚。

方振眉长吟道:“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两人想起多少人在战乱中散失、离落、多少人忍辱偷生,多少人无家可归,一场战争,又不知多了几许征人的骸骨,白了多少盼人的青发。恨只恨金人强侵豪夺,而全国每一处、都有着赤胆忠心,不畏强权的人,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奋斗到底,绝不屈服,两人不禁唱起岳武穆为秦桧所害前那首慷慨激昂的词: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贺破兰山缺……

两人正吟得十分激壮之际,忽然明月清华下,青松数峰间有黑衣人一闪而过!

那夜行人一闪之际,虞允文身旁的方振眉已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保护虞将军,回大营去!”

再抬头时只见那黑衣人背后己多了一个自衣翻飞的影子。

白鹤一般紧追其后。

虞允文长叹道:“……悲吟雨雪动林木,放书辍剑思高堂,劝尔一杯洒,拂尔裘上霜。

尔为我楚舞,我为尔楚歌,且探虎穴向沙漠,鸣鞭走马凌黄河……好个方振眉!得友若是方振眉。

夫复何求?”此是查禄、张镇缺早已招呼军兵上来,卫护虞允文归营。虞允文惟有浩然长叹。

金太子一行七人,勿匆走过街角,锡无后阿谀关切地问道:

“小王爷伤得怎样了?”

夏侯烈一声冷笑,喝道:“你长了狗眼不成?区区宋狗的剑法,怎能伤得了太子?”

锡无后满脸狐疑,仍然回答:“是是是……?”

金太子缓缓转身,道:“我是有意挨龙在田一剑的。”

锡无后奇道:“小的实在愚拙,不明天机……”

金太子冷笑道:“龙在田也看不出来,何况是你了”

喀拉图双目滚睁,瞠目道:“太子为何放过那老头嘛?既然太子没有受伤,让洒家回去搏杀了他们!”

金太子冷笑道:“我自有用意。夏侯烈可知?”

夏侯烈恭身道:“据卑职所知,太子此举是要令淮北这一带的武林中人生轻敌之心,参与明日比武盛会,方予一举歼灭。不过此举可能有更深用意,卑职要向太子请教。”

金太子投给夏侯烈欣赏的一眼,道:“回去后,好好养伤。”

夏侯烈躬身拜谢道:“多谢太子厚爱,卑职这一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

要知道金太子这一声嘉许,夏侯烈回金营之中有多少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无怪乎夏侯烈也为之动容,就连完颜浊、喀拉图也满脸倾羡之色。

金太子微晒道:“龙在田的剑法确实不错,但已挨了我一记‘轻烟掌’,明日之战,已是强弩之未。”

夏侯烈稽道问道:“只是卑职仍未叨白,何不先杀龙在田,更赴明日之约?”

金太子道:“龙在田一死,淮北武林中人自知战胜无望,可能避而不战,引不出方振眉,那我们的真正计划,就无法实行。

淮北武林豪杰若都到聚于虞允文身侧,的确是大费周章,况且方振眉迄今尚未出现。所以我假装以掌换剑,特意让龙在田以为我也受了伤,他势必强撑不倒,而也正好可以实行我们明日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之计。明日甚或可以双管齐下,青烟子师弟那儿可以取得虞贼狗头,而我们则屠尽淮北高手,击杀方振眉等大患,威震中原,不亦快哉!”

喀拉图、完颜浊、锡无后听得眉飞色舞,哈哈大笑,狂妄已极。

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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