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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与刀 作者:(美)本尼迪克特 著,孙志民,马小鹤,朱理胜 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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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过许多例子。那个军官谈到其士兵在六十小时不间断的平时演习中只有十分钟休息机会时说,“那些家伙即使不教也知道睡觉,需要的是不睡觉的训练。”尽管这在我们看来是极端的要求,但他不过是在着意培养必要的能力。他是在阐述日本精神控制法的公认原理,即意志高于几乎是无限可塑的肉体,而肉体本身并不会不予关注就必然损害健康的。日本人关于“人情”的整个理论正是以这一假定为基础的。遇到事关人生的真正重要事情时,肉体的要求就应该被彻底地置于从属地位,不管这些要求对健康如何必需,也不管这些要求在平时如何得到承认和精心培养。不管以何种自我修养为代价,一个人应该发挥日本精神。 
  然而,以这种方式表述日本人的态度有误解其假设之虞。因为“不管以怎样的自我修养为代价”,在正常的美国用法中几乎意同“不管以怎样的自我牺牲为代价”,它还经常意味着“不管以怎样的自我抑制为代价”。美国人关于修养的理论——不管修养是来自外部,还是由于严格律己的道德良知出自内心深处——认为从孩提时化起男男女女就得通过修养而社会化,这种修养或许是自己主动接受的,或许是外部权威所强加的。这是一种压抑。个人对这种限制自己愿望的做法感到愤恨,但他不得不作出牺牲,因而在其身上唤起了不可避免的反抗性情绪。这不仅是美国许多职业心理学家的观点,这也是每一代人在家中受父母养育时就浸染熏陶于其中的哲学,因此心理学家的分析道出了我们社会中的许多实情。孩子到了一定的时间“必须”就寝,而且他从其父母的表情中察觉出就寝是一种压抑。在无数家庭中孩子以每夜的大闹来表示其不满,他已是一个受过修养的年幼的美国人,把睡觉视为人“必须”做的事情,但仍作出螳臂挡车式的反抗。他的母亲还规定某些地“必须”吃的东西,这可能是燕麦粥,或菠菜,或面包,或桔子汁,但美国小孩学会了对他“必须”吃的东西表示抗议。他会得出结论,对他“身体有益”,的食物并不是味道好的食物。这是一种美图习俗,这在日本是闻所未闻的,在诸如希腊那样的一些西方国家里也是没有的。在美民,成年意味着从食物的压抑中得到解放,一个成年人不再限于吃时身体有益的东西,而且还可以吃味道好的食物。 
  但是,与西方关于自我牺牲的整个观念相比,这些关于睡觉与饮食的观念是不值一提的。标准的西方信条认为父母为其孩子作出了巨大牺牲;妻子为其丈夫牺牲自己的一生;丈夫为维持一家生计而牺牲自己的自由。美国人很难想像在某些社会中男男女女都不承认良我牺牲之必要,但这却是真的。在这样的社会中人们说,父母自然感到小孩可爱,女人在结婚与其他生活道路之间宁愿选择前者,养家活口的男人是在干其最喜爱的职业;就像猎人或园丁是在干其最喜爱的职业一样。为什么要谈论自我牺牲?如果社会强调这些解释,并允许人们依照这些解释生活,自我牺 
  牲观念就不大会得到承认。 
  一个人在美国以上述“牺牲”为代价而为他人所做的这一切,在其他一些文化中却被视为是互相交换,它们或是将在以后得到偿付的投资,或是对已得到的价值的偿还。在这样的国家,甚至父子关系也以此方式来对待,父亲在儿子年幼时为其所做的一切,儿子将在老人的晚年和死后偿还。各种商业关系也是一种民间契约,虽然经常确保等量交换,但也同样经常使当事者一方承担保护义务,使另一方承担服务义务。如果双方都认为所受益处有利于己,就没有一方会把自己所尽的义务视为牺牲。 
  在日本,为他人服务背后的强制力当然是互相履行义务,既要求对收到的东西等量偿还,也要求处于等级关系中的人彼此之间相互履行责任。因此,自我牺牲的道德观所处的地位与在美国的地位大不相同。日本人总是特别反对基督教传教士关于自我牺牲的说教。他们主张有德性的人不应认为他为别人所做之事是对自己愿望的压抑。一个日本人对我说,“如果我们做你们称之为自我牺牲的事,这是因为我们希望给予,或因为给予是好事。我们并不为自己感到遗憾。不管我们为他人实际上牺牲了多少东西,我们并不认为这种给予会使我们在精神上升华,或我们应该因此而得到‘报答’。”像日本人这样一个以如此复杂详尽的相互义务作为生活中心的民族,自然认为把自己的行为说成是自我牺牲是无稽之谈。他们竭尽全力去履行极端的义务,但传统的相互义务的约束力使他们不会感到自我怜悯或自以为有德。而此种感情在个人主义较为严重和竞争较为激烈的国家内是很容易产生的。 
  因此,为了理解日本人一般的自我修养的习惯,美国人必须对我们的“自我修养”观念做一种外科手术。我们必须割去在我们的文化中派生于这一概念周围的“自我牺牲”和“压抑”的赘疣。在日本,一个人为了成为好的选手而又我训练,日本人的看法是,此人并不怀着比玩桥牌的人更多的牺牲意识来进行训练。训练当然是严格的,但这是题中应有之义。幼儿生来幸福,但并无“品尝人生”的能力,只有经过精神修养(或自我修养),男人或女人才能获得充分地生活和“品味”人生的能力。这一短语通常译为“只有如此,他才能享受人生。”自我修养“使人增大肚量(自我控制约能力)”;它扩大了人生。 
  在日本,进行“能力”性自我修养的基本理由在于它改善一个人的处世态度。他们说,在修养之初他也许会感到难以忍受,但这种感觉不久就会消失,因为他最终或许会从中感到乐趣——或许会放弃修养。学徒规规矩矩地做买卖,少年学习“柔道”(柔术),年轻的妻子自我调整以适应其婆母的要求。不言而喻,在修养的最初阶段,不习惯于新要求的男人或女人可能会想逃避此种“修养”。其父亲会对他们说:“你到底起了什么错误的念头?为了品尝人生无论如何要多少进行一些修养。如果你放弃它而完全不修行,以后必定会遭到不幸。如果出现这样的结果,即使被世人说三道四,我也不会袒护你的。”借用他们常用的话来说,“修养”是擦去“身上长出 
  的锈”。它使人变成明晃晃的锐利的刀,而他当然想要成为这样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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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人如此强调自我修养与已有利,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道德戒律经常要求的极端行为不是真正严重的压抑,也不意味着这些压抑不会导致反抗的冲动。这种区别是美国人在游戏和体育运动中可以理解的区别。桥牌冠军不会抱怨为了提高技术而要求于他的自我牺牲,他不会把为了做桥牌名手而不得不花费的时间称为“压抑”。但是,医生说,在某些情况下,当一个人为了很高的赌注或为了夺得冠军而打牌时,他所必须付出的高度注意力与胃溃疡和身体过度紧张并非无关。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日本人身上。但是,相互履行义务的强制力,日本人对自我修养与已有利的确信,使许多在美国人看来无法忍受的行动被日本人视为易事。与美国人相比,他们更密切地注意于有能力的表现,而且较少为自己辩护。他们不像我们美国人那样频繁地把对生活的失望推到替罪羊身上去,他们也并不如此经常地顾影自怜,因为他们由于某种原因并无美国人所谓的平均愉快。他们被修养得比一般美国人更密切地注意“身上长出的锈”。 
  在“能力”性自我修养的层次之上,还有“练达”的阶段。对这后一种日本修养方法,日本作者的著作还没有向西方人解释清楚。而对此课题作专门研究的西方学者则往往对此采取轻视的态度,有时他们称之为“怪癖”。一位法国学者写道,它们全都“违背常识”,在注重修养的所有宗派中最有影响的禅宗是“一派庄重的胡言”。但是,日本人想以这些修养方法实现的目的并非不可理解,而且对这整个课题的研究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搞清日本人的精神统御法。 
  有一长串日文单词表达自我修养的高手应该达到的内心境界。这许多专门名词之中有些是用来指演员的,有些是用来指宗教信徒的,有些是用来指击剑手的,有些是用来扮演说家的,有些是用来指画家的,有些是用来指茶道司仪的。它们都有相同的一般性含义,因而我仅取用一个即“无我”,这是一个在佛教禅宗这一兴旺的上层阶级的宗教里使用的词。对这种练达境地的描述如下:“舞我”这个词表达那些世俗的或宗教的体验,在经历这种体验时一个人的意志与行动之间“间不容发”,电流直接从正极流向负极。对于没有达到练达之境的人们来说,意志与行动之间似乎有一层绝缘屏障,日本人称之为“观察的自我”、“干扰的自我” 【据著者的理解,系指判断个人行为的是非善恶的监视者,——译注】,当经过特别的修养而被排除之后,练达者便完全失去了“现在我正在做此事”的意识,电流畅通无阻,行为毫不费力。这是“心守一点”。【“one…pointed”是铃木大拙先生在《佛教禅宗随笔》中使用的词,据大拙先生说明,是作为梵文ekagra的译语选用的,表述主客不分,心集中于一点的状态。通常佛教将此译为“一缘”、“一心”等——日译本注】行为丝毫不差地再现行为者在其心中所绘的图形。 
  在日本最普通的人也追求这种“练达”。英国研究佛教的大权威查棟。艾略特爵士讲述了一个女学生的事。 
  她向东京的一位著名传教士提出申请,说她想成为一个基督教徒。当问及其原因时,她回答说她的宏愿是乘飞机上天。当请她解释飞机与基督教之间的联系时,她回答道,她被告知,在她乘飞机上天之前她必须具备一种非常镇静和控制自如的心境,而这种心境只有经过宗教修行才能获得。她认为在各种宗教中基督教可能是最好的,因此她前来请教。【查棟。艾略特爵士:《日本佛教》,第286页。——原注】 
  日本人不仅把基督教与飞机联系起来,他们还把培养“镇静和控制目如的心境”的修养与教育学考试、演说或政治家生涯联系起来。在他们看来,培养心灵集中于一点的修养几乎在进行任何事业时都可带来毫无疑问的利益。 
  许多文明都发展了这种修养法,但日本人的目标与方法有其自己的明显特征。这一点是特别有趣的,因为许多日本修行方法来源于印度,在那儿修行称为瑜伽。日本的自我催眠、聚精会神和控制感官的方法至今仍显示出与印度人的方法有血缘关系。它们几乎同样强调心空、身定,上万次地重复同一句话,把注意力固定在某个选定的信念上。甚至现在在印度所用的术语也仍然可以辨认得出来。但是,除了上述这派的这些骨架之外,日本的方法与印度的方法很少有共同之处。 
  印度的瑜伽派是一个禁欲主义的极端宗派,主张从轮回中获得解脱。人类除了这种解脱即涅以外没有其他得救之法,挡道路的障碍是人的欲望。这些欲望可以用挨饿、受辱和自寻折磨来消除。通过这些手段人可以超凡入圣,赢得灵性,达到与神的合一。瑜伽是一种放弃肉欲世界,从人类徒劳无益的轮回中逃脱的方法。它也是掌握灵性能力的方法。苦行越严厉,达到目标的进程就越快。 
  这种哲学在日本是闻所未闻的。虽然日本是个佛教大国,但轮回与涅思想从来就不是国民佛教信仰的内容。这些说教被某些佛教僧侣个人所接受,但它们从未影响民众的风习或民众的思想。在日本,人们并不认为杀死任何动物或昆虫就会杀死转世投胎的人类灵魂,因而也不会把它放日本的葬礼和出生仪式也不受任何转世轮回思想的影响。轮回并不是日本的思想方式。涅思想也是如此,它不仅对一般民众毫无意义,僧侣们自己也把它修改得不复存在。学问增宣布“悟”(悟道)之人已在涅之中;涅就在此地此时,一个人可在松树与野马里“看到涅”。日本人从来就没有兴趣去想像死后的另一个世界。他们的神话讲述神而不是死者的生活。他们甚至抛弃佛教死后因果报应的思想。任何人,包括最微不足道的农夫,死后都成佛。家中神龛内的祖宗牌位就叫做“佛”。没有任何其他佛教国家使用这种语言,如果一个民族如此大胆地谈论其普通的死那么这个民族是不会想出任何像实现涅这样困难的目标的,这一点是不言不喻的。如果干什么都能成佛的话,人就没有必要终生禁欲以达到绝对静止的目标。 

  肉体与精神势不两立的教义在日本也是闻所未闻的。瑜伽是消除欲望的方法,而欲望是以肉体为基地的。但日本人并无此种说教,“人情”并非属于恶魔,享受感官乐趣是生活智慧的一部分,唯一的条件是它们应为人生的重大义务而牺牲掉。这个信条在日本人对瑜伽术的处理中已达到其合乎逻辑的极限:不仅自我折磨被取消,而且日本这个教派甚至不属于禁欲主义教派。避世隐居的“得悟之人”虽然称为隐士,但通常与其妻子儿女一起居住在风光明媚的地方,过着安乐的生活。妻子的陪伴,甚至此后小孩的出生都被认为与其圣洁生活毫无抵触。在最流行的佛教宗派中僧侣可以用任何方式结婚养家,日本至今没有轻易地接受灵与肉不相容的说法。“得悟者”的圣洁在于以瞑想来积修行之功及其生活之简朴。圣洁并不在于身穿不洁之衣,或团目不见自然之美,或塞耳不听弦乐之妙。日本的圣者们以创作优雅的诗歌、品茶和赏月观樱花来消磨时光。禅宗甚至叫其信徒避免“三种不足,即衣、食、眠之不足。” 
  瑜伽哲学的最后一个信条,即认为瑜伽所教授的神秘修行法会使信徒进入与宇宙合一的忘我入神之境的信条,在日本也是闻所未闻的。神秘修行法不管行于世界的何处,也不管是由原始民族、伊斯兰教托钵僧、印度的瑜伽信徒,还是由中世纪的基督教徒来修行,修行者不论奉何种信条,都异口同声地说,他们做到了“与神合一”,感受到了“不属于这一世界”的忘我入神的狂喜。日本人具有的是并无神秘主义的神秘修行法。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进入入定状态。他们会的,但他们甚至把入定也视为培养人“心守一点”的修养法,并不把它说成是入神状态。禅宗甚至不像其他国家的神秘主义者那样说入定时五官处于静止状态,他们说以这种方法使“六官”达到极为敏感的状态。第六官存在于心中,修养使第六官超乎五种普遍感官之上,但味觉、触觉、视觉、嗅觉和听觉在入定时也得到其特殊的训练。禅宗的修养之一是觉出无声的脚步,并能在它们从一地走向另一地时准确地跟踪,或者在不打破入定状态的情况下分辨出——有意送来的——食物的诱人香味。嗅觉、视觉、听觉、触觉与味觉“有助于第六感官”,而且一个人在这种三昧境【佛语,即进入聚精会神的状态。——译注】中学会使“每一种感官都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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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在注重超感觉经验的任何宗派中都是不同寻常的修养。甚至在三昧境中这些禅宗修行者也不试图超脱自身,而是如同尼采在谈论古希腊人时所说:“仍为其自身,并保持其凡俗姓名。”在旧本佛教大师的言论中,有许多表述这一观点的生动说法。最好的一种说法出于道元【道元(1200~1253),日本高僧, 1223~1227年间留学中国,回国广传曹洞宗禅学。他的第一部著作《普劝坐禅仪》简要地介绍了坐禅方法。——译注】之口,他是13世纪禅宗曹洞宗【曹洞宗,日本佛教禅宗最大的支派,主张坐禅以求证觉悟。此宗于九世纪由僧人良介和本寂创立于中国,中心寺院在曹山与洞山,故名。日本僧人道元将此家传入日本。1977年有信徒753万人。——译注】的伟大创始者,该宗至今仍是禅宗里头最大和最有影响的一个宗派。在谈及他自己的“悟” 
  (悟道)时,他说,“我只知道在垂直的鼻子上方,眼睛水平地横着,……没有一点不可思议的事(存在于禅的体验之中)。时光自然流逝。太阳从东升起,月亮消失于西方。” 【Nukariva;Kaiten;The Religion of the Samurai;London;1913;197页。——原注】禅宗的著作也不认为三昧经验除了赋予经过自我训练的人类能力之外还会赋予其他力量,一位日本佛教徒写“瑜伽主张,通过瞑想可以获得各种超自然的能力,但禅宗不作任何此类荒谬之论。” 【前引第194页。——原注】 
  这样,日本人便摈弃了瑜伽术在印度借以立足的假设。日本人对有限性的酷爱几如古希腊因此它把瑜伽术理解为使人完善的自我修养,达到人与其行为之间“间不容发”的“练达”的手段。这是效率的修养。这是自我依靠的修养。它赐予的功德是现世的功德,因为它使人能在应付任何局面时都准确地作出恰如其分的努力,既不多,又不少。它使他能控制本会反复无常的心不管是身体所受的外来危险,还是内在的激情都不会使他离开正道。 
  这种修养当然对武士和牧师同样有价值,而且正是日本武士把禅宗变成了他们自己的宗教。除了在日本以外,一个人几乎不能在其他地方发现神秘主义的修行法不是被人们用来追求神秘性体验的极乐境界,而是被武士们用来训练他们自己去适应肉搏战。然而从禅宗在日本开始流行时起就一直是这样的。12世纪,日本禅宗创始人荣西的杰作题名为《兴禅护国论》,禅宗训练武士、政治家、击剑手和大学生去实现完全世俗的目标。正如查棟。艾略特爵士所说,在中国禅宗的历史中没有任何东西暗示出这样一种前途,即它将在日本被作为军事训练的一种科目。“禅宗与茶道或能乐一样成了道地的日本货。这种瞑想性的神秘教义不是在经书上而是在人心的直接体验中发现真理,因此人们可以推想,在十二十三世纪这样的动乱时代,它会在寺院这种避风港里流行于逃遁份世风云的出家人中间。但人们不会想到它会作为武士阶级所爱好的生活规则而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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