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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佛-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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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会‘大手印’”?贺顶红狂笑道:“好!我今天就破了你的‘大手印’!”双手动转如风,再次仗蛇攻上。

但无论他的攻势如何猛烈,王佛依然不为所动,兀自一字一顿、一顿一吸,字正腔圆的轻诵着他的咒语:“唵、嘛、呢、叭、弥、吽、唵、嘛、呢、叭、弥、吽、唵、嘛、呢、叭、弥、吽、唵、嘛、呢、叭、弥、吽……”

须知念诵咒语分为持名念咒法、密示瑜伽持咒法、手印诵咒法和实相持咒法四种,四种当中,又分数种。王佛所诵,用的正是持名念咒法中的“金刚念”,每诵一字,皆不急不缓、一字不失而声声入耳。

而他诵的这六个字,则是“六字大明咒”。

据佛经记载,“六字大明咒”即系人们常说的“六字真言”,属佛教密宗莲花、源起于莲花生大土祈往极乐世界所唱的六个字。“唵”为佛心,以示皈依教致;“嘛呢”本为梵文,谓之佛教中随意变化的的宝珠,以喻人之心性。“叭吽弥”亦为梵文,前两个字指的是红莲花,代表着佛的清净不染;后一弥字,指的则是金刚部心,以示只有依靠佛赐之功,方得以达到正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六个字是否真的有此奇妙,一般人自是不信,但在佛门,却是僧侣修成正果的不二法门。

二人一转眼便斗了一百五余招,贺顶红久战不胜,不由得暗暗焦躁,眼中的妖气变得越发厉烈。

王佛一边喃喃诵念,一边十指变幻,结着不同的手印。

他的脸上,犹如不虚不妄、冰雪消融,度得一切苦厄、证得菩提涅磐、顿悟无量真言,流露出一派清净光明、心空入定般的安稳和闲适。

“大手印”听起来玄之又玄,其实也不外乎就是五个字。

——地、水、火、空、风。

这五个字,分别代表着人的五根手指。

——尾指、无名指、中指、食指和拇指。

王佛一连递出数十记手印,饶是脸上一派安然,心里却也暗自着急。

他只担心一点,院子里的雷音、盛铁衣、夜繁星、蓝陵王四个人还能够支撑多久?

因为这时,他听到背后传出了两声痛吟。

夜繁星和蓝陵王的声音他最为熟悉。

包括这两声痛吟。

※※※

王佛听到的没有错,发出痛吟之声的,正是夜繁星和蓝陵王二人。

夜繁星的肩头上,已至少中了四箭。

蓝陵王虽未中箭,腰及两肋上却也“挂”了六、七处刀伤。

这些伤虽俱非致命之伤,但毕竟还是受了伤。

是伤口,就难免要流血。

他当然不怕流血,然而流血终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因为他不知道,再流下去,他身上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除了夜、蓝二人,雷音和盛铁衣也同样伤疤累累。他们不仅身上溅满了鲜血,就连脸上也全是血迹。

四个人一边奋力苦战,一边流着鲜血,听他们的喘息之声,都已渐渐变得沉重。蓝陵王疾斫几刀,蹼的吐出一口血沫子,喘着气道:“雷兄,恐怕小弟……支撑不了多久了,怎么……怎么办……”

盛铁衣挥手一拳,将一名侍卫打得向后飞起,拳头刚然一缩,手臂上已同时挨了两刀。

刀光如雪,锋似冰霜。

斩在手臂上,如同一只轻灵的鸟展翅急掠,发出波的一声脆响。

盛铁衣眉头一皱,砰砰两拳,将两口短刀打得凌空飞出,同时右腿一痛,竟又挨了一刀。

他一连中得三刀,不由身子一晃,眼前感到一阵阵眩晕。

雷音横扫一拐,猛然胸口一挺,慨然笑道:“三位贤弟,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咱们今天便是战死于此,为了小姐,又打什么紧?现在为兄还给你们唱靖节先生的那首《读山海经》,如何?”

其他三人俱一挺胸,一齐说道:“好!雷兄请唱——”

雷音蓦的一声长笑,铿的一响,伸手在拐中拔出长剑,兀自一手持拐,一手仗剑,在御敌当中放声唱道:“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此诗壮志慷慨,声声有节,更兼雷音以“狮子吼”的内力所唱,三人听入耳中,不觉神情一振,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当即各自一声长啸,早将身上的伤和伤口的痛,忘得一干二净。

雷音唱到第四遍时,猛然肩头一震,格格两响,两枝雕翎箭势如闪电,正中他左右肩头。

雷音心头一凉,所中之箭未待拔出,接着砰砰声响,盛铁衣、夜繁星和蓝陵王三人也相继中了一箭。

四人相顾无言,只是一声苦笑。

盛铁衣一咬牙,将左腿所中之箭格的拔在手里,大声吼道:“你们以多为胜,算他娘的什么好汉?姓盛的今儿就是死在这里,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五指一拈,雕翎箭咄的掷出,一名侍卫避之不及,一声惨叫,向后掩面跌倒。

众侍卫刚要一涌而上,却听背后有人朗声说道:“盛老弟说的不假,这些人以多胜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汉,你们才称得是真正的好汉。”

这人话音一落,又一个声音道:“所以,真正的好汉是不可以死的。”

说话的是两个人。

——一老一少。

听他们说话时还在驸马府的外面,话甫出口,二人迅如飘风,已双双出现在了墙头上。

他们迎风伫立,衣袂飘飘,任凭风势剧狂,身子却如中流砥柱,岿然不动。

老者双手各持一剑。

剑光盈盈,宛如一代绝色,一睇含情。

少年右手持剑。

——他的剑更美。

——就像是春光日暮下的一缕夕阳。

这三柄剑一为“水龙吟”,一为“如梦令”,一来“一捻红”,名字虽然不同,看上去都无比夺目,格外动人。

这两个人,雷、盛、夜、蓝四人自然都不陌生。

因为来的正是容帝尊和满十六。

※※※

四人心头一喜,登时精神倍增,身上仿佛又多了几分气力。雷音大声问道:“容老英雄、满少堂主,你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容帝尊须发飘拂,大声笑道:“本来已经走了,可到了半路,老朽又觉得有所不妥,所以我们就又来了。”脚下一弹,呼的一声,飞身落到院中。满十六微一长身,随后飘然跃落。

一名侍卫横刀一挡,厉声喝叱:“你们是什么人,也敢在此造次!”

“你问老朽是什么人?”容帝尊看也不看他一眼,脸上森然一笑,“你记住,老朽是杀人的人。”左手一递,“水龙吟”寒光一吐,正点在那名侍卫的手腕上。

那名侍卫一痛之下,立时手指一松,呛的一声,兵刃撒手落地。

只此瞬间,容帝尊左手一缩,右手跟进,“如梦令”势如疾风,嗤的一声,剑尖已在那名侍卫的颈后透了出去。

那名侍卫双手一扼咽喉,一股血线如箭标出。容帝尊手腕一抖,运力一震,那名侍卫身子一起,直似断线风筝凭空飞起,呼的空过厅门,重重的跌落在了大厅之内。

听到容帝尊的声音,王佛心里既觉欢喜,又是感动。当下脸上微微一笑,极为感激的道:“容前辈、十六兄,你们来的正好。王佛不才,便在此谢过了。”

满十六眨着眼笑道:“我早知你会说出这两个字,算了,大恩不言谢,你要是真心相谢的话,莫不如多叫我几声哥哥为好。”

“那是当然。”王佛左手一挽,小指及中指搭上右掌,结了一个“地火”手印。双掌一转,又一连结了“水风”、“水火”两记手印,肩头一耸,三记手印绵绵不绝,连环发出。

手印一出,刹时掌影交错,如蝶舞蹁跹,贺顶红反而被他逼得退了两步。

王佛双掌一合,抬头笑道:“贺指挥使,二百招可是够了?”

“够了又怎样?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甭管多少招,杀了你就成。”贺顶红嘶声笑道,“王佛,你别以为容帝尊和满十六来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们的武功纵然再高,也比不得我的人多,接招——”身子一伏,一退即上。

比起头一次,他这次出手更狠、更猛、也更毒,凡是蛇能够做得到的动作,他的身子皆能极尽变化,曲转自如。

王佛嘴中所诵,仍为“六字大明咒”。

贺顶红愈攻愈急,及至快捷之处,但见得身形如风,蛇影缭绕,已令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蛇,俨然已到了炼神还虚、人蛇合一的境界。

王佛看上去却不急,显得超脱而超然。

——一种身、口、意三摩合一,写满了三科、四谛、五蕴及十二因缘皆归空般的超脱和超然。

二人又斗数合,突见王佛霍然一笑,左手食、中二指一扣右手掌心,便结了一个“火空”大手印,迎面一绕一缠,断声喝道:“敕——”

随着“六字大明咒”的尾音出口,王佛倏的一跃而起,手印飞出,和贺顶红的右手“蛇枪”、左手怪蟒各抵了一招。

大厅内登时罡风回旋,激起一声狂啸。

随后,便荡漾起一波波、一道道的七色光环。

王佛与贺顶红尽皆身子一晃,退了两步,一低头,咯出一口鲜血。再瞧贺顶红手中所握,蛇及怪蟒早已化做两滩浓血,被这股大力震得粉碎。

王佛擦拭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迹,莞尔一笑道:“贺指挥使,现在你我二人都没了兵刃,你说应该怎么斗?”

贺顶红突然一张嘴,深深的打了个哈欠。

他的眼神里,慢慢浮出一层乳白色的雾气。

王佛异声道:“贺指挥使,莫非这便是你的‘吞象大法’?”

贺顶红极其妖媚的吃吃一笑,斜视着王佛道:“既然知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吃了你?”说个“吃”字,他居然真的将嘴一张,对着王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王佛一愣,未及避让,已觉一股巨大的气流吸了过来。当下一声大喝,右手一拦,左手一侧,呼的一掌拍了出去。

然而他一掌拍出,猝觉眼前一花,贺顶红的身子已自到了近前。

贺顶红双臂一横,闪电般的向王佛左臂一搭,作势一拧一绞,连同整个身子宛若一条绳子,紧紧缠在了王佛的膀子上。

饶是王佛向来泰然自若,此时也不由脸色大变。

他没有想到,贺顶红的身子竟是如此之软。

贺顶红前身一探,呼的一口,硬生生咬向王佛的喉头。

王佛发现,他的牙齿竟然是暗青色的。

站在后面的柳依依看在眼里,吓得双眼一闭,失声惊呼:“王郎小心,他的牙齿有毒——”

百忙之中,王佛急将右手一缩,一指弹向贺顶红眉心。贺顶红肩头一摆,身子一舒一绕,跟着一翻一转,奇……書∧網又将王佛的胸口及双臂一并紧紧缠上。

他的身子就像一条绳子系住了一棵树,一旦缠上,便会越勒越紧,直至将这棵大树连根拔倒。

王佛吐气吸胸,发一声喊,忙较足十层“万众神功”拼力相抗,刹时由头至足,响起一阵格格之声。

柳依依听入耳中,却痛在心里。

过了须臾,王佛的头顶上冉冉升起一缕缕白色的烟雾,豆粒般的汗珠顺着他的前额,一滴滴的流在了脖子里。

此时此刻,外面的战斗却更为惨烈,饶是容帝尊和满十六剑不虚发,招招夺命,终是人单势孤。加上二人长途跋涉,一路劳顿,是以任二人连伤数人,也渐渐觉得有些吃紧起来。

 尾 声

尾声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当口,突听院子里哗然四起,响起一片鼓噪之声。有人扯着嗓子长长喝道:“尔等还不住手?三王爷驾到——”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如同在众人耳边抽了一记鞭子,端的又响又亮。余音未讫,便见一帮扈从身着劲衣,佩剑悬刀,直似潮水般的涌入大门。呼的左右一分,一个人斜身一闪,已自后面跨步走出。

这人倒背双手,一张脸又阴又冷,殊无半点喜色,果然正是三王爷。

明眼人一看即知,此时的三王爷正如一头烦躁的狮子,心里面极不痛快。

一个人若不痛快,多半都会挂在脸上,通过表情来表达他的愤恨。这一点,三王爷也和一般人毫无无致。

那一干侍卫、锦衣卫及弓箭手目睹此状,自知大势已去,当下一齐丢了兵刃,呼的尽数跪倒,齐声道:“我等拜见王爷!”

“不必了!”三王爷看着眼前所跪之人,咬着牙狠狠一笑,眸子里浮出一种甚是“吓人”的眼神,“你们好大的胆子,说!你们是奉了何人指示,竟敢如此无法无天,要将王佛及柳依依他们致于死地?”

一名侍卫仗着胆子答道:“回王爷,我等是奉了七公主、贺指挥使和唐捕头的指示才这么做的。”

“所以你们才敢这么有恃无恐,是也不是?”不等那名侍卫再行解释,三王爷当即将手一挥,向着两旁扈从喝道:“都还愣着做甚?还不将他们与本王全部拿下!哪个猴崽子若敢反抗,你们无须客气,便将他就地正法。”

“遵命!”

众扈从应声抢出,不由分说,各取一根绳子,遂将一干侍卫、锦衣卫及弓箭手一一抹肩头、拢二臂,绑了个结结实实。三王爷目光一转,一眼瞧见容、满二人,急忙抢步欺身,迎上两步道:“容老侠、满少侠,原来你们也在这里?本王来迟一步,你们受累了。”

容帝尊生性豪放,素无禁忌,却最见不得别人对他客套。此刻见三王爷如此亲热,不觉心头一软,先前所发生的不快登时一扫而光,赶紧迎上两步,将双剑交于单手,施了一礼道:“王爷来的正是时候,不然老朽便当真撑不住了,对了,这件事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三王爷又向满十六微一拱手,右手一拈须髯,长声叹道:“说来实是惭愧,那天所发生的事,不怨你和我义弟,追根寻源,都是本王之过。直至今日,听了法光的讲述我才知道,当日主使孔四等人行刺于我的是另有其人,而非我的义弟。”

满十六含笑接道:“我就说嘛,凡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谁是真凶,终归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不过这件事既已过去,是对是错,只当是一场误会罢了,王爷也无须自责。总之你与王佛能够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便是一桩幸事。”

三王爷点了点头,道:“是啊!诚如满少侠所言,这的确是件幸事。实不瞒二位,自你们走了之后,本王越想越觉得不对,便派出府上的两名武师,专门查访了此事。幸得他们没让本王失望,不但查出了指使孔四等人的幕后真凶,便连风、墨二人之死和易水寒、颜如玉夫妇之死,本王现在已均了然于胸,知道的清清楚楚。容老侠,我义弟现在何处?”

容帝尊道:“正在大厅之内,和贺顶红交手。”

“贺顶红?”三王爷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说的当真不假。此人不除,天理难容。”说着向雷、盛、夜、蓝四人走了过去。

雷音四人久战多时,若非靠着胸中豪情百般激励,早已是力疲不支。此刻猛然见得援兵来到,不由得惊喜交加,刚要与三王爷见礼,无奈双腿一软,再也挺立不住。噗通一声,一齐仰身跌倒。

同样是一种摔倒,但他们倒下的姿势,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就在四人的身子倒下的一瞬之间,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那是一种只有英雄气慨和男儿本色才得以诠释的完美姿势。

三王爷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生敬意,暗自点了点头。他忙退后一步,向着四人躬身一揖,挑起大拇指赞道:“义字当头,临危不惧,真乃‘大义士’也。”一招手,唤过几名扈从,“你们速将他们四人送至王府,记着,务必要用最好的刀伤药替他们医治,若有一个人出了闪失,本王定拿你们是问。”说完便带着容、满二人并步进了大厅。

他们刚入厅门,便听得厅内响起雷鸣般的一声巨鸣。

三人注目凝视,只见王、贺二人身子一错,已应声分了开来。

王佛眉头一皱,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而缠着的贺顶红,竟如一片败叶儿相似,给震得凌空飞起。

大厅内,立时响起几声惊诧。

柳依依、七公主、小百灵全都变了脸色。

※※※

贺顶红的身子眼看便要撞上墙壁,半空中陡然一折,一连翻了三个筋斗,这才敛身落在七公主身旁。胸口向前一挺,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王佛身子一俯,跟着一口鲜血喷出唇外。

很显然,这一战虽非分出轩轾,结果已令人一目了然。

——王、贺二人,两败俱伤。

贺顶红蓦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柳依依背后的三王爷、容帝尊和满十六三个人。

当他看到三王爷时,身子忍不住倏然一颤,一张脸犹如给人劈头泼了一桶沸水,感到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通过三王爷看他的眼神,他已下意识的感到大难来临,此时任自己三头六臂,也已回天乏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人逢绝路,有一种人是越绝越勇,宁死也要背水一战,拼个鱼死网破。

另有一种人却只能感到绝望。

贺顶红便属于后者。

面对生死抉择,人世间也往往分做怕与不怕两种人。

怕死的人,往往再也笑不出来。

现在的贺顶红,对于笑的体会,便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记忆。

所以为了能够求得活命,他二话没说,便即扑身跪倒,一边磕着头,一边声泪俱下的道:“王爷,卑……卑职……见过王爷……”

三王爷走上一步,虎着脸哼了一声,指着他喝道:“贺顶红,你可知罪?”

“卑职知罪,卑职罪……罪该万死……”

“万死就不必了,本王赐你一死即可。贺顶红,以你所犯之罪,本该将你凌迟处死,但本王是个念旧之人,实不忍让你受此极刑。是以本王法外施恩,网开一面,你还是自行了断吧!”

“王爷,卑职死不足惜,但卑职还有……下情回禀……”

“讲!”

“王爷容禀——”

贺顶红伏身跪爬两步,突然反手一指站在一侧的七公主,“王爷有所不知,风、墨之死和易水寒、颜如玉二人之死,其实……皆与卑职无关,这全是七公主……和唐宇二人的主意,卑职受制于人,实是……实是迫于无奈……还望王爷明断……”

“贺顶红,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这么说,便不觉得羞愧吗?”三王爷目如蜂刺,紧紧盯着他道,“若在以前,你的话本王姑且还信得过,可你忘了一点,本王还不是你想像的那么愚蠢。且不说风、墨二人的死,就以你陷害王佛和易水寒二人一事而论,你又该作何解释?

“王爷……这件事也实是与卑职无关。”

贺顶红索性将心一横,来个一推二六五,将一切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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