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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二)〔法〕大仲马-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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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同意您的看法,阁下,对法国法典的一切可能您都有所了解,而我所了解的,却不仅仅是哪一部法典,而是世界各国的法典,英国的,土耳其的,日本的,以及印度的都有,对我来说,它们都和法国的法律一样熟悉,所以我刚才说得没错,对此来说,您也知道,一切都是相对的,阁下相对而言,和我所要完成的工作比较起来,您所要做的那些工作少得可怜,而和我所学到的所有知识比较起来,您必须得再学习很多才行。”

    “那么,您学习这一切是出于什么动机呢?”维尔福惊奇地问道。基督山微笑了一下。“真的,先生,”他说道,“我看您虽然有智士美誉,但您对于一切事物的看法,却仍抱着社会上那种唯物的和通俗的观点,从人开始也是从人那里结束的。也就是说,是人类观察事物时所能采取的最局限、最狭隘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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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观点。“

    “阁下,请您解释得再清楚一些,”维尔福说道,他感到愈来愈感到奇怪了,“我实在……不……十分……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阁下,您把目光只放在各国的社会机构上,所以您所看到的只是那些机器在转动,而没有看到使它们转动的那位工程师,我是说您周围所认识的,无非是那些由部长或国王颁发了委任状的大小官吏,而在这些挂名的官吏,部长和国王之上,那个人是上帝派来的,上帝不是派他们来充填职位的,而是让他们来执行任务的,但他们却逃过了您那狭隘的目光。 因此人类由于他们的器官衰弱或不完备而产生了缺点。 多比亚斯把那个恢复他视觉的天使看作一个普通的青年人,各国把那个受天命来毁灭他们的阿提拉与其他的征服者当作同类看待,于是为了让人们认识他们,承认他们,他们不得不宣布他们的使命。 前者不得不说:‘主的信使就是我。’而后者则说:‘我是上帝惩恶的使者。’只有这样,他们两人的神性才能大白于天下。”

    “那么,”维尔福说道,他愈来愈惊愕了,真的以为他不是在和一个神学家就是和一个疯子在说话,“您认为自己就是您所说的那种特种人物吗?”

    “为什么不是呢?”基督山冷冷地说道。“对不起,阁下,”维尔福回答说,他简直有点愣了,“想必您能原谅我,因为当我前来拜访您的时候,我决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位知识和见解远远超出常人理解范围之外的人。 象您这样一位极富有的绅士,至少,人们是这样说的,请注意,我并不是审问您,只是重复别人所说的话而已,我想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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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特权阶层,竟会把时间浪费在对社会的空谈或哲学幻想上,在我们这种文明社会中那些腐化了的可怜虫之间,的确是不常见的,因为社会空谈或哲学幻想最适合于安慰那些生来命穷,又不走运,无法享受世上荣华富贵的人。“

    “真的,阁下,”伯爵反驳道,“您已经达到如此显要的地位,可是您还算不上一个特别的人,或者说竟没遇到过特别的人吗?您的目光一定非常老练可靠,难道您从来没有,在一瞥之下就推断出到您面前来的是哪一种人吗?一个法官除了无尽职守地遵照法律行事以外,除了极富技巧地解释他工作上耍的诡计之外,莫不该做一枚可以探测心脏的钢针,或者一块可以测验出灵魂中含有多少杂质的试金石吗?”

    “阁下,”维尔福说道,“老实讲,您驳倒了我。 我从来没听到过别人象您这样讲话。”

    “由于您总使自己处于一个平凡的环境里,从不敢振翅高飞,冲进上帝安派那些看不到的特殊人的领域里。”

    “那么您认为,阁下,那种领域确实存在,那些看不到的特殊人的确是和我们混杂在一起的吗?”

    “他们为什么不呢?假如您离开了空气就一刻也不会生存,但您能看得见您所呼吸的空气吗?”

    “这么说我们是无法看见您所指的那种人了?”

    “不,我们会看见的,当上帝高兴让他们现出实形的时候,他们你就会看见了。 您可以触摸到他们,和他们交往,跟他们讲话,而他们也会回答您的。”

    “啊!”维尔福微笑着说,“我承认,当这种人前来和我接触的时候,我倒很希望能事先得到一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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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阁下,由于您刚才就已经得到了警告,而我现在再警告您一次。”

    “那么您就是这种杰出的人物了?”

    “是的,阁下,我相信到目前为止,还没能能有哪一个人的地位能与我相比。 国王的领土都是有限的,或限于山脉河流,或限于风俗习惯的改变,或限于语言的不同。 而我的王国却是以整个世界为界限的。 由于我既不是意大利人也不是法国人,既不是印度人也不是美国人,更不是什么西班牙人,我是一个宇宙人。没有哪一个国家能说它看到了我的降生,只有上帝才知道哪一个国家会看到我死。 我能适应各种风俗习惯,通晓各种语言,您若相信我是个法国人,那是因为我讲起法语来能象您那样流利纯正。 但是,阿里,我的黑奴,却相信我是阿拉伯人;贝尔图乔,我的管家,则把我当作了罗马人;海黛,我的奴隶,却认为我是希腊人。 因此您大概可以明白了吧,由于没有国籍,不要求任何政府的保护,不承认任何人是我的兄弟,因此,凡是可以阻止强者的种种顾忌或可以麻痹弱者的种种障碍,我是不会被麻痹或阻止的。 我只有两个对手,我不愿意说是两征服者,因为只要坚忍不屈,甚至连他们我也可以克服。 他们就是时间和空间。 而那第二个对手,也是最可怕的,就是,我以后也必有一死。 只有他才能阻止我的行动,使我无法到达我预期的目标,其余的一切我都算定了。 凡是人们所说的命运机遇的那些东西,如破产,变迁,环境等等,我都已经预料到了,如果这些因素会突然来袭击我,它们是决不能使我一蹶不振的。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改变我的信仰,因此我敢说出这些您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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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过的事情,这些事情即使从国王的嘴里您也听不到。 因为国王需要您,而其他的人怕您。 在我们这样一个组织不健全的社会里,人人都免不了会对自己说:‘也许有一天我会有求于检察官的吧?

    ‘“

    “但您敢肯定你不会说那句话吗,阁下?

    由于您一旦成了法国的一位公民,您自然就得遵守该国的法律。“

    “这我知道,阁下,”基督山答道,“如果当我去访问一个国家的时候,我就开始用各种可能的方法来研究那些我可能有求于他或害怕他的人,直到我把这些人了解得清清楚楚,象他们了解自己一样,也许比他们自己了解得还要要清楚。 由于有了这种想法,不管检察官是谁,假如他要对付我的话,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处境并不比我妙。”

    “那就是说,”维尔福吞吞吐吐地答道,“人类的本性中就是有缺点的,按您的标准来看,每个人都是犯了……过失的。”

    “过失或是罪过。”基督山以一种随便的语气答道。“您刚才说,您在人类中没有您的兄弟。 那么,在全人类中,”维尔福多少有点儿犹豫地说,“您才是十全十美的了。”

    “不,并非是十全十美,”伯爵回答说“但却没看穿罢了。假如这种格调使您不愉快的话,我们还是停止这一场舌战吧,先生,您的法律并没有打扰到我,正如我的第二视觉并没有打扰您一样。”

    “没有,没有,决没有,”维尔福说道,他象怕放弃他的优势似的,“您这一番光辉而且差不多可以说是崇高的谈话已经把我抬举到了普通的水准以上。 我们已不再是聊天了,我们是在进行讨论。 可是您知道,那些坐在大学交椅里的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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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以及那些坐在辩论席上的哲学家,偶尔也会说出一些残酷的真理。 我们暂且算是在讨论社会神学和宗教哲学吧,下面这几句话听来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要对您说:‘兄弟,你太骄傲了,你也许比别人高明,但在你之上还有上帝呢。’“

    “我们都不如你,阁下。”基督山这样回答道,其语气是这样沉重,以致维尔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我对人是自负的,正如赤练蛇每当看见有人经过它旁边时总会昂起头来攻击他,即使那人并没踩着它。 但在上帝的面前,那种自负,是因为上帝把我从一无所有提升到了现在您所看到的这样的地位。”

    “那么,伯爵阁下,我钦佩您,”维尔福说道,在这场奇异的谈话里,到目前为止,他还是第一次对这位神秘人物冠以贵族的称呼,刚才他只是称其由“阁下”

    ,“是的,并且我要对您说,假如您真的高强,真的优越,真的神圣,或者说是真的无法看穿,您把无法看穿和神圣等同起来,这一点说得很对。 那末您尽管骄矜好了,阁下,由于那是超人的特征。但毫无疑问您也是有野心的。”

    “我有一个野心,阁下。”

    “是什么?”

    “我,就象其他每个人在其一生中都可能会遇到的那样,曾被撒旦领到了世界最高的山顶上,在那儿,他把世界上所有的王国都指给我看,并且象他以前对别人说过的那样对我说道,‘大地的孩子啊,你怎样才能崇拜我呢?

    ‘对此我想了很久,由于我早就怀有一种刻骨的野心,后来我回答说:’听着:我常常听人说起救世主,可我从来没看见过他,也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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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和他相象的东西,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事物能够使我相信他的存在。 我希望我自己能变成救世主,由于我认为世界上最美丽,最高贵,最伟大的事业,莫过于报善和惩恶。‘撒旦低头呻吟了一会儿,’你错了,‘他说道,’世界上是存在救世主的,只是你看不到他罢了,因为上帝的孩子象他的父母一样,肉眼是看不到的。 你没有见过他是个什么样子,因为他赏罚无形,来去无踪。 我所能办到的,但使你成为救世主的一个使者而已经。‘于是那场交易就结束了。我可能已丧失了自己的灵魂,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基督山又说道,”要是这种事情再发生,我还会这样干的。“

    维尔福吃惊地盯着基督山,“伯爵阁下,”他问道,“您有什么亲戚吗?”

    “没有,先生,这个世界上我很孤单。”

    “那就糟了。”

    “为什么?”基督山说道。“因为那样您就得目睹一幕有伤于您的自负心的情况。您刚才不是说过,您什么都不怕,只怕死吗?”

    “我并没有说我怕它,我只是说,只有它才能拦我。”

    “老年呢?”

    “我的目的在我年老之前就能达到的。”

    “疯狂呢?”

    “我差不多发过疯,您知道有一句格言说‘一事不重现。’这是一句犯罪学上的格言,您当然比我更充分了解它的意义了。”

    “阁下,”维尔福又说道,“除了死、老、发疯以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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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还有一些可怕的事情。 比如说吧,中风,那是一种闪电般的袭击,它只打击您,却不毁灭您,可是被它打击之后,一切也就都完了。 您的外貌当然一点都没有改变,可是您却不再是以前的您了,您以前象吃过灵芝草的羚羊,但这时却变成了一块呆木头,就象那受了酷刑的卡立班,这种病,生在人的舌头上,好象我所告诉您的,不折不扣地叫做中风。 伯爵阁下,如果您愿意的话,随便哪一天,只要您高兴见到一个尚能解事并且急于想驳倒您的对手的话,那么,请到舍下来继续今天这一番谈话吧,我想介绍您同家父见面,诺瓦蒂埃。 维尔福先生,法国革命时期一个最激进的雅各宾派,也就是说,他是一个最目无法纪,最果断勇敢的人,他也许不曾象您那样到过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可他却曾帮助颠覆了世界上一个最强有力的国家,您相信自己是上帝和教世主的使者,而他,象您一样,相信他自己是万神之主和命运的使音。但是,阁下,仅仅脑髓里一条血管的破裂就摧毁了这一切,而这发生在不到一天,不到一个钟头,而只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内。 诺瓦蒂埃先生在第一天晚上还是老雅各宾派成员,老上议院的议员,老烧炭党分子,嘲笑断头台,嘲笑大炮,嘲笑匕首,诺瓦蒂埃先生,他摆弄革命,诺瓦蒂埃先生,对他来说,法国是一面大棋盘,他使得小卒,城堡,骑士和王后一个个地失踪,甚至使国王被困,诺瓦蒂埃先生,这样令人可畏的一个人物,第二天早晨却一下子变成了‘可怜的诺瓦蒂埃先生’,变成了孤苦无助的老头子,只能让家里最软弱无力的一员,就是他的孙女瓦朗蒂娜来照顾他。 而事实际,他只剩了一具又哑又僵的躯壳,他悄悄地,让时间慢慢地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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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全身,而他自己却感觉不到它在腐朽。“

    “唉,先生!”基督山说道,“这种事我既看到也想到过了。我也可以算是一个医生,我曾象我的同行那样几次三番地寻活人和死者的灵魂,而象救世主一样,我的肉眼虽看不到它,可是我的心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自苏格拉底,塞内加,圣奥古斯丁和高卢以来,无数的女人在诗歌或散文里写下过您所作的那种对比,但是,我也很能理解,一个父亲的痛苦或许会使一个儿子的头脑发生很大的转变。 您既然建议我为我的自负心着想该去看一看那种可怕的情景,府上我会前去拜访的,先生,这种可怕的事情一定已使府上布满了忧郁的气氛吧。”

    “要不是上帝赐给了我一个极大的补偿,本来应该会是如此的。 眼看着老人家自己正在走向坟墓里,但我有两个孩子刚巧踏上了生命的旅程。 一个是瓦朗蒂娜,是我的前妻蕾姆。圣。 梅朗小姐所生的女儿,一个是爱德华,就是今天您所救的那个孩子。”

    “这个结论您是怎么得出来的,阁下?”基督山问道。“我的结论是,”维尔福答道,“家父在热情的激励之下,曾犯过某种不可饶怒的过失,而那种过失虽然人类的法庭不知道,上帝都已看到了这个法庭,而上帝只想惩罚一个人,所以只降祸于他本人。”

    基督山的嘴上虽带着微笑,可在他内心里却发出了一声大吼,要是维尔福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一定会飞也似的立即逃走的。“再会了,阁下,”法官站起身来说道,“我尽管现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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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您,可我会永远记得您的,而且是满怀尊重的心情的。 我希望,当您和我相知较深的时候,您不会讨厌我今天这番情谊的,因为您将来会了解,我不是一个爱干扰朋友的人。 而且,您和维尔福夫人已结成永远的朋友了。“

    伯爵欠了欠身,亲自送维尔福到房门口,那位检察官作了一个手势,两个听差就毕恭毕敬地护送他们的主人到他的马车里去了。 他走了之后,基督山从他那郁闷的胸膛里大大地吐出了一口气,说道,“这批毒药真够恶心的,现在让我来找一剂解毒药吧。”

    于是他敲响了铜锣,并对进来的阿里说道,“我要到夫人的房间里去了,我希望一点钟的时候,你能把马车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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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海  黛

    读者一定还记得基督山伯爵那几位住在密斯雷路的新——确切地说,是老——相识吧。莫雷尔、尤莉和艾曼纽。一注意到他马上就要去作一次愉快的访问,一注意到他马上就要度过的幸福时光,期待着一束从天堂里射来的光照进他自动陷入的地狱里来,从维尔福走出他的视线时起,他的脸上就露出一种最动人的欢乐的表情。 阿里听到锣声就赶慢慢地跑了过来,看到他的脸上闪烁着这样稀有的欢喜的光彩,便又立刻蹑手蹑脚,象是生怕惊走了那徘徊在他主人身旁的愉快的想法似的。这时正是中午,基督山抽出一个钟头的时间来和海黛一起消磨时光。 那个早已郁闷了这么久的灵魂似乎无法一下子享受快乐,所以在接触柔情蜜意之前,必须先作一番准备,正如别人在接触强烈的喜怒哀乐之前得作一番准备一样。 我们前面已经谈过了,那是年轻的希腊美人所住的房间和伯爵的房间是完全隔离开的。 那几个房间一律是东方式的布置。 或者说,地板上铺着土耳其产的最昂贵的地毯,墙壁上挂着花色美丽和质地优良的锦丝缎,每一个房间的四壁都装着极奢华的靠背长椅,椅子上还放着又松又软,可以随意安排的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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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垫。海黛家里有四个女佣人——三个法国人和一个希腊人。那三个法国女人总是呆在一间小小的候见室里,只要听到小金铃一响,就立即进去侍候,或是由那个希腊女奴从里面传话出来,那些女奴稍懂些法语,足以向另外三个侍女转达她女主人的命令,基督山吩咐过那三个法国侍女,她们对待海黛非常恭谨尊敬,要象侍奉一位王后一样。那年轻姑娘此刻正在她的内室里。 那是一间象是妇女休息室的房间,圆形的,天花板从玫瑰色的玻璃嵌成,灯光由天花板上下来,她这时正斜靠在带银点儿的蓝绸椅垫上,头枕着身后的椅背,一只手托着头,另外那只优美的手臂则扶着支含在嘴里的长烟筒,这支长烟筒非常名贵,用珊瑚做成的灯管,从这支富于弹性的烟管里,升起了一片充满非常美妙的花香的烟雾。 她的姿态在一个东方人眼里虽然显得十分自然,但在一个法国女人看来,却未免有些风骚。 她穿着伊皮鲁斯女子的服装,下身穿着一条白底子绣粉红色玫瑰花的绸裤,两只小巧玲珑的脚露了出来,要不是这两只脚在玩弄那一双嵌金银珠的小拖鞋,可能会被人误认是用大理石雕成的哩;她上身穿一件蓝白条子的短衫,袖口很宽大,用银线滚边,珍珠作纽扣;短衫外面套一件背心,前面有一处心形的窄口,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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