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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之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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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汤姆最近的那个人像是被人一拳打在下巴上。他重重坐到石头上。    
    “该死的,”他说,“我们在降价。”    
    但他还是举起了手。其他人也都举起手。    
    “六个人都愿意两毛四?”汤姆说,“谁愿意两毛三就卖?”    
    六个人争先恐后地举起手。汤姆选出举手最快的那人。    
    “你是两毛三,”他说,“谁愿意两毛二就卖?……两毛一?……两毛?……一毛九?”    
    当最后一线阳光从地平线消失时,那些人仍然留在那儿。仍然很郁闷,仍然很震惊,仍然在出价。


第四部分 休战日33天后第40节 雷诺兹说对了

    “它永远也上不来的。”艾伦说。    
    “它会的。”雷诺兹说。    
    他们向下看着卡车,卡车在下面的热浪中闪着微光。黄褐色驾驶室顶上满是灰尘、凹坑和刮痕。它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输了比赛的老拳击手。    
    “它们的温度过热。就算没有拉东西,大多数的卡车也都得停下来一两回进行冷却。”    
    “它会上来的。”    
    他们眯起眼看着卡车。它装载着雷诺兹在沙漠里见着的那个十二英尺钻头。英国波斯石油公司拒绝向这个新兴的竞争者出售任何设备,甚至是那些准备丢弃的设备。这是意料中事。雷诺兹完成他的侦察工作后,就和艾伦一起去找了当地的巴赫蒂亚里部落的酋长。艾伦向他解释说,有一些器材被英国波斯石油公司丢在一旁等着腐烂,而这些器材在他这儿则有很大的用处。    
    酋长皱起眉头。他叫人端上柠檬果子露,并宰了两头小羊羔招待两人。然后,等足够数量的金块倒手之后,酋长答应采取行动。就在第二个星期,他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钻探地点,这队人马或者骑马,或者骑着摩托,或者开着卡车。他们在营地附近来回盘旋,开了几枪暗示他人最好不要跟他们闹着玩,然后就把艾伦所要求的东西全都偷走。    
    与此同时,俄国走私者也完成了他们那部分交易。艾伦的现金足够买一整套钻探设备、储藏油罐、临时的管道以及其他各种杂物。设备是由不定期货船运来的,还附有一份苏俄文件,声称船上所载货物是一船的谷物。这些俄国造的设备中有些是崭新的,有些则已经相当破旧。艾伦怀疑——不止是怀疑——有些现有的工作设备就这么被拆除运走——就在红军的眼皮底下。    
    所有的设备都到位后,下一个任务就是把它拉到扎格罗斯:一项艰巨的任务。大部分路程根本没有道路可言。春季的洪水将桥梁都给冲走了。骡子的腿都走瘸了,卡车也纷纷熄火。所以他们扎好木排和绳桥。他们铲平山路。他们在岩石堆下埋上炸药。他们制造并随身携带着一个熔炉,这样可以随时造出卡车需要更换的零件。    
    现在,它几乎已经到达终点。就在他们下方,卡车换完档后开始爬坡。空气热得让人发晕,引擎壳里的温度肯定高得无法想像。    
    “一瓶冰啤酒,如果它停三次或是彻底放弃。”    
    “一瓶啤酒,如果它没能一次不停就上来的话。”    
    扎格罗斯没有啤酒,就算有也没法冰镇。到目前为止,从他们一起在波斯工作开始,艾伦已经欠了雷诺兹七十五瓶冰啤酒,而雷诺兹则欠他老板六十一瓶。卡车往山上爬着。山坡很陡,虽然艾伦派了筑路工人好好修整过道路,但这一片还是充满了粗砂和尖石,道路在车轮的重压下很快瓦解了。卡车越过了第一道弯,好像往后退了片刻。    
    “它停了。”    
    “没有。”    
    司机换到正确的档,继续往上。车上的钻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些拖在恐龙下巴上的巨牙。它脏兮兮地在太阳下闪着光。    
    “你的算术做得怎么样了?”    
    过去几个晚上,艾伦帐篷里的灯一直点到很晚,他在计算开始钻井之前的全部开销。在伦敦的时候,雷诺兹曾经告诉他,如果照英国波斯石油公司的风格行事,那么开销将会超过四万五千英镑——或者是超过他们现有资金的一半,这才只是将他们的设备运送到位准备开始工作。卡车坚定地向前开着。空气的突然上升带来一阵浓烟和热油。    
    “很好,”艾伦说,“我们刚超过一万四。”    
    “一万四?一万四千英镑?天啊,这是个巨大的胜利。”    
    艾伦微笑着点点头。“不仅仅是这些。里面还有一整箱冰啤酒是给我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雷诺兹沉着脸,猛地拽了拽胡子,想起了自己的债务。“不过卡车还在往上爬呢。”    
    这是事实。卡车现在已经靠得很近,他们已经可以听到在陡峭的山坡间回荡的引擎声。艾伦摇了摇头。他不能理解。在这最后一道坡上,每辆卡车都会过热。每辆。大多数都得停下来进行冷却,引擎盖得掀起来至少两个钟头。可这辆载着重物的卡车开出的距离已经比其他卡车要远的多。    
    “如果它真的上来了,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开始钻井了。”    
    “如果?如果?它会上来的。我告诉过你。”    
    艾伦摇摇头,“它不会的。”    
    雷诺兹吃吃笑起来。他知道什么艾伦不知道的事。    
    “散热器里有冰块?”艾伦问他。    
    “我从哪儿搞冰块来?”    
    “那就是冰水。”    
    “不是。”    
    “你把风扇的速度调快了。”    
    “唷!”雷诺兹甚至都不屑回答这个问题。连阴凉处的空气都有96度,你就算对着引擎刮大风也没有用。    
    “那它就会停下来。”    
    “它不会。”    
    在他们身后,钻塔在沙石上拉出越来越长的影子。他们将在距离穆罕默德·埃默里最初指出的地方不足半英里的地方开始钻井。油井已经按照美国传统被命名为穆罕默德·埃默里一号油井,八天前的时候埃默里本人曾经带着四十个马上勇士闯进营地视察工作,并提醒艾伦是谁第一个把他带到这个山谷里。    
    同时,还有足够的工作要做。用传统的重击方法钻井将会极端缓慢,但缓慢并不要紧,只要平稳就好。    
    卡车现在离他们只有一小段路了。通过打开的驾驶室窗户,艾伦可以看到满头大汗的司机,他穿着宽松的波斯长袍,嘴巴上方长着一丛竖立的胡子,这胡子(曾经有一次)让乔治·雷诺兹的胡子自叹不如。副驾驶的座位上扔着一块瓜皮。现在只有不到一百码了,坡度正在减缓。雷诺兹说对了……    
    瓜皮。这个东西牢牢印在艾伦脑子里。    
    卡车爬上山顶,然后平行。钻头变成了水平的,拉着它的绳子开始松驰。瓜皮。    
    雷诺兹吃吃笑着,“我等着那瓶啤酒。”他说。    
    可是艾伦没有听到。他跑向卡车。司机正在同伴的欢呼声中走出驾驶室。艾伦跑到卡车边,掀开引擎盖。    
    引擎确实很热,但没有酷热。一只被劈成两半的大西瓜正扣在散热器上。艾伦把手放到西瓜上,它咝咝地散发着热量,连外层瓜皮都很烫手。雷诺兹也走到艾伦身边,在阳光下喘着气。    
    “哦,对,”他说,“一瓶冰啤酒对我来说不错。”    
    钻探工仰头让威士忌咕噜咕噜滑下喉咙。    
    “你有一瓶好酒,”他评论道。    
    “这是最后一瓶。”汤姆说。他不再走私酒水。这个行业的利润已经高到敌对供应商之间的竞争只能靠打架和叫骂来解决。汤姆不想卷进这些事——还有,他对威士忌惟一的兴趣就在于让他的石油业能够起步。    
    “真可惜。最近喝过一些走私酒,让我精神十足。”    
    汤姆没有答话。营火发出劈啪声,逐渐熄灭。夜空中悬挂着上百万颗星星,就像一个急于做成买卖的珠宝商。汤姆身后只有四个装满石油的油罐。    
    钻探工伸手拿过更多的威士忌,继续讲述他的故事。汤姆只用一半注意力听着。    
    “不管怎样,这个叫凯西的家伙挖到了六千英尺左右。钻头通过了一层易碎的褐色页岩,干燥的页岩,他从没见过的页岩。没钱再继续往下挖。赞助商拒绝再给钱,叫他快滚。他住在霍尔斯特德老奶奶家,她也叫他快滚。凯西发誓下面会有石油。发誓。因为他听说就在他北面两英里处挖出了石油。他跑过去想看看他们的钻探日志。哀求他们。他们叫他快滚。这个时候,人人都叫凯西快滚。所以他只能用偷看的办法。有天晚上他溜进去看了他们的钻探日志,‘5;700英尺,褐色页岩——罕见的种类,易碎。5;750英尺,褐色页岩——同样的页岩。5;780英尺,褐色粘性页岩,油砂的迹象。5;800英尺,油砂……油砂……油砂。’”


第四部分 休战日33天后第41节 艾伦走进这个大火炉

    “凯西看着这份日志,认定他的钻头再过一百英尺就会到达一片连洛克菲勒都会梦寐以求的美妙油田。所以他怎么做呢?见鬼,别人会怎么做?他卖掉身上的衣服。他卖掉他的表。他连舌头都恨不得卖出去。他筹够了可以再钻一周的钱。星期天晚上。有气泡冒出来。石油的迹象。工人们都发疯了。霍尔斯特德老奶奶拿出鸡肉派和走私的威士忌,就好像解脱日已经提前来到。这个时候,人人已经都知道那儿会有石油,没人再叫凯西快滚。又钻了十英尺后,他们挖出了大量的石油。几乎是一天两百桶,一桶将近一块二。”    
    “这是这个世界上惟一的挣钱手段,我想。找一个钻头和一片地。看看下面有什么。”    
    钻探工又伸手去拿酒瓶。汤姆翻了个身,往火上添了块柴。    
    “你自己钻过井吗?”他低声问道。    
    “我?当然。两次。从来没挖出过石油,虽然我跟石油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就像吝啬鬼跟他的钱包之间的距离。”    
    汤姆点点头,也咽下一些威士忌。他在油田上呆得已经久到足以了解这种模式。人人都有像凯西这样的故事。说故事的人都发誓这是真事。也许连他们自己都相信了这些故事。可如果你们问起这个神奇的问题——“你自己钻过井吗?”——答案总是一样的。    
    半数以上较老的石油商在人生的某个阶段都曾经钻过野猫井。他们每个人离财富都只有几百码之远。“结果附近那片地变成了得克萨斯西部最富有的地段。”“那片地到分界线那儿为止。那边,石油就像尼亚加拉瀑布一样喷涌而出。我这边,比头死狼还要干。”“没钱了,如果能够再往下钻两百英尺,我们就会挖到油砂,加利福尼亚那一带最丰富的石油储备。”等等等等。    
    汤姆用卖酒赚来的钱买了三个油罐。一项定期银行贷款使他有足够的钱买了第四个油罐,剩下的钱还够汤姆买到他所需要的石油。    
    在他看来,他的第一次拍卖也是最糟糕的一次。第一天晚上,油价最终跌到一毛四一桶。汤姆停交了二十四小时,然后又开始收购。石油过剩的那般家伙想了一整夜。他们的算术看起来很简单。他们可以让石油挥发,然后分文不得。他们也可以把石油卖给汤姆·卡洛威,拿到一些钱,不管这些钱少得有多可怜。第二次拍卖以一毛一的低价结束。第三次则降到了六分五。    
    汤姆现在拥有大概一万五千桶石油,平均进价稍高于一毛。他躺在油罐中间的山坡上,保护他那珍贵的石油不受到小偷和故意破坏者的侵扰。他想念丽贝卡——他不时会非常奇怪地强烈想念着她——但除此之外,他很快乐。    
    “管道很快就会铺到这儿,”钻探工说。    
    “三个星期后,他们这么说。”    
    “到那时候你会怎么办?”    
    “卖掉,当然了。”    
    “你肯定会赚一笔钱。可能一桶一块钱……天啊!”    
    “可能吧。”    
    “卖了之后你打算干什么?”钻探工问,“石头溪那边有片地,我觉得很不错。可以在那儿钻个井看看。”    
    “石头溪,嗯?”汤姆说,对这个小道消息并没有特别激动,但他从不拒绝获得有用资料的机会。    
    “没错。听着,”钻探工向汤姆身边挪了挪,压低声音,免得老鼠、兔子、猫头鹰和草原上的草会偷听到他的话,然后再把这个消息传播给宾夕法尼亚西部所有的石油商。“在那边有个朋友。搞勘探的。私底下。他什么也没看到,但他能闻到。天生就有这个鼻子,明白吗?我们正在四处筹钱准备开工钻井。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不过我能看出来你是个真正的石油商,真的。”    
    汤姆的兴趣一开始就不大,现在更是荡然无存。他打了个呵欠,躺了下去。他的外套被卷起来充当枕头。外套下面放着一个扁平的小包,汤姆一动脑袋小包就会沙沙作响。    
    “谢谢你提供的消息,”他说,“我会考虑的。”    
    “就是气味,明白吗?有的人能闻着,另外那些人闻不着。就这么简单。”    
    “我想也是,”汤姆说,懒得跟他争辩。    
    可这都是胡扯。明显的胡扯。    
    十英尺以下的石油就已经无法闻出来,更别提五千英尺以下的石油了。在所有这些有关凯西等等之类的故事和其它那些故事中,汤姆从来没有见过真正钻井并挣到钱的人。有一个原因解释了富人为什么总是很富,穷人为什么总是很穷。    
    信息。    
    就这么简单。    
    有关石油可能会在哪儿的信息。根据地质学、地震学和进行复杂运算的聪明人得来的信息。关于可用土地、价格和提炼能力的信息。这正是汤姆为什么会倾听这个钻探工的话,但并不激动。这正是他为什么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思考他的下一步行动。    
    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要在枕头下放一个一动就会沙沙作响的小包。    
    波斯的夏天已经逐渐转为秋天,但他们现在正处于一个短暂的秋老虎期,这让他们回想起了夏天的所有火热记忆。骡子和马匹都懒洋洋地躲在荫凉处。那些不需要马上干活的人就在小屋的遮阳篷下游荡,这些小屋是那些永远不缺资源的部落汉子盖起来的。木制钻架无所事事地立在那儿,而钻探队的成员(三个曾经在美国工作过的波兰人,两个俄国人,还有一个很有天分的波斯年轻人)正打着扑克牌并用四种语言斗着嘴。阳光火辣辣地照下来。    
    在工地的一角,热浪几乎凝成固体。连二十英尺之外都有一堵热墙。过了那个点之后,每往前走一步都是一轮新的高温。这简直就像是走进一个大火炉。    
    艾伦走进这个大火炉。    
    一个波斯男孩正在小型熔炉的后面用脚踩着风箱。每一分钟左右,他就把一个木勺伸进身旁的水桶里舀一勺水,然后把水泼到头上。不到一分钟后,他的头发已经全干了,又得再浇一次水。    
    熔炉前面,热浪势头一点不减地向着正前方奔涌。雷诺兹正在远处修理一根已经弯曲的钢管。雷诺兹的脸上从不缺乏红润,但现在它比西红柿还要红,比甜菜根还要亮。他那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胡子上挂着一排汗珠,就像是晚礼服上的珍珠。    
    “该我了,”艾伦说。    
    “差不多就完了,老弟。”    
    这个钢管是俄国产锅炉的重要部件。锅炉向钻塔提供动力。没有钢管,就没有锅炉。没有锅炉,就没法钻井。不能钻井,就没有石油。这已经是锅炉在两个月内第七次坏掉。    
    雷诺兹把亮晃晃的钢管敲回原形。艾伦拿着钳子,任由雷诺兹赤手空拳地忙乎着。终于完工了。艾伦把钢管扔进一桶凉水,钢管发出一阵咝咝声。然后两人赶快逃离热浪,把自己泡到河里。踩着风箱的波斯男孩把桶里最后一点水倒到头上,然后跑着去拿之前许诺给他的那块烟草。    
    艾伦把钢管放到两脚间的时候,雷诺兹灌下一大堆茶水。艾伦拿着一把金属锉开始装配钢管。利用一个粗糙的熔炉和一堆金属锉来装配复杂的构件,这是一种非常不愉快的工作方式,但他们别无选择。基本的金属加工可以在卡拉奇完成,那儿离他们只有一千五百英尺。但对于更复杂的操作来说,就只能用电报把规格发回英国,然后在那儿造好零件再运送过来。    
    雷诺兹看着艾伦干活。    
    “半天,老弟,然后锅炉就可以用了。”    
    “用上一个星期。”    
    “啊,嗯,我会对下一周的进程感到非常满意。”    
    艾伦笑起来。雷诺兹非要钻井的坚定决心无人能及。挫折、失望、故障和灾难对他来说都是日常小事。    
    “对,”艾伦说,“我也是。只要我们能拿到更多的燃料。”    
    离钻塔更远的地方,营地里传来一阵骚动。先是大喊声,然后就传来欢呼声。两发步枪子弹狂野地射入空中。    
    “那肯定是运燃料的卡车。”雷诺兹快乐地说,“我们明天就继续钻井。”    
    “希望如此。”    
    锅炉所需要的燃料——一种煤、焦炭和木头的混合物——已经全都投进炉中。他们的锅炉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运转,但他们没有燃料。从满是岩石的谷壁那边传来卡车引擎的回声。这些天来,通往钻井地点的道路得到改进,而且一大批“雷诺兹牌散热器冷却器”——换句话说,就是西瓜——正放在坡底的溪水里。距离卡车最后一次熄火在最后一个斜坡上已经过去八个星期了。有些狂野的波斯人喜欢开着卡车一路冲下山谷,然后再开回来,带着护卫的骑兵、随意的枪声以及大量没收回来的财物。    
    艾伦耐心地磨着钢管。雷诺兹已经找了别的事去干。他的极不耐烦传遍了营地,影响了所有人。艾伦注意到,在雷诺兹的强硬监督下,波斯帐篷已经逐渐排成接近军事化的队列。他们已经从最初的乌合之众变成了现在纪律严明的小伙子。他们补给营地,修理道路,负责熔炉,准备食物,支援钻工,并保护营地不受攻击。他们甚至学会了足够的手工技能,几乎无须指导就可以修理引擎、制造备件。    
    卡车越来越近。    
    “燃料,”雷诺兹说,“可爱的燃料。我去把它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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