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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之战-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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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奥高兴地发现,温菲尔德狠心的外表下,还留有点家族荣誉感。他还很高兴凯文成功地让她相信他就是凯里。他接收“新时代”的计划会进行得很顺利。不过伊塔洛每天工作的中心——他在很久以前就选择这个作为他的一生——就是即使一个计划成功了,另一个也要开始发出危险的信号。 
  例如莫洛的生意。伊塔洛本来早就该派凯文到莫洛那儿去,但是凯文需要留在“新时代”。结果派了另一个侄孙去,一个叫图里·里奇的漂亮小伙子,只有二十岁。昨晚这个可恶的电话带给他消息,莫洛把图里的脑袋放在洛克里的佩弗图拉前门的台阶上。另一个侄孙在去卡拉布里亚的路上。但是此时,伊塔洛只能坐在这儿想温切糟糕到什么地步,他的嘴是不是关得很牢。凯文汇报说,他现在喋喋不休。温切不是图里那样低级的小角色,后者的脑袋丢了几乎没有造成什么恐慌。但如果温切在警察的手中失去自制,他会滔滔不绝地说出百科全书般的资料、姓名、事件、日期、钱数。毫无疑问,里奇帝国利润最大的部分会很快消失。 
  伊塔洛主要依靠温切分布广泛的经营来进行现金周转。查理聪明地交还给他的合法公司的利润得向国内收入署申报,根本无法与赌场和高价毒品的利润相提并论。所有的都不需要申报。温切的精神健康状态对大量的现金周转非常重要。不过在商业规划上,现金周转比温切的精神健康更重要。如果他的状态不好,这真令人遗憾。不过更令人遗憾的是他真的影响了现金周转。 
  伊塔洛转回电脑前,运行资料中的一部分,列出有能力经验、做事干净利落、不留蛛丝马迹的人的名单。名单很短,只有二十五人,全是男人,全都经过考验,在伊塔洛脑海中全都合格。不过他怎么能相信其中任何一个来完成这么高水平的合同呢?你可以雇他们进行每天的暗杀,甚至有那么一两个,像伊吉·泽茨,你可以相信他做项重要工作,让它看上去完全像是偶然事件,完全是真正的行家。不过派伊吉完成计划得费点时间。得在欧洲的什么地方找到他,而且他得有时间接受这个任务。召唤伊古这样的杀手不能傲慢地用手指一勾,像对普通的杀手一样。 
  老实说,这样的家族任务需要一个家族成员来完成。这种杀人罪只有内部人才能恰如其分、泰然自若地承担,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近,几乎兄弟般的蔑视,加上渴望提升。只有一个这样的人。 
  不过他在忙着扮演他的哥哥。 
  这次没有打印的信头。佳尼特打开用平信寄给基金会成员的信,看见有人用小字复印了一些剪报,把查理遭绑架的旧新闻与曼哈顿犯罪率激增的文章放在一起。中间有这么一段简短的说明: 
  一个机构应该从事教育改进…… 
  改善政治文化生活…… 
  建立一个文明、民主的美国…… 
  在这样的人的领导之下能吗? 
  选票会很快寄给你们。在你们心里,已经知道不能让谁的出现来玷污我们的董事会。 
  佳尼特盯着那张纸,直到视线模糊。极有教养的人使用这种肮脏的伎俩,达到让基金董事会全是自己人的目的。她发现自己在琢磨,查理过去是否妨碍过伊莫金·拉斯普。这种敌意仅仅用恶意陷害无法解释。不过佳尼特没有问查理,她想出个更快的办法了解他的思想。 
  “温菲尔德?”她开始对着电话说,“那个叫拉斯普的女人,那个色情王后,你能想出过去她和你父亲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她听见电话里传来呕吐的声音。“我甚至认为他根本没听过她的名字。为什么?” 
  “有没有其他家族的联系?” 
  “和我的表姐帕姆。伊莫金·拉斯普出版她的书。” 
  “是这样?” 
  “我有足够证据她和帕姆一起与温切做爱。两性乱交似乎确实很有乐趣。” 
  “有什么足够证据?”佳尼特问道。 
  “温切的妻子勒诺·里奇的证据。行吗?” 
  “但是……”佳尼特顿住了,陷入沉思。 
  “帕姆也许看出勒诺和我的律师事务所的联系。不过那是我,不是我父亲。” 
  “在她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无瑕的一生中,拉斯普和你们没有任何联系。你父亲突然跳出来,要加入她的有名望的教育研究基金董事会。” 
  “这是做任何事的动机吗?” 
  “她的书色彩艳丽地招摇上市,但是打着严肃研究的幌子。如果众所周知她从自己书中取乐的话,她的形象会急转直下。” 
  “很多‘如果’。” 
  佳尼特又陷入沉默,试着用伊莫金·拉斯普的大脑来思想。“如果你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伪装成纽约一个有影响的人物;如果你荒唐到支持对妇女的暴行,伪装成促进教育进步的赞助人;如果你私下是个放荡的人,在你的股东面前是个能干的女经理……突然跳出个人可能知道你和黑手党成员和他们的女人做爱,这是不是做任何事的动机?” 
  这次两人都陷入沉默。 

  
  
第八十章



  星期一早晨8点,爱琳·赫加蒂淋浴完换好衣服,正在教巴茨·埃勒如何给小本吉喂香蕉泥。在远离他们公寓的第54街,隐约听见警笛长鸣。厨房的电视里,马厩里的一匹马正侧躺在地上。眼睛里闪现着野性的光芒,费力地呼吸着,似乎非常痛苦。 
  “肺炭疽,”一个女人说,“原因是吸入了孢子。严重的肺部炎症接踵而至。十八到四十八小时内死亡。”马试着站起来,但是失败了。“第四种类型,胃肠炭疽,原因是摄取的食物中含有炭疽的病菌和孢子。几小时内死亡。” 
  “如果他前面几调羹不肯吃,没关系,”爱琳解释说,“他甚至会把它吐出来。你只要坚持喂。” 
  “而且低声哼唱什么。” 
  “非常重要。”她瞥了一眼手表。“不过别发出无意义的音节。他太聪明了,不会被你说的儿语欺骗。” 
  “像他的妈妈。” 
  她吻了吻他,然后吻了吻婴儿,却没有离开。她站在那儿,穿着星期一早晨的蓝色上衣和短裙、珠灰色衬衫、一长串象牙白的椭圆形项链。“我从没有——”她停下来清清嗓子。“我从没有想到我们三人——”这次她真的停住了,眼睛里泪光闪烁。 
  “耶稣啊,本吉,”巴茨咕哝着,“你会要一个像你妈妈这样感情用事的人辩护吗?” 
  “妈妈。”婴儿回应着。 
  巴茨转过身面对妻子。“蒂尔娜九点钟来?” 
  爱琳点点头,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声音。“因为我不想长时间让温切一个人呆着。我想我已经有了进展,”巴茨继续说,“在没有服uegaMAO的情况下,他每天都在好转。到现在已经四天了。” 
  “你没有采用强制禁止毒品的方法?” 
  “微量的镇静剂、多种维他命和其他药品,能迅速改善系统。否则他会从头再来。对温切这样脾气暴躁的人,你得让他相信是他的主意,他的意志力。” 
  “这么麻烦。他到监狱里就会松劲了,相信我。” 
  “嘿,他这么照顾我。” 
  “很好的照顾。有这么个朋友,你不需要……” 
  “好,他把我变成个浑球。现在MegaMAO正把他拖入深渊。他在痛苦,爱琳。” 
  “你说我为什么会不关心?” 
  他站起来拥抱她。“他正在好转。每天都在进步。你希望他在法庭上清醒吗?或者你希望他那不择手段的律师以减轻刑事责任①的请求,让他逃避制裁?” 
   
  ①指基于精神失常、智力迟钝等原因减轻的刑事责任。 

  她沉默了好久。然后吻吻他。“谢谢。”她说。 
  “嘿,还有什么指示吗?” 
  当她8点30分走进办公室时,电话铃在响。她走到办公桌前接起电话。 
  “爱琳!”勒诺·里奇惊叫,“感谢上帝。温切在哪儿?” 
  爱琳靠在弹簧座椅上,想了一会儿。又是逮捕,又是传讯,这个星期会像在滚烫的煤上行走一样。她不能走错一步,尤其是被传讯人的妻子。“我记忆中这是你第一次为你生命中的阳光担心。” 
  “谁说担心?他的齐奥·伊塔洛担心。那个讨厌的家伙把我吵醒,问我温切在哪儿。温切是不是又惹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新麻烦?” 
  “除了被MegaMAO缠住。没有。” 
  “很好。抱歉打扰你。和巴茨的生活怎么样?” 
  “一直在改善。你知道……”她又顿住了,然后更坦率地说,“你知道我那个笨蛋在干什么?他想给你的笨蛋戒毒。” 
  “这是不是说,他在让温切受罪?” 
  “有点。” 
  “可怜的家伙。”轮到勒诺停下来思考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为这个几乎毁了他的家伙操心?” 
  好一会儿,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瞧,你认识巴茨只在过去这一两年。在医学院的时候,他是个你所认识的最无私的家伙。那就是我对他倾心的原因,他奉献自己帮助别人。然后……你知道?情况变了。” 
  “他选择了筹码。” 
  “而我被抛弃,自我牺牲,”爱琳继续说,“然后,像你说的,巴茨完全毁了。情况糟到了极点。现在情况又变了。我想他是真的想帮助温切。” 
  “我们难道不是吗?”勒诺轻声说。“传讯在什么时候?” 
  “明天。” 
  “哈!”勒诺在电话那头大叫,“我……不能……再……等了!” 
  温菲尔德9点钟到办公室时,看见一张便条,让她给曼哈顿地方检察院的勒奥娜·凯恩打电话。她把纸条拿进去给爱琳看。爱琳把办公室的小电视转到不断播报的新闻,媒体称之为“三个州的灾难”。温菲尔德在追踪自己的猎物,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个事件。她怀疑三个州里没人明白所发生事情的重要性。一个长相讨喜的女人甜甜地微笑着,对着摄像机说,“因此,炭疽壳、炸弹和其他武器,一旦制造并密封后,形成一个严重的储存或销毁问题。最容易的解决办法是把它们隔离,送到像普拉姆岛这样的强制禁止入内的地方。人们认为罐子已经被埋葬了……” 
  “现在怎么办?”爱琳问道,看着电话记录。她把电视的音量调得低低的。“另一场灾难?” 
  “我想在你这儿打电话。” 
  爱琳默默地指了指电话,看着温菲尔德拨号码。显然勒奥娜·凯恩今天早晨一直在打各种电话。温菲尔德等了五分钟,她的同学才出现在电话那头。 
  “理查兹?温切叔叔到底在哪儿?” 
  温菲尔德皱皱眉头。“你的意思是,你也有个温切叔叔?” 
  “别开玩笑。他在哪儿?” 
  温菲尔德把电话离耳朵远点,好让爱琳听到,但是没有必要。勒奥娜·凯恩尖利愤怒的声音像喇叭一样听得一清二楚。爱琳在笔记本上潦草地写着:“这是齐奥·伊塔洛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的人难道没有监视他吗?”温菲尔德问道。 
  “我们的侦探声称昨天跟丢了他。他们在撒谎。他们几天后才意识到跟丢了他。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爱琳·赫加蒂刚刚也问我现在怎么办。什么现在怎么办,凯恩?我是叔叔的看守吗?” 
  电话那头勒奥娜·凯恩沉默了。然后她说:“整个事情都是你的主意,理查兹。我愚蠢地说‘给我证据,我会帮你抓住温切·里奇。’好,我该做的都做了。别让我遗憾。” 
  温菲尔德朝爱琳扬起眉毛。“你吃火药啦?”她问她的同学。 
  “他们发现我的人无法把温切带来接受传讯,我相信鬼才能。” 
  “我不是说我能,但是也许今天晚些时候,我能找到他。” 
  “十五分钟,理查兹。如果他在行政区里,你告诉我十五分钟后,我的人会护送他受到羁押。” 
  “我记住了,凯恩。下次我打电话,让你的交换器切入,不管你在闲聊些什么。好吗?” 
  “理查兹,按我的要求做,我会……我会送你一个窗台上放的盆栽植物。”她挂掉电话。 
  温菲尔德注视了老板好一会儿。“他还住在市区巴茨的诊所里吗?” 
  爱琳点点头。“他正在好转。不过戒毒才只有四天。” 
  “巴茨怎么说?” 
  “像医生常说的:多给他点时间。” 
  “我想我们没时间了。勒奥娜要他,齐奥·伊塔洛要他。可没有谁能找到他。他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中。” 
  爱琳把电话推远,放回原来的位置。“温菲尔德,”她停住了,“你知道我怎么看你。没有你就没有这个案子。不过有时我想,我的意思是,你实际上在向勒奥娜·凯恩承诺毁了自己的叔叔。” 
  温菲尔德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爱琳。外面,警笛在三十层楼下呼啸而过,可不是那种哀号似的尖叫。“如果我所关心的是温切能否自由,你是不是会感到奇怪?” 
  “是的,”爱琳点点头,“我会很奇怪。” 
  “我的叔叔是他们称之为机会的目标。” 
  “你的真正目标?” 
  温菲尔德又拿起电话拨另一个号码。她安静地等待着。然后,“是凯里吗,亲爱的?”她问凯文。“你准不会相信我已知道温切的下落了。不过你得发誓不告诉齐奥·伊塔洛。” 

  
  
第八十一章



  巴克斯特·周在亚普汉克附近的布鲁克黑文机场租了架泰佩瑟。这不是架能做长途水上飞行的飞机,但是可以做一次明智的飞行,带他们回大巴哈马。 
  如果尼基·申能露面。 
  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星期天夜里和星期一早晨,空中租赁的交通很少。那些各种各样自认为有学问的家伙和其他科学家们乘坐支线客机进出国家实验室。格拉曼的人有自己的飞机。此时,候机厅里空无一人。 
  周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没有飞四十英里到奥连特角,要么找到尼基,要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一次电话联系是在午夜,关于待命的汽车。没有人见到应该转运给他们的货。周命令他们监守岗位,但是运货的希望越来越小。 
  他和那名黑客已经完成工作,证实“思考者”电脑正常安装,甚至为里奇兰的网络加入了一两个无关紧要的命令来验证。早晨7点30分,负责租赁的操作员带着丹麦酥皮饼和纸杯咖啡到来时,周正竭力控制着自己。 
  他对默弗恩·兰尼策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夜里和早晨5点分别给他喂了一颗MegaMAO。兰尼策在候机厅的长椅上平静地打着盹,脸上带着无忧无虑的微笑。 
  “哦!”负责租赁的男人说,给脸扇着风,准备发表下面的评论。他还记得周上一次的租赁。毕竟,有多少中国飞行员会出现在布鲁克黑文?“令人兴奋的事,嗯?” 
  周四下张望。“令人兴奋的事?” 
  “普拉姆岛的事。”他打开身后租赁柜台上的小电视。一个嗓音甜美、笑容可掬的女人正在说,“逆时针方向的风才能把整个三州上空有毒的垃圾转向。”画面转到记者招待会的场景。纽约州长正在讲话。 
  “……立即采取措施收集和控制每个有毒物品的小罐子,不管花多大代价。”他看上去疲倦而苦恼。“对待政府的掩饰和阻碍时,永远保持警惕是非常必要的。普拉姆岛是我们的切尔诺贝利①。” 
   
  ①乌克兰北部城市,设有核电站,1986年4月26日核电站发生爆炸。 

  “这有什么关系?”周问道。 
  负责租赁的男人用力点点头。“昨天晚上,有人乘水上飞机降落在那儿。他们正好落入陷阶。一个家伙死了。两个家伙被拘留。一个失踪了。不过这还不是全部报道。报道是普拉姆岛是个倾倒——” 
  “谢谢,”周说,“你能为我保留泰佩瑟多久?” 
  “没有人急着要。中午怎么样?” 
  “就是中午。” 
  周把兰尼策摇醒,带出去来到汽车前。“让我……”兰尼策似乎忘记他想要什么,“让我……嗯……” 
  “让你睡觉。好。蜷在后座里。” 
  “我们去哪儿?” 
  “呼吸点新鲜空气。” 
  “嗯。我喜欢新鲜空气。” 
  “我还不知道,”申劳承认说,他关掉无线电话,“我一开始干就通知你。”大巴哈马这样的海平面地区,黄昏和黎明都来得早,申劳把保镖保护的地方设在北岸。尼基两天前飞到纽约时,他没有对尼科尔讲。她也不为儿子担心。开始不。但是上个星期天晚上,显然申自己开始担心了,如果不是为了尼基,也是和尼基有关的事。尼科尔的焦虑助长了申的焦虑,而且她还无意中激起本妮无名的恐惧。两个女人睡不好觉。星期一黎明,她们很快发现申一夜未眠。 
  “我从不打听,”尼科尔说,给他倒上绿茶,“我从没大胆地问过你这个问题。不过你一定看出来你让我太担心了。我也不懂掩饰,让本妮看出了我的想法。” 
  “是的,”申同意说,“这太蠢了。”他没再说什么。 
  尼科尔开始在隔壁房间偷听,知道他已经打电话给其他人,希望解释纽约不祥的静寂。她还听见他不断重拨几个号码,但是一直得不到回答。其间,他不断换频道,收看有关长岛灾难的最新消息。只有这才完全占据他的思想,尽管尼科尔不知道原因。发现政府更多的谎言和错误已不再是头条新闻。 
  “发生了什么事?”本妮问道。 
  尼科尔凝视着媳妇。过去的一年,她看着本妮在任何方面都仿效她这个法国婆婆,模仿她喜欢的服饰品位、她一丝不苟的持家之道、她对申和尼基的完全服从。尼科尔觉得在她们见面前,本妮肯定仿效过另一个人。从尼基透露的小事上看,前一个榜样和尼科尔完全不同,是本妮的姐姐温菲尔德。 
  “是的,”尼科尔同意说,“但是我肯定……”她停住了。她什么也不能肯定。她们俩让男人们成为她们的眼睛、耳朵和思想。她们什么也不能再肯定,除了有关小勒奥的事情。她们极其溺爱他,但是他对她们两人毫无保留的爱是最好的报答。 
  现在这些远远不够。 
  尼基觉得他失血了,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下水道里漆黑一片,人类的眼睛什么也无法看清。 
  Cloaca①。他的拉丁语老师让所有咯咯傻笑的男孩熟悉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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