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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志心情低落,苦笑道:“你不是说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么?那姓什么不一样?”
李梦梦吐舌道:“那怎可能呢,我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嘿嘿。嗯,记得娘以前说过,你娘亲是姓任,那你是跟着母亲姓了,那好,我也跟娘姓,从今以后我就姓钟离了。嘿嘿。”
任天志心中一震,愕然看向李梦梦,半晌问道:“你娘亲是中原一串红钟离玉?”
十六年前,卫君梓迁入天回山之时,李南荣、钟离玉均为婚娶,亦未相好,在卫君梓入川的第二年二人才忽然成婚,是以任碧华并不知晓此事。至于师方正入川,因为大事紧迫亦未谈及此等次要之事。因此任碧华临终之前亦不知晓,否则恐怕就不是叫儿子去投靠师方正了。任碧华既死,任天志自然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当下,李梦梦道:“是啊,这说起来,我娘亲和你娘亲还是结拜姐妹呢,咱们关系还挺近的哦,那以后你叫我妹妹好了。喏,你觉得我姓钟离好不好呢?”随即又自顾嘀咕道:“好像女子嫁了人有姓也等如没姓哦,真是伤脑筋。”
任天志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伸指在她额上敲了一下,笑道:“小妮子想得倒远。不过,妹妹啊,你不嫌弃我就好。”
李梦梦不依道:“可我说的是实话嘛。”
任天志笑道:“嗯啊,实话,哪天把我那位未来妹夫领来我看看,钟离梦梦姑娘。”
李梦梦怒道:“笑!笑个头!谁说我叫钟离梦梦的,快点,你现在是人家唯一一个亲人,给我想个好名字。”
任天志有些头大了,拍着她肩头道:“你要是嫌钟离梦梦不好听,那就去掉一个字,钟离梦怎么样,我觉得不错哦。大哥识字不多,实在干不来这文人的事。”
李梦梦喜道:“好,那从今以后,我就叫钟离梦啦,钟离梦,谢谢大哥。”却不知为何泪流满面,扑到任天志怀中痛哭起来。
任天志知她心中凄苦,也不避嫌疑,轻拍着她后背,安慰着这新认来的妹妹。蓦地,心中一动,她是要彻底忘掉过去的一切呀,自己却做了什么?仅仅减了一字,还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大哥么?现在再要补救,已经来不及了,为什么那么粗心呢?又想起自己,两人遭遇竟如此相似,不禁同病相怜,落下泪来。自从任碧华去世,两年多来,这是他第一次哭。
钟离梦哭了一阵,止住泪,撑离任天志胸怀,看着他湿润的眼角,问道:“大哥,你哭了?”
任天志看着她,强笑道:“妹妹可不可以也给大哥改个名字呢?”
第六章 任独行(第六卷完)
钟离梦一怔,随即会意,笑道:“好的,大哥想法独特,性格也与众不同,特立独行,我看就叫任独行吧。”话才出口便即后悔了,任天志处境已是孤苦了,再加独行,岂不更添凄苦,忙道:“不,这名字不好,我再想想。”
任天志微笑道:“不,不必了,这名字很好,我就叫任独行吧,任独行!”
钟离梦心下黯然,强忍着才没有再哭出来。
任独行轻轻拍了拍钟离梦肩头,微笑道:“好啦,夜深了,回去收拾一下吧。我也基本回复了,明天我想离开这里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钟离梦道:“大哥要离开我了么?我现在孤身一人,也无处可去呢。”言下之意甚是明了,任独行岂能不知,只是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能再连累于她,可是就这样让她一个人流落江湖却也不放心一时倒难以决断了。钟离梦忽然拉起他一只胳膊摇了起来,撒娇般说道:“呐,大哥,反正我也没处可去,就让我跟你一起四处游荡去吧,咱们也好有个照应,好不好嘛?”
任独行大感头疼,这哥哥还真不该当,心下一动,只好道:“我打算到终南山师伯父家帮忙,他那里现在应该急需人手。只是这一路,大哥的仇家似乎颇多呢。”
钟离梦见他同意了,笑道:“那倒无妨,大哥会保护我的哦?再说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而且呢,娘亲临终时候也的确叮嘱过我,要是在白鹤庄呆不下去了就去终南山投靠师伯父。”
事已至此,任独行也拒绝不了了,那就护送你到师方正那里吧,他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只要把你送到终南山附近我就可以安然离开了,原谅我吧,终南山我是不能进去的了。他还在想这个,钟离梦却忽然问道:“大哥你已经得罪了八大门派,最严重的是神机子还是因你而死,这样师伯父还会接纳我们么?”
“这……”任独行倒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虽说并没打算进去终南山,但是如果师方正因为顾忌武林道义而跟自己划清界限那多半也会迁怒于钟离梦吧,而且师方正跟李南荣是多年老友难免不会暗地里通知他消息,如若那样,我这妹子怕不是又要受委屈?这天下之大难道就真的容不下我们么?
钟离梦见他神智恍惚,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如若未觉,又推了他一把,道:“大哥?”
任独行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道:“嗯,没事。对了,你刚才说你娘亲临终时候吩咐你去投靠师方正,她却是如何去世的呢。你娘亲跟我娘亲是结拜姐妹那岁数应该相当,还很年轻啊。”想起母亲任碧华,心中一痛。
钟离梦犹豫了,沉默了会,抬起头道:“我必须杀了李南荣,必须!”
那眼神任独行曾经见过,只是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少女的眼中看到另一个自己?绝不能让你的手也染上血腥,绝不!
钟离梦突然抓了任独行手臂,激动的道:“大哥,你能帮我杀了李南荣么?”
任独行点了点头,问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钟离梦擦了擦眼泪,说道:“其实我应该姓田的。事情得追溯到你们迁入天回山之后,那一年,娘亲遭到仇家追杀,正在危难之际,被李南荣一名属下救起,那人便是我的亲生父亲田沛。爹爹救了母亲便把他送回白鹤庄养伤,后来日久生情便有了我。不料,那李南荣人面兽心垂涎娘亲美貌已久,以前没有机会,这次便借故暗害了父亲。那时,娘亲未婚而孕,一恸成疾。李南荣处事得宜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瞒过了母亲。母亲为了我便委屈自己接受了李南荣的特意讨好。世人只道母亲怀胎八月早产而生我,却不知这个中缘故。娘亲生下我后郁郁寡欢,身子日渐消瘦,苦挨了十几年,几个月前终于一病不起。李南荣没了娘亲跟在身边,色心又起,竟然想要对我,对我,幸好被丫鬟撞见,我才得以逃脱。那丫鬟却被他杀了。后来娘亲辗转知道了此事,向李南荣质问,他恼羞成怒,将十余年前的事情一股脑抖了出来,母亲这才知道,父亲原来并不单单只是死于魔教之手,而是被他最敬重的大哥借刀杀害的。李南荣既已撕破了脸皮,对母亲的病情再也不肯看顾,他德高望重也不怕我们出去揭短。娘亲心中羞愧,病情急转直下,终于在一个月前撒手西去。她担心李南荣会对我不利,当夜便教我连夜逃走去投奔她另一位结拜姐姐也就是师伯母白玉莲,后来我走到这里,才遇上了你。”
任独行听她一口气说完,忍不住心头怒火乱窜,道:“如此,左右无事,我便先杀了李南荣再考虑存身之计。”
钟离梦道:“可是,那李南荣武功高强,连师伯父也未必是他对手,大哥……”
任独行知他关心自己,安慰道:“放心,连大悲和尚都杀不死我,他李南荣更别指望了。”见钟离梦呆呆的望着自己,道:“怎么了?”
钟离梦张大了嘴,一脸的不能置信,道:“大悲和尚?你是说少林寺的那个?”
“对啊,怎么了?”
“天啊,你这一身的伤该不会就是被他打的吧?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任独行呵呵笑道:“我忘了跟你说了,他跟了我两个月,应该也不是想杀我,好像还想收我为徒替我免祸,最后我们在前方的乌龙岗大打了一场,以十招为限,我硬抗了他九招,最后一招实在不敢抗了趁机溜掉了,他也没来追,估计是伤着了。虽然他肯定是放水了,但是我想李南荣就是再厉害也比不过那个时候的大悲,要杀他应该容易得多。况且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是……”说到这里却不说了,生无所恋么,也许真的是吧。
钟离梦一直呆呆的看着他,听他说着,忽然发觉他的眼神变了,她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他是在想不如去死吧,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她走上前去,紧紧的握住了任独行的手,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可不许你死哦。我们已经没有人会来关心我们了,如果自己也不珍惜自己的话,不也太悲哀了么?”
任独行心底一颤,涌起一股暖意,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啊,没错,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舒了口气道:“还是智取吧!”拍了拍钟离梦肩头,笑道:“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启程赶赴白鹤庄!”
钟离梦心底的缺憾,任独行无法弥补,便唯有拿李南荣的鲜血来洗刷了。
第一章 生死一线
第二天一早,二人取道西北,向白鹤庄进发。
这日,钟离梦见任独行一路无话,试探着问道:“大哥,我可以不叫你大哥么?”
任独行回过神来,含笑道:“可以啊,你想叫我什么呢?”
钟离梦嘿嘿笑道:“哥哥吧。”
任独行苦笑,这有区别么?钟离梦忽然一跺脚,似是想起了什么,摇头道:“不好,不好,我不能叫你哥哥,一那样叫就想起那张讨厌的脸了。还是叫你大哥吧,嘻嘻。”
任独行不明白她说的是谁,既然是她讨厌的人便也不问她,却见她一副撒娇模样,心中也自高兴,笑道:“嗯,随你喜欢好了,反正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妹子了。”
钟离梦怔住了,心中也不知是欣喜还是失落,缓缓跟上任独行脚步,幽幽问道:“玉贞姐怎么称呼你呢?”
任独行脚步顿时停住,自天回山别后,这是他第二次听人讲起师玉贞,奇怪的是与上次不同,心境竟平和了许多,只是经钟离梦这一提醒方才发觉二人之间几乎始终以你我相称并没有过什么亲昵的称呼,这莫非早就预示了什么?见钟离梦低着头不说话,拍着她肩头,笑道:“傻丫头,想什么?师姑娘从来都没正眼跟我说过话,又哪里用得着啥称呼呢?”
钟离梦抬起头把他一把推开,掉头向东走去,道:“不行,我得跟玉贞姐说去,不能她委屈着你。”任独行抓着她手臂,一把拉回,强笑道:“做啥傻事呢?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大哥我咋听不懂呢?”
钟离梦挣不脱,急道:“你们间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能让你们就这样错过了。”跟妙性一样,任天志在天回山时的事情钟离梦也是断断续续从师玉贞那里听来的。三人是儿时密友,师玉贞的性情钟离梦岂会不知?虽然她只是偶尔提及天回山上的那个少年,但妙性、钟离梦早从其言谈举止间瞧出了事情的端倪。
任独行放开她一只手,黯然说道:“她都要嫁人了,我又何必去给她增添烦恼呢?”
钟离梦大感泄气,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见她呢?”
任独行望向终南山的方向,叹道:“你不会明白的,也许她也不会明白吧。”飞云庄惨剧的始末只有他一人清楚,其他人纵便知道一点也只是一些事后的揣测。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怎能还有脸去见她?
钟离梦还想再说什么,任独行已经转身要走了,她仍旧抓着他手道:“去看看她吧,说不定她只是在等你呢,只要你一句话,事情说不定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任独行流露出一丝伤感,没有回头,“我不想让冯渊难堪。还有,如果你不想我心里难过,今后便不要再提此事了。”
钟离梦心里觉得不对,不能这样说,但是也不想再看到大哥难过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是那莫名兴起的一阵喜悦却又是什么?
转过一个山头,任独行忽然停了下来,道:“有件事,我还没想明白,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的好?”钟离梦问道:“什么事呢?”
任独行道:“我是在想烟霞岭跟川中绿林道结盟究竟所为何事?我不是绿林道的人,周二哥便没有告诉我详情,但看他神情似乎与我有关。而且我杀了他们三当家的,现在已经离开了狼山的范围,若是他们真的结盟了,咱们后面的路怕是不好走了呢。”
钟离梦对于后面的路似乎并不担心,眨眼笑道:“区区几个山贼,大哥还会怕么?倒是他们为什么要结盟,有些让人在意。大哥可有头绪?”
任独行道:“这川中能够引起他们兴趣的东西不多,能够让他们摒弃成见结成联盟的就更少了,只是不巧的是,大哥怀中的这本玄天经好像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我还有些疑惑,要对付我似乎用不着这么大阵仗。”
钟离梦含笑问道:“他们会杀你的吧,大哥怕了么?”
任独行苦笑道:“会的,要说怕么,现在我一无所有,有啥好怕的。只是你……”
钟离梦神色一黯,随即露出个狡黠的微笑:“大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的就是这个吧?那不如……”
她还没说完,任独行便摇头苦笑道:“他们来了。”
前方百多来个喽啰,后面八十来个,不知何时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合围。刀剑出鞘,箭上弦,颇具威势。
钟离梦愣了一下,忽然嘿嘿笑道:“我看不止哦,嘿嘿,搞不好我还是他们的人呢?”蓦地,红光一闪,钟离梦忽然横移,出手便向任独行胸前拂去。
一众喽啰一时疑惑起来,那本来要说话的头领也呆住了,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任独行仍旧未动。啪!钟离梦打了个正着,任独行倒退一步,面上泛过一丝红晕,似乎受了伤。
众人一时惊讶,本已拉紧的弓弦大多松了下来。
钟离梦背对着头领,紧靠着任独行,除了他没有人看得到她的正面。
那头领跨出一步,笑道:“姑娘是哪一路的,若是识时务的话……”
钟离梦脸上洋溢着笑容,缓缓的道:“我自然会给你,但你得保证你的手下不会在这以后施放冷箭,不然我先毁了它!”
头领向左右看看,众喽啰会意,放下了弓箭。
任独行始终没动,面上的红晕渐渐散去。
钟离梦格格笑道:“我当然会给你,接住了啊。”转过身,右臂使劲挥了几下。
那头领面色大变,喝道:“不好,是霹雳弹,快趴下!”
然而为时已晚。十六枚霹雳弹分别落往八个方向,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炸开了花。众喽啰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任独行也吃了一惊,刚才钟离梦使苦肉计已经让他惊奇了,这回没想到对付这百多个喽啰她竟会如此轻松!
钟离梦蹦蹦跳跳的向前行去,笑着道:“大哥,我们走吧。”却不曾想喽啰并未死尽,娇笑声中一箭破空飞至!
任独行相隔已远,来不及救援,忙喊道:“小心!”
钟离梦这时也看见了,忘记了闪避慌乱中举起一手便向那箭抓去。任独行情急智生,运劲踢向脚下一块石子。哧!石子应脚而起,划过长空急速飞去。同一时间,任独行亦闪身移向冷箭来处。浓重的杀气瞬间弥漫了山路。
石子没能赶上,一声娇哼,钟离梦靠着自己的力气抓住了它,箭簇离喉候已经不过一寸距离。
惨哼声同时传来!钟离梦已经可以说是任独行唯一的亲人了,任何伤害她的行为都不是他能容忍的!
钟离梦侥幸死里逃生,此时再也忍不住,扑到任独行怀里放声大哭。任独行任由她哭着,过了片刻,安慰道:“好啦,不要哭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他自己却也哭了,只差一点,他就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面前了。这恐惧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不要离开我好么?刚才我好怕会失去你。”钟离梦哽咽着道。
“嗯,永远不离开,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一定。”任独行紧紧抱了她一下。有那么一刻,他多么希望眼前的是师玉贞啊,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了。
那些没被炸死的喽啰纷纷站了起来,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畏畏缩缩的聚到头领一侧。二人犹如未觉。
那首领一脸的血迹,虽然心底愤恨,但区区一个钟离梦就把他们伤成这样,那任独行可还没动手呢,实在猜不透他的深浅,一声呼喝率众逃开。任独行看在眼里,也没阻拦。
钟离梦恢复平静,撑离了任独行胸口,眼角兀自挂着泪水。
惨叫声由那些山贼离开的方向传来,任独行放眼看去,众喽啰慌慌张张又退了回来。
任独行嘴角飘过一丝冷笑:“他终于来了!”一脸的凝重神色。
第二章 红梅乱舞 前篇
钟离梦心中困惑,未及相询便见不远处一人持剑而来。
落日的余晖下,无常剑泛着隐隐的惨碧色血光,格外阴森可怖。钟离梦紧抓着任独行手臂,生怕他离开似的,颤声说道:“梅师叔?”
任独行瞧出了她的担忧,梅仁兴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虽然他的武功不及大悲,但是其可怕程度却远在大悲之上,他是一个已经疯狂了的人,对什么都不会留情的。当下拍了拍钟离梦抓着自己的小手,微笑道:“无妨。”
梅仁兴迎着日光走来,一路微笑不绝的道:“数月不见,世侄竟与世侄女走到一起了,真是可喜可贺呀,只是不知我那玉贞侄女会作何感想呢?”
钟离梦素来畏惧梅仁兴,虽然明知已成敌人,仍是叫了声师叔。彼时八大世家与八大门派为显亲近彼此俱执师门礼,好似一个师门似的。也因此二十年封山之约刚一解开八大门派便迫不及待的要为师方正报仇雪恨。
喽啰已经从两人身旁逃尽,任独行看来看去不见那首领,心下微感诧异。
梅仁兴含笑点头,道:“世侄女果然乖巧,这个就当是师叔的见面礼吧。”说时从身后取出一物扔到两人面前。
钟离梦立时吓了一跳,躲到任独行身后去了。
任独行冷冷看着地上那首领的头颅,道:“师叔什么意思?”
梅仁兴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意思,我见他对世侄和世侄女无礼,顺道教训他一下。”见任独行无语,又道:“其实呢,师叔也不全是为了你们。前两天师叔缺少银两,向他们借个四五千两,他竟然不给面子,这不是死有余辜么?”
任独行冷笑不止,道:“师叔莫不是也要向侄儿借些银两?小侄可是没有那么大手笔的哦。最多也就一本叫做什么玄天经的佛经罢了,当不了几个钱的。”
梅仁兴扫了钟离梦一眼,笑道:“师叔确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