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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明显是自杀,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这样。自杀的原因可能与夏尔有关,但他们并未找到任何证据。
不过也不需要太纠缠这点,因为在他们看来,被教会盯上的夏尔基本上与死人无异——除非他真的毫无逾越之处。
晚上大约十点多钟,警察们抬着尸体收工而去,而夏尔此时也将所有疑问压在心底,开始收拾起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子。
这个过程艰难而又耗时间,身为一位贵族预备役,他本该有很多仆人侍奉,可惜,不论是财力还是地位,他都还不怎么够格。
以往还有个管家帮忙,现在出来这档子事,连那唯一的“自己人”也都失去了,现在这房子内,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那个胆小害羞的小女孩。
他总不能指望一个小女孩帮自己做体力活吧?
“也许我穿越过来就是来受罪的?”
拖动拖把摩擦棕黑色的木地板,夏尔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
似乎他附体后就没遇到什么好事,先是处于凶案现场成为一名杀人犯,随后慌不择路的跑进了那穿梭门后的世界,结果被鞭子抽的怀疑人生,好不容易仗着那现学现卖的黑魔法脱困,还差点被反噬掐死。
最后千辛万苦逃出来了吧,又被蛮横的警察一通瞧不起,最后又恍然发现,本该忠心耿耿的管家竟然是个二五仔,而按他的话来讲,夏尔那便宜爸爸极有可能是谋害他的主谋?
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经没心思细想了,因为目前他面临着最主要的一个难关——该如何逃脱教会的制裁?
“如果没学习那笔记里的法术,事情可能还有缓和余地,可是我偏偏修炼了……”
“据说教会有专门检测黑魔法的特殊手段,没准我现在身体里已经充满黑暗气息了?”
“坦白一切?说有人陷害?可是谁会信啊,老管家一自杀,根本就是死无对证,而他留下的后手肯定不少……”
这么想着,夏尔有点绝望。
逃跑?
能跑到哪去?
神圣教会可是世界级的庞然大物,跑到哪都不保险。
而且这个世界可是有施法者存在的,想找出一个人来估计随随便便就能办到。
况且,他背后还有那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的,想致他于死地的“爸爸”,以及他背后所在的柯蓝斯顿家族。
虽只是伯爵爵位,但老柯蓝斯顿身为王国财政大臣,在都林王国的影响力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得上的。
最终夏尔忍不住看向自己,然而眼中除了一个苦哈哈的“拖地大妈”外,没有任何其他存在。
“那个真知之眼怎么没反应了?”
“只能在门后世界生效?”
“好么,我连逃入那门后世界是否可行都不敢肯定了。”
他因此而烦躁不已。
没有那真知之眼,夏尔感知不到任何与那“穿梭门”有关的事物,这让他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遭遇是不是错觉。
不过脑海中的维斯特洛通用语以及他施法时种种回忆现在想起来却非常清晰。
“尝试逃跑?蒙混过关?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脑海中各种想法互相纠缠乱七八糟,一时间,一向有主意的夏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说接受了原主大部分记忆,但这个世界对夏尔而言,仍旧是陌生的。
举目无亲、孤立无援、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
“还是地球好。”
充满悲观情绪的将地拖完,将乱糟糟的房子整理恢复正常,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前往盥洗室的走廊处,他正要去泡个澡然后回去休息,衣角却被人拉了住,回头一看,不由有点纳闷。
“怎么了安妮?”
却原来是他那胆小怕生的便宜妹妹,身着粉色睡衣,抱着个破烂小熊,小手只敢拉扯一下,在夏尔转过头去后就忙缩了回去。
熊,安妮,这两种成分混在一起让夏尔恍惚回想起了前世某个游戏角色,只是相比来说,眼前的小女孩可一点也不暴力,反而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女孩可不知道夏尔在想什么,见他转过头看向自己后,她眨眼速度明显加快,脚步也别别扭扭的紧紧靠拢挪移,一副随时跑路的样子。
碍于往昔遭遇,她非常害怕夏尔,但不知为何竟然敢出现在夏尔面前,这让他有点好奇。
然后就在夏尔探寻的目光下,女孩缩在布偶熊后面的小手抓出一摞纸递给了他。
“我藏在小熊里面,他……他们没……没发现。”
“这是什么?”夏尔接过后随口问了一句。然而并未得到回应,女孩就匆匆跑掉了。
这让他即无奈又同情。
如自己出现意外,这小家伙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这种性格……
摇了摇头,他低头看去,本来没怎么在意,然而当他看清纸中内容后,却迅速变了脸色。
这是一摞练习纸!
一摞原主练习笔记本上某个法术时所遗留的废弃物!
根据记忆,这是一个名叫痛苦诅咒的法术,这法术与他所施展的骸骨复苏不同,是需要提前准备并学习相应符号的,所以原主不过练习了几次就干脆放弃了这个复杂的术法,转而研究骸骨复苏那个更“痛快”的技能。
粗枝大条的原主放弃的倒也干脆,却没考虑过扫尾问题,这是一个很大隐患,没想到被女孩收了起来。
也幸亏如此。
短短不到一天时间,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多,夏尔显然把这东西忽略了。
要不是女孩……
果断的将这摞纸收起放入兜口,夏尔对此后怕不已。不过想了想,他却又镇定了下来。
“反正已经被怀疑了,有没有这东西,似乎没什么差别?”
“区别只是被抓现行,以及还需验证的问题……”
如此“安慰”了一句自己,夏尔摇了摇头,回到房间当中将这摞纸收好,他又看了看床边放置着的那堆龙骨,幽幽叹了口气。
本来还指望这东西“东山再起”呢,现在看来,度不过眼下难关,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还不确定。
唉声叹气着,夏尔仰躺在床准备休息,不过刚刚闭上眼睛,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起身,将床头柜上的煤油灯点亮拎起,随后走出卧室来到不远处另一间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没有丝毫回应,但夏尔对此并不意外。
“我记得你没灯光就睡不着觉,我把我的给你拿来了。”
仍旧没有回应,这让夏尔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心情却又因未知的明天而乱糟糟一片,最终他只憋出来一句话。
“放门口了,记得出来拿。”
说罢,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后,女孩的卧室才悄悄开启一点缝隙,然后一只小手伸出,将门口的昏黄油灯拎了进去。
房门轻轻关闭,一道放轻松的细小吁气声残留并消散于长廊空气中。
14 疾病与审判()
教堂找上门来的速度有点出乎夏尔预料,竖日清晨,他那泛着血丝的漆黑双眸刚刚睁开,一位身着洁白燕尾服的男子身影就映入了眼帘。
男子外貌英俊,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一头金发梳理的颇为整齐,夏尔看向他时,他正坐在卧室窗前的书桌处,手中把玩着一根白里透红的纤细肋骨。
夏尔不过刚刚注视向他,这位低头紧盯骨头的年轻男子就仿佛随时在监视一般从骨头处挪开视线,看向只穿了条黑长裤,没盖被子的邋遢少年。
“你是从哪弄来这东西的?”
“我可以报警吗?”夏尔所答非问。尽管发现了他那燕尾服胸前佩戴着的荆棘十字章,但夏尔仍旧仿佛没认出来他身份一般“插科打诨”。
“如果他们肯受理的话。”
男子耸了耸肩,将龙骨轻放在桌上,随后起身走到床头,低头俯视他道:“我负责把你押送至萨伊大教堂,碍于你都林贵族身份,我不会对你动粗,但你最好识趣一点。”
夏尔默默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没有丝毫磨蹭的,他穿了件衬衣,随后也不准备洗脸刷牙了,直接示意来人可以动身。
“你倒是挺痛快。”
“早完事早利索。”夏尔淡定的回答着。起码表面上来说,看不出他有丝毫心虚的地方。
这道让来人有点欣赏他了,
“我叫艾略特,”他说
“夏尔。柯蓝斯顿。你应该知道。”夏尔回应,随后伸手一请,竟似掌握主动权一般。
怔了怔,艾略特随即轻笑了一下,脚步一动,就向着门外走去。
“研究黑魔法的人被我们找上门时有的会反抗,有的则会求饶,有的甚至会提前逃跑,像你这样的倒是不多见。”
“我是被诬陷的。”夏尔嘴硬的说。不到最后关头,他反正是不会承认这点。
“是吗,”艾略特头也不回的道:“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说着,他们路过客厅。
一位抱着布偶熊的女孩随之映入视线,艾略特看了她几眼,莫名叹了口气。
走出房门时,他和夏尔说道:“这个小女孩病入膏肓了。”
“病入膏肓?”夏尔皱了皱眉:“什么病?”
“这你得问医生。”艾略特道:“我只能看到她即将投入主的怀抱。”
闻言,夏尔不由沉默。
这话要是在前世听到,夏尔只会不屑于顾,然而现在听闻,他却没法不在意。
这是一个有神的世界。
还未附体时他就已经知晓这点了。
“所以女孩快死了?”
夏尔莫名有点悲哀,但随即这丝情绪就被他抛之脑后。
如果度不过眼下难关,他估计会比女孩更早投入“主的怀抱”。
或者下地狱也说不定。
所以与其可怜别人,不如可怜可怜自己……
因重重心事,夏尔并没有心思再挑起什么话题,而自从离开房间后,艾略特同样也没有多搭理夏尔的意思。
于是两人就这么上了一辆马车,趁着清晨的清新空气与冷清街道,静静赶往萨伊大教堂。
这座教堂属于皮塔市唯一一座教堂,位于本市圣萨伊街中段,距离夏尔住所所在的女贞街并不算远,在艾略特的看押下,马车不到十分钟就到达了那里。
黑皮马车停靠在教堂前的广场边缘,两人从中跃下。
教堂位于一片平坦白石广场深处,放眼望去,那是一座与记忆中罗马式教堂风格相近的乳白色庄严建筑。
大体呈方形,两侧钟塔耸立,中央门楼雕刻着一些繁琐而又古朴的荆棘图案,顶部则矗立镶嵌着一座巨大的石白色荆棘十字架。
三座弧形拱门矗立于门楼之下,在艾略特的带领下,他们从右侧拱门走入,走过一处石柱耸立的长廊与大厅后,他们来到了教堂内部,不知道具体是哪的一处房间外。
“祝你好运。”艾略特在门口冲夏尔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而夏尔则深吸了口气,如赴刑场般抱着忐忑的心情推开房门。
两位身着白色长袍的教士此时已经在房内等候着,见有人推门而入,他们那清澈而又充满神采的目光随之聚焦在了来人面上。
他们的眼神犹如实质,又仿佛能将人看透入心。那并非是隐约的错觉,而是的确给人一种特殊之感。
夏尔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但在这种幽深的视线下,他却止不住地心头打鼓。
“请坐。”静静注视他片刻,其中一位稍微年轻点的中年教士伸手示意。
于是夏尔就坐在了他们对面,两方隔着一张长桌。
“请把双手放在水晶球上。”
声音仍旧温和,但其中话语却不容置疑,夏尔虽然心虚,但却并未迟疑什么,很果断的照做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现在露怯,只能加大自身暴露的可能!
他如此想着,双手已然靠近桌上静静摆放着的透明水晶球。
然而刚刚碰触到,他就猛地缩回了手。
“你在害怕?”见此,中年教士宁静的目光霎时一凌,温和的声音莫名严厉了起来。
“不,只是有点烫。”夏尔忙回答道,他倒没说谎,刚刚的确像是摸到烙铁上了一样,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不过这话一出口,两位教士面色却变得有点古怪,他们对视了一眼,中年教士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年老教士却微微摇了摇头
于是他口头的话被咽了回去,目光复又看向夏尔。
夏尔并未察觉两人异样,他此时已经被身前的水晶球所吸引了所有目光。
很神奇的,他的双手覆盖在上面后,一股乳白色氤氲光晕就从水晶球深处绽放而出,不断扩大,最终如云彩般翻涌滚动。
同时,一片乳白色光芒从水晶球延伸而出,肉眼可见的,顺着夏尔的胳膊不断攀爬,最终将他全身完全笼罩了起来。
夏尔并未因此而感到什么异常,整个过程似乎除了最初被烫了一下外没有任何意外。
光芒笼罩全身,他甚至有种温暖如春的感觉。
见此,两位教士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你的身上没有任何黑魔法气息。”一位苍老的声音响起,那是之前一直没吭声年老教士:“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已经洗脱嫌疑了,我们仍旧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好的,请问。”夏尔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以免露出内心的疑惑。
他分明用出那种与死亡相关的法术了,为何他们没检测出来?
似乎有点水啊……
“我们得知您在一处赌场内获得了一本笔记,请问那笔记如今在哪?”
“被人抢走了。”
夏尔回答道。这是实话。
“是谁?”
“一个叫乔弗里的家伙。”
“在何时何地抢走?”
“昨天晚上,一处街道,具体我不认识那是哪,而且我随后就被胖揍了一顿,最后就莫名其妙回到家了。”
夏尔按照曾经对付测谎仪的办法应对当下局面。他不清楚这水晶球具体工作原理,所以只能按自己“最大努力”来做。
而事实上,在他说完后,他身上的光晕,以及双手下的水晶球并未因此而发生什么变化。
这让他一直忐忑的内心稍微有所缓和。教会的检测,似乎也不过如此……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身上笼罩着的乳白色光晕突然开始震颤了起来,吓得夏尔眼皮一跳,忙收敛内心不好的想法。
于是光晕复又恢复于身上缓慢流动的模样。
两位教士看到了这异常,但因为时间太短,却并未在意,稍微年轻的教士疑惑的问道:“莫名其妙的回到家?”
“没错。”
“怎么个莫名其妙法?”
“没有任何记忆,从一个地方瞬间返回另一个地方的那种。”夏尔回答。
这也是实话,水晶球没有任何变化。
两位教士复又对视了一眼。
“好吧,我们证实威玛先生已经死亡,而有人控诉是你将他带入你位于女贞街41号住宅并谋杀,请问这控诉是否如实?”
“威玛不是我杀的。”夏尔简短的说,而手中乳白水晶球也并未出现任何波动。
这是真话!
两位礁石因此而点了点头,纷纷露出一抹微笑,以表达友好。
然而还未等夏尔松了口气,年轻点的那位突然问道:“在被抢走之前,你有观看并尝试学习那本笔记当中的内容吗?”
这话一出口,水晶球突然轻微波动了起来,见此,教士们幽静的眸子紧紧盯在了夏尔的脸颊上。
夏尔知道这是最关键也是最致命的一个问题,他脑筋飞速转动,却没有任何规避事实的可能,于是最终,他只能说了一个“棱模两可”的回答。
“我以夏尔。柯蓝斯顿的名义起誓,我的确有观看并尝试学习,但我根本没弄清楚头绪;而如果这也算罪的话,我甘愿受罚。”
说罢,房间内的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
15 等候通知与总结()
紧闭的大门开启,穿着白衬衣的年轻人一头雾水的从里走出,随手关门,他还能看到两个身影在屋内小声交谈着。
他们在说什么?
夏尔听不到,可他却非常迫切想听到。
因为那涉及自身的命运。
“看来你的结果还不错。”轻飘飘的话从不远处传来,夏尔抬眼一看,是那位一身白礼服的艾略特。
“你这身衣服很酷。”夏尔心不在焉的回答。
“教会旗下裁缝铺统一定制,统一发放。”艾略特淡淡的说,随后道:“跟我来吧,我负责把你送回去。”
“我还需要被监视?”
“那倒没有,只是这座教堂有些地方不能让人随便进,修士怕你乱走。”
“好吧。”夏尔点了点头,默默跟在他身后。
两人随即向外走去。没一会,夏尔忍不住打破沉默:“他们说的等候通知是什么意思?”
“等候通知?”艾略特脚步一停,深深看了夏尔一眼后,道:“也许他们对于你的判决正犹豫不决,也许他们在你判决中发现了更高层次的事物他们做不了主,也许……谁知道呢。”
虽然这么说,但夏尔觉得他可能知道一点什么,只是两人并不熟,他也不好多问什么。
不过这个问题没办法多问,但另一个问题却似乎没什么要紧,于是他问道:“龙骨有什么用?”
“龙骨?”
“就是早上你在我家发现的那堆骨头。”夏尔回答。恍然发现,这家伙原来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嘛。
“龙骨……我本以为那是某种妖物幼崽的骨头。”艾略特惊讶的看了一眼夏尔,想了想,答道:“那骨头材质特殊,可以用它来炼制圣痕,很有价值的一堆东西。”
“圣痕?是什么?”
“那是迈入圆环之后才会用到的特殊武器,对于你来说并没有用处。”
“圆环是什么?”
“超越凡俗。”
“就是学会施法后?”
“不,学会施法只是堪堪入门。”说到这,艾略特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尔:“教会对你的裁决既然并没有马上下达,那么你无罪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