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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嗣似乎并没有体悟到帝王之心微妙变化,他仍然叹道:“杀死吐蕃赞普是每一个边关将士的心愿,皇上确实不该调他进京,有他在陇右。可让吐蕃不敢窥我锦竹江山。“
李隆基一阵呵呵大笑,“是朕不知人啊!你如此欣赏他。等以后有机会,朕就让他去做你副手,共保我西域平安。”
“若是那样,臣愿意接受。”
时间已近午,该是用膳之时,但李隆基似乎还没有食欲,他随手取过一本奏,翻了翻,漫不经心笑道:“这些年太子常在朕面前提到你,说你是国之栋梁,让朕好好用你,看来他颇为念旧,你来京已有半月,可曾去看过太子?”
王忠嗣的背忽然有点僵硬了,他虽耿直,却不傻,皇上此时问这话,无非就是想问自己在太子这件事上的立场。
他摇了摇头道:“臣来京以后身体不适,便一直呆在府内,还来不及去看望太子。”
犹豫了好一会儿,王忠嗣终于缓缓道:“昨日,韦尚书来探望为臣,向微臣表达了太子的问候。”
他不想说出此事,说出来等于出卖了韦坚,可他又不得不说,不说也就意味着他背叛了皇上,在个这两难的决择中,对李隆基根深蒂固忠诚让他终于选择了后者。
一旁的高力士忽听王忠嗣竟将这个秘密吐露出来,他心中极为震惊,这等于是向皇上告诉了太子的动向,高力士刚抬起头来,却看见李隆基的目光凌厉射向自己,他心中一突,立刻低了头,不由得暗暗叹息一声,王忠嗣透露此事实在是不智,他并非李清那样无背景的新人,他久历官场,身上已经有太多太子党的烙印,李隆基绝不会因为他坦诚就信任他,恰恰相反,只会更加忌惮他。
王忠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看太子被废在即,满朝文武皆惧天子、权相之威,除了韦坚在为太子奔走,再无一人出头,而自己更是抽掉了韦坚脚下踏板,他的良心在备受煎熬,韦坚的话仿佛在耳边回响:“将立太子、废太子当儿戏一般,那国家的稳定、我大唐江山稳定,又怎么能保证,现在太子将废,而人人缩头,言官不语、相国失声,只有我一人在为太子奔跑,别人说我私心倒也罢了,可你王忠嗣也这样认为。”
“我保太子是为国而不是为一己之私!”
终于,王忠嗣忍不住了,一咬牙‘腾!’站起来,缓缓跪倒在,重重磕了三个头,悲声道:“陛下,臣有一言进劝!”
李隆基眼中露出诧异之色,摆了摆手道:“爱卿请平身,朕听你说便是!”
王忠嗣依然跪而不动,他长长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陛下开创鸿业到今天已三十余年,太子自十年前受封,常年不离深宫,日夜承受皇上教诲。今天下之人,皆庆陛下享国日久,而太子有德,从不闻有过失,不知陛下为何竟动了兴废之念?臣伏请陛下思之。
且太子乃一国之本,更不可轻易动摇,昔日晋献公迷惑宠之言,太子申生忧
耳出走,国乃大乱;汉武帝威加六合,晚年却受江充,将祸及太子,乃至城中流血,使太子父子被小吏杖毙,后知太子无辜,失子之痛、哀彻至深。
晋惠帝本有贤子为太子,却信贾后之谗言,以至太子丧亡。隋文帝听取愚妇之言,废太子勇而立晋王广,遂失天下。
诸般种种,以史为鉴,皆历历在目,陛下不可不慎,今太子既长无过,长安城内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臣今日为太子请愿决无私念,乃是为国着想,为陛下担忧,天日昭昭,无愧于心,请陛下听臣一句劝,早日发诏平息京中流言。”
说罢,他已是满脸泪水,跪在上砰!砰!磕头,额头绽破了,血流满面。
李隆基沉默了,过了半天,他才向高力士施了个眼色,高力士连忙上前扶王忠嗣起来,王忠嗣却缓缓摇头,并不起身,高力士无奈,只得用手绢替他擦拭额头上的鲜血,低声道:“皇上年纪大了,你莫要惊吓了他。”
王忠嗣叹了口气,将身子挺直,背过脸去随手用袍袖将泪水和鲜血擦净,惨然笑道:“臣一时失态,惊吓陛下了。”
李隆基点了点头,笑意却依然温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王将军对太子果然是忠心耿耿,这是亨儿的福气。”
说到此,他眼角忽然闪过一抹杀机。随即消失不见,只淡淡笑了笑,回避了王忠嗣的话,道:“自李清拿下石堡城,我大唐便掌握了陇右的主动权,朕一直想找一个熟悉吐蕃情况的主将去主持大局,但想来想去,还是你最为适合。朕若改任你为河西、陇右节度使,你可愿意去?”
王忠嗣见李隆基并不采纳自己之言,不由万念皆灰,他疲惫站了起来,后退一步,半跪行了个军礼。沉声道:“臣,接旨!”
王忠嗣退了下去,御书房里异常安静,静得掉下根针都能清晰入耳,李隆基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着山墙边一株黄灿灿的迎春花开得正艳,十几棵桃树的枝干已经发出嫩芽,春寒料峭,寒意依然十足,这些春的使者仿佛记错了时间。一场绵绵的春雨使它们步伐提前了。
但这一切李隆基却视而不见,他的脑海里依然在回荡着王忠嗣的劝告。这和当年张九龄进劝故太子的话是何等相似。
“难道朕废太子的想法真错了吗?”
他的心忽然有一点动摇了,但这个疑问在他脑海一闪便过。刚刚动摇心立刻便坚硬起来,“不!太子勾结皇甫惟明,欲行逼宫之事,罪不可恕。”
李隆基又想到了王忠嗣满脸鲜血,忽然觉得他形象异常丑恶,不由冷哼一声道:“以为流点血就会将朕吓倒吗?王忠嗣,皇甫惟明来硬的,你却来软的。一个小小的苦肉计就可以得逞了吗?你也太小看朕了。”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心里在品味着王忠嗣告退前的最后一个建议:“臣建议用郭子仪和李光弼二人来接替臣的职务。臣推荐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推荐李光弼为河东节度使。”
李隆基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上弯,浮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他低声自言自语道:“用郭子仪和李光弼?那朕还让你去河东、陇右做什么?”
“皇上,用膳。他,他再也不犹豫,猛转过身来,命御书房外当值的翰林入内,声音低沉而又决断道:“传朕的旨意,调王忠嗣为陇右、河西节度使、校检工部尚书;命永王李麟遥领朔方、河东二镇节度使,另调金吾卫将军张齐丘为朔方节度副使兼灵州都督、调岭南五府经略副使韩休琳为河东节度副使兼代州都督。”
发出这道旨意,李隆基终于轻轻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加上陇右的薰延光、河西王难得,朔方、河东、河西、陇右四镇节度事实上已经被他控制。
外患已肃清,该是他收宫的时候了,李隆基看了看高力士,冷冷一笑,道:“今夜开始便是上元灯会,各赏灯之人必定蜂拥而来,你再辛苦一趟,替朕去转告李相国,就说这几夜要多派人手,好好保护各观灯皇子及重臣安全。”
高力士想起刚才王忠嗣之言,立刻明白了李隆基的意思,他答应一声,转身便去了,
忙了整整一个上午,李隆基有些疲乏,感觉也有点饿了,便缓步走到门口正要传唤回宫,却见当值太监鱼朝恩匆匆从外间跑来。
“什么事?”
鱼朝恩上前垂手道:“禀皇上,庆王在宫外求见,说有要紧事汇报。”
“他会有什么要紧事?”
李隆基摆了摆手,刚要说不见,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让他在外边先候着,等朕用了午膳再传他觐见”
关于王忠嗣之死,王忠嗣是在天宝六年被罢免,天宝七年病死,但老高觉得有点蹊跷;我们再看李适之,天宝五年被罢免,天宝六年自尽;皇甫惟明,天宝五年被罢免,天宝六年被杀;都是事隔一年后才死,似乎有点巧合啊!
正史上说王忠嗣是因不愿攻打石堡城而引起李隆基不满,被李林甫和薰延光双双陷害而被罢免。但老高却认为,王忠嗣之死,还是种因在韦坚案上,李隆基当时不废太子,就是对王忠嗣投鼠忌器。升王忠嗣为四镇节度使也不过是迷惑他罢了,所以仅仅隔一年便罢免了他,大家只要仔细研究一下李隆基和哥舒翰合演那场夺权丑剧便可以看出一点端倪。这一段故事,老高以后会写到。
第二百章 天宝五年的上元夜
月十五,花灯璀璨、流光异彩的上元节,这是李清在的第五个上元节,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第一年上元夜在仪陇县他认识一个叫帘儿的算命小娘,一晃五年过去,这小娘成了他的妻子,还为他生了一个小小娘。
天刚擦黑,李惊雁的马车边缓缓停在李清的宅前,三天前从沙州返回,她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家中,她的父亲感恙,一直到今天才有好转,她再也按耐不住相思之情,一早便吩咐一个小丫头先来送信,她也要和他们一起度过这温馨的上元之夜。
她今天穿一袭鲜红的榴花染舞裙,外披黄色窄袖短衫、肩围红帛、腰垂金边五色丝带,虽春寒料峭,但前胸依然露出一抹明艳,脸上画了淡妆,梳着双环望仙髻,斜斜插一支玉簪,垂下两颗闪亮的珍珠。
“老爷,李三娘来了。”
一帮旧家人还在沙州未回,府中的仆佣都是新人,没人知道李惊雁的真实身份,都将她当作老爷的第三房夫人,故称作李三娘。
李清恰好在院子指挥家人挂灯笼,一抬眼只见李惊雁从院门走入,她站在门口脉脉含情望着他,眼眸中柔情似水,两人目光相碰,她的头却低下了,带着那么一丝羞涩,她柔软而富有曲线嘴唇。如宝石般闪烁爱恋之光的双眸,雪白而带有冰莹光泽的肌肤,李清心中仿佛一股暖流也黯然失色的美貌深深打动了。
他扔掉手中的飞鱼灯笼,大步向她迎去,心中的幸福和喜悦让笑容在他脸上绽放,走到它身边柔声道:“快点跟我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走了两步,李惊雁悄悄拉了拉他。摆一摆身上的裙子,低低声道:“好看吗?人家可是专门为你打扮的。”
“好看!我简直有点陶然欲醉。”
李清由衷赞叹,伸手握住她柔软而略略冰凉手,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了她。
李惊雁的眼睛因他的赞美变得更加明亮,颊边染上一抹霞红,纤手却将他的食指捏得更紧。低着头跟他快步穿过院子,向内宅走去。
走到一个无人处,李清忽然一把搂过她苗条的腰,略带一点粗暴向她嘴上吻去,李惊雁心中狂跳着,对他思念之情再也无法抑制,如水闸开启、爱恋立刻汹涌而出,她死命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热烈迎合着。
半晌,两人双唇才依依不舍分开,李惊雁环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梦吟般低语。享受这一刻最甜美的时光。
她忽然想到一事,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一丝埋怨,“李郎,你既然去了我家,怎么不向我父王提亲?”
李清抬起她下颌,轻轻在她樱唇上亲了亲,附在她耳边调笑道:“我怎么不想,我今晚就想和你洞房花烛。”
“啊!”李惊雁大羞,举拳在胸前猛捶了两下。娇嗔道:“你这个下流的家伙!”
李清心神荡漾,忽然抱紧了她。痛快亲吻她,手在她周身游走,李惊雁立刻瘫软如泥,脸色绯红,紧紧闭上眼睛,任他狼爪轻薄,只摸索一阵,李清便停住了手,将她身子扶正,亲了亲她的鼻子道:“我喜欢你,惊雁!”
“李郎!”李惊雁睁开迷离的眼睛,她幽幽叹了口气,伏在他胸前怨道:“那你怎么不说,害得我父王担忧不已,整天跑来转弯抹角套我话,以为我又要嫁不出去,给他添烦恼。”
“我本来是想提的,但这些日子朝廷里事情太多,我又被封为户部侍郎,所以我想等稍微顺一点便正式向父王提亲,只是我不能给你什么名份,委屈你了。”
“我已经给你说了很多次,我不要什么名份,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李惊雁将身子紧紧靠着李清,她动情道:“我也知道你们男人事业为重,可是你也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李郎,我真的有点害怕会出什么事,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我宁愿去死!”
“我决不会辜负于你,这是一个承诺。”
李清想了一想,便果断道:“你若害怕,明天就搬到我府里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在这里就没有人敢打你主意!”
李惊雁默默点了点头,她忽然想起今天来的目,不由急道:“我来了这么久都不露面,帘儿姐一定着急了,我们快点去吧!”
李惊雁和李清刚进院门,便听见暖阁里传来帘儿的声音,“小雨,去看看惊雁来了没有,再不来我们可要先走了。”
李惊雁赶紧甩掉李清手,做贼心虚似的将李清推出院门,自己则紧跑几步,进了屋子,屋子里立刻传来三人打招呼的笑嚷声。
“三个女人在一起,将来有得热闹。”李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到前面安排马车去了。
。。。
天黑了,长安的灯也亮了起来,将朱雀大街和春明大街照得如白昼一般,仿佛灯的海洋,有挂在空中的嫦娥奔月灯,有游在水里的二龙戏珠灯,有两层楼高的屋灯,还有金龟灯、彩莲灯、虎灯、麒麟灯、凤凰灯等等,一盏盏造型各异灯神态逼真、栩栩如生。
已憋了一年的长安市民们,早早吃罢晚饭,门一锁,便携妻扛子出门观灯,到了亥时(晚上九点),街上人便多了起来,今年不同往年,皇上册封贵妃不久,命举国欢庆,灯盏规模空前,人也从各汹涌而来。
李清骑在马上,正带着三位美娇娘沿着春明大街兴致勃勃游览灯
人坐在马车上,人多路堵,马车行驶十分缓慢。
虽然是灯会,但摆摊卖货之人着实不少,大多是价廉物美小玩意,给孩子玩的木制小刀、小枪,女孩子用的头饰,李清从货摊买了三把黄杨木梳,他催马来到马车前,在车窗前露出帘儿花一般的笑容,她望着李清背在身后的手笑道:“李郎给我们买了什么好东西?”
“你来猜一猜?”
李清笑道:“就是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手中高举的那个东西。”
“我知道,是梳子!”旁边的小雨挤过脸来大声抢道。
“就你的反应最快!”
帘儿轻轻在小雨头上敲了一记,笑了笑道:“叫你去管管家里的帐,你又说记性不好,做事丢三纳四,梳子这件事我好象还只在两年前说过一次,这小妮子却又记得住了,哎!我该怎么说你呢?”
帘儿叹气摇了摇头,接过梳子分给二女一人一把,又温柔笑了笑,对李清道:“李郎,你还记得当年我在仪陇给你算命之事吗?”
“自然记得,你还卖了一个灯笼给我,是莲叶托花,可惜我忘在张府了。”
李清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怜,“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整整四年了,可我觉得还在昨日一般。”
帘儿忽然莞尔一笑。道:“我在想,早知道你会是我丈夫,我当时就该把你钱袋子都拿过来。”
李清哈哈大笑,“早知道你是我娘子,我买灯笼就不会给钱了。”
帘儿亦抿嘴而笑,这时,她在人群中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郎,你看那是不是杨大哥?”
“杨国忠?”
李清顺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人鬼鬼樂樂,盯着前方一辆马车,时躲时藏,可不正是杨国忠。
“真的是杨大哥。”
小雨也认出了杨钊,她招手正要喊,却被帘儿一把拉坐下。指了指李清,小雨见李清满脸不豫,吓得吐了吐舌头,赶紧缩回马车里。
“李郎,你和杨钊之间好象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
帘儿见李清本来欢喜的脸庞,可见了杨钊后便立刻阴沉下来,便猜到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现在叫杨国忠,不叫杨钊了。”
李清重重哼了一声,“以后不要再提此人,象他那般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当年真是看错他了。”
这时,在马车另一个车窗的李惊雁忽然凑过来道:“我刚才好象看见韦尚书的马车。还有吏部杨侍郎,竟然都是单身来逛灯。真是奇怪。”
杨国忠、杨慎矜、韦坚,竟然同时出现,这里面有什么名堂?不对,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们先去逛灯,我去看看,等会儿回头来找你们。”
说罢。他又仔细叮嘱护卫的家人一番,这才一拨马向杨国忠消失方向追去。
看灯的人越来越多。行了不到百步,马已经无法再走,李清只得下马将缰绳给身后的家人,拨开人群徒步向前追去。
这一带已经是崇仁坊,靠近皇城,所摆设的花灯最为壮观,人流汹涌,到处是笑声和叫喊声,一群群结伴出行的平民少女,坐在马车或大轿里的官家千金小姐,灯影流光中人头簇动,很难找到所要寻找之人。
李清正在沮丧,忽然他看见一个体形修长俊美之人站在崇仁坊大门处东张西望,可不正是杨慎矜吗?李清大喜,他刚要上前,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低沉声音在叫他,“李侍郎不去陪家人,怎么一个人来观灯?”
李清回头,却赫然一惊,只见身后站一人,长着一条肥大而硕长的鼻子,颊边法令纹深刻,他笑容和蔼可亲,眯缝着细长的双眼,眼中闪烁着老谋深算的精光,不是李林甫是谁?
他平时都是上百侍卫围护,可今夜却是孤身步行,青衣小帽,仿佛微服私访一般,李清再往后看去,只见他身后跟着两个精悍的带刀随从,气势威武、步履沉稳,显然是武艺高强之人。
李清心下虽惊,但脸上却丝毫不露,急忙笑着向李林甫拱拱手,道:“属下见过相国,我本是和家人一起,转身买个东西便走散了,我正在寻找她们。”
“原来如此,今夜观灯人太多,是很容易走散。”
李林甫微微一笑,又关切问道:“要不要老夫派人替你寻找?”
“多谢相国了,我与家人就在附近走散,应该很容易找到,相国且忙,我再到后面去看看。”
既然李林甫也在,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在看崇仁坊大门附近,到处是单身一人的男子,象似看灯,可眼睛却盯着坊内,李清心中顿时生了警惕,看来李林甫是早有布置,当务之急并不是要寻到韦坚,而是要赶紧离去,否则自己就会被牵连进去。
李清拱拱手,便告辞而去,望着他的背影,李林甫沉吟一下,想不出他来此处的理由,看来是偶然碰到,心思又转回来,眼睛紧紧盯着大门处,韦坚已经进去好久,应该有消息了。
忽然,只见有人出来,对杨慎矜低语几句,杨慎矜面露喜色,急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