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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告他强占土的、有告他妻子也在成都开店的、有告他置别宅妇的(即包二奶,开元三年起大唐严禁包二奶,犯者判流放),一应罪状,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几十项,昨天,这厮被迫公开申明,他的调查有误,要向皇上收回那折子。”
杜有邻亦笑道:“这叫众怒难犯,既然他要收回折子,所以我便不打算卖了,不少原打算出售铺子的官员也不卖了。”
李清呵呵笑道:“这倒是件有趣之事,看来杨国忠想升官想疯了,法不责众,他没听说过吗?犯官场第一大忌,看他以后怎么混。”
崔光远哼了一声,不屑道:“他有贵妃娘娘罩着,怕什么,大不了把责任往属下身上一推,他屁事没有。”
李清看了他一眼,略略有些诧异道:“听崔兄口气,象是认识杨国忠。”
崔光远起身,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我怎么会不识他,当年他为新都县尉,我为县丞,说起来他还欠我百贯赌债未还,改日问他讨去!”
说罢,他再次告辞:“有事,确实不能久呆,以后再聊。”
李清哈哈一笑,也起身送崔光远,拱拱手道:“杨国忠也欠我一笔旧债,改日咱们一起。”
待崔光远走远,荔非兄弟及几个手下往门口一站,不准任何人靠近,李清看着杜有邻笑而不语,直望得杜有邻心中发毛,干笑两声道:“都督还有事吗?”
李清笑了笑,若无其事对杜有邻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离开京城太久,很多事都不知道,我听说正月十六,百孙院有一桩盛事,不少人都下了豪注,不知是具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件事。”
杜有邻如释重负,他笑着解释道:“今年是杨娘娘封贵妃的第一个上元节,皇上尤其重视,为鼓励李唐皇室的年轻一辈积极向上,特命宗正寺在正月十五、十六两日在百孙院举办一场赛事,由李唐皇室的孙一辈参赛,文武不限,此事在长安引起很大的轰动,几家大赌场都摆场子供人下注,李都督所说的豪注指的就是此事。”
李清‘哦!’了一声,又继续问道:“我也有心一试,准备拿出三千贯下注,但
该下哪个小王爷为好,老杜不妨推荐一、二。”
“呵呵!太子命我为广平王李俶的筹办,你问我,我自然是推荐你下广平王的注。”
说到此,杜有邻忽然反应过来,李清和主办这场比赛的宗正寺卿李琳关系极好,不去问他,反倒来问自己,难道是想。
想到此,杜有邻微微冷笑道:“李都督有话就请直说,李都督对我有大恩,难道还怕我不答应吗?非要转着弯子来问,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李清仰天一笑,指着杜有邻道:“果然厉害,一下子便猜中了我的心思。”
他沉吟了片刻,徐徐道:“我也是东宫旧人,自然也下了广平王李俶的注,共五千贯,金额不小,所以我想请老杜将小王爷比武一项交给我来承办,不知能否帮我安排一下。”
杜有邻知道李清绝不会是为赌钱这么简单,但他对自己有大恩,又岂能拒绝,答应他也问题不大,也算还了这个人情,但此事要经广平王本人同意才行。
“此事我要先请示广平王殿下,但有一点请李都督注意,若是练兵比武,切不可涉及到在职军官,这是皇上钦定的规则。”
“那士兵呢?”李清又追问一句。
杜有邻摇摇头道:“只不允许在职军官参赛,没提到士兵。”
李清缓缓点头:“那好,我想见一见广平王,烦请老杜替我安排一下。”
虽然李隆基在开元年间便下过诏令:‘宗室不得擅自接触外戚和外官。’但此令不合理处甚多,比如宗室也有在朝中为官的,难道也不能和同僚说话不成?事实上,李隆基下此令的真实目的是针对太子,只不过没有明说罢了。
事隔十几年,渐渐已经不象最初那样严格,到最后,此令也只限于太子一人,别的宗室只要做得不过分,李隆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广平王李俶也就是历史上的唐代宗李豫,开元十四年生,开元二十九年封广平王,到今年刚好二十岁,二十天前刚刚行过弱冠礼。
他是皇长孙,深为李隆基所喜,自幼便请名师教他,史书上说他宇量弘深,宽而能断,喜惧不形于色,且仁孝温恭、动必由礼,这便是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结果,长大后,他不仅喜文,同时也好武,太子便请大唐第一陌刀将李嗣业来教他习武,练就一身好武艺。
这次上元节宗室子弟间的较量,在传言废太子的关口显得犹为重要,甚至就是他们父辈间争斗的缩影。
广平王李俶也憋足了劲,跃跃欲试,要为父亲挣回面子,他的文才虽好,但在宗室间也并非绝对领先,要想胜出,非得出奇兵不可。
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正准备出门去东宫向父亲请安,杜有邻却忽然来找他,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亲,但杜有邻名义上还是他的外公,从小将他看大,而且这次比赛的参赛事宜皆由他负责筹办(相当于后世的经纪人),李俶也正有事找他,急召他来见。
“外公,前日父王让我带李虎枪那帮侍卫上场,而我听说其他之人,好多都用羽林军,我实在是有些担心,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李虎枪?”
杜有邻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帮家伙在京城颇有名气,若比吃喝嫖赌、比打架斗殴他们在行,可要比两军对垒、上阵拼搏,莫说羽林军,他们恐怕连金吾卫都打不过,用他们必输无疑。”
“那可怎么办?本来说文武选一样便可,可现在又说文武皆要比,就只剩十几天时间,怎么来得及。”
李俶苦恼挠了挠头,又道:“我也想找羽林军帮忙,可父王不准,想来想去只有这帮家伙稍梢练过,若他们也不行,这让我如何是好?”
杜有邻摆了摆手,微微笑道:“这件事既然由我来主办,你就别听你父王的话,我已经给你找到了合适的军队。”
“是哪里的军队?”李俶不由精神大振。
杜有邻上前一步,靠近他附耳道:“沙州豆卢军的三百精兵!”
“豆卢军!”
李俶心中惊喜交加,沙州豆卢军是这两个月大唐最出名的一支军队,沙州血战、千里斩敌酋、奇袭石堡城,这些传奇般的故事,皆是他们所为。
但他立刻便反应过来,“你可是见过李清?”
杜有邻点了点头,“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不知小王爷可想见他一见?”
李俶沉思片刻,便欣然点头答应,“也好,见见他也无妨,此事由你来安排,就在今天晚上。”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速之客
色昏黑,一轮半月挂在西天,清冷而凄迷,寒夜,冷将人的血液冻起来,一辆马车由远而近,飞快驶入兴化坊,一直到杜有邻的府前停下,早等候在府门前的杜有邻立刻迎了上去。
车门开了,广平王李俶大步从车上下来,向手上呵了两口白气,又跺了跺脚,将僵硬的腿松散开,“他来了吗?”李俶笑着问道。
“来了!李都督已经来了好一会儿,正等着小王爷呢!”
说着,杜有邻便领着他进了府门。
在一间温暖的静室内,火盆烧得正旺,李清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细细品茗手中之茶,荔非兄弟则一左一右站立在他身后,一动不动,面上毫无表情,仿佛两座岩石雕像一般。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清一抬眼,只见一神采飞扬的年轻人大步走进,他头戴紫金冠,一束金带箍在额头,金带中间镶嵌着一颗蓝宝石,在灯光映射下闪闪发光,眼似弯月,唇线刚强,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浑身散发着勃勃的青春气息。
“抱歉!让李都督久等了。”
他先施了个礼,又上下打量一下李清,不禁感叹道:“人说戍边苦,果然不错,李都督比我初见之时瘦了许多啊!”
“这两天还稍好一点。”李清摸了摸下巴笑道,他又向荔非兄弟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转身出去。
李俶见两人皆身材高大魁梧,手脚修长,轻巧的头盔下神色严峻、目光锐利,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赏之色,一直盯到二人的背影消失,这才脱口赞道:“好生雄壮的勇士。”
李清微微笑道:“此二人都身经百战,一个力大无比,可勇战百人;一个箭术无双,机敏多智,他们都是我私人护卫,再配上我豆卢军最精锐的三百骑兵,让他们来辅佐殿下对阵,不知殿下可看得上眼?”
李俶大喜,急忙向李清深施一礼谢道:“多谢李都督相助,此番有大败吐蕃人的豆卢军相助,我便更有把握。”
“不过有几句话我要说在前面。”李清看了一眼杜有邻,后者会意,立刻悄悄带上门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李清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未来的大唐皇帝,他沉思片刻,方徐徐道:“我助殿下的目的,是希望殿下能够得到皇上的嘉许,从而保你父王度过此难。”
李俶迟疑一下道:“李都督是否将我看得太高,一个小小的比试怎可能改变东宫格局?”
“比赛不能,赈粥难道就能吗?”
李清摇了摇头,他昨日得到消息,驻扎在咸阳的皇甫惟明军队一夜消失,全部都退出关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李隆基并不想用举兵造反一事向皇甫惟明和太子发难,这样会牵涉太大,从而使太子之废牵动国体,这正是李隆基这种不愿步调过大的考虑,可有能使太子再逃过今天这一劫,这中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一件极小之事或许就能改变历史前进的轨道。
他小心将茶杯放置在桌子边缘,恰恰不会掉下为止,
他委婉对李俶解释道:“你父王目前的形势就似这茶杯,悬于一线,向外一点,杯子就会落粉碎,但稍稍向里推一推,茶杯便稳了,我的比喻,殿下可懂了?”
“所以李都督希望我能在这次比赛中出彩。”
李俶轻轻将杯子向里面推一推,精神大振道:“我明白了,增加一点筹码,我父王就可能有惊无险度过此难?”
李清缓缓点了点头,他目光冷静,徐徐道:“是这样,但这只是其中一步棋,但要想这整盘棋活起来,这一步棋还远远不够。”
李俶长长吁一口气,心中一根紧绷的弦蓦松了,他望着李清半天,忽然站起身来,脸色肃然向李清深深一躬,异常诚恳道:“我虽然不能代表父王,但我本人相信李都督,今日之恩,本王将深铭于心。”
离开杜有邻府,天已经大黑,路上行人稀少,空气寒冷而清新,李清仰望着天上璀璨的星斗,仿佛在接受来自遥远星系的能量,他的双眸如星星一般明亮,此刻,信心已经恢复,心中充满了斗志,他要为自己的命运去搏斗,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信心,正因为年轻,他还有机会爬起,他还有机会站得更高,这一刻,李清的胸怀变得如星空一般坦荡,他不再计较眼前胜败和荣辱、赏赐和冷遇,他的眼光渐渐变得远大,既然命运之神让他来到唐朝兴衰转折之时,他就应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做一番大事,决不能让历史重蹈覆辙,如果说过去他是在被动的接受历史,而现在,他要让历史跟着他的思路而转变,或许路还很漫长、也有艰辛,但他已经看准了方向,将坚定、毫不畏惧走下去。
“你应该办得到!”
李清仰头向星空大声叫喊,声音在寂寥的朱雀大街上回荡,从人纷纷回望自己的都督,虽然不知道他在喊什么,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洋溢的自信和喜悦。
“大家把马速放开!”李清大喊一声,率先纵马飞出,十几匹战马的蹄
雨般在大唐的轴心线上敲响,宛若一阵狂风,瞬间便沉沉的夜幕之中。
“老爷,府中有客人在等。”
门房见李清一行远远飞驰而来,急上前禀报。
“是什么人,可有名刺?”李清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随从,边走边问道。
“回老爷话,来人已经上了年纪,他自称是老爷的熟人,他没有名刺,但小的也不敢阻拦。”
“为什么?”
李清停住了脚步,忽然他看见街对面停着一辆马车,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环护左右,心中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有军队护卫,难道是皇甫惟明不成?’
一边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走进大院,只见客厅里***通明,有一人正坐在里面慢慢喝茶,距离甚远,看不清楚模样,不过那副架势,便有一种不为人下的威严。
那人也看见了院子里有人走来,便放下茶杯,背着手笑呵呵走出,李清刚跨进门槛,却愣住了,屋里不是别人,正是大唐极有权势的一个特殊之人,高力士。
“大将军深夜来访,李清事先不知,让大将军久等了,万望恕罪!”李清身体僵硬向他躬身施礼,心中闪过无数念头,高力士不是随李隆基在华清池吗?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难道有什么大事不成?
“是我来得唐突,不怪李都督。”
高力士摆摆手,示意李清不必多礼,他望着四面透风的客堂,微微笑道:“不知李都督府上可有方便说话的方?”
“那请大将军跟我到书房去,那里可但说无妨。”
高力士是今天下午才从骊山赶回,从私心说,他不愿意别人代替他的位置太久,他知道宫中的大太监们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盯着他,就盼他累死掉,好接替他的位置,也能替皇上批阅奏折,被人呼一声阿翁,接受丞相、太子之类重臣的献媚,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保养,丝毫不敢半点掉以轻心。
而从公的角度上说,皇甫惟明的军队已经被边令城调出京兆,解除了对华清宫的威胁,他也没有必要一个人守在那里,所以他一早便赶回长安兴庆宫,回来没多久,李隆基便交给他一个任务,去见章仇兼琼和李清,此刻,他刚刚和章仇兼琼密谈结束,转到李清的府上来,等了他约一刻钟。
书房内已经换了碳火,房间里很快便转暖,高力士等上茶的丫鬟出去,这才不急不缓对李清道:“有件事要先说,皇上对你斩杀吐蕃赞普之事其实并不是很在意,甚至非常高兴,事实上你若将他解押进京反倒是个难题,但为从唐吐两国的大局着想,只能将这个责任推给你了,希望你能理解皇上的苦心。”
这是在李清意料之中,他在杀赤德祖赞之时,便已经想到会有这个后果,但李隆基派高力士来给他解释此事,也算是给足他面子。
想到此,李清微微笑道:“由大将军来给李清说此事,而不是吏部,我已荣幸之至,只要能对大唐有利,我个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高力士见李清坦然接受,他心中暗暗赞赏,这才是聪明人,毫无怨言替皇上背过,虽然看似退一步,却为以后的进一大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他从袖中摸出一卷黄麻,朗声道:“有圣旨,李清接旨!”
李清慌忙跪倒:“臣李清接旨!”
高力士展开圣旨,念道:“沙州都督李清,未经兵部批准,越权出兵,并擅自杀死吐蕃赞普,罪不可恕,即刻起免去沙州都督及沙州刺史一职,但念其夺回石堡城大功,特准保留其爵位,留京候用,钦此!”
高力士念完,他看了看李清,见他泰然自若,丝毫没有沮丧之色,更不象别的官员听到被免职便瘫软成泥,他不禁微微点头,大丈夫正该如此!不计较一时得失。
将圣旨递给了他,高力士又笑道:“虽然你个人免职,但你们豆卢军的封赏皇上不会剥夺,过了上元节便会重重奖赏,另外沙州刺史一职由李嗣业暂时代理。”
听说是由李嗣业代理刺史,李清便放下心来,看来李隆基并不是想借故剥夺自己的势力,他会意一笑,又问道:“既然是留京侯用,那不知准备让我任何职,大将军能否透露一二?”
高力士犹豫一下,虽有心告诉他,但这涉及到皇上的朝廷布局,事关重大,倒真不能说,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咪咪道:“现在不好说,过了上元节后你便会知道,但你放心,最后肯定会让你笑得合不拢嘴!”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声春雷
日,鸿胪寺照会吐蕃特使达扎路恭,向他通报了大唐沙州都督的决定。
李清被免职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般,瞬间传遍朝野,又被消息灵通人士广为宣扬,其震撼性更胜他升职之时。
有人扼腕叹息,担更多的却是欢欣鼓舞,大呼苍天有眼,一个无背景、无功名之人竟然能在短短一年内窜至从三品,实在让太多人眼红。
杨国忠更是欢欣鼓舞,他从心底深恨李清的发达,自己是堂堂国舅,却反不如一个外人升得快,尤其当他知道李清抢了户部侍郎一职,这份嫉恨也就更加强烈。
而现在,李清终于被罢免了,杨国忠恨不得冲到兴庆宫前大喊几声,“皇上圣明啊!”
‘冬风得意马蹄疾,’杨国忠浑身轻快在皇城中驰马,他嘴里哼着小曲,脑海却在回味昨晚群芳苑头牌段十娘的妙处。
钱囊鼓了,他轻浮浪荡的本质便暴露无疑,夜夜笙歌、骄奢无度,只恨不得见过去失去了遗憾都统统补回来。
当然政绩还是要的,但当他的第一份极具份量的弹劾奏章抛出后,却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反弹,似乎一夜间,所有人都与他为敌,也亏得新投靠的赵岳及时出谋,让他公开发表声明,这弹劾他的声音才渐渐平息,又有李林甫关照吏部,才让他有惊无险度过此难。
行至尚书省附近。只见前方一辆马车从署衙拐出,正不急不缓与他同向行驶,杨果国忠认出那是左相陈希烈马车,此刻他心情大好,急着要找人一同分享这份喜悦,而素恨李清的陈希烈无疑是一个知音。
杨国忠催马上前与马车并驾齐驱,他侧头向车窗笑道:“左相在新年还来朝中,不愧是百官的楷模啊!”
车帘拉起。露出一张阴沉的脸,但眼角的笑意尚未褪尽,可以想象他刚才在马车里是怎样喜笑颜开,。
“杨中丞可是去丈量土回来?”
陈希烈冷冷讥讽道:“老夫的宅田多占了邻人两分,杨中丞不妨将也将我放在奏折首位。”
杨国忠不明白,明明自己只弹劾官商。为何竟带出土问题,他虽不太懂政事,但也知土问题敏感,碰不得。
当下他呐呐干笑道:“左相说笑了,今日是下官当值,顾而来看看。”
话题一转,杨国忠又精神振奋,笑道:“左相可知李清之事?”
原以为陈希烈定会与自己相视大笑,不料陈希烈虽恨李清,也不屑与杨国忠分享他内心的得意。在他看来,杨国忠是小人之心。幸灾乐祸罢了,怎能和自己高雅情趣相提并论。自己么,只是和李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