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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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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尚书裴宽道:“调京师军向凤翔(今宝鸡,为长安西面门户)增兵之事进展如何?还有河西、安西、朔方各军府的兵力调配是否已经办妥?”

裴宽跨出一步,向李隆基沉声道:“禀陛下,京师左右威卫和左右千牛卫已开赴凤翔。河西、安西、朔方各军府均已处于一级战备,可随时听候调令。所需军械物资均已调拨完毕。”

“如此便好,虽此战是吐蕃挑起。但我军要掌握战局主动,前月,西突厥已被回纥所灭,而上月,契丹及奚的叛乱被安禄山镇压,北方诸事皆平,惟有吐蕃是我大唐心腹大患,它一日不灭。我大唐便一日不靖。

李隆基傲然挺立,威严的声音远远传出偏殿。“传朕的旨意,加封皇甫惟明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此战若能拿下石堡城,朕将给有功将士加官进爵,厚赏三军!”

一场连绵的秋雨刚刚下过,天空依然在飘着零星的雨丝,战争阴云笼罩着陇右大,在战争面前,一切都要服从军队,粮食、壮丁、船只、牲畜,随时都有可能被征用。

凤翔以西,宽阔的、满是泥浆的官道上,遮着油布的粮车、装有麦杆和干草的大车、辎重车,还有巨大的浮桥船,摇摇摆摆、吱吱嘎嘎向前移动,天空中细雨飘飞、秋寒萧瑟,刚收过的田畦和路边的水沟都积满了雨水。远方的密林显出模糊的轮廓。

唐军踏着泥泞、冒着细雨,伴着吆喝和诅咒,杂着皮鞭劈啪声和车轴的吱嘎向西北挺进,声势浩大,有如海潮。不时可以看到官道两旁,躺着奄奄一息牲口或牲口尸体,还偶尔有一辆轮子朝天的大车。有时一队骑兵冲入这股人流于是士兵们就不断叫喊、诅咒,马也立起身子不停嘶叫,一辆满载粮草大车,就会滚下斜坡,车上的人也跟着滚下去。

前面,车辆的洪流中间,士兵排成长长的队列,踩着粘滑的泥泞艰难行进。人流中夹杂着运载刀枪、弓弩等轻武器的马车,押运兵就趴在车蓬,不断有人跑出队伍,钻进田野,蹲下去。

再前面是高级军官的队伍,大队亲兵拥自己的将军,不时还可以看见几辆马车,里面坐是文官和参谋,一会走过一片密林,因争夺休息方而骚乱起来,一会儿又展开队列,跨过小河,接着便有新的马车满载粮食、干草和铁蒺藜从两边涌入,偶然还有一小队斥候骑兵抢到这个队列最前面。

再往前面是一个被散兵扫过的村子,瓦砾和烧焦的木头堆中一堵残破的山墙摇摇欲坠;破碎的油灯,变形的窗户上扯着一张破纸在风中扑腾。还有一个掉队的伤兵,绑着朊脏的粗麻布蹲在一辆瘫倒的大车上,眼神阴郁而忧伤。

与官道平行的二里外便是渭水,数千民夫正艰难拉着一队大船,发出低沉、有节奏、震人心魄的号子,大船上装载着各种重型攻城器和车弩,尚未组装云梯、巢车、楼车,船舷两边还摆着一排巨大的听,船上还有可怕的霹雳车,需两百人挽发;喷发火油的“喷火器,及一桶桶配用的火油,都被重兵护卫着。

这支队伍是远道而来的京师左千牛卫,约有二万余人,主帅为将军薰延光,他们的目的是三百里外的兰州,行军异常缓慢,队伍已走了整整三日。

一支骑兵队从队伍旁飞驰而过,溅起大片的污水,几个士兵躲避不及,身上脸上都溅满了污泥,一个士兵跳脚大骂,“**你娘!”

话音未落,‘啪!’一声脆响,满是污泥的脸上又多了一条血红的鞭痕。

一匹马从他身边疾驶而过,带起一片风声。

“董将军!”

骑兵队飞快驶到董延光的身旁,秋雨连绵不绝,寒气袭人,军士厚衣不足,军中已病倒数千人。

薰延光满脸褶皱的脸阴沉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还没到州,士兵已减员两成,自己的士兵都是府兵,衣甲、被褥都要自备,家境穷

士兵,还穿着夏天的薄裳,自然耐不住秋寒,而皇甫右军却是由朝廷或方供养,同样是去打仗,可待遇何其不公。

按照兵部的部署,董延光只驻防凤翔,防止陇右军战败,被吐蕃突入关中,但他刚刚接到皇上密旨,命他率左千牛卫前去驻防兰州,皇上此举的具体用意他却不知道,这也正是他的烦恼所在。

“传令下去,全军就扎营!”

他马鞭一直远方,又森然道:“命前面的渭州刺史,给我准备三万件冬祅,最迟下午送到军中,否则我亲自进城去取。”

逻些,阴影笼罩中的布达拉宫,东升的太阳正从茫茫滚动着的云海中探出头来,瞬间的光辉将布达拉宫照耀成金色,宛如一座巨大的雕像,庄严而肃穆,在宫下的广场上,旗帜飞扬,号角声呜咽,三千多吐蕃骑兵列队整齐,准备护卫他们的赞普赤德祖赞北巡青海。

在队伍中央,有一辆十八匹马拉的车,车身宽大,上面是一顶巨大的椭圆形的帐篷,仿佛一只神鹰的白色鸟蛋,在朝霞下熠熠闪光。

低沉而悠远的长号声再次响起,在苍茫的天穹下回荡,从高耸的布达拉宫上缓缓走下一行黑色的小点,仿佛是一队出巡的兵蚁,渐渐黑点越来越大,是一群马队。近百名甲士簇拥着他们赞普赤德祖赞而来,他年约五十余,方面大耳,身体壮实,一双眼睛仿佛雪山上神鹰,闪射着慑人的精光。

景龙三年,刚刚即位的赤德祖赞迎娶中宗养女,即李隆基之妹金城公主为妻(也仅是侧室)。由于金城公主的努力,唐蕃在开元年间确定了边界,双方战事平息,仅一些小规模的边境冲突,尤其在开元十七年唐夺取石堡城后,吐蕃更是偃旗息鼓。等待时机。开元二十九年金城公主病逝后,吐蕃强硬派开始掌权,以大论倚祥叶乐(本书此人已死于南诏)为代表,他抓住陇右防御懈怠的良机,于当年偷袭石堡城成功,一举扭转战局。

又经过数年的积蓄,吐蕃兵力渐渐强大,此时,赤德祖赞的野心已膨胀到极点,他尝到了偷袭甜头。八月,派大将铁刃悉诺罗长途奔袭沙州。却被沙州都督李清杀得片甲不留,大败而归。但箭已上弦,他的目标依然是富庶的陇右,为完成战略目标,赤德祖赞决定出巡九曲,其实质便是亲征,留新任大论尚检赞主持国内政务。

赤德祖赞在百骑侍卫的护送下,缓缓来到车驾前,他向前来送行的吐蕃百官一一挥手告别。踏进了帐内,百声长号声齐鸣。骑兵开始出发,车驾隆隆启动,在湛蓝的天空下,向着遥远北方逶迤而去。

陇右州,陇右、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正跪在香案前聆听皇帝陛下的圣旨,“。卿能早日拿下石堡城,为朕分忧,钦此!”

“臣皇甫惟明叩谢圣恩!”

皇甫惟明缓缓起身,从太监手上接过圣旨,笑道:“公公一路远来不易,辛苦了。”

宣旨太监是个新面孔,名叫马英俊,长一张马脸,却和‘英俊‘二字达不上半点关系,历史上在唐肃宗李亨临终前的宫廷政变中,此人便是张皇后的得力干将。

他将圣旨交给皇甫惟明,媚笑道:“恭贺皇甫大人得到了为相的资格(大唐为相必须要先取得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资格),他日回朝必能再高升一步。”

皇甫惟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拍拍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暗示,回头大声喊道:“来人!速带公公到内室喝茶歇息去。”

太监马英俊一走,皇甫惟明又看了看圣旨,嘴角淡淡浮笑,看似清湛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厉芒,皇甫惟明刚刚年过半百,但须发却已经花白,他出身文官,长期的戎马生涯没有改变他儒雅气质,和高仙芝相比,他更象一个执笔的小吏,浑身透出一股子酸气,仿佛科考多年未中老举人,但这只是表象,他城府极深,含而不露,他外表谦卑,却野心勃勃。

他是太子李亨的授业之师,更是铁杆太子党,身在外心却在朝堂,李亨位眼看岌岌可危,让他深感忧虑,为防太子突然被废,皇甫惟明和所有节度使一样,用招募新军名义,悄悄扩大编制,开始私募边军,仅短短三年时间便已募私军三万人,这支军队绝对掌握在他自己手里,就是为有一天拥立太子登基所用,这一天似乎很远,但在皇甫惟明的心里,它却越来越近。

握这张薄薄的圣旨,他已经渐渐体悟出李隆基背后的深意,封自己为中书门下平章事,下一步就是要提拔自己入朝,极可能是任工部尚书,他知道这里李隆基最擅用的名升暗降的手法,‘难道他已经察觉出什么了吗?’

应该是的,皇甫惟明想起年中时忽然封李清为豆卢军都督,极可能就是知道豆卢军中发生的事,便派一个无背景、无资历、无经验‘三无人员’来沙州为官,他是新兴的太子党,皇上派他意思应该是替自己遮掩,防止李林甫借此事发难,打乱部署。

‘哼!’皇甫惟明轻轻冷笑一声,他知道李隆基似乎是在担心陇右局势不稳,但他的真实目的却是在等时机,大家彼此都明白,但都不说破,就仿佛两个明眼人在说瞎话。

‘董延光’,皇甫惟明将这个名字默默念了两遍,或许董延光本人并不知道李隆基派他来陇右做什么,但皇甫惟明却知道,此人便是未来的陇右节度使,来替代自己的。

此次陇右战役便是李隆基等的最好时机,战役一过,无论是胜是败,自己都需入朝述职,他李隆基等的就是那一天,或杀掉自己,或架空自己。

可是,他皇甫惟明又是那样随意让人捏的吗?皇甫惟明抬头看了看天色,阴云密布,细雨纷飞,他冷冷笑了一下,这场秋雨已经下得太久,是该变变天了。

他霍然转身,大声令道:“传我的命令,命褚直廉一定要赶在吐蕃援军未到之前,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拿下石堡城!”

他一定要赶在新年前,率大军凯旋回长安,接受皇帝陛下的检阅。

第一百七十九章 高原奇兵(一)

嘎嘎!’巨大的霹雳车绞盘发出刺耳的声响,车下唐军奋力拉扯着数十根粗索,突然爆发一声大喊,士兵们一齐松手,一颗硕大的巨石腾空而起,直向高耸在悬崖上的城堡砸去,却宛如一颗水滴掉进池塘里,只在悬崖溅起一丝尘埃,城堡却巍然不动。

紧接着,十颗、百颗,接二连三的巨石飞向空中,击向城堡,大多数却射程不够,碰不到城堡的边,砸在悬壁上滚落下来,剥下大片灰白色的岩片,偶尔几颗击中城堡,却劲力已消,没有丝毫效果,就仿佛收了贿赂的衙役,板子高高抡起,以挟风带雨之势劈下,到了肉上却没有一丝力道。

攻城车、巢车、箭楼在这里统统没有作用,百丈高的山崖仿佛浮在云端,只有靠士兵的血肉沿着长蛇盘绕的狭径冲上悬崖、在悬崖上用云梯架上城堡,才可能杀入墙头,但这三个环节,一个比一个难,一个比一个凶险,势如登天。

但战争没有选择,明知是死也必须上,明知是绞肉机也要毫不犹豫将脑袋伸进去,惨烈攻城占已经进行了两日,唐军的鲜血将狭窄的小径染成刺眼的褚红,连雨水也洗刷不去,仿佛这是用血岩铺成的死亡之路。

路已经看不见,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尸首覆盖,夹杂着殷红的滚木和乱石,大火在石径上熊熊燃烧。十几架云梯已经被烧得扭曲变形,木头和下面尸体被烧成一样的焦炭,分不清哪个是木?哪个是人?

石堡城仿佛是恶魔的老巢,它需要用人肉和鲜血来奉养,轰隆隆的进攻鼓声再一次响起,数千唐军举着巨盾向山崖冲来,挥舞着战刀,抗着云梯。踏着同伴尸体向上疯狂飞奔,仿佛在和时间赛跑,两尺长的飞弩箭密如雨点,击在城跺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这是对石堡城唯一有效的武器,用巨大的车弩射出。一连发十箭,但它也无法洞穿厚厚城墙,只能将吐蕃军压制住,无法用滚木或擂石封锁道路,这时唐军唯一可利用的间隙,精心挑选出的数百名善跑健儿在小径上拼命奔跑,飞弩箭射完之时,便是他们丧命之际,一根飞弩箭需要五百文的成本,密集如暴雨般的箭矢打得就是大唐的国力。

看过无数评论说李隆基好大喜功。耗光的大唐的国库,此言大谬。石堡城、积石、播仙镇、南诏、罗斯,哪一战不是为了捍卫国家的领土和利益。哪一战不是为了大唐的荣誉,除非将陇右、河西拱手送给吐蕃人,除非将百万大唐子女送给吐蕃为奴,除非将西域万里河山送给大食、吐蕃;这决非好大喜功,这才盛唐的风采,给后世的子孙留下一笔宝贵的财富,反观今天,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先回来。数百名健卒终于冲上的悬崖,但他们离胜利依然遥远。遥不可及,城上的吐蕃军已经探出身来,数十斤石块和圆木如雹子一般密集落下,向刚刚触摸到城墙的唐军砸去,将他们希望和生念、将他们的惨叫和绝望都统统淹没在冰冷石头乱木阵中。

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木石雨后,悬崖上再无一个站立的唐军。

进攻的号角哑了,士兵的脚步停滞了,当一轮血红的残阳映照在恶魔城堡之上,照在焦黑冒烟的残木断架之上,照在无数失去了生命的冰冷尸体之上,收兵钟声终于响起,面对着攻城的失败和无能为力,主将褚直廉颓然低下了巨大头颅。

一支百余人的骑兵在高原上的密林中飞驰穿行,越过一条条小溪,将一群群羚羊惊得四散奔逃,为首将领年纪约二十六、七岁,他的嘴唇微微上翘,鼻似刀削,目光锐利,显得自信而坚强,黝黑粗糙的脸庞在一个多月的静养中变得细腻而有光泽。

他便是在沙州遭遇战中受伤的段秀实,此刻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因刺敌情有功而被兵部破格升为果毅都尉,李清欲留他在身边,但他却坚持要做一名斥候将。

在一个月前段秀实便已经出来,他的任务是绘制一幅从沙洲到九曲区的行军路线图,他知道都督的意思,大战面前,都督决不想做一条守户之犬。

图已经绘出,哪边是高山、哪边有峡谷、哪边有河流、哪边是森林,都一目了然,但在九曲区的一片密林旁,段秀实却用红色标上了一条重重的直线,五天前,他在那条直线的始端处发现一支奇怪的吐蕃军,约二千人,他们盔甲战袍明显要比一般吐蕃军做工考究,他们并不象来作战的,而是象护卫什么大人物,在他们中间簇拥着一辆用十八匹战马拉的马车,马车上是一顶椭圆形的帐篷,宛如一只巨大的白色鸟蛋。

凭着敏锐的直觉,段秀实立刻猜到那顶帐篷里决非普通的吐蕃将领,就算不是吐蕃赞普也会是吐蕃大论一类的高官。

都督所给的时间已经不多,他无法再继续追踪下去,便当即返回沙州,不觉到了落日时分,段秀实一行来到一座低缓的高上,高上空乌云低垂,雾霭掩住太阳,远处便是甘泉水,在那片黑松林的背后,便是都督伏击吐蕃先锋的之处,沿着甘泉水再走一百多里便是沙州。

“头儿,树林背后好象有动静。”

一名感觉敏锐的唐军伍长发现了异状,树林上空似乎冒起一片青烟,轻轻袅袅,在夕阳下显得十分模糊。

“那是炊烟!”段秀实立刻判断出来,对那伍长道:“你带几个弟兄去看看,小心点,别惊动他们。”

他一挥手,招呼其他人,“其余的都跟我来。”段秀实掉转马头,带领众斥候藏进了一片树林。

很快,那名伍长飞速赶来,背后跟着五名唐军,可他去时只带了三人,段秀实的心放了下来,树林那边必然是都督的军队。

他猜得不错,树林背后正是李清的五千军队,已经扎营,在等候段秀实的归来,营房紧靠甘泉水,巨大的木栅栏围成一个半月形,段秀实进了大营,只见一排排整齐的帐蓬和棚子,一行行栓在桩上的马,还有巨大的武器存放处,一簇簇相架而立的陌刀和长槊宛如新栽的灌木丛,却没有篝火,夜风吹来寒飕飕的,在大营的两边两角各设有一座木制高台,哨兵裹着厚厚的外套,在来回巡逻。

段秀实快步来到李清的帐外,帐帘一挑,迎面走出一人,却是另一名斥候将项轩,他也刚刚回来,他的任务却是想南探视,寻找吐蕃上次北上偷袭的道路,也随便监视吐蕃是否会再次偷袭沙州。

“段将军面带喜色,一定是完成了都督的任务,可喜可贺!”

段秀实拱拱手笑道

幸完成任务,那项将军呢?是否得手?”

项轩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苦涩,“路是找到了,却遇到风暴雪,无法前进,只得返回,比不了段将军啊!”

听到此话,段秀实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异彩,“那都督听到这消息一定大喜过望了吧!”

项轩的苦涩却变成了得意,他缓缓点了点头,“如此一来,都督的后顾之忧便没有了。”

“门口可是段秀实?”帐内传来李清的声音。

项轩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笑道:“去吧!都督叫你呢!他今天心情不错。”

帐内,李清正在仔细修补他的沙盘,他的沙盘起初粗糙,很多山和路都错了,这几个月他已经派人详细勘察了形貌,基本上将沙州三百里方圆都塑了出来,他这才知道,原来的管辖区竟是这样大,连罗布泊都是属于沙州。

从安西回来后,他立刻投入到备战中,虽然兵部没有指派他任务,但李陇基却下密旨给他,准许他便宜行动,但前提是沙州不丢,不过,就算李隆基没有给他命令,他也会自作主张行动,为此,他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将段秀实和项轩派出探路,项轩带来的是个好消息,暴雪封路,吐蕃军无法走西北到沙州及安西,这便让李清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而现在他的目光便投向了陇右。从沙州到陇右约两千余里,主要沿着今天柴达木盆北部,经过大小柴旦最后抵达青海,也就是今天青海湖,穿越青海的南面大非川区,便抵达石堡城,却是石堡城的背面,从理论上说方向是对。但事实上一路雪山皑皑,山势连绵,要寻找一条行军道路谈何容易,如果要临时找路,恐怕到了陇右,也已经是春暖花开。所以段秀实的任务就显得异常重要和迫切。

按他所限定的时间计算,这两天段秀实便该回来复命,可今天,他刚刚扎下营,段秀实便回来了。

帐帘一掀,段秀实矫健的身影大步而入,半跪行了个军礼,“末将参见都督!”

李清招了招手,命亲兵将沙盘抬到一旁,又温和对段秀实摆摆手笑道:“不必多礼。来!坐下说话。”

见段秀实坐下,亲兵又上了热茶。李清细细看了看他的眉眼,等他喝了两口热茶。这才笑道:“看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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