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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只好说道:“陛下临御以来,忧勤庶务,有弊必去,闻善必行,至于苦雨为灾,是臣等失职。”
赵匡胤沉默一会,说道:“朕思之,恐是后宫幽闭者众,昨天命令查后宫,太监宫女共三百八十余人,于是告谕他们愿意回家的,说出理由与情言,得到一百五十几人,朕厚赐遣其回家。”
赵普等臣称善。
也就是这一择后宫仅有二百三十几名太监与宫女。
宋朝皇宫不大,可终是皇宫,这么大的地方要有太监传旨,要打扫卫生,要洗衣做饭,要准备宫宴,虽然说宫女与太监不人道,但这个数量少得不能再少。
算是仁政,作为大一统王朝后宫就这些个太监宫女,可以说是破了记录。但前面遣送,后面黄河又决于大名府,河南河北诸州皆大水,没有遭受河决之苦,然而全部出现严重内涝。
赵匡胤又胡思乱想,难道朕做得不好吗,于是下诏禁广南百姓采海珠,不管是民用或官用,都不准采,会死很多人的。
然后前面诏书一下,黄河又决于阳武县,上汴水决于郑州,下汴水决于宋州。
赵匡义悄声道:“皇兄,去看看那个模型吧。”
不能往老天上想,不能越施仁政,老天越生气,没这个道理儿。
二人带到中书,赵普也为黄河头痛,他是宰相,一有灾任务更重,为这个黄河召宋九来商议过四次。宋九未说什么,但让小吏陆续又送了几个模型过来,第一个模型是黄河自澶州改道进入沧州,第二个模型是河北地势抬高后,由黄入济,第三个模型是将济水与大野泽糟蹋的差不多了,由开封东部进入淮河。
模型放在中书问题不大,可真的出现了,那怕出现一次,都会是天大的灾场。
赵匡胤看着这个模型问:“则平,至今无良策?”
“老臣想不出来,若分流卸洪,河水缓慢,泥沙沉淀更厉害,危害比现在更烈。或者减缓泥沙,陛下,让能陕西百姓不耕不种吗?”
赵匡胤也揉脑袋,他觉得唐朝很不好,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他,例如武将专权,例如这个黄河。
两人从中书走出来,赵匡义道:“皇兄,新水泥出来,下诏鼓励百姓使用砖石建房吧,它们同样漂亮而华丽,费用虽略贵一点,但不象木房容易起火。皇兄可以做一个表率,于宫中用砖石修一个宫殿。再者,鼓励百姓用石炭与蜂窝煤。再问询宋九,问他那些养殖场如何。那么黄河上游诸水泥沙能部分缓解。否则仅是赈灾费用,国家就支付不起。”
办法是好办法,但赵匡胤迟疑了一会道:“以后再议。”
赵匡义想到赵普的木材生意,没有再说,又华丽的消失不见了。
曹翰塞好黄河决口。
但动用那么多民夫,以及那么多灾民嗷嗷待哺,大问题来了。
去年就在救灾,今天救灾规模更大,主要国家又想宽税,宽税税粮就会减少,楚昭辅前来禀报:“陛下,北方诸仓只能供给到明年二月,请陛下将让诸禁兵返回故乡就食,再让官兵将所有民船一起集中,到江淮去调粮,不然明年春天……”
还能熬半年,若是往年,半年时间也不要紧,有一个秋收。
今年半年时间那可致命的,江淮虽好起来,但非是国家粮税的重点对象,河南河北与山东依然比江淮税粮多。然而北方全部遭到了涝灾,秋后不是征粮,而是送粮食去。也就是江淮税粮仅能满足百姓百姓的救济粮食。然后到了明年二月,全京城近百万军民一起喝西北风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前兆
赵匡胤大怒,不是半年时间,实际留下的只有两三个月时间,还有一个汴水河封,也就是江淮秋粮若九月中旬不发,那只有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才能运到京城。
赵匡胤当着群臣的面大骂楚昭辅:“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你不素为计度,看到仓储垂尽了,才请求分屯兵旅,括率民船,以给馈运,当真是良策!”
九年之蓄非是全国性有九年蓄储,而是指京城。储蓄标准不大统一,各州县也必须设一些州储县储,但不是很多。然而京城必须设九年之储,包括粮食布帛医药石炭等物资。
储蓄越多,浪费也必严重。
但这个储蓄很重要,例如万一国家有事,大军征发,急令各州县备粮那是不可能的,多数还是来自京城的储粮储帛,或者敌人突然来袭,不但城中得有充分的粮食布帛,还要将郊区所有百姓迁往城内,这些百姓也要吃喝。有了吃的喝的穿的,百姓始安,就可以坚守城池,坐等四方来援,以保城池不失。不但宋朝有,南唐也有,在金陵,洪州还有少量储蓄,北汉在太原,因此宋军围了好几个月,城中百姓不愁吃喝。南汉也有,在兴王府与广州。后蜀在成都。吴越在杭州。
它是战略性储蓄,必不可少。
赵匡胤又继续骂:“朕设尔等有何用!若有失错,必将罪尔以谢众。”
发生了麻烦,老子就咯嚓你了。
还好,群臣都在,赵匡胤手中的玉斧子未砸下去,否则楚昭辅可能今天都活不过去。
楚昭辅仓皇不知所出,而且不能耽搁,耽搁一天危险一天。想来想去,看到京城粮价暴涨,坐不下去了,跑到赵匡义府上。
这是很意思的一幕,赵匡义将会展现他手中的力量。后人往往颠倒这一过程,证明赵普做得对,实际非是,赵普在这件事上做得大错特错。
首先是谁动手的,赵普先动手的,包括将姚恕干掉,这都是发生在粮食危机之前的事。
然后是权限,此时三司分割宰相的权利,但没有独立决策权,依附中书生存,其地位就象玉苹在宋家地位一样,玉苹可以理财,但重大的投资与支出必须经宋九同意。
税要征多少,一是赵匡胤的宽民政策,二是中书的决策。
救济灾民,同样是中书的决策。恰恰是这两项,导致了粮食危机出现。
事情发生后,三司要承担主要责任,特别是楚昭辅应当早在五月末灾情不断时就要提前预警。但他每天吃着茶,不大过问政务,导致问题出现时,警报开始高高拉响了。禀报的时间太迟。
但不能说中书没有责任,危机出来,中书是三司的决策机构,同样要承担责任,作为首相,赵普必须要与楚昭辅协商,将危机化解。
然而赵普没有。
原因很简单,楚昭辅与赵普不大和睦,甚至不顾着国家危机,坐看着好事发生,最好赵匡胤能将楚昭辅咯嚓了。
因此赵匡义这时候站出来,那是敢承担,真正不顾大哥的想法,为大局想,为国家想,为百姓想,挑起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务。然后赵匡胤在宫中就细想霸府幕僚的种种下场,能干的李处耘哪里去了,老朋友王仁赡哪里去了,剩下来的几人,刘熙古可以忽略不计,吕馀庆是好好好,赵相公好。李崇矩是缄默不语。唯一敢做对的楚昭辅上了火架……
赵匡义将正门打开,楚昭辅进去说道:“二大王,救救老臣吧。”
“楚司使,你怎么想起来找我,我同样自身难保啊。”赵匡义摊手说道:“你还是找赵相公吧,三司的事务也是由中书决策的,找他才是合乎情理。”
找赵普?
楚昭辅一下跪了下来,说道:“二大王,请你出手相助吧,缺粮一事传出,短短几日,京师粮价暴涨,一斗快至八十文钱,此粮价乃我朝前所未所之粮价也。不为老臣故,也要为天下百姓着想啊。”
“你起来。”
“二大王不答应,老臣就不起来了,于其让陛下弃市,不如在二大王府上跪死。”
“楚司使,这你就可不厚道了。”
“二大王不出手,才是不厚道。”楚昭辅跪下在地上将身体挺直,俺就这么办了,难道你能派下人强行将我拉出去?
赵匡义看他无耻的样子,弄得无辄说道:“你先回去。”
楚昭辅不说话。
“楚昭辅。”
“在。”楚昭辅大声道。
赵匡义抹汗,道:“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是害我啊,得,我答应你了,你起来,要么喝茶,要么回去冷静下来,我们两方共同想办法。”
将楚昭辅送走,赵匡义坐在王府沉思,这件事对他感受很大,以至于他以后将权限一再地分割,包括两府不得干涉三司事务,于是东府不知西府军事三司财务,西府不知东府政务三司财务,三司不知东西两府政务军务,关在小黑屋子里各干各的……
想了半天,将他的大管家陈从信等亲信找来。此人心算能力当为天下一流,别人用筹用算盘算,他是用手指头算,速度比人用算盘还要快。赵匡义以他为右知客押衙,管理自己与开封的财务。
赵匡义首先问:“能不能管?”
“为天下故,二大王当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程羽说道。
也就是这件事做成功了,该装逼还得继续装逼,该低调也得继续低调,甚至继续懦弱。但首先得事能了,赵匡义看着陈从信。
陈从信说道:“殿下,从信以前曾游历于楚泗之间,看到粮运停阻的原因。为了怕贪污与浪费,以前朝廷运粮多是由郡县按照船夫数量计口按天发放,各州发放各州的粮食,因此船每过一州,必须停下来等候当地州县发放粮食,船上虽有粮,船夫与看运丁卒不能动用。由以运输迟滞。”
“宋九搬运之策?”
“二大王,不妥,那是征太原,多是陆地,运费高昂,速度缓慢,这是汴水,运费没有那么高,甚至搬卸一次所节约的民夫之食,远远不能弥补搬运损失。因此小的以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计算其来回运用的粮食,在船上直接减除支付给船夫。”
“此法甚妙。”赵匡义说道。这样船只顾拼命来回的驶发,不需要在路上停留,速度就会快上许多。
“不敢,再者,粮米到了京城入仓,河洲游客众多,虽有护卫维护秩序,但仍会发生梗阻现象。正好那座新桥刚刚竣工,下令无论河中或河北与外地百姓必须由新桥进出京城,将南角门腾出来,由专人昼夜轮流搬运。那么一年三运就可以增加到四运五运。”
“这个桥修得好啊。”
程羽、贾琰、陈从信、张平几人皆大笑,有了桥不仅解决了运粮问题,还卖出了许多房子。没有提桥,去年一年也没有多少人想过购买那些豪华店铺。太贵了。
从正月修桥开始,立即有许多人对这一百二十栋房屋动了心思。太贵,没有全卖掉,那怕它数量很少,只有一百二十栋。但卖出了七十多栋。这将是一笔巨款,今年年底又从六分之一分红,恢复到四分之一分红。明年夏后还能分不少钱帛。
这笔钱到来,那是久旱的甘露,赵匡义手中经济会变得宽松起来。
那是未来的事,还是以粮食危机为先,陈从信又说道:“其三为船,三司打算借用民船运粮,民船不仅运输私粮,还有冬天的薪炭,若不准许,即便提高运输速度,时间太紧,三司还是办不到运粮任务。若准许,京师冬天所需薪炭就会因少舟船而断绝。不如募集坚固的船运粮米,破旧的舟船运薪炭,就可以公私兼顾了。”
“好主意。”
这是极可怕的,仅是赵匡义手中的一个幕僚,就有如此深远而全面的想法。
可当时无人注意。
“二大王,米价暴涨原因很简单,以前是因为官价贱,一直压着米价,商价涨不上去。如今听闻国家仓库无粮,商贾无利不往,而坐商又因为将粮食囤积起来不售,于是粮米越来越贵。都涨到八十文钱一斗了,二大王,江淮米价几何?”
“似乎是二十文不足吧。”
“运费几何?”
“我懂了,你是说放开市场,让粮商自己买卖,甚至将京城的粮价消息向四面八方散布,听闻一斗米能赚五十多文,一石能赚四百多文,一船,天啊,连我都想贩卖粮米了。”
几人全部大笑。
这是一个冷笑话,赵匡义不敢做生意的。
但听闻这个利润,那么四面八方的粮米必然一起向京城运输,粮食多了,价格必然下跌。这是短时间的,明年朝廷有备,还指望有这个机会?一旦脱不了手,会疯狂的削价便于将粮食转为现钱。就是不下跌,也不会上涨。否则一旦涨到几百文钱一斗,京城百姓必然出现恐慌,至少那些贫困百姓因米贵吃不上饭。难道让他们活活饿死,到时候朝廷必派人救济,那么京城整乱了套。
有了解决办法,赵匡义心定了定。叹息道:“还得感谢一个人哪。”
非是无粮,有粮,江淮荆湖都有粮食,这要感谢宋九,一个围田,一个占城稻,使得南方连年丰收,稻米充足。不差稻米,所以陈从信也不提稻米,只提运输,运输跟上了,粮食危机也就解决了。因此楚昭辅有大错,赵匡篆才大怒,早两个月禀报,足以有时间来解决,然而楚昭辅拖到七月份才禀报。想运都来不及了,赵匡胤能不动怒吗?
第二天面见赵匡胤,说了三司缺粮的由来。楚昭辅是有失误,粮食危机也有另外的原因。宽税于民,民幸福了,这是好事。但税粮减少了,并且这两年黄河汴水多灾多难,要救济,无论用工代赈,或者直接救济,皆从储粮里调出来的粮食。因此导致粮食危机发生。
因为“怕”赵普,并没有归罪于中书。赵匡胤仍然暴怒。
赵匡义又将陈从信的策略说出。
赵匡胤凝思,是好办法,至于国丑,那倒不是,将原因说出来,粮食少是救灾民用的,百姓就不会怨。他一颗心定了定,怒气消解了一些,赵匡义又说道:“皇兄,此过乃三司失误,必须由三司挽回。”
委婉地说法,还得三司为主办负责,若中书插在里面,楚赵二人有仇恨,下面官员稍稍谄媚掣肘,还得完蛋。明年京城百姓因少粮大乱,楚昭辅只能乖乖去沙门岛陪冯瓒打伴去。但因为“害怕”,赵匡义说得很委婉。然后又说道:“三司还少一得力大臣。楚昭辅虽忠于皇兄,能力有限。皇兄想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请选一能臣担任三司副使,协助楚昭辅。”
“你以为谁人合适。”
“这个臣弟就不知道了。”
“宋九如何?”
“未必妥,他喜招摇,河洲无事,那是私人行为。岭南也无事,那是禀程南汉暴政,放之于国家,可能会捅马蜂窝。”
“不一定。”赵匡胤微微笑道。
赵匡义走出皇宫,事了拂衣去,在此事上赵匡义出了主意后,并没有深入。正是这种低调坚忍,一步步地将赵普从宰相宝座上拉下。他看着瓦蓝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果然如自己所料,自己说宋九不好,皇兄反更认为宋九好。宋九担心,赵匡义也担心,若是宋九两三年不回来,河洲说不定会改朝换代。宋九回来了,河洲也就安定了。楚昭辅不是他的人,宋九是他的人……
第二百八十六章 伐
赵匡义仍感到十分郁闷。
回到开封府,拿起一个鱼杆对陈从信说道:“我们去河洲走一走。”
两人来到河洲,受水灾与粮价上涨影响,河洲上的游人比春天时要少些。仅是少些,游人仍如织一般。上了五环桥,扑面而来的再也不是以前荒凉的西河洲,而是一排排奢侈的高大楼宇。大部分卖了出去,包括宋九三个姐姐,两家酒楼,一家客栈,实际做商铺收益更大,可她们不会,于是吃老本行。余下的一起租出去。
原来打算做民居区的,设了许多沟渠,小桥,载了无数花草树木,没有将它们毁去,就着它们建造的一栋栋飞楼,碧树笼罩,飞瓦相连,景色十分美丽。
两人未下桥,骑着马继续向南,从最后一个引桥下去,南面依然是空地,除了花草树木之外,还有一个人工湖,景色更美丽。这还是留下来做居民区的,但面积缩小了数倍,只剩下原来计划的四分之一面积。就不知道以后一套房子会卖多少钱。
民居未建,因为景色好,许多游人来此休息。
赵匡义放下鱼杆开始钓鱼。
湖中有鱼,可是禁止百姓来钓,护卫看到了连忙过来,准备阻拦,但话到嘴边,一看钓鱼的人,吓得退回去不敢作声。赵匡义笑了笑,等着鱼儿上钩,对陈从信说道:“刚才我在皇宫说楚昭辅能力有限,当选一良吏为副使,皇兄说可选宋九,我说不妥,皇兄坚持己见。”
“二大王,恐怕不如你意,赵相公不会让宋九担任三司副使的。”陈从信说道。若是宋九进入三司,非是判官,而是副使,以他的能力,再加上楚昭辅与赵普的矛盾,三司就能脱离中书掌控。不过陈从信十分悲观,认为不可能实现。
“你们让我事了拂衣去,忍到什么时候!”
“马上就有结果。”
“说说。”
“若是中书配合,粮食危机必然过去。若是中书不配合,只能解决京城危机……北方各州县!陛下非看不出来,姚恕之死因私而死,也是犯了错,让赵相公抓住把柄。可是因私误公呢?”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但那样,会有多少百姓遭秧哪。”
“楚昭辅能力不行,中书不配合,必会出现那样的结果,除非二大王全力协助楚昭辅,二大王,你能值得这么做吗?”
“若是让宋九那小子知道内幕,必恨死了我。”
“二大王,这世间有光明有黑暗,有人走在黑暗中,有人走在光明中,各有各的作用。”
“我知道了。”赵匡义道。他也未打算让宋九深入,说不定以宋九那个性子,反而会产生反感,不值。就这样挺好。
湖中鱼儿多,不一会就钓上来一条大鲤鱼,赵匡义说道:“去宋九大姐酒楼弄点酒与调料过来,让她再送一个厨子过来。”
“是。”陈从信笑了笑,二大王仍然不甘心,既然他反对的,皇上反会重用,因为麻烦宋九大姐,做给宫中的那位看,相信这件事马上就会传到宫中。可未必管用。
这一切大姐是不知道的。
她现在怕赵普,也怕赵匡义,一直都怕,只好乖乖地让一个厨子过来,带来调料与餐具,替赵匡义做了鱼生(生鱼片,北宋开封人喜欢的食物之一,金人与元蒙入侵后,饮食习惯改变,后来渐渐不见)。赵匡义与陈从信就坐在湖边,看着美景,醮着调味品,吃着鱼生,喝着烧酒,吃完了,让厨子收拾,两人大摇大摆地回去。
赵匡胤果然闻听,只是一笑。
先下了一旨,以潘尹二人同知广州,兼市舶司使广南转运使,王明转为广南转运副使,潘美与尹崇珂在广南很努力,赵匡胤怒气也渐渐化解了,一切要转回正轨。
但又设了一官,让许九言为转运判官。这个职位与三司判官或各州通判相仿佛,主要是监督清查账目,用得好就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