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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小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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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方才起便一直不绝于耳的那些“咯叻”之声,便是由这些木人身上发出,想来定是由其身上操纵行动的机关所发出的声响!

就在三人惊叹的目瞪口呆之时,那些木人脚下却不停顿,手中挥舞不休,仍然“咯叻,咯叻”地向三人而来,更加缓缓地缩小包围范围,将三人牢牢围在其中!

梅用越是看那些木人的一举一动越是觉得心惊,只觉得那些木人举手抬足间颇有章法,暗合武功招式,更可怕的是这些木人虽然招式上漏洞颇多,倘若是一个个活人,梅用此刻自然不在话下,只要出手直插其心脏,一招便就可致命!但是问题也便就出现在这里,不妨转念想想,这些死木烂树所雕之人,又非血肉之躯的堂堂大活人,又何来穴位经脉可言?

就在梅用心中不停盘算着计策之时,谢傲天那一侧已经有几个木人已然杀至!谢傲天也不怠慢,玄天指闪电般插入木人左胸,想那玄天指便是坚硬如颅骨的骨质尚且能够插入,又何况木质?而一旁的谢鹤语却终于也因为抑制不住心头恐惧,举剑向那冲在最前方的被父亲插入左胸的木人砍去!

但是梅用担忧的可怕一幕还是发生了!只见那木人的双手虽然应声而落,胸部也被玄天指掏去一大块木头,那木人却丝毫未受影响,脚下的速度也丝毫未见停滞,反而似乎更快了许多,挥舞着断臂仍向谢鹤语而来!

谢鹤语此刻早已心惊胆寒,哪里还容得下思考,反手一剑砍向木人头部,顿时削下半片木人半个头颅!木人的行动速度又加快了许多,顶着半个脑袋,挥舞着断臂,转眼间便向谢鹤语攻来!

而谢傲天此时却早已被另几个木人围攻,无法分身一顾!

“危险!”梅用哪里还敢继续观望,右手一把搂住谢鹤语,左手手中梅花针闪电出手,引着金线绕住那木人的腰部,转手全部放开金线,扯着木人,将其抛向五六米的高空,又寻了块大石重重摔在其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木人终于应声而裂,头颈四肢均是齐齐断裂,其鞍部更加完全裂开,其内机关零件散落一地,一览无遗。

梅用心中大喜,不由得高声叫道:“谢叔叔!攻木人下腹,机关便就设在鞍区!”

谢傲天听闻也是大喜,玄天指向下一指,只奔向木人下腹而去,只听得啵地一声,玄天指直插入木人腹腔机关处,谢傲天再双指一搅,顿时便捣毁其机关,转眼间,二三十个木人便躺倒在谢傲天身前。

梅用、谢鹤语身旁此刻也大多有十二三个木人躺在一侧!

但是片刻,梅用却再也不但毫无喜悦,却反而开始心惊胆寒!因为他看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不错,现在冲在最前面的木人都已经个个被三人破坏,但是后面的呢?三人便是武功再高也仍然是凡人,现在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和三人内力或许可以尽数出去,但是在他们内里耗尽之后呢?又要拿什么来对付这些似乎永远源源不断而来的木人?

“身为医生更应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可正确断症,救人于将死!”梅清昔日之言此刻又在梅用脑中闪过,梅用忙收拾心神,仔细观察场中局势期望可以寻找到解脱之法!

忽地,梅用的眼光落在那蒙面人身上,只见其此刻一双眼睛早已喷射着焦急,仍然无助地死死地盯着那哨子,嘴里仍不断地喃喃道:“吹……”

梅用急忙动手摧毁几个拦路的木人,大步向蒙面人身边走去。那蒙面人见到梅用手中的梅花针不由得双目一亮,嘴唇上下开合半晌,最后仍然只是吃力道:“哨子,吹……”梅用连忙检起距其不远的地上的那个哨子,向其示意。那蒙面人微微点头,看看场中局势,急忙继续道:“快!三……长……两……”

“三长两短?”梅用问道。

那蒙面人忙不迭地点点头。

梅用心中却又多少有些犹豫,边细细观察这枚做工精细哨子,边想:三长两短?怎么听着这般不吉利!倘若我吹响此哨,那些木人攻势不缓速度不降反而上升,我岂不是便就上了他的当,最后难免全军覆没?但是待的他转头看向谢氏父女,谢傲天毕竟内功根基深厚一时尚未见败绩,而谢鹤语毕竟年轻,功力尚浅,此刻早已大汗淋漓,恐怕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必然体力不支。

便就,便就赌一把!梅用心头大声呐喊着: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

“嘟——嘟——嘟——”说也那奇怪三声长音一过,那些木人的原本凶狠地攻势经过这三声洗礼,竟然当真缓了几倍,不再如此咄咄逼人!梅用见到此等效果,哪里敢停,急忙将哨子又凑到嘴边,“嘟,嘟”两声短声相继响起,只见方才明明已经慢下来的木人,突然速度又暴增数倍,就在梅用想出手制住蒙面人兴师问罪之时,这才惊讶地发现,却原来那些木人此刻加速却不是为了进攻,反而是为了飞快的撤退,除了被三人捣毁机关的那近百多木人无法再继续走动外,其余的木人竟然眨眼间便撤的干干净净,便仿佛从来未曾来过似的。

直到这时梅用才分神点开蒙面人的穴道,心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毕竟是蒙面人在最后关头出手,三人方才得救,无论他到底是何人,怎么说也算是对自己有恩,仍如此点中穴道,将其禁锢实在毫无道理。

那人待的穴道一解,也不多说,从地上爬起来便欲逃之夭夭!

忽地谢傲天沉声道:“堂堂祆教门人,看到本教主不行礼问安地走那些形式也就罢了,怎的还这般畏首畏尾,撒腿便跑地不成体统?”

那人听闻此言,顿时仿佛又被点中穴道一般,慢慢转过身来,缓缓跪下,拆开蒙在脸上的布片。

“蒙面叔叔!”一旁的谢鹤语却蹦蹦跳跳欲来到蒙面人身边,待的那人完全拆开脸上的布片露出本来面目之时,谢鹤语见之,不由得尖叫一声,大惊失色!

正文 第三十一章调门主

一座墓坑之前,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将个女子的尸体抱入墓坑之中,那他身边正站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幼女,模样虽然很是可爱俏丽,但是可惜左脸一道从眼角直到嘴角的伤疤却生生毁了这一切,只让人不由得望而兴叹。

“蒙面叔叔,你为什么把娘埋起来?娘身体本来便不好,这样她很难过呢。”那少女便是谢鹤语,此刻她正满面不解地看着身边的“蒙面叔叔”。

“蒙面叔叔”深深叹口气,却也不回答,只最后贪婪地再望一眼妙玉,缓缓地将土掩面后,这才取来块平整的木板,权作墓碑之材,又从怀中取出刻刀,深深叹口气,手腕轻转,不大会工夫方才还是平平无奇的木板转眼间便已经雕龙画凤,熠熠生辉!

谢鹤语不禁睁大眼睛,呆呆地望向那些美丽到不可思议的花纹,又转头看向“蒙面叔叔”那修长的握着刻刀的手,那些雕刻是艺术品,这双创造者艺术品的手呢,算不算艺术品?只见后者的刻刀在木板四周雕刻起来可说是快如闪电,可是最后当要在墓碑中央墓志刻上字迹之时,刻刀数次拿起,却终于又缓缓放下。

半晌,“蒙面叔叔”终于颓然放弃,默默将工具又揣入怀中,反手将墓碑钉入地下,喃喃道:“我这个局外人为你还是就做到这里吧。”说着看看一旁正扬着一张小脸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谢鹤语,微微笑笑道:“叔叔的意思是,还是等你爹爹来亲手刻下墓志为好,我想你娘一定更希望由他来亲手写下这块墓碑。”

谢鹤语却小脸一沉,气呼呼道:“不要!他才不是我爹,他是坏人!就是他不要娘了,惹得娘每天都哭,而且……而且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他划花了我的脸,其他女孩子才都说我是怪物,男孩子看到我才用石块丢我,除了娘与蒙面叔叔你,其他人都不肯与我说话!”说着摸摸自己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潸然泪下。

“蒙面叔叔”急忙蹲下身子劝慰道:“放心,叔叔保证,今后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会争着与你玩耍的,因为叔叔那带你到绣玉谷胭脂村,那里面不会再有男孩子欺负你,以后更加有姨娘照顾你,如何?”

谢鹤语忙道:“那蒙面叔叔你呢?是不是也陪我一起去?”

“蒙面叔叔”轻摇头道:“不过我一有空便一定去看你,你想不想尽快见见你姨娘,不如我们这便出发,如何?”

谢鹤语扁着小嘴,半晌才点点头,却仍然抓着“蒙面叔叔”道:“蒙面叔叔,你可不可以让语儿看看你的脸?语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你的脸,也根本不知道你的样子,这样以后语儿要是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蒙面叔叔”尴尬地笑笑道:“叔叔的容貌长的很丑,会吓坏小语儿的!”

“怎么会?语儿才丑呢,”谢鹤语急忙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道:“你看,语儿脸上有疤!”

“蒙面叔叔”抚摸着谢鹤语的头顶道:“不要这般在意那伤疤,语儿在我心中绝对是个最最漂亮的姑娘!”

蒙面叔叔!

他真的是我的蒙面叔叔!

往事不由得徘徊在谢鹤语脑海,而那也是她今日重逢之前,最后一次见到他的“蒙面叔叔”,自从她进入绣玉谷胭脂村开始真的如“蒙面叔叔”所预料的一般幸福生活后,她的“蒙面叔叔”却从此便渺无音讯,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在谢鹤语的心中,对这位从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蒙面叔叔”的容貌从年少时在心里便不知勾勒过多少次,可以想见一个常人倘若无缘无故,断然不会十几年如一日地蒙起自己头脸,藏头露尾地过日子,除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因此在谢鹤语脑中早已作出种种最坏的设想,忽而想到他可能是面目畸形的怪人,忽而又想到它可能面目刀疤伤痕纵横,甚至谢鹤语早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蒙面叔叔极有可能便是个罹患麻风狮面的病人!

但是谢鹤语千思量,万思量,却绝对没有想到,当“蒙面叔叔”除去那层层包住头脸的伪装之时,谢鹤语却惊讶地看到,原来那蒙面下所遮掩的哪里是张丑脸,反而竟然会是一张虽然略显沧桑,韶华已逝,确仍然俊秀非常的面容!这样的俊美的面容当年明明可以轻易虏获万千少女之心,却为何竟然要这般掩藏自己?

对此人的身份,梅用此刻却已经猜到八九分,只见其完全除了蒙面,规规矩矩跪好,终于开口道:“祆教罪人,调门蔡斑拜见教主!听候教主发落,恳请教主赐小人一死!”

谢鹤语心中都不由得略略吃惊,转头看向梅用,只见其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看来对其身份自然早已心中有数。

谢傲天同样半点意外之色也欠奉,只平静道:“这世上能够设计出听雨居那般巧夺天工却又不张扬的建筑的人,能够弄出方才那一大群木人作战,除了你这号称小鲁班的蔡斑,这世上可还有如此天才做得出么?”顿了顿又道:“你以为当年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扔下份用左手歪七扭八书写的听雨居的设计图,我便会猜不出设计者?”

那蔡斑痛苦道:“属下也是无奈之举,当时夫人重病,请了几个大夫却没有什么起色,虽然她没说,但是属下知道,她只是想再见您一面,我担心贸然出现弄巧成拙,因此才出此下策,期望您能软下心肠,来见见……”

谢傲天叹了口气又道:“看来这许多年果然是你在照顾她们母女?说起来,你的罪过的确不小,身为一门门主肩上重担何其重要,怎可敢如此任性,轻易放下帮务,私自不声不响地便离开烈火顶十几年,如今在此被我逮个正着,你还有有何说辞?不过看在你多年照顾夫人有功,便就功过相顶,你这便立即与我回烈火顶,重新做你的门主吧!”

蔡斑不由得吃惊地望着谢傲天,喃喃道:“可是当年……那幅画……夫人直到去世不是也没得到您得原谅,沉冤昭雪?”

谢傲天叹气道:“不必再提!当年在我一番严刑逼供下,李长老终于抵受不住,我也是这知道一切都是李长老为了夺我之位,乱我心智,所设下的圈套。当年我闻知真相,急忙处理好手中的事务后,便带上那幅听雨居的设计图,马不停蹄赶来此处,巴望着亲口向妙妙忏悔,便是负荆请罪,做牛作马我都是心甘情愿!就在我满心以为定然可再续前缘,破镜重圆之时,却哪里料想天意竟然这般弄人,当我风尘仆仆地奔到听雨居,却只见一座尘封破屋,一座孤冢,妙妙竟在不足半年前含恨而终!”

谢鹤语不由得惊呼:“我苦命的娘!”掩面痛哭。

苍天无情!梅用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蔡斑犹豫半晌才终于打断谢傲天,厉声道:“不是这样的!”

正文 第三十二章落花意

梅用与谢鹤语心中都不由得一惊!偷眼看向谢傲天,只见后者早已面色沉沉,一副山雨欲来之象。

蔡斑仍无住口之意,仍然望向谢傲天迫不及待道:“属下不敢欺瞒教主,那幅秋月美人图的确是出自属下之手,那是我用最上好的人皮所绘,一生最得意的作品,只是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会辗转到教主手中,才给夫人带来如此灾难。”

谢鹤语不由得“啊”一声,满面震惊地看向她的“蒙面叔叔”。却原来,谢鹤语一向不喜其父的缘由,只有小半是因为谢傲天毁了她的容貌,让她多年受尽嘲笑。而其中多半却是因为谢傲天当年薄情寡性地辜负、欺负其母,导致其年幼丧母所致。虽然妙玉去世之时谢鹤语尚且年幼,但是在孩子心目中,母亲永远都是最美丽最贤惠的,因此方才当听到谢傲天讲述往事时提到其母背夫偷汉之事,谢鹤语才顿时怒不可遏,便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半句,只道是谢傲天信口开河,如今听到蔡斑亲口承认那幅“秋月美人图”当真是出自他的手笔,又看到蔡斑所隐藏如此俊秀的容貌,心下又如何不骇然。

当下谢鹤语急忙快步跑到蔡斑身旁,急迫地看向蔡斑道:“蒙面叔叔,你……”话到嘴边,谢鹤语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边厢,梅用却忽地打破局面插口道:“蔡叔叔,小侄梅用可否大胆插口问一句?”

蔡斑上下打量梅用,又看了看梅用腕间若隐若现的梅花针,开口道:“你腕上所系可是梅花针?你当真姓梅?那么你与我梅清大哥如何称呼?”

梅用双指夹出梅花针,递到蔡斑身边道:“梅清乃是家父,这梅花针自然是家传绝学。”见蔡斑略略点点头,这才收起梅花针接着道:“小侄只是有一事不明:昔日曾听家父提过您一大堆红颜知己的韵事,只说您为人不但容貌俊秀,性情更是风流潇洒,便仿佛候鸟一般,永远过着无论那里景色多美,只要季节一到,您腻烦了也会立即拍拍屁股走人,决不留恋的日子。只是如今看来却为何全无往日风采,反而这般好似飞不起断翅之鸟,无法在自在翱翔,只能留恋于此!而且最奇怪的是,您过着这种生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包着头脸,藏起一向甚是自傲的容貌?想来应该不会只是想隐姓埋名这般简单而已吧?”

蔡斑此刻听完身躯微微颤动,抬眼迎上谢鹤语一脸的疑惑与失望,抬手轻抚其头顶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我落花有意,你娘莫说对我有情,便是根本连个笑容都不屑于恩赐于我,”转头看向梅用苦笑道:“没想到梅大哥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当年所做的糊涂事,唉!这一切根本便是报应!我的报应!”

蔡斑微微叹口气又道:“想当年,自从我十九岁被破格拥为调门门主,成为祆教有史最为年轻的门主以来,只觉得权力地位金钱顿时唾手可得,天下几乎都已经尽在我手中掌握!而那时的我更仗着自己天生一副好皮囊,只觉得天下女人绝对可以予取予求,任我玩弄,有时我根本便是为了得到她们脸上那两块细细嫩嫩的皮肤才迂尊将贵地临幸而已!”

“怎么会?蒙面叔叔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他怎么会是有那样的禽兽行径,这绝对不可能!你不要骗语儿!”谢鹤语自然不信,忙不迭地争辩道。

蔡斑却又是一笑却也不辩解回应,只是继续道:“就在那年的八月十五,我的人生从此翻天覆地,我也从此判若两人!那日我因为中秋过节心中开心,喝多了几杯酒,却反而无心睡眠,只想着四处走走,醒醒酒,顺便欣赏一下屋外亮若银盘的中秋之月。就在我四下徘徊之际,忽地想起白日里门人上报说教主夫人曾经嫌后院过于空旷,打算增加一个凉亭的工程。反正左右无事,看看天色早已夜深,料想后院必定不会有人,便大胆地向后院而去。岂料待我走进才发现正有个美人斜斜地靠着躺椅正在赏月,却正是夫人!我顿时尴尬正欲悄然离开,却哪里知道,就在这时,一个丫鬟也到了,断了我欲出去的念头,只听那丫鬟轻声说:‘回禀夫人,刚刚奴婢依夫人言找到教主,但是……’教主夫人平静道:‘他不肯来?他现在连八月十五都不肯放下祆教教务来陪陪我?’夫人抬手示意让那丫鬟退下之时,却忽地回头,怔怔地向我藏身处看来,月光照射下一滴泪珠儿,那是一颗空闺寂寞,委屈无人诉的泪珠,它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夺眶而出,瞬间滑落!而我却仿佛瞬间便知道了那颗泪珠的去向,我想那颗泪水应该是划到我的心中,因为我只觉得我的心忽地湿润,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顿时涌入我的心中!而我当时着实不知那奇妙之感是何物,终于在那晚我回到房中,不可抑制地连夜画下秋月美人图后,我才知道那种奇妙的感觉应该叫做真心!”

蔡斑继续道:“直到那时看着那幅秋月美人图我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肤浅,曾经我所自诩的一堆红颜知己回头看来却不过是一群俗气至极的庸姿俗粉,与她们再在一起只觉得恶心不已,简直不堪入目!而这世上只有夫人才配被称为倾国倾城的容颜,难怪古往今来不断上演着美人误国的戏码,却又不断有君王用尽自己无上的权利,前仆后继地宠爱着自己的女人。我想倘若我身为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若可博佳人一笑,即使陪上家国我也愿意的,因为值得!”

梅用心中不由得一动,心道:却不想这世上竟然有人对他人的爱慕可以若此,当真不可思议!转念又想到,那么自己对丹儿呢?可否做到如蔡斑这样十之一二?

正文 第三十三章流水情

谢傲天在一旁沉默半晌,终于冷冷说道:“当年满月酒后到底又发生何事?为何你竟然会与夫人同时离开祆教又同时来到此听雨居落脚?”

蔡斑听闻此言却急忙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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