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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宅子倒是处处都好的,不过处处都好,却又不好挑选了,却叫我犯了难。”徐素恩四下望了望,踌躇了起来,有些拿捏不定,见南风在旁边鬼灵鬼灵的看着她,就笑着说:“我找不好了,就请小小姐给指个明路可好?”
“敢不从命?”南风似模似样的做了个揖,“我知道一处地方,姆妈喜欢,阿姨定然也喜欢的!”
“这倒是有些期待了,不知是什么样的美景?”徐素恩好奇的问,顺便悄悄捏了自家先生的手一下,张晖冲便任命的叫来仆役,同他到外头去拿照相机。
“妹妹别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呢,你这丫头,莫不是我心里头的小虫儿,知道我喜欢哪里?”陆玉珍摸了摸南风的脸颊,南风笑嘻嘻的拉住了陆玉珍的手臂,撒娇着说:“我可不当虫,要做姆妈的小棉袄呢!”
随即满脸笑容的拉着二人一起朝外头走。
徐素恩满脸羡慕,她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可惜夭折了,不然也是能跑能跳,惹人喜欢的年纪,当下对南风更喜欢了,三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不已,直到张晖冲回来,才恍然发现竟已谈了许久,笑了一通过后,才又往花园子里去。
三位不同时段的美女就这样笑着款款移步,左转右转的,却到了花园子里头,鲜花着锦,美人如玉,美景娇娥相互辉映,在周围的人看起来,又成了一道风景。
张晖冲架起了自己的照相机,三位女士自然的站在花树下,南风俏皮的躲在陆玉珍背后,只露了小半截身子出来,悄悄挽住了陆玉珍,陆玉珍同徐素恩挽着手,亲亲热热的在那一树的火热茂盛的火棘树下,合了一张影。
有了徐素恩开了头,众人纷纷意动,一个二个的,都要过来同寿星公合影沾喜气,陆玉珍几杯薄酒下肚,豪气的都答应了下来,张晖冲也不做难,拿出来一大盒子的胶卷,将这些合影通通都拍了进去。
那个年月,沟通不畅,时局动荡,时值乱世之初,亲朋若是分开了,再见便说不好是多少时间,因此感情要好的人们之间常常以合影留念的方式,来表明情谊,留作怀念之用。
大家都没有当做一回事,陆玉珍后来也习惯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张合影,最后成为了很多人最后一张照片。
尤其是徐素恩。
陆玉珍不晓得的是,徐素恩素来低调,在片场的时候,性子并没这么外向,除了电影机,徐素恩极少出现在影像之中,与张晖冲夫妻和睦,也并未特别有留影纪念的想法,这一张笑的开怀的合照,是徐素恩本就稀少的照片中十分稀有的笑着的一张。
在不久之后,在一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惨剧之后,张家荡然无存,诸多旧物毁于一旦,张晖冲此生挚爱徐素恩,也消逝在那一片废墟之中。
那张存在胶卷里没来得及洗出来的照片,成了张晖冲最后的安慰和对亡妻仅存的一点念想,夹在他的笔记本中,跟随他东西游走,始终躺在书柜的角落里,随着后来的续娶,照片便一点点的淹没在了故纸堆中,尘埃满布。
由于杜和还没有正式继承杜家,南风与陆玉珍的母女关系并没有写于家谱之中,于是乎杜南风与杜和,在外界看来只是同姓的同代人而已,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亡于历史长河之中。
杜南风、陆玉珍、徐素恩,这三位注定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的女士,在之后的很多年之中,很少有人将他们联想到一起,直到照片在很久之后被公诸于众,那照片背后的一行字,才揭开了被尘烟掩埋的秘密。
那一行字是这样写的:民国二十年端阳节,爱妻素恩同杜陆氏讳玉珍夫人、杜氏明珠南风小姐留念。吾爱永存。
第二百三十九章 讨教()
那边厢陆玉珍变成了一处小小的聚集点,被围得水泄不通,另一边,前院年轻人们不管不顾的,正在看一场不一般的热闹。
一位彩门中人,前来祝寿贺喜了。
常理,谁家有喜事,来几个喝彩讨喜钱的手艺人是正常,东家也不会吝啬,多半会给包上几个红包,大家和和气气,喜上添彩,但是这位,明显来者不善,他不要红包,只称要讨教。
这就很有意思了。
在场的都是杜和的朋友,没有一个庸人,就连洛豪笙带来的大狗都是狗界才狗,哪里看不出这位彩门中人来的不是时候。
不过大家都对杜和胸有成竹,没有人胡乱插手,就围在周围,想看看杜和是如何应对的。
对于这群平均年龄二十八岁的大哥们来说,杜和是个实实在在的幺弟,当哥哥的看弟弟的热闹,天经地义,同理,当哥哥的给弟弟出头,也是天经地义。
自称无名氏的彩门人看着那些笑吟吟的捏着拳头的看客,默默地擦掉了额头的冷汗。
他深知今日无法善了,不论如何都会下场凄惨,索性就破罐破摔,放开来叫嚣了。
“杜少爷,今日讨教,无非是想看看,到底是你西洋墨水教的魔术地道,还是我传统彩门幻术正宗,若是您不应,也没关系,以后自称魔术师登台表演的时候,言必称魔术不如幻术即可——”
无名氏背着手,一副高人姿态。
洛豪笙看了看他背后仅仅交握的双手,嘴角一翘,冷笑着给他下了定论:“不知死活。”
倒是一旁斧头帮的沈抱真还是一派和煦,乐呵呵的说:“苏州人还蛮好说话的。”
洛豪笙好奇的问:“怎么说?”
沈抱真摊了摊手,腰间一点突兀若隐若现的,“大喜的日子来给人家添堵,若是在上海滩,这种人活不过今晚,唉唉,洛局,这可是随口一说,不当真啊。”
洛豪笙努了努嘴,“还在人家喜宴呢,的确不能当真。”
沈抱真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险些坏了我兄弟大事。”说着一手背在背后,做了两个手势,两个带着贝雷帽的年轻人便从人群中撤了出去。
喜宴不好见红,洛豪笙点了点沈抱真,沈抱真也是一点就透,及时的收了手,撤回了安排给那位无名氏的‘意外’。
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看向场中热闹,井水不犯河水。
洛豪笙对于斧头帮,一向是敬而远之,对这位斧头帮中的实权人物,更是无意得罪,毕竟谁也不想惹上传说中的铁血锄奸团,而能同他们结下个善缘,则更是好了。
在洛豪笙看来,斧头帮的人就是一帮疯子,同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伊同他讲理,他反手就是一斧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为了一时之气做下蠢事,是毫无必要的事情。
包括洛豪笙在内,在场没有人知道,这位看起来眉目舒朗的好好先生,在一周之前,刚刚参与了刺杀这个国家最高领导的秘密行动中,虽未成功,也全身而退,是真正心狠手辣,谈笑杀人的枭雄人物。
在跟随斧头帮王先生的过程中,沈抱真对替身王杰与帮主都十分推崇的小兄弟杜和产生了那么一点好奇的心理,才会亲自前来祝寿,在他看来,帮助一位评价不错的小兄弟除掉那么几个碍眼的苍蝇,是个顺水人情的事情,连个难度都没有。
民国第一人都敢刺杀,弄死个老百姓,可不就是同玩笑一般么。
毕竟,在苏州躲过几天风头之后,这位不屈不挠的义士就会参与到下一次胆大包天的刺杀行动中去。
无名氏不知道他的生死在别人的两句话之中颠倒了几个来回,放了狠话之后,就等着杜和的回话。
他已经提前预备了好几套方案,不论杜和从哪个方面来驳他,都会掉进他的陷阱中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拿了足够多的钱财,总得豁出这一回。
叫他未料到的是,杜和居然点了头。
“阁下说的没错,魔术确实比不上彩门幻术。”
“你,你这是不战先降了?”无名氏一时语塞,杜和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只得临时应对了。
杜和疑惑的皱了皱眉,“降?阁下说魔术比不上幻术是对的,不过阁下有一点错了,”杜和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背后雇佣你的人可能忘了告诉你,我也是彩门中人,祖上行七圣法起家,兼学幻术,后又经营置产,转为行商,到了家父这一辈,也是彩门中人,水法尤精,说起来我的手艺倒也算是家学。”
“什么?”无名氏张口结舌,杜和一提七圣法,他便知道踢到了铁板了。
跑江湖的都知道,彩门赚钱与惊门、疲门一致,都是靠起棚、圆棚、钉棚这些路数来吸引注意,又分大小魔术,靠卖术来赚钱。
无名氏自己学了几手魔术,都是辛辛苦苦攒钱同师父买来,又钻研了不少时候才贯通,怎么可能抵得过祖辈都涉猎魔术的杜家?
古彩戏法历来都高深莫测,但是越发凋零,原因之一就是各家过于敝帚自珍,以至于后继无人,香火寥寥。
不提这些,无名氏来都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想了想,无名氏想出了最后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既然都是同门,我也不难为你,就考你个最简单的罢,”无名氏硬着头皮说。“只要你能看破我的路数,便算你没有落了祖宗名声。”
鬼手六子嗤笑了一声,被沈抱真和洛豪笙齐齐横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出声。
没法子,他的老板李春风见了沈抱真的大哥还要叫一声大哥,他底子不硬,腰杆子也直不起来。
无名氏误会了,还以为二人是正义感十足的看客,感激的朝着沈抱真与洛豪笙拱了拱手,换来二人怪异的表情。
无名氏被二人看的后背一凉,只觉得今日所见都是怪人,索性晃了晃脑袋,就只看杜和,继续道:“最简单的术法最考较功底,你若能看破我,这一关就算你过了,如何?”
第二百四十章 手段()
杜和好说话的点点头,拍了拍手,“主随客便,给这位先生准备地方,并置桌椅。”
传统彩门是与相声快板一起,被列在飘门之中的,表演的时候旁边都要放置桌椅,或放道具,或作为遮掩转折之处,总有用处。
无名氏领了杜和的情,高深莫测的在一旁坐等,其实袖子里的双手早已飞速的运动起来,以期达到最快的速度,叫这小子吃一惊才好。
佣人们很快就布置好了场地,一张长桌,覆以蓝布,一张长凳,四下空空如也,无名氏袖口一动,三颗骰子就从袖口飞出,在长桌上滴溜溜转了起来。
见到骰子,鬼手六子脸皮子一抽,想到了自己被杜和虐的体无完肤的黑暗岁月,给无名氏送去了自己的同情。
杜和却来了点兴致。
如同无名氏说的一样,越是简单的东西,越见功底,桌子上覆盖着布匹,本就滞涩,骰子在布面上还能转动不停,本身就说明了无名氏深厚的功夫底子,其水平至少要比鬼手六子厚的多。
好歹他的那些个长辈们还算是瞧得起他,给他找了个能提的起兴致的对手,杜和也好久没有碰骰子了,看着无名氏拿来三个茶杯,眼中的兴味之色变浓了些。
看无名氏耍的兴起,干脆给自己拉了个椅子,坐在桌前三尺,双腿一搭,微笑着看着无名氏,眼神没什么含义,却叫沈抱真看的一惊。
“侬晓得吧,阿拉大哥在撒额人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的。”沈抱真叫杜和的这个表情吓的方言都蹦了出来,洛豪笙倒是好一些,眼珠错了错,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洛豪笙有点明白为什么林亭之会招揽杜和了,如果知道当初斧头帮也招揽过杜和的话,可能会更早清楚。
他想起来那个雨夜,被泼天的血色掩埋的杜和孤独的坐在那间和室里,守着两具破碎的尸体,那个时候他以为杜和身上的气质是被血染出来的,现在看看,却不然。
杜和这小子身上有锐气,还是很锋利的那种,这种气质,只要是稍加磨砺,就会变成杀气,斧头帮那位王先生身上就有这种气质,叫人远观即止,不敢稍加亲近。
王先生弄死过多大的人物,洛豪笙在南城监狱的厚档案里早已拜读过,假使有朝一日杜和能够拿起刀子,放下魔术,那么他也许就是上海滩的下一个杀星。
周围的人都有这么明显的感受,直面杜和的无名氏君,简直就要疯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砸个场子,怎么会变成绝地求生,但是此时此刻,他就是感觉,如果自己表演的不好,他有可能会死。
无名氏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随即三只杯子快如闪电的动了起来,桌面上的骰子一闪而逝。
“三只骰子,三只杯子,你只要猜对每个杯子里有几颗骰子,就可以了。”
杯子眼花缭乱的在空中翻滚着,骰子摇晃的声音从这边变成那边,即使是耳力出众的沈抱真也说不准究竟哪个杯子里有几颗骰子。
“咔”的一声脆响,三只杯子齐齐落在桌面上,声音归于寂静,无名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自己的手法很是满意。
人在压力下会变得更加的出色,在莫名的压力下,无名氏这一次的魔术表演无可指摘,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请吧。”无名氏矜持的笑着,挑衅的看着杜和。
杜和指了指第一个杯子,“三。”
“三点?”
无名氏皱了皱眉。
杜和摇了摇头,“三颗,点数应当是六点。”
无名氏憋着自己想笑的冲动,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那剩下的两个就是无骰子了。”
杜和再次摇了摇头。
“都是三颗,六点。”
“杜少爷,你如果不想认真,何必闹得那么严肃,我明明只放了三颗骰子,您连听都没听。”
无名氏一脸‘惋惜’的晃着脑袋。
沈抱真依旧笑呵呵的,只不过手臂不知不觉的又按在了腰间,洛豪笙拍向沈抱真靠了半步,沈抱真又默默地松开了手。
杜和轻巧的笑着说:“先生误会了,认真自然是认真的,难得遇到真心同我相比的魔术师,我自然要拿出全部本领了,至于杯子里的骰子,我想,是你没有认真听吧。”
“你什么意思?”无名氏明明掌控着一切,可是听到杜和这样说,依旧觉得毛骨悚然,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可是他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有纰漏,基于多年来对自己的自信,无名氏勉强打起精神来。
“小子莫要胡诌,技巧不敌无妨,可人品不能丢的。”
杜和笑呵呵的听着这位念过半百的手艺人的教训,赞同的抚掌,“您说的没错,技巧不敌无妨,可人品不能丢的,不知道您做到了没有?”
不等无名氏反驳,杜和长身而起,掸了掸衣衫,一手背后,一手隔空划过那三个杯子,忽然充满了挑衅的说:“不然,阁下猜猜看,这三个杯子里,都有几颗骰子?”
“若要我说,就算你输了。”无名氏抚须大笑,笃定杜和是在虚张声势,胸有成竹的道:“从左到右,三只杯子分别是二、一和无!”
杜和虚引,“便请揭谜底吧!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杜和盯着无名氏的眼睛,“出来跑江湖的,挑场子赢了有面子,若是您砸了挂,可也得认。”
“那是自然!”
无名氏也叫杜和说的来了火气,当场大喝一声,手如行云流水般将三只杯子掀开,下一刻,随着失控的惊呼声,三只茶杯摔碎在青砖地面上。
蓝布桌面上,九只骰子分作三堆,分别是一二三点,可不就是六点……但问题是,无名氏只放进去过三只骰子,那么剩下的六只骰子?
沈抱真响亮的叫了一声好,洛豪笙眼睛一亮,喝起了彩。
鬼手六子就没那么优雅,又叫又跳的,闹的像是他赢的这一场一样,不过大家都高兴,也没人理会他。
热闹之中,无名氏难以置信的望向杜和,张了张嘴,又看了看桌面上的骰子,末了苦涩的笑道,“三仙归洞,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最正宗的鹅幻幻术。”
无名氏的心头像是要苦水泛滥,像是喝了一大碗黄连汤。
沈抱真好奇的揽过鬼手六子,低声问道:“鹅幻幻术是什么来头?”
鬼手六子喟叹一声,无限神往的说:“鹅幻幻术,历来都是彩门中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奇术,内容涵盖彩门戏法的各个方面,都是最正宗最高超的技法,学上一招半式,就足以衣食无忧……”
“哦,如同武林秘籍一般嘛。晓得,晓得。”
可恼他一个野路子,同杜和比拼,就如同乡下小寺的童子去挑战青羊宫的宫主,正正应了那句:蚍蜉撼大树,可怜不自量。
那位雇主误他啊!
杜和拍了拍无名氏的肩膀,“你应该庆幸,今天你是来前院找我,如果你找上我姆妈,我就不是好茶好水的招待阁下了。”
“你想怎么样?”无名氏垂头丧气的问。
杜和摇了摇头,“你不过就是个螳螂,我不想怎么样,但是那只黄雀会把你怎么样,谁说的准呢?”
“阁下觉得,今日你从我杜府好手好脚的走出去,你的东家会怎么想,怎么对你?”
杜和看着无名氏,如同看一块砧板上的肉。
第二百四十一章 逆鳞()
沈抱真搓了搓手臂,咕哝了一声。“如此心机手腕,当个魔术师,可惜,可惜。”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洛豪笙头一歪,对着低他半头的沈抱真的耳朵说:“这厮是被戳心窝子了,他日如果真的下海,我第一个崩了他。”
“哦?你舍得?听姓林的讲,你们情同兄弟咧。”沈抱真不适应的掏了掏耳朵。比起忙于各类案子的洛豪笙,沈抱真同林亭之打交道的更多一些。
警局么,坐的是百年的庄,收的是四面八方的钞票,林亭之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即使被打发到上海来当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得抓紧时间赚老婆本。
想到了这茬,沈抱真瞥了一眼身边的洛豪笙,寻思了起来。
自打林亭之消失不见,原先的局长夏江自戕,洛豪笙就坐在了第一把交椅上,生意比起往常来说,不是那么好做了……而且这厮还喜欢将贪官抓进牢里吃牢饭,耽误他们好几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