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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暴怒的里尔克只是花费巨资疏通关系,封锁了车站码头,甚至不计代价的请军警查抄旅馆赌档,以为得到巨资的一行骗子一定会在那些场所里瑟瑟发抖。
一步错,步步错,当何爱明的基金得到了教会背后的领事馆的庇护和重视后,无论有什么怀疑,都不会有人再可以撼动这个未来庞然大物的雏形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来龙去脉()
整件事情,彻头彻尾的知道来龙去脉的,只有李二筒一人。
后来,在阿生嫂子将自己的孩子供到了大学,李二筒送来贺礼的时候,阿生嫂子与李二筒进行过一场忆苦思甜一般的谈话。
李二筒无意间提及,不知晓为何爱明小姐会答应杜和藏匿下那么多的黄金,又分文不取的将那些黄金按照杜和的方式捐出去。
“假如爱明小姐昧着良心留下那些黄金,我想她压根就不必再在堂子里蹉跎下去,完全可以远走高飞,重新开始,何苦又因为声名鹊起,无人敢近前,空等了那些年的岁月。”
李二筒无论怎么想,都不明白,对于有无数种办法逃脱杜和追究的何爱明偏偏完全照杜和的做法执行了安排困惑不已,也对完全不害怕何爱明带着钱跑路的杜和困惑不已。
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是如何达到这么好的信任的呢?
彼时依旧未再嫁的阿生嫂子那个时候,深深地凝望了窗外,带着惋惜,舒了一口气,缓缓对李二筒说:“二筒,你还没遇到喜欢的人。”
李二筒似懂非懂,阿生嫂子也没有再说。
何娟,这个名字是何爱明在自赎了自己,重新落户的时候起的,娟字,与蠲字同音,意为在同一弦上勾抹两次。
琴弦未动,心弦动。
一向不知道情情爱爱的何爱明,打小就被卖进了堂子里,开始的时候只是做粗活,当个大姐培养,后来她自己认了鸨母当妈,才成了预备的‘相公’也叫‘清倌人’,不过这只是一个营生,她想活着,也想活得舒坦一点。
打个茶围子,赚个三块钱,足够她一个月的吃喝,何乐而不为呢。
当红的花魁不好,要‘出局’,还要挑一个或者几个相好的来长期来往,爱明觉着腻味,不如喝茶听曲儿自在。
就这么长到二十岁,快成堂子里的老姑娘了,爱明的‘妈’死劝活劝,最后下了死命令,才叫爱明动了动嘴,同自己新来的娘姨说自己想当‘头牌’。
其实不过是知道娘姨一定会同妈妈说,好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机会,谁知道就等来了杜和。
谁说相逢惊艳的只能是男人,女人同样会春水吹皱,乱了芳心。
何爱明从来没有找过相好,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不过她在见到杜和的那一眼,忽然感到非常的难过。
她画了最好看的妆,穿着最好看的衣裳,应对答话无一不得体周到,可是,她依旧难过,她知道,见到这个男人,认识他,只不过是如同笼子里的鸟儿,百无聊赖的抬头,却惊鸿一瞥间看到了展翅而过的苍鹰。
何爱明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份。
她是一个‘长三’。
一个一切都可以用洋元来换的女妓。
对杜和赋予的信任和支持,何爱明无以为报,只能不顾一切,拼了命去完成。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何爱明是学过这首诗的,但是她那个时候才真正懂得了诗句的意思。
她从来没敢想过,如果她能与杜和在一起该有多好,在用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拥抱告别了杜和之后,何爱明只是用了一生去铭记,铭记那个当年午后阳光下,微微笑着的青年。
杜和应当是看懂了的。
他初尝情爱滋味,在与高桥海羽在一起的时候,杜和看到的高桥海羽的眼神,与何爱明的何其相似。
不过他没有说破,只能懂得,然后感激这个纯粹的女人的一场错爱。
乱世之中,覆巢之下,脆弱的花芽莽撞的开放,更加惹人怜惜,也更加让人惋惜。
在回到了连魁班之前,杜和去了一次虹口的万岁馆。
高桥海羽刚一出门,就被守在角落里的杜和牢牢地抱住了。
脱口而出的惊呼被熟悉的气味打断,高桥海羽又羞又怯,但是怀抱着她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憔悴和疲惫,叫高桥海羽最后只是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一下一下的抚平他胸口急切的心跳。
“我做到了,阿羽。”
良久之后,杜和放开了高桥海羽,充满疲惫的眼睛依旧明亮,那里头又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高桥海羽点了点头,双眼满是泪花。
“我听说了,报纸上到处都是……阿和君,您辛苦了。很棒,你做的很棒。”
在学校里专攻新闻专业的高桥海羽,业务能力在班级里名列前茅,通过简单地新闻语句,就可以分析出背后事件的基本脉络,从里尔克铺天盖地的通缉令和小报无孔不入的报道之下,高桥海羽每一天都过得胆战心惊。
她深知杜和面临着多么巨大的危险,也敬佩杜和能够冒着生命危险,仗义出手,帮助了蒙受冤屈的同胞。
与此同时,高桥海羽想到了更多的一些东西,她急切的抓住了杜和的手,不顾羞涩的贴近杜和,快速的说道:“阿和君,我听说里尔克已经说动了英租界和法租界的大使馆,租界警局都给惊动了,你千万要小心啊!”
杜和皱了皱眉,没想到里尔克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过他经此一事,沉淀了不少,心里虽然沉沉压力,不过依旧安抚着高桥海羽:“阿羽不用担心,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查到了我的头上,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可是那些警探们不讲证据的……我妈妈跟我说过,虹口的东洋同胞们被抓进警局,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但是华夏人,假如不让他们满意的,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可能会死!”
高桥海羽头一次痛恨起了一向偏袒的租界警局来。
杜和这样的大英雄大丈夫,怎么能被那些人渣磋磨,他们怎么配如此对待自己同一民族的英雄?
杜和笑了,从那些陈郁的过去和复杂的人性中挣脱出来,高桥海羽写满了担忧和感情的小脸让杜和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他的爱还在,他又有什么害怕的呢?
两个人在万岁馆的角门又低声的谈了许久,直到又一声开门声响起,一个陌生的东洋浪人探出头来,沉稳的说道:“高桥小姐,团长夫人找你呢。”
杜和与浪人对视了一眼,捕捉痕迹的皱了皱眉。
高桥海羽嘟了嘟嘴巴,不过还是放开了杜和的手,礼貌的对那浪人说:“谢谢您冈本先生,请转告母亲,我马上就去。”
浪人点了点头,再度看了杜和一眼,虚掩上角门。
高桥海羽不大情愿的说:“阿和君,外祖家一位哥哥要办生日宴,母亲大概是要我回去试衣服……”
杜和理解的点头,摸了摸高桥海羽细碎的刘海,温和的说:“你去吧,我也要回连魁班了。”
高桥海羽依依不舍的回了角门。
杜和看了看角门门缝处,一道目光转瞬而去,避开了杜和的审视。
“浪人?”
杜和喃喃。
一向不参与虹口乱事的高桥先生,什么时候与浪人有了接触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警探()
江中叶看着院子里的杜和与江凌。
两个人相隔很远,也没有说话,各做各的事情,但是江中叶就是觉得不对。
看了两人很久,江中叶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是浓浓的不解和探究。
二人年纪相仿,性格相近,本来应该是最合适的一对儿,可惜造化弄人,俩人非但看不惯对方,经常闹矛盾,后来江凌还与何团长看对了眼,彻底的打消了江中叶的想法。
大概是冤家吧,江中叶想,只希望他们以后不要闹的老死不相往来,叫老一辈相交莫逆的师兄弟两人遗憾才好。
在江中叶已经认命,放弃了将杜和与江凌撮合到一起之后,情况似乎又变得诡异起来。
在江凌出门散心,杜和回家探亲,两人双双消失将近十天之后,却一前一后的回了连魁班,而且江中叶敏锐的感觉到,江凌不再敌视杜和了。
他甚至看到江凌给了南风一把零嘴,南风乐颠颠的捧着零嘴去给杜和吃的时候,江凌也没有反对,甚至……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祖师爷保佑,但愿他们没有惹什么祸才好,江中叶总感觉心里头慌,最后默默地给祖师爷上了一炷香。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经不住念叨,江中叶上午才上完香,心情还没有安稳下来,下午警探就找上了门,点名要找杜和。
来人是杜和的老熟人洛豪笙,一身风尘仆仆,嘴边是明显的青色胡茬,看起来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见江中叶惊疑不定,洛豪笙不得不低声给江中叶宽了宽心,“江班主放心,我只是例行询问,找阿和谈谈,问点事情,不会为难他,也请班主莫要为难我。”
江中叶勉强把心收回了肚子里头,喊一旁伺候的余大春:“大春,去叫阿和过来,就说洛警探找。”
余大春心灵神会,答应一声,躬着身子退出去,出了门就是一阵狂奔。
“阿和!阿和不好了,大事不妙!”
杜和刚刚弄好了一件道具,就见余大春撞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了起来。
“什么不好了?你慢慢说。”
杜和给余大春倒了一杯水,余大春顾不得喝水,满脸是汗的说:“阿和,一个姓洛的警探来了,点名要见你!你快想想办法吧!”
杜和心里咯噔一下。
洛豪笙?
他怎么来了?
托人打听过,杜和才知道洛豪笙并不是普通的底层警探,上回连魁班失火能招来洛豪笙,纯粹是因为二人就在附近,碰了巧而已。
他真正的职位,是南城区警局的高级警探,南城区没有探长,洛豪笙是地位仅次于局长夏三江的二把手!
杜和后背开始沁汗。
事情棘手了。
勉强镇定下来,杜和将那杯水慢慢的喝了下去,放下水杯之后,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叫余大春前头带路,杜和跟着余大春缓步进了江中叶主屋的正厅。
“洛大哥?!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未见了!”
杜和见到洛豪笙,草草的跟江中叶行了个礼,就急冲冲的跟洛豪笙握了握手,满脸的惊喜开心。
洛豪笙微笑着与杜和握了手,脸上的青色胡茬不仅没有拉低这位警察局历史上最年轻的高级警探的风采,反倒更添了几分魅力,比起杜和还有些稚嫩的青年脸庞,洛豪笙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子了。
江中叶笑呵呵的坐在一旁,不时的插两句嘴,打算将这场会面变成长辈主持下的同辈交流。
洛豪笙瞥了江中叶一眼,手一伸,虚引一下,沉声说道:“杜和,我有些事情要同你说,”说完不等杜和回答,就不卑不亢的与江中叶抱了抱拳,“江班主,我们就不打扰了。”
江中叶担忧的看着杜和,杜和微微点头,江中叶便乐呵呵的送了客。
在连魁班一众魔术师的众目睽睽之下,杜和泰然自若的与洛豪笙除出了大门,临出门前,杜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与在门边守候的南风交待了一声:“南风,我叫四姐给你做了臭鳜鱼,晚上记得吃。”
南风用力的摇头,倔强的说:“我等阿和哥哥一起吃。”
杜和失笑,摸了摸南风的头,便同洛豪笙走了出去。
洛豪笙开来了一辆奥斯莫比尔汽车,没有车门的汽车看着有些老旧,不过开起来依旧惹来周围人群的注目。
即使是杜和有把握不会被看出来,不过被铐子拷走和坐车走,感觉依旧是不一样的。
春风透过两旁的门框穿过去,暖呼呼的叫人周身舒坦,杜和紧张的心神也跟着放松下来。
“车子是局里头的,听说是哪个富商换下来的旧款式,夏局长说咱们在外头办案子辛苦,就拿出来给开开了。”
洛豪笙拍了拍硕大无朋的方向盘,熟练的拐了个弯,跟杜和拉家常一样的闲聊。
杜和点点头,车子即使不是新款,换算成洋元也是一笔天文数字,洛豪笙开着车子来接他,不得不说是给足了他面子。
与杜和所料差不多,洛豪笙并没有将杜和带回警局,而是辟了个安静的茶室,与杜和坐了下来。
杜和主动叫了一壶当季的明前,并几样茶点,招待洛豪笙。
“听说这段时间警局四处搜索,洛大哥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吧。”
杜和略有愧疚的说。
他没想到里尔克的反应会这么大,搜索已经过了三天,依旧没有消弭下去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叫杜和很是意外。
守财奴被激怒了,后果果然不同凡响。
洛豪笙闻言苦笑一声,手一动就是两块糯米糕下肚,吃的满嘴米粉,也不顾茶烫,端起茶碗一仰头就是一杯,才抹了抹嘴说:“阿和老弟,不瞒你说,我已经在外搜了三天了,只抽空眯了几回,外头的弟兄们更惨,有几个都快支持不住了,不过掀翻了地皮,那通缉犯还是不见踪影,徒呼奈何啊!”
杜和“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自己面前的两盘子点心推到洛豪笙面前,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搅动上海滩这么大的风云?”
洛豪笙吃糕点的动作一顿,笑了一笑,忽然抬头逼视着杜和,毫不拖泥带水的问道:“那人是谁,阿和老弟你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试探()
在洛豪笙鹰隼一般犀利的目光直射过来的那一瞬间,杜和的脑子是空白的。
他想他差一点就在洛豪笙的略施手段下露了怯,或许已经叫洛豪笙看出了端倪,不过杜和硬撑着没有破功。
诧异的张了张嘴巴,杜和指了指自己,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洛大哥,没想到你还蛮风趣的,逗我开心啊,我要是知道是谁,那一万块大洋的赏金可不就是我的了嘛。”
洛豪笙抿着嘴,将杜和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过了几个呼吸,他不置可否的“噢”了一声,继续将茶点都填进饥饿的五脏庙里。
“阿和,你大学是在哪个学校念的?”
吃饱喝足,洛豪笙剔着牙重新开始了询问。
杜和皱了皱眉,歪着头看着洛豪笙,“洛大哥,这个问题是基于您警探的身份讯问,还是世兄的身份闲谈?”
洛豪笙撇了撇嘴,“随你喜欢,给我个答案就行。”
杜和却不吃这一套,摊着手无奈的耸耸肩,杜和不悦的说:“洛大哥,你不会怀疑我同你的什么案子有关系吧?”
“在我看来,案子没破之前,所有人都逃脱不了干系,你越早解释清楚,就越早撇清嫌疑,多好。”洛豪笙两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拇指有规律的选择着,耐心的说。
“如果是用您警探的身份来问,我要聘请律师,如果是世兄问世弟,我自当知无不言。”
杜和对洛豪笙高速运转的思路产生了警惕,抱着肩膀靠在了座椅上,一脸气愤的说。
洛豪笙举起了双手,摇着头无奈的说:“好好好,那就世兄,你把我当大哥,说的仔细点,你大学在哪儿上的?”
杜和对洛豪笙软硬不吃,顺杆就上的态度没法子,只好不大情愿的说:“伦敦大学医学院。”
“哪一届?”洛豪笙紧追不舍。
“1929届的,我还读了一年预科。”杜和也索性放开了,有问必答。
洛豪笙又问了几个学校相关的问题之后,话锋一转,忽然问道:“那么你同雷诺克波拉特的关系怎么样?”
“谁?”杜和一愣,“他是哪个学院的老师么?”
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啊洛大哥,华夏人在国外求学,基本都是和华夏人来往的,外国土著和咱们的联系不多,我也不认识几个。怎么了,那个什么波拉克和你的案子有关?”
“波拉特,他是英国一个没落贵族的后裔,家里头是做珠宝加工生意的,他是你的同班同学。”洛豪笙纠正了杜和的发音,认认真真的把波拉特的家世背景给杜和说了一遍,末了问道:“有印象了么?”
杜和挠了挠头,犹豫的说:“好像有点印象,他似乎大一之后就没怎么来了,好像比我逃的课还多。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洛豪笙深吸了一口气,对杜和油盐不进的对答失去了一开始的耐心,单刀直入的说:“波拉特涉嫌偷走了一位上海富商的黄金,可是却又在富商起诉的时候抵死不认,据说那个时候他人正在北边俄国而且也有许多人证实这点,我怀疑,有人在冒充他。”
杜和不做声了,喝着茶听洛豪笙一步步的推测下去,即使洛豪笙已经无比接近真相,杜和也强迫自己,将这件事情当成和他无关的花边新闻来看。
“看来这位富商在上海滩上发达不少,急成这个样子,应该丢了不少黄金吧?”杜和在洛豪笙说了一通,停下来喝水的间隙,闲闲的插了一句。
洛豪笙不置可否,没有回答杜和的问题。
在洛豪笙以往的办案经验之中,初犯的人心理素质都很脆弱,连消带打之下,少有人能抗过他的心理战术,大都会两股战战,汗流浃背,只肖吓唬一下,轻易就能问出洛豪笙想知道的答案。
但是杜和的表现,让他变得不确定起来。
杜和太轻松了,甚至比一些‘久经沙场’老手还要应对自如,叫洛豪笙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要么杜和真的对这案子一无所知,要么就是个老辣的老江湖。
洛豪笙打心底里不相信杜和是无辜的,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杜和与波拉特也毫无相像之处,但是洛豪笙凭借着自己的直觉认定,杜和与此案一定脱离不了干系。
杜和有时间,有动机,也有着完成这次不可思议的骗局的能力。
洛豪笙至今没有想通杜和是如何偷走二百多根的金条的——事实上,直到今天,里尔克依旧有没有发现被做了手脚的地方。
出于一个警探的直觉,洛豪笙断定,只要找到了杜和作案的方法,这案子就算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