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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之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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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叶不是个残忍严苛的人,当了班主十余年来,还从来没有下过这么残忍的责罚,即使是上回为了让江凌长记性罚的拿大顶,都让江中叶暗地里心疼了许久。

    在金大夫的解释下,江中叶又重新打开纱布查看了乔三儿的伤口,这才确认乔三儿逃过了一劫。

    打开纱布,不用金大夫示意,江中叶也能看出来,杜和的飞刀不多不少,刚好卡在手腕两条筋脉之间,再偏一分,碰到了筋脉,那么乔三儿这辈子就连筷子都休想拿起来。

    他虽然受了伤,不过并无大碍,伤痛养好之后,还能做点事情养活自己,这已经是让颇为负担的江中叶暗暗称幸的好结果了。

    在江中叶看来,再怎么有罪过,也不能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担待半辈子过的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是规矩就在那儿,平时最讲班规的就是他这个班主,出了事情,第一个要按规矩办事的,也必须是他。

    而且除开一切理由,毕竟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是乔三儿,他只是个倒霉的替罪羊而已。

    没有人知道,在江中叶开香堂,屋子里只剩下乔三儿的时候,乔三儿反口了。

    在对死亡的恐惧下,乔三儿涕泪横流的招出了张阿发,包括张阿发吃里扒外,占用公款,栽赃陷害杜和的事情,乔三儿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江中叶。

    但是江中叶最终因为没有在杜和的房间里发现任何乔三儿栽赃的东西,选择了保全大局。

    乔三儿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绝望的。

    可是不论是为公平计还是为威严计,江中叶最终都只能选择张阿发,放弃乔三儿。

    江中叶作为班主,在事情急转直下的过程中,经过短短的几次斟酌之后,唯有选择保住张阿发,才能让四处漏风的连魁班支持下去,假使一气之下拔除毒瘤,那么整个班子都有可能因为这颗毒瘤的清除而散开。

    这是江中叶所不能接受的,连魁班是几代人呕心沥血经营延续的招牌,不能发扬光大已是愧疚,若让班子在手上散了架,那么他无颜面对将班子传到他手上并寄予厚望的一代代先班主。

    今日之事,江中叶早已看的分明,乔三儿是代人受过,伤的有些冤枉,在行刑之前,江中叶也盼望过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可惜直到杜和站出来,江中叶也没有想到,就连张阿发,也没有为乔三儿求情。

    江中叶被架在班主的位子上,无法可想,只得开了香堂,同意了杜和的请求

    谁也没想到,杜和居然会放水放了乔三儿一马。

    或者说,这样的杜和才是本来的杜和,爱恨分明,一码归一码,不迁怒无辜,大将风范不敢说,雏形是有了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阅人无数的江中叶也不敢轻易说看透了杜和了。

    开好了药方,江中叶送走了金大夫,又嘱咐人将乔三儿抬回自己家,直到三更才歇下,而从江中叶的方向看过去,杜和的房间依旧有些隐隐约约的灯光。

    “这孩子,我是越发看不透了。”

    江中叶舒了口气,靠在窗户边上,浑身的肌肉缓缓的放松下来,等到江凌送走了何团长,江中叶心劲儿一松,只觉得疲惫的很,很快就昏昏然睡了过去。

    班主的屋子关了灯,弟子们之间却还没有了事。

    三三两两的站在门口,看着人事不知的乔三儿被抬出门去,手腕上两道渗着血的纱布看起来触目惊心,所谓唇亡齿寒,众人对放弃自己人的张阿发和狠下杀手的杜和都有了一种敬而远之的畏惧。

    沾上了张阿发会被过河拆桥,沾上了杜和却是不死也脱层皮!

    抬走乔三儿后,大门安静关闭,张阿发站在门前好一会儿,才回过了头,打着哈欠脚步有些虚浮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杜和走了几步,横在了张阿发的必经之路上,冷冷的看着张阿发。

    “张阿发,有没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张阿发面无表情的看着杜和。

    杜和似乎是自说自话,不过口中的话却字字都奔着张阿发而去。

    “让一心相信你的人替你去死,难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害怕么。”

    张阿发如若未闻,径自经过了杜和,脚步依旧稳当,不过肩膀似乎瑟缩了一些。

    杜和也如同无事一样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别人怎么看他无所谓,甚至乔三儿恨他要报复他也没什么,杜和自信自己能处理好这些,也不需要依靠别人的认同来活着,对得起本心就行了。

    不过张阿发此人已经激起了杜和的狠心,杜和乐于与人为善,不过不列颠的教育也告诉杜和,对付闯入家里的敌人,你还有猎枪。

    刚进屋子的时候,杜和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冷意,不过一进房间,热气扑面而来,看到南风那张期待的小脸的时候,杜和不自己的就笑了起来。

    南风正在费力的将一只温在炉子上的瓷罐放到桌子上,盖子还没掀开,甜汤的味道已经弥漫到整个房间。

    “阿哥回来啦,汤刚刚好,可以喝了。”

    南风抹了抹脑袋上的汗珠,对下午受到的委屈丝毫不提,反而期待的捧着一只汤碗,看着杜和。

    杜和摸了摸南风的头,接过汤碗,先给南风盛了一碗甜汤。

    “抱歉,阿哥今天没有帮南风报成仇,叫张阿发逃脱了。”

    杜和满怀愧疚的坐在了南风的旁边。

    南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懂事的说:“张阿发太坏了,不是阿哥的错,他会遭报应的。”

    南风依稀记得自己的亲生姆妈说过,她是姆妈遭了报应才生下来的,在南风看来,说别人会遭报应,是最大最狠的诅咒了。

    杜和“嗯”了一声,帮南风吹了吹甜汤,近乎自言自语的说,“他会遭报应的,很快。”

    南风却听到了,仰起头直视着杜和,期待的问:“有多快?”

    杜和笑了笑,没有回答南风的问题,却用一个新的问题回问了南风,“南风,你知道为什么班主没有叫人立即盘箱子么?”

第九十章 断尾() 
南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皱了皱鼻子,没说话。

    她对江中叶的做法不甚认同,明明严锁匠已经说了,乔三儿配的钥匙包括很多大箱子的,只要打开箱子盘点一下就能知道张阿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拿的东西,又拿了多少,可是江中叶却假装没听见。

    这叫一向觉得江中叶公正的南风失望透顶,因为是自己的大弟子就包庇,因为是小弟子,即使是无辜也可以抛弃,和偏心的长辈哪里有什么区别?

    杜和看到南风的表情就了然了,南风虽然在外面的时候习惯伪装示弱,不过在只有两人的时候是不会对杜和有所保留的,此时南风的表情愤怒,连甜汤都顾不上,一看就是还在生气。

    杜和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样的南风有些可爱,故意饶了个弯子,杜和神秘兮兮的说:“南风喜欢让坏人当众丢个大丑,还是暗地里掉肉吃疼?”

    南风眼神一亮,毫不犹豫的说:“叫他掉肉!”

    说到掉肉的时候,南风一口白森森的小牙齿闪着光,像是一头刚长出爪子的小野兽,可爱又危险。

    杜和却很喜欢南风的这种攻击力,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孩子才是被教导的最好的女孩子。

    杜和一向认同女性在社会性质上同男性的平等性,虽然女性在体力上大多比不上男性,但是绝大多数女性的耐力都好于男性,与不足同样明显的优点让女性可以在许多职业上同男性平分秋色甚至赶超。

    摸了摸南风的头发表示赞同,杜和拉着南风低声说了几句,南风很快心领神会,迅速的喝了甜汤,兄妹俩就熄了灯,靠在屋子的杌子上默默的闭目养神起来。

    后半夜,天色最黑暗的时候,所有的弟子都陷入了梦乡之中,张阿发的屋门轻轻开合一下,张阿发独有的矮小身材无声无息的钻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张阿发在自己门前谨慎的观望了一下,才迅速的出了门。

    平日里看起来和气生财的张阿发动起来如同脱兔,高墙一跃而上,灵巧的在墙头垫了一下借力,就翻了下去,整个过程连一只鸟都没有惊起来。

    几分钟之后,杜和的房门也打开了,南风一脸激动的拽着杜和的手,杜和安抚的朝她笑了笑,就从大门施施然的离开了连魁班。

    大抵是因为经常晚归,连魁班上了些锈迹的大铁门总是会吵到师兄们,杜和自打开始去东洋魔术团,就学会了偷偷给大门上菜油,一直以来都只有同样经常晚归的江凌察觉到了大门的异样,不过基于同样的原因,江凌也没有说。

    所以在许多人不知道的时候,连魁班的大门已经可以做到开合无声,随意进出了。

    杜和一路上如同料到一样,明明没有跟在张阿发很近的地方,但是每次杜和停顿的时候,南风都能远远的瞭到张阿发的身影,南风谨慎的安静着,杜和则是看着张阿发壁虎断尾的壮举,思索着如何让这只油滑的壁虎断掉半截身子。

    兄妹俩默契的旁观着张阿发走走停停,偶尔还消失一阵子,有的时候脚步轻松些,有的时候直接被人赶出来,直到天亮,身形佝偻了不少的张阿发才开始走回头路。

    杜和与南风已经先一步回了连魁班。

    南风已经等不及了,从她越攥越紧的手上就看得出来。

    南风长相柔弱,惹人怜惜,看着性格与杜和一样好说话,不过却是个急脾气,能忍这么长时间,杜和都感到惊奇。

    迫不及待的眼神让杜和有些无奈,杜和帮南风打开罩着头的围巾,主动开口问道:“南风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吧。”

    “有的有的!阿和哥哥!张阿发为什么要出门,他是要转移自己的赃物么?他会跑路么,还是在联系人抢劫连魁班一笔再跑路?”

    南风眼睛长大,小脑瓜里已经将张阿发的去处算了好几个来回,回来的路上都一直默默地回忆着张阿发经过的那些地点,想着去捉张阿发的赃能不能都收回来。

    杜和却笑了,摇了摇头,杜和将一份地图放在了桌子上,铅笔在地图上找了找,很快就圈好了几个地方,南风一看,模模糊糊的觉得应该就是这些地方,疑惑的说:“不是么,那阿和哥哥怎么将这些地方都记下来了?”

    杜和一夜未睡,却神采奕奕,将窗户打开一个口子,让外面的天光洒进来,伸了个懒腰,活动起了筋骨。

    边活动,杜和边轻声同南风说:“那些地方南风知道是做什么的么?”不等南风回答,杜和就自问自答一样说:“那些,全是上海滩上的魔术班子驻地。”

    “我和江叔,江班主,明明知道张阿发挪用甚至转卖了班子里的财物,却都没有提起,别人或许会以为我要息事宁人,江班主是在姑息养奸,但是我很肯定,并不是的。”

    “江班主他与我父亲脾气相投,就不会是一个姑息养奸的怂人,我猜测他大概是因为想先安抚住张阿发再作打算,害怕张阿发狗急跳墙,搅和的连魁班树倒猢狲散,我则是笃定张阿发不会有离开连魁班的勇气,他不禁不会跑,而且还会将这些亏空如数补上!”

    杜和看着重新翻墙进来的张阿发,背对着南风的眼神和南风是如出一辙的雪亮,“果然,他去了那些魔术班子,那么今天,那些丢掉的东西就会补回来了。”

    南风想了想那些个钥匙的数目和箱子里的东西,不禁替张阿发默默地上了一炷香。

    这哪里是掉肉了,这是半条命都赔进去了!

    杜和看着张阿发手里空空的包袱皮,忽然打开了窗户,招呼了一声:“阿发师兄!”

    双眼无神的张阿发被吓了个机灵,茫然的朝杜和的方向看过来。

    杜和笑着朝张阿发挥了挥手,“阿发师兄辛苦了。”

    真是辛苦了,将自己多年来攒下的身家抖出去又与别的小魔术班子窜换道具,身体辛苦,心更辛苦。

    不过杜和一丝一毫都不怜悯张阿发。

    这连魁班,现在是江中叶的连魁班,不过在那之前,也是他父亲杜中恒的连魁班。

    他爸爸留下的东西,给他的兄弟可以,他的兄弟传给哪个弟子也可以,但是唯独不可以被这种小人糟践。

    杜和发起脾气来很可怕,他可以为了让得罪了他的人付出代价而不计代价。

    被误解、被排斥、被孤立都无所谓,杜和只需要达到一点,让张阿发在在整个上海滩,在魔术这一行当里,没有立锥之地。

    任由张阿发这样的蛀虫存在,是对他名字里这个杜字的侮辱。

第九十一章 一念() 
倾家荡产的一晚过去,张阿发脸色奇差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张阿发走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他死活想不明白,明明笃定会成功的事情,为何会屡屡出差错,最后居然被毫无反抗之力的杜和翻盘,还顺手将他的左膀右臂砍掉。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兼之乔三儿没松口,那么他也险些被打落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张阿发太清楚干这一行,名誉有多么重要了。

    一个名声坏了的人,比如乔三儿,他以后都没法子再咸鱼翻身,这辈子都只能从事低贱的行当,只要有人敢雇佣他,那连带着雇主都会被影响到生意。

    没有人雇,学不了手艺,做不了正经行当,乔三儿除了去做下九流的买卖,就只有回家种田一条活路了。

    张阿发想到那些是他差一点就要面对的未来,就后背发凉。

    他费尽千辛万苦从泥巴地里爬出来,裤腿上的泥点子还没洗干净,再也不想回到那种过年才能吃一顿干饭,平日里一天两顿稀粥的日子了。

    他穷怕了。

    饿过肚皮之后,即使是吃饱了饭,张阿发看到吃的也会想吃,即使口袋里有钱,看到了钱也会想拿,他像一头饿死鬼一样,贪婪的,小心翼翼的满足着自己的安全感。

    一个米仓,拿走一碗米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再拿走一碗,也是原来的样子。

    当他发现米仓被自己的贪吃消耗殆尽的时候,他已经没法回头了。

    米吃光了,老鼠也跑不出去了。

    那么当缸里的老鼠被发现的时候,他只有死路一条。

    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张阿发不相信,他总有一种侥幸在,总觉得今日不会被发现,明日也不会被发现。

    他是大师兄,即使是有怨言,弟子们谁敢置喙他的作为?

    可惜,他遇到了杜和,而杜和有冰雪聪明的南风。

    在南风去找江中叶的那段时间里,她先回了一次自己的屋子,从后边的窗户爬进去,很快就找到了乔三儿藏进来的一只小箱子。

    一箱子的飞刀,特殊的合金料子,保证用起来的时候既好看又不会伤到人,南风一眼就认出来了。

    然后她就带着那个箱子去见了江中叶,把那个小箱子扔进了江中叶的客厅里,在众人大肆搜索的时候,谁也没想到,那所谓的在赃物就藏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在房间角落桌子的桌布下面,躺了一宿。

    即使是南风没有处理掉那些东西,张阿发也算错了一点,就是江中叶。

    作为杜中恒唯一的好兄弟,江中叶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杜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坏了前程。

    张阿发算到了江中叶的为人,可是没有算到江中叶的感情。

    人是一种奇特的感情动物,一个人可能九十九件事都依据自己的道德准则来做,最后一件事却遵循了毫无规律可循的内心选择。

    江中叶与杜中恒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除了女人,没有东西不可以互换的那种关系,所以别说是张阿发栽赃的一个贪墨,就算杜和犯了天大的事情,江中叶也会保杜和。

    更何况江中叶心里清楚,杜和的身家,根本不是一个连魁班能抵得上的。

    千算万算,自诩算无遗策的张阿发失败了,也就失去了曾经唾手可得,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机会。

    江中叶已经看清了张阿发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张阿发面对的就是杜和明面上的针对和江中叶水面下的暗流了。

    在杜和看来,这一场,张阿发的胜负只在翻覆之间,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但是张阿发自己看来,他已经度过了这次危机,或者说,马上就要度过了。

    在带队出发的时候,张阿发一直阴沉的眼神终于闪过了一丝波动。

    那是在杜和经过张阿发的时候。

    杜和本来没有想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给张阿发难堪,毕竟那样没有什么用,还会让张阿发落得一个被师弟欺负的可怜形象。

    不过张阿发显然和杜和想的不一样,他十分需要这个机会,来给自己扫清最后的尾巴。

    “阿和,我头痛,你去给我开一副药来吃。”

    张阿发捂着脑袋,一幅痛苦难当的样子,低声跟杜和说道。

    杜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大家都知道咱们二人是个什么关系了,大师兄叫我去给你开药,不怕被我毒死么?”

    没有学着张阿发那样粉饰太平,杜和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毫不留情的打了张阿发的脸面。

    张阿发似乎有些错愕,不敢相信杜和就这样生硬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按照张阿发的想法,杜和应该先虚伪的答应下来,然后无论杜和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给他买药,张阿发都有办法来发落。

    但是他就是没想到杜和会直接撕破脸,更加关键的是,杜和可以这样痛快,张阿发却不能。

    杜和是新入门的小师弟嘛,年轻气盛,不计后果的后生仔一个,张阿发则是有威望的大师兄,怎么可以跟小师弟一般计较?

    张阿发如同吃了个苍蝇,难受了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不顾脸面的往地上栽倒下去,口中还嚷嚷着:“唔唔,胸口痛……唔,阿和,你……算了,不怪你……”之类模棱两可的泼脏水的话。

    杜和依旧站着没动,歪头看了看张阿发,杜和四下环顾,朝着角落里的十三师兄招呼了一下:“师兄,大师兄倒地了,你跟大师兄亲近,快看看大师兄是不是什么顽疾复发了,有备着的药物么,看着怎么都说胡话了?”

    老十三憋了一阵子才压下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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