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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我愤然摇头,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怒气。
我知道,这几个老人碍于我的身份,对我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那王家闺女,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在里面呢,我让利民的女人看着她,免得她寻死了!”王村长道。
“事实上要她说实话,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冷然道,我总不能担负一个和人家大闺女私通的罪名,所以我必须要为着自己澄清,哪怕采用的手段有些过分。
我话刚说话,王家闺女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瞪着眼睛就叫骂开来,随即,又抄起一张板凳,向我砸了过来。
我忙着让开,王村长拍着桌子骂道:“反了反了!”随即,又连连咳嗽。
王利民粗着脖子上去,狠狠地甩了他女儿两个嘴巴子,只打得他闺女嘴里都是血,可那王来弟死命地盯着我,目光怨毒,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
王大妈死命地把女儿抱住,不让她胡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王村长说:“王爷爷,我现有奇术,可以让她说实话,问出那个男人是谁。”事到如今,就算我不想做也得做了,否则,这女人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把戏来。
“好!”王村长连连点头道,“如此最好!”
我看着王利民,让他找根绳子,把她闺女王来弟绑在椅子上,王来弟冲着我破口大骂,眼神怨毒之极。我也不理会,王利民很快就找来担绳,把他闺女像杀猪一样,死命地绑在了椅子上。我打开药箱子,取出了两根平常针灸用的银针,走到王来弟身前。
王来弟看着我手中的银针,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之色,闭口不敢再骂人。为了我的清白,我手中的银针,还是毫不犹豫地插进她后脑之中。人体大脑是一个人身体组织最最重要的关键部位,后脑更是关系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致命,而头部更有着众多要穴,非同寻常。因此我也小心翼翼,不敢掉以轻心,否则,一个弄不好,不但没有问出实话,而要了这个王来弟的命,事情可就大了。两根银针入体,王来弟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痴呆起来。
而我背心也因为太过紧张,出了一声冷汗,见状,终于舒了口气。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采用这等法子。这也是青囊经补术的记载的一种奇术,事实上,就相当于催眠术,利用银针刺激脑部穴位,控制中枢神经系统罢了。
但我这法子却比普通的催眠术要厉害一些,我如今只想要王来弟说实话,因此只用了两根银针,若是不然,我只要用七根针,就可以完全控制王来弟的中枢神经系统,让她成为一个听从我命令行尸走肉。甚至,我可以利用几根银针,控制尸体宛如活人一般行动,只是这等法子,邪恶无比。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法子有违医德,因此不想轻易使用,如也不得已而为之。
众人大概都没有见过这等法子,均是鸦雀无声,我退后两步,坐在板凳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来弟。”王来弟呆呆地答道。
“生日?”我再次问道!
“……”
我接着问了好几个普通问题,王来弟都是我问什么,她就老实回答什么。于是,我开始切入正题,问道:“你男人是谁?”
王来弟原本呆板的目光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回道:“牛振华!”
我愣然,这个名字可不怎么像是普通村子里的人名啊!
“这牛振华是谁?”我再次问道。
不到一炷香的时候,我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根源。原来那个牛振华竟然是距离山村外大概十多里路的镇子上,牛镇长家的儿子。去年冬天,王来弟上镇子有事,这个牛振华大概是瞧着她有几分姿色,就花言巧语地哄骗了她。但是,那个牛振华家里据说已经娶了老婆,怎么都不会娶她的。我估计那个牛振华仗着自己老子是镇长,本来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事后,王来弟自然也偷偷去小镇上找过牛振华几次,只是牛振华耍着无赖,哄着她。王来弟也不傻,一来二去的,算是明白了。牛振华说什么要娶她过门,完全是假话,靠不住的。
她老子脾气暴躁,且难以说理,老娘平时又怕她老子,家里大小事情一点也做不得主的。这等事情,她自然只能埋在心里,谁也不敢说。但是,偏生她弟弟就患了这等寒毒,需要以毒攻毒的药引子。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姑娘家了,一旦让弟弟服下这药,只怕就完蛋了,但又不敢说出来。不料,还是被我诊脉诊了出来,她开始是抵死也不准备说的,甚至想要反咬我一口。但是禁不住王村长吓唬,她想着不如就栽赃给我,只要我辩解不清楚,最后免不了在众人的口水下要娶她过门。
我家就一个年迈的姥姥,没有公公婆婆在身边。我又是个大夫,在这个小山村,算得上是家资殷富,我人还长的可以,胜似那个牛振华。但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我懂得刺穴催眠之法,让她一五一十地说了真话。
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根源后,我站了起来,收拾了药箱子,转身就要走。王村长拄着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两下子,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我们王家村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我忙告辞,离开王家,快步向着家里走去,心中着实有些生气。我自幼学医,这些年来也尽忠职守地给附近三五个村子的人治病救人,且从不索要银钱谢礼。却不料好心没得好报,今日居然让这么一个女人咬上一口,若不是青囊经补术上记载着这么一则奇术,我只怕长一千张嘴巴,也解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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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落钱金蟾
自从那日我给丑女王二丫把脉过后,说了一句她的丑脸还有得医治,王二丫就三天两头地往我家跑,殷勤地帮我做些家务。
王二丫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一个大姑娘的,偏偏生了这么一张丑脸,谁心里不难过啊。如果彻底没得救了,也就罢了,只要有着一线希望,她自然不愿意放过。
虽然知道王二丫的心意,心中却有些为难。这鬼面蛇蛊不同别的毒素,配方我倒有,但药材实在难找得很。这日午后,王二丫再次跑来找我,我就请她去旁边一间配药的房间里坐,叹道:“大妹子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医治你这个脸的药材,如今我手中不足……”
“没事,我可以慢慢等!”王二丫忙道,“徐大夫,我不急的。”
“大妹子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着道,“我最近倒是想要进山采药,一来是为了的脸,二来我家里也需要一些备用的药,只是我放心不下姥姥,所以,想请你代为照顾。”说着,我又叹道,“姥姥年纪大了,最好你能够搬过来,陪她几天,等着我回来……”
“这个我得回去和父母商议一下!”王二丫脸上略略有些迟疑之色,但还是很快说道。
“好的!”我忙着点头道,这等事情,自然要容二丫找父母商议一下的。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第二天中午,二丫的娘,那个大嗓门就带着二丫一起过来,笑对我说:“徐大夫放心,别说你进山采药是为着我家二丫头这张丑脸,就算不是,照顾一下老人也是应该的。我们家从来都是人多地少,不差二丫头一个,就让她陪着老人家吧!”
我闻言连连道谢,大嗓门除了一张嘴巴子刻薄一点,人心还真不坏。于是,二丫头就在我家暂且住下了,就陪在姥姥外面床上。二丫头家是人多地少,而我家却是出了名的地方大,房子空,人少……
我嘱咐了二丫头几句,当夜收拾了,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
想要医治二丫头脸上的鬼面蛇蛊,需要一味比较特别的东西——天蚕土豆!这是一味比较怪的药,甚至带着一些毒性,前几年我进山采药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次,只是由于用不着,而且但凡这类药,都生于陡峭悬崖,犯不着冒险去采摘。如今,不为二丫头的脸,我配置另外一味药,也需要这东西做药引,不得不去冒险。
进山一连几天,收获颇丰,想要采摘的几位草药,都已经采摘到,甚至还意外采摘到一株金线兰花。这日傍晚,我终于攀上了狗头山,这座山的山头,有点像是一个狗头,因此被当地居民命名狗头山,虽然不够文雅,倒也形象。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天蚕土豆就长在狗头山的背面,背面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如今天色渐晚,我不禁皱眉,这附近荒僻得很,自然没地方借宿,只是这个时候攀崖,实在有些危险。
我看了看天际的太阳,春天的一轮红日,宛如胭脂一般,渐渐地向着山下沉入,我咬咬牙,想着就算太阳落下去,也要过上一阵子才会天黑,赶紧采摘了那天蚕土豆,找地方借宿要紧。
于是,我取出药铲,攀着陡峭的山路,正要向下走去……
突然,原本碧草茵茵的草丛中,映着落日,一抹金光刺眼。我心中好奇,忍不住岔开羊肠小道,一手抓着山坡上一些灌木植物,向着金光处攀了过去。
“啊……”当我看清楚草丛中那映着阳光的金色时候,差点没有惊呼出声,这是——难道这就是青囊经补术上记载的落钱金蟾?
草丛中,蹲着一只金光闪闪大蟾蜍,蟾蜍是山区常见的一种动物,每当夏天雨后,溪水稻田下,它都刮噪得很。但是,普通的蟾蜍都是土褐色的,丑陋得紧,甚至身上还长着让人生厌的脓包。
当然,蟾蜍身上的这些脓包有毒,也可以入药,总的来说,这不是一种讨喜的动物,只是如今眼前的这只蟾蜍,却漂亮得紧,全身披着金光闪闪的外衣……
抓住它?我心念一动,就想要扑过去,但是,随即我全身冷汗直冒——就在落钱金蟾不到两步远的地方,一条碧绿色的小蛇,简直和草色融合为一体,盘曲着身子,对着落钱金蟾虎视眈眈……
那条小蛇绝对不大,但我却在一瞬间背心被冷汗浸透,甚至连着动都不敢动一下,落钱金蟾固然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良药,而那条绿色小蛇,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就是竹叶青,号称剧毒无比。
我一动也不敢动。看了一会儿,我心中满腹狐疑,难道说,这么一条只有手指粗细的蛇,居然想要把那老大的落钱金蟾吞入腹中不成?
我知道蛇能够吞下比自己体积粗大很多倍的东西,但是,这也实在太过夸张了吧?我知道,我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赶紧离开这危险的地方,采摘草药才是正途,可是,我心中还是舍不得那只落钱金蟾……
我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一只手死死地握着药铲做兵器,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一棵灌木树,稳住身形。就在我退后的同时,落钱金蟾金光一闪,陡然对着那条青色小蛇扑了过去。
势如闪电!这是我唯一能够形容的形容词,而接下来的一幕,大大出于我的意料。一直以来,蛇吃蟾蜍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可是蟾蜍吃蛇,也太过诡异了!
我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那条青蛇,整个头部都在落钱金蟾的口中,而身体还在蟾蜍体外,死命的挣扎——这一幕,实在是诡异而恐怖。
落钱金蟾伸了两下脖子,就把整条青蛇吞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瞪着猩红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
我被它看的毛骨悚然,一动也不敢动,我虽然想要抓它配药,但是就它刚才的速度,我能够抓到它吗?还有,它连着剧毒的竹叶青都吞食了,其所含剧毒,非我能想象,我现在只求着它别来咬我就成了。
该死的青囊经补术,怎么就没有提到落钱金蟾含有罕见的剧毒?
落钱金蟾、肉桂、冬麦,金线兰花……可化腐生肌,是疗疮祛毒之良药。
那落钱金蟾瞪了我一阵,陡然金光一闪,就没入草丛中,瞬间不见。我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感觉背心上凉飕飕的,山风一吹,遍体生寒,刚才竟然被一只蟾蜍吓得冷汗直冒,我也算是无能得紧。
但转念想想,如此诡异的动物,实在不是好招惹的。可惜青囊经补术上只记载着这落钱金蟾的用法,却没有写明白如何捕捉,这次回去,非得翻翻书籍,看看如何捕捉这等有毒的动物,将来总有用得着的那么一天。
我也顺着灌木再次攀爬回来,顺着山间羊肠小道,加快脚步,赶着去采摘那天蚕土豆,只是被那落钱金蟾一打扰,太阳已经下山了。这时晚霞满天,绚丽多彩。
第十章 鬼胎(上)
山路崎岖难走,但总算在半山腰找到了几棵天蚕土豆。我取过药铲把其中最大的两棵挖掘出来,看到雪白色的块状根茎的时候,我大大地松了口气,而这些块状根茎上,其中一只,还有着虫子咬过的痕迹——
我知道,那就是的天蚕,取出手电筒,对着块状根茎虫子口里面照了照,果然,一条白白胖胖的,带着一丝红色丝状线的虫子,爬在根茎里面。
我取出早就备用的小竹筐,上面带着一个盖子,把天蚕土豆连着根茎一起放在竹筐里面,盖上盖子,用细细的绳子牢牢绑好。否则,一旦不小心,这个土豆里面的天蚕跑掉了,药效可是大打折扣。
事实上,普通的土豆里面也有着这种虫子,俗称土蚕。一般这些土蚕都是藏于底下,靠着吃植物的根茎为生。只是这种土豆品种有些怪异,药效很好,非一般土豆土蚕能比。
挖到了天蚕土豆,我心情大好,忙着背着药筐准备下山,只是我心中有些迟疑,是顺着这山路向下走,还是返回山顶,原路回去?抬头看了看天际,满天晚霞都已经散去,天空中只剩下一抹嫣红,不久天就要黑了。
得赶紧决定才好,否则,一点天黑下来,这山中别说豺狼虎豹等猛兽,就算是碰到蛇虫鼠蚁,也很是危险。
最后我一咬牙,还是决定顺着山路下去,既然这里有着一条羊肠小道,证明也是常有人走动的,也许山脚下有人家也说不定。
我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的,顺着山路下去,虽然路崎岖难走,但在月亮升上来的时候,我还是走到了山脚下,路也渐渐地平坦起来。远处,隐约见着稀疏的几户人家,大概是山间猎户。
我见状大喜,忙着快步走了上去,只是天色已晚,寥落的几户人家都是暗灯瞎火的,我也不便贸然打扰。一路走过去,幸而最后一户人家,窗户上透着黄昏的灯光。我想了想,当即硬着头皮走过去,伸手在木门上扣了扣。
半晌,房里才有一个男人问道:“谁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好,我是进山采药的大夫,错过了宿头,想要在借住一夜,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我忙着提高声音说道。
“哦,大夫啊?”房里男人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片刻,又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又道,“你等一下啊!”
“好的,谢谢!”我忙着道谢。
又过了好长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粗壮的青年男子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我片刻,问道:“你是大夫?”
我忙着点头道:“正是,因为进山采药,错过了宿头——”
“是大夫就好!”那青年男子舒了口气,“你可来的真够巧的,我媳妇七个月的身孕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着,似乎有些不对劲。”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打开门,请我进去。
我不禁愣然,天下居然有着这等巧事?
看出我脸上的惊疑之色,青年男子忙道:“大夫快见来吧!”
我无奈,当即踏进去,屋子里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动物的毛皮,在屋角,还有些猎户用的捕猎工具,例如刀叉等等。我心中有些后怕起来,不该贸然敲人家的门。
只是那青年倒是殷勤,招呼我:“大夫,能不能给我家媳妇诊治一番?”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我忙着点头,我自学医以来,从来都把治病救人为己任,只要有病人,焉有不救治的?
“那你快进来吧!”青年急道,“我正没个主意呢!”
青年脸上确实一脸的着急,想来不像是假的,眼见他已经挑起里面房间的一道破帘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皮做成的,当即也顾不上那么多,尾随他走了进去。
“菊花,菊花,你不要急,有个大夫采药路过这里,也许还是有得救的……”青年进入里间,忙忙走到床前,对着床上的一个妇人说道。
我尾随在青年身后,也几步走了过去,一见之下,顿时就吃了一惊,床上的夫人年龄不大,大概比青年要小上几岁,但脸色蜡黄蜡黄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妊娠纹,盖着一床青花棉被,仰面躺在床上,挺着老大的肚子。
我见状,急问道:“你媳妇怎么这等模样?怀孕以来一直都好吗?”
“以前都是好好的!”青年急得跺足道,“昨天说是要回去走走,结果我陪着去丈母娘家玩了一天,回来有些晚了,就抄了一条近路。不料回来后,就有些不受用了,开始我也没有留意,以为是累着,让她好生歇着。今天我就出门去打猎了,回来见她躺在床上,脸色实在不对劲……”
“可有吃过什么药没有?”我急问道,这小妇人的模样,可不妙得很。
青年点头道:“我因为惦记着她,回来得早,见她这等模样,就去邻村请了大夫过来瞧瞧,大夫给了两丸药,嘱咐晚上吃一丸,明天吃一丸,就好了……结果不吃药还好,吃了药,就这等模样了。”
“你把那药给我看看!”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扣在了妇人的脉搏上,开始把脉。随即,我眉头跳了跳,这脉象——可实在不对劲,这小妇人是怀孕了,不是生病啊,这脉搏怎么这么弱?
按说,女子受孕以来,脉搏都应该宏博圆润,如珠滚玉盘,不该这么微弱啊?除非是这小妇人要流产,说实话,我实在不怎么懂得妇科症状。因为这么一想,我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所谓阴搏阳别,谓之有子,阴搏者,搏击于手;阳别者,言阴脉搏手,似乎阳邪,然其鼓动滑利,本非邪脉。盖阴中见阳,而别有和调之象,是谓阴搏阳别,乃妊娠之脉。
可如果阴中见阴,那算什么?青囊经补术上的一行字陡然跳入我的心头:阴中见阴,是谓邪症。
“大夫,怎么样?”青年急问道。
我一瞬间之间,也不知道改如何向他解释,而青年这等时候,已经急急取了白天那个大夫留下的药丸,送到我面前。我取过闻了闻,没错,确实是保胎安神的药,换成我开保胎药,也在这个——最多多配一料煎药而已。
“大夫,大夫——”青年见着我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又急问道。
“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