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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你认识这个指环的来历?”陈所长急问道。
牛镇长用力的握着指环,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半晌才道:“十一年前,我弟弟失踪了,这枚指环,就是我弟弟的……”
他不说,谁也都清楚,那个老鬼的身份,已经完全的浮现出来。
失踪时间和我判定的尸体死亡年份完全吻合。而且,尸体当时已经面目全非,牛镇长自然也认不出来的。
我心中突然一动,难道说,这老鬼的尸体突然出现在赵大海家附近,竟然只是为着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好让这个人从容的把牛老头子的尸体弄走不成?
只是,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还是如此地执着?天大的恩怨,人死消仇,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折腾一具尸体图报复了。
想想那两枚银针的款式,再想想牛镇长昨天午后见到老鬼尸体后的分析,我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儿。
陈所长看着牛镇长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忙道:“我带着人,在这附近找找看,不管那人是谁,他带着一具尸体,绝对走不远的。”
牛镇长垂首丧气地道谢,陈所长召集所有的公安人员,命他们多带手电筒,四处寻找牛老头子的尸体,包括那个盗走尸体的凶徒。
几个叫来伴夜的,不等说,也在牛振华的带领下,四处出去寻找。
我看着天色不早,困意上涌,眼见这么多人寻找,我也插不上手,当即和牛镇长告辞一声,就转身回去睡觉。
我现在住在牛镇长家的老房子,不过是前门后门罢了,于是,我也打开后门,想要直接从后门走,不料后门刚刚打开,我就看到一个黑影,差点就撞了一个满怀。我顿时就吓了一跳,忙着后退,不料脚踝重重地撞在了门槛上。
牛家新盖的房子,不是老旧的木头门槛,而是水泥门槛,这一撞之下,痛的我大叫了出来。
恍惚中,黑影一闪而没。
里面的牛镇长听得我的叫声,忙着赶了过来,扶住我问道:“徐大夫,你没事吧?”
我忙着取过手电筒照了照,黑暗中,哪里有什么黑影了?我看花眼了?定了定神,我忙着摇头道:“恍惚中看到一个黑影,然后——撞到脚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来看。
“哪里有什么黑影了?”牛镇长皱眉问道。
我摇头道:“我看花眼了!”
牛镇长看了看我,皱眉说道:“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去吧!”
我一愣,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平日里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要他送什么啊?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朦胧中看到那个诡异的黑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如果是一次两次,可能是看花眼了,可是出现这么多次,只能有两种说法。第一,我精神出问题了;第二,我确确实实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宁愿相信我精神出问题了,也不愿意承认第二个说法,老天爷,我可从来没有天眼,看不见这些怪异东西的。
但牛镇长却是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我忙道:“牛镇长,你还是办理正经事要紧,不用送我的。”
“我也不尽是送你!”牛镇长说道,“因为刚才陈所长判定得不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老头子的遗体是自己打开门跑出去的,而这条路,必定是他的必经之路。”
“牛镇长,请恕我说一句放肆的话。”我说。
“哦?”牛镇长皱眉道,“徐大夫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如果找到牛老先生的遗体,牛镇长最好还是就地处决了好。”我低声说道。
“呃?”牛镇长很明显的不理解我的这么一句话,毕竟,就地处决一般都是针对活人的,而牛老头子已经死了。
“牛老先生的遗体,如今能够自己开门走出去,那就证明了,他老人家的遗体已经僵化,如果有人刻意为之,可能会传染很厉害的尸毒,来势凶猛,只怕比普通的瘟疫还要严重。如果没有对症良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丧命,所以,一旦发现牛老先生的遗体,最好立刻火化。”我解释说道。
但凡懂得医术之人,也都是精通各色剧毒之人,这个连着牛老头子死了都不放过,又懂得炼制老鬼那样的干尸,绝对非等闲之辈。他也不会吃撑了难受,把你老头子的尸体盗去了给小朋友撑橡皮筋,绝对是另有所图。
我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想要利用尸体传播某种疾病,如此一来,这些传染疾扩散开来,成为要命的瘟疫,连控制都无从控制。到时候,不光小镇上的人要遭殃,就连着附近的山村,也一样无可避免。
“我明白,多谢徐大夫提醒!”牛镇长叹了口气,我们两人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牛家后面,我忙着取出钥匙开门,同时伸手摸向电灯线,叫道,“牛镇长,过来坐坐……”
“不了……”牛镇长话海没有说完,突然脸色苍白,愣愣然地盯着我的背后。
我一愣,眼见牛镇长神色诡异,忙着转身,而在下一刻,我突然要尖叫出声,死命的忍住,才避免了没有叫出来。
堂屋的桌子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颗球状的东西……
牛镇长跌跌撞撞地抢到了里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悲声哭道:“儿子不孝啊!竟然让你老人家死活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牛老头子的人头,就这么端端正正的放在我堂屋的桌子上,原本已经合上的双眼,如今就这么白惨惨地瞪着我。
人头是在死后被人砍下的,因此并没有血污。只是如此诡异的景象,着实吓人得紧。
我愣愣然地站着,甚至忘了安慰牛镇长一句,牛镇长跪伏在地上,哭了好久好久……
我明白他的心情,因为我不久前,姥姥刚刚去世了,如果谁如此的对待我姥姥,我简直无法想象我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举动。
牛镇长是个孝子,从牛老头子患病开始,我就看得出来了,如今,牛老头子在死后,居然被人砍下人头,直挺挺的摆在了桌子上,只怕谁都接受不了。
“牛镇长,你节哀顺变!”我定了定神,安慰牛镇长说,“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到牛老先生的身体要紧……”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牛镇长使劲地抓着我的手。
“哎呀——”我痛得叫了出来,可牛镇长的目光中,却露出我从未所见的凶煞之光,甚是吓人。
我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幸好这个时候,牛振华正好带着人从我门前经过,事实上,所有去搜寻牛老头子遗体的人,都在这附近,经过我门前,我忙着招呼他进来。
只是见到这等状况,牛振华也愣住了,具体地说,他是被吓到了……
终于,在陈所长和一干人员的帮助下,牛镇长带着牛老头子的人头回去了,而由于是在我房里发现的人头,陈所长首先是着人把这所房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这地方原本也是牛镇长家的,我不过是昨天才租来住的,自然是翻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天已经快要亮了,陈所长和我都一夜没睡。当陈所长再次揉着有些发红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苦笑道:“陈所长,你也歇歇吧!”实话说,他这个所长也做得够辛苦的。
“我倒是想要歇歇呢!”陈所长叹了口气,问道,“有热水吗?我嗓子都哑了!”
我忙着给陈所长倒了一碗热水,他找了一张板凳坐了下来,叹气道:“我刚才听得牛镇长说了,得尽快找到牛老先生的遗体,否则,麻烦就大了……”
我点点头:“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人会不会丧尽天良,利用尸体传播病毒?”
“尸体如何传播病毒?”陈所长问道。
“尸毒本身就是一种毒!”我皱眉,想了想才说,“陈所长,你瞧瞧这个天气,快要夏天了,正常情况下,尸体超过六到七个时辰,就会出现尸斑,并且开始腐烂,加上太阳底下一晒,你自己想想吧……”
陈所长重重地在板凳上打了一拳,骂道:“真他娘的,这人也太过分了!人都死了,他还要做什么啊?就算真有仇,他也算是报了仇,出了气,连着人头都被他砍下来了,刚才牛镇长说,那个干尸老鬼,可能是他亲弟弟……哎……这都做什么孽啊?”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情!”我摇头道,“陈所长,我也不瞒您说,我也是学医的,是个大夫,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所以,但凡天下做大夫的,都懂得一些毒药的配置法子,这人只要配置一些毒药在尸体上,一旦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牵连进去。”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陈所长道,“我等着天亮了,就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让上头再派遣人员过来,就我们镇人手不够,这里我再赶紧找人。”
“目前也只有如此了。”我忙道,口中说着,心中却开始想着我曾经给牛老头子开过的那个药方子,而牛老头子也服用过三天的药……
那个药是针对石化的良药,可是却是一剂剧毒,老头子这么一死……
想到这里,我顿时愣住了。如果真是如此,牛老头子的尸体简直就是天然毒源!加上之前他还在粪坑里面被泡过。
我的娘啊!我怎么事先没有想到这个?否则,早就应该建议牛镇长把牛老头子的遗体火化了。
可是我就算早说了,只怕牛镇长也绝对不会听我的,他原本甚至还想购买好上棺木,好生收敛牛老头子的遗体呢!
“徐大夫!”陈所长突然正色说道,“说句冒昧的话!”
“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按说你忙了我们不少忙,我们不该怀疑你,可是目前为止,你的嫌疑却是最大的!所以,我不得不问问!”陈所长正色道。
“啊?”我愣然,他竟然怀疑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大夫,你是个大夫不错吧?”陈所长问道。
我点点头,我自然是个大夫,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年纪不大,但眼力却不凡啊!”陈所长突然站起来,冷笑道,“那个风干老鬼,我今天白天可是特意请教过两个老医生,可人家都说,这等诡异的医道,听都没有听说过。换他们检验尸体,也绝对检查不出来——倒不知道徐大夫从什么地方学来这等诡异医术?”
“陈所长既然怀疑我,我自然也无话可说!”我摇摇头,确实如此,各个流派的医术互不相同。确实,我师父这一本的医道,从本质上来说,打走诡异行径,至于青囊经补术,更是奇诡无比,其中但凡种种,简直无法以常理解释,“今夜我可是一直和牛镇长在一起的。”
陈所长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对,你确实整夜都和牛镇长在一起的,但是,自从你来到这个镇子上,我们小镇才频频出事。”
“我又不是自己主动要来的。”我闻言,心中也不仅恼火,我对于玩弄尸体,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也在费尽心机帮牛镇长找牛老头子,他居然跑来怀疑我?
“徐大夫师承何人?”陈所长突然再次问道。
“家师已经离开多年了!”我冷冷地回顶了过去,既然不相信我,我为什么好告诉你!
“过世了?”陈所长皱眉道,“你如果说了假话,我去你们村子一查就可以查出来的。”
“我没有说家师已经过世。”我摇头道,“只是我师父两年前离开,从此音信杳无,你如不信,大可去村子里面查问。”
陈所长低头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实话,我心中也是狐疑无比,只是恩师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师父他人老家,哪里有我今日的成就?甚至没有他老人家,我哪里可能活到现在?
“那以徐大夫来看,你师父最后可能去什么地方?”陈所长在沉吟片刻后问我道。
他一边心中怀疑我,一边又想要靠着我的一些独门法子找人,因此,话虽然说得难听,该问的问题,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地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虽然对陈所长怀疑我非常反感,但是转念想想,我自己何尝不怀疑?
陈所长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地在房里走了两圈,用手敲着桌子,问道:“徐大夫,你是知道,牛老先生的遗体如果不找回来,可能存在危害性的。”
“我知道,我也着急!”我点点头,抬头看着他,一字字的道,“我也希望尽快能够找到牛老先生的遗体,否则,真的后患无穷。”
第二十八章 阴锣
陈所长叹了口气,问道:“徐大夫,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真的,站在我的立场上来想想,你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可是——我知道你的清白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只要睁一眼闭一眼,看着我们闹腾,不闻不问,我们也一样束手无策。说实话,我也当了十多年的派出所所长了,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诡异离奇的案子……尸体还能够爬起来害人?”
“我知道,我自己都怀疑,何况是你?”我苦笑道。
“徐大夫怀疑什么?”陈所长诧异问道。
“不提也罢,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回牛老先生的遗体要紧。”我忙着说道,尤其那还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个自然!”陈所长道:“我就是想要问一下,徐大夫,我刚才问过牛镇长,他说这后院门的钥匙,就剩下一把了,他就给过你?而我刚才也看过,这门的锁,完全没有撬开过的痕迹,你可有把钥匙给别人?”
我摇头,虽然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钥匙我一直带在身上,并没有给过别人。
“这就奇怪了,既然如此,这人是怎么把牛老先生的脑袋放在你房里的桌子上的?”陈所长皱眉道。
同样的问题,我已经经历两次了,上一次,我在家里,同样门锁没有撬过的痕迹,可是,明明白白我已经埋葬了个小棺木裸体女偶,却再次出现在我家桌子上。二丫被剥下来的蛇面脸皮,却是不翼而飞。
至今为止,我也不知道二丫的蛇面脸皮去了何处。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这个人绝对是个开锁的高手。
“徐大夫,你回来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同处?”陈所长问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好好想想。”
我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你知道,这是牛家的后院,刚才我也是从牛家后门走的,然后,打开后门的瞬间,我恍惚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没。我差点和他撞上了,我保证我不是眼花了。我想要后退,脚踝撞在了门槛上,现在还肿了老大一块,也正因为如此,牛镇长才提出要送我回来的。”
说实话,真是谢天谢地,否则,我一个人回来,打开门,陡然看到牛老头子的脑袋放在桌子上,只怕我精神病都要吓出来。
虽然我一向自认大胆,但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诡异荒唐的事情。
“哎……”陈所长跺跺脚,叹道,“天色不早,徐大夫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我抬头看了看,东方都已经发白了。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五十分,天要亮了。我一夜没睡,送走了陈所长,我转身走到里面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心事。直到中午时分,我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
我批了一件衣服,匆忙去开门,却见着陈所长满脸疲惫,两眼充满血丝,站在我面前。
“怎么了?”我忙问道。
“忙活了半天,总算有点收获了。不过,由于牛老先生遗体的缘故,我们想要请徐大夫一起跑一趟!”陈所长道。
“哦……这个没问题,在什么地方?”我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整理衣服。
“我们先前考虑得对,果然进山了!”陈所长说道。
“进山了?”我皱眉不已,这要是往山里一躲,可到什么地方去找啊?
“快走吧!”陈所长再次催促我说。
“好的,你等我几分钟!”我一边说着,一边冲进里屋,把药筐背了,跟着陈所长就走。牛镇长亲自开吉普车,除了陈所长,还有三个公安人员,都带着枪……
牛镇长开的车,我最近才清楚,原来这车并非是牛镇长私人所有,而是小镇上唯一的一辆吉普车。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大作用,牛振华赶个时髦,常常借着开出去玩儿,反正车平日放着也是放着,众人自然也就随着他去了。
如今小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死了两个公安人员,因此,牛镇长直接就开着吉普车开始追赶凶徒,寻找牛老头子的遗体。
我询问过才知道,原来今儿一早,在山口处,一个老乞丐看到一头无头人走路,差点就被吓死。今天逢人就说,由于是个乞丐,平日里就有些疯癫,谁也不理会,无意中却被陈所长知道了,忙着找来那乞丐问了问,虽然听得他说话疯疯癫癫的,但从他口中描述,可以证实,那个无头人,就是牛老头子。
我叹了口气,这人果真有本事,操作尸体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就算他可以控制尸体自己走路,也只能够晚上赶路,白天是绝对不成的,一来是不能给人看到,二来白天阳气太盛,也不是完全不能操作,使用一些小法术,加上一些特殊的药物,还是可以的,但比起晚上来,难度大很多。更何况,一旦被人看见,麻烦可就大了……
“我问了那个老叫花子,说就是走得这么一条路!”陈所长说道。
“哦?”我心中好奇,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叫花子,是不是就是我碰到的那个有些怪异的叫花子?
那老叫花子神神秘秘的,屡次让我不要管牛家的破事,而且,他也绝对精通医术,否则,他不会一眼就看出来我身染尸体,命不久矣。
陈所长说我嫌疑最大,我却说,这人才是嫌疑最大的。他知道牛家和那个大夫之间的恩怨,也早就知道牛老头子是中毒而不是染病,甚至牛老头子被泡在粪坑内,他也清清楚楚。想要让我不怀疑他,都有些难!
而且,他的年龄似乎只比牛老头子小数岁,天知道,他本人是不是就是那个故事里面的主角?那个倒霉的大夫,如今心里有些变态了?喜欢操作尸体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出了小镇没多久,进入山区,道路就开始有些崎岖难走了。不得已,牛镇长找了一户人家停下吉普车,又向人家打听,想要询问一下无头人的下落,可是人家一听,早就吓得变了脸色,连连摇头,一问三不知。
牛镇长也没得了主意,毕竟,一旦进入山区,天知道那个该死的凶徒会把尸体藏什么地方啊?最后,牛镇长和陈所长一商议,绝对大家分开找,碰运气罢了!
陈所长和我一路,下了车,就开始步行向山区内走去。
然而,我们两个一路上寻踪问迹,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发现牛老头子的无头尸。
陈所长有些不耐烦,问我:“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