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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作怪
奇怪!奇怪!我在心中念叨着,真是奇怪,牛老头子是掉在粪坑里面爬出来的不错,可是难道还有别人也不谨掉粪坑了,谁这么倒霉啊?
我的门前,怎么有着两行湿漉漉的脚印?最近这两天都没有下雨啊,不可能有湿脚印?我顺着脚印看过去,其中一排,明显是牛老头子的,另外一排,却看不出来,但看着,似乎是转到屋子后面去了。
我的屋子后面还有人家,于是,我就理解为,大概是谁去河里洗东西,沾了水,路过我门前……
由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我门前的湿脚印也已经干了,不太明显。我思来想去,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脚印如果是有人去河里洗衣服什么的,应该是从老远过来的,可是,这湿漉漉的脚印,似乎的凭空出现在我的门前。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举起手电筒照过去,然后,我不禁皱眉不已,另外的一排脚印,明显是跟随在牛老头子后面的,完全走一样的路线,从牛家后面的一个死角胡同里面走出来,那个胡同里面,只有一个粪坑……
除了挑粪,我想不出有谁会去那里,但是,事实又这么摆在面前,容不得我不信。
我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着房子后面转过去,由于牛家前面在办丧事,灯火通明的,导致我这个租用他家后面房子的人,门前也不黑,可是转过墙角,陡然却陷入一片黑暗中。
朦胧中,一个黑影蜷缩在墙角,我吓了一跳,惊呼道:“谁?”
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慌乱地拧亮了手电筒,最近这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都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啊?”墙角处,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来,我抬头看过去,竟然是那个上次在图书馆门前碰到的老乞丐。
“老人家,你怎么在这里?”我忙着问道。
“我不在这里,我能够去哪里啊?”老叫花子翻了翻白眼,问我道。
“这……”我顿时语塞,不管这个老叫花子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现在他总是一身乞丐打扮,一个躲在人家墙角睡觉的老叫花子,实在没什么稀奇的。
“小朋友,我不是告诫你,让你别管牛家的闲事?”老叫花子翻了翻白眼,说道。
“总不能见死不救!”我摇头道。
“这天下的人多了,你怎么不去救,偏要救他?”老叫花子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你小子怎么就是死脑筋?”
“这天下人是多得很,我能够救的,我自然都要救!”我站起身来看着老乞丐,正色道。
老叫花子叹了口气:“你倒是好心啊!”
“老人家,别提这个了,不如去我那里坐坐?”我说。
“也好!”老叫花子倒是没有推辞,跟着我一起回去,我拉亮了电灯,扑了床铺,收拾一下,便欲烧水洗脸洗脚,每晚用热水泡脚,可以预防风寒感冒,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
“小子,过来喝酒!”老叫花子却不管这些事,说着,就从背上的破包裹里面,摸出来一个瓷瓶装的酒,招呼我道。
“我不喝酒的,你老家人享用吧!”我笑道,医书上说,酒能够促进血液循环,而我中毒在身,实在是不便饮酒,因此从来都是滴酒不沾。
“小子,你难道就不想问问牛家老头子的前因后果?”老叫花子见我不喝酒,自己拧开瓶盖,咕咚了一大口,眯着眼冲着我笑道。
我笑着摇头道:“我只是个大夫,我问人家因果做什么?”
“小子,你倒是不怕惹鬼上身?”老叫花子又大大地灌了一口酒,眯着眼睛,摇头砸吧嘴巴。
我摇摇头,心中隐约明白老叫花子的所指,老叫花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灌了一口酒,这才道:“都是可怜人啊!小子,事实上你心中比谁都明白,牛老头子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吧?”
“牛老头子并非是我们本地人,而是被调来这里做镇长的,现在的牛镇长,仗着牛老头的余威,接任了而已。十年文革的时候,牛老头把一个和自己有着宿怨的老中医,打成了左派,狠狠地批斗,打骂羞辱,甚至把他吊在粪坑内……”老叫花子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终于明白,那老头为什么会跑去粪坑了。
“那个老中医是谁,不会就是你老人家吧?”我含笑问道。
“如果是我,我还会在这里和你喝酒聊天?”老叫花子哼了一声,翻着白眼道。
我没有说话,心中想着,就算是你做的,你也一样可以喝我喝酒聊天的。老叫花子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酒,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听,你这小子忒是古怪,自身难保,却还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治病救人!”我忙着摇头道,我从来都是不喜欢管闲事的人。
“好好好,反正你小子医术不错,你在这里等我老头子几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老叫花子道,“可别乱走,让我找不到。”
“嗯!”我点头道,“我还想要您老人家的不死药方呢!”
“你姥姥可托人照顾好了?”老叫花子问道。。电子书下载
“姥姥不久前过世了!”我叹气道,“人老了,总是不保不住的,哪里有什么不死药方啊?”说到这里,我想起姥姥的好来,鼻子里面便有些酸楚。
“是啊……”老叫花子说着,微微颤颤地站起来,起身向外面走去。
我忙道:“您老人家若是没地方落脚,不妨就住这里吧?”
老叫花子摇摇头,一步三摇地走了,我关上门睡觉。老叫花子虽然没有说,但我心中却很清楚,这老叫花子一定知道,那个对牛老头下手的人是谁,同时他也知道,牛老头被藏在粪坑内……
只可怜那牛老头一大把年纪,最后去落得不得善终,人啊,就算不积德行善,好歹也别为非作歹——真是活生生的报应啊。
想到这里,我忙着取出从牛老头后脑取出来的两根银针,放在等下细细打量——这是两根普通针灸用的银针,一般老中医都会随身备着一份,不算稀奇。在外人眼中,所有中医用的银针,都是一个样子,但实际却不然,很多老医师很怪异,所有的银针上,都有着一些独门标识,甚至银针的款式,也可以看出这人师承何派,或者说,是出自哪个流派。
我对着灯光,把那两枚银针看了很久,越看越是疑惑,这怎么可能啊?
这一夜我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前头哀乐启发,吹吹打打大张旗鼓办丧事,我准备避开这些,去图书馆看书,如今住在镇子上,也是有好处的。
这刚锁了门准备出去,迎头就碰到一辆自行车,宛如是被鬼赶着一样,对着我直撞了过来,我忙让开,那人也刹住车,一只脚撑在地上,向我打招呼道:“徐大夫啊?”
“啊?原来是陈所长,您好!”这人竟然是昨天有着一面之缘的派出所陈所长。只是今天的陈所长,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有些魂不附体的感觉,虽然他强作镇定,但我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徐大夫这是去哪里啊?”陈所长脸色苍白,问我道。
“准备去图书馆看书,您是找牛镇长的吧?”我含笑问道。
“不,我也找你!”陈所长道。
“找我?”我不解地问道,“您找我做什么?我可是守法良民!”
陈所长被我最后一句话逗笑了,摇头道:“找你协助我们查个案子,我没有说你不是守法良民。”
我松了口气,我平时最怕的就是他们这等吃公饭的,常言道——官之两张口,一是一非,你哪里说得过他啊?
“怎么回事?”我问道,“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我们去牛镇长家说吧!”陈所长道。
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一同来到牛镇长家,只是可怜牛镇长,又没个妻子儿媳妇,里里外外,就靠着两个男人,虽然有着镇子上的邻居们帮忙,但依然忙得不亦乐乎。
“老陈,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牛镇长见着陈所长,忙着,“你瞧瞧,我这里够乱的!”
陈所长忙道:“一来给老人家送个行,二来找你有点急事!”
“什么急事也得等我忙过这几天!”牛镇长道,“我这里实在抽不出个手!”
陈所长在牛老头子的灵位前上了香,招呼我和牛镇长,走到里间屋里,叹道:“老牛,我知道你家有事,要不是真有大事,我会这个时候来找你?”
牛镇长摇头道:“天没塌,地没陷,还有什么大事?”
陈所长也不客气,拉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道:“昨天那具尸体,你是知道的?”
“这不是摆明说废话吗?”牛镇长对我还算客气,和陈所长大概是非常熟识,因此言谈也没个忌讳,说话和平日里很是不同。
“昨天那具尸体,徐大夫说是有异常,抬回去后准备检查一下备案,明天就命人抬去火葬场烧了,晚上我派了两个人看守,结果——”陈所长说到这里,青天白日的,他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苍白一片。
“结果怎么了?”我忙着问道。
陈所长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嘴唇都在颤抖,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牛镇长递了一根烟给他,骂道:“你好歹也是个干部,别遇到点事情就这么不镇定。冷静点,到底怎么了?”
陈所长接过香烟,但手指却在颤抖,牛镇长帮他点燃了烟,陈所长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说道:“两个负责看守的,都被人掐死在门口,尸体不翼而飞……”
“什么?”牛镇长闻言大怒道,“老陈,你是说,我们镇子上竟然出了这等凶案?还发生在你的派出所?”
陈所长点头道:“如果只是凶案,我还不怕什么,再凶悍的凶徒,我也不怕!只是——只是这实在太过恐怖,太过匪夷所思了……”
“到底怎么了?”我急问道,恐怕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历,是它掐死了人,跑出去了……”陈所长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陈,你说明白点,什么意思啊?”牛镇长皱眉问道,“谁掐死人跑出去了?”
“是那尸体!”我冷静地说道,“它掐死了看守人员,自己开门跑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牛镇长摇头道,“徐大夫,你不是判定它已经死了十多年?”
“他是非正常死亡!”我摇头道。
“可是,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他都已经死了,死人还会作怪?”牛镇长一脸的不相信,看着陈所长。
陈所长痛苦的捂着脸,良久才道:“老牛,徐大夫说得对,虽然我是一个小镇子的派出所所长,平时也没什么建树,于人民百姓没什么大帮助。可是,我可以保证,以我的经验来看,他绝对是自己开门跑出去,并且杀害了我们的两个公安人员……”
第二十五章 失魂落魄
牛镇长可以不相信我,但却不能不相信和他共事多年的陈所长,在房里走了几个来回,这才道:“可是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张口想要说话,但终究忍住,如果他不怕亵渎的话,今晚三更时分,我也可以让他家老头子的尸体跑出去转悠一圈的,但我一直秉承儒教思想——死者为大!这等折腾尸体的邪术,我虽然也会,但绝对不会去做。
突然,我陡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忙道:“不好!”
“怎么了?”牛镇长忙着问我道。
“昨天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人是谁?”我急问道。
“是一个学生!”陈所长愣了愣,这才说道。
“快快,我们去学校!”我忙道,“否则,只怕那个学生也很是危险。”
牛镇长一听,虽然担忧老父的丧事,但还是嘱咐牛振华,自己忙着踩着自行车,招呼了我坐上车,便使劲得踩着就向学校方向奔去,陈所长自然也骑车跟了过来。
不得不说,虽然我开始由于王来弟的缘故,对于牛振华没什么好感,但是如今见到牛镇长的办事,却不得不承认,他算的上一个好干部。
也许,牛老头子年轻的时候,确实做过一些不厚道的事情,但冤有头,债有主,牛老头子如今也死了,就算有什么过节,也该解了。
很快,牛镇长就用自行车载着我赶到学校,找到校长询问昨天的情况,校长很是热情,忙着让老师去找昨天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学生。
结果,老师却说,那个学生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没来学校。
牛镇长询问了一下,发现尸体的学生是五年级班长,一个叫做赵美丽的女孩子。我皱眉不已,病了?没来上学?只怕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即和牛镇长说了一句,牛镇长二话不说,询问清楚赵美丽家如何走,就蹬着自行车带着我,直奔赵美丽家。
不用说,陈所长自然也跟着,这个学生如今也算是关键人物,至少是他这个案子中的关键人物。
赵美丽家就在镇子上,自然也不远,虽然是个小镇,但毕竟是边陲山区,镇子上的人家也不如都像牛镇长家一样,能够盖得起两层小楼房。她家一间很普通的瓦房,旁边的一面墙,甚至还是泥铸的。
木门关闭,牛镇长上前,抡起拳头砰砰砰地砸在了门上。
敲了好长一会儿的门,牛镇长甚至抽着脖子叫了两声,才有一个中年人过来开了门,只是大概他也没有想到会是牛镇长,愣了愣,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牛镇长啊?快!请里边坐!”
他口中虽然如此说着,却完全没有让出路来的打算,很显然,这个中年人一点也不欢迎我们。
“赵同志对吧?”陈所长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推开中年人就走了进去,然后大咧咧地问道,“你女儿在家吗?”
我跟着牛镇长身后,有些尴尬地走了进去。中年人自然就是赵美丽的父亲赵大海,忙点头道:“是的,有事吗?”
“我是镇派出所的,我姓陈!”陈所长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证件晃了晃,我保证,赵大海是绝对看不清楚证件上到底写了什么。
“原来是陈所长!”赵大海换上一副笑脸,就要去倒茶。
牛镇长道:“赵同志,你不用忙活,我们就找你女儿问几个问题,昨天她在学校,是第一个发现那具男尸的,没什么别的事情,你也不用紧张。”
赵大海很紧张,这一点,不光我看了出来,牛镇长和陈所长两人可都是人精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对了,你女儿呢?”陈所长不亏是派出所所长,直奔主题,再次问道。
“我女儿上学去了啊!”赵大海忙道,“要不,你们等她晚上放学回来再来?”
“我们是从学校来的!”牛镇长一点情面也不留,直接拆穿他的谎话。
赵大海听了,更是紧张,头上都冒出了冷汗,陈所长冷冷地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是人命大案,你难道要阻碍我们公安人员办案不成?”
“不不不!”赵大海顿时就慌了手脚,“我绝对愿意协助您办案的,只是……只是……”说到这里,他头上的冷汗更甚,眼神也躲躲闪闪的,欲言又止。
我更是着急,也顾不上陈所长和牛镇长在,忙着站起来问道:“只是什么,是不是你女儿出事了?”
“啊?”赵大海惊疑地啊了一声,随即看了我一眼,又忙道,“没有没有,我女儿贪玩,今天去和她老娘去她姥姥家了……”
“真的吗?”我哼了一声,怒道,“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昨天那个尸体可是有问题的,只怕你女儿也会沾染一些邪病,你最好还是尽快告诉我们你女儿的下落,否则,迟了只怕大罗神仙也未必救得了她!”
“我女儿还有救吗?”赵大海闻言,呐呐问道。
“你女儿怎么了?”我心中着实着急,再次问道。
“快说!”陈所长拍着桌子道,“否则,我治你一个阻碍公安人员调查案件的罪名,哼!”
被他这么一吓唬,赵大海当时就糊涂了,整个人都软软地跌坐在椅子上,哭道,“陈所长,我女儿命苦啊,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从来也没有嫌弃过她,也没有遗憾过没有儿子啊。可是……可是……昨天晚上,她就闹腾了一夜,开始我们两口子也没当个回事,以为是感冒了。可是她那模样,实在是吓唬人啊!差点就把她娘给掐死了,后来我瞧着不是事情,就拿绳子把她绑了……”
说到这里,赵大海顿时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先别急,带着我去看看你女儿,也许还有救!”我忙着安慰道。
“嗯。”牛镇长也点头道,“这是徐大夫,很有本事,专治疑难杂症,你不用怕,带我们去看看吧!”
“你们不会烧死我女儿?”赵大海忙着问道。
“胡说八道!”陈所长怒道,“青天白日的,谁敢草菅人命?”
赵大海一听,顿时就跳了起来,噗通一声跪下了,哭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我女儿终于有得救了!”
我很是尴尬,但牛镇长倒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伸手拉起赵大海道:“同志,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吧!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女儿是正经,可不能耽误了病情。”
“是是是!”赵大海一叠连声地答应着,带着我们向里屋走去。
我好奇,信口问道:“谁说要烧死你女儿的?”
“我女儿病得稀奇,今儿一早,我就赶紧去请了医生,不料他略看了看,就说我女儿中了尸毒,怕传染人,说是要……”说到这里,赵大海不断地摇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牛镇长,又道,“这是你们来得快,否则,我已经打算让我女人带着孩子去乡下姥姥家躲上几天再说了……”
“躲也没用的,你女儿根本就躲不住!”我淡然笑道,因为赵美丽根本不是中了尸毒,尸毒虽然千变万化,但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我这个真正中了尸毒的人,才是应该被烧死的。幸好,这个秘密,只有是师父知道,我再次庆幸,当初若不是有师父,我无意中说出来中了尸毒,只怕早被愚昧不化的村民一把火烧死了。
在很多偏僻的山村,人们惧怕尸毒,比怕瘟疫更甚,一旦发现人染上尸毒,大都是直接一把火烧死,根本不顾你是死是活,是否有的救治。
里屋,一个女人坐在床沿上,捂着嘴巴,使劲地憋着才让她没有哭出声来,见着我们,这才站起来,但两眼早就肿得桃子似的。
床上,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手脚被牢牢的绑在床栏杆上,双目紧闭,脸色铁青,咋一看,宛如是一点生机也没有。
“把她放开吧,白天她不会闹的!”我对赵大海说道。
毕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