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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陆站在原地,我歪着脑袋过去打趣道“咋了哥们?让人撅了?”
季陆随手抓过我的手指头就朝后压了一下,我疼得嗷嗷直叫“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
季陆夹着我的脖子走进屋子里,把我摁在床上让我睡觉。
我本来折腾这一大圈,一点困意都没有。但是这床好像有魔力一样,躺了没五分钟就睡的死死的。
可能是旁边有季陆的日子我睡得都格外香甜,今天也不例外。外面黑夜静谧,连点动静都听不见。
半夜。
我突然感觉身子一阵燥热,扯开领口之后躺了一会还是觉得浑身在不停的出汗。本来不厚的衣服都被汗浸湿,就好像感冒发烧了一样。
我难受的在季陆身边拱了拱,刚这么一动弹他就察觉到我的异样,半坐着问我怎么了。
我本来就意识不清,加上困意袭来,只能喃喃的说了一句热。季陆把我衣服的口子解开大半,把手伸到我耳朵后面摸了一把“你发烧了?”
我刚才好像只出去散散步,外面不怎么冷我也就没多穿,只是当时不觉得冷,进屋我也不觉得有多热,所以估计应该不会是发烧。
季陆连忙把我身上被子拿下来,最后在旁边抓了一块什么布不停的给我扇风。但是季陆忙来忙去的我身上却并没感觉有多凉快,反而身上的燥热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变得越来越热。
我最后已经没办法再床上躺下去,就坐起来冲到洞口“窗户,这屋子里为什么没窗户!”
这时候话说出口我已经有点着急了,不知道下一秒打算什么时候再爆发。季陆连忙翻身下床,跟着我走到我旁边一把摁住了我手里的门“小谷,你冷静点,你到底要什么……”
“水,我要冰水!”我伸着手朝季陆道。
季陆连忙到旁边的桌子上给我拿了一被茶水,我疯了一样的抢过来捧在手里来来回回的看,最后猛地端起来一饮而尽。不知道为什么在季陆手里是冰冰凉的水到了我这就变得滚烫。
我把手里的被子抓起来摔在地上“烫的!为什么这么烫?为什么这么烫?”
季陆两手抓住我,生怕我情绪激动之下伤害到自己。
我像是吸不到某种上瘾药物的瘾君子,浑身不停的发抖,想要把身上的衣物一齐脱下。我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心脏开始把我焚烧,最后连骨头都不剩,一起都烧成灰。
季陆两下解开慎虚之前给我包扎的伤口,确定里面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之后再次包上。既然里面没有病变和恶化的危险,季陆就更不能理解我现在的变化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别说是季陆,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中毒了?还是中邪了?
这段时间我的身体时常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护心阴气在慢慢增多的原因,我也会时常进入那种无法自我控制的状态?
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一旦七脉护心阴气聚齐,我就会彻底变成之前的我,那个冷血无情的邪骨?
我实在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拼了命的抗拒着。
“把我绑起来吧季陆,我感觉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抖着手对季陆道。
季陆摇摇头“应该是护心阴气和你的擒骨正在交融,一旦交融完成后擒骨的功力又会大增。”
“这是什么意思?”
季陆顿了顿“意思就是以后你要更加小心,一旦你再次被擒骨反噬,就不会像之前那么简单轻轻松松就能躲过去的。”
我心烦意乱,对于季陆说的话我甚至都不能微微有个印象。本来身上的燥热开始变成剧烈的头痛。
本来容量就不算很大的脑袋,这么一疼之后算是彻底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
我把手从季陆手里抽出来,抱着脑袋慢慢蹲在地上。这是我第一次感觉什么叫头疼欲裂,就好像有一整个装修队在你家的楼上,拿着电钻和大锤呜呜吱吱的声音一齐响起。
这电钻的声声落脚点大部分都在耳膜处,听得我恨不得现在就把耳膜差错。
季陆跟着我蹲下来,两手摁着我的耳朵焦急的问道“又怎么了?”
“头疼,疼的不得了。”我抱着脑袋。
还没等季陆问什么的时候,我身子一软突然倒在了地上,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脑袋,疯狂的摇头“头好疼,季陆,我好像快死了。”
“别乱说话。”季陆呵斥我。
说完之后拉开我的手,抻着我的耳朵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这时候季陆的脸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眼看着那精致的五官,在我面前慢慢模糊,最后竟然快速的移动起来。
猛地左面一下,右面一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没办法分辨到底谁是谁。
“季陆你在晃吗?”我看着面前不停的人开始问。
季陆十分紧张的看着我,两手撑开我的眼皮。捏完了之后,看了看我瞳孔的状态,最后放下手说没什么毛病。
这时候我已经头疼的像是脑仁快要炸开了一样,恨不得一时能偶遇什么火车道自己整个人趴上去算了。
最后见捂着脑袋没用,我拼命把脑袋往着外面的墙上撞去。季陆连忙把手伸到了我额头下面,另一只手用力的把我往后拉了一把“到底怎么了小谷?”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刚说完这句话,脑袋里那种嗡嗡的感情好像再有各自的培训,这次学习好了叫声大小之后免费出来再改。
而我就成了第一波倒霉物件一样……
季陆站起来之后想要拉过我,我猛地站起来,话都没说就朝外面跑去。季陆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跑了,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速度,季陆那么长的腿愣是百米之内都没抓到我。两边大同小异的岩石一同飞快的向后退,我两步跑到洞口,四下看了一眼之后就好悬崖边上跑去。
“站住小谷!”季陆的语气命令都吓得雪娆身后跟出来的小妖都不敢动作。但是我好像听不进去他的话一样,什么都不管就朝着悬崖边上跑去。
不是不怕死的,我心里怕的要死,但是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好像有什么人占据了这个身子,头疼是她,发疯是她,如今想要寻死的仍旧是她。
我正跑着,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噗通一声向前倒去。低头一看,脚上缠上了一条银色的锁链,原来是季陆的锁魂。
然而我的头痛并没有好一些,半缩在地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季陆应该是猜到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没再说话就伸手要抱我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抽的是哪门子的疯,抱着季陆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腥甜的味道很快就蔓延了我的口中。
但是季陆面不改色,直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之后朝万妖洞走去。
我张着嘴好像要把季陆的皮肉咬掉一般,如果不是我嘴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血腥味,但从季陆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我咬的人是他……
我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咬着季陆不松口。
慎虚不知道从哪听到了动静之后也跑到了万妖洞外,看见季陆流血的胳膊和咬着不松口的我,震惊的问道“谷子这是怎么回事?狂犬病犯了?”
季陆抱着我“应该是护心阴气和擒骨之间一时不能好好融合,怕是要冲撞一阵子。”
慎虚咂咂嘴,好像是在可怜季陆的伤势。我心里也心疼,但是这嘴上就是松不开,这种感觉可能没经过身不由己的人很难理解。
季陆一直把我送到了山洞内的床上,两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嘴撬开。我这才勉强的从他胳膊上离开,但是浑身的肌肉仍然是绷紧的,一点都不能放松。
好在神奇的事我的头竟然慢慢的褪去了疼痛,也清楚了一点。总算从一条疯狗变成了一条温顺一点的家狗。
季陆两手捏着我的手关节,慢慢的给我按摩放松。一开始我极其不配合,但是后来被捏的舒服,也慢慢的放松了许多。刚才猛然之间的呃抽风就好像是梦游中的一个插曲,半个小时不到一切又都恢复风平浪静,安然无恙。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季陆仍然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要不是因为他胳膊上整齐的两排齿痕,我还真就能臭不要脸的以为昨天晚上我发疯的那一切都是个梦。
我十分抱歉的看着季陆的胳膊,不好意思的说“你说我这是咋了呢,怎么动不动就感觉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了一样,被别人支配了。”
“你是不是就在公报私仇呢?”慎虚在旁边添油加醋。
“才不是!”我立马反驳。
季陆站在慎虚那边故意逗我“我觉得慎虚说的有道理,没准是我哪次惹你生气你的仇还没报,这会想起来了。”
“我怎么可……”但是话刚说到这,我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之前的事我本来都给忘了,但是季陆这么一提醒,我好像还真有点气没和季陆生完。
“我想起来了!之前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打算丢下我来着!”
季陆被我突然之间的反客为主问的一愣,虽然想起来了,但还是死咬着牙不承认。因为有慎虚给他作证,所以我这企图无理辩三分的计划失败。
说笑归说笑,说完之后我开始好好的思考了一下日后的问题。
一旦我身上的七脉护心阴气集齐,我是不是真的要做回之前的那个邪骨?
第336章 令人心碎的真相()
季陆打断我的思绪“今天就跟慎虚收拾收拾东西回贵州吧。”
我能看出季陆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停留,对这决定也没什么意见就点头说好。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雪娆换好衣服迎了出来。
“走不了了。”她语气尽量平静的说。
“怎么了?”慎虚问。
“外面出了点情况。”雪娆说着说着语气有些不妙“还剩大概还剩百十个活死人的时候,冥司来人把他们都带走了。”
季陆眉头锁了一下,我在旁边忙问道“怎么了?酆都大帝这是什么意思?”
季陆略带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头问雪娆“发生冲突了?”
“我带去的九尾狐全都负了伤。”雪娆沉了一下说。
季陆转过头对我解释“这意思北阴根本没服软,带走戴立忍不行还要保这些活死人周全。”
我听完了之后还是觉得云里雾里,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屋子里这三个人的表情严肃,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捉摸的味道。
季陆也不再急着离开,我们四个找了一处闲静的地方围坐在一张石桌前,打算冷静的分析一下现在的局面。
按照我对季陆话中意思的理解,他之所以没像刚才那么急着离开,完全是因为这件事青丘已经不能置身事外。
根据眼前的情况分析,北阴很明显已经和活死人划成了一界,而且立场表现的很明显。而我们现在躲在青丘幻境中,自然会让北阴认为我们已经和妖族达成了共识。
这样一来敌对面就很明显了,所以这一下之后青丘就没法和这件事脱离关系。季陆把眼前的情况都说完了之后,雪娆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我自己选的,我高兴,跟你无关。”
季陆没接这句话,只是继续语气平静的说“往后的事我来安排,青丘和这件事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到时候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都跟你们无关。”
但雪娆态度依旧执着“镇魂,很多事情你自己根本扛不了。”
季陆沉了一会,轻轻吸了一口气之后,带着点无奈的对雪娆说“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我就略带着点尴尬的低下了头,总感觉这话题不是我能听的。但雪娆也避讳,直接看着季陆“我懂,所以呢,我只是想对你好,有错?”
慎虚隔着桌子看了我一眼,我两手在一块抠来抠去,不知道该看哪。季陆突然开口轻声对我道“小谷,你去和慎虚换个药。”
其实我这药刚敷上去没多久,季陆这话很明显就是想把我支开。我巴不得赶快走,便起身招呼慎虚赶紧带我去草药室。
离开之时我听见季陆小声的叫了一下雪娆的名字,听得我心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我低着头,像是一个小偷撞见了主人一样,落荒而逃。
又是老地方,我和慎虚并排的在石凳上坐着。他半天没说话,最后侧头过来看我兴致不高,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收你这么个徒弟,真是师门不幸。”
我直勾勾的看着脚前的小石头子,无聊的用脚碾来碾去“切,又不是我求着你拜师的。”
“你就一点不吃醋?”慎虚斜着眼问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仍旧装傻充愣“啥?”
“雪娆。”慎虚一点弯子没绕,直接说道,连个蒙过去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啊,有什么好吃醋的,人家又没干嘛。”
慎虚突然想起来什么“也对,之前的事你都记不得了。”
我一听,这话里肯定有话。连忙踢开脚下的石头,紧张的绷着坐起来问慎虚“什么之前的事?”
慎虚突然半张着嘴,好像泄露了天机一样捂住了嘴,愣愣的看着我。
“说,什么事?”他的表情让我心跳如鼓,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我不知道。
“没什么……”慎虚的谎话说的极其蹩脚。
我单手捏住他的衣袖“你不跟我说我就和你断绝师徒关系,以后灵山派就等着灭门吧。”我威胁道。
“那我说了你不许问将军,就算问了也不能说是我说的。”慎虚央求我。
“好,我尽量控制住不问。”
我虽然说的不坚定,但是慎虚也知道这个情况不说不行,最后只好犹犹豫豫的对我道“其实也没什么,挺长时间前的事了……就将军和妖王他们俩之前是有婚约的。”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原地下落,在某一瞬间停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在掌心反复揉捏。
“之前是什么时候……”
慎虚看着我的表情觉得不妙,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我也说不清,我是听重媚说的。应该就是两千年前,季陆被发配蛮荒的那段时间前后。”
我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则心里已经成了一团乱麻,脑子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慎虚推了我两下,但是我眼中只有他不停开开合合的嘴,却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原来我之前的猜测都不是空穴来风,一开始季陆不让雪娆知道我的身份……他在她面前尽量和我保持着距离……这些种种我之前不能理解的行为突然间找到了解释。
“成亲了吗?”我极其不想问出这句话,我害怕慎虚点头,也害怕他沉默。我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那种打着真爱幌子的真爱狗,因为两情相悦就可以插足别人之间的关系。
季陆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所以这场婚约不可能是季寻或者其他人逼迫他答应的。两个人既然有了婚约,就足以证明之间的感情。但是这样一来我算什么?我算是两个人感情里的老鼠屎和绊脚石?
“没。”慎虚的一个字,好像把我从泥潭冲拉出了一点。“听重媚说,仪式进行到一半,就被迫停止了。”
“理由呢?”奇怪的是我此刻好奇的竟然是这个。
慎虚摇头“不知道,其实这些事重媚也都没亲身经历过,只是前两天说起的时候提到过一嘴。”
我沉默,不再说话。
都说感情不分先来后到,但我觉得,这种事情早了晚了很重要。如果雪娆在先,我的出现让季陆动摇了的话,我就成了那种最令人也最令自己不耻的真爱婊。
本来以为雪娆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过客,却没料到原来她和季陆的感情要在我之前,而且还曾经许过婚约。这让我突然觉得这段感情里最糟糕的那个毒瘤是我,雪娆要多么隐忍才能在看到我的时候依旧笑靥如花,才能放下之前的所有仍旧不计前嫌的救我。
敏感的人可能大多如此,只要你给我一句话,我就会顺着这句话开始慢慢联想,最后把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谷,你说说话啊,你这样让我师父……“
“我没事,就是有点事想好好想想。”我淡淡的说。
“别胡思乱想,就算有婚约也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将军身边的人是你。”慎虚劝慰我。
“可是她还爱他不是吗?”我看着慎虚“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好好的两个人就劳燕分飞?本来大好前途的季陆,因为我落到现在这副田地?有没有可能现在眼前一切一切的支离破碎都是因为我……”
慎虚有点着急,忙打断我的话“不能这么想,别偏激的把是事都怪在自己脑袋顶上。”
“因为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怪……”我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委屈自己的无知?
第337章 无理取闹()
真正该委屈的人,应该是雪娆吧。
我若无其事的回到了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会身后就响起嘎吱一声的开门声。看都不用看,但从脚步声就能判断来人是谁。
除了季陆,不会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这么小心翼翼。很奇怪的是我就这么背靠着门口,季陆就看出了我在假寐。坐在我旁边把手搭上我的肩膀“怎么了这么早躺下?累了?”
我背对着他闭着眼睛“没有,就是无聊,就想躺下了。”
“那就睡一会吧,醒了别忘了吃点东西。”
“你要去哪吗?”我淡淡的问。
“嗯,青丘现在和冥司交上了手,我要是不出面把这件事解决了,可能青丘日后要遭殃。”
雪娆帮了我们,现在有难季陆出头也是正常。只不过我虽然心里清楚这些,但是听过慎虚刚才的那些话之后,对季陆上一秒还执意要走,和雪娆单独聊了两句之后突然转变主意这件事开始耿耿于怀。
“你们两个说什么了?”
季陆顿了一下,随后掩饰道“没什么。”
都说怀孕的人暴躁易怒,我之前倒是没感觉。但是现在此刻我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怒火,本来极力的隐忍着,现在蹭的一下就窜到了胸口。
这么长时间以来被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