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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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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道:“这……在下”

他实末想到白夫人竟要他来求这少女来救他的性命,面对着这淡淡的笑容,冷淡的眼花,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恳求的话来?

苏樱道:“阁下既然远道而来,难道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么?”

她话虽说得客气,但却似对这已笑得狼狈不堪的来客生出了轻蔑之意,嘴里说着话,眼珠却又在数着水中的游鱼。

花无缺忽然道:“在下误入此间,打扰了姑娘的安静,抱歉得很……”他微微一揖,竟转身走了出去。

苏樱也末回头,直到花无缺人影巳将没人花丛,却突又唤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花无缺只得停下脚步,道:“姑娘还有何见教?”

苏樱道:“回来。”

这叁个字虽然说得有些不客气了,但语声却变得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婉转,世上绝没有一个男子听了这种语声还能不动心。花无缺竟不由自主走了回去。

苏樱还是没有回头,淡淡道:“你并未误入此间,而是专程而来的,只不过见了苏樱竟是个少女后,你心里就有些失望了,是么?”花无缺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

苏樱缓缓接道:“就因为你是这种人,觉得若在个少女面前说出要求的事,不免有些丢人,听以你虽专程而来,却又借词要走,是么?”

花无缺又怔住了。

这少女只不过淡淡瞧了他一眼,但这一眼却似瞧入他的心里,他心里无论在想什么竟都似瞒不过这一双美丽的眼睛。

苏樱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若是还要走,我自然也不能拦你,但我却要告诉你,你是万万走不出外面那石门的!”

花无缺身子一震,还未说话,苏樱已接着道:“此刻你心肠已将被切断,面上已现死色,普天之下,巳只有叁个人能救得了你,而我…。.”

她淡淡接着道:“我就是其中之一,只怕也是唯一肯出手救你的,你若对自己的性命丝毫不知珍惜,岂非令人失望!”

这是间宽大而舒服的屋子,四面都有宽大的窗户,此刻暮色渐深,明烛初燃,满谷醉人的花香,都随着温暖的晚风飘了进来,满天星光也都照了进来,苏樱支起了最后一扇窗户,那双纤纤玉手,似已白得透明了。

没有窗户的地方,排满了古松书架,松木也在晚风中散发出一阵阵清香,书架的间隔,有大有小,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书册,大大小小的瓶子,有的是玉,有的是石,也有的是以各种不同的木头雕成的。

这些东西摆满四壁,骤看似乎有些零乱,再看来却又非常典雅,又别致,就算是个最俗的人,走进这间屋子来,俗气都会被洗去几分。

但这屋子里却有个很古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么大一间屋子里,竟只有一张椅子,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张椅子也奇怪得很,它看来既不像普通的太师椅,也不像女子闺阁中常见的那一种。

这张椅子看来竟像是个很大很大的箱子,只不过中间凹进去一块,人坐上去后,就好像被嵌在里面了。

花无缺已走了进来。

他只觉这少女的话说来虽平和,但却令人无法争辩,又觉得她的话说来虽冷漠,但却令人无法拒绝。

苏樱已在那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花无缺只有站在那里,心里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椅子的扶手很宽,竟也像个箱子,可以找开来的。

苏樱一面已将上面的盖子掀起,伸手在里面轻轻一拨,只听‘格”的一声轻响。

花无缺面前的地板,竟忽然裂了开来,露出了个地洞,接着,竞有张床自地洞里缓缓升起。

苏樱淡谈道:“现在已有床可以让你躺下了,你还要什么?”

花无缺道:“我……我想喝茶。”

这句话本非他真正想说的,仅却不知不觉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他实在也想试试这少女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苏樱道:“呀,我竟忘了,有客自远方来,纵然无酒,但一杯茶的确是早该奉上的了。”

她说着话,手又在箱子里一拨。

只听壁上书架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水声,接着,木架竟自动移开,一个小小的木头人,缓缓从书架后滑了出来。

这木僮手上竟真的长着只茶盘,盘上果然有两只玉杯,杯中水色如乳,苏樱微微一笑,道:“抱歉得很,此间无茶,但这百载空灵石乳.勉强也可待客了,请。”

花无缺忍不住道:“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其巧妙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苏樱淡谈笑道:“孔明先生的木牛流马,用于战阵之上倒是好的,若用于奉茶待客,就未免显得太霸气了。”

言下之意,竟是连诸葛武侯也末放在她眼里。

这时夜色已浓,星光已不足照人面目,书架里虽有铜灯,但还未燃起,花无缺忍不住又道:“难道姑娘不用动手,也能将灯燃起么?”

苏樱道:“我是个很懒的人,懒人常会想出很多懒法子……”

她的手又轻轻拨了拨,铜灯旁的书架间,立刻伸出了火刀火石,“呛”的一声,火星四溅。

那铜灯竟真的被燃起了。,苏樱微笑道,“你瞧,我就算坐在这里不动,也可以做很多事的。”

花无缺大笑起来──真的大笑起来,笑道:“以我看来,纵然是自己燃灯倒茶,也要比造这些消息机关容易得多,你这懒人怎地却想出这最麻烦的法子?”

也不知怎地,他竟一心想折折苏樱的骄气,他本不是这样的人,此刻也许是笑得心里失去了常态。

苏樱却冷冷道:“像我这样的人,难道也会替你倒茶么?”

花无缺道:“你为何不用个丫环女仆,这法子岂非也容易得多?”

苏樱冷冷道:“我怕沾上那些人的俗气。”

花无缺又没有话说了,苏樱静静地凝注着他,缓缓接着道:“你说这些话,只因你觉得我太强了,所以想压倒我,是么?我不妨告诉你,世上没有人能压倒我的,我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你不必白费心机。”

花无缺大笑道:“其实你只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任何人一掌就可以推倒你。”

苏樱道:“你居然看我不会武功,你的眼光倒不错。”

花无缺道:“多谢。”

苏樱道:“你的武功很不错,是么?”

花无缺道:“还过得去。”

苏樱道:“但现在却是你求我救你,我并没有求你救我,由此可见,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武功可解决的,人所以为万物之灵,只因为他的智慧,并不是因为他的力气,若论力气,连匹驴子都要比人强得多。”

花无缺只觉怒气上涌,又要拂袖而去了,苏樱却就在这个时

候嫣然一笑,盈盈走过来,柔声道:“现在,你老老实实地躺下去,我给你服下一瓶药后,你这可恶的笑声,立刻就可以停止了。”

面对着如此可爱的笑容,如此温柔的声音,世上还有四个男人能发出火来。何况她说的这句话,又正是花无缺最想听的.花无缺并不是怕死,但这笑………他现在真想不出世上还有什么比“笑”更可怕的事。

笑声终于停止了。花无缺服了药后,已沉沉睡去。

突听一人娇笑道:“好妹子,真有你的,无论多么凶的男人,到了你面前都会乖得像只小狗……”随着娇笑声走进的,正是白夫人。

苏樱瞧也没有瞧她一眼,淡淡道:“你为何现在就来了,你不放心我?”

白夫人笑道:“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妹妹你心高气傲,所以要我来求妹妹,这次委屈些,只要这小子说出了‘移花接玉’的秘密,咱们立刻就将这小子杀了给妹妹出气。。

苏樱到这时才冷冷瞟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对他这法子不好。”

白夫人又赔笑道:“不是不好,只不过。…’咱们现在是要骗他说出秘密,所以………”

苏樱冷冷道:“你觉得我应该对他温柔些,应该拍拍马屁,灌灌他迷汤,必要时甚至不妨脱光衣服,倒人他怀里,是么?”

自夫人娇笑道:“反正这小子已快死了,就让他占些便宜又有什么关系。”苏樱已冷冷接道:“老实告诉你,我对他若真用这样的法子,他也是万万不肯说的,用这种法子来对付你的丈夫还差不多。”

白夫人道:“但………但是……”

苏樱道:“对付他这样的人,就要用我这样的法子,他才服贴,只因我这样对付他,他就万万想不到我有事求他,也就万万不会提防我,否则我怎会故意让他看出我不会武功?你总该知道我虽不屑去学这些笨玩意几,但要我装成一流高手的样子,我还是照样可以装得出的。”

白夫人展颜笑道:“我现在才懂了,妹妹你的手段,果然非人能及。”

苏樱懒懒的一笑,道:“你懂了就好,现在你们快躲远些吧,明天这时候,我负责令他老老实实的说出‘移花接玉’的秘密。。”

第八叁章 自作自受

第二天花无缺醒来时,笑声果然已停顿了,只觉得全身软软的没有丝毫力气,躺在床上竟连坐都坐不起来。

屋于里一个人也没有,四面花香鸟语,浓荫满窗。

突听屋子后一人在怪叫道:“出去出去,我说过我不要吃这捞什子的草根树皮,你为何总是要给我吃。”

又听得苏樱柔声道:“这不是草根树皮,这是人参.’那人又吼道,“管他是人参鬼参,我说不吃,就是不吃。,苏樱竟笑道:“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好好好,你不吃,我就拿出去。”

她这样的人也会受人家的气,花无缺听得实在有些奇怪,忍不住暗暗猜测,不知道给她气受的这位仁兄,究竟是怎么样一位人物。

过了半晌,只见苏樱垂着头走了进来。

她一走进屋子,立刻又恢复了她那种清丽脱俗、高高在上的神情,只不过手里还是捧着碗参汤。

花无缺暗叹道:“那人不吃,她难道就要拿来给我吃么?’他现在虽的确很需要此物,但心里却暗暗决定,她若将这碗参汤拿来给他吃,他也是不吃的。

谁知苏樱却走到窗口,将那碗参汤都泼出窗外,她为“那位仁兄”做的东西,竟宁可拨掉,也不给别人吃。

苏樱已走到床边,淡淡道:“现在你是否觉得舒服多了?”

花无缺这才又想起大笑不止时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才觉得现在实无异登天一般,不由得叹道:“多谢姑娘。”

苏樱道:“现在你还不必谢我。”

花无缺动容道:“为……为什么”

苏樱道:“你现在笑声虽已停止,但那根针还是留在你气穴里,只不过被我用药力逼得偏了些,没有触入你的笑穴,但你只要一用力,旧疾还是难免复发。”

花无缺吃惊道:“这……这便又该如何是好?”他现在宁可牺牲一切,也不愿再那么样笑了。

苏樱道:“这根针入穴已深,纵以黑石一类宝物,也难将它吸出来了,只有你自己用内力或许还可将它退出。”

花无缺道:“但……但我现在连一丝气力都使不出来。”

苏樱冷冷道:“你现在自然使不出来,你若能使得出来,也就不必来找我了。”

花无缺道:“姑娘难道有什么法子,能令我真气贯通无碍。”

苏樱淡淡道:“自然有的,此刻你只要将你所练内功的要决告诉我,我便要在旁助你一臂之力,使你真气贯通,逼出毒针。”

她说的是那么轻松平淡,就好像这本是件最普通的事,好像只要她一盼咐,花无缺就会说出自己内功的秘密。

只因她知道自己只有这样说法,花无缺才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们费了无数心力所做成的圈套。花无缺果然没有想到。

但“移花接玉”的行功秘诀,却是天下武林中最大的秘密,要他骤然说出来,他还是不免犹疑。

苏樱静静瞧了他半晌,悠然道,“你难道是怕我偷学你的内功么?”

花无缺道:“在下并无此意,只不过……”

苏樱淡淡一笑,道:“像我这样的人,若是有一份爱武的心,此刻纵非天下第一高手,只怕也差不多了。”

她叹了口气,冷冷接道:“你们这些练武的人.总将自己的武功视若珍宝,又怎知这件事在我眼中看来,简直不值一文。”话未说完,她竟己拂袖而去。

花无缺失声道:“姑娘慢走。”

苏樱头也不回,冷冷道:“说不说虽由得你,但我听不听,还不─定哩。”

花无缺叹了口气,道:“在下所练内功,名曰‘移花接玉’,乃是。。”

黄昏来临时,白山君夫妇已带着江玉郎和铁萍姑,在谷外的小亭里等了许久了,四个人面上已不禁都露出了焦急之色。

江玉朗忍不住笑道:“我实在想不出这位苏妨娘究竟是位怎么样的人?两位前辈竟对她如此倾倒。”

白夫人笑道:“小伙子,我告诉你,你见了她时,只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玉郎笑道:“前辈未免也说得太玄了。难道在下竟如此他突然顿住语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个身披霓裳羽衣的仙子,在满天夕阳中,飘飘而来,一只红顶雪羽的白鹤昂然走在她前面,一只驯鹿,依依跟在她身后,温柔的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伸出手来轻轻一挽……就是这么样轻轻一挽,已是令天下的男人都为之窒息,只是这么样─幅图画,已非任何人描叙得出。

她生得也许并不十分美,但那绝代的风华,却无可比拟,江玉郎只觉神魂惧醉,哪里还能说话。

白夫人含笑瞟了他一眼,迎了上去,笑道:“好妹子,你果然来了。”

白山君也迎了过来,笑着道:“移花接玉’的秘密,妹子你想必也问出来了。”

苏樱道:“不错,我问出来了。”

白山君夫妇大喜道:‘多谢多谢…。.”─苏樱冷冷道:“你现在还不必急着来谢我。”

白夫人道:“那么……那么…’妹子你难道已将‘移花接玉’的诀窍写下来了么?”

白山君道:“是是,妹子自然会写下来给我们的,老太婆你急

什么?”

苏樱淡谈道:“我现在也不准备写下来给你们。”

白山君怔了怔,道:“那么…。那么妹子你的意思是。…”

白夫人陪笑道:“妹子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们呢?”

苏樱道:“也许叁天五天,也许一年半载,也许十年八年,等我玩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

白山君夫妇面面相觑,伍了半晌,白夫人陪笑道:“好妹子,你别开玩笑,若是等十年八年岂非急也把人急死了。”

苏樱道:“你们急不急死,是你们的事,与我又有何关系。”

自夫人着急道:“但……但妹子你不是已答应了我。。。”

苏田冷冷截口道:“我只答应你,要叫花无缺说出‘移花接玉’的秘密,并未答应将这秘密告诉你。”

白山君夫妇怔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樱缓缓转过身子道:“深山无以待客,我也不留你们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白夫人道:“妹子请留步。”

苏樱淡淡道:“你们总该知道,我说出的话永无更改,何苦再多事。”

白夫人叹了口气,道:“我只想问问那姓花的现在怎么样了?”

苏樱皱眉道:“但你们只管放心,我也绝不会放了他,他这辈子只怕是再也休想见人了。”说完了这句话,她再也不回头,扬长而去。

白山君夫妇竟只是眼睁睁瞧着,谁也不敢拦阻。

过了半晌,铁萍姑叹了口气,道:“这位姑娘好大的架子。”

江玉郎却道:“这丫头既然手无缚鸡之力,前辈为何不拿下她来。”

白山君叹了曰气道:“老头子拿她当宝贝一样,谁若碰着她一根手指,老头子不拼命才怪,我夫妇现在还不想惹那老头子,也只好放她一马了。”

自夫人也叹道:“何况,你莫看她手无缚鸡之力,但鬼心眼却还是真多,我们这几个人,倒真还未必能制得住她。”

江玉郎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白山君瞧了他半晌,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道:“你莫非不服气?”

江玉郎瞟了瞟铁萍姑一眼,微笑不语。

白山君重重一拍他肩头,大笑道:“好小子,我早就听说你对女人另有一套,你去试试,那丫头正在有些春心荡漾,说不定真的会告诉你。”

江玉郎眼角瞟着铁萍姑,笑道:“在下对女人有何本事,前辈说笑了。”

白夫人已搂住了铁萍姑,娇笑道:“好妹子,你就让他去吧,嫂子我保证他不敢对你变心,他若敢变心,嫂子我就叫小白将他的脑装咬下来。”

江玉郎大摇大摆走进了山谷,晚风入怀,花香扑面,他身子只觉有些轻飘飘的,骨头仿佛没有四两重。

对于女人,他自觉已是老手,尤其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只要他一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更令他放心的是,这位姑娘连一点武功也不会,他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少不了半根汗毛。

何况,到了必要时,他还可以来个霸王硬上弓,那时生米煮成熟饭,还怕这姑娘不对他服服贴贴地俯首称臣。

更何况,就算这位苏姑娘脾气拗些,死也不肯说,反正便宜已让他占过了,吃亏的永远是别人,绝不会是他。他算来算去,越想越开心,简直开心得要飞上天了。

突听一人冷冷道:“你是谁?凭什么冒冒失失地闯人这里来?”

原来他开心得过了头,竟未发觉苏樱早已在冷冷瞪着他。

一瞧见苏樱,江玉郎立刻做出一副可拎兮兮的模样垂下了头,嗫嚅着道:“在下冒昧闯入,实在无礼…。.”

苏樱道:“你既知无礼,此刻就该快些退出去。

江玉郎本已准备好满肚子花言巧语,本以为足可打动任何一个少女的心,谁知苏樱面前竟好像坚着道冰墙,令他根本无孔可入。

他满肚子话竟连一句也没有说出来,苏樱已冷冷转身走了回去,江玉郎眼珠子打转,突然大声道:“姑娘慢走,妨娘你好歹要救在下一命。”

苏樱果然回过了头,皱眉道:“你若有病,就该去看医生,此间既未悬壶,也未开业,你来干什么?”

江玉郎黯然道:“别人若是救得了在下的命,在下又怎敢来麻烦姑娘,只叹世间的名医虽多却都是欺世盗名之辈,他们若有姑娘的一成本事,在下……唉,在下也不必千里迢迢地进来打扰姑娘了。”

常言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点江玉郎知道得比谁都清楚,苏樱面色果然大为和缓,嘴里却还是冷冷道:“你又怎知我能治得了你的病?是谁告诉你的?”

江玉朗道:“这……这是在下的一位父执前辈,不忍见在下无救而死,才指点在下─条明路,而且将在下带来这里。”

他头垂得更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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